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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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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听了,便转头便问司马蘅:“司马姑娘看如何?”

司马蘅自是知道和惠翁主只是想找个借口,再听黄氏这样一问,也知她只是做个样子,司马蘅想着那方才看到的黄氏手指间的青白,然后便笑着应了。

众人往花园处走去,说说笑笑的便很快消失在司马蘅面前。

和惠翁主却是不急和司马蘅说话,只是带着她在府里的小径上走着。

方才在屋里不觉得冷,这会出来被风一吹,司马蘅便缩了缩肩头。

“很冷么?”谁知这一动作却被回过头来的和惠翁主看到,她却是一反在屋里的尖锐,恢复了平日城的温柔和气。

司马蘅有些诧异,但不由得也就有些佩服:“是有些畏冷。”

“听闻洛阳城里就算冬日,也是阳光暖和的。你从那里来,一时半刻定是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和惠翁主慢慢说来,却是有要与司马蘅聊天之意:“久了,习惯了,便就不会觉得冷了。”

司马蘅一时弄不明白和惠翁主的意图,便也只有慢声回道:“正是如此,如今比往年穿多了衣裳,可止不住还是冷。”

“自国君定都了洛阳,父亲便一心念着想去那里。可他又担心这渭城后方的鲜卑人趁这机会攻略,固,才自愿留守在这里。”和惠翁主在小径尽头的一方水塘边停了下来,看着水塘里散着的一些冰片,继续说道:“洛阳繁华,换谁都愿意去的。父亲如此一片苦心,只愿不要让人误会便好。”

司马蘅心跳如雷,和惠翁主之所以改变态度,却是因要说出这样一翻话来。极平常的话,若是司马蘅不了解刘宣王公与刘曜之间的微妙关系,定是听不出和惠翁主话里的意思。想不到,她却想到了刘曜这样做的原因,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却是替她的父亲表忠心。只是这忠心却是让司马蘅听到的,她不会理会刘宣王公与刘曜之间的事情,所以和惠翁主的这话,她只有装湖涂。

“洛阳有洛阳的好,渭城有渭城的好。若是长年生活在这边,习惯之下要背井离乡,也是困难的。”司马蘅走到和惠翁主身边:“能一直呆在长大的地方,那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

和惠翁主转头看了司马蘅好一会:“我还是不相信你与永明君子之间真的有婚约。”

和惠翁主说话不按常理,总是这样跳跃着来,司马蘅有些无奈一笑:“这只是你认为,时间一久,你便会相信的。”

“我第一次看到永明君便是在这里,那时是在夏日里。我贪图凉快,趁下人不注意,偷跑到这里。脱下鞋袜,却是跑到了水里面。是永明君从大哥那里出来,看到我,把我从水里拉起来的。那时,我便在心里暗自想着,这样的人儿,以后我是嫁给他的。”和惠翁主看着水面,忆起往事,嘴角上扬着:“其实我在水里一点事也没有,但永明君却以为我掉进了水里,一脸着急的样子,到如今我都是记忆犹新。”

司马蘅便就不语了,和惠翁主对刘曜一往情深。如今看着刘曜娶了别人,心里定是难受至极,也难怪在屋里时会如此失态。司马蘅便有些可怜她,若刘宣王公与刘曜不是如今这样的局面,说不定,她还是真能够嫁给刘曜的。

“我不甘心就这样看着他娶别人。”和惠翁主回过头,看着司马蘅:“无论如何,我定要如愿。”

司马蘅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和惠翁主那本来温驯的目中透露出来的狰狞,便又沉默下来。应是用情很深,到如今才会这样失态犹疯。

第六十一章三分毒

更新时间20129222:00:32字数:2889

和惠翁主说完话,便似乎觉得有些烦燥,就带着侍人先行离开,却似是一刻也不愿再与司马蘅呆在一起。等她们走后,桑便上前来问道:“姝女,我们可也回去?”

司马蘅摇头,方才在屋里与众人一起,虽热闹,但觉得气闷。这时外面虽冷了些,可却更能透过气来。想着,那王妃与夫人定还在花园里听曲。她不愿回去与她们呆在一起,只想着在这里静一会,等时候差不多了再回去不迟。

司马蘅不走,桑却似乎有些着急:“姝女,这边风大,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罢。”

虽冷,但却无什么风,司马蘅疑惑的回过头看着桑。

桑的脸色有些红,不知是冻得还是因为其它,见司马蘅看过来,便有些不安的垂下头,一脸的迟疑。这样过了一会,桑才慢慢说道:“奴婢,想,如厕。”

司马蘅哑然一笑,别的贵女出门,自是有两个以上仆人相随。遇到什么事,至少还有个人顶替,如今司马蘅身边只有桑一人。桑不敢就这样一人离开,所以便想着把司马蘅劝回去。

“你去吧,我在此处等你。”司马蘅却是不在意,只是让桑离去。

桑犹豫了好一会,可能实在无法忍受便只好离开一会:“那,姝女在这里等奴婢,奴婢很快回来。”

司马蘅见桑离开了,便寻了塘边一块石上坐了下来。这里可能因有些偏僻,也可能所有的下人都在前面侍候,却是半日里也不见一个仆人经过。

所以当司马蘅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时,便有些意外,然后忙站起身来,往塘边的一棵柳树旁边躲去。

“你不该来此,人多眼杂,被人看到却是不妥。”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从另一条小径上隐隐的传来,语气中很是不满。

“呵,常常是你来看我,我难道就不能来看你一次?”回答男子的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对男子的不满,女子却似不怕,娇笑道:“再说,看到又如何,他们又不知我是谁。”

“你快些回去罢,有何事,改日我去找你再说。”男子有些不耐:“这里是王府,多少得注意些。”

“瞧你,胆量如此小,如何能成大事?”女子有些讥讽道。

“这不关胆量之事,若是不小心被有心人看到,我们都会有危险。”说到这里,男子似乎更急:“你快些离去罢,不是还要唱曲?再不回去,被人发现却是坏事了。”

女子似有些不愿,但男子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却是不离开也不行了。只听她冷哼一声:“罢罢,你有空过来一趟,我有话要说。”

司马蘅听到这里,便微探出身子,就看到对面那小径边上的柳树边上,隐约的有两个身影。男子身材欣长,一身黑色绸衣。女子却是被柳树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只有一边红色裙裾露了出来。

司马蘅小心翼翼的看过时,那女子正转身离开,不想,刚走两步,那女子却是一转身扑到了那男子身上,然后踮起脚跟,在那男子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口:“你可要记得,来看我。”说完后,才再快步离去。

司马蘅看到这一幕,只吓得一跳,猛地又回正了身子靠在了柳树上,却是心怦怦直跳。双颊更是有些烧红,那亲密的一幕,让司马蘅只觉得很是羞赧。

应是一对情人,男子应该是权贵之人,而女子什么唱曲,难道是位伶人?也对了,只有这样,才怕被人看到。若是在楚馆之中,男子与伶人之间应景欢闹一下却也是不为过。可出了楚馆,在这王府之中,一位贵人与一位可以说是下贱的伶人一起,却是有些太没规矩了。

司马蘅好不容易等心跳平复了些,转过头去想看看两人走了没有,却是一眼看到那不知几时把身子全转了出来的男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却是看着司马蘅的藏身之处。司马蘅这一探头,很是不巧,与那男子对了个正着。

司马蘅没有料到这个样子,只觉得心更慌了,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觉得不堪间,那男子走近了两步,年轻的脸庞更是清晰可见,只听他提声道:“姝女,请出来罢。”

这是被发现了,司马蘅吸了一气,慢慢的转了出来,却是垂首朝那男子微一弯腰:“我不是有意偷听,望君子莫怪。”这时,顾不上身份,却是尽快解释清楚离开才好。

“你都听到了?”男子问道。

“听到一些。”司马蘅如实回道:“但我绝不会说出去,君子放心。”

男子却是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问道:“我从未见过你,你是何人?为何逗留在此处?”

“我乃是随母亲一块前来赴宴,因不喜听曲,便溜出来闲逛了会。”司马蘅却是不想把身份说了出去,毕竟这听到人家稳私的话,并不是太好。

“哦。”那男子声音稍缓和了一些:“府里太大,姝女莫要乱走才好。”

“姝女。”在这时,却是桑回来了。

“如此,谢君子提醒,我这就离开。”说完,便行了一礼。不看那男子脸色,也无加理会他,便忙转身急忙离开。经过桑身边时,道:“我们回去矣。”

“姝女,那男子是何人?”桑跟在司马蘅身后,疑惑的问道。

司马蘅离开那条小径,回头看了看身后,见那男子并未追上来,这才抬起头,直起身子呼了一气。听到桑的问题,摇头道:“我也不认识。”

“出了何事?姝女如此慌张离开。”桑在身后又问道。

“孤男寡女,定是要避嫌,若不离开,难不成让人看见误会?”司马蘅反问道。

桑一愣,却是可能没有想到这么多,听了司马蘅的话,也觉得有礼,便点点头,然后看了下司马蘅又道:“姝女的脸好红,定是被冷风吹的,快些走吧,这边冷。”

司马蘅回到花园里与王妃夫人们一块看了伶人的表演,本有些好奇,想看看有没有在柳树边上的女子,可惜的是并无一个红衣女子上场,也不知是否换了装容。

待从花园回来,就有席面摆了上来,便又与众夫人一起宴席。当中,不免敬了黄氏一杯酒,在后来又被几位夫人们轮敬了几盅酒水。司马蘅本就不善吃酒,不多时,便觉得头昏脑胀,眼神迷离起来。于是在心里苦苦告诫着自己,莫要出错,不能失态。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便告罪下来,想出门透透气。

谁知一出屋门,被冷风一吹,更觉得头痛难忍。想走加一步,却是全身开始无力,摇晃着就倒了下去。还好同时有两双手扶住了她,然后便听到桑惊喜的声音:“公子。”

司马蘅抬头看去,便看到了脸色有些紧张的刘曜,司马蘅甚少看到这样的他,不知是因酒力上来反应慢,还是怎么的,她看着刘曜不由的便看得有些痴了。

刘曜从桑手中扶过司马蘅,见了她的目光,便笑道:“我脸上可有东西?”

司马蘅回过神,摇摇头,想说话,但却是把眼睛一闭,无力的就倒在了刘曜身上。虽眼前暗了下来,但不知怎么的人却还是有些清醒着。甚至能听到耳边传来的黄氏的声音:“不想司马姑娘酒力浅,却是让她喝多了些。”

“她就是这个样子,吃不了酒但总是贪嘴,醉酒却不是第一次了。”刘曜的话传了过来,却是温和中带了点难于查觉的宠溺:“却是要向王妃告罪了,我这就把她送回去,免得她失了态,在王妃面前没有了规矩。”

黄氏自没有不允之理,于是,刘曜扶着司马蘅便出了后院之门。然后一路出了府门,自是坐上鸾铃车回了宅子里。

等司马蘅离去,自有夫人对黄氏道:“王妃娘娘,快进来罢,容我再敬你一杯。”

黄氏却是一摇头,有些兴味索然:“不了,人老了精神不好,这么一会便觉得有些累了。夫人们尽兴罢,我去歇一会。”

黄氏这样一说,夫人们哪还会心情,便也接二连三的告辞了去。等夕阳一落,府门口的马车便走得七七八八的了。

黄氏有些疲累的坐在屋里,自有仆人端些茶水进来,黄氏接过喝了一口,却是啪的一声放回了桌案上:“泡茶的手艺越发的退步了,这么苦涩,让人如何下咽。”

近身的侍人便忙告罪道:“是解酒茶。奴婢自主让添了些药材进去,良药苦口,娘娘喝些,便能止了这头疼。”

黄氏抚了下额头:“药虽好,却又带了三分毒,又是苦的,不喝也罢,端下去罢。”

第六十二章如何能忘

更新时间20129322:01:00字数:2778

从刘宣王公府回来后,司马蘅还是住在小宅子里。因在外人看来与刘曜毕竟没有成亲,虽身份公开,但两人若住在同一府上,却是太过不符合礼数。

本以为刘宣王公会把和惠翁主指配与刘曜,如今却是国君插了一手,把司马蘅配给了刘曜。国君对刘宣王公的抑制,知情者都心里清楚。于是对刘宣王公与刘曜的并系,也能看出一二,他们似乎并没有表面那般和气。

多少还顾忌着刘宣王公,所以前来拜访司马蘅的人并不是很多。司马蘅难得还很是清静,只是她不再出去走动。虽认识的她的人不多,但心里总觉得这样呆在屋里似乎更稳妥些。

司马蘅乃是清河公主的身份,并没有因她的深居而隐没,反而渐渐传了开来。众人才悄然,原来国君给刘曜所指的妻子,是前晋朝的公主。只是可惜了些,若不是亡国,她那样的身份却也是与刘曜相配。

但无论如何,毕竟身上流着王室的血统,又还是国君亲自指的婚事,所以,对她的非议倒也不算太多。

年节时,刘曜却是来小宅子里与司马蘅一起度过。这样一来,在外人眼里,刘曜与司马蘅感情却是要好。一时之间,对司马蘅倒又敬佩起来。亡国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荣耀无比。

刘宣王公并没有司马蘅想像中那样暴怒,也不见他与刘曜有什么分歧。刘曜的婚事,对他无甚影响。甚至,似乎还很是乐意见成。

司马蘅知道这只是表面功夫,若刘宣王公真如他表现的那般大度,那刘曜也不会做出这样一场戏来。这场不动声色的阴暗下,却应该是埋藏着更大的暗流。只可能时机未到,所以一时之间,风平浪静。

年节过后,生活起居并没有太大变化。若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便是王少夫人徐氏的拜访。司马蘅对这位性格开朗讨喜的年少夫人,也有着一些好感,所以便就见了一见。徐氏来了许多礼物,其中除了一些吃食外,还有漂亮的绸缎。“不知贵女喜爱些什么,就每样都带了一些,可不要嫌弃才好。”徐氏见了司马蘅,也不见行礼,大大方方的开口就笑道。

司马蘅也不介意,毕竟她如今身份尴尬,顺着她的话就回道:“少夫人如此客气,倒叫我不知如何处之。”司马蘅在宫里很少应酬这些人事,但在母亲那里看得却不在少数。所以这会应起徐氏来,装模作样间却是游刃有余。不知几时起,她的心态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从前厌恶的事情,现在却做的越来越多。

徐氏看着司马蘅浅淡的笑意,再听着她不慌不忙的话语,心里对她就不敢轻看了去。想着,不愧是公主,就算如今不如从前,但那份气势却还是在的。这样一来,言语间便不敢再太过随便:“那日里在王府,与贵女没有道别便散去。君姑责备我太过失礼,固今日里便来向贵女道个不是。”

却是来示好的,看来如今王公的属下,却并不是全部都向着他的。司马蘅心里明白,脸上却还是淡淡的:“少夫人言重了,那日里无人与我说话,还是夫人前来与工闲谈几句,让我不太过无聊,心里却是感激的,哪里还会见怪。”

徐氏听了,脸上便露出更大的笑意来:“那日里一见贵女便觉得亲切,却是不经大脑就上了前去。”

“少夫人言语无拘束,这样才好,说起话才更显畅快。”司马蘅真心说道。

徐氏却是捂嘴一笑:“贵女真是与众不同,我这个样子没少得君姑的责怪。说我太过失礼,却是无一点规矩。看来日后,还是要与贵女多多走动,这样才能得到更多认同。”又问:“贵女一人住在此宅?”

司马蘅点头:“然也,但还有些仆从。”

徐氏点头,然后却是一叹气:“众人都在传,刘将军与贵女要好,更是常前来相陪。我真真是羡慕,哪像我夫君,年节里都是难得见上一面。”

司马蘅不太懂情人分开后的那种心酸,但却明白亲人不在一起的伤感。所以看着徐氏便有些同情:“总有一日会在一起的,少夫人不必太过伤心。我曾说过终将一日王大人会来接你前去相聚,那定会有那一日的。”

徐氏这才破笑:“承贵女吉言了。”

虽说徐氏性情不错,但到知心相交的地步却还是差得远。与她相谈,也是欢畅,但太多时候却还是笑着说些违心话。司马蘅不喜这样,半晌下来就觉得疲累,人于是就倦怠下来,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浅了。

徐氏也是个善于察颜观色之人,见了司马蘅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道她是累了,然后便起身告辞,称改日再来。

司马蘅也不多留,让桑把她送了出去。

徐氏从司马蘅屋里出来,想着君姑在她前来交待的事情。来了一趟,却还是不能太过确定。于是,看了一眼身前引路的桑,然后便上前两步往桑的手中塞了一串钱币,笑道:“将军与贵女要几时完婚,你可知道?”

桑看了看手中的钱币,再看了看徐氏笑意盈盈的脸,木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解,然后回道:“奴婢不知情。”

“怎么也会有商量,你在一边就什么也没有听到?”徐氏追问道。

桑更是不解了:“奴婢怎么能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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