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乱晋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13部分阅读
得任性个够,一望能把前面的都补回来,王妃可不能怪罪我等。”
黄氏听了,便对着这位年轻的夫人无奈笑道:“瞧这一张嘴,却是这样会说,怪不得把王佥正的心抓得死死的。”又对年轻夫人身边那位年长一些的夫人说道:“王夫人,能有这样一位伶牙俐齿的好媳妇,真是天大的福气。”
那王夫人听了,便惶恐道:“是王妃气量宽大,才觉得她好,一般的人却是要嫌她嘴杂的。”
众人又是一笑,屋里气氛却是很好。看来不管各夫人平日里是哪般,但这会聚拢在一起,却是一副都是友好的模样。
这样的画面,司马蘅也并不少见,她在宫里,母后便常常这样与君父其他的宫妃这般,看似和气融融,却不知里面又暗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心思。
那年轻的王夫人听了姑舅之话后,便也不在意,眼角瞄着司马蘅,又笑道:“我是个嘴杂的不错,这司马姑娘一看就是个娴静的淑女,看来,日后,还得多身司马姑娘请教请教。”
众人本就对司马蘅抱了很大的好奇,这会听了王夫人的话,便就把目光更大方的放在了司马蘅身上,七嘴八舌的便说了开来。
“可不是,一看便知是受过大家礼仪的。与刘将军有着姻缘之人,定是差不了哪里去。”
“这刘将军也是,这样的可心人儿,却是瞒得这样紧。我还想着,把我那侄女说与他的。不想,唉,却迟了一步。”
不知谁咳嗽了一声,然后道;“你那侄女,哪里配得上将军。我家有个表弟,我看,你那侄女配与表弟却是一道好姻缘。”
有知情的夫人便笑:“你那表弟却是瘸了一腿,配李夫人家花般的侄女?亏你说得出口。”
屋里乱蓬蓬的说话声,黄氏也不管,只是转过头,小声和气的对司马蘅道:“她们就是这副样子,说话也没个顾忌,阿蘅,可不要往心里去。”
司马蘅抬头看着王妃黄氏那近在眼前的脸庞,那脸庞虽涂着厚实的脂粉,却还是难掩眼角的皱纹,看着这样有些老态的王妃,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的母后,于是说话便又软了两分:“王妃对人好,夫人们才会如此无所顾忌,我却是不怪的。再说,我初来此处,能得王妃这样关爱,心里只有感激不已。”
黄氏听了,便笑意更浓,拍了拍司马蘅的手背:“是个好孩子。”
黄氏虽夸奖着,但司马蘅却感觉到她拍在她手背上的手心有些发凉。司马蘅心一沉,是了,自己差点忘了。她的女儿和惠翁主却是爱慕着刘曜。而她,定也是看好这姻缘。哪知却突然冒出一个她来,表面再是从容平静,内心定是翻起惊天骇浪的。难怪,夫人们这会吵闹着,她也不管,定是再无心思与她们多嘴说在一处。
果然,过不了一会,黄氏便笑着起来,说要出去换衣。走时,还亲切叮嘱司马蘅好好坐一会,等她回来。
夫人们哪个不是人精,自是知道王妃心里的不痛快,便也就应诺,任由王妃出去。等王妃一走,夫人们便也无了心思说笑。正主都不在,说再好笑的事,也开心不起来。接着,便就有三三两两的夫人们都站了起来,说是出去透透气。却是无更多的人来问候司马蘅,她们也知这情况微妙,不敢对司马蘅太好,怕王妃不乐意。又不敢对司马蘅不好,毕竟她是刘曜的未婚妻子。所以,能做的只有都出去避避,等王妃回来,再作打算。
“你来自洛阳?”司马蘅正垂着头,想着心思,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抬头一看,却是那年轻的王夫人。
司马蘅点头:“然也。”
王夫人听了,便双眼发亮:“那里可是真真繁华?听说那里的女子,都是要比渭城的好看,可也是真的?”
司马蘅听了,便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位有些自来熟的王夫人。
王夫人见状,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我家夫君却是跟国君去了洛阳,大半年都不见一面,心里很是思念。看到姝女来自那里,便觉得亲切。”
原来如此,怕年轻的夫君耐不住寂寞,寻上别家女子。这样担忧的心思,难怪她会这样紧张,司马蘅心里释然:“相信过不了多久,等时局稳定下来,你家夫君定会接你过去矣。到时,便知洛阳的风景。”
“多谢你。”王夫人听了,便一扫方才的忧郁,又笑道:“你初来渭城,若是有什么事不懂,可以尽管来找我。”
这样的话燕燕最先就说过,便这会王夫人说起来,却是让司马蘅更能接受,不知是否因她也是个正经夫人。人都是这样,对与自己身份相同之人,更容易亲近。
“如此,我便也谢王夫人。”司马蘅朝王夫人一笑。
“不必客气,我徐氏,闺名,青兰。你可以这样唤我名字,显得不生份。”王夫人徐氏说着便凑近了司马蘅两分,却是一副要与她相交模样。
这时有侍女走了上来打断了她,对徐氏行礼道:“夫人请你过去。”
司马蘅抬头看去,便就看到已经站起来的老王夫人,正一脸有些紧张的朝司马蘅这边看来。想是就是她的吩咐,她见司马蘅朝她望来,便只是微微一笑,显得很是勉强。
“有空可以来找我。”徐氏不敢违抗姑舅之意,虽还有些不情愿,但却也只能马上起身,离开前在司马蘅耳边小声说了这样一句。
司马蘅点点头,然后便看着她快步走到老王夫人面前。那王夫人便带着徐氏出了屋子,依稀间还能看到王夫人正严厉的对徐氏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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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情急之言
更新时间201283123:06:49字数:2695
王老夫人对她有所顾忌,所以,才会这么急忙的把徐氏从她身边叫开,司马蘅自是明白的。
桑侍候在一旁,这时见无更多的人注意这边,才小声的对司马蘅道:“姝女,我们是否要继续呆下去?”
桑对司马蘅身份地转变,却一点也不惊讶。公子把一个女子留在宅子里,定因是他的人。这点,她的父母早就猜到了。甚至还特别叮嘱她,要好好的侍候姝女。只是令她有稍感意外的是,本以为司马蘅只是个妇君,却未想过是公子的未过门的妻子。因若是妻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然也,王妃娘娘还没有回来,我们怎么能离开。”司马蘅开口回道。
“可,这些夫人好像并不待见我们。”桑瞄了一下远远避开的人群,轻声抱怨道。
“莫要胡说,她们与我们只是不熟悉,自是会生份一些。安心呆着,莫要闲话,免得让人看了说我们没有规矩。”司马蘅扫了一眼屋外的院子。那些夫人们有些偶尔会朝她看上一眼,然后便垂首窃窃私语起来。
桑听了司马蘅的话,便点点头,她虽木讷,但司马蘅的话却还是听得懂,也是会听的。
大家的离开,却让司马蘅觉得庆幸。因到这时她才有一丝独自思量的机会,她暗松了一气。如此仓促的做起这个样子,表面看似平静,可心里却无一刻放松。再加上心里对这些多少有些抵促,更是觉得整个人有些憋屈。这一趟下来,额头上已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还好是冬日里,穿得衣裳多些,不然,要是夏日里的衣裳,怕这时,衣裳上已现汗湿意。
快步走进来的和惠翁主,显然是经过一翻妆扮的。盛妆的她,更显得娇美动人。她站在司马蘅面前,一双妙目定定的看着司马蘅,她的额头不知为何,也是密布了汗水。也许心里也是惊讶至极,所以才会这样失礼。她的语气亦是不善,对着司马蘅便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乃永明君带我前来矣。”司马蘅微笑的看着明显失态的和惠翁主,刚才还有些气闷,不知为何对着面前的人,竟又笑了起来。
和惠翁主却是无一丝笑意,她的小嘴紧抿着,听了司马蘅的话更是咬了咬嘴唇,显然是在尽力的克制自己:“你一个来历不明之人,有何资格与永明君子一块前来?莫不是你耍了什么花招,让君子轻信与你?”
司马蘅抬起头,与和惠公主似要冒出火来的双目对视着:“君子乃一国之将,他怎么会是愚笨之人?我岂能骗得了他?在说,我并不是来历不明,相信很快,你便会知道我的身份。”看来,和惠翁主只听到了前面的消息,刘曜说出她的身份来的事,这时还未传了出来。
“不,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你是永明君的未过门的妻子。他在渭城这么多年,却是从未听过他有婚事。”和惠翁主不知想到什么,神情略松,嘴角微微一扬:“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相信很快便会解开。”
“不,无任何误会,因这婚事是国君指配的。”司马蘅语气坚定。
“什么?”和惠翁主神色又是一变:“不可能,若是如此,为何我们却从未听到消息?”
“和惠。”正当这时,门口却传来王妃娘娘的声音,却是去了半日的黄氏回来了。
司马蘅抬头看去,就看到黄氏在众多夫人的簇拥下,进了屋子。她的神色与方才出去时无异,不愧是王妃,却是能够把心思隐藏的很好。
“母亲。”和惠翁主见自家母亲进来,自是顾不上司马蘅,转头朝黄氏看去,神色间很是委屈。
众夫人见和惠翁主在,便又一一上前来行礼,这样暄闹着又过了半晌。众人才再次盘坐了下来,那和惠翁主便坐在司马蘅对面,王妃的左手侧。
“再过几日便是年节,王公得大家厚爱,平日里也得大家尊重。固今日,宴请大家,一表大家对他的忠爱之心。如今,那些大人们便在前院庆贺。我们这里定也是少不了热闹的,等会便有伶人们前来唱曲,大家大可放下心来听上一听。”王妃坐下来后,不理和惠翁主幽怨的眼神,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众夫人。
有夫人回道:“这下可好,平日里只有那些男人们去听曲,这会可是要轮到我们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伶人们究竟有何本事,能让男人们对她们赞不绝口。”
“哈哈,看样子,你却是吃这些伶人们的味了。唉呀呀,看来你家大人可是常去听曲,却是顾不上夫人你呀。”
那先前夫人听了这幸灾乐祸的话,只是不理,看着黄氏又问:“王妃娘娘,你请的伶人是哪个馆子里的?”
黄氏回道:“乃是香楚馆中的。”
听到这个,便有夫人一拍手惊叫道:“那馆中的可是曾进了宫里给王后娘娘唱过曲的,真是不得了,这会沾王妃娘娘的光,却是能一听这动人的曲子了。”
众人嘻闹了一阵,不知哪位夫人便又把话扯到了和惠翁主的身上:“渭城里对翁主很是赞美,说翁主聪慧淑女,样子娇美。今日里一看,果然名不虚传。瞧瞧,单这静坐的模样便就令人觉得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惜了。”
对和惠翁主的赞美,黄氏显然很是高兴,那笑意却是直达到了眼底,但嘴里却是不忘谦虚一下:“不就是生得瘦弱了些,到你们嘴里便就成了什么怜惜。你们莫要如此娇惯于她,免得让她得意了去。”
和惠翁主一听便就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母亲,然后瞄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听着众人说话的司马蘅后,抬高了些声音道:“众夫人抬爱,其实我却是比不上司马姑娘的。有她在,我哪里能够得到这些赞谓。”
众人便就一阵陪笑,不敢再多言半句,明显和惠翁主这话不好接。
和惠翁主却是不介意,见众夫人不说,只是看着司马蘅,又柔声说道:“永明君子乃是极具才智之人,司马姑娘能成为他的妻子,定也差不了哪里去。伶人们还未到,不如这样,司马姑娘给我们表演一个才艺,也让我见识一下可好?”
和惠翁主显然是把敌意放在了明面上,让司马蘅表演才艺,无异于让她难堪。众夫人听了更是寂静无声,只等司马蘅的回话。
黄氏却在一边制止道:“和惠,莫要胡闹。司马姑娘初来乍到,哪有让客人表演之礼。若想知道司马姑娘的才华,改日里私下请教便行了。”黄氏却是不想得罪司马蘅,在这样状况未清之下,慎重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说起来虽贵为公主,但司马蘅却是无拿得出手的才艺。这会听了黄氏的话,便也就厚着脸皮附合着,对和惠翁主道:“我也早听过翁主之美名,我却是自愧不如的。以后有机会,我再向翁主请教才对。”
和惠翁主无法,但难得也把话说了开来,便想起方才的问题,又问道:“方才听你说,你与永明君子的婚事是由国君指的,这可是当真?”
这话一出,众夫人便把眼光全聚在了司马蘅身上。国君指的婚事,那便是莫大的荣耀,但奇怪的是,怎么这事大家都不知情,心里却是有些怀疑。
和惠自也是不信的,她以为这只是司马蘅所说的一个借口,如今把它问了出来,自是想要司马蘅难堪。
可和惠翁主显然情急之下,把往日里的聪慧弄得不见了。却是没有细想,司马蘅之所以敢这样说,定是有这么一回事的。这样的情况下,哪容得她撒谎?而且,这话又岂是能随意乱说的,因弄不好,便是假传圣意的死罪。如今,和惠翁主把话这样一问,却是坐实了司马蘅与刘曜的婚事。想要趁还未传开,再做点什么却是已来不及。
黄氏见众人又惊又诧的目光看向了司马蘅,双目便微不可见的眯了眯。
第六十章情兮
更新时间20129122:01:13字数:2621
60就当司马蘅要开口说话之时,便有侍人前来禀报:“刘曜大人前来谨见。”
这里是后院之地,一般男子不会轻易进入。众夫人听到了侍人的禀报,却是无一丝怪罪之意,只是都笑吟吟的看着司马蘅。显然刘曜的到来,让她们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
刘曜进来屋子后,对众夫人的目光坦然受之。他先是弯腰朝上首的黄氏行了一礼,然后再向众夫人行了一礼,以示告罪之意。
司马蘅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刘曜,不明他突如而来的意思。但却也庆幸他来得及时,那和惠翁主的问题,她正愁不知该如何回答。
“永明君不在前席,怎会来此?”黄氏和气的问道。
刘曜看了一眼司马蘅,见她无异状,才笑着回道:“过几日便是年节,趁这机会来给王妃娘娘行个礼。”
“我看行礼是假,来看人才是真的。”有胆大的夫人便笑道:“司马姑娘在此处很好,王妃娘娘更是对她爱护有加,将军大人尽可放心。”
这样的话一落,众人便心知肚明的笑着。司马蘅便又垂下首,对这样的状况,她实在不知如何应付,便只作娇羞状蒙混过关。
刘曜听了也不否认,只是回道:“王妃娘娘一直对人都是疼惜有加的,我哪有担心之理,只是怕阿蘅无礼冲撞了王妃娘娘。”
黄氏便看了一眼司马蘅,见她垂着头似是害羞,便笑道:“哪里会失礼,也不知永明君几时找了个这样知礼的姑娘。听说是国君指配,怎么却在这时才传来消息?”
刘曜又看了一眼司马蘅,道:“这话说来便长,容我日后慢慢道来。只是婚事,的确是国君所指。”
“我却是看过司马姑娘的,那时却无一丝动静。”和惠翁主在这时开了口,她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刘曜:“若她是你的未过门妻子,为何这时才公开以众?”
刘曜不紧不慢回道:“那时刚回来不久,我身上有疾,便只顾着养伤,却是没有及时说了出来。今日里是个机会,便带着阿蘅前来拜见大家。”
还没有过门,便与夫家在一起,这并不合礼数。可这婚事是国君指配,就无法去更多指责。再多疑惑却是一时不敢问出口,只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打听清楚。
和惠翁主对刘曜的回答很是不满,她不顾黄氏一直给她的眼色,只是站起身来说道:“我与永明君青梅竹马长大------”
“和惠。”王妃提高声音阻断道:“你与永明君情同兄妹,我知你心里也是高兴。只是如今在后院,永明君不便久呆,有什么祝福之话,便容日后再说。”说完,便叫侍人端来一盅酒水:“永明君有心了,我敬你一杯。”
永明君知道这是王妃送客之意,便也不再多语,端过酒盅,昴头便喝了个尽。然后再行了一礼:“我先行告退,王妃娘娘与夫人们尽兴。”走时,不忘又看了一眼司马蘅。
司马蘅早已抬起了头,刘曜看过来时,便与他目光触到了一起。刘曜便朝她温和一笑,目光中满是让她放心之意。
两人这样一对视,在众人眼中却是成了情意绵绵。待刘曜一走,便有夫人取笑道:“还真是离开一会都不行,这真是应了那句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之言。”
说完,便有夫人接应道:“这当然是我们这些多年夫妻不能相比的,如今正是恩爱如蜜般的时候。”
司马蘅对这些言笑,统统都不理会。只是一如既往的垂首,但却在一垂目间,顾到身边黄氏垂放在腰间的双手,只见她的一双手正紧紧的交握着,指节间一片青白。司马蘅一怔之下,抬头去看她的脸色,却见她一脸笑意的正听着夫人们的说闹。
不多时,便有侍人前来禀报,说伶人们已经准备妥当,请王妃与夫人移步到花园去听曲。
于是,王妃便领着众人往花园走去。司马蘅自也是相随,到了花园门口,那和惠翁主却是一拉王妃的衣袖:“母亲,我一听曲便头疼,不如让女儿带司马姑娘赏景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