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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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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7部分阅读

”司马蘅反问道,这个名字她是陌生的。

“然也,涪翁乃是方才公子所说的山谷道人。”妇人见司马蘅有些不惑,便一拍手醒悟过来。

“那过招又是怎么一回事?”司马蘅再次问道。

“公子身手了得,村里的壮年只要见他来,都要在村口空地上与他较量一翻后,才肯作罢。”妇人开始收拾院子,手脚忙动之时边说道。

“身手了得?”司马蘅又一次疑惑了。

“然也。”说完,妇人倒是有些奇怪了:“姝女难道不知公子身手厉害?他的功夫可一点也不比村里壮年差,虽说不常进山,但跟随壮年打猎时,身手更是敏捷,里长家里那块上好的虎皮,就还是公子动手打的呢。村里人对他都佩服的很,固,公子每次来,壮年定是要他较量,让他指点一二的,也盼能独自打一头虎呢。”

一路走来,司马蘅只见刘曜温和有礼,常伴他身侧的也是只有卷轴。她只是以为他是位见识博广的文士,却是从没有想过他功夫了得,能一手打死老虎。这会听了,再想想,在这样的乱世,若身手不是了得,那又如何敢在只有一个仆人的陪同下就四处游历?

想清楚这层,司马蘅只觉得自己却是还不够有阅历,过于愚笨了些。

“你是公子何人?”就当司马蘅垂首深思时,那甘棠走近了她的身侧,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

司马蘅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她态度的转变。又这会听了她的问话,想着与刘曜的关系,却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一时沉默了下来。

见司马蘅不答,甘棠有些发急的跺了跺脚:“你倒是说呀。”又道:“一个女子这么大胆的跟着男子出门,你该不会是公子的妇君?”

司马蘅一愣,妇君?是以为她是刘曜的妾?是妾,怎么会这样以为?司马蘅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甘棠,但只见后者本来发亮的双眼这时却有些发红。

甘母这时过来对甘棠喝道:“怎么能如此无礼?一看姝女便知是贵人,怎么能说姝女是妇君,如此不懂礼数。”

甘棠却是不怕,回嘴道:“不是如此,那一个女子怎么能如此大胆与男子出行?”

“永明君乃是我的恩人,他救了我一命。”司马蘅这时开了口,然后把刘曜救他事说了出来,她觉得让她们误会,不如把事实讲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病发

更新时间201272621:41:21字数:2664

司马蘅的经历如同清水般平淡无奇,在这乱世里,家破人亡,被逼无奈四处奔走之事时有发生。只是她这样离家出走,在甘母她们看来还是有违礼数的,是太过胆大的。

但这会听了司马蘅的话,倒没有多加说什么,只是有些怜悯的看着她。

甘母拉着司马蘅的手,和气的道:“姝女一路真是辛苦了,不过如今遇到了公子,他定会帮你的。他是个好人,在这村里,几乎每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司马蘅倒不觉得自己可怜,听了甘母的话后便笑道:“孤苦无依时,是永明君相助才让我活了下来,他的确是个君子。”

甘棠的情绪也柔和了下来:“那,你是不是到了渭城就会离开?”

司马蘅点头:“我的亲人在南方,我定是要去那里找到他们的。”

甘棠听了,态度更是好了,也拉过司马蘅的手:“那如此,你就在我家好好歇息会,等公子拜访了涪翁后,你再一块离开。方才是我不好,姝女莫要见怪。”

司马蘅虽对甘棠捉摸不定的态度有些疑惑,但这时见她如此和气,倒也不好多加怪罪:“如此,叨唠了。”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刘曜却一直没有回来,司马蘅几次往门口张望,都不见人影。甘母见了便笑道:“姝女莫急,怕是村里人缠得紧,等晚些时定会回来的。只是天色已晚,涪翁居所又在更远的山里,怕是等公子回来,今日里也是进不了山的。今晚定是要在这里歇下来了的。”接着又对甘棠道:“你去把你屋子收拾下,晚时让姝女与你一块住。”

甘棠欢快的应了下来,然后便进了屋子。

司马蘅阻止不及,便只好在院子里的土墩上坐了下来,她的身子本没有大好,今日里又是走了半日的路,再加上可能在下山时,吹了点风,这会头又又沉了起来。

甘母一时没有发现司马蘅的异状,她吩咐完甘棠后,便又在院子里腌起她的菜来,边腌边还跟司马蘅叨唠着:“等天完全黑了,他们定是会回来用些吃食的。到时,我家小子定会把公子带到这来。”说着似又想到了什么,把手中的腌菜一放,忙站了起来急忙朝灶房走去:“我倒是忘了,公子要来,我可得把那晒干的肉片再切些下来。”

司马蘅本想站起来,跟甘母去看看,她所说的肉干是何样子。可一站起来,更是觉得头晕,只好又重新坐了下来,并抬起手揉了揉越来越疼的眉心。

甘棠这时从屋里出来看到司马蘅的动作,便上前来关切的问道:“姝女可是有恙?”

司马蘅本想摇头,可最后还是颔首道:“然也,头有些痛。”

“可是邪风入体?”甘棠一听,倒是有些急了,便用手抚上司马蘅的额头:“山里天凉风大,姝女走路体热,若这好有风吹过,便很容易头痛。啊,还真是有些发热。”甘棠把手拿开了司马蘅的额头,便惊呼道,忙把她扶了起来:“到屋里躺会,我让阿母煮些祛风的汤药给你喝,”

司马蘅没有推辞,顺从的进了甘棠的屋里,她的屋子布置简单,只有几张木案,和靠墙一侧堆砌的一个土榻。榻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干草上面是一床草席,躺上去时,倒也很是舒服。

见司马蘅躺好后,甘棠忙转身出了屋子。

司马蘅本就可能累了,再加上病发,便很快便睡了过去,迷糊间听到屋里有人走动,还有细细的说话声。其中似还有刘曜的声音,她听到刘曜的声音,忙一激灵醒了过来,可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永明君?”她试着叫了一声。

这一叫周围的声音便静了下来,然后似有人走了出去,接着司马蘅耳边响起了刘曜的声音:“我在,阿蘅醒了?”

司马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刘曜的声音方向看去,但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司马蘅用力的睁着眼睛:“我怎么睡过去了?”

刘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身子开始发热,可能受到了邪风。倒是要怪我,早知你身子本就不好,不该让你走那么一段路。”

司马蘅忙摇头:“不怪你,是我太弱了些。”司马蘅想要看刘曜,但眼前都是黑的,便有些迟疑的问道:“天可是暗了?”

刘曜回道:“然也,天色已暗。阿蘅不必担心,等会喝些汤药下去,睡一觉便好了。”

司马蘅松了一气:“这样,难怪我看不到你,原来是天黑了。只是,这村里可是都不点灯,那等会我若喝药,能看到乎?”

刘曜却是没有马上回答,他似呆愣了会,才慢慢的问道:“你,看不到我?”

司马蘅朝刘曜的声音处看去,确实那里黑糊一片,便点头道:“然也,永明君可是能看到我?“

刘曜又是一阵沉默,司马蘅只觉得眼前似有一阵微风吹过,然后才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他说的轻,更像是自语,司马蘅一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司马蘅问道:“永明君说什么?”

“我说,请恕我失礼了。”刘曜这会说得声音大了些也快了些,不等司马蘅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到一只略带暖意的手掌放在了她的额头。是刘曜的手,他在探她的体温。

司马蘅本来想说话,这时感觉到他的手,便沉默了下来。耳边一静,司马蘅便把感觉都停在了她额头的手掌上。这样一感觉,她才发觉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却是浑身都有些热得难受。

司马蘅抬手把额上的手拉了下来:“永明君,我可是又发热了?”

刘曜的手被司马蘅拉着,却是一时也没有抽回去:“然也,阿蘅热得厉害。莫要多说话,快歇歇。”

司马蘅也觉得有些无力起来,便点点头,只是在睡过去前,她有一些疑惑,刘曜能看到她?那为何她看不到他,难道是烧糊涂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司马蘅感觉屋里来了不少人,本想睁开眼睛看看,但眼皮却沉得厉害,无法打开。想听听他们说的什么,却又感觉耳朵轰鸣,却是一句也听不到说的内容。

司马蘅有些着急,是被梦魇住了?所以才会这样难受?就当她有些发急的时候,眉间一痛,像被针刺了一下。

那感觉司马蘅有过体会,那是在侍候王家女公子时,就被她用针刺过手背,那感觉就跟这时一样。

是谁刺她的?司马蘅想着就要伸手摸向痛处,却在这时,她抬起的一只手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莫要乱动,涪翁正给你施针。你的烧很快就会退去,到时便不会难受了。”

是刘曜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司马蘅便静了下来,他是不会害她的。有他在,她便会好的。司马蘅也不知怎么会就如此信任她,或许是因为他救了她?

刘曜的话落后,不但眉心,身上其他位置也有些痛了起来,都像被针刺了上去。司马蘅强忍着,眉头紧皱了起来。她感觉到刘曜握着她的手,也越发用力起来。从刘曜手心传来的力度,又让她安心了不少,似乎连疼痛都减轻了下来。渐渐,她又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司马蘅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觉得眼睛被光刺得有些痛,忙又闭上了眼。

“姝女,把眼睛闭得久些,然后才再慢慢睁开。”就当司马蘅闭上眼睛时,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司马蘅吓了一跳,就想睁眼,却是感觉眼皮一沉,有一只手覆盖了上来。

司马蘅吃了一惊:“是谁?”

“阿蘅莫急。”是刘曜:“此乃涪翁,他不会伤你,依涪翁之言,慢慢睁眼。”

“呵呵。”涪翁笑了两声:“姝女,老朽放手了,你可得慢慢睁眼。”

司马蘅虽不知这样做用意何在,但还是依言顺从,慢慢睁开了眼睛。

第三十二章喜与不喜

更新时间201272722:19:29字数:2245

一个布衣老翁正抬起手离开司马蘅的额头,见司马蘅看向她,便朝她露出一个和气的笑意,虽满脸皱纹,但双眼睛却依然明亮。

这是个陌生的人,司马蘅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老翁身旁站着的刘曜,不知是不是错觉,司马蘅只觉得刘曜似乎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虽然他笑容依然温和,但还是能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一丝疲惫。

“此乃山谷道人,他医术高超,昨夜里还多亏了道人前来医治与你。”刘曜见司马蘅醒来,似也松了一气,见她把目光看向他时,更是有了一丝笑意。

司马蘅听了,便再看向那老翁,原来他就是刘曜所说的故人:“如此,多谢道人相医。”

山谷道人卷起衣袖,收拾起床边的东西,听了司马蘅的话,便道:“姝女不必客气,称老朽涪翁便可。”又道:“这医治病人乃是本份而已,只是你这病要好生养着,不然落下了病根可却是大不妥。”

“会落下病根?”刘曜转身,皱起眉头问道。

“女子身子本就偏阴,又在雨中生生淋病,寒气入体,更使阴气加重。一开始便无好好休养,所以这病才久久不见好。如今又在病中吹入邪风,所以昨日里才会一烧不可收拾,若不是及时诊治,姝女这会怕是凶多吉少矣。”山谷道人把东西收拾好,用一块干净的布包裹好了后,便又转头叮嘱司马蘅道:“姝女如今醒来,便无大碍了。只是这几日还是不要出门为好,等身子觉得有力气了,再起来不迟。”

司马蘅听了山谷道人的话,这才知自己昨夜里经历了一场凶险。想撑起来行礼,可觉得周身软绵绵的,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山谷道人看出了司马蘅的意图,便阻止她道:“姝女好生养着便是,有事等身子好了再说。”

司马蘅点点头:“如此,便听涪翁的。”

山谷道人抱起包裹,便也无多话,转身出了屋子,刘曜见状,便忙上前去送别。两人刚出去,甘棠便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水走了进来:“姝女,快把药喝了。”

司马蘅不喜喝药,但近来的日子都是与药渡过。喝着喝着,便也麻木了许多。这会听了甘棠的话,倒也无多大反抗,只是虚弱的叹息了一声:“有劳了。”

“白日里看你好好的,不想,晚上却病得如此厉害。”甘棠把喝空的碗放在一边,便坐在床边与司马蘅说起话来:“若不是公子连夜去请涪翁前来,姝女怕是危矣。”

方才山谷道人已经与她讲了她的病情,所以这会听到甘棠的话,司马蘅没有意外,只是:“是公子连夜请的涪翁?”

甘棠点头:“涪翁所居之处,在更远的山里。这村里只有他懂医术,所以为了去找他。公子连夜前去,天黑路险,更要涉水,公子可是受了不少罪呢。”

想起方才看到刘曜眼底深处的疲惫,他定是奔走了一夜,所以才会如此这般。司马蘅心底升起淡淡的暖意:“如此,他又救了我一命。”

甘棠听了,却是一笑:“说起来,我的命也是公子救的。”

司马蘅看向甘棠,有些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有次进山,我一时贪图凉快,便偷偷下水玩耍,谁知脚踝被水草缠住。本不是大事,可当时心里害怕发急,便拼命挣扎。可越挣水草便越发缠得紧,到最后我浑身无力,就要沉入水底。却是公子拜访涪翁路过,把我救了起来。”甘棠似沉入了回忆中,神情迷茫,嘴角笑得弯了起来。

司马蘅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觉得很是眼熟,细想之下,才想起,她还在王宫中时,每当宴席,里的那些夫人,嫔妃们都会前来一聚。司马蘅曾细细的观察过她们,只要当君父一出现时,她们双眼便会发亮,两颊通红,说起话来更是娇嫩如滴。

她们这个样子跟平日里所见,如同两人。

司马蘅心中大觉奇怪,便寻了一机会偷偷问母亲是何缘故。

司马蘅记得当时母亲的神情先是一僵,然后便摸了摸了司马蘅的头,回道:“阿蘅年小,不懂这些倒也不奇,这是因她们都喜爱着你的君父矣。”

“喜爱?喜爱就会如此乎?可我也喜爱母亲,喜爱景文阿兄,那为何我说话之时不会如此?”司马蘅听了,更觉得奇怪。

母亲听了,便笑了起来:“阿蘅愚儿,这些哪能相提并论。等你长大了便会明白,这个乃是男女之情,最是玄妙不过之事。”

司马蘅还想再问,母亲却是不肯再多理会。这个问题便埋在了司马蘅心里,这会看到甘棠如此表情,便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想起这件往事来。心中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当年母亲所讲的男女之情。

“甘棠,可是喜爱公子?”司马蘅想着想着,便问了出来。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甘棠,被司马蘅的话一打断,先是愣了下,然后脸色便更是通红,双眼乱闪着似在躲避着什么,她的语气有些恼怒:“姝女乱讲,这样的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

“难道不是?”司马蘅并不相信。

“当然不是,公子如此天姿之人,我怎么能喜爱他?”甘棠越说越急,最后猛地从床边站了起来。

“看倒他时,便双眼发亮。两颊通红,神情更是娇羞。难道这不是喜爱?”司马蘅看甘棠发急,便有些犹豫起来,皱着眉,轻喃道。

听了司马蘅的话,甘棠脸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语气越发显得气急:“若这是喜爱,那姝女不也如此?姝女你也喜爱公子呢。”说完后,便转身飞快的跑出了屋子。

司马蘅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甘棠离开,她说什么?她说,她也喜爱公子?她喜爱刘曜?这,怎么会?

司马蘅慢慢的回想着,与刘曜相处的点滴,双眼发亮?两颊通红?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所以这些都不知道。娇羞?这个有吗?好像是有的?可这不是一个女子面对陌生男子时都会有的表现?

司马蘅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应是喝了药缘故。本还细想,可却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醒来便喝药,再进些食物。刘曜每日里都会来看顾下司马蘅,他表情平静,与往日里无异。可司马蘅不知是不是因为甘棠的话,让她每次看到刘曜时,都会想起喜爱两字。这两字让她有些不敢正视刘曜。

一日,刘曜出去后,三五却偷偷的又摸进了司马蘅的屋子,眼神不善的看着司马蘅:“你病好后,便离开公子,离开这里。莫要再跟着我们,我不喜你。”

第三十三章婚否

更新时间201273022:14:27字数:2819

司马蘅知道三五一直不喜她,但这会听到三五这样明白的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她有些无措的看着三五:“可是因我的病?”

“然也,因你的病,公子亲自辛苦煎药。他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这都是因你。还有,昨夜里为了你,更是不顾安危,连夜去请道人。你是不知那路有多险,要是一不小掉进了河里,后果可不堪设想。”三五似越想越觉得不平:“你病好了就赶紧走吧,不要连累了公子。”

“三五。”刘曜不知几时转回了司马蘅的门口,似听到了三五的话,有些不悦的喝道。

三五听到刘曜的声音,有些惊怕的一缩脖子,转过身子,有些嚅嚅的叫了一声:“公子。”

“你出去吧,司马姑娘需要休息,你莫要打扰她。”刘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三五的身前,语气有些不善。

三五见状,不敢多作声,弯下身子慢腾腾的走出了屋子。

等到三五出了门,刘曜才抬头看向司马蘅:“三五小孩气,你不要多想,养好身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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