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乱晋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6部分阅读
要这些。想着就到到达的南方,心中没有一丝悲哀。
只有小如急得团团转,但在司马蘅目光的阻止下,也不敢前去求请。司马蘅知道求也无用,反而会累她跟她一块跪在地上受罪。
管事大人匆匆从前院家主那过来,临进门时,看了一眼跪在门口的司马蘅,目光有些不善。
司马蘅并不担心女公子会卖了她,因这样的情景有过好几次,刚开始时会担心。等多了两次,便不再提心吊胆。果然,管事大人进了屋里不一会,又退了出来。屋里传来女公子气愤的声音:“哼,卖了她倒便宜了她,不能就这样算了。”
候在门外的小如听了这话,拍拍胸口松了一气。司马蘅只是垂着头,略弯了下嘴角,是啊,这个行事鲁莽的女公子,在折磨人的事上却是聪明的紧,知道人在面前,才能更好的发泄。
这一跪便又跪到了深夜,等女公子睡熟后,侍人妈妈从屋里退了出来,扶起司马蘅:“女公子歇下了,你也去歇会吧,等天要亮时,再来这里跪着。”
脚已麻木,司马蘅记得第一次受这罪时,差点以为这双脚要废了。虽有过这样的事,但却无习惯这两字可说,这会同样麻木到痛得要哭了出来。司马蘅强忍着不适,挪回到屋里,小如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心疼得搀起司马蘅的裙裾,把热水敷在她的膝盖上。
“小如,王公子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司马蘅缓过一口气来后轻声的对小如说道。
小如猛地抬起了头:“他知道姑娘是清河公主了?”
司马蘅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他怀疑我的身份,我告诉了他,我姓司马,名蘅。虽说我的闺名亲近之人才知道。然,若有心查,但也能查出一二的。”
小如似没有听到司马蘅后面的话,就松了一气:“如今离洛阳百千里,他若查也是困难的紧。只要他没有认出姑娘的模样,便大可放心。”
“认是没有认出来,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司马蘅抬起头,看向桌上的摇晃着如豆般的灯火:“真希望明日就到南方,这样才好早些安心。”
那满天星空,在晨曦来时,便全部稳去了踪影。当一滴晶莹的水珠啪得一声从树叶落在了泥土中时,司马蘅又跪回了廊外。
经过一夜,女公子的气似乎消散了一些,当再次上路时,没有再多刁难司马蘅。而一路也没有怎么发脾气,这样的现像却是让司马蘅觉得有些奇怪,特别偶尔一抬头看到女公子对着似笑非笑的眼神,奇怪不安的感觉更盛。
司马蘅在心里不由苦笑,难不成被这女公子刁难久了,一日不刁难她,她竟不习惯到不安起来?
这日在一村庄略作歇息时,王子章过来找王华。司马蘅正在一边侍候,王子章却是挥手让她与侍人妈妈退了出去。显然是有话要跟王华讲。
司马蘅奇怪的看了王子章一眼,见他表情平静,跟往日并无两样。他们兄妹每次见面,免不了都是不欢而散,这样平静而私密的会面却是少见,就连侍人妈妈临出门时都有些奇怪的飞快的看了一眼王子章。
而王华显然也有些意外,样子显得有些拘束。
他们兄妹在屋里说了什么话,无人知道。只是在王子章走后,王华显得有些兴奋,看来是个好消息。
司马蘅本以为她心情好,她就可以少受些罪,哪知王华从榻案上翻出几件衣裳,扬着眉扔给了司马蘅:“这里是村庄,定少了小溪小河的,你把这些衣裳拿去清洗了。然后等晾干了再回来,记得,要干了才回来,不然,你知道的,我不会饶了你。”
侍人妈妈在一旁提醒道:“女公子,不时,我们便再起程,这一去,定是要好多时候,这恐怕赶不及。”
女公子却是不以为意:“阿兄方才来与我说了,怕半日时间赶不到前面城镇同。再加天色昏暗,看样子是要下雨,若赶不及宿在野外,又逢落雨,那就是大麻烦了。于是便特意过来跟我说,干脆在这里过一宿,等明日再启程。”说完一指司马蘅:“固,你马上去。”
听到这事,有些意外。司马蘅心里并不太相信只是天色原因,可能是有什么另外之事才耽误下来的,方才王子章过来应该就是告诉王华缘由。
捧着一叠衣裳,司马蘅从王华的屋里走了出来,小如本来想跟着,却被王华叫了去,说是司马蘅走了,身边无人侍候,要小如替着。
小如虽急,但却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司马蘅走出屋子。
司马蘅问了下村里的村民,那村民指着一条小径道:“这后面的山下有一小溪,村里的用水取自那里,姝女要洗衣,去那便行。”
司马蘅便顺着那小径一直走去,果然转过几个弯后,远远就听到溪水声。司马蘅加步走了过去,一条小溪便出现了眼前。溪水通透干净,甚至能看到水底有几根水草在轻轻摆动着。
司马蘅见了心生欢喜,走上前蹲下去后,把衣服放在身边,捧着水先是洗了一把脸。长时间的奔走,又加上有时几日不能清洗身子,身上早已腻得不行。见到这么清透的溪水,虽不能用来清洗身子,洗把脸还是可以的。
衣裳不是第一次洗,再说女公子的衣裳除了些尘土,倒不会脏,在水里浸泡后,慢慢的揉揉便行了。但几件衣裳洗下来,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正当全部洗好,要站起身来。司马蘅忽然觉得有阵疾风吹来,她顿时警觉,想要回头,谁知就在这时,颈边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暗,却是来不及惊呼就晕了过去。
司马蘅已经很久没有做恶梦了,洛阳城里逃跑时的惊慌,在一路来南方的路上,磨砺得快要淡忘了。每日里,睡觉都睡不够,每当睡时便就睡得很死,梦也少做了。
但这会她又做梦了,这梦有些熟悉,似乎就是上次做恶梦时的情景。她还是站在水里,只是这次的水不再是黑色,而是腥红的血色,司马蘅站水里害怕得想要逃跑,但这次迈开步子却是能动了,只是她无论她怎么样跑,都还是在那片血色的水里。周围寂静,无一人影,不像上次还能看到熟悉之人的身影。
这是哪里?怎么会无一人在?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司马蘅停下步子,拼命的想着,想着,这一想,却让她想了起来,是了,她出了洛阳城,正随着一位王姓富人在去南方的路上。是了,她被女公子刁难,在快下雨时让她出来洗衣裳。是了,洗完了衣裳之后,之后怎么样了,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司马蘅猛地睁开了眼睛,脖颈上还传来阵阵酸痛,有人把她打晕了。
是何人?是何人伤了她?可,这又是在哪里?司马蘅睁开眼睛后,来不及追究伤她之人是谁,便感觉到身上衣裳全部湿透,脸上也全是水珠。
而天,正在下雨,而她正浑身冰凉的躺在泥地上。
第二十七章公子刘曜
更新时间20127220:04:46字数:2632
司马蘅从地上爬了起来,透过雨幕,看到自己倒下的位置是在一条小路旁。小路的一边是茂密的树林和高耸的山崖,另一边是因雨水暴涨的河流,浑浊的河水中似还漂着一具泡得肿胀的尸体。
司马蘅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吓得连退了几步。这是哪里?她为何会在这里?是谁?是谁把她扔在这里的?
司马蘅努力的回想着,最终也只能想到王华最后那古怪的表情,是她,定是她的刁难。不把她卖掉,是要把她扔在这没有一丝人烟的地方受尽磨难。说什么洗衣裳,那只是个借口。
司马蘅想明白后,便是苦笑不已,这个处罚是真的大了些,弄不好,她就可能如那河里的尸体般。如今该何去何从,望了望天色,天中乌云密布,看样子这场大雨是一时停不下来了的。不能前进,亦不能后退,司马蘅只有卷缩着身子,坐靠在一颗大树下。
从树叶滴落下来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流进了衣衫里面,一片冰凉。司马蘅冻得有些发抖,再加上肚子渐渐饿了起来,那阵阵从体内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她更是浑身难受。
一直无人经过,就连那一路从未断过的难民,在这场大雨下也似乎失去了踪影。那耳鸣脑晕的感觉又再次袭来,在破庙时便经历过的感觉,又一次让她体会到了。
司马蘅无力的把头靠在树上,眼睛疲惫的眯了起来。这样过了一天,还是两天,司马蘅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大雨似乎永远停不下来,滴滴答答的把她彻底弄得失去了知觉。司马蘅告诫自己不能睡过去,所以,晕迷中她时不时会睁开一会眼睛。
所以当她有些意识,勉强睁开眼睛时,似乎有一道光照亮了她的眼睛,是天晴了么?可迎面还有落下的水珠,分明还在下雨。
那光越来越盛,如云如雾,似幻似真,最后停在了司马蘅身边。
“姑娘。”温厚的声音,在司马蘅耳边响了起来。
然后司马蘅便看那团光越发的靠近了自己,她只觉得的太亮了,然后便闭上了眼。
“姑娘。”又是一声呼唤。
司马蘅再次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年青俊雅的男子的脸,那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忧,看到司马蘅看他,便又开了口:“姑娘,你是否还好?”
司马蘅见看到的不再是耀眼的光芒,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求生的心情,让她顾不上男女有别,顾不上浑身的无力,拼着一口气,用力伸手拉住了那男子近在眼前的白色袍裾,轻喃道:“救我。”做完这些,也用完了她最后一丝力气,然后光芒在她眼前彻底失去了踪影,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蘅渐渐的恢复了一丝知觉。感觉身上不再冰凉,甚至还带了点点温暖,而身下有些颠簸,似躺在一辆马车中。来不及细想,似乎觉得安全了许多,她又再晕睡过去。等再有些感觉时,正感觉有满是苦味的药汁灌进她的口中。她本能的想要抗拒,而耳边响起那温厚的声音:“喝些药,你才会好起来,无事,忍忍便好了。”
这声音让司马蘅莫名觉得心安,便不再挣扎,慢慢平静下来,任那药汁充满她的口舌。除了药的味道,她的鼻端,还传来清洌的青草香味。
就这样半睡半醒间,司马蘅只觉得似乎过了一个漫长的季节,然后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那日,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衾。再看屋里布置简单,只有几方朱漆榻案,倒像是她曾住过的客栈。慢慢撑起酸痛的身子,正想弄清楚是在何处。
屋门便推了开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一身下人装扮,看到床上盯着他的司马蘅,先是愣了下,然后便惊叫了一声,然后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还不忘嘴里大声叫道着:“公子,公子,那姑娘醒了,醒了。”
司马蘅看着站在她榻前的白袍男子,他一脸笑意,让人看了便心生好感:“昏迷了这些时日,姑娘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司马蘅望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听着他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过了一会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是公子救了我?”
白袍男子还没有回答,那少年仆人便抢了话:“那是当然,公子见你昏迷在路边,便把你救了起来,后来发现你全身发热得昏迷了过去,又是给你请医,又是喂药的,可是辛苦了。”
少年的话一落,那男子便有些责怪的看了那少年一眼:“三五,莫要多嘴乱说。”
那名唤三五的少年仆人便有些不服的嘟了嘟嘴:“三五所说可都是事实矣。”
“多谢公子相救,我感激不尽。只可惜如今身子凋零,无以报答。”司马蘅想着梦醒之间所感触的事,再想着那其间似乎还听到有男子的声音。是了,他的声音耳熟,定是在那时听不过。于是便相信了那三五的话,对面前这个白袍男子真心的感激,若不是遇到他,她如今会是怎样,还真是不敢想像。
白袍男子回道:“见人危难,相帮是本份,姑娘无需如此。你如今身子刚好,便在这多歇两日,有什么事,到时再论。”
司马蘅点点头,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身子的虚弱,就说方才两句话,便有些喘不过气来:“如此,谨听公子吩咐。”又问:“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在下姓刘,名曜。”白袍男子思量了下,然后才回道。
刘曜?司马蘅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公子,方才觉得他声音熟悉,这会,却又觉得他的名字也耳熟了。真是奇怪,她在哪里听过吗?
刘曜见了她的样子,神色间也有些奇怪:“姑娘这是怎么了?”
司马蘅回过神,便摇了摇头:“无事,”
刘曜倒也没有追问,只是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司马,司马蘅。”司马蘅轻喃道,然后盯着刘曜的神色。却见他神色无异,便放心下来。
“如此,司马姑娘,你歇会吧,我让三五到时再叫你。”刘曜见司马蘅精神不济,便没有多作停留,想要出去。
“等等,刘公子,我想问下,如今我们是在何处。”司马蘅突然想到一事,便忙问道。
刘曜回过头:“这是在仓郡。”
是一个陌生的地名,司马蘅从未听到,她皱着眉头问道:“那,离南方还有多远?”
“南方?”一边的三五努力的睁着他的小眼睛:“那可离得远了,我们可是在北边呢。”
北边?司马蘅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会是在北边,不是往南而去吗?
刘曜却是看出蹊跷:“难不成司马姑娘是要去南方?”
司马蘅抬起头,只觉得身子又有些发冷:“难不成刘公子不是往南而去?”
刘曜与司马蘅对视了一会,然后慢慢摇了摇头:“我们这是往北而来,我见到姑娘时,你正躺在往北的路上,我还以为姑娘也是往北而上的。”
等屋里再次清静下来,司马蘅回躺在榻上,合上眼,却无一丝睡意。真是令人郁郁到了极至,明明就要去南方,到头来却是往北而上。
司马蘅回想着王华那娇艳的脸,她却是要她永远也到达不了南方,真是个可恶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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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着在推荐破了千数大关之后,便要加更一章以示感谢。本以为要下星期,不想今日就破了。所以,本来周未是要休息的,但不食言,赶出一章放了上来。虽然少,但我是真的激动,而且很是真心谢谢看官们的支持。。
第二十八章往北
更新时间201272322:29:03字数:2789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色逐渐变凉。
司马蘅随着刘曜往北而去,行程并不快,只因刘曜的车架并不是为马所拉,而是一头笨重的水牛。那牛身子笨拙,行动缓慢,但却很是有毅力。拖着司马蘅三人,晃悠悠的赶着路。
越往北,那风景就越是与司马蘅见过的不同。这里不再有急湍的河流,换之的是大片波光粼粼的湖水,不再茂盛的丛林与险峻的山崖,取之的是宽广的草地。
司马蘅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致,内心被那粼粼湖水,青青草地,内心很是震撼。她虽知这北边是胡人的地方,那占据晋朝洛阳的胡人就是从这里侵略过去的,但还是难免会被风景吸引。又是喜爱,有时又是恼恨,内心矛盾得让她更是寡言。心里的阴霾越来越重,因这一切都召示着她离南方越来越远。若是回去,更显得遥遥无期。
“司马姑娘,你要放宽心,身子才会好的快些。”一日,在路边歇息时,刘曜又宽慰她道:“等你身子好了,若想回南方,那才大益。”
司马蘅脸色苍白望着面前的湖水,这一路上没有遇到往南而去的车架,她自那雨日里病后,身子便一直没有好全,自是不能一人往南而去。于是,便随着刘曜往这北边来。也不得不往这边而来,以便找机会与人结伴再往南而去。
公子刘曜是个君子,平日里对司马蘅温言相向,照顾有加。言语之间也懂分寸,从不多问。就是两人同坐一车牛车,他也谨守君子本份。一人坐在车里一角,或是闭目养神,或是捧着一卷书轴细细读来。
面对这样谦谦君子,虽知他是胡人,司马蘅心里却也对他赞赏有加。只是把这情绪埋藏的好,偶尔流露出来的也只是感激较多。这会见他又是这般宽慰,心里再是不喜,脸上也露出一笑:“公子所言极是,只是这病总不见好,倒是费了公子不少心思。”
刘曜似是常出门游历,他的仆人三五就此练了不少本事,这抓鱼就是其中一个。只见他掏出随身带的小刀,砍下路边一株小木,把一端削尖,便就挽袖下了水。不多时,便兴冲冲的刺了几条鱼回来。然后升火便就在湖边烧烤了起来。
刘曜替给司马蘅一条烤好的鱼,然后道:“姑娘体弱,再加上要这样连日赶路,吃不好睡不好,自更是难于复原。不必多虑,等到了渭城,再请良医,应是能加快恢复。”
三五在一边撕咬着鱼肉,听了刘曜的话,有些含糊不清的道:“公子你总是这般好心,一路走来难民如此之多,你就是顾看得多了,我们回程才会如此之慢。”
刘曜抬头看了一眼三五,笑了笑道:“鱼本多刺,你再如此多话,小心被刺。”
听了刘曜的话,三五撇了撇嘴,便不再多言。他一直对刘曜带着司马蘅上路,颇有微词。总是抓住机会便要说上一两句,望刘曜能撇下司马蘅不管才好。
司马蘅倒也知道刘曜为人,他年少有礼,心肠极好,路上遇到难民,总是会把随身的干粮分送一些出去。他递出干粮的手指纤长干净,看难民的眼神充满了悲悯。他每当这时最常说的话便是:“除了天灾,战祸便是让他们流离失所的根原。战祸不能免,能帮的只有分出一点粮食而已了。”
也遇到过有卧倒在路的昏死之人,但他却也最多在他们身边放上一块粮食,并没有收留。所以听了三五的话,司马蘅放下手中的鱼,把连日来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公子究竟会相救于我?”她知道不可能是刘曜先前所说,见难相帮,本是本份之类的话那般简单。更不可能是见她美貌,心生怜爱之类的。因她不是倾城美人,而刘曜也不是急色之人,看她目光也磊落坦荡。
刘曜转过头看向司马蘅,与她对视了一眼,便笑道:“司马姑娘定是忘了,在那个雨日,是你一把拉住了我的的衣裾,让我救你的。”
三五听了,在一旁又了口:“可不是嘛,你明明昏了过去。可当我想把你的手从公子的衣裾上拿下来时,可就是如何用力也拿不开你的手。公子不可能把你的手跺了,又不可能把好好的衣衫撕下来,那只好把你抱上车了。”
听三五这么一说,司马蘅脑海中模糊闪过这样一个画面。只是来不及细想,她就被三五口中的一个抱字,弄得手足有些无措,脸上渐渐热了起来。
偏偏三五不懂察颜观色,更不懂女子心里的那点羞赧,见司马蘅脸红了起来,便有些奇怪的大声问道:“司马姑娘,你的脸怎般这样红?不会是又发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