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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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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她终于稳了,陈容心神大定。

她心神一定,又向左右瞟去。见到众人都在打量着四周湖景,满目青山,便松了一口气,转向了王弘。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这个男人,陈容发现王弘不但五官十分俊逸,脸上还蒙着一层淡淡荧光。再加上他的双眼极其清澈高远,让人一见气为之夺,神为之移。

看着看着,他赫然发现,与这个男人相处这么久了,她直到这时才看清他的五官,才敢直视他,才不会被他的容光灼得目光游离。

就在陈容盯着他不放时,一个少年尖而清朗的笑声从后面传来,“这女郎看王七郎时,目灼灼似贼也。”正是桓九郎的声音。

一语吐出,众人哄堂大笑,陈容羞愧不已。

庾志乐得一边拍着自个儿大腿,一边哇哇叫道:“小姑子何必如此?七郎已是你的七郎,你大可目灼灼似家贼。”

众人的哄笑声更大了。

陈容的小脸涨得更红了。

她迅速地低下头去,还用大袖掩着脸。转眼,她又急急抬起头来。

只是,这么一来,她睁大水汪汪,含着媚意的双眼,牢牢盯着那湖水荡漾处,愣是不敢看向王弘。

桓九郎看她如此,怪笑道:“小姑子羞了。我说小姑子,整个建康见到七郎,都是如狼似虎的,你不过是目光如贼,大可不必羞惭。”

陈容一听也是,不管是平城还是南阳,女郎们对上美男子时,那可都是围而破之,睹而赏之的。她用得着害羞吗。”

于是她下巴一抬,再次勇敢地看向王七郎。

目光一抬,她对上了王七郎忍着笑意的嘴角。他从巨汉手中接过酒杯,也不顾扁舟飘荡,稳稳地饮了一口后,低笑道:“直到今日,我才知道阿容果然悦我。”

陈容一愣,差点反射性喝出:“胡说”两字,幸好她嘴一张时,看到王弘淡淡瞟来,却微沉的眸光时,赶紧闭上。

陈容低下头来,她吸了一口气,勇敢地说道:“七郎,那个,那个,你别叫我卿卿了。”

“哦,为何?”

王弘好奇地望着她。

陈容小脸一苦,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喃喃地说道:“被郎君这么一叫,阿容还怎么嫁得出去?”她吸了一口气,求道:“阿容虽然卑贱,却是断断不会为妾的。郎君收回你说过的话吧。”

王七郎瞟了她一眼,端起一杯酒放到她的左手上,温柔一笑,“不收。”

语气果断之极。

陈容瞪着他,压低声音急急地说道:“可,可我怎么办?”

王弘一晒,露出雪白的牙齿淡淡地说道:“不怎么办。你就这样安慰自己,以后在王七郎面前多多温柔,多多表现,也许这家伙会娶你为妻。”

这话一出,陈容彻底愣住了。

这是庾志大叫道:“七郎,注意了!”

王弘站了起来,转过头去。随着他白衣翩翩地这么当风而立,陈容才发现,所有的扁舟已在湖中央围成了一圈。首位上站着的是庾志。他樽好一杯酒,把那就被朝湖面上一放。

酒杯甚轻,稳稳地立在湖水当中。这时,庾志右手轻轻一划,随着几圈涟漪划起,那酒杯荡漾着,慢慢转向了桓九郎和王弘的方向。

酒杯一走,庾志叫道:“还是老规矩,酒杯到了谁的面前,那个人不是吟诗,便是弹琴弄筝。”

他目光瞟向傻愣愣的陈容,怪笑道:“七郎,你也可以叫你的凶恶卿卿抚琴代替。”

说道这里,他呵呵大笑。

这时的陈容,还是呆呆傻傻的,她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把目光转向王弘。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望着这个背风而立,宛如云阁中人的王七郎,陈容苦着脸,叹道:“完了,完了。”

声音已是悲嚎。

王弘嘴角一挑,正在这时,那酒杯已荡到了他和桓九郎之间。

王弘从船夫手中接过竹竿,轻轻一划,把酒杯划到自己的面前,他伸手捞过,然后塞到陈容的手中,道:“该你了。”

陈容终于回过神来,她眨巴眨巴地望着王弘,奇道:“不是酒杯自行荡到谁的面前便是谁吗?为什么你要把它捞起来给我?”

王弘一笑,他还没有回答,旁边的桓九郎便不客气地说道:“那还用问吗?你的七郎想欣赏美人风中抚琴的飘然之态。”

陈容并不傻,马上明白了。

正如桓九郎所说,王七郎是不想她老念着那件事,扰了他的雅兴,他要她放开心怀,与他共赏湖山一色。

想到这里,陈容一笑,道:“好。”

这一笑,极为明亮。

那巨汉捧着她的七弦琴递了过来。

陈容接过,坐了下来。

就在他坐下的同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在舟上。

瞬时,她的小脸白了白,刚才心念着自己的事,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晕着船呢。

她的小手一暖。

却是王弘探身过来,抱过她的琴。

随着他右手一拨,一阵悠扬高远的琴声飘出时,他淡淡说道:“唱一曲吧。”

话音一落,琴声如潮,汹涌而来。

这琴音汹涌澎湃中,透着几分世间奔波之苦,可这苦楚中,偏有一种高远,似是一个局外人,站在红尘之外,望着这纷纷扰扰。

陈容嘴一张,清唱起来:“今日繁华今日酒,明日风波明日舟。问君何处有仙山,君曰,仙山无,俗人处处,你眼前这个,心肠特狠。”

不得不说,陈容的嗓音极好,于清亮中透着媚意,微微沙哑中有着二分缠绵。这曲子被她顺口唱来,竟于咸淡中尽显奢华。

只是,这曲子?

众名士面面相觑,都傻乎乎地望着陈容。

白衣胜雪,玉树琼楼般的王七郎,弹着弹着,双手一按,琴声嘎然而止。

他抬起头来。

他睨着陈容,问道:“世间有这种俚曲?”

陈容瞪着他,道:“本来没有的,君一弹琴,它就出来了。”

这小曲,简直就是口水句,不押韵,不合律,没有深意,在这满湖大家面前,真是拿不出手,低浅地向小孩子们胡乱涂鸦而成。可它也有优点,它的优点就是口水,浅显的有趣的口水。

它是陈容临时写的。

众人怔忡过后,桓九郎率先笑了起来,“七郎,看来你的这个妇人怨念颇深。”

庾志也是嘎嘎直笑,“是啊,是啊,七郎,你做了什么事恼了佳人,被人家说成‘俗人一个’,还说你‘心肠特狠’?”

那中年文士也笑道:“原来小姑子前来,是诉苦来着。好好好,难得有此妙事,小姑子尽管说来,你放心,便是把王七砍成八块,也要如了你小姑子的心愿。”

一个一个,语带戏虐,都站到了陈容这一边。

王弘抬起头来。

他对上了一脸得意地陈容。

嘴角慢慢一弯,王七郎转过头去,他朝着众人睨了一眼,慢条斯理说道:“此,卿卿我我之句也,你们凑什么热闹?”

他说,这是他和陈容之间打情骂俏的话……

陈容瞬时哑了。

她无力地低下头去。

扁了扁嘴,陈容低低地哼哼,“郎君坏我名节,小心我赖着你不放,逼着你娶我为妻。”

说道这里,她的语气添了几分狠气,“还有你家族里安排的那些女郎小姑子的,我也见一个赶一个。哼哼,你莫以为我不敢。”

回答她的,是王七郎似笑非笑地一睨,不得不说,眼前人神采飘然,皎如玉树,这般一笑一睨,真是令人目眩神迷。因此,陈容又呆住了。

当他醒过来时,王七已把酒杯斟满酒,袖子一甩,把它顺着胡波送出老远。

醒过来后,陈容望着他临风而立的身姿暗叹一声,决定把烦恼事压后再说。

这时,酒杯已转到那中年名士面前。便在风波当中,水浪之中,轻舟飘荡之时,他令奴仆拿来一卷宣纸,在上面龙飞凤舞地挥洒起来。

陈容望着他握得稳稳的笔端,好整以暇的气质,心中暗暗折服。

不一会,一副笔黑淋漓的行书出现在众人眼前。

名士们纷纷道好时,那酒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几次都荡向了王弘。每每荡到,王弘便是大袖一卷,把它送走。

庾志哇哇大叫,恼道:“王七郎,你敢不守规矩?”

王弘斜眼睨向他,道:“我想守时,它就是规矩。”

这话说得,恁地任性。

名士们哈哈大笑起来。

桓九郎率先叫道:“好,好好,正是如此,我想守时,就是规矩。哈哈哈。”

满座大笑中,只有陈容,她眨巴眨巴着眼,诧异地望着王弘,想到:他居然说什么,‘我想守时它就是规矩’,王七郎,还真是敢说阿。

本来,她心情郁郁,难有敞开胸怀的时候。可与这些人在一起,不知怎么的,她的心情就是放松了,就是快乐了许多。

不知不觉中,她已是满脸笑容,目光明润。

王弘无意中朝她一瞟,嘴角一扬,信手捞起湖中的酒杯,仰头一饮。随着他右手一划一拨,一缕幽扬清远的琴声在湖水之间流荡着,飘入白云当中。

第072章有时候,可以狠着来

现在毕竟是冬日,太阳就算暖暖的,那风吹来时,也是遍身生寒。

众人游玩了大半个时辰后,已有点禁不住了。于是在酒转一轮之后,体质最弱的桓九郎便提到回去。

轻舟回荡,众人络续坐上马车。

陈容的马车走了两步后,她令驭夫停下,反过头去,看向王弘等人。

这些名士,无一不是才华高绝,气质出众。要是前世,她别说是与这些人呆在一起,便是远远地看到,也别道而行——那种自形惭秽,是难以言状的。可这一次,也许是因为站在王弘身后吧,陈容竟是感觉不到众名士咄咄逼人的傲气。不但感觉不到,她甚至觉得与他们相处时,整个人都放松了,时间也过得飞快。

就在她望着王弘寻思之际,正与庾志等人交谈着的王弘转过头来。他望着陈容,嘴角一扬,右手轻挥,“阿容不必恋恋不舍,你先行回去,若是想我,随时可到王府来。”

他的一句话刚刚说完,便看到陈容的小脸嗖地涨然得通红,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也有火焰在沸腾。

王七郎见状,眉头一扒,奇道:“卿卿如此望我,可有不尽之意?”

陈容小嘴一咬,一个‘屁’字差点脱口而出。

而这时,庾志等人已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们的笑声中,陈容转头向驭夫叫道:“我们走。”

三个字一吐,笑声更响了。

王弘却是不笑,他静静地目送着陈容急急逃离的身影,直到那激起的灰尘挡住了视野,才懒懒地转过头来。

陈容的马车是直接驶入院落中的。

她小脸晕红地走下马车,抬头一看,秀眉微蹙,唤道:“平妪?”

平妪没有出现。

陈容脸色凝重了些,她大步踏入台阶,叫道:“有人没,出来一下。”

直叫了五六下,尚叟才从后院急急走出。他脸上身上都是灰尘,看来刚刚还在忙碌着。

陈容望着他,问道:“人呢?今日怎地这般安静?”

尚叟没有回答,而是朝左右看了一眼,急急走到陈容的身前低声道:“入房再说吧。”

陈容一惊,点了点头,与尚叟一道走入堂房。

尚叟朝外面看了一眼,轻轻把门掩上,才转头对上陈容,苦巴着脸说道:“方才郎主的如夫人李氏过来了,她说,女郎既已归于郎主名下,自当受夫人管制,一切饮食起居,与阿微那小姑子相同。她还说,女郎年幼,她愿替女郎保管粮粟。因此,她令人把仓库中的四车多粮粟都搬走了,还强行遣走了五个仆人,平妪也遣走之列。”顿一顿,他低声说道:“平妪五人,老奴把他们安置在刚买下来的店铺中。众仆去送了,应该快回来了。”说这些话时,尚叟一直担忧地望着陈容,生怕她如往日一样,不管不顾地大发脾气。

不过,直到他把话说完,陈容都很平静。在尚叟诧异的目光中,陈容低下头来,寻思了一会后,她轻声说道:“那被裁走的五人,你去安排一下,便放在买下的店铺中。对了,那七车粮粟可都换成了店铺?”

尚叟连连点头,喜笑颜开地说道:“换了换了,还是女郎想事周到啊,不然,现在那七车粮,也被如夫人给搬走了。是这样,各家人心惶惶,那些店铺只要是用粮换,便比往岁便宜甚多。那七车粮,在平素只能换下三个店面的,可老奴这次足足换了十二家。南街那里只有十家店铺出售,老奴已全部买下,另外还在主街也买了二家店铺。”

陈容点了点头,她沉着脸,低低说道:“这事不要声张,你去交待他们一下,便说,若是陈氏的人见到了问起,便说那店铺是冉将军置下的。”

“是。”

“去吧。”

尚史应声就走,走了两步,他迟疑地回过头来,小声问道:“女郎,平妪她,这些年了,你都习惯了她的服侍,现在她不在,女郎你?”

陈容沉着脸,挥了挥手,道:“这个我自有主张,退下吧。”

“是。”

望着尚叟离去的背影,陈容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没有想到,阮氏和李氏竟然这么狠,她们丈夫陈元虽然是个小人,可他多少还顾及别人的说法。这两人倒好,大大方方地把她的粮粟全部拿走,把她的忠仆遣散!幸好陈术给她的那一车布帛属于女孩家的小钱,不然的话,她现在吃穿住用,都要受制于人了。

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功夫,阮氏和李氏便下这样的狠手了?陈容百思不解着。她在房中转悠了好一会,恍然大悟:必是因为陈三郎!必是两人把陈三郎被名士们冷遇嘲讽的帐,算到她头上了!看来,看到自己身卑无依,有人想骑在头上拉屎了!

陈容并不是一个有急智的人,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性格冲动,一直以来,她都让自己忍耐着,每逢遇到会出现冲突的场面,都避开着。难道说,现在是避无可进了?

陈容又踱了几步,冷冷一笑,看来,真不能让那些人以为自己软弱可欺了!

想到这里,她把短刀放入袖中,向外走去。

不一会,陈容便扭着细腰,娉娉婷婷地出现在阮氏的院落外。

站在拱门处,她朝着一个婢女盈盈一福,低声细语地说道:“不知夫人在否?阿容求见。”

那婢女先走一怔。

这时,另一个婢女走到她身后,低声说了一句。

瞬时,那婢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点了点头,还以一礼,“是阿容啊,进去吧。”

“多谢。”陈容温柔地道了谢,脸上含笑,姿态曼妙地向里面走去。

不一会,她便来到了台阶下。朝着里面略略一福,陈容清声唤道:“阿容求见夫人。”

一个清柔明亮的声音传来,“是阿容啊,进来吧。”

“是。”陈容提步入内。

端坐在堂房中的,却只有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李氏,在李氏的左右还站着四个婢女。

李氏低着头,正在喝着什么,见到陈容走来,她把那杯子慢慢放在几上,笑道:“阿容来了,坐吧坐吧。”

“是。”陈容在右侧一榻上坐下。她抬头瞅向里面,好奇地问道:“夫人不在么?”

李氏嘴角含笑,语调轻快,“姐姐不在,阿容有事便跟我说吧。”

“是。”陈容低眉敛目的,她声音清脆地说道:“阿容刚才听到老仆说,夫人下令了,说我的待遇与姐姐阿微相同。阿容闻言,不胜感激,特意前来道谢。”

李氏端起杯子,朝着里面吹了一口气,再小小地抿了一口,看也不看陈容一眼,道:“阿容却是个知礼的。夫人是大家出身,不喜被他人闲话,阿容你虽是另一支系,夫主既然接手过来,便与阿微一样,也是夫人的女儿——她这样做,着实是体贴阿容,阿容既然心存感激,那就还是个晓事的。”语气半阴半阳,一段话竟含有多重意思。

不过陈容没有心,也不愿意去细思。李氏的声音一落,陈容便是天真地一笑,然后,慢慢地,她右手一甩。

嗖的一声,一抹寒光透袖而会出,森森刺目。

几女一惊,不约而同地低叫出声。

李氏瞪大了双眼,她眉头一蹙,压下涌出了咽喉的惊呼,喝道:“阿容,这是什么东西?你,如此地方,你拿一把刀出来,想做什么?”

陈容闻言,好不天真地格格一笑,双眼都弯了起来,“如夫人休要害怕,这不过是一把小刀,刚才阿容与七郎,桓九郎他们相会时,也把刀拿出来耍了哦,他们还觉得很好玩呢。”陈容说到这里,把手中寒光森森的刀突然朝空中一抛!

刀锋飞到半空时,一缕阳光映射其上,瞬时寒光森森,四射而出。

几女再次惊呼出声。

这个时代,虽是乱世,可士族以文弱为美,有的士族少年听到马叫声都大惊失色,尿湿了裤子,何况陈容手中玩耍的还是一把真正的刀?

就在她一抛一甩,刀光森森间,几女虽然强自镇定,可个个脸色发白,表情惶惶。

陈容私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几女害怕了,她一边格格直笑,一边站了起来。陈容斜睨向李氏,嘴角含笑,眼中带煞地说道:“如夫人,我那四车粟呢?阿容心善,想把它拿出来分给那五个被赶走的奴仆,夫人意下如何?”她一边走,一边把刀一抛一甩着,一句话说完,整个人与李氏只有三步之遥!

就在李氏眉头一竖,准备叫人入内时,陈容拿着刀的动作微微一斜。便是这个动作,令得阳光折射其上,瞬时,一道刺目的森森光芒闪电般地射入了李氏的眼中。

李氏大惧,一屁股坐趴在榻上,情不自禁地尖叫出声。

随着她一尖叫,嗖嗖嗖,几个婢女和护卫一冲而入。他们冲入房中,傻乎乎地望着瘫坐在榻上的李氏,又望向刀已入袖,正施施然地走回自己榻几的陈容,怔了半晌,叫道:“如夫人,出了什么事?”

李氏颤抖着,伸手指着陈容,叫道:“她,她,她……”‘她’了半天,却没有后文出来。说起来,陈容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耍了耍刀而已。

李氏望着怔忡地望着自己的众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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