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传来脚步声,又是瑞雪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盘子点心:“王妃给顾姑娘的,让姑娘歇一会儿再去吧。”
把点心放下来,瑞雪重新往园子里来,就有家下人跟在后面喊:“姑娘,瑞雪姑娘,明儿我请假,是真的有事情。”
等到瑞雪走开以后,就有人伸舌头了:“几年是个小毛丫头,现在就成菩萨身边的龙女了。”瑞雪走到园子里对着王妃回过话:“顾姑娘已经歇下来,把王妃的话告诉她了。”
朱宣和妙姐儿此时在园子里新修的一处茅草屋里,这是妙姐儿借鉴和抄袭了大观园的一部分,一道竹篱笆围着三间茅草屋,外面看上去是茅草的墙壁和屋顶,其实里面还照旧是正经的房子。
此时正在夸好的是朱宣,这里清风悠悠,天气偏冷的时候,这竹篱笆下都是种的菊花,开起来一片黄灿灿,中间夹红有绿,人坐在这里闻着什么都是带上菊香。
今年要办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的朱宣承诺带着妙姐儿好好玩几天,到这样的季节里,才有时间来细细地赏玩妙姐儿收拾的园子。
“这水井也是新打,”妙姐儿已经把红色翻毛的披风披起来,一只手拎起井旁一只木桶“扑通”一声丢进水里,然后晃动桶上的绳子对着朱宣笑:“我给表哥打水来。”
拎了一会儿,满头是汗这才把半桶水给弄上来,到最后一点儿怎么也拎不起来,只是看着朱宣笑,朱宣过来帮忙拎到井沿上,对妙姐儿取笑:“你给表哥打水的力气也没有。”就是晚上不听话的时候有劲的很,这倒是奇怪了。
丫头们或在房里或在房外都是笑看着,丰年和银文过来,两个人把水提进去,这三间茅草屋有一间是小厨房。
红花绿花拿着小篮子在院子里剪菊花,朱宣闻一闻菊香,再嗅一嗅怀里的妙姐儿身上的香气,觉得人生之乐,这样也算是怡情。
“晚上做菊花火锅给表哥,”妙姐儿拉着朱宣走到菊花丛中,摘下一朵红色的菊花给朱宣簪在衣上,再凑上去闻一闻道:“还是这里好,天气温暖菊花开的时间也长。”
朱宣也摘下一朵菊花给妙姐儿簪在发上,悠然地道:“这真是采菊东篱下,悠然对南山了,晚上等着吃你的菊花菜。”
再看看竹篱笆外开着一片空地,朱宣问妙姐儿道:“这又是打算种什么,难道种菜不成?”身后是茅草屋还有新打的水井,南平王只能觉得妙姐儿这样是想种菜。
妙姐儿也是一身新做的红色蜀锦衣服,刚才沾了水觉得手有些冷,双手握在袖子里取暖,道:“我还没有想好呢,要么就种上一地的花,这园子花倒是不少,我想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农收的季节,不如让懂的家人按季节种庄稼,几时我忘了农收,就跑来看一看种的什么是知道了。”
朱宣哈哈大笑,伸出手在妙姐儿鼻子上拧一下道:“这个你都忘,该打了。”重新又搂着妙姐儿站在竹篱菊花旁出主意:“种什么好呢?让表哥想一想。。。。。。”
夫妻两个人携手站在竹篱旁想着种花,妙姐儿又回身问丫头们:“明儿毅将军请客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着呢,”丫头们回一声儿,妙姐儿这才对朱宣道:“明儿表哥也记得去看看,明儿来的都是孩子们,各家的少爷小姐,女眷们让我帮着订亲事呢,借了毅将军的名儿请一回。”
朱宣含笑看着妙姐儿焕发神采的面庞,不得不取笑一句:“妙姐儿为别人许亲事,一向都是是好结局。”
抿着嘴儿笑的沈玉妙面有得色,易大奶进府里来请安,易南珍也有了,沈王妃得意洋洋地对着朱宣汇报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是月老托生的才是。
回身看一下三间茅草屋,妙姐儿道:“今儿晚上咱们住这里吗?”这儿外面简陋里面依然是笼了火墙,很是温暖。
朱宣缓声对妙姐儿道:“你怕冷,今年一准让你赏梅花又冷不到你。幕僚们现在闲的时候居多,就无事乱想主意取乐。
周幕僚画了一个亭子,柱子亭顶都是白铜,里面是中空。烧上火炭人在里面有如春天,我让他们去弄一个来了,要是这样好用,夏天里面放上冰,人在里面也是一样舒服。”
佩服吃喝玩乐都想绝的妙姐儿,当然高兴这是自己在享用。这一会儿双手还是冷,放到朱宣袖子里去取暖,道:“要是好,给母亲弄一个才是。”
朱宣眼望着远处的池子,才道:“我还是想请父母亲到这里来,在京里还是不要招摇的好。”然后又想着笑:“你的知已,姚夫人和高阳公主就是足够招摇的人。”
一想到妙姐儿没有被带坏,南平王这种时候从来是记自己一功。
“京里夫人们,”妙姐儿讪讪地说了一句:“也可以成亲事了,不然年纪大了以后有谁疼?”头上立即被朱宣敲一记,而且勾起手指在额头上晃两下:“表哥在陪你呢,又在想别人。”
沈玉妙双手捂着头,眼含希望的看着朱宣,如果表哥说让她们成亲去,这秋风起昔的日子里,不是也有人暖床。
让人成亲,只为有人暖床,沈玉妙觉得自己这个理由真不错。朱宣把妙姐儿抱在怀里,在妙姐儿额头上自己刚刚敲过的地方亲一亲,才说一声:“傻孩子。”
秋风起昔,马上就是冬风起,一地晚菊香风来,南平王夫妻带着自己的次子和未来的儿媳在茅草屋里暖暖和和的吃上一顿饭。
饭后看着孩子们回去,这两个人还坐在茅草屋里不肯走,火炕也烧热了,就把窗户打开,让菊香萦绕进来。
泡上一壶菊花茶,给朱宣提起来续上一杯,妙姐儿这才有如一只猫一样在锦榻上伏下身来,伏在朱宣腿边,把朱宣的大手拿起来放在自己头上,娇声嘀咕道:“表哥揉揉头发。”
朱宣也是歪在榻上,轻轻的揉着妙姐儿的小脑袋,过一会儿轻轻问一句:“妙姐儿,你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手脚并用的朱宣用手在妙姐儿小耳朵上拎一拎,又用脚在她小屁股上轻踢一脚道:“不出去了,你不是昨天晚上就吵着要出门去?”
“出去。”妙姐儿伏在朱宣身边,微眯着眼睛象一只猫,红唇中吐字却是清楚的:“我要出去。”朱宣失笑道:“那你起来啊,睡着了正好在这里睡,不用出去了。”
吃得饱饱的沈玉妙这才懒洋洋地道:“表哥,我们喝点儿茶消消食再出去,我还想着出去吃好吃的呢。”
“起来吧,”朱宣坐起来,把妙姐儿拎起来:“没有一次出门你不吃东西的,一出门都好的很,要是表哥倒觉得今儿晚上妙姐儿煮的菜好吃。”
榻边搭着妙姐儿的大红色云纹的锦衣,朱宣拿将过来,把妙姐儿只是一裹,笑道:“是这样裹着出去还是自己穿好衣服去。”
沈玉妙这才从晚饭后的懒倦中醒醒神,先下榻来把朱宣的衣服拿过来,是一件青色外衣,给朱宣穿上,又拿过一件同色的披风给朱宣披在身上。
朱宣也同时快手快脚地把妙姐儿身上的衣服给她穿好,然后很是心满意足地道:“表哥再带你出去,你就要这样服侍表哥,不能总是表哥帮你穿衣服。”
“又没有穿过几次?”沈玉妙不认帐。夫妻两个人穿好衣服,各自再为对方收拾一下,朱宣携着妙姐儿的手道:“快些儿出来吧,穿好衣服在这房里,热到表哥了。”
房外一阵风吹来,沈玉妙先是缩起脖子,朱宣笑着把风帽给她戴好了,自己在风中赞道:“香,妙姐儿今年园子收拾的好。”
朱寿乌珍牵着马在王府门外等着,朱宣携着妙姐儿走过来,一面在开玩笑:“夜里冷,要不要再到表哥马上来,把脚也缩到马背上来。”
“好,”娇滴滴的沈玉妙用手抚一下自己的白马,坐到朱宣马上去,深夜已经无人,路上不时有巡夜的兵走过,夫妻两个人在马上正在嘀咕:“有几家不错的小酒店,去哪一家才是?”
朱寿骑在马上和乌珍对着在后面作鬼脸儿,等着王爷王妃在马上商议好去哪里,有不少夜里热闹的小酒店都是不错。
一队兵马过来,马上人咦一声,认出来朱宣的战马,赶快下马来行礼:“王爷,”却是巡城的将军。
朱宣此时真的是不太好看,胸前是把双脚也放到自己披风里的妙姐儿,看起来象一个鼓鼓的大包。
沈玉妙在披风里低声地笑,想着这位巡城的将军此时一定是低着头在抽笑。听着朱宣还在有答有问,交待一下治安,这才打马离开。
从披风里伸出头的妙姐儿在冷风中再一次缩起脖子嘻笑道:“表哥,他有没有笑我?”朱宣一晒道:“他低着头都不敢看,还敢笑吗?”
在一个小酒店里把妙姐儿拎下来,朱宣这才下马,马缰交给乌珍去,朱寿先进去找坐儿去了。这儿正是夜里最热闹的时候,小酒店里人是不少,有一个说夜书的先生正说到痛快淋漓处。。。。。。
“表哥,”妙姐儿拉一拉朱宣,一角的一个桌子上坐着一个人已经喝了不少,桌子上放着不少酒碗,却是尹勇。
朱宣搂着妙姐儿进到小小的雅间里,才让朱寿过去看看:“有什么伤心事情吗?今年不是挺太平。”一个大男人半夜里在这里买醉,一脸失意的样子。
再看一眼妙姐儿在窃笑,朱宣也明白了:“又是你的闺中知己做的好事情吗?是什么事情说来给表哥听一听。”
“这个,”沈玉妙很不好意思地这才开了口,就象是自己做了什么一样:“尹将军家里,今年总吵架?”
朱宣哼上一声:“那位撒野的夫人还是没有规矩,越大越不象话。以前可以说是年纪小,现在是怎么说才能解释得清楚。”
小二打起门帘进来送上朱寿出去点的酒菜来,可以看到朱寿和尹勇一起往这里来。妙姐儿赶快对朱宣道:“表哥咱们回去再说,尹将军来了。”
果然尹勇半醉了,一脸通红地行礼:“末将喝多了,请王爷王妃恕罪。”朱宣一看就脸若冰霜了,骂道:“看看你的熊样子,有什么不开交的事情要这样子,说出来给我听听,什么为难事情我帮你解决。”
尹勇只是低着头拿眼睛瞄着沈王妃,朱宣不悦地道:“你往哪儿看呢?”我不是坐在这里,对面坐的是妙姐儿。
“不是末将乱看,”尹勇喝得不少,人还没有迷糊:“是这件事情只有王妃才能帮末将解决。”朱宣乐了一下道:“你倒是还没有喝糊涂,坐下吧。”
沈玉妙赶快安慰尹勇:“夫人年纪还小呢,”朱寿给各人都倒上酒,尹勇拿起酒杯苦笑着对王妃道:“王妃在她这样的年纪,已经有世子了。”
对失意人说什么都是解不开一时的心绪,朱宣看着妙姐儿只是安慰,就道:“说这些没用的话,你明儿唤尹夫人来,好好的训斥她一顿,让她好好跟你学一学。”朱宣在人面前的时候总是要往自己脸上贴一下金。
尹勇一听这样的话才来精神:“王爷说的是,我夫人跟王妃这几年了,全然没有学到一点儿。”然后是可怜兮兮:“末将家里天天就吵个不停,只能出来喝闷酒。”
被人夸奖当然好,只是妙姐儿只是想笑,表哥是乱往自己脸上一大块一大块的乱贴金子,尹将军就也跟着来了。
跟我学什么?表哥天天说最淘气,跟我学最淘气不成;或者是学我心肠太软,这世上你让她左脸,她还要打你右脸的却是不少,心肠太软也可以说是一个缺点和优点的综合体;偷笑不已的沈玉妙想起来,尹夫人是和姨娘在生气,难道教尹夫人学我把姨娘往外面嫁,嫁到表哥都要说话,留着吧。
沈玉妙胡思乱想的时候,朱宣正在骂尹勇:“没出息的东西,丢我的人。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教训过后再和她说道理。”南平王今天晚上很有兴趣地教自己的部下管老婆。
就是朱寿也嘻嘻笑几声道:“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再偷眼看一看沈王妃,正在低头呷着手中酒象是没有看到,朱寿这才放下心来。
朱宣三言两语交待完,就打发尹勇回来:“回家去好好管教去,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事情。”尹勇走出去,沈玉妙才得空儿说一句:“表哥,你这是在教尹将军打老婆吗?”教训来教训去的,教训出一点儿格就是家暴。
“是啊,”朱宣一口承认下来:“应该一天给她一顿,这样就清静了。”看着妙姐儿红唇又嘟起来,朱宣笑了起来:“不高兴听是不是?表哥不打你,可是表哥还是会打人的。”
沈玉妙不能把嘴噘高一点儿:“打人是不对的,表哥你们都是将军,够你们怎么打的?”正要管这件事情的妙姐儿这一次找到理由了:“上次庄夫人来看我,被我看到她手臂上青一块,我让表哥对庄大人说一声儿,表哥你都不理会,怎么这一次表哥你插手到别人的家事上去了?”
理顺过节妇的事情,家暴又出来了,落在沈王妃眼里,从来没有挨过巴掌的妙姐儿一定是要同情一下。
“这两件事情哪里能放在一起说?”朱宣见妙姐儿提起这件事情来,还是觉得好笑:“丈夫教训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是好的能打她,打两下子怎么了?”
成亲已经多年,膝下已有四个孩子,妙姐儿第一次听到朱宣说出来这样的话,是很符合朱宣的大男子主义,也知道朱宣不会动手打自己,可是这种态度这种语气:“打两下子怎么了?”
沈玉妙倒吸一口冷气,对朱宣道:“表哥,怎么可以这么说,说的对当然要听,说的不对难道也听?”什么是教训妻子是天经地义,这句话不要说的这么直白行不行。
“再说不好就打她,哪一个男人不是有气力的,表哥要是听到打人,应该让他们不要打才是,有力气战场上去才是。”沈玉妙说着就不乐意了:“上次表哥不让我管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我要管。”
朱宣觉得很可乐,妙姐儿小嘴巴巴不停的,还振振有词,朱宣对妙姐儿道:“管去吧,去管,管到哭着回来表哥要打你了。”和那些老学究去说,不要在家里打自己妻子,朱宣越想越乐,对妙姐儿道:“让表哥看一看,你能管出个什么样子来。”
就是贩夫走卒,回家也打老婆。妙姐儿这傻孩子为这样的事情自己又放在心里了,朱宣笑上一声,自顾自喝着酒。
坐在对面的沈玉妙此时喝的是闷酒,过一会儿闷闷不乐的道:“表哥你让我管,那你晓谕百官,张贴告示出来,不许作丈夫的乱打妻子。”
“我还晓谕百官?”朱宣伸出自己的大手在妙姐儿面前亮一下,板着脸道:“你自己胡闹去表哥不管,就是不许哭着回来。”
朱宣的大手被妙姐儿捉在手上,用自己的牙齿在手掌缘上印上两排牙印,然后笑嘻嘻地捧着朱宣的手掌乐得不行:“真好看。”我的牙印真好看。
“坏丫头,喝你的酒吧,没喝多就撒酒疯呢。”朱宣把手拿回来,也看看那两排小牙印,自己乐一下对妙姐儿道:“什么长出来的两排小狗牙,你去管不打老婆,我去管怕老婆的。”南平王一面和妙姐儿在逗乐子。
“有一次吕大人来见我,脸上两道指甲印子,还有血珠儿往外冒,对着人说是猫抓的,”朱宣当时是板着脸,听着别人问吕大人,这一会儿觉得可以说出来:“这样的事情妙姐儿你可以管一管。”
沈玉妙一个白眼抛过来,听着朱宣继续可笑:“天底下这样的猫太多了,所以男人要打老婆。嗯,表哥封你当个猫倌,专门管这样的事情。”
一个要管男人打老婆,一个要管怕老婆的,夫妻两个人一直就此对话到离开酒店,还是坐到朱宣马上去。
喝得双颊有几分酡红的妙姐儿伏在朱宣怀里,眼睛透过风帽的一点儿缝隙找星星看。朱宣嘴角这含笑,小丫头一生气酒喝多了,自己正在逗乐没防备妙姐儿多喝了酒,这一会儿安生老实的伏在自己怀里。
朱寿和乌珍也是喝了酒,跟在王爷马后往王府里去。
正文第五百四十八章,治家(十)
第五百四十八章,治家(十)
夜风吹起盖住妙姐儿面庞的风帽,朱宣看着妙姐儿居然还没有睡着,睁着大眼睛往天上看,手里指指点点嘟囔着星星在细声说话。
这个时候,静夜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女人尖叫声,然后就是打骂的声音:“叫你放私房,居然敢入私房了。”哭泣声,打骂声音在这夜里分别清楚。
被吓得一哆嗦的妙姐儿把风帽重新盖好,紧紧抱住朱宣,催促他:“表哥咱们快回去,这声音真不好听。”听起来象鬼哭狼嚎。
朱宣一只手带着马缰,一只手搂着妙姐儿轻轻晃两下,可怜的孩子,正在数星星数得高兴,猛然听到就是一个寒噤,让朱宣又心疼一下,就这样还要管男人打老婆。
回到王府门前,朱宣看一看怀里妙姐儿,几分醉意犹在迷糊中,抱着妙姐儿回到房里去放在床上,让丫头们服侍她梳洗,朱宣自洗了过来,床上的妙姐儿已经换上一件红色的寝衣,醉态嫣然地睡在床上。
原以为妙姐儿睡着了,朱宣也睡下来以后,才听到身边又有声音传出来,小声地问一句:“表哥,你对易将军是觉得内疚是吗?”朱宣的眼光在易姨娘身上掠过时,就有一种难言的思绪。
“没有,”朱宣轻声否认,伸出手给妙姐儿再掖掖被子,柔声道:“睡吧,不要想这些事情。”沈玉妙沉沉嗯上一声,又过上一会儿没有声音,想来是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仍觉得房中有淡淡酒香。坐在床上打着哈欠的沈玉妙揉着脑袋回想:我到底喝了多少,自己记得的象是有三大杯,然后呢。。。。。。
随着哈欠声,丫头们进来,顾冰晶也进来,让沈玉妙很是心疼一下,招手命顾冰晶到身前来,这才笑着道:“以后不用起来这么早,天冷不容易起床呢。”想一想自己在太夫人面前没有这么孝顺过,自己那个时候是和太夫人一床睡。
“是,”顾冰晶得到体贴关切总是很高兴,看着妙姐儿下床来,还是帮着服侍,朱宣从外面走进来,从丫头手中接过巾帛擦擦手,刚和儿子舞刀弄剑过。“你也起来了?”朱宣看着昨天新封的猫倌,一只小懒猫,最会睡懒觉。
南平王突然发现
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第19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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