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一个木头第195部分阅读
一双眼眸看着杜威,笑微微地问道:“如果是女孩子呢?”
万万没有想到王妃此时再问上这么一句,杜威只卡一下,赶快回答道:“当然也好,末将更喜欢女孩子。”
沈玉妙这才有几分得意地打马继续往前走,对于自己敲打杜威觉得有几分有趣,第一胎不生男孩的多的是。
在溪水边经过时,妙姐儿才重又对杜威道:“女孩我喜欢,男孩当然更好。”杜威赶快答应一声是,这位美貌年青的王妃还是太稚气,为了个男孩女孩也来给自己敲打半天,有时间何不想一想此次去见嘎格头人真的有必要。
王爷是下了钧命,死活不拘,死的也行,杜威就没有客气过,只是往死里打。早点儿打死早点儿回家陪老婆,老婆还怀着身孕呢。
直到眼前出现一座光秃秃的山岭,可以看到山腰中间有无数的山洞。杜威是点了不少能战的士兵伴着王妃一起来,刚在山下战定就看到山上有无数利箭射来,这就是欢迎沈王妃的。
盾牌护住沈王妃,杜威才吩咐人喊话:“沈王妃在此,要见你们嘎格头人。”
如是这样的喊话,喊上一会儿,山上才有话传来:“有话快说?”骑在马上的沈王妃立时大怒,我来见他,竟然
打马回身再退两步,妙姐儿对杜威道:“立即攻山,我也不管山上的人死还是活了。”杜威吩咐人回去调兵:“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山头攻下来。”
山下这个时候才喊下来一句话:“桐花在哪里?”一提这个名字,沈玉妙恨得牙痒痒的,对杜威道:“攻山,我在这里看着你攻山。”
这样的一个薄幸人,至少在妙姐儿眼里是薄幸的,沈玉妙一身的火上来了,决定自己为情除害,桐花为情求了沈王妃跑来,迎接的却是一排冷箭。
坐在山下安全距离良久,看着这一片山岭上火光冲天,一直打到中午,杜威才一身硝烟地过来:“请王妃回营,山上的山洞俱各相连,只怕是要时间才能打下来。”
一夜喊声杀声不绝于耳,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有兵士来请沈王妃去上山,一天一夜的激战,杜威把残余的一些人堵在一个不相连的山洞里。
妙姐儿上山时,山上几步一岗到处是士兵,走到山上的山洞里时,沈玉妙觉得自己气喘吁吁,爬山就是偶尔也不是好玩的。
“王妃来了,有话就说吧。”杜威对着幽黑的山洞里喊话。山洞里第一句传来的话仍然是一句:“桐花在哪里?”声音嘶哑难听,不太容易听得出来是嘎格头人的。
此时此地还要说这样的话,沈玉妙怒火满腔,也不用喊话,自己愤怒地道:“你害死桐花夫人你不知道吗?她带着伤去见我,你不知道吗?”
杜威只是带着人用盾牌护在沈王妃身前,过上一会儿,山洞里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片刻以后,一个面容憔悴胡须拉拉的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上,仔细辨认一下,可以看到是嘎格头人,他带着伤痛的表情出现在洞口,身后跟着一群人,都是面容憔悴。
嘎格头人沙哑着嗓子看着洞口处精兵护卫下的沈王妃,美丽依然如一朵地上的鲜花。嘎格头人忍住心痛又问一句:“桐花在哪里?”
妙姐儿看着这个只为和父亲夺权,报复父亲,这才把事情演变成这样的嘎格头人,淡淡说一句:“她死了。”
嘎格头人脸容狰狞起来,一下子拔出手上的腰刀,怒声扑过来:“我要杀了你。”一阵混乱中结束,又有不少人被砍翻在地。
朱禄护着王妃往山下走:“杀人不好看,请王妃下山去。”混乱中妙姐儿回身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人被一剑刺入喉中,只能转身往山下走。就是这样,鼻中仍是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
一直站在半山腰,朱禄松口气,妙姐儿也松口气,那股子血腥气闻起来让人要呕吐不止。看一眼山岭下,仍然是一片苍松绿林,大好景色。
别的山寨在这些日子里都已经归顺,只有这一座孤守的山头,今天也可以结束了。山下军营中突然升起来一面大旗,在风中烈烈作响。
朱禄高兴地指给王妃看:“王爷来接您了。”原先只有南平王的大旗和杜威的大旗,现在重新升起来的还是一面大旗,风中一展开,就现出一个朱红色的大字:“朱”。
朱宣一回到家听说妙姐儿到了山林里,没有休息就赶了过来。
在山洞前的杜威看着又砍倒不少人,只有这位大命的叛父叛君的头人还活着,只是身上又多了两道刀口。
“头人,王爷来了,”杜威指着那硕大的朱字对嘎格头人笑道:“有什么话,也不用同王妃说了,到是同王爷说是正经的。”
看着山下朱宣的大旗,嘎格头人只是黯然,母亲自小儿教导,对父亲的仇恨让他觉得活着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杀了父亲。
杜威看着山下王爷的大旗只是心里想笑,沈王妃在我这里,当然我护得周全,听说王爷不在,这一回来就赶过来了,就这么一会儿到了,也要树旗立威。
妙姐儿则是心花怒放,表哥到了。看到那硕大的朱字就觉得心里开心。回到军营中,在军帐前下了马,表哥在这里,当然是占用杜将军的营帐。
就是妙姐儿昨夜,也是住在这里。杜威一夜都在山上没有下来,就是下来,也要把自己的营帐让出来。
“表哥,”沈玉妙奔入帐中,先喊上一声,帐中却没有人,想象中,朱宣应该是战衣战袍端坐着,一进来没有看到人。
后面的军帐里才听到一声回音:“在这里。”妙姐儿轻轻咬起红唇,提起衣裾奔入后帐中,看到朱宣一身绸衣,在书案后坐得歪歪斜斜的正在打着一盘棋局。
听到脚步声,朱宣头也不抬:“过来。”沈玉妙走过去,高高嘟起嘴坐在朱宣身边:“表哥,你又在打棋局。”
“是啊,”还是没有抬头的朱宣眼睛只在自己的棋局上,回答妙姐儿的话:“表哥来接你。”一面把一个棋子按在棋盘上。
表哥来接你,就是这样来接的,眼睛也不抬,只是看着自己的棋盘,沈玉妙继续嘟起嘴,这就是表哥来接我。我只想看一看表哥身穿战袍的样子,让我养养眼睛。
寂静了一会儿,朱宣才意识到妙姐儿有一会儿没有说话,这才抬起眼睛看看妙姐儿,又小脸儿上挂霜了,朱宣诧异地道:“表哥来接你,为什么还要不高兴?”
“表哥来接我。”妙姐儿开始抱怨:“就是这样接的吗?”至少也要一身战甲迎出营外吧。沈玉妙把自己高高噘着的嘴到朱宣面前:“表哥,你这叫接人吗?”
然后道:“我要看表哥银甲银盔,就象在京里看到过的一次,很好看。”朱宣这才明白过来,笑着把手里棋子丢了,把妙姐儿揽入怀里,含笑道:“你这个小丫头,这样就不叫来接你。”
南平王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道:“一定要出营把你抱进来才是接吗?”
正文第五百四十七章,治家(九)
第五百四十七章,治家(九)
妙姐儿在前杜威的大帐中看一眼,现在是朱宣的地方了,也没有看到有朱宣的战甲在,只看到朱宣一身的单衫单薄地贴在身上,这样的季节虽然不太热了,在军帐中当然是一身汗,衣衫一半贴在身上,可以看到身上隆起的肌肉。
“表哥,”妙姐儿用手在朱宣手臂上不住抚摸,朱宣过上一会儿才道:“这里是军营。”妙姐儿只是脸红,但是手还是继续在朱宣身上摸来摸去,摸起来很过瘾。
帐外传来朱寿的回话声:“杜将军押着作乱的人作来了。”朱宣漫不经心地道:“让他先关着吧,再在这里好好清理两天,等我回去再见这个大胆的人。”
这才看着身边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的妙姐儿道:“再不把手拿开,表哥不客气了。”沈玉妙这才笑一声把手拿开,对朱宣道:“表哥,你又怕什么?”
朱宣承认道:“怕被这些当兵的笑话。”在这里同妻子狎玩,保不齐会不会被人听到。朱宣想起来周亦玉的另一个笑话,对妙姐儿笑道:“她自己的士兵就听过她的军帐。。。。。。”
“周夫人见我一次,就要说一次,”妙姐儿也无计可施地道:“许大人真是一个好人。”娶了周将军一直就这么过,让人越看越同情。
朱宣哼哼笑两声,把眼睛重新放在棋局上:“周将军是一个有福气的人,没有被踹出门来。”想来也是许连翔踹她。
就是许连翔想对周亦玉婚内都做不到,力气上也不是对手。沈玉妙手捧着腮,听着耳边的棋子不时落在棋盘上的时间,突然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吗?”
“不啊,”朱宣又摸出一枚棋子道:“一会儿就走,等一等。”于是朱宣继续打自己的棋局,妙姐儿继续想着周亦玉。
只到朱寿重新帐外回话,朱宣才不紧不慢地道:“进来。”朱寿大步走进来:“杜将军已经会齐四方山寨的人,正在传谕王爷的钧命。”
“让他们,这次参与叛逆的人,都上缴议罪的供奉上来,再有就是各处头人那里来一个人,去王府里服侍。”朱宣轻描淡写的让别人一家交出一个人质来。
朱寿答应出去,妙姐儿只是道:“就是不交人出来,表哥也不担心他们再叛逆,何必再养着这些人。”
“让他们也心疼一下,哼,”朱宣对于这次的发动大军还是很不高兴,对妙姐儿道:“不让他们心疼,还以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南平王夫妻再上路回到王府时,已经有至少五名人质先到了王府。房里顾冰晶出来迎接,怯生生地把茶水送到朱宣手里,这个英俊的公公并不让人望之可亲,满朝中的传言。时而看着他仿佛还年青,时而看着未来公公又板着脸让人害怕。
“你回房去吧。”沈玉妙换过衣服,对顾冰晶体贴地道:“去园子里玩一会儿也行,不用在这里侍候。歇着吧。”
直到顾冰晶走出去,朱宣倒是很满意地对妙姐儿道:“你要留着住过了年就住着,看着倒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这一会儿已经是夜晚,拿起小金剪刀把烛光剔得更亮,沈玉妙才道:“又接到一封母亲来的信,说顾家象是吵闹比较多。母亲也说多留一段时间,这样小的孩子,整天就听吵闹去了。”
朱宣歪在迎枕上,享受着绿窗外的夜风,听着妙姐儿在耳边絮语,只是微微一笑:“那个时候表哥接你来,也是心疼你在家里听吵闹。”斜眼看看妙姐儿,再道:“刚接来的时候进园子就是住在这里,还是觉得这里好是不是?”
窗外绿窗纷杂,房子都隐在花丛中,沈玉妙夸奖朱宣一下道:“这房子是后来表哥又盖的?”朱宣懒洋洋的回答:“是啊,没有接你以前,这是表哥盖给自己住的,你一来表哥足有两年没有进来。哼,小丫头。”无意识的哼上一声,只换来妙姐儿低低的一声笑声。
夫妻相对歪在榻上,原以为就这么歪着要睡去,朱宣又坐起来,对妙姐儿道:“拿纸笔来,给京里写一封信。”
丫头们一应都在门外,沈玉妙自己取过纸笔来,研好墨,听着朱宣口述开始落笔,写完后以后再念一遍,朱宣这才点点头,有几分感叹地道:“舔犊之心,人皆有之。”
这是一封为梁王世子开脱的信,世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梁王也想为儿子开脱一下。朱宣这才告诉妙姐儿:“梁王此时没有人敢去见他,他手下人扣压船只让我前去,就是说这件事情。”
见证过不知道多少家这样争斗的朱宣,只是感叹,感叹完了也就抛开了。“是,表哥,”沈玉妙把信封好,这才道:“梁王家里还有出息的吗?”
“宣德夫人的弟弟聪,我一向就觉得他不错。”并不是答应过赵氏夫人和昭阳郡主朱宣才有这样的想法,一直以来南平王在梁王诸子中选的就聪王爷。
妙姐儿再合上砚台对朱宣道:“给金尼夫人选的儿媳是一向归顺的一位头人之女,我见过的。”朱宣眼里这都不是大事情:“给他成了亲再让他走。”
如此星辰如此夜,南平王歪在锦榻上和自己的妙姐儿低声在谈论朝事。另一方小天地里,一嘎格头人透过小小的铁窗也往外看着月色。
自从把自己押来这里,就一直关押着,南平王没有一点儿要见自己的意思。嘎格头人想起自己的父亲,被自己气得卧病在床,而自己的母亲,则是在南平王大军攻山的时候流箭射中。
再想一想桐花?
她死了,难道是南平王妃害死了她,想到这里,嘎格头人双手紧紧握住铁窗,恨声道:“天对我不公平。。。。。。”
这几声恨天怨地的嘶声,只换来狱卒的几声怒骂:“鬼叫什么,不让人睡觉。”
又过了足足有半个月,天气开始转冷,朱宣才见了这个叛逆的人,让自己莫名动用军队,朱宣觉得此人不配。
等到押进来以后,坐在大殿上一侧的妙姐儿只是低叹一声,不过半个月的光景,这个人足地老了二十岁不止。
一个官员站起来,用苗语和汉语宣读两次王爷对这位阶下囚头人的最后裁定:“。。。。。。无视君父,罪名一;不孝亲父,罪名二;滥杀兄弟,罪名三;。。。。。”
年青能干,但有些疯狂的嘎格头人听完以后,又被人带出去,从此被南平王拘禁在小小的铁窗下。
“金尼夫人,”大殿上站着的还有膝下尚有一子的金尼夫人,南平王安抚好争斗几年的山林之乱,这才看向这位夫人:“你明天就可以带着你的儿子回去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金尼夫人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是激动似的颤抖,从此以后这四方山林就归自己,当然自己要听命于这个高坐在大殿上的南平王。
想想南平王这几年里纵容兄弟厮杀,金尼夫人心里只是寒噤一下,决定还是想着自己以后的风光时光比较好。
对着南平王夫妻行礼,金尼许诺:“我的第一个孙子,送来给王爷王妃教导。”南平王只是淡淡地微微颔首,南平王妃却是多交待一句:“烧的那座山,重新种起树来。”
房里的丫头们在看着收拾东西,今天从园子里搬出来,重新搬到王府里去住,各自忙着收拾自己手边的事情。
朱宣完成这样一件大事情,心里格外的舒服,带着妙姐儿回到房里来,先就舒服地坐下来:“今年可以过一个安生年。”
妙姐儿则道:“这才十一月里,不去新城吗?就在这城里过年?”朱宣看一看一眼房里自己的书架,书都搬回来了,这才道:“让表哥休息休息,好好陪你几天。过年送走顾家的姑娘再去吧。”
看着榻上的摆设都换在夹的,朱宣这才微带责备地道:“哪一年也没有今年搬出来的晚,就是你们娘儿俩图着在园子里好玩。”
“不搬出来也使得,”妙姐儿以前也这样说过:“就是一直住在园子里也不错。”一定要搬来搬去的避暑。
朱宣则在寻思着自己怎么好好乐一乐:“找将军们乐一乐,还是带着你在城里逛几回。”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石姨娘和易姨娘一起进来请安,朱宣不由自主地看着易姨娘,他想起来易达庆。易达庆有一次对着朱宣也期期艾艾说过一句:“小王爷样样都好,王爷的孩子就没有不好的。”
眼睛里有点儿难言情绪地朱宣看一看妙姐儿,他是觉得对易将军有些内疚,自己是不可能让易姨娘生下孩子来的。
一抬眼睛看到妙姐儿正带着探询的神情看着自己,夫妻两个人一起面带微笑,朱宣挥手让两个姨娘下去,这才抬手命妙姐儿坐到身边,握玩着妙姐儿的小手,过一会儿地道:“明儿表哥陪你玩一天。”
“好,”沈玉妙甜甜地对着朱宣笑一笑,道:“明儿表哥陪我。”。。。。。。
“姑娘,”顾冰晶的奶妈宋妈妈走进房里来,对着顾冰晶笑道:“王爷王妃还在园子里,怎么姑娘倒跑回来先歇着了。”
伏在镜台上的顾冰晶对奶妈道:“伯母让我回来,我想回来看看毅将军,明天在园子里请客,又请了宝绢呢。”
奶妈也笑起来,看着顾冰晶身上是一件薄薄的锦袄,奶妈又取过一件大红色锦衣来道:“这是王妃新给姑娘做的,自从来了倒做了不少衣服。”
把红色锦衣给顾冰晶换上,奶妈这才慢慢道:“姑娘在这里住着,王妃那么疼你,姑娘是个孩子,小王爷也是个孩子,有王妃疼你,请宝绢玉绢都没打紧的。”
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顾冰晶这才露出笑容,对奶妈道:“这是今年新送来的蜀锦,”奶妈笑道:“可不是王妃做一件,姑娘做一件,宝绢姑娘可是没有。”
院子外面跑过来毅将军,一进门就道:“明儿我请客呢,你记得招待宝绢。”然后一甩帘子就走了。
宋奶妈哄好顾冰晶,看着她睡下来道:“姑娘歇一会儿,还是重新进园子里侍候呢。王爷王妃要在园子里玩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