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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9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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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只响起来沈王妃一阵轻笑声,有如玉珠泄地,笑得站着的桐花有几分不知所措,过上一会儿,沈王妃才收住笑容,吩咐一旁的女官道:“去请来给桐花夫人看一看。”

女官出殿去,沈王妃才悠闲地对着桐花道:“听说你是在这山林里长大的,想来认识的人不少。”

“是的。”桐花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着沈王妃又继续说道:“听说你以前也是经常往吴龙头人那里去,只是成了公公,反而不去了。”当然是因为父子不和睦的原因。

桐花涨红脸道:“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的家事是不喜欢外人管的。我此次来,只是想把头人的事情对王妃说过就是。”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不管你们的家事,不过只是让你见一个人。”妙姐儿见到女官进来,身后还带着一对母子进来,一起在下面行礼:“见过王妃。”

桐花睁着眼睛打量这一对母子,耳边听着沈王妃悠然的声音:“金尼夫人,这是一位认识你的旧朋友,所以请你出来见上一见。”

“啊”桐花吃惊地喊上一声,她幼小之时常往吴龙的寨中去玩,却是认识这位金尼夫人,一旁站的那个孩子有十一,二岁左右,眉眼和吴龙头人很是相似,当然也象他的哥哥嘎格头人。

一闪念间,桐花完全明白为什么这几年在南平王的眼皮子底下,吴龙的其它儿子一个一个身亡,却不见南平王有一点儿动静,这个爱管闲事的汉人,一向喜欢别人样样都要听他的才好,只有这几年却是不闻不问,由得山林里自相残杀。

难怪放火烧山,全然不怕把人都烧死,在这幽深的宫殿之中,还有一个吴龙的血脉,“天啊”桐花不能不双手抱住头惊呼一声,再看一看大殿上坐着的沈王妃,还是一脸的微笑,当然她生的好看,这笑容看起来更是雨后红花上的露珠,又象是春风里和熙的春风。

这露珠春风只是对着金尼夫人,沈王妃含笑道:“你们下去吧,”至此至始,金尼夫人和儿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冰凉地看着桐花。

大殿上重新只余下沈王妃和桐花两个人,妙姐儿唇边当然是含笑,而且嫣然:“如何?你以为只有你的头人才是王爷要用的人?”真是太天真,就是沈玉妙也是在一个月前,才知道朱宣几年前就收留了金尼夫人,然后派了人暗夜里把她的儿子接到王府里。这幢王府占地不小,可以藏人的地方倒是多的是,养上个几十年也不会被人看到。

朱宣做完这一切,再看着山林里杀来杀去,当然是不闻不问,任由着他们去劣存优。桐花至此才知道最后一条可以用来和南平王谈条件的筹码也没有了。

听着沈王妃徐徐地道:“想当年,你的公公吴龙头人也是一条汉子,在四方山林里至今尚有威望,所以他要是西去,能在这山林里重新威望众人的只能是他的儿子。”

看着桐花的脸越来越白,妙姐儿手里轻轻把玩着丝帕,淡淡道:“听说吴龙头人快被儿子气死了,这山林里换头人也不远了。”

“天呐,”桐花身子摇摇欲坠又轻声痛苦的喊了第二声,沈玉妙这个时候脸才慢慢绷起来,隐然有怒气:“你还来同我谈什么条件,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

桐花苍白着面孔道:“我不回去,我来了就没有打算这一次能回去,如果王妃愿意再给一个商谈的机会,我留下来不走,头人他一定会来接我的,能在这山林里让人人心服的,只有我们头人。”

“好,”沈玉妙立即应声道:“只要他来接你,我就听他再说一次,如果他不来。。。。。。”妙姐儿只是淡淡一句:“现在是晓谕他绑缚下山来,还可以饶他一命,再作顽抗,就不能留着他了。”看着桐花道谢:“多谢王妃。”话一说完,就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让妙姐儿倒是惊愕一下,难道我还能吓倒人不成?不是人人说我心慈软。看着女官去检查过,才回禀道:“她背上有刀伤。”想来是在朱宣大军攻山的时候被砍伤的。

“请医生来给她诊治,”沈玉妙觉得那位见过一面的嘎格头人也足够混蛋,让一个受伤的女人来为他传话,对朱福道:“把她安置在二门外面,东小院的厢房里,让人好好看着,给她治伤,别让她死了。”

做完这一切,看着殿内重新归于平静,妙姐儿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上犹在生气,害死那么多去商议的人还敢来见我,又生气一个受伤的女人这样的胆识,可怜她身边没有人怜惜,那位死守在山洞里的男人就任由一个受伤的女人来作这样的事情。

步出大殿,殿外乌珍牵着自己的马在等候,如果是走着过来,那倒不是有意怠慢桐花夫人,她要等更久的时间才行。

妙姐儿对着一地的大太阳在心里作一个鬼脸,我一点儿也没有让桐花等,我换好衣服再过来就是这个时间了。

回到房里,顾冰晶迎上来帮着服侍换衣服,换过金凤冠小心地捧在手上看一看,顾冰晶对妙姐儿道:“伯母,这个珠冠真好看。”

一顶黄金打造的小巧束发金冠,凤凰样式,上面镶嵌着珠光宝气,各色珍珠各色宝石倒有上百颗,第一次妙姐儿戴上时只是一个感觉,千万别从头上掉下来砸到脚才是,砸一下子不是好玩的。

看着顾冰晶小心地把珠冠放到打开的盒子里去,又用自己的丝巾小心地擦了擦,象是爱不释手的样子,妙姐儿只是微笑,人的际遇真是难说,自己遇到了朱宣,而朱宣又如此能干,才能有现在的生活。

而顾冰晶,一开始顾家是想许给世子朱睿的,那这顶金凤冠以后就将是她的了。再想一想睿儿,妙姐儿在心里叹一口气,表哥这个也不行那个也看不上眼的,世子到底是要许婚给谁,就是太夫人也说不上来。

擦拭好金凤冠,顾冰晶从赶快把茶给妙姐儿端上一碗来,就是房里的丫头也会对着王妃说一句:“顾姑娘很是孝顺。”

两天没有来请安的石姨娘和易姨娘一起进来请安,也帮着服侍王妃,妙姐儿再一次注意到,一看到两位姨娘,顾冰晶就先是一抹不屑的表情,让妙姐儿想起来京里太夫人的来信,说这一次顾冰晶之行倒是原因多多。

怕和毅将军太生分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顾家也是妻妾争宠的厉害,原来许给毅将军的是顾家的妾生女儿,是顾夫人去宫里德妃面前哭求过,这才送来见的是顾冰晶。

妙姐儿只能笑一笑,表哥虽然没有说过重嫡庶,可是自己和姨娘们的待遇从成亲前就相差太多,顾家送一个妾生女儿来订亲,只怕表哥恼怒起来,觉得顾家诚意不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母亲,”毅将军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两个蝈蝈笼子,进来看到顾冰晶也在,道:“你也在这里,你要好好服侍母亲才是。”

然后把手里的蝈蝈笼子给母亲看:“父亲不在家,我送这个来陪着母亲。”蝈蝈在笼子叫得正欢,毅将军径直把笼子挂在房里,回头问母亲:“好不好听?”

妙姐儿对儿子招手,让他近前来,用手抚着毅将军一头的汗水,对儿子嗔怪道:“就是功课好,也不能就是玩,斗过蛐蛐儿斗蝈蝈,你说你去薛家斗蛐蛐儿,我问过宝绢了,她说你没有去呢。”

“和女人斗什么蛐蛐儿,”毅将军嘿嘿对着母亲笑一声,才道:“我是怕母亲让我带着冰晶去,才这么说的,斗蛐蛐儿,是在赵大人的家里。”

看一眼顾冰晶,毅将军道:“你今儿晚上陪母亲,免得母亲一个人睡不着。”妙姐儿用手指点一下儿子的小脑袋,嗔道:“你这个孩子,又满口里女人男人的了,看你父亲回来,我告诉了,让他捶你才是。”

毅将军这件事情上不怕父亲,反而对母亲道:“父亲才不为这个捶我,只是我想哥哥了,怎么哥哥还不来,难道不和我们一起过年?”

刚才想过世子朱睿,次子又来提起长子,妙姐儿一阵心伤,瑞雪赶快对毅将军道:“小王爷快别提起来,王妃天天想着伤心呢。”

“伤心作什么?”毅将军觉得自己才应该伤心才是,对母亲道:“我只伤心我养的鸟儿,都留在京里了,只怕死得不剩几只了。”然后再叹气:“哥哥什么时候来,我有好蛐蛐儿给他。”

是夜,顾冰晶是睡在妙姐儿房里陪她,看着熟睡的小小的面庞,妙姐儿只是轻声的叹气,想儿子想女儿,也想在外的朱宣,迷迷糊糊地才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先是朱禄来回话:“桐花夫人夜来起了烧,一直不褪,她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昏迷中,只是要见王妃。”

妙姐儿站起来,顾冰晶已经快手快脚地把衣服取过来,呈给妙姐儿。妙姐儿微笑披上衣服,对顾冰晶道:“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随着朱禄一同走出二门,东小院是派驻不少士兵看着,桐花住在厢房里,两个医生出来迎接王妃,对王妃细说这位女子的病情。

先是刀伤,想是淋了水,一路不容易才进到城里,又是急气攻心,一下子夜里起了烧自此不退。

“王妃。。。。。。我要见王妃,”昏迷中的桐花仍在喃喃,坐在床边的妙姐儿,一向是心软的妙姐儿,很有母性地接上一句:“我在这里。”

桐花仍然是喃喃着,全没有醒的样子。坐上一会儿的妙姐儿也没有等到她醒来,只能先回房里去。

顾冰晶迎出来,丰年跟在后面解释道:“顾姑娘还没有用早饭,说要等着王妃。”沈玉妙一笑,从刚才的一心郁闷中解开来,对顾冰晶温和地道:“你这个傻孩子,说了不用等我。”

再看一看厢房里,也没有毅将军读书的声音,想起来今天史敬功是给孩子们放假的妙姐儿对顾冰晶道:“我们进去吃饭吧。”毅将军回过母亲,已经出去了。

吃过早饭以后,顾冰晶看着这位未来的婆婆还是有几分不高兴的样子,忙道:“伯母这一会儿没有事情,不如去后面池子里看鱼,我最喜欢那鱼,都有尺把长,一看到有人来不躲着反而往水面上来。”

看着桐花病成这样的妙姐儿心里只是难受,打仗不是男人的事情,聪明大胆能言善辨就应该冲锋陷阵吗?

听着顾冰晶哄自己出去走走,妙姐儿领会这一番殷勤:“我也有一段日子没有去看鱼了,”鱼池就在房后的一条小路上,石子小路上走过去,两边也是种上各样的花,枝叶摇晃争相迎人。

路尽头是一座小亭子,一群大鱼在水里看到人影子就往水里上浮,引得妙姐儿也是一笑,这才把桐花夫人从心里抹开。

“伯母,”顾冰晶从丫头手上接过鱼食,看着这一带池水,恭敬地道:“这园子真好,如果是冬天,梅林里挂霜一定更是绝色。”

看着顾冰晶包含祈望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妙姐儿不能不感动一下,或许是别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觉得顾冰晶太有心计,把自己引来池边上说这句话,只为着在这里留下来。

可是一向心慈软的妙姐儿只是心潮澎湃,这样一个小小的姑娘,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是家里呆得太过不开心。

妻妾纷争有如硝烟四起,人心之忿远比战场上的敌人更让人难过。帮助过赵若南,又帮助过秋巧的心软沈王妃,含笑看着顾冰晶,这是自己以后的媳妇,自从来了以后,这个小小孩子每日晨昏定省,从不放过。

就是表哥都感动一下,说一句:“这孩子也算懂事。”下一句就不中听了:“比端慧应该懂事吧。”南平王太想女儿,想着想着就反过来,力数女儿各种不听话,不懂事,似乎这样就可以不用想端慧。

虽然知道端慧在高阳公主府上是如鱼得水,高阳来过几封信,都喜欢的不行,端慧如何的懂事,如何的讨人喜欢,让妙姐儿和朱宣看过以后都是纳闷,这还是自己家的端慧吗?

可是此时此刻,妙姐儿还是心疼顾冰晶,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在未来的婆婆面前这样的讨好,至少沈玉妙从来没有这样过,把妙姐儿接来,是朱宣一意孤行的结果。

手里抓一把鱼食洒向水边,看着水天一色的荷叶荷花,妙姐儿对着顾冰晶道:“这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是我成亲以前养的这些鱼。”

顾冰晶轻轻啊上一声,没有想到这位朱伯母会对自己说这个。当下只是静静听她说话,顾冰晶直从认识南平王妃,也和别人一样喜欢上了她的衣服首饰人品风度,最喜欢的就是这位朱伯母一脸娴雅,不象母亲在家里时就总是焦躁的。

眼前水天一色,妙姐儿把鱼食再抛两把下去,从瑞雪手中接过丝帕擦拭着手,对顾冰晶温婉地道:“冬天,你喜欢住在哪一处?”

“是,”顾冰晶一脸喜色行了礼,这才斟酌地道:“冬天我想贴着伯母住。”妙姐儿笑盈盈一口答应道:“好。”

年纪小小的顾冰晶也要在心里重新思量一下,京里传言都说这位朱伯母在未来的公公面前是唯唯诺诺,可是她答应的事情从来都是能办到。不象自己的母亲,偶然答应一件差事,父亲不同意只能作罢。

带着顾冰晶往回走,妙姐儿才慢慢告诉顾冰晶:“冬天我们就搬回王府去,我院子里有不少梅花,一样能赏。”

顾冰晶还是喜欢的不行,小心谨慎的接了话:“都说伯母的趣味高,我来了这些日子,也是这样觉得的。”

如果你未来的媳妇,一个小小的孩子讨好你,你会不会觉得她心思太多,其实讨好大多是建立在只想讨好人,并无其它目的的基础上。

妙姐儿享受着顾冰晶的讨好,唇边只是微笑,心里却只是想着朱宣,又想着重病的桐花夫人。

没有撑过三天,桐花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刀伤后的伤口感染,又带伤来到城里求见沈王妃,已经不是中草药可以治疗得好的。

沈玉妙每天来看一次,如果是清醒时只是看到桐花的泪眼,能说话就会说一句:“请王妃见一见头人。。。。。。”

如果是昏迷之中,语声喃喃只是道:“头人。。。。。。”听得妙姐儿只想落泪,这必是有爱情才会这样甘冒大险来到这里,不止一次妙姐儿想过,只要那位嘎格头人他来,为了桐花也好,为了山洞里仅存的几百人也好,只要他来,妙姐儿决定饶恕他。

可是一天一天过去,也没有见到他来。桐花却已经不行了,各样贵重的药品都用在桐花身上了,桐花还是到了垂危之际,在回光往照之时,桐花依然是要见沈王妃。

妙姐儿坐在床上,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几天光景里就变得骨瘦如柴,紧紧抓住自己的手,瘦干的脸上眼睛愈显得大,只是落泪道:“他,一定会来的。”

“会来的。”眼前这人将死,沈玉妙也是落了泪安慰她道:“你放心,一来我就带他过来看你。”桐花停上一会儿,慢慢道:“如果他不来,也请王妃再去一次山里,王爷只想以苗治苗,头人他是最好的人选。”

看着桐花垂下来的头,妙姐儿忍不住轻泣出来,为了爱情这样去死,是值得还是不值得。走出厢房来,犹在用丝帕拭泪的妙姐儿看着一院子九月盛阳,仍然是觉得身上有寒意。

朱禄走过来送上一封信来,笑着回话道:“王爷有信来。”走到这东小院的院门前,妙姐儿停住脚打开信,信中朱宣当然是慰问:表哥不在家,妙姐儿好不好。。。。。。

再回到院里,顾冰晶的奶妈迎上来道谢:“多谢王妃留着姑娘多住些日子,姑娘在王妃面前也可以多得些教诲。”

院子里的各式花树不是花枝招展就是迎风飘香,沈王妃含笑:“我也喜欢她陪着,已经去信给顾夫人,我要留着冰晶过了年呢。”

奶妈道过谢回到顾冰晶的房里,对着顾冰晶只是念佛道:“姑娘也不喜欢回去,就是我也喜欢这里人情都不错。”

年纪并不大的顾冰晶说出来与她年龄不相衬的话:“谁会喜欢回家,喜欢就是乱得不行。”在这里多清静,顾冰晶到底是年纪小,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朱伯母想留下自己来就可以留下自己来,而母亲事事要看父亲脸色。

天天陪伴着朱伯母,顾冰晶已经听到这位未来的婆婆在未来公公不见的日子里,已经罢免了两个官员,在别人眼里也是自作主张的,可是她做的若无其事,就象在家里责备两个家人。

步入上房的妙姐儿把朱宣的信看了几遍,这才放在自己手心里只是摩挲,甜蜜品味上一会儿才唤了朱禄来:“明儿给我备马,我要去山里见嘎格头人。”

想想桐花为情而死,妙姐儿决定如果这位头人有悔改之意,还是决定给他留一条生路。表哥自从把金尼夫人母子接入府中养着,早就不在乎他死不死了。放火三次烧山,全然不管他死活。

朱禄苦了脸,当然是心中明白,王妃又对这些夷人动了测陷之心。“请王妃三思,”朱禄跪了下来:“王爷要是知道了,会把奴才皮剥了。”

“有我呢。”妙姐儿安慰朱禄道:“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大军在山下两个月了,我也应该去看一看了。”

听完这样的劳军的理由,朱禄只能苦笑着站起身来去准备,这样的事情都应该怪王爷,沈王妃处事越来越果断,这就是王爷让她上殿参政的后果。

山林依然是苍翠的,这才是秋初,林中的早晨才觉得是冷风。杜威陪着沈王妃出营,心里不无忐忑,这里多瘴气,要是沈王妃生了病,该如何对王爷交待。何况自己是王妃的亲戚,该如何回去对夫人交待。

眼前山林寂寂,沈玉妙在这清新空气中,突然心里一阵欢喜:“表姐明年一定也是个男孩。”沈玉妙受传染最深的就是要生个男孩下来,自己有三个男孩人人羡慕,所以一提就是男孩。

“是,”杜威只是这样回答一声,心里当然是高兴的。这个时候妙姐儿在马上回过身来,一?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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