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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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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姚采澜磨磨蹭蹭梳头发的空隙,注意到坐在床边的江清山那像狼一样的眼神,心里直发苦。

这人不是气性挺大的么,昨晚气成那样,怎么今天又成这副模样了?忘性这么大啊,实在是理解不能。难道我旧事重提,把昨晚上吵架的主题再重新拿出来“温习”一下?还是转变策略。。。

姚采澜心乱如麻,还没等想到什么能打击他积极性的对策,给他降降火的时候,那人已经转眼来到近前,一把就大力把她揽在怀里,没等姚采澜反应过来,一时天旋地转,江清山一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姚采澜大惊之下下意识的就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掉下去,耳边只传来那人粗重的呼吸声。

江清山也有点手忙脚乱,还被床边的一个圆凳给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江清山有点歪斜的抱着人终于挨到了床边,不是很温柔的就把姚采澜往床上一“放”,俯身就要压了下去。

主母第三章波折

江清山有点歪斜的抱着人终于挨到了床边,不是很温柔的就把姚采澜往床上一“放”,俯身就要压了下去。

谁料眼前寒光一闪!

该死,怎么忘了还有这破玩意!江清山简直很想一口血喷出来。

真是被这女人气昏头了!早就该出手先把这凶器给缴了,不就能为所欲为了嘛!可是,谁知道这东西她这么些天一直还带在身上啊!

江清山咬着牙盯住手拿匕首横在胸前的姚采澜,磨着牙半晌才道,“你不守信用啊,当初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是说我没有别的女人就从了我么!”

姚采澜气道,“我是这么说的没错,可你。。。总不能没个准备就直接。。。”

“什么准备?这事还要准备?!”江清山觉得自己实在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姚采澜气的脑袋也是嗡嗡作响,勉强冷静下来,慢慢劝道,“其码咱俩都要沐浴吧。得干干净净的吧。。。再说了,至少得有个干干净净、安安生生的房间吧?”

姚采澜一抬下巴,示意江清山看四周,“就这种地方,透风撒气的,你不想,做。。。这事,还有人听墙角吧?〃

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烦!

江清山垂头丧气,到最后只好投降,答应她找个好地方,满足她所有的“条件”再说。

其实,照江清山以前的性子,那就是直接扑倒了事。

可如今对着姚采澜,他的心还是有一点点软的,怕自己夺匕首时失手伤了她,同时也暗暗的期待她能心甘情愿的与自己共赴巫山。

不过,至少同床共枕没问题吧。江清山眯眼坏笑道。

不行。去别的房间睡。

姚采澜言辞决绝,同时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我了个去啊!

那,江清山不死心,那就给抱一下呗。

不行。

姚采澜不太放心。

光看这家伙那蹿着小火苗的眼神,就知道,这会儿他说得好听,待会儿冲动起来认不认账还真是难说。

说到底,姚采澜也不怕他胡来,关键是觉得控制不住自己会怎样,是先出断子绝孙脚呢,还是直接给他一刀。。。也许伤不着人家,还会伤了自己。而且,闹出了大动静,让别的人知道了,这名声可是不好听的。对妇道人家来说,名声可是要命的事。

于是,江清山再次铩羽而归。

到了第二天,姚采澜又跟水草两人脑袋凑做了一堆,叽叽咕咕的教她识字写字。

姚采澜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研究字形字体,力争使自己的讲解深入浅出。再加上水草十分明白自己识字机会之珍贵,简直是如饥似渴的不停的看书、写字,桌子上的水迹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水草的进益十分明显。

姚采澜不免有些洋洋自得,为人师者的成就感瞬间爆棚,便得瑟的自卖自夸了几句。

车厢里顿时一片笑声,冲淡了许多旅途的无聊和疲累之感。

姚采澜正笑得得意,不防有人看不过眼,一撩帘子就钻了进来。

水草一见江清山进来,赶紧自觉的挪了挪窝,把位置让出来,自己缩到车厢口去,手里拿着书低声念念有词,一副我很专心,我什么也听不到的架势。

江清山和姚采澜不约而同的转头白了她一眼。

姚采澜暗气,你穷装个什么啊,你离我近一点替我挡一挡这个洪水猛兽你会死么?!会死么?!

江清山更气,你识相点的话就坐到外面去,别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你不在这里碍我的眼会死么?!会死么?!

真的真的学习学到废寝忘食、专心致志的水草表示,我可真的是冤死了!

姚采澜把头别过去,想起前一晚他那副替别人着想、不理解自己的死人样就有气。

江清山却早就把那晚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只因为在外头听到她的轻声笑语心里就有个地方痒痒的,所以,他抬脚就来了。

可一上来,看见姚采澜那张冷的要滴下水来的脸,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两晚两人还闹得不太愉快呢。

不过,女人啊,心比针眼儿还小呢。为了一个外人,就气成那样,傻不傻啊?值得么?真是难以理解啊。

江清山瞅着姚采澜,也有点闹心,不知怎么开口好。

于是,车厢的气氛一时间甚是沉闷。连装透明的水草几乎也要装不下去了,心里只打鼓,嘴里的念念有词几乎声音越来越低。

你们倒是说话啊,我真的很难做啊。

水草正纠结着,外面一阵马挂銮铃和马蹄飞奔的声音,顿时拯救了她。

马车立刻停住了,前方已经传来一声大喝,“诸位好汉,请了!相逢即是有缘,双龙山的弟兄恭候各位多时了!”

水草还在一脸茫然,心里隐隐还在感激着外面出声那人。

江清山却迅速和姚采澜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震惊和紧张。

这路上果然不太平,居然遇见打劫的了!

姚采澜下意识的想掀开帘子看一看,但忍住了没有动,身子已经紧张的崩直了,手也紧张的攥在了一起。

江清山稳稳的坐着,没有动,脸上不动声色。

看着他的样子,姚采澜心里略略安定了些,把自己头脑里想象的血腥场面强行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姚采澜伸手往怀里一掏,把匕首拿了出来,轻轻的除了刀鞘,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江清山看见了,不免仰天飞了个白眼,对姚采澜表示轻蔑之极。

把个姚采澜气的,要不是大敌当前,自己真想上前给他一刀,让他知道知道,自己这匕首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显然,江清山这一搞怪又冲淡了一些车里的紧张气氛。

水草这姑娘虽然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反应的时间着实长了点,但一看见姚采澜亮出了寒光闪闪的一把匕首,这才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不过,幸亏她还不傻,转而又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只轻轻的“啊”了一声,没发出多大的动静。只有俩眼睛睁得浑圆,也不知是想明白了外面人的身份,还是震撼于自己二奶奶的惊人之举。

说着话,外面的形势已经有了变化。

江庆稳稳当当的话语响起来,“各位双龙山的兄弟,在下有礼了!车里坐着的是我家主人,这次却是往西北军中去的,身上担着的也是保家卫国的重任。因为军务在身,所以这次也是轻车简从,所带财物也并不多。不过,我家主人一向慷慨,最喜结交江湖上的好汉。因此很愿意出些银钱,为各位兄弟打些酒喝,希望各位好汉笑纳。”

恩,既摆明了自家的身份,让对方好好掂量掂量,又很是客气周到,不伤了对方的面子。江庆有才啊。江老爷这是从哪儿倒腾来的这位能人啊。

又等了一会儿,忽然又有个人声响起来,“咄,区区二十两银子,你这是打发要饭的么?!”

闻听此言,江清山起身就要下车,姚采澜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江清山惊讶的回过头来,姚采澜赶紧朝他摇了摇头。

姚采澜知道江清山的性子,那可是急脾气,爆的很,有他出去,那一定是能打得起来的。

江清山欲待要走,低眼看了看紧紧抓住自己手的莹白的手指,眼睛弯了起来,嘴巴裂了开来,回身又坐下了。

姚采澜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晚了,那人已经反手就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了手里,还一边轻轻摩挲起来。

姚采澜真想吐血啊,这是什么时候啊,还有闲情亲亲我我?这到底是什么脑子啊这是?!根本不在正常人之列啊。

姚采澜紧张的听着外面江庆的应对,那只手的感觉只能尽量去忽略了。

江庆的声音冷冽起来,隐隐含着强压的怒意,“这位壮士,此言差矣!想我家主人身在军中,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我已经说过,我们此去投军,所带钱物并不多,这些银两已经是极限了。还望各位好汉行个方便。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要不是情况紧急,姚采澜真想为江庆这老油条高声喝彩了。

瞧着一番话说的,恩威并施,有客气,也有打压,言下之意很明显,别敬酒不吃罚酒,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前方好像有一阵小声的议论。

江庆的话又响起来,“这样吧,我们车上还有两匹绸缎。各位兄弟不嫌弃的话,在下就冒昧的替我家主人做个主,送与各位兄弟做上几件棉衣御寒。各位好汉意下如何啊?”

姚采澜觉得心好像从胸腔里要蹦出来似的,手心里汗出如浆,湿湿的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匕首了。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个人说道,“多谢这位好汉慷慨解囊,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一阵銮铃响动,一阵马蹄声响起,渐渐远去了。

姚采澜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的腿老是维持一个姿势都有点麻了。

江清山看她的样子,轻笑一声,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两下,这才起身下去找江庆去了。

姚采澜也顾不上他的嘲笑,犹自略带紧张的倚着窗子略略掀了帘子往外看着。

水草早就瘫在了那里,这时越是回想,越是害怕,眼泪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姚采澜还没心情安慰她,她还在担心那强盗有没有什么后着。因为视线狭窄,姚采澜也没看见什么双龙山。

就这样,马车一直往前疾驰了有一个时辰的功夫,没有别的匪徒出现,姚采澜的心才慢慢放下来,也顾不上时过正午肚内空空尚未用饭,就疲惫的躺在了车上沉沉睡去了。

主母第四章病来

姚采澜这一觉居然没怎么感受到颠簸之苦,睡的很沉,醒来是已经是傍晚。四周夜幕低垂,天上繁星闪烁,西边的天尚余一点亮光。马车正缓缓驶入一个小镇。

姚采澜下车进了客栈,洗漱,用饭。

水草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样子,看着不太精神。小红却还好些,也许是因为她坐的车跟在了后面,前面闹腾的事清并没有亲见的缘故,看着面色平静得很。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姑娘实在是太皮实了,一般事情看不到眼睛里。

当中江清山没过来跟她一道吃饭,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姚采澜心里还惦记着那帮打劫的匪徒的事儿,想问江清山吧,他却一直没露面,便嘱咐水草去问江庆。

姚采澜披着披风,坐在榻上翻了几页书,也看不下去,好像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水草的脚步声响起来。

水草去的时候蔫头蔫脑的,回来时看着便好像精神了许多,嘴舌又伶俐,三言两语便说的清清楚楚了。

原来这大名府南边治安尚好,往北边走,越接近西北的地方不若南边繁华,人烟渐稀,山贼盗匪也多了起来。据说这双龙山上就有数十山贼占山为王。今天白天就让他们给碰上了。

又听水草说今天下山的山贼足有十几个。姚采澜便想着,虽说江庆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数了,足够他们吃喝一阵子了。

如若真的动起手来,自己这边算上车夫也有八个壮年男子,肯定也得付出极大代价才能抢夺到财物。何况对方也忌惮自己这边如若真有军中背景的话,双龙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就是他们乖乖退走的原因吧。

水草又安慰姚采澜,说是听江庆说,一路上也就是双龙山这儿不太平,过了这处前边的路基本就,没多大问题了。

两人说了这半天,才都觉得心放在了实处,安定了下来。

姚采澜下午在车上睡足了,结果到了晚上反而精神了,一点睡意也没有,就拉着水草还有小红两人聊天。

只聊到小红困的直点头,水草也是呵欠连天,姚采澜见江清山始终没露面,便高高兴兴的留了两个人在自己屋里睡下。

水草跟自己挤一挤,小红只能委屈睡脚踏了。

小红却很开心,说自己那屋里没有火盆,夜里冷的跟冰窖似的,睡在这屋正好。

第四天的旅程也很顺利,而且姚采澜一行在下午太阳还挺高的时候就停车投宿了,因为再往前就没有可供住宿的地方了。

这地方叫春云镇,是个客商往来的挺繁华的市镇,卖什么的都有,倒是个歇脚便利的好去处。

光是就客栈而言,就比前几天投宿过的那些高出了一个档次不止。屋里的器具一应俱全,看着也甚是整洁干净。

所以姚采澜倒是终于能彻底洗洗澡了。

一时之间,不知是喜是悲。貌似,自己说提的所谓“条件”在这里都被满足了啊。

姚采澜泡在热乎乎的大木桶里,热气熏蒸着她的眼睛,只感觉自己像个洗白了等待被人宰杀的生灵。

姚采澜一直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来临,可是,真的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非常的紧张。

原来拒绝他,是真的讨厌那人。可是,现在,他看着不那么讨厌了,自己拒绝的理由都不成立了,所以自己必须走这一步。

没有人来告诉她那个人以后会怎样,但是,这个险她必须得去冒。

有些事情,她必须得主动一些,这样,至少以后不会后悔。

况且,她生存的境况,也逼得她必须跟他成为真正的夫妻,尽管她心理上还没做好准备。可这个社会不会给你机会让你准备。

风尘仆仆好几天之后再洗个热水澡,实在是太难得了。

姚采澜足足泡了有半个多时辰的功夫,水都开始变凉了,才恋恋不舍的从桶里起身。

虽然屋里生着炭火,但还是比不得原来在家中时的温暖,姚采澜觉得有些冷意,尽快的从木桶里出来,赶紧擦净身体,换上了贴身的水红色小袄,外面又随意穿了件宽大的月白棉袍。尽管这袍子只是自己兴之所至随意做的,宽袍大袖的,充满古风古意,但是,细节之处却绝不含糊,袖口和以领口都用银线绣着繁复的缠枝桃花,初看时丝毫不显,仔细近瞧的话才发现其中的独特之处。

她刚换好衣裳,正在火盆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时,一直守在门外的水草和小红才敲门进来,把大木桶合力抬了出去。

姚采澜洗完了澡,身上既舒服又很有些困倦,觉得头发擦的差不多了,便也顾不得等到干透,就直接踢了鞋子躺在床上合眼睡了过去。

这几天一路颠簸,委实辛苦了些。再加上昨晚睡的很晚,早晨为了赶路又起得早。

是水草把她唤醒的,姚采澜睁开眼时,屋里已经黑透了,已经点上了明晃晃的蜡烛。

姚采澜慢慢坐了起来,只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痛。刚离开被子,就觉得身上一阵冷,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水草吓了一跳,先过来摸姚采澜的额头,“哎呦,二奶奶,您可不是着凉了吧?”

姚采澜不以为意,嫌她大惊小怪。自己这身体虽说底子差些,但这么些年自己小心保养着,一直很少生病,因此,姚采澜对自己的身体一向很有些盲目的自信。

吃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胃口便不大好,姚采澜原以为是旅途之中饭菜不合口的缘故,也没往心里去。可饭后依旧没精神,身上还没怎么有力气,只好懒懒的又躺回榻上。

水草急得要去找大夫,姚采澜止住了,想要先抗上一阵再说,得让免疫力先发挥作用才成,不能马上就延医用药。

在前世学得的关于抗感冒的理论有一箩筐,姚采澜对抗生素颇有微词,对中草药也是半信半疑。

至于说道从章姨娘那里得来的避孕的古方,反正从姨娘用的效果来看,也确实有效,姚采澜将其归结为灵异一类,在不可谈论之列。

水草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好去厨房熬了一碗冒着热气的姜糖水来,让姚采澜趁热喝下。

姚采澜喝了姜糖水,身上出了点汗,舒服了一些,便又有些昏昏欲睡。

等江清山出外办事回来,一听说姚采澜不太舒服,顿时急了,只好暂时抛开自己心里的那点子想法,细细问过水草姚采澜的症状。

江清山本想就此留下照看姚采澜,水草却把他推走了,说要自己值夜,犯不着让二爷辛苦,明天还要赶路呢,一大堆的事等着二爷处理呢。

水草一番话下来,言辞恳切,一副忠心侍主的模样,搞得本就有些私心的江清山更有些心虚,张嘴想反驳也说不过她,张口结舌了半天,最后也只得走了。

水草暗暗舒了一口气,一路上的情形虽然姚采澜一直避着她,她也不是傻瓜,也隐隐约约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暗想,二奶奶病成这样,万一让二爷趁虚而入了,岂不雪上加霜?不行,坚决不行。

于是,好是找出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把这位爷哄走了。

要是让江清山知道她这番心思,准得吐血。你们家爷就如此混账,如此牲畜,如此饥不择食?

当然,事实上,他就是那么想的,就是如此牲畜!

第二天一早,姚采澜一觉醒来,发现事情大条了。嗓子也疼了起来,身上也发冷,浑身骨头都疼了。这真是感冒了!

江清山一大早也赶紧过来看,发现她病恹恹的还躺在那里不愿动,当时就火了,呵斥水草:“怎么不早去请大夫?”

水草一脸委屈。姚采澜艰难的张开口,忙替水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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