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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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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作者:未知

嫡女正妻第8部分阅读

本来,到了正午,正是腹中饥饿的时候,姚采澜是很想领略一番酒楼的风采的,无奈囊中羞涩,只好悻悻的打道回府。

路上用过一家药铺,姚采澜忙里偷闲的进去抓了一副药,用的却是章姨娘在她出嫁前偷偷塞给她的一张发黄的药方。

水草一阵紧张:“奶奶您哪里不舒服?”

姚采澜一笑:“别担心,不过是家传的一张调理身子的方子罢了。”

水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用了饭小憩了一下,估摸着江夫人午睡起了,便到了正院,请江夫人为自己荐个值得信任的牙侩来。

江夫人欣然允诺,道:“我在内院,倒是识得买卖布匹的牙侩。你若要再买卖铺面,说不得要问问你公爹了。”

姚采澜忙谢过了。又请示说能不能这两天多出去几趟。

江夫人虽然不喜女子抛头露面太多,但考虑到她正是张罗生意的初期,便应了下来。

江夫人不是个拖沓的,第二日,便把一个专门倒卖布料的张牙侩,和一个专门搞房屋租赁买卖的田牙侩请了来。

两个人都是官牙,平时里都得着受官府管制。今天见知县家二奶奶有生意,哪敢怠慢,一心想着怎么把这事儿办成了、办漂亮了,好在江知县那里提高一下好感度。

姚采澜也是明白其中的勾当。虽然世人多言牙侩j猾成性、雁过拔毛的,但是碰见了有背景的自己,他们必是不敢的。

屋里设了屏风,先见了田牙侩,令他寻一个比一般布庄略大一些的店面,最好带着后院,地方虽然要在闹市区,但不要在当街,要略隐蔽一些的。

瘦小枯干的田牙侩闻言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道:“二奶奶,恕小人孤陋寡闻。别人寻铺面无不是要在当街,交通往来便利、人流熙攘之处,不知奶奶。。。”

姚采澜谢了他的好心提醒,却不罗嗦,直接让他放心去找就行。

张牙侩个子长得高高的,三十来岁,一脸的穷苦相。姚采澜倒是和张牙侩谈了足足一个时辰,原来那个张牙侩是个惯跑商路的,自己手里的布料都是亲自从南方运过来的。

姚采澜一直觉得自己现在信息闭塞,好像井底之蛙,对自己之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今天忽然碰着个走南闯北的,睁大眼睛好奇的问这问那。

张牙侩也不敢隐瞒,除了涉及商业机密的部分,其他能说的,就都说了。天南海北的,奇闻异事,也唠了不少。

水草半天的功夫就光忙着烧水、沏茶、倒水了。张牙侩说的口干舌燥,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最后,两个人才确定了要进的花色品种。

姚采澜量他也不敢“忽悠”自己,就让他自己拿主意,多配些中高档布料,尤其是南方新时兴的来。

至于银子吗,姚采澜绷着脸说,先欠着。

张牙侩即使早就做了思想准备,闻言心里也是一苦,嘴上又不敢说什么,只好强作笑脸的做了个揖,告退了。

一路上还在琢磨呢,这个二奶奶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先前打听那些商旅之事时还带着孩子似的好奇和天真,后来谈到生意却一反常态,毫不讲人情。真是翻脸翻得比书还快啊。

水草又端着一壶新沏的茶上来,重新给姚采澜换了一杯茶,一边抿着嘴笑道:“奶奶,您又吓唬人了!看把人家张牙侩给吓得,脸都变色了!”

姚采澜也笑了,这一下午一席谈话,她对张牙侩印象不错,说话不卑不亢的,进退有度。

自然,隔了屏风,她倒没看见张牙侩究竟长个什么样。闻言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吓唬她?”

水草却只笑不说话。

姚采澜却思量着,得去章姨娘那里先取点银子了,否则,自己真快成了仗势欺人的恶霸了!

不等姚采澜派人,姚府却来人了。

二十三粘糖瓜,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去碾谷,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去宰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扭一扭,大年初一拱拱手。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青石受了姚府所托,上门送年礼,当然见到了姚采澜。

姚采澜高兴的不得了,看着青石觉得异常亲切,罗里吧嗦的细细打听章姨娘的身体状况和青梅的情况。

青石大着胆子略略抬了头,细细看她的表情。

面色红润,目光明亮,热切的看着他,着急知道亲人的近况。

完全不像被夫家薄待的样子。

难道传言有误?

虽然江家对姚家和外界的说辞一律是二少爷军务在身,不得不早早离家。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姚家自然是听到了风声的。

青石心里疑惑满腹,脑子有点乱,一着急就脱口而出:“江二少对您可好?”

姚采澜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回去告诉姨娘,告诉青梅,不要惦记我。二少对我很好。”

青石闹了个大红脸,知道自己问的极为不妥当,幸而姚采澜显然往别的地方想了。

又见她答得坦坦荡荡,只得按下疑虑,做好姨娘交待的事。

青石从怀里掏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来,抑住心里的慌乱,恭恭敬敬的递上去。

原来,自从章嫣然怀孕,姚谦就专门任命了青石做东跨院的采买,专司章姨娘的一切往来供应。

姚采澜把银票拿在手上,顿时觉得很有压力,心里下决心,得给姨娘和自己挣出点子家业来。

正妻九章过年

二十七这天,江老爷拿着一封信脚步如飞的进了上房,满面怒容。

江夫人吓了一跳,江老爷已经把信往桌上一甩,骂道:“这个逆子!真是要气死我了!”

江夫人也顾不上责怪他连官服也没换下来,忙把书信拿了,打开一看,也是唬了一跳。

信是江老爷昔日的结义兄弟,现下镇守边关的博州守备王连海写来的。原来,江清山虽然被老爹送到了西北边陲,作为“关系户”,却一直被保护着,就在后勤、粮草啊那边打转转,不让他上前线冒险。

江清山那小子虽然刚被强行送去的时候满心不服,受不了罪,整天叫苦连天、消极怠工,可后来被王连海几下就给捶打老实了。王连海是个老兵油子了,制服个把纨绔简直手到擒来,心里还颇有些洋洋自得。

本来,王连海终于放下了心,觉得自己终于没辜负老哥哥的嘱托,把他那个混账儿子整的改邪归正了。可后来,他发现,他高兴的太早了。这小子改邪归正给改过头了,变成老是闹着上阵杀敌、报效国家,不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这可把王连海给愁坏了,这上阵杀敌是闹着玩儿么,这是玩命啊!那些当兵的大多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到战场上送命啊!

没想到,真有想送命的傻小子!

要真让这小子把命扔这里,自己哪有脸面再去见老江啊!

于是,义正言辞的江清山被毫无理由的无情镇压了,于是又开始整天蔫头耷脑的没精神。

听说这小子要成亲了,王连海很是高兴。让这小子在家里被他家小娘子好好的缠上它几个月,让自己消停消停,最好就此退了伍那才好呢。

谁知,自己高高兴兴的让他捎上自己的礼金刚打发走没几天,这傻小子就跑了回来。而且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没打招呼,没回兵营,就直接蹿上了战场!

这下子就闹大了,自己总不能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把他绑回来吧?那样影响就太恶劣了!自己这乌纱帽闹不好都得丢了。没办法了,让他在阵前先打着吧。

这下可把江老爷好悬没急疯了。刀枪无眼啊!

江夫人淡定的看着发飙的江老爷。

这个人,平时对青山老是喊打喊杀的,其实,心里真正偏疼偏向的,还是老二吧。

江夫人心里很不舒服,道:“你急什么?!还不是你亲手把他送去的么!”

“我送了他去,就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可没真想让他上战场!那是儿戏么?那是会死人的!”

江夫人“哧”了一声:“就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家的就不是啦?都像你这么想,谁来保家卫国?!”

凭良心说,江夫人此时倒对一直嫌弃的老二有了几分赞赏:这才像个男子汉的样子!

江老爷本来就又急又气,江夫人还在火上浇油,就更气了,“妇人之见啊!那些保家卫国的大道理有个屁用?!有命活着才是根本!”

“要我说啊,老二倒是有了血性男儿的样子!不像某些人啊,做缩头乌龟!”

“缩头乌龟?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你真忧国忧民的话,怎么不叫老大去战场啊?!”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都气的不轻。

江老爷再次摔了帘子跑了,几天没去上房露面。江夫人则气的好几天吃不下饭。

消息自然传到了姚采澜耳朵里。姚采澜一下傻了。

姚采澜心里也不好受。

江小二不是受了自己的刺激吧?不是吧?不是吧?

自己当时口不择言,顺嘴就溜了几句。自己说什么来着?哦,“好叫乡里乡亲的都知道,江家的二公子,在西北打杀了多少敌军大伙儿不知道,打女人却是一把好手呢!”

自己可全是无心之语啊,谁知道正戳中某个热血青年的心窝子呢!!

要是因为自己,他上了战场再把小命丢了,那自己,真的还是挺愧疚的。

哎呀,老天保佑,千千万万别出事啊。

再说了,他要是出了事,自己不就成寡妇了吗?自己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这好日子,还就是靠着江小二才得来的嘛。

于是,每天晚上祈祷时,除了祈祷自己老师平安生产之外,又加上了给江小二祷告。

不想,一次恰巧被水草听了去,满府里这下就传开了,都说二奶奶是个贤惠的。姚采澜知道了,觉得自己确实真的挺贤惠的。

不说江老爷心急如焚,这年已经到了。

贴春联、挂红灯笼,祭灶神,买年货,打点送出去和收进来的年礼,江夫人一大摊子的事儿。到了年关,江老爷衙门里的事也多,也是忙得晕头转向。

大年三十,放爆竹,吃饺子,守岁。

当然,吃过年夜饭,除了江老爷夫妇和嫡长子江清峰必需得留下守岁,其他人只不过做做样子,就都回屋睡觉了。

三个人守岁,气氛却一点也不和谐。

江清峰本就是个没话的。平时能说上几句话的夫妻两个,如今因为江清山的事儿正闹别扭,谁也不想先开口。

于是,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新的一年终于来临了。

大年初一,姚采澜被水草强拉着在卯初就起来,披星戴月的跟在江大郎夫妇后面给江家二老磕头拜年。

直到红包到手,姚采澜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

接下来,一众下人们也都给主子拜年。然后,江老爷率领着江大郎去祠堂拜了列祖列宗。

女人是不准进祠堂的。江夫人就领着两个儿媳妇在院子里拜了拜。

姚采澜知道,自己婚后本该是应该拜祠堂的,可惜江小二那家伙跑路了,害得自己倒现在还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

趁着没人注意,姚采澜往神秘的祠堂里边瞅了一眼,只见里边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见。

早饭吃的是各种馅的饺子。饭后,立刻就有各处投了帖子来拜年。

到了初二,是出嫁的闺女回娘家的日子。但是,因为江清山不在家,姚采澜又没捞着回去。

不过,江夫人安慰她说,等过了这几天,她就能自己独个儿回家去看看了。

姚采澜心里头记挂着章姨娘和青梅,掰着手指数着,可惜,一过了初三,江府人来人往的就不断。

姚采澜见到了领着姚鸿澜来拜年的姚谦。守着一大家子人,几人也没顾上说几句话。姚采澜也乐得不去敷衍他。

不过江老爷夫妇很是夸赞了姚采澜一番,把姚采澜说的好像已经成为这大景朝妇女的典范一般。姚谦自然要拼命的谦虚,气氛十分和谐,看姚谦那样子好似全然不知道自家女婿落跑的事儿一样。

姚鸿澜依然是那副死板板的死性子,独个儿坐着,不大爱理人。姚谦拼命朝他使眼色,让他多多与人交际。但姚鸿澜也不知正神游什么,完全的没反应。把姚谦给气得吆,脸色便十分的不好看。

只有姚采澜坐在一边冷眼旁观的看热闹。

过年,正是人情往来最密集的一个高峰期。尤其是作为竹通县一把手的江知县家,更是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今天一拨,明天又一拨的,姚采澜往年缩在自己房里,李氏不会给她出头露面的机会,今年不同,她和刘氏一同跟在江夫人后面,笑的脸都僵硬了。

姚采澜还真不是一个擅长交际、八面玲珑的人。她的热情仅限于有数的几个人罢了。

来来往往的人中,自然也有李氏。因为姚惜澜也是订了亲待嫁的人,就不好抛头露面,因此,她倒是孤身前来。

两人也不过是寒暄几句应了个场面,李氏倒是很想再和姚采澜好好说上几句话,显示一下“母女情深”,可惜看着姚采澜一副“我很忙”、“有好些人需要照应”的样子,倒也不好上赶着去找她了。

有一班年轻小辈不免要到内院拜望江夫人。虽然姚采澜是已婚,不必避着他们,却也眼观鼻、鼻观心,绝不抬头四处乱看。

眼角余光却瞄到有几个人正对着她悄悄挤眉弄眼。

姚采澜注意看了看他们的衣着,还是那些个红啊、绿啊、紫啊的鲜艳颜色。

姚采澜敏感的猜到,可能是江小二那班狐朋狗友喽。

哎呀,时间已经过去快三年了,你们穿衣服的品味还是那样烂俗啊。

姚采澜心中厌恶,再加上不想多和李氏打交道,就假装热情的招待起客人来。不过,倒是让她撞上了一位颇合心意的朋友。

此人是主簿张成天的夫人田氏,闺名唤作彩玉的。

对于田氏,姚采澜可谓是如雷贯耳,自闺中的时候,就已经听过她“母老虎”的威名了。

听说她性子大胆泼辣,张成天未中举前家中贫寒,全是指着田氏操劳家事来供养婆母、支持丈夫苦读。

张成天中了举做官之后,曾动过纳妾的念头,却被田氏拿了擀面杖追打,最终过了这些年,还是只守着田氏一人。

姚采澜听后心中艳羡,这是多么彪悍的人生啊。

这次,终于得见田氏本尊。

姚采澜本以为田氏是个人高马大、一脸横肉的主儿,谁知居然生的小小巧巧的,眉目生动,很是好看。

那田氏已经一眼横过来:“姚妹妹怎么那么看我?我脸上长了花不成?”

姚采澜被她逗笑了:“我是看田姐姐长得好看,看呆了呢!”

饶是田氏口舌伶俐,也不免有些羞意,不依不饶的抬手虚着捶了姚采澜好几下。两个人就嘻嘻哈哈的闹在了一处。

她俩自此相识,倒是一见如故。

姚采澜不耐与那些人虚言应付,就邀了田氏到自己的院里,两个人凑在一块叽叽咕咕的说些私房话儿。

家里热闹过之后,另外几家不免又轮流坐庄,纷纷回请。姚采澜就扯了种种理由不去赴宴,江夫人知道她的脾气,倒也不勉强她,只好带着刘氏整日里穿梭不断。

别家不去倒也无事,只有张主簿那里,因为姚采澜没去,田氏立马就写了封信过来,把她“骂”了一顿,又特别单单开了一个日子请她。

姚采澜只好赴宴,拿了一个自己亲手绣的喜鹊登枝的炕屏给她,田氏收到礼物很是高兴。

田氏的婆母早就去世了,全府里她最大。两个人倒是自自在在的玩了一整天。

田氏也是农家长大,也不会什么琴棋书画。两个人也就是评论一番绣工,吃吃饭,喝喝茶。

田氏对打牌很是上瘾,就拉了姚采澜并两个大丫环斗了一下午。

姚采澜注意到,那两个丫环生的其貌不扬的。不光如此,全府里就挑不出个像样些的来。姚采澜看了心里暗笑。

姚采澜对打牌完全不入门,只跟着瞎打,被田氏好一番取笑。两个丫鬟跟着在一边笑个不停。

稍晚一些,张天成散了衙回家。却是一个面貌很是温润的男子,与田氏站在一处真是郎才女貌了。

姚采澜见他俩之间相处很是默契,心里很有些感触。

正妻十章难产

正月十三,快到元宵节了,姚采澜挺高兴的,终于能又有个正经名目出去转转了。

姚采澜心情颇佳的把自己的几件想要推出的新衣裳翻出来理了一理。正在这时,江嬷嬷匆匆的进了门,而且没等禀报就直接进了屋。

姚采澜吃了一惊,一下站了起来,却见江嬷嬷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却是青石,风尘仆仆,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姚采澜的心忽悠一下翻腾了一个个,强压住颤抖问道:“青石,你怎么来了?”

青石一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小姐,您快回去看看吧。姨娘难产,快不行了,说就想见您一面哪。老爷命我来接您来了!”

姚采澜的脑袋有点发木,身子却在自动做出反应,转脸对着江嬷嬷和青石沉声说道:“嬷嬷代我回禀一声夫人!青石去门外等我!”

自己转身回了内室,青草已经机灵的把大衣裳准备好了。姚采澜却自己动手去拿披风,把放在柜子里的以前给江清山做的一条靛青色棉披风拿了出来披上,又把连着的帽子戴上,三两下系紧了颈下的带子,转身就往外走。

男人的衣衫本就偏大,就把姚采澜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也亏得姚采澜这两年个子拔得很快,比一般女子高出了大半个头不止,因此倒也撑得起来,不至于拖曳在地上绊住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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