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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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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见她的样子,一脸紧张的一路小跑,紧紧跟随,一面说道:“二奶奶且等等,奴婢先去跟夫人那里报备一下,给您套上车。”

无奈姚采澜充耳不闻。水草只得转了身又往上房跑。

等水草从春晖堂得了恩准出来,找了江福去套马车,正看见姚采澜已经站在大门前,正翻身上了一匹枣红色大马。

水草吓得脸的白了,我的那个天啊,二奶奶疯了么,一个闺阁小姐什么时候会骑马了!?

在马厩伺候的江西正苦着一张脸紧抓着缰绳不放手,一面喊道:“二奶奶,您会不会骑马啊?您不能冒险啊!您快下来吧!”

姚采澜连想也没想,就虚着给了他一鞭子,江西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姚采澜打马就走,留下一帮子人追的追,喊的喊。

江府大门口,顿时乱作一团。

能不怕么,二奶奶若是出了事,剩下这些人就得吃挂落儿!

唯独江福算是个稳重的,转身又拉出一匹马就追下去了。

青石也骑着马,在前边引着路,一面不放心的频频回头看姚采澜。大小姐可真厉害,刚出嫁没多久居然学会骑马了!亲家老爷果然是武将出身,作风与别人倏然不同。

青石自小出入市井,却没有那些女人不得骑马之类的框框束缚,心里正由衷的佩服大小姐呢。

见她初始歪歪扭扭的,没过多久便能稳住马了,才放下心来,稍微控制了一下速度,在前边不远处引着她。

姚采澜前世却是学过骑马,但是因为价钱昂贵,不过学了个半半落落。此时情急之下,虽然很是惊险,倒也勉强控制住了马匹。

不过,此时,姚采澜心乱如麻,也顾不上北风呼啸,像刀子似的割在脸上;也顾不上手被马缰绳勒的生疼;也顾不上自己被马颠的奔腾起落,重心不稳。

心里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老师,一定要等我!

仿佛上辈子痛失亲人的厄运再次笼罩在了她的头上。姚采澜对于自己的身体已经麻木了,没有了任何感觉。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青石停了下来,姚采澜慌忙勉强勒住马,翻身下马,腿脚早就麻了,就一下子摔在当地上。

青石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慌得来扶她,姚采澜却一下甩开他,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东跨院跑。

一打开院门,便见一院子的人忙忙碌碌,来来往往。

姚谦却正瘫坐在一把椅子上,脸色灰败。旁边的李氏正拿着帕子给他擦脸,脸上神色十分复杂,似是兴奋,又是高兴,还有假作的着急、焦虑。

姚采澜也顾不上见礼了,就往屋里冲。却被门口的婆子拦住了。

姚采澜眼睛一瞪,抬腿当胸就是一脚,嘴里喝道:“不长眼的老虔婆,敢拦你姑奶奶!”

那婆子没想到一向温柔持重的大小姐有这么一手,一惊之下毫无防备,被她踹的个正着,往旁边一侧歪。旁边人见了,又有人想上前,这时,姚谦却有气无力的喊了句:“别拦着,让她进去吧。”

姚采澜赶紧往里跑。迎面有个人端了个铜盆出来,正是青梅。姚采澜一看那满盆的血水,头嗡的一声,勉强稳住身子,就往里赶。

里屋床上,章姨娘面白如纸,昏昏沉沉,头发被汗濡湿了,打着绺儿。床边围着几个婆子,有个人正念叨着:“七活八不活啊。刚满八个月。。。”

姚采澜一下伏在了床边,抓着姨娘的手急声唤道:“姨娘!姨娘!老师!”

床上的人略略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姚采澜眼睛亮了一下,动了动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姚采澜急声问那几个婆子:“姨娘到底怎么样?”

那几个婆子早被姚采澜刚才踹的那一脚吓住,现在见她挑眉立目,一脸怒色,吓得吱吱呜呜道:“姨娘好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提前发动。姨娘的身子也不算太好,没多少力气,因此。。。。这个要看天命,我们也没办法。”

姚采澜一看他们指望不上,忙又问道:“大夫可来了?”

忙乱中有人喊道:“大夫在院子里呢。”

姚采澜又冲出来,这时才看见有个大夫模样的人战战兢兢的侯在姚谦身前。

姚采澜忙上前问道:“姨娘这种情况,大夫可有良策?”

那个大夫紧张的双手摸索着药箱子,嗫嚅道:“贵府夫人的情形十分凶险。要是贸然用了催产药的话,怕是会引发血崩。可若是不用的话,再过一会儿,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大人。。。也不一定保住!”

nnd,这他妈是什么情况!姚采澜只觉得脑瓜子疼得厉害,仔细又问了大夫好几遍,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就是说,这药,用了很可能死,不用,也是死。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兵行险招,姚采澜觉得这药该用。

可这话不能她说,决定权在那个呆愣愣的人手里。万一出了事儿,这责任她可担不起。

姚谦还在发傻,犹疑不定。姚采澜急了,把大夫的意思又跟他说了一遍,催促道:“父亲,快些下决心吧,再晚。。。再晚就来不及了!”

姚谦一脸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片刻后终于虚弱的一挥手,“煎药吧!”

幸亏那个大夫知道来看产妇,随身带了些应急的对症的草药,倒是方便得很。本来该熬个把时辰的,可姚采澜急的很,得了,先熬个一刻钟,先喝上一碗再说。

药端上来,姚采澜凑到章姨娘耳边,一字一句的轻轻说道:“姨娘,这碗药是催生的。但是,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还得看您自己!孩子,您得好好生下来!您自己,还得好好活着!要不然,想想您的孩子吧,在这个家里,您若去了,他能不能长到大?!您要活着,您要亲眼看到他长大!”

说罢,青梅和青柳相帮着,姚采澜亲手把药给姨娘灌了下去。

这样,姚采澜握着章嫣然的手,不停地跟她说话,说孩子可能长得像谁,有什么脾气秉性,长大有什么出息,等等。

但是,依然没有要生的迹象。

姚采澜又跑到院子里找那个大夫,那个大夫白着脸,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再喝一服!”

这时候药早就准备好了,煎得正够火候。又一碗药下去,老天保佑,章姨娘终于有了生的迹象。

这时,那几个缩在一边的稳婆才活泛起来,大着胆子把姚采澜推到外边来,说碰了这个不吉利。

姚采澜只能急的在外面坐立不安。

李氏见了心里有气,也没心情去奉承她了。

如此这样,章姨娘又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产下麟儿。而且,万幸的是,虽然出了不少的血,但最终逃过了产后血崩的厄运。

姚谦一下就从半天没挪窝的椅子上蹦起来,不顾众人的阻拦,一径冲到房里去,去看他的心肝肉了。

姚采澜不想去打扰自家老爹“抒发感情”,身子也疲乏的紧,便就近在自家爹的椅子上坐下来歇口气。

青梅心疼她,这时空下来,忙给她端茶倒水,润润喉咙。

这时,姚采澜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疼,尤其是大腿处磨得火辣辣的疼。

等姚谦终于从屋里出来,要打赏稳婆和大夫,并一众下人,大伙儿一片欢腾之时,姚采澜才得以进到房中瞧瞧。

精疲力尽的章姨娘已经昏睡过去。

姚采澜看着床上同样酣睡的婴儿,心疼的摸了摸那皱巴巴红乎乎的小脸,由衷的笑出来。

正妻十一章惩罚

姚采澜虽然一直为章姨娘提着心,但总还是心存侥幸的。谁知,到底还是出事了。现在想来,很可能是李氏动了手脚。

但是,姚谦和章姨娘也不是傻得,自会去处理。姚采澜也不好过多去干涉娘家的事。

因为雪后路不好走,姚谦就把姚采澜留下住了一宿,让跟着姚采澜一路提心吊胆赶来的江福回去报信。

江福好半天还不敢相信自家二奶奶的打马奔驰的英勇事迹,一面惊讶着一面回去复命不提。

心情极其恶劣的李氏自然没有心思帮姚采澜安排住处。姚采澜倒也不用她说,自己自动的就在东跨院里住下了。

青梅早就给姚采澜寻了治伤的药膏来,一面埋怨一面给她腿上和手上轻轻的涂上药膏。

姚采澜听她念叨不停也不反驳,反而拖着她的手问她的情况,“跟青石怎么样了?”

一下青梅就住了嘴,红了脸,不好意思再开口。

青梅端了午饭过来,说是章姨娘还在睡着。姚采澜热热乎乎的吃了一顿饭,身子还是有些酸软,就躺下迷糊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掌灯。听说章姨娘醒了,这才略略梳洗了一下,就往章姨娘房里来。

章姨娘躺在床上,裹在襁褓中的孩子正在她的身边睡着。姚采澜见了,眼睛便有些发酸。

章姨娘拉着她的手,微笑着轻声道:“采澜,这次多亏了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

姚采澜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小时就找“铁口直断”算过命,他说,我一生中注定有两场劫难,却都有贵人相助。第一次劫难。。。有老爷相助。这一次,正应了第二场劫难。。。贵人就是你了。我当时是不信的,可在后来,果然都应验了。人,果然是争不过命的。“

忽然变成“福星”的姚采澜看章姨娘“恍然大悟”、深信不疑的样子,却不好说些打击她的话,只好含糊道:“还是老师您的福大命大啊。也是小囝囝的福大命大。”

章姨娘闻言转头慈爱的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婴儿,却忽然脸色一整,“李明英那个恶妇,居然丧心病狂的想杀了我们母子。。。”

那眼中迸发的恨意让姚采澜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

为母则强。

老师离自己初见时那遗世独立、自洁自爱的形象越来越远了。

不过,这也不怪她,不是么?

好像,也不能完全怪李氏。

那么,怪谁呢?

怪这个毫无人情味的、吃人的形成妻妾制度的社会。被这个制度笼住的女人们在其间辗转腾挪,你争我夺,不死不休。

我可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姚采澜难得的愤青了一回。

这一晚,除了刚诞生的小公子,姚府里的主子们好像都失眠了,各个房里的蜡烛几乎都亮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刚用过早饭,江家就派了江福来接姚采澜了。

出嫁了的闺女是不能随便就住在娘家的。虽然明日就是洗三日,按理说,姚采澜还得再来。但是,今天还是得回婆家去。

离了姚家那种压抑的气氛,回到江府,姚采澜难得的觉得心里顿时轻松了好多。

到了上房,姚采澜看看屋里没旁人,只有江嬷嬷伺候着江夫人,而江夫人面沉似水的坐在榻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摩挲着,见她进来,却连眼皮都没有抬。

看来是早就肃清了下人,降低此事的影响了。姚采澜觉得更有信心了一些。

其实,姚采澜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尽管不后悔,但是也能理解江夫人的怒意。

自觉的扑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媳妇知道错了,害娘担心了,请娘责罚!”

腿上早已绑上了自己悄悄做好的厚厚的“跪的容易”,冬天衣袍宽大,完全看不出来。

江夫人咚的一声把茶杯摔在桌上,茶水四溅,喝道:“你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原来见你规规矩矩的,是个知道轻重的,没想到昨儿个给我闹了这么一出!堂堂江府二奶奶,在大街上纵马飞奔,是谁给你的这个胆量?!啊?!出了事、坠马怎么办?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姚采澜老实听着,老实认错,倒让江夫人骂了半刻后觉得有心无力,越骂越没劲儿了。

其实,江夫人之所以这么恼火,除了怕姚采澜出事,自然也嫌她太过惊世骇俗,超出了世人想象,害怕世人非议。

不过,这层意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幸亏昨天大雪封门,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再加上姚采澜披了件男人的棉披风,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是以并没有外人知道骑马的人是江府二奶奶。

至于府里那些人,江夫人有十足的把握封住他们的嘴。

这让江夫人在恼怒之余也有一丝庆幸。

江嬷嬷自然也在旁边劝着,江夫人叹了口气:“年轻人啊,就是这样冲动,思虑不周全。这样吧,明天的洗三你也不必去了,我会把礼物送去的。罚你禁足三个月,抄写《女诫》百遍,好好学一学什么叫妇言、妇德、妇功!”

姚采澜老老实实的答应着。

“至于那些没能劝住主子、疏于职守的的下人。。。你那院子里的人全都革半年米粮,打十板子,以观后效。江西也是。至于江总管,也革半年米粮。”

姚采澜心里发苦,最怕的就是这个。

但是,这个惩罚显然已经是江夫人考虑到实际情况、法外开恩了。姚采澜也没胆量上去劝,怕火上浇油,心里只盘算着怎么弥补。

看姚采澜跪在硬邦邦的地上,已经有些“摇摇欲坠”,江夫人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江夫人却是真生了气,本来两个人处的不错,江夫人很是喜欢姚采澜。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姚采澜居然胆子这么大。江夫人暗恨自己看走了眼。

江知县却不一样,知道了以后居然大笑三声,捋着一小把细细的狗油胡,摇头笑道:“没想到我江家居然娶了一个女巾帼!妙啊,妙啊!真是能比得上前朝的花木兰了!”

当晚心情很好的自斟自饮了花雕一大坛。

这才真是火上浇油呢!

气的江夫人恨不得把他那点子胡子给揪下来方才解恨!

但是,几十年的涵养使得她只能在袖中死死掐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做出有失体统的事儿来。

姚采澜一回到自己的小院,水草早已经迎上来,周身上下的看了遍,以确定姚采澜有没有伤到哪里。

眼见得姚采澜确实好好的,水草已经叹道:“二奶奶,您居然还会骑马!您说说,您还有什么不会的?!”

亮晶晶的眼神,赤裸裸的崇拜啊。

刚刚经历江夫人打击的姚采澜顿时觉得十分受用,就是说嘛,有个愚忠的丫环是很重要的!主子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对的。

可是。。。

姚采澜抱歉的看着水草,反身打开了首饰盒,拿出几件首饰,并几块碎银子,递给水草:“你去悄悄先找了管刑罚的婆子,全都塞给她,让她手下留情。”

水草也害怕,哭丧着脸,却把银子等物推回来:“二奶奶您可不知道,管刑罚的几个婆子全是府里的老人儿,一概对夫人忠心耿耿,一个大钱也使不上。除了夫人,谁的脸面也不认的!”

姚采澜也没了办法。要说,这江夫人治家也是很有一套,居然考虑的面面俱到。罚姚采澜院子里的人却不一块儿罚,隔上半个月打一个,以免院子里缺了人手。

先打水月,再打青红,最后打水草。按着品级来的。

可怜的水月,自家主母的面还没看着,自家的身份还没明确,先挨上了一顿板子。

挨板子的事是小,丢人的事是大。水月从小到大,虽然身为奴婢,却并未吃过多少苦,又加上人长得出挑,哪受过这样的洋罪啊?!

众目睽睽之下,以那样一个羞人的姿势趴在春凳上被打屁股。

天啊,二爷啊,您怎么还不回来啊。您可知道,因为二奶奶一人犯错,全院的人跟着受罪啊!您快点来给我主持公道啊?

跟水月一样,青红也是躺着也中枪。本来她还在禁足呢,每天自怨自艾的,大好的青春啊,大好的容颜啊,就被姚采澜禁锢在了四面墙之内啊!终于被放出来了,还没高兴完呢,板子就挨上了。

夫人啊,您这是给我安排的什么出路啊?还说是对我好呢,到现在为止,连二爷的衣角也没碰着,还平白无故的被大小姐连累!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只有水草毫无怨言。本来嘛,自己跟了这个主子就很幸运了,脾气好,对人好,还精通厨艺。替主子受一点苦,是应该的嘛。

何况后来,姚采澜悄悄的给水草和江西各塞了二两银子。两个人高兴坏了。

二两银子,够普通人家省吃俭用一年的嚼用了。

反正,江府的处罚并没有姚采澜想象中那么可怕,打过二十板子,也没有到皮开肉绽的地步,歇个半月就行动自如了。

依然一瘸一拐的江西眉开眼笑的想着,什么时候二奶奶再来这么一出,让我再挨上二十板子,再赚上二两银子才好呢。

姚采澜本想在悄悄给江管家一些补偿,一想到他对自己不冷不热、意见很大的瘦长脸,就自觉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去触这个霉头。

正妻十二章学琴

姚采澜打开了衣箱,把早就给自家小弟弟准备好的几色小儿的衣裳鞋袜找出来,用包袱细细包了,命水草送到上房去,明天好一起捎到姚府去。

要说禁足,姚采澜倒也不怕。自己在姚府那两年不跟禁足没多大区别嘛。

罚抄书,也不怕,权当练字了。尽管没人指点,自己的字一如既往的见不得人。

只不过,自己正忙活开铺子的事儿,却有些麻烦了。

要说,合江府里头,听说姚采澜被禁了足,高兴的只有三个人:刘氏,水月,青红。

刘氏听说姚采澜不在拦在自己前边对婆婆献殷勤,心里顿时觉得敞亮了很多。

跟姚采澜从此结下“深仇大恨”的水月自是巴不得姚采澜倒大霉的,心里只恨江夫人处罚的太轻。

青红对姚采澜也不是没有怨言的。好了,这回,轮着你了!

江夫人刚开始是很生气的,可是没过几天,就有点不得劲了。怎么又回到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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