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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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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作者:未知

嫡女正妻第5部分阅读

望像以前一样,妻妾和睦,得享齐人之福。

于是,姚谦照例按规矩在各房里安歇,又拿出一碗水端平的架势来。

姚采澜也无暇他顾,只一门心思的绣嫁衣。

那些纳彩、问名、小定、大定之类的程序,正在按部就班的走着了,不过,这并不属于姚采澜该过问的范围。她只负责绣嫁妆,到最后把自己抬出门就行了。

原本啊,这世道里一般人家十三、四岁就先定下亲事,办桌酒席、交换庚帖、交换定亲信物啥的,可姚采澜不同。姚采澜自己琢磨着兴许是江家怕这姑娘病恹恹的,怕熬不到及笄之年,因此只是两家口头约定,并没有正式的上门提亲。

自从上次田嬷嬷过来相看之后,姚采澜的亲事算正式被定了下来,那些程序被那些当家的人紧锣密鼓的张罗了起来,倒确实没姚采澜什么事。

炎热的夏季到来了。虽然姚采澜不是那耐不得热的,无耐这屋子光秃秃的无遮无掩的,连棵树都没有,温度实在是高的很。

小院里原本有些野草,夏天来了,姚采澜这“豌豆公主”的体质,非常招虫子叮咬,只得命青梅全系拔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天井。

本来嘛,秉了李氏栽些质优价廉的花树也不是不行,无奈最近家里风声紧,气氛压抑,姚采澜也不想再去招惹李氏,免得引火烧身,惹来麻烦。

被那日头逼得姚采澜只能躲到章姨娘的东跨院去。几个人也不声张,悄悄的把那些干活的物件都挪了过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氏也假装没看见,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章姨娘的院子比姚采澜那儿可凉快多了,院子里种了几棵垂杨柳,遮天蔽日的。墙上还爬着凌霄花,窗下搭着葡萄架。树荫下放着石桌、石凳,是夏日消暑的好所在。

只是这东跨院毕竟离主院近了些,几个人心里都有所忌讳,尽量不大声谈笑,只静静享受阴凉。

章姨娘自打经历了前面几件事之后,地位不同了,心境也不同了,便没有了以前小心翼翼过日子的心思。但是,为了姚采澜考虑,还是要稍稍收敛一些,不想让姚采澜出嫁之前再招惹些麻烦。

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去,转眼又进了七月。姚惜澜及笄了。

姚采澜的及笄礼刚过了不久,有那例子现成摆着,李氏为了自己的“贤名”,也就没有多越过姚采澜去。至于私下里的贴补,姚采澜就不替李氏操那个心了。

章姨娘一直苦夏,到了夏天就吃得很少,所以几人都没在意,不想到了八月,就经常感到恶心,呕吐。

姚谦忙忙的找了个德高望重的大夫来,一把脉才知道,原来是喜脉,已经快三个月了。

姚采澜一直对中医把个脉就知道是不是怀孕这件事非常好奇,盯着那个装模作样的白胡子老头看个不停,心里十分纳闷,无奈却不好问出来。心里暗想,光凭着经验一般就能断定怀孕好不好,非得在手腕上摸来摸去干什么。

更奇怪的是,章姨娘被收房都有个五六年了,一直没动静,怎么忽然就有了呢?莫非。。。

姚谦自然是高兴坏了,简直要把章姨娘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吃的、用的,一样样的往家里堆。女红是不让她再沾了,劳心劳力害眼睛,老实不客气的把正在东跨院“避暑”的姚采澜请了出去。

姚采澜暗地里翻个白眼,强烈鄙视自己的老爹重色轻女。

幸亏早间晚间已经开始凉起来,姚采澜倒也乐得回自己的小窝呆着。要知道,章姨娘一怀孕,那院子就已经成了姚府的是非中心了。

姚采澜真心为章姨娘高兴。在内宅,光有钱还不行,没有子嗣,你的钱也是保不住。因此,孩子是顶顶重要的。

但是,姚采澜暗暗担心,李氏会甘心么?

嫡女十七章馅饼

姚采澜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晚上,也没好好睡一觉。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充斥前世所看的小说、电视剧里的种种宅斗阴私情节,心里颇为忧虑。

第二天早早的又来到了章姨娘的院子,拉着章姨娘罗利索的嘱咐要注意饮食、注意穿用的各种东西,各种各样的忌讳。

章姨娘心里感动,面上却不显,只奇怪道:“死丫头小小年纪,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东西?”

姚采澜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栽赃”到了留在小院里做活的青梅身上:“姨娘知道,青梅平日里最爱打听这些有的没的。。。因为姨娘的关系,我才对这些上了心。”

章姨娘却想起一件事来,把姚采澜引到自己的内室之中。

姚采澜平日里很少到章姨娘的内室中来,很尊重章姨娘的隐私啥的。这既是姚采澜前世下意识的习惯,也因为章姨娘这个人颇有点个性,一不小心惹到她就不好了。比如上次两人之间的龃晤,就是姚采澜一不小心踩到了章姨娘的底线。

今天进去一看,满室的雅致大方不说,霍,满满一桌子全是账本。

姚采澜奇怪的看着章姨娘,眼睛里写满问号。章姨娘已经舒舒坦坦的往榻上一歪,懒懒的说道:“呶,这些东西,你都替我看看吧。”

啥?

章姨娘自打接过自己家的两座田庄和两间铺子之后,就没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

章姨娘从没接触过这些事务,既不懂,也不耐烦。让她画个画儿、写首诗多好啊,偏偏要折腾这些俗务!

光那些账本,就看的头两个大,最终啥也没看明白。

也亏得她忍得住,对着姚采澜也没透漏出半点风声来。可愁了几个月,生意惨淡,庄子上的事又一大堆,再加上自己有孕在身,章姨娘别无它法,只好硬拉着姚采澜上。

这丫头平时不是很爱说话,其实鬼精鬼精的,不如让她先试试。

姚采澜已经皱眉道:“姨娘,我可从没接触过账本啊。”

章姨娘决心已定,“平日里那些小账什么的,你算得那叫一个快。这些账本也是一样的!”

姚采澜奋力挣扎,“那些小数目跟账本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好不好?!”

章姨娘直接翻过身去,连理也不理她。申辩无效。

姚采澜只好“认命”的开始拿起一本账本翻开来看,嘴里嘟囔道:“算错了,可不准赖我啊。”

章姨娘好像睡着了,也没吱声。姚采澜只好客串起“会计”工作。于是,又开始整天往东跨院跑。

姚谦见女儿在帮章姨娘看账本,也不好意思再撵她,心里却疙疙瘩瘩的不痛快。

本来嘛,嫣然怀孕了,自然不能再劳心劳力的应付这些东西。找个人帮忙是对的。可是,她不应该找自己帮忙么?甚至,把这些产业放在自己手里,岂不更好?可美人自己愁自己的,连一句抱怨啊、找姚谦商量的话都没有。

人都是贪心的,见了这些金光闪闪的好东西,谁不眼红?可姚谦倒底还是“原谅”了心上人,也能理解章姨娘的态度。本来,这就是人家的嫁妆,是私产,确实按理说是不应该肖想的。

可是,难道自己跟嫣然的关系,还不如大女么?

姚谦深深地羡慕嫉妒恨了,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当中。

姚采澜可管不了那么多,正埋头全力对付各种数字。

事实上,姚采澜满打满算算是一个文艺青年,她不是天才,她很偏科,偏文科。因此对于那些数字,她不是很有爱。但是,为了章姨娘的“殷殷托付”,她拼了。有事弟子服其劳嘛,老师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姚采澜很有身为唯一嫡传弟子的自觉。

姚采澜又拿出了想当年临考试之前抱佛脚的劲头。

当然,这姑娘也不傻,挺会省事儿。她先大体翻了翻,把这一堆账本分门别类的分成几摞,每摞再按年代排起来。那些往年的账本算那个干啥,不用每本帐每一笔都算个清楚。

一桌子四五十本帐,需要认真核对的只有十几本罢了。

把最近几个月的笼上一笼,再挑挑拣拣的,把以前章府鼎盛时的账本挑出一本总账来,再挑出一本年景不好时的账本来,这才开始一笔笔的算。

就这样也足足算了五六天,这才把帐折腾清楚了。

幸亏章嫣然一怀孕,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伙食方面搞得很是不错,让姚采澜沾了不少的光。

章姨娘也是很有心数的一个人,不用姚采澜提醒,也方方面面下足了功夫,务必把东跨院弄成铁桶一般,防得密不透风的。

故意“嫌弃”府里的厨子做的菜不好吃,姚谦便大费周折的从外面买了一个厨娘来,还有专门的外院的人负责采购原料。

姚采澜终于大功告成的时候,章姨娘正由青柳扶着慢悠悠的从院子里散步回来。

姚谦早就免了她的请安,章姨娘便很少再出院子。本来她就恹恹的,只想躺着。姚采澜却不依,道说听人讲多活动活动孩子好生。

章姨娘拗不过她,便半信半疑的时常出去转悠一下。

姚采澜伸伸懒腰,揉揉发胀的眉心,高高兴兴的向章姨娘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

章姨娘刚想批评姚采澜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一件账本就顾不得了,早就避到一边去,“哎呀,别让我看那个,见了头就疼。更别说你的那些鬼画符了!”

姚采澜哀怨的看了一眼手里的几张纸,心想,我要不转成这样简写的数字,这一大堆账本我得算到猴年马月啊。

章姨娘喝着厨房刚煮出来的银耳粥,又推给姚采澜一碗,说道:“你就直接跟我说个结果就行。”很有领导总揽全局似的架势。

姚采澜无奈的大体说了说。两座田庄最近几年出产不太好,比以前(章府时期)差了不少,但还算略有节余。绸缎庄的生意也一般,比之从前略差些,但能维持生计。米铺的生意最差,每个月都亏损不少。

姚采澜说完了,看着章姨娘,等着示下。

章姨娘不明所以,“看我做什么?”

姚采澜抚额,“接下来怎么办啊?”

章姨娘摇头,“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啊!”一副无辜状。

姚采澜好玄没吐血,老师啊,您就是传说中的“闷马蚤型”吧?

姚采澜没好气的说:“下边就得派个人去看一看啊。打听打听别人的庄子怎么样,地里的出息怎么样,市价是多少之类的。打听清楚之后,再把管事的找来详细问一下。两厢一对,你就有数了。”

哦。

姚采澜喝着粥,又嘱咐章姨娘该怎么怎么打听,章姨娘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等姚采澜吃完了,章姨娘就从书柜上拿出一张纸,轻飘飘的甩在姚采澜面前。

姚采澜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原来是一张协议,上面写明章姨娘要把名下资产的三成赠予姚采澜。

姚采澜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连连推辞。天上掉馅饼啊这是。无功不受禄。

章姨娘不爱跟她罗里吧嗦,只问她,“这些东西我是不耐烦管的。你想让这些生意砸在我手上么?!”一针见血。

姚采澜对管理这些东西还是挺感兴趣的,也没觉得章姨娘给自己股份有什么不对。自己就是用自己的管理经验入股呗,属于人力资源入股。章姨娘是董事长,自己就是总经理。但是,要多少是一个问题。

自己总归是空手套白狼。要多了不合适,章姨娘会吃亏。时间一久难免心里不会有芥蒂。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不能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人和人交往得讲究一个度。

于是,姚采澜咬定了三成太多,只要一成。章姨娘则嫌太少,最后,章姨娘一锤子定音,两成。于是两人又重新把协议另拟了一份。

对于这个结果,两人心里都很满意。

章姨娘终于松了一口气,把那一堆烂摊子扔了出去,专心安自己的胎,同时还觉得姚采澜很知分寸,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着想。

姚采澜更是意外之喜。要知道,自己安身立命的机会,也许就在眼前呢。钱这个东西,到哪儿都是不可或缺的。

原本,姚采澜在李氏眼皮子底下可不敢有什么动作,只等着出嫁以后,有了嫁妆做资本,有了已婚妇人这个身份,才好置办些产业。谁知道,托了老师的福,自己的梦想能提前实现了。

无产阶级变成有产阶级。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嫡女十八章处置

姚采澜的婚期已经被定了下来,就在腊月初八。

这里的人成亲一般选在冬日里,而且是大多是年前,大正月里、或二月里成亲的也有,却不多见。更少有人选在春秋或夏日里成亲。这算是一种不成文的风俗吧。

什么纳彩啊,问名啊,姚采澜都不感兴趣,任着李氏她们办去,心里只想着生意上的事儿该怎么办。

出嫁以后还好一些,至少能够出去实地考察一番,而现在,自己出嫁在即,无论如何都是出不了门的。

权宜之策只能是先大体安排一番,以图他日了。

姚采澜跟章姨娘商量了一番,由章姨娘出面,跟姚谦要了一名外院的小厮,用来传递消息、跑腿办事。

跟他要人是名正言顺的,姚谦倒也不拿乔,痛痛快快的答应了。章姨娘便派人来请姚采澜过去吩咐。

那小厮名唤青石,二十岁刚刚出点头,一副面貌淳厚的样子,看着颇稳重。

姚采澜存心试探他,便当头问道:“姨娘名下有几间田庄铺子,经营的不算太好。你怎么看?”

话问的颇有些没头没尾。

章姨娘只在一边闲闲的喝着花茶,任着姚采澜做主。

青石被姚谦吩咐了来,本来以为定是章姨娘做主的,没成想大小姐却被请了来。

大小姐自幼养在深闺,能懂些什么呢?青石从小在外面跑惯了,经的事也多,心里不免有些疑惑和轻视。

但看章姨娘的样子,大小姐却是能做得了几分主的,不免打起了精神小心应对。

一听姚采澜这话,青石颇有些犯难,却又知道这是自己晋阶的一个好机会,万万不可错过。又细细斟酌了一下,才边想边说:“庄子上的事情简单一些。跟周围其它庄子上的事情差不多,多打听打听庄子上的佃户和其它庄子上的佃户,心里也就有数了。至于铺子,情况要复杂一些,需要找几个有头脑且又忠心的人管着才成。”

姚采澜看他态度恭谨,一直垂着眼睛,对答也算得体。既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唯唯诺诺。心里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更难得是,细问之下居然还粗识几个字。这真是意外之喜了。看来青石确实是姚谦尽心尽力挑了来的。

姚采澜便吩咐他先去大通府打听各种情况,并用纸笔记下来,随时往回传信。

青石一听姚采澜细细吩咐的各项事宜、各种注意要领,倒是对姚采澜刮目相看。没想到大小姐足不出户,居然对这些东西知之颇深。

临出门之时,终于按捺不住,好奇的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姚采澜。

正巧姚采澜抬眼看他,那眼睛黑白分明,隐隐又有几分气势,青石吓一大跳,赶紧退了出去,一路脚步匆匆的到了二门之外,才停住身形,心犹自跳个不停。

那青石办事倒是颇为尽心,秉过了姚谦,便带了两个人,坐车出发去了大通府。

虽说不太远,也是隔着二百多里路呢。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接近中秋,青石才有了消息。

姚采澜便又往东跨院这边来。

章姨娘把一叠子厚厚的信交给她。那信居然仍是火漆封口,连打开都未曾。

姚采澜作势瞪了自己老师一眼,章姨娘已经略带讨好似的把一碟子紫黑鲜亮的葡萄推到她面前。

吃人家的嘴软。姚采澜不好再说什么,赶紧拆信看信。

青石的字不咋地,勉强能看明白,但态度比之上次见面更恭敬了几分,一一说出自己打听的田庄铺子上的消息。

章姨娘的两个庄子,位置颇为不错,都市郊的属于上等良田。铺子也是正在闹市的黄金位置。

这两年年景不太好,庄子的出产很是一般,幸亏土质好,雨多能排涝,旱时也能浇灌得上,才能略有节余。

自然,这两年没人正经过问,不免也让庄头中饱私囊了一些。

那米铺的生意却是一直不错得很,难为那掌柜的怎么弄了个“大幅亏损”出来。

绸缎庄子的生意只能算一般,那账本倒是基本如实的,可见这个这个掌柜的倒是比较老实的。

姚采澜把信里的情况给章姨娘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章姨娘被那几个刁奴气的不得了,发狠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

姚采澜道:“大通府毕竟离咱们这里远了一些,管起来颇为不便,这倒是个难题。”

章姨娘正被气的胸口憋闷,随口道:“那就把那几个胆大妄为的奴才全部发买了。那些庄子和铺子也全卖了,把钱拿回来在竹潼县从新置办上一些也就是了。”

姚采澜却不同意,心里颇为不舍。自己前世里寸土寸金的,守住土地、必然升值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姚采澜暗自琢磨着在大通府里升值潜力比本县应该是大上不少的。竹通县到底偏僻了一些。大通府不同,是南北交通的要道,商业很是繁荣。

姚采澜又跟章姨娘商量了好一阵,章姨娘只对怎么处置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感兴趣,至于怎么处置那些产业,则由着姚采澜拿主意。

事情敲定了,姚采澜便执笔给青石写信。

两个铺子全部停止营业,寻个信誉好些的牙行全部租出去,每年只等着收房租便是。米铺那位却是留不得了。让米铺的掌柜把该吐的全吐出来,如果态度好的话,就卖个好些的去处。如若不然,直接扭送到官府去。

绸缎庄的管事去庄子上做庄头。原来庄子上的两个庄头性质不算太恶劣,只没收非法收入,另外再罚两年米粮,留在庄上做工,以观后效。

写完交给姚谦安排好的稳妥的人赶紧送回去。

又过了一个多月,直到秋风瑟瑟,青石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这时已经到了九月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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