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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男女同穿)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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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谨重重一磕头,泪流满面道:“祖母,孙儿不能没有她,她虽千错万错,一心都只是为了孙儿,这世间怕没有人待孙儿如此了。”

“胡说什么,爹对你不好,娘对你不好,谁把你养育得这么大,谁给你出钱娶媳妇?”尚靖又气急道。

尚谨却不理他,同吴太君说道:“祖母,自她嫁进尚家之后,取自己的嫁妆钱投到尚家的缎庄里,便是缎庄的许多客人,也都是她高家原先的人脉,如今尚家的营生好了,却要孙儿踢掉原配。大名府中的人又会怎么说侯府?”

这话却是又说到了尚靖的心病,他最担心的便是侯府的名声。吴太君却冷冷道:“够了。都别说了,谨儿你也无须为了让她回来说这一些大道理。尚府的名声?早被败坏光了。你想如何便如何。”

尚谨在那连连磕头称谢,尚靖却是一脸怒容,吴太君瞥了他一眼,道:“你进来一下。”

尚靖虽对吴太君的做法有些微词,却仍不敢去顶撞母亲,只瞪了一眼尚谨道:“你好生看着办。那等女子,要了何用,趁早再娶。”

尚谨见父亲阻拦,方才的满腔欢喜又都换成了愤怒,也怒瞪了尚靖一眼,飞奔而去。吴太君一跺脚道:“你也想把他逼成当初的谦儿么。”

尚侯爷正一心想着方才莫氏的话,也不太搭理吴老太君,却听吴太君冷笑道:“行,我知你在想些什么。你也无须管我如何知道的,我也学你那好媳妇问你一句,她所说的话你可俱是信了?”

尚侯爷仔细回想,自己方才和莫氏说话时,房里并无人,便怒从心起,道:“娘……你,你派人监视我。”

“若我不防着,也不知如今的侯府还会乌烟瘴气到几时。她自己是那般人,那般说我,你便也是信了。好极,好极,我今日只同你说,我知你最重名声,我也是,当年老侯爷所传的诺大基业,只要我在一日,便不能叫你们败坏干净了。莫氏清算了几条贱婢的性命,我不和她计较,只你给我转告她,莫伤我如今活着的孙儿的性命!不然,便让她看看我当年是如何理家的!”

尚靖见母亲这般说,一惊,道:“她,她难道敢伤谦儿他们?”

“哼,不然你以为谦儿原是性情大变是怎么回事,诚儿之前中的那个局是怎么回事,既然你信她所说,那我不妨再同你说上一句,这些我当年都见过,让她别耍花招。只要她安分守己,她便还是这尚家的当家夫人,若她还敢有动作,便别怪老身了。”

尚靖此番却是大受打击,想到母亲搬来没几日,便很是不喜莫氏,恐怕便是看出了她的真实面目,只自己是最蠢的那一个,几十年都被人所欺,可就是他的母亲呢,原先他也觉得母亲仁慈大度,眼下里却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想到身边的人都是这般,一身未经过大风雨的尚靖这才蓦然发觉自己老了。而他看见吴太君已是满头白发,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谢母亲。”接着便深深鞠了个躬,退了出去。

他一退出去,吴太君便按着自己的心口,呼呼地喘着粗气,过上好一会儿,才平缓过来。

正文丫鬟出嫁

shubao2定远侯府便是这般接二连三热热闹闹了一个月,这一年大名府的冬天又来得格外的快,尚谦见眼下这般情形,还想和韶槿回庄子过自己的小日子是不大可能,幸而眼下冬季庄子里也是冷清,便让尚秋回去照管着,他索性把那两位先生请到尚府里来,日日读书学习。

莫氏这件事侯爷和吴太君都主张的是息事宁人,房里的丫鬟下人都新换了一拨,也没人再敢议论当家奶奶如何。只是吴太君和莫氏似乎都换了性子,老太君建了个佛堂,开始日日吃斋念佛,也不让孙儿去请安。而莫氏便像是画皮被揭开一般,时常闹些小情绪,对子女也严苛起来,最严苛的,自然是对二爷。

但二爷便像个没事人一般,照常请安,照常去缎庄,只是中公上交的钱是越来越少,还常常跑到高家去,虽还未把高氏接回,却早已不拿莫氏当回事,莫氏气在心头,却拿他也没办法,毕竟五爷六爷还小,四爷如今最紧要的便是读书,哪能为生意而分心,她原想让尚谦和尚谨两虎相争一下,可偏偏尚谦却是个不争气的,原先最不爱读书的人如今日日闭门读书,也不知是真读还是假读。

她有心派人去试探,却总被韶槿拦下,便又记挂起原先那药,可似乎对如今的尚谦已不起什么作用,又想起日前尚侯爷转告的吴老太君的话,心里也是直打鼓。只想料那败家子也考不出什么好成绩,只他那样装乖巧讨侯爷的欢心,却很是碍她的眼。她每日里便琢磨着这些,却又没有下手的地方,便难免间或摔些盘子杯子,拿下人出出气。

尚侯爷自那事以后,本是对莫氏爱恨兼有,但见她如此,厌恶感不仅每日渐增,歇在美婢房里的时间便越来越多,莫氏心里头便愈发有气。恰好这时,侯爷近来宠爱的一个通房患病而死,尚靖看她的眼光便越来越是怀疑与厌恶。此事本与莫氏无关,那通房原是因和侯爷夜夜作乐,感了风寒,却仍和侯爷寻欢,未曾好好休养,风寒加重而死,这是府里的人都知道的,可偏生尚靖便是对她生疑,让她如何不气,怪自己没早点打死那个婢子。她明里暗里找尚靖说了多次,他却只是不理,到最后,只丢下一句:“不如你和老太君一起吃斋念佛去。”直把莫氏气得回头恨不得把那婢子拖出来鞭尸。

却说莫氏这边消停了些,韶槿这边却没闲下来。原先在庄子里时,她便觉得那教宁宁的李先生和采兰相互有意,这几日把李先生接进府里继续教宁宁之后,更发现这采兰发呆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便笑着摇摇头道:“女大不中留啊。”那边采兰还在发呆,采梅和秀秀却已经嘻嘻哈哈笑了。采兰这才回过神来,知她们是在笑自己,便低着头说:“婢子愿一辈子服侍三爷和三奶奶。”

“那可不成,别人会觉得我苛待你的。”韶槿轻轻地点了点采兰的额头,采兰的脸便刷的通红了。

采梅却还在一旁拍手道:“就是就是,也不知谁这几日天天夜里又读书又写字,写完字以后还要哀声叹气一番,接着还要纳鞋垫哩,那鞋垫那么大,也不知是给谁纳的。”

采兰忙想捂住采梅的嘴,二人闹作一团,采兰这才不甘心地说道:“也不知是谁整日里冬子哥冬子哥的叫得那般亲热。”采梅这才撅撅嘴,不再说话。

韶槿微微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先出去,我和采兰单独说些话。”

采梅和秀秀便笑着看了采兰好几眼,才舍得出房门。韶槿见她们都退下了,便道:“采梅和冬子的事情比较好办。只是采兰,我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喜欢那李先生?”

采兰的脸微微一红,道:“他是个读书人,我不过是个丫鬟,也不知,也不知人家是否看得上我。”

韶槿原想说你这般聪慧美丽知书达礼,他怎会看不上你,但又想到古代人最重等级尊卑,一日为奴,便是一世为奴,一个穷书生就算一穷二白也比一个积攒了许多银钱的丫鬟来的高贵。想到这,韶槿便不由轻轻叹了口气,道:“采兰,我瞧那李先生,人品模样俱是好的。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了,如采梅嫁冬子,定是正妻,冬子那性子恐怕这辈子也不敢纳妾,若你嫁李先生,恐怕是妾。”

采兰却噗通一声给韶槿跪下,道:“这便是我要求三奶奶的地方。府里的妻妾相争奴婢是从小看到大,前些日子还发生那样事端,就算他是个穷书生,不如侯爷那样家大业大,但婢子是万万不愿为妾的。只是婢子和他……和他这些日子相处,却也互通了些心意,但若他来求三奶奶,纳奴婢为妾,望三奶奶千万千万不要答应。”

韶槿迟疑了一下,道:“若他真如此说,你当如何是好?”

“那只能怪婢子福薄,婢子只好当姑子去,也不愿为妾。婢子深知自己比不上三奶奶,但见三爷和三奶奶你们恩爱有加,也是心生羡艳,婢子不求富贵,只求有个这样的知心人。”

韶槿笑了笑,扶起采兰,道:“快起来。我问你那些,我只怕你是个糊涂孩子,只未想到你比我想得聪明通透得多,也有志气得多。你如何便配不上那李先生,他会写诗作画,你也会,他年轻有才,你年轻貌美,若照我说呀,你们便是天生的一对,若他要想纳你做妾,莫说你不同意,头一个我便把他打出去。只是采兰你有个想法却是错的,便是他负了你又如何,你可切莫想不开做姑子去,你这么好,以后定还有大把的人来求亲。可别因为一个李先生,便想不开了。而且我觉得那李先生是个聪明的,不会呀,这么没眼色。”

采兰被她说的破涕为笑,又被韶槿取笑了好一番,出门却撞见秀秀和采梅,三人又是说笑了一通。果是没几日,这李先生便来求韶槿,韶槿见他生得虽不是格外英俊,却自有一股儒雅的气息,也暗赞采兰的选人眼光,只为了采兰的终生幸福着想,韶槿便故意板着一张脸,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茶。

那李先生本面皮有些薄,见三奶奶这般,便踟蹰了好久,仍不敢开口。只是他不开口,韶槿却也不说话,李先生暗暗一跺脚,便扑通跪了下来。

韶槿故作吃惊,道:“李先生缘何行此大礼。”

“小生求三奶奶一件事。求三奶奶,将采兰许我做……做……做……”李先生因为心里紧张过度,有些结巴。

韶槿却被他这半吊子的话也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她打心眼里盼采兰能一帆风顺,所以这李先生一结巴,韶槿便也紧张。

“求三奶奶,将采兰许我做妻。”李先生终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这边韶槿却也长舒了一口气,只她仍不放心,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第二遍,李先生便放开了胆子,声音洪亮:“求三奶奶,把采兰许我做妻。”可他刚一说完,却吓了一大跳,原是方才还冷着脸的三奶奶,忽然笑得格外灿烂。

“采兰跟在我和三爷身边,一直很是贴心,原想给她寻一个家境殷实的,你这般一说,却让我好生舍不得。”韶槿笑道。

那李先生是个实诚人,怎知她是故意这般说,便鼓起勇气道:“三奶奶,小生虽然一穷二白,但却是会对采兰好的。”

“唉,其实李先生你一表人才,书画精通,自然也是好人选,只你是读书人,采兰却是我们侯府的家生子,你娶她做正妻,可怕被同僚笑话?”

“回三奶奶,小生原兴趣便是在画上,说句实话,再考已是无望,我自己也并无兴趣。眼下我在做少小姐的西席,定当尽心尽力,若以后少小姐出阁,我便将积攒的银钱买些地或开个学堂继续当教书先生,本就不和那些同僚往来,怎会怕被他们笑话。且采兰知书达礼,便是他们所娶的正妻,又有几个如采兰这般通文墨的。若让采兰做妾,我万万舍不得,且我与采兰心意相通,便是以后,我也不愿再纳别的女子的。”李先生是越说越镇定,越来越口若悬河。

韶槿这才笑道:“李先生,你说娶采兰做正妻,我这才许你的。既然是明媒正娶,李先生过几日挑个吉日,寻个婆子过来说亲。”

李先生见她允了,大喜过望,说了声谢谢三奶奶,便飞奔而出。韶槿抿嘴一笑,暗想这却也是个真性情的,他有那般思想,倒也配得上采兰。待尚谦功课做完,韶槿忙和他商议此事,尚谦自然答允,还笑说要好好办一场酒席,二人还商议索性把采梅的事也给办了。

韶槿去找采梅,原本活泼泼的采梅却低头不语,直到韶槿说沉默便是同意了,采梅这才点点头。韶槿这才笑骂道:“还真是奇怪,你和冬子日日拌嘴,何时却好上了?”

采梅这却又嘀咕开来:“谁和那傻蛋好上了。三爷身边的人属他最傻了。”

“你也差不多,这不傻蛋对傻蛋,正正好。”韶槿见她这般,忍不住笑道。

采梅却绞着手帕子,道:“三奶奶,连你也取笑我。”说罢丢下手帕扭头便跑。

一旁的秀秀叹气道:“三奶奶,都叫您惯得没规矩了。”

韶槿却不介意,看采梅丢下的那帕子,上边赫然映着鸳鸯戏水,叹道:“无妨无妨,这样不是挺好,青春活泼,这院子里才有了生机。秀秀,你可有中意的人。”

秀秀的眼眶却红了红。韶槿知道又触了她的心思,道:“有时也许能忘记也是件好事。秀秀,没关系,慢慢的,那个人你便忘掉了。”

没几日,那李先生和尚冬都寻了穿褙子的婆子来说媒,这不过走个形式,李先生和尚冬都无高堂,这亲事便都有尚谦和韶槿做主,寻了个吉日,将采兰和采梅都嫁了出去。韶槿特为她二人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再加上采梅和采兰自己多年辛苦积攒的银子,也比得上中等人家嫁女儿了,直让侯府的其他丫鬟们眼红,眼下又有人说将来就要分家了,自然便有人来韶槿这边打转。

这天喜事办得很是热闹,侯府这几日气氛很是阴冷,下人们也不敢大声说话,因此这日乘着吉日府里没活的下人都来三爷的院子里讨一杯水酒喝。韶槿看着采兰采梅二人穿着大红喜袍,娇艳动人,不由都有些眼酸了,她二人不由分说,都向她跪下,道:“受不起三奶奶这般贵重的礼物。”

韶槿却说:“你们呀嫁来嫁去还是嫁在自己家里,收这些礼物也是应当的。这箱子上边,是我为你们选的衣服饰品,这箱子最下边,却是你们三爷的一片心意了,他说他自醒来以后,你们服侍他格外周到,这是他感你们的情,让你们千万要收下。”

采兰和采梅对视一眼,均猜不出那是何物。直到她们洞房花烛夜第二日,整理嫁妆,才发现箱子底分明躺着一张契纸,均是流下了热泪。只她二人对谁也不曾提过此事,但嫁了以后仍像以往那般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尚谦和韶槿。

这日,大名府已飘起了点点碎雪,采梅却仍是蹦蹦跳跳地舞着一封信跑了进来:“三奶奶,三奶奶,有您的信。”

韶槿笑道:“你呀,嫁了人还是这个性子。快过来拿个手炉捂捂手。”

“是,三奶奶,这便是老人家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采梅将信递给韶槿,忙就端起手炉,呼呼地喘着气。

韶槿正想着谁还会给自己写信,一拆信,却是大喜过望,那信上写着:“妹,吾不日携你二嫂回大名府安居。兄徐子年留。”

正文徐家新妇

shubao2韶槿看着信下的日子,数着天数,但没过几日,便又有人来报信说,徐二爷是轻装上阵,已骑马到了城门外了。韶槿忙让尚谦着人套了马车,二人一齐去接徐子年。这日,天空已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路上寂静无声,来往行人稀少,韶槿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看那雪地上的点点马蹄印迹,忽然感叹这春去秋来,时光匆匆,而所幸,现在有人相陪,韶槿见尚谦也正坐在一旁左顾右盼,不由会心一笑。

只听远处传来达达的马蹄声,接着两声马的嘶叫,应是骑马的人拉住了缰绳。尚谦忙掀起帘子,扶着韶槿下了马车。只见徐子年和另一英俊男子并骑而来,二人都穿着胡服,戴着胡帽,一派英姿飒爽。徐子年见韶槿亲自下了马车道:“妹子,你身体弱,怎的亲自出城迎接了。我回府休整下去侯府看你便是,这风大雪大的。妹子,这是你二嫂。”

韶槿原先没啥,他这一说,不由抖了一抖,细细观察起那“二嫂”来,分明是一俊俏男儿,她怎的如何也想不出她这二哥如此开放,这么多年不娶媳妇却是喜好男风,虽然她上一辈子算得上半个腐女,但也是吓了一大跳。

可那“二嫂”却扑哧一笑,道:“三妹妹,早先总听你二哥说起你,你生得真是好看。”这声音却确确实实是女子的声音了。

韶槿和尚谦对望了一眼,忙也和这二嫂打起招呼,徐子年却宠溺地拍了拍他夫人的脑袋,道:“叫你莫穿男子的服装出来引人误会,你却偏爱穿。”又对韶槿道:“她姓王,是燕北人,那边的风俗便是喜着胡服。”

王氏鼓了鼓嘴,对徐子年道:“我这不是换了以后,才方便和你一起骑马回来么,你还说人家。”她明媚一笑,脱下胡帽,长发垂下,已是一片小女儿娇态,又何曾半点像男子。

韶槿对这刚见面的小嫂嫂印象很好,觉得这是个洒脱女子,便道:“二嫂这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这些足不出户的小女子很是羡慕呢。”

王氏点点头,得意地看了眼徐子年,徐子年又好气又好笑,将她手中的胡帽给她戴上,道:“风雪这般大,不戴帽子着凉了可怎生是好。”

韶槿见自己那话并不多的二哥如今一副宠溺神情,心下也是为他高兴,道:“我们先回府,在这风雪里叙旧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儿。”

尚谦却想得深了一些,心想这徐子年去了趟燕北没有父母之约媒妁之言便带回了一个娘子,也不知徐府上下会如何说法,他犹疑了下,道:“二嫂你和我娘子一同坐马车,我和二哥一齐骑马,送你们回府。”

徐子年抱拳道:“我也是如此想的,此事今日要多麻烦妹夫了。”

韶槿这当口便也想到了,对王氏道:“二嫂嫂,我们去马车里说些女儿家的话好不好。”

王氏仍有些好奇,道:“子年,你要麻烦人家什么?唉,你们中原规矩就是多。”她将马鞭对折,放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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