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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第1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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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作者:未知

当时错第14部分阅读

了看那个眸子灿若星辰的姑娘,又看了看段潇鸣,笑了:“但是,我还是不想答应,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哈哈……”段潇鸣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爽朗的笑声引得所有人都往这边看。

最后,那个姑娘悻悻地走了,临走还用鄂蒙语说了句话。

泠霜问段潇鸣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死活不肯告诉她。气得她只想掐他。暗自发誓,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鄂蒙语,为着这个她已经遭了多少罪了!

她染了酒晕的面容浮现从未有过的娇红,映着火红的篝火,星眼迷蒙,香腮微鼓,煞是可爱。

段潇鸣心中一软,俯下头去,在樱唇旁浅点一吻,呢喃道:“我一直想为你做一件事。”

“什么?”泠霜觉得头愈见昏沉,还没有领悟过来他的话,已经被他抱起,到了场中。

他抱着她,随着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跳舞的节奏,不停地抱着她又跳又转。

泠霜被他转得头晕,正要喊他停下来,却听见马头琴变了调子,一声低沉醇厚的嗓音拉开帷幕。

“辽阔的草原上有座毡房,毡房里有一位美丽的姑娘。人们都叫她努力格日玛,她的眼睛就象弯弯的月亮。”这声音恍如魔倻,点点滴滴,沁人心脾。

“哎~~努力格日玛~~~”忽而音调一窜,如鹤啸九天,引吭高歌:“我想把你带回家当我的新娘!”

“辽阔的草原上有座毡房,毡房里有一位美丽的姑娘,人们都叫她努力格日玛,她的眼睛,就象弯弯的月亮。哎~~努力格日玛~~~我想把你带回家当我的新娘。”

“努力格日玛走过了我的身旁,她的身上散发着迷人的芬香,姑娘的身影好象天上的彩虹

跨过草原落在我的心上……”山重水复,折曲萦回,高调瞬间转低,如冈峦体式,低醇得只有她一人能听见。

“哎~~努力格日玛,我想把你带回家当我的新娘。”

“哎~~努力格日玛,我想把你带回家当我的新娘。”

马头琴的尾音还在风里徘徊,全场爆发出响彻云霄的一声狂烈喝彩,在那听不懂的语言中,她清楚地捕捉到了‘阿耶满’这个清晰的发音。

曾经,容颜憔悴的小惠无心地说过一句:“大汗曾经,是这草原上家喻户晓的阿耶满(意为最会唱歌的小伙子)。”

“可是,老将军去世以后,大汗,就再也没有唱过了……”小惠眼里难掩落寞,喃喃地说着。

是什么曾经令你这样悲伤?泠霜呐呐地伸出手,触上他的脸,这一幕飘渺虚幻地像在梦里,她几乎不敢去触,仿佛一触,他便会碎了。

年轻的女人们开始尖叫,少妇们艳羡地看着他们,忍不住回头嗔骂自己的丈夫。

心仪的男子在大庆典上,围着篝火对自己唱情歌,这是草原上的女人一生中最骄傲光辉的时刻,是一页要珍藏一辈子的美好回忆。

袁泠霜嫁给段潇鸣,几乎连婚礼都没有。没有满堂宾客,没有司仪,没有高堂,没有祝福,什么也没有。

今夜,你要将这一切,全都补偿给我吗?

从来不按着规矩办事的大漠苍狼,今日,也要循着规矩,安安分分地走一边繁文缛节?

那好,我们就来走一遍。

今夜,有满天星辰,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今夜,有宾客满堂,热情友好善良朴实;

今夜,有新人一对,男人和女人的纯粹。

那,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洞房,花烛。

他看着她的眼睛,他懂的,可是,为何这般迟疑不决?

“盎,我要你……”你做不下的决定,那,就让我来帮你……

“你不怕?”他又是惊喜,又是惊疑,要知道这可是在别人家,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你不要?”她美目微阖,面若姣辉,懒懒深呼,徐徐吐纳,气若兰芷,和着浓浓酒香,简直是诱人犯罪。

一问一答,万种柔情,千般低诉,皆在其间。

“老丈,我夫人醉了,可否借一处歇脚的地方?”段潇鸣回首,用鄂蒙语问了那长者。

老人笑着抽了口旱烟,唤了身边的妇人领他们进了一处小帐篷。

淡吟轻哝两相宜

一顶小小的帐篷,几乎只容得下两个人。地上铺着羊毛毡,一张小几,一盏羊油灯,弱弱的昏黄的光。

“你不后悔?”段潇鸣脱了自己的厚重结识犴皮外氅,平铺在地上,抱着她坐下来。

“悔便悔了,不过是求仁得仁。”再说,再悔,又能悔到哪里去?!酒意微醺,她的眼眸愈发明亮。就以你待我之心,便是此生无悔!

泠霜睁开双眼,灼灼看他,搂在他颈子后面的手一使力,迫他俯得更低,仰头便吻了上去。

“我喝了酒,怕会伤你……”隐隐含糊的话从唇齿之间艰难地溢出。

“我不怕……”单为你前夜肯为我忍下,我,便不怕。

这三字仿佛是定心丸,又似催|情药,谁的清苦,谁的媚毒?

段潇鸣闷哼一声,似笑非笑,再没有顾虑,伸手将她的貂裘扯下,铺在身下,把她整个身子都往地上平铺的衣堆里压。

她的唇就被他覆上,炽热的气息席卷。滚烫的唇一旦碰上,他所有强撑的理智便全然崩溃,急切地近乎疯狂地吻她,薄唇如一团汹涌炽烈的火,燃烧着她,吞噬着她,淹没着她。惩罚般地夺去她的气息,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都吸尽。

凌乱之中,泠霜抓住他强扯襟扣的手,这男人总是这般没有耐心,此地可不比城中,她可只有这一套衣服,若是扯烂了,叫她如何见人?

温柔地抚上他的手,牵引着他,诱导着他,放缓了动作,一颗一颗,细细地解。

段潇鸣似乎中了她施下的咒,唇上的掠夺随着指上的动作,一齐放缓,盘扣一颗颗解开,折枝牡丹的香色长襦被男人大手一挥,掷向角落。

他霸住她的呼吸,身躯紧紧贴住她,火热的舌尖长驱直人地索求她的每一分柔软,摩挲那缎一般滑嫩诱人的唇,细细品尝着,放肆地邀约她的舌与他一起缱绻缠绵,可又不让她满足,狡猾的灵舌诱惑地舔卷着她的舌,当她要回报他,他又灵巧地后撤,如此一路追逐相嬉,等到她的舌被他的齿关轻轻扣住,泠霜才意识到自己‘中计’!

好一招且战且退,诱敌深入!泠霜不满地闷哼一声,似在控诉,想要撤回却已被他牢牢扣住,断了退路。不由恼恨地抡拳在他胸口捶了一记。

她分明听见他闷哼,却不是吃痛,而是在笑,得意地笑!

段潇鸣已经成功将第二层的夹衣解开,只剩下一件素绉缎的肚兜。丝衣柔柔地从肩头滑下,露出肩头和光裸的背曝在空气里,泠霜不禁一颤。

感受到她的寒冷,段潇鸣手肘一弯将衣服抛了,便伸手覆上她的背,给她温暖。

“冷不冷?”他微微喘息着低语,向来冷静自持的眸子亮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专注地看着意乱情迷的她,看那若水明眸因为初染□而变得迷迷蒙蒙,绛红的唇经过热情的洗礼也变得鲜艳异常,细致的小脸上漾满了激|情红晕,两人都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泠霜半眯着眼,亲自动手将他半褪的衣衫几乎蛮横地撤了下来,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在一豆昏黄的光晕下,显出健康的麦色来。无赖地挺身蹭上他,以戏谑的音调低声道:“这样,就不冷了……”慵懒地透着娇媚的嗓音,煽点着□之火。

段潇鸣的呼吸也越发炽热,低头就着那白玉玲珑的耳垂便是一咬:“你真是个妖精。”每个字都饱含着□的低哑,似喟似叹。而后,情不自禁伸出手,那温热的指腹,伴随着他炙热的视线,缓缓蜿蜒,滑过她嫣红如醉的粉颊,滑过她微阖的双眼,抚过了她纤细的颈,抚过圆润的肩。他俯下头,细细轻啄,珍宠一般。

吻得那么动情,那么亲密。直到脂玉肌肤上泛起了无数粉色的印记,不够;

轻吻成了轻舔,粉色成了绯色,还不够;

轻舔转为轻轻啮啃,齿关轻叩,一颗颗,嗜血嚼骨的齿,却是情到浓时想咬,却下不了口。徒劳地用齿龈轻轻地搔刮,唇、舌、齿,吻、啃、啮,烫的,凉的,濡湿的。直到那些斑斑驳驳的吻痕吮痕从绯色到了血色,血色到了青紫,还是要不够,不够!

“盎……”她本能地叫出来,控诉他这样甜蜜地折磨她。她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感觉神经也因此而变得尤为敏锐。酒劲发作,她已经全身瘫软,半点力气也无,她只能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完完全全随着他的唇舌缓慢地游弋。

她感觉他温柔地解下她束发的缨络簪子,金银玉珥,玳瑁珠贝,映着点点光晕,五彩宝器被齐齐落在羊毛毡上,这些价值不菲的钗环撞击在一处,或沉或脆的音节,仿佛是伴奏。

三千青丝瞬间扑散开来,如天女散花,缤纷缭乱。

她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绕到她的颈后,轻轻解开了系兜的带子,胸前突然一阵凉,令她不由瑟缩了一下,久违的羞涩不知从何处而来,汹涌地袭上心头,将原本借着酒气壮起的胆顷刻间逐散。她几乎是本能地用手遮掩住前胸。

“现在才想起害羞,不会晚了点吗?”他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醇厚的嗓音更低、更沉,如能醉人,震撼着她的身子,捕捉到她急促的喘息,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与双手都炙热如熔铁,沿着她的肌肤一寸寸肆虐,每一次停驻都激起她敏感的轻颤。她隐隐地察觉到他的唇舌,着火般饥渴灼热的唇带着碎吻持续往下滑落,覆在她滑如凝脂的胸前,细细地吮吻。方方寸寸,不依不饶。她想退却,他却不允许她退却。

香纂袅。

罗帷锦帐风光好。

风光好。金钗斜倚,凤颠鸾倒。

最关情处,娥眉淡扫。

颠鸾倒凤,鸾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了凤,却是凤栖梧,孤高自焚。

要知道火的温度,那就只有一种方法,便是进到那火里去。浴火焚身,又遇涅槃!是谁的重生,是谁的永堕?!

却要再经多少世才能遇见?这一道轮回有你没有她,那一道轮回有她没有你。总是无数次擦肩而过,多少轮回劫数。千重万重,已经是几度人间?

他的眼,更加深邃。他的手,顺着娇柔的曲线向下游移,那层层的茧摩挲着她的肌肤,用最温柔的劲道轻轻呵护一朵娇蕊。完美无暇的身体被貂裘衬得更加白皙如玉,冰肌玉肤娇嫩得如新剥的荔枝,晶莹剔透。

他全身坚实的肌肉因为渴望而绷紧,欲望排山倒海而来。掌带着粗糙却刺激的感觉探过平滑的肌肤,灼热的掌心慢慢滑入腿间,久久徘徊之后,终是以长指缓缓的探入,那一处幽密灼热,轻轻触及的芳泽。

“嗯……”细碎的呻吟,是谁颤抖地弓起了腰,如玉纤纤的十根指头,掐紧他的背。

芙蓉帐暖,鸳鸯共枕,艳溢香融,玉箸燎沉香。

玉箸,轻轻地探进香灰里,面上的温热,却不知底下的熨帖与焦灼,便一定要进去了,才能探得那苦,那甜,那媚,那真……

那指,粗糙异常。

不是握笔的温润,就像那书中的翩翩郎君,就像国子监里的学生,名门出身的公子,面若冠玉,目如朗星,百家姓,千字文,咿呀学语之初的《三字经》到经世治国的政要典籍,十载寒窗,金榜题名,跨马游街,袍笏加身。那一双手,也只有握笔之处,那一点薄茧。紫管狼毫,蓝皮纸张,再磨,又能磨出多少茧子来?

不是执笛的纤洁,就像那画上的芝兰玉树,就像她的兄长们,天潢贵胄的皇子,儒雅风度,器宇轩昂,呼风唤雨,男子的一双手,也可以保持地与女子一般纤纤洁莹。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她至今依然记得大哥在西子湖畔,苏堤之上,玉笛横握,美人在怀的景象,那一双书尽风花雪月的手,婆娑过她的脸庞,如丝缎一般柔泽,哪里会是这般沧桑枯老。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那个时候,连她都忘记了,她还有个嫂嫂,或者说是很多的嫂嫂,或娴静温柔,或知书达礼,却没有一个及得上眼前婉转承欢的花魁,临安城里的第一名妓。连她都忘了的,还能指望她阅尽临安春色的哥哥记得吗?他怕是永远也记不起来,东宫里,还有一个太子妃在等他吧。

月半凋零,倒映在那湖边,点亮湖面的一圈圈浅浅涟漪。

泠霜睁开眼,段潇鸣的脸,这样近,在她面前,残灯的光,映着他的影子,倒映在她眼里。

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看见段潇鸣的情景,就像出列的孤雁,游弋在白云间,就像野蛮的土匪,将她抢回去。

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她的少女梦,做完了,没有翩翩白马,文武全才的郎君;

画梁呢哝双燕惊残梦,她的良人,等到了,什么也没有,又像是什么都有。是残缺?是圆满?

月斜江上,棹动晨钟,前梦迷离,渐远波声,荡去了的,是西湖寒碧清浅。

“啊……”十指掐得越发紧,在他的皮肉里陷得越发深。

他的指,在那里,不依不饶,越抽越急,越探越猛。他的唇舌,折磨着她,越吻越深,越啃越狠。

“不要……不要……”不要再这样折磨……他的手指缓缓地轻揉慢捻时,惹得她几乎想张口嘶声恳求。□让她颤抖,她的身体随著他的手指恣意翻腾著,热切地回应他所有的碰触。这样的折磨在她血液里汹涌著,激烈地流窜,成为一种可怕的浪潮,席卷了她的理智。对于他的渴望,变成一种疼痛,她几乎无法忍耐。

“不要什么……?”她无力抗拒,颤抖地感觉到他拨开那已然濡湿之处,那根指,掌握了她所有的思想,逐渐加快加重,快感接连袭来,撞击在柔嫩之间,让她频频发出娇呼,强烈的欢愉从他的指尖流入她的体内,不断累积着,像是在等待着某一刻爆发。指尖在她体内窜动的速度与力道,随着她身躯传递的紧绷情绪加快加大,在所有的理智、思绪远离她的那一刻,她不自觉的想夹紧双腿,却是无能为力,只得弓起身,全身绷紧得像弦丝,只感受到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的律动。

宫商角徵羽,不是音律的音律,不会抚琴的指,用他的方式,叫她癫狂,叫她求他。

“我要……”谁的低泣。

“你要什么?”谁的隐忍。

“要你……”谁的唯一。

“要我什么?”谁的催逼。

“要你在这里……”谁的永恒。

就算是□蚀骨的折磨,他也要等她说出来。

终于忍无可忍,她张嘴要咬他,仰起头,朱唇启,杏眼眯,渴求地寻找,下意识地含住他的下颌,青青的髭须渣子,扎得她微疼。

他蓦地抽出了指,无言的空虚在瞬间席卷。

张口,便是一咬,皓齿浅浅地嵌在冒满胡渣的皮肉里,软糯红唇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浅浅的一弯月牙印。

这一咬,几乎引来身上男人的低吼。发狠地拥紧她,似要将她嵌进骨血。

男人与女人的身躯,竟可以这样贴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恍如一体。

就像是此刻的草原上,那苍黄了的草,遒劲在北风中,这一滴新荔凝露,覆了上去,瞬间凝成了薄霜,就这样,密密实实地贴合在了草上,浑然天成。

就像,夏夜的荷花池,田田的叶,水面清圆,薄薄的雾气,凭空凝出一地露来,承在上方的这一叶绿衣上,晚风拂来,一一风荷举,柔软的茎脉一软,那一滴露,便落了下去,落到了下方初绽的娇艳上,从最妖冶明媚的一瓣花瓣的顶端,触到了,想要轻柔,却轻柔不得,想要缓慢,却亦身不由己,便一路破荆斩棘,直直闯到了最嫩最娇的蕊心。

“厄……!”

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吼,同时出口。

脖间细密的汗珠,终究凝成了一颗硕大,缓缓滑到胸前,不破不滞,与他的汗,融为一体。

百炼钢化绕指柔

“慢一点,慢一点……”那欢愉太过强烈,甚至到了接近疼痛的地步。受不住他的疯狂的节奏,泠霜嘤嘤而泣。

段潇鸣心疼地轻吻她,从锁骨往下。

披散的青丝稀稀落落覆在白玉肌肤上,阻碍了他的进犯。却是爱极,不忍心拂去,张口便含了一缕青丝,啃啮起来。

泠霜羞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夫妻二载,他的放浪形骸不是没见识过,但是,何曾如此过?

激狂的□,像是燎原的野火,从他们相融的那一点烧起。她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脑子里已经不能思考,只能无助地紧贴着他,感觉到他在她身上所制造的一切惊涛骇浪,无言地恳求他的给予。

这种从未经历过的刺激,让她像是跌进烈火中,又像是沉进冰水里,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抗拒那种感觉,却被他这邪恶的举止摆布得频频颤抖。紧闭上双眼,轻柔的娇吟流泻,像是被包围在他的火焰里,只能任由他的炽烈的情火将理智焚烧殆尽。接近疯狂的欢愉,让她根本无法再思考。随着他的唇舌,□的波涛不断地袭击着她,将她不断被推向一处又一处灿烂的高峰。

泠霜红唇半开,几乎要在他甜蜜的折磨下出声求饶了,放弃她不自量力勾起的这一场挑战,她想求,但是不知该怎么求,她想投降,却又倔强地不想在他面前丢盔弃甲。

那激越的快感让她越发迷乱,不仅无法反抗,甚至在他的摆布下,她无意识地抬起柔若无骨的纤腰,去迎合他,任他用最灼热,最直接,最露骨的方式,在她身体里烙下属于他的印子。

他的背上已经被尖细的指甲掐出鲜明的十个指印,此刻,她觉得这样的方法根本不能帮助她纾解这最甜蜜最隐秘的折磨。她任性地用头用脸在他身上乱蹭乱撞,双手无意识地在他身上摸索,想要摸索到什么可以帮到她的东西。

被她这无心之举刺激地濒临崩溃的男人忍不住发狠地一顶,娇呼声中,泠霜一把扯住了他披散的发。

虽然被她这么大力地扯痛了头皮,但他却没有去拂开,也没心思去拂开。

怕压着她久了,压坏了她,段潇鸣伸手抱起她,一阵天旋地转,二人便已坐起,这个姿势,方便他吻到她。

她的两腿,无助地缠在他腰上,攀紧他,绕紧他,怕他用力,却又想要他用力,怕他再深,却又期盼他再深,重重矛盾,她几乎已经不知道她要什么,不要什么,嘤嘤切切,只觉得离那瑰丽的终点只有一步之遥,却就是怎么也到不了。

她的手,攥紧了他的发,像是攥着一份证明,一份保障,纤纤玉指,一匝一匝地绕,将他的发绕满了指间,还不肯放,不愿放。

情到浓时,方正好。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原以为是戏里的唱词,书上的胡言乱语,原是真的,他这一生,竟也有幸遇得上这样一个女子,可以去爱她,怜惜她,保护她,他段潇鸣冷情冷血了半世,竟也有一天,有一刻,想着,就这样,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原也有那么个人,可以将那凉了的,破败了的心,充实地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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