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网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简随云第19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你是说,我与简公子才是他想杀的人,而你只是横插了进来?”

男子不再接话,笑微微。

唐盈看了看简随云,却见简随云只是静静地望着男子,并没有搭话的意思。于是眉头拧起,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莫非设下机关大阵的人就是云海棠本人?他是为了引我们来此才故意摆了这么一局?只是,就算他欲不利于我们,又何必特意设下奇阵,搭上本庄人的性命?还有那云夫人当时被困房中,初见我们时的表情也不似做假,而那花亭红柱上也果然有暗镖射入的裂口,那份白绢也应该是被钉在那里的……这一切若只是为了引我们来此,也未免太费周章了,完全可以用其它的方法,最重要的是,我们与他也同样无怨无仇……”

她分析着,眼睛定在男子身上,“最奇怪的是,你怎知云海棠对我二人有杀意?”

“在见到他前,并不知!”

“喔?”

“听他说出请二位的意图后,突然想到,二位来这一遭恐怕会是多姿多彩了——”

“多姿多彩?”明明是凶险非常。

“云海棠靠机关出名……”

“那又如何?”

“却有人给他设了关,难住了他,这对他来说是最失颜面的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曾在很偶然的机会,听说过一些他成名前的事迹……”

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唐盈决定听他说下去——

“据传,在他未出师门前,一个与他同门学艺的师弟资质极佳,甚得其师父的看重,并且打算将压轴的技艺传授……”

“这与今日的事有何关系?”

“那个师弟却在要正式承传独门技艺的前几日,突然溺水身亡……”男子枕着双臂,就像在讲传说。

唐盈的眼一亮,“突然溺水身亡?”

“结果,他的师父痛失爱徒,此后多年都未再寻到资质更上乘的传人,而云海棠的资质也不差……”

“所以,他便得到了师门精湛的技艺相授?”

“也有了后来独步江湖的,‘妙手解连环’。”

“这么听起来,那个师弟死得还真凑巧。”

“是很巧……”

“莫非你认为是云海棠从中作梗,杀害了他的师弟,只为了得到师门的秘学?”

“呵呵……云海棠出师后不久,他的师父也突然暴毙身亡……”

“他的师父?听说是个隐世的高人,但一向不插手江湖事,你该不会也认为他的暴毙与云海棠有关吧?”

“江湖上这么传言而已,只是从那以后,他果然是天下第一了……”

“我怎从未听过这种传言?”唐家的消息网道可谓是天罗地网了,却从不曾听闻过关于三大名庄庄主之一的这般隐私,她狐疑。

“小道传言,偶然得如。”

“小道传言你也信?”

“现在的你是信?还是不信?”男子悠悠地反问。

唐盈怔住,叹了口气,“如果在来此前,我绝不相信此种传言,堂堂的云老爷交游广阔,以好客闻名天下,怎会是那种嫉贤妒能之辈?又怎可能阴毒狡诈到杀害师尊与师弟的境地?现在,却不得不怀疑了!”

能把自己的亲孙子当作护身符给抛出去,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但你莫非就是因为这种传闻,才觉得他必会对我二人起了歹意?”她又问道。

“他请二位破关,如果二位破不得,以他之性情会把此事的罪过怪在二位头上。但如果入关而无法破解,二位也是凶多吉少,但如果恰恰顺利破解了,他又怎会允许两个年少无名的后辈反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并且是破解了他也破不了的机关阵?”

“照你这样说来,他设毒酒欲毒害我二人也能解释得通,而你与我们同行,参与了全过程,他想杀人灭口,也自然不会把你放过——”

“所以,在他眼里,我是将死之人。”

“不但你是,我们也是——”又叹了口气,原来江湖险恶不敌人心险恶。

但她突然又挑起眉,直直地盯着男子,“如此一来,那设阵之人便定然不是他了。若不是他,又会是谁?不但绘了我二人画像,且指示他等在路上截下我们,这个人非但见过我们,并且清楚地知道我们的行程……”

“姑娘怀疑我就是设阵之人?”

“你对阵法与机关的精通,比起云海棠有过之而无不及,天下间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而你也偏偏出现在酒铺中,并且要求同行,还有一点,你对后面要发生的事情,似乎都

早有预料,包括这几只蜡烛的准备,这些难道都是巧合?”

“听姑娘这么一说,我确实值得怀疑。”

“你设阵的目的何在?”

男子笑得牙都露了出来,“姑娘既然认定了设阵人是在下,可以自行想像我的目的何在,此时我也同落此处,跑是跑不掉的,随便姑娘怎么猜想。”

唐盈一怔,这个男子太沉得住气了,“你不为自己辩解?”

“若辩解,姑娘可信?”

“不信。”

“那我不如省点力气,肚子空着也不方便再浪费口舌——”

他这一说,唐盈立刻觉得腹中饥饿。他们落下来究竟有多久了?在进入大厅前有一夜未进食,清晨的那一桌酒宴也一筷未动,而他们落下来后她曾昏迷过一段时间,又与此人对话

如此之久,腹中经此时一提醒,才觉出早已饥肠辘辘。

转看简随云,只见那双淡含清月的双眸正似笑而非笑地盯着她,似乎对男子与她的对答并不奇怪。莫非简随云并不认为设阵之人会是这个男子?又或者是,她根本不在意是谁设下了这个陷阱?

咬了咬唇,她跃起身形,取下日月双勾走到石壁前,贯注内力于右臂,猛然向壁上挥去——

“当”的巨响传来,震得她耳朵嗡嗡声不断,一条臂膀也瞬间发麻,麻意迅速传遍全身。

再看石壁上,她大惊!竟然只是割开了一道浅浅的印痕,她手中双钩的钩头却打了卷!

好硬的石头!

“你再使力,那条臂膀便会永远废掉。”男子的话传来——

她僵住,肩上的伤口伤及了骨头,如果再度裂开,这条臂膀可就真得再难恢复了。刚刚这一使力虽然用的是另一条臂膀,却因用力过度牵扯到伤口,此时痛感正一波波袭来。

“伤口若要愈合,需静养——”简随云也盯着她,缓缓语。

颓然地垮下肩,走回简随云身边无奈地坐下,“原以为这双钩虽非削金断玉的宝刃,但也是百炼精钢打造,贯注于我的内力应可破开石壁,都没想到这里的石壁竟坚硬如此。”

“此洞洞底至岩壁近十丈处,全为花岗岩。”简随云淡淡一笑。

“花岗岩?”

怪不得了,如果是普通的石头,凭她的内力虽不能立刻破开,但也不至于在贯注内力后只是一下子就把兵器给折损了,原来是硬度极强的花岗岩打造,云海棠为了此处可真是费尽

心机、花尽心血了。

“用花岗岩造洞,亏那老贼想得出来!”她咬牙切齿。

花岗岩在这个时代并不是常见的石材,开取时也极有难度。可见此洞建造时费工又费财力,如果不到万一,那老匹夫估计也舍不得用这等阵势对付他们。也许正是看出他们三人中

有两个深不可测、常力难以除去的人物,才用上了压箱底的机关阵势。

“十丈下是花岗岩,十丈上便是普通石头了?”她抬头张望,但十丈的距离远非烛光所能达及,黑幽幽一片,心中不由寒凉。

明知十丈以上是普通石头又怎样?她们怎么攀上十丈处去打洞?就算凭轻功能跃到那般高度,又怎么在半空借力?何况三人中只有她一人携着兵器,又只是精钢所炼,如果有一把

上古的切金断玉的宝器,也许可以开一条路,

思索间,却觉得越来越冷,不由环臂抱紧自己——

“我烤鱼的技术不错。”

唐盈的嘴角抽了起来,没想到男子竟然在此时此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是看着简随云说的。

最可恶的是,这一句话使她眼前仿佛回到了当日与这个男子初见时,男子手中拿着几条肥嫩的烤鱼,正悠然自在地坐在潭边的情景——

“咕”的一声,她的肚子发出异响。

脸立刻红了,瞪着男子!

“那一日,你只望着我手中的鱼,似乎比对我这个人更有兴趣,于是猜测,你,喜欢吃鱼。”男子却像没有感觉到唐盈的瞪视,依旧看着简随云笑眯眯地说着。

简随云淡淡地听着,淡淡地笑,也淡淡地飘出一句话——

“从前,是常吃鱼——”

唐盈怔住,她没有想到简随云会回话,更没想到会回答这么一句,不由仔细打量简随云,想从那淡然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怎么吃?”男子问。

“各种方法——”简随云的语音在洞中传来的回音中似花开一瓣又一瓣、飘然别致的意味丝毫不受回音的影响。

末了又顿了一顿,添了一句,“那时,也曾将之架在火上烧烤——”

唐盈想擦拭自己的眼睛,更想揉揉自己的耳朵,这个男子竟然与简随云在讨论吃的?而简随云的回答虽然言简意赅,却与平日的她有些不同,脑中不由回想当日——

山谷中,男子笑嘻嘻邀请她们一同享用他手中的烤鱼时,简随云的眼并未看着男子,但确实是盯在那几条鱼身上——

难道鱼的话题,勾起了简随云的一些回忆?

而简随云来自何处?从前的生活是怎样的?

“出了此处后,有机会时,定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男子的牙一闪一闪,左颊上的浅涡又露了出来。

“好——”简随云一字回答。

“请教阁下,我们应该怎样离开此处?”唐盈的眉在听到这里时几乎已是直立的,略含讥诮地笑问着对方。

“姑娘,曹操行军时有段‘望梅止渴’的典故,姑娘可记得?”男子乐悠悠反盯着她。

“自然记得,三岁小儿也知道这个故事!”

“望梅止渴意同画饼充饥,可惜此处无笔,画不得饼,在下说说烤鱼,肚子里似乎也饱了许多——”男子靠在石壁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唐盈愕然,这个人简直是不按牌理出牌!

眼角余光此时瞥到什么,回头一看,却发现简随云的一只手向她递来,而手中是两只瓷瓶。

“黄|色药丸内服,白色药粉外敷——”

点点头,将瓷瓶接在手中,心里奇怪简随云为何要对她如此吩咐?

“我需调息几日,醒转前你须一日两次,及时更换药物——”说罢,简随云再度眼观鼻、鼻观心,合上了眼。

唐盈怔怔地看着简随云的面孔。

“她,是否是受了内伤?”咬着唇轻语,说不清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身边的男子。

如果简随云不是为了帮她解阵,不出反进,深入了大厅内部,也可能已追着云海棠出了厅外。而落入这处死|岤时,百丈余深的深度换再高的高手也难安然落下,何况在中途再一次

出手救了她,也许正是因对她施以援手才导致自己内息紊乱。

但先前调息已用时颇多,为何还要连着调息?难道几日中她都将不吃不喝,始终保持打座的姿态?

想到这里,不由变色,莫非简随云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她无事——”男子盯着简随云,眼里莹莹动人。

“数日调息,怎会无事?”唐盈已急得跃起身形。

“她的脸色并不苍白——”男子不急不燥,笑意不减。

唐盈顿住身形,仔细观看,简随云的面色果然平静非常,而且在烛光下,仍是淡淡的半透明,却没有丝毫气息不顺的模样。

“此处阴寒,你也不防专心调息——”

男子说罢,也合上了眼。

只余了唐盈一人,看了看男子,又看看简随云。

简随云是为了抵御寒冷才用功调息?但那个男子却又重新半躺在了那里,一点也瞧不出他着急的模样,仿佛还乐在其中,难道他不需要运用内力抗寒?

如果他不需要,简随云调息内力便不一定是为了抵抗寒冷了。

但这里的阴寒之气的确是越来越重,比先前阴冷几倍,身上的暖意正一点点被剥去,莫非外面天色已黑,夜晚加重了寒气?

她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正是一场暴风骤雨,雨幕冲刷着整座墨柳山庄,一连多日积聚不去,而山庄内正蕴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

但洞内陷入一片寂静后,她的腹中又传来异响。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即使知道自己身上没有备着任何食物,但依然想摸出些什么来,指尖却突然到触到一件事物。

神情一怔,抽出的手中躺着一件小而精巧的东西,她低头盯着,心中一喜!

莫非,这东西真能救他们出去?

似乎又看到了一张露着金牙的嘴在对她们笑呵呵地说:“姑娘要记得,若有需要时,就吹响那只哨子——”

第五十章死|岤(三)

看到竹哨,如见“真财神”其人,也依稀记得那个人说过:

“姑娘,且记住,在下的生意无所不包,上天入地皆有可能,哪天若真有需要时,不防拿着这只竹哨,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连吹三声,哨声两长一短,就会有人出现接应二位——”

这小小哨子是否真如那个人所说的那般神奇?又或者可以说,那个人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言的无所不达,上天入地皆有可能?

也许,可以试一试?将哨子放在唇边,轻吹——

“丝丝”的声音传出!

就似蛇信子在吞吐,没有预期中的那种刺耳的尖亮,是很奇怪的声音,若有若无,若断若续,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这种声音并不影响简随云的打座,便稍稍加了些力气,按两长一短的频率吹了几番——

偏头间,正对上一双笑眼,立刻缩回手,“瞧什么?”

“奇怪的哨子。”

“是奇怪,所以吹着玩玩。”

将哨子拿在手中翻转,自嘲地笑笑,此处密不透风,就算吹响哨子又如何?既然声音传不出去,自己刚刚的做法还真是有些可笑。只是,这个希望的破灭,也意味着他们更加的没有了出路。

看了看简随云,那平静的容颜总是能让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宁,只要看着那张面孔,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种状况下,她都会觉得有一种希望。

她甚至相信简随云的淡然无波,可以让任何一个处于绝望中的人,心中跟着同样镇定下来,平静地面对。

蜡泪在一点点流干,更深的冷意又泛起,于是收了哨子合上眼,从丹田引气而上,开始专注地用内力抵抗寒冷——

洞内又恢复平静,只有那个男子笑眯眯的脸映在烛光中,看着她们的眼里是深邃的亮色。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几个时辰,也许是更久——

寂静的黑暗中,突然响起“咕”的一声。引来一道道回音,空气中立刻充满无数个“咕”声,就像池塘中的青蛙在缠绵地鸣叫,一声比一声悠长。

唐盈不得不窘迫地再度睁开了眼。那是她的肚子在叫!但这种声音都能产生回音,实在不可思议。

摸了摸腹部,开始后悔在调息前没有先吹熄蜡烛,将之留着备用。现在,眼前又是一片黑暗,黑得彻底而沉寂,既瞧不到另外两人,也听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声息。

这种可怕的黑暗与寂静,让她将先前已快燃尽的火折子再次取出,点燃

当看到简随云依然闭目端坐不动时,舒了口气,而望向男子的方向时,竟然瞧到对方正盯着她,一只手招了招了招,仿佛早已经在等着她望过去了。

有些好奇地扫向男子招着的手中——

哭笑不得,他竟然又晃出一只蜡烛,与先前那只一模一样!好像就是专等着要给她这只蜡烛似的。

“这东西最好省着些用!”

必竟简随云醒转后,可能才是最需要灯火照明的时候。

男子悠然一笑,将蜡烛向她一抛,双手又枕到了颈后。

她只得探手接住,“难道你身上备了不少这东西?”

狐疑地望望对方的怀中,并不太鼓,不可能装得下太多东西。但他身上除了在腰间别着一个不太大的皮囊外,可说是身无长物,东西不在怀里放,还能往哪儿放?对了,那个皮囊原先也并不在他腰上,什么时候别上去的?

“姑娘需要它,想用便用——”男子的眼又闭了起来。

唐盈怔了怔,她是需要它!

无边的黑暗会让她看不到简随云,也会让她心中无可遏制地产生慌乱,那是一种微妙却真实的情绪,只是她不肯轻易承认罢了。

见男子似乎在闭目养神,她也不便再逞强地反驳,此人看似吊儿朗当,却似乎并没有那么轻率,也许真留着备用的,于是将蜡烛燃起——

“咕”!

又是一声异响,脸上的红晕更深。

先前的调息让她身上暖了许多,却无法压住腹中的饥饿,虽然习武人的忍耐力要超出常人,但她生长至今也并没有真正地挨过饿,如果感觉不差,他们落入此洞中至少有二十余个

时辰了,加上先前的一夜,可以说,有近三天水米未进了。

加上此处的冰冷潮湿非同寻常,浑浊的空气也让人难以忍受,她只觉光凭调息是无法抑制这些感觉了。不时地看看那只蜡烛,再看看丝毫没有醒转迹象的简随云——

男子却搭着二郎腿,面朝天地望着黑暗的洞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边的笑意就像带着清彻的风,袭在了洞中——

好象那笑真的掀动了不流通的空气,让她有几分爽然的感觉,而那个人,也仿佛能那样子躺到天荒地老。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种境况下,除了简随云的淡定外,这个男子的悠然也似乎能让人在绝望中看到某种希望,至少,他们都活着。

又饿又冷地活着。

当这一只蜡烛发出“滋滋”的快燃尽的声音时,又是十几个时辰过去了。

暗无天日中无法准确地计量时间,只能估出个大概,而饥寒总是相伴的,她更冷了,也体会到了何谓“饥寒交迫”。

强逼自己再一次打座,她要坚持。忍耐,再忍耐,只能忍耐!

这一次,入定得很难,功行三六周天后才渐渐地抛开了所有外在的感觉。

时间便又悄悄地滑了过去——

……

又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睁开眼时,唐盈张大了嘴!

因为,她一眼就能看到身旁的简随云,也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可以说,洞底几丈方圆内的一切,纤毫毕现!

明眼的就像在白昼中一般!

怎么回事?从哪里来的光?绝对不是阳光!

转着头颅寻去时,便看到了一颗流转着七色异彩的硕大明珠!

比鸽卵还要大,照亮了洞底,熠熠生辉!

这个人,竟然带着明珠!

还是一颗极难得的上等夜明珠!

实在可恶,他有珠子,为何不早早拿出来?

为何说珠子是他的?因为简随云还没有醒转,更因为珠子就放在一支木架上,木架就竖在他的身旁。

那木架似乎是某张桌子上的桌腿,顶部被抠出个巢来,明珠就放在那凹陷的巢中,倚在洞壁上。而那人,就抱臂斜躺在旁边,像刚刚才吃饱喝足,晒着太阳一般。

“你既然有这般东西,为何现在才现了出来?”

男子睁开眼,“在下似乎说过自己身上穷得没有一文,如果突然变出这么一颗珠子,姑

简随云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