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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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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作者:肉书屋

简随云第20部分阅读

的眼睛恐怕会瞪得更加大了,坐上云老爷的马车时,也会将我一脚踢下车。”

唐盈突然说不出话来,牙齿咬得咯吱吱作响!

此人说的不错,如果早知他怀里有这么一颗价值连城的宝贝,谁相信他走投无路了,要来这墨柳山庄找吃找喝?

“你这油嘴滑舌之徒!”

男子不以为意,又闭上眼,“至少此时的你,没那么觉得冷了,脸色也红润许多。”

愕然地瞪着那张笑脸,唐盈彻底无语。

是的,她现在果然觉得身上多了些热气,这种热气是恼怒引起的。一瞬间,她有种错觉,这个人难道就是为了让她生气才这样的?而生气便不会觉得那般寒冷?

这个人,是怪胎!

大大的怪胎!

“不知道你这人什么时候才会笑不出来!”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怪这个人不怕蜡烛燃尽了,原来有这么一个取不尽的光源。

饥饿让她再无法专心打座。

于是站了起来,洞里明晃晃的,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了许多,她将地上家具的残舷清理到角落,包括那摔成四分五裂的大理石桌面也统统搬到一边后,开始在地上走来走去,并小心

地不发出任何动静。

“把这个拿去——”

男子的声音在她走了有两个来回时,又响起。然后,她便看到这个人手中又多出了一样东西。

“是何物?”

盯着那个不太大的、干瘪瘪的牛皮纸袋,她已经有些习惯这个人总是会突然变出东西来了。

“看了便知。”男子将纸袋抛了过来——

接住,打开,便瞧到一张片状的物体,用手抽出,看到那片状物是硬邦邦的黑红色,皱着眉头怀疑地辩认了片刻后,再用鼻子一闻,惊讶地瞪圆了眼,“牛肉干?!”

“正宗的汉中(陕西省)西乡牛肉干。”

唐盈瞪目结舌,“你身上可真是无奇不有!”

“好说好说,先前不拿出来,是怕姑娘觉得又老又硬、嚼不下去,这会儿姑娘许是不会挑剔它的好坏了——”

这个男子是说她现在定是饿得“饥不择食”了?唐盈的嘴唇僵硬地扯了扯,再看手中的东西,虽是牛肉干,却不知放了有多久,光辩颜色,还有那干硬的程度,就能想像它有多么

“新鲜”了。

“它在你怀里有多久了?”

“不多不少,正满一个月。”

什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这东西能吃吗?虽然牛肉干不易腐坏,但在这个人的怀里那么长时间,会不会沾了这个人的体味?

“那个……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她打算将纸袋再抛回去。

“姑娘先考虑好了,你的朋友还需几日的调息,如果姑娘在几日后还能够站着说话,不成为你朋友的拖累,那就还给我也无防——”

唐盈的手顿在了半空,不错,她不能成为简随云的拖累,而她的命是简随云救回的,不能在简随云还没有任何需要她的地方时就这么挂掉。牛肉干虽然不能饱腹,却可以维持生命。

她要活下去!

“那你吃什么?”又望了望对方的怀中,再望望简随云。

简随云在这些天就打算不吃不喝了?还有这个男子,躺着的姿势还是那么舒服,神情还是那么悠哉游哉的。似乎只有她的肚子在“咕咕”叫。

“在下要趁此机会,练练那辟谷之法——”男子的眼看向了简随云,唇边的孤度扯大,牙齿又露了出来。

辟谷之法?

唐盈突然想通,有一些世外的高人,或一些道人、佛家人,通常会有意地进行辟谷的修行,而辟谷期间,或者完全不饮食,或者只吃少许的水果,基本上肠胃中不会有五谷轮回,

体内的陈杂之气也会因此而被排除干净,提高修行。听这男子的话,简随云的不饮不食,便是因为辟谷的原因?

据说,曾有高人可持续辟谷一年之久!

那简随云练到了何种境界?可多久不进食?

“袋里的东西省着些吃,可坚持三四日,我且睡个好觉,姑娘就自便吧——”男子又送上一句话后,靠在洞壁上,闭上了眼睛。

“你……”

他要睡觉?就在这阴寒的洞中入睡?此处潮湿,如果入睡极易使阴气入骨,落下风湿的毛病。

唐盈想出口劝说,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对方又不是孩子,自然懂得保护自己,她不需太操心。而且简随云能如此心无旁骜地入定,并不担心这个人会突袭,在某种程度上似乎十

分相信这个人。

难道此人真不是那暗中设阵之人?

怔怔地看着他,最终,将牛肉干撕下一块,塞往口中——

很硬!非常硬!

并且很有韧性!

如果牙齿不够结实,根本无法嚼动这袋东西,她的牙年轻而又牢固,也得一点点的地撕扯,困难地嚼碎,下咽。

“你还需要这个——”

一样东西又飞了过来,连忙接住,发现是一直挂在男子腰边的皮囊。再看那男子,根本没有睁开眼来。

“没有水,凑和着饮它吧——”

喔?不是水,那会是什么?拔开塞子,一股酒香逸出。

“牛肉配酒易上火,但口中生点火总比饿着肚子来得好些——”男子说完此话后,再不开口。

唐盈又是一怔,牛肉配酒,确实易让牙齿生火,但此人连这点也知道?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这个人更似迷团一般。

难道他也颇懂膳食的搭配?

一般人,并不清楚食物的相生相克如同医理一样是很有说法的,她之所以知道一些,是因为娘亲那边有个做过御厨的亲戚,在她幼年时曾到过唐门,与祖父同席时说了不少在饭菜

上的养生之道——

而牛肉甘温,补气助火,白酒则属于大温之品,与牛肉相配则如火上浇油,易引起牙齿的不舒服(即炎症)。

此时此地,她需要食物与液体来维持身体的机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灌一口烈酒下肚,肠胃立刻暖了几分,身子也不再那般寒冷——

而她,将靠着这袋牛肉干与这袋酒,维持接下来几日的等待。

等待着简随云的醒转,而等待后,又会是什么?

第五十一章天降奇兵

等待终会有结果。

虽然等待的过程几近于煎熬!但简随云还是在唐盈一遍又一遍地打量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睑——

睁开的一瞬间,惯是云淡风轻的双眸中闪过一道亮光,清洌而急速,似青天白日中的电芒,一闪而没后便再不看出任何的变化。

“简,醒来了?”男子的声音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响起。

唐盈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人的口气亲热得很,就好像与简随云认识了有千八百年似的。再看那人的脸,在珠光下竟也似也染上了七彩晕色,眼波中伴有无数的亮点在泛滥——

好像与先前笑得不太一样,似乎有几分特别的喜意?

难道是仅仅是因为简随云的醒转,便让他如此高兴?但她又觉得似乎并不这么简单。

此时,简随云的眼也望向了男子,缓缓立起身形,唇边微微浮起一抹孤度,“时间已不多——”

“是不多——”男子同样站了起来,与简随云面对面,说这句话时看了看唐盈。

唐盈有些疑惑,简随云此时也将视线转向了她,而且是盯着她的伤口。

“我……”她有些吞吐,在前十几个时辰她忘了更换药物。但剩余的时间里,她想了起来,并很有规律地为自己换药,可以说,这些天中伤口恢复了许多。但也因没有丰富的饮食

来提供营养,骨伤又难愈,她的手臂动作幅度仍然不能太大,更不能轻易扯动伤口。

“你,进过食——”简随云又看了看她的面色。

点点头,牛肉干虽然不太美味,但能让她此时笔直地站着,而不是萎缩在地上像软泥一样。这点还真多亏了那个男子。

“钩——”简随云向她伸出了手,淡淡地又看了一眼男子,似乎已判断出唐盈为何会有食物裹腹。

“钩?”眨了眨眼,立刻反应过来,从背后取出自己的武器递过去。

简随云接在手,指尖轻抚双钩中其中一只钩的钩尖——

那只钩正是先前被自己给劈卷了的一只。就见简随云的指尖如同抚过花瓣般写意,手过处,钩头便恢复平展,仿佛从来没有打过卷似的笔直、锐利,闪着寒光!然后,简随云提钩向洞壁而去——

男子也移动脚步施施然地跟了过去,一只手在怀里摸呀摸,那样子不知是故意放慢了速度,还是这一次唐盈刻意留了心,总之,她终于看到了这个人从怀中往外摸东西了,而不是

像先前变戏法一样地突然变出什么来。

只见那个人掏出一样不太大的、圆圆又扁平的东西,平端在手中,笑眯眯低头瞅了瞅——

后面的唐盈瞪着那小物件,不得不慨叹,这个人的怀里莫非是个百宝囊?怎么什么都装着?

“你,竟然还带着罗盘?”

那东西的圆盘平面上,在圆心四周刻了表示方位的格线与文字,中央有只活动的指针,而指针正随着男子脚步的移动在轻轻地转着方向。不是别物,正是罗盘!

男子乐悠悠回言:“它,是件好东西。”

“又是件好东西?”再一次狐疑地瞅瞅此人。罗盘只有风水师才会随身携带,另外,出海的商队以及军队中也会配备,寻常人不会总是带着它。

“需要的时候用得上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喔?看来我们现在需要它了?”

男子笑眼弯弯,望着简随云。

简随云已停步,偏过头来盯着他手中之物,准确地说,是盯着罗盘的指针,然后折转了方向,立在了右方的洞壁前,与罗盘指针所指的方向正相反。

唐盈有些奇怪简随云的举动,低头再瞧瞧那物件,“据说,这上面的指针所指的方向,无论何时何的都是朝南。”

“所以在老祖宗那儿,早期简化的它叫作‘司南’。现在,它所指的方位正是墨柳山庄的入口处——”

“司南?”她听说过,战国时期,人们便发现了磁石吸铁的现象,用天然磁石制出了“司南之勺”,而其柄指南,用来辩别方向。到宋朝时,有位叫沈括的人物又将天然磁石摩擦成钢针,使之磁化成为磁针,进化成了所谓的“指南针”。再后来,又发展成磁针与方位盘联成一体的罗经盘,便是罗盘。

但这个男子说什么入口处?墨柳山庄面南背北,南面不正是山庄的正门?心中一动,“所以呢?”

“此洞位于山腹内部。”

“那又如何?”

“姑娘要出去的话,觉得应该往哪个方向?”

唐盈怔了怔,他们要出去?

心中突突地跳!她一直盼望着——

盼望着简随云醒转后,一切都会有所不同!但没想到简随云醒后,话不多言便提钩向洞壁而去,她正自猜想简随云的用意,男子的这番话却是笃定了她的猜测。

简随云是打算破壁而出!

又惊又疑,她自然知道简随云在武学上的造诣已非她所能估量,但如果其内力真能破开这坚硬无比的花岗岩,却为何要延搁至今?

为什么不在初落洞中时,就离开这里?难道与那几日的调息有关?

可是,仅仅几日的打座,对于修习内力又会有多大的助益?

一般人内力的修为是长年累月的结果,除非服下灵丹妙药,否则,绝不会在短短几日内就会突飞猛进,简随云如果是靠灵药,也不可能今天才会如此做,那她这些天的调息倒底是

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她想不通,却觉得这个男子那丝毫不以为奇的悠哉中,一定明白些其中的奥妙。并隐隐地觉得,在她从昏迷醒过来前,可能发生过什么事,或者,简随云与这个男子说过什么话。

但她将这个疑问憋在了心里,没有问出。。

直到日后,当她知道了其中真正的内情时,才懊悔起自己当时为何没有去问问简随云?如果,她早一天知道这其中的原由,更知道简随云与那男子曾说过什么话,也许,日后发生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而此时此地,她却对男子拿出罗盘的用意,明白了几分——

此洞在山腹内部,又深入地底,在这样一个既无法计量时间,也无法辩明方向的所在,如果他们要出去,那通到外面还有多少距离?往哪个方向出去才是最适合的?

罗盘的出现,无疑是导航的明灯,使他们能少做一些功夫!

按絮柳厅在山顶的位置来分析,距离后山要比其它方向都要近一些,他们往后山打洞,会缩短时间,也不会轻易惊扰了山庄内的人。毕竟前庄的方向人来人往,如果地底有什么声音,也许会引起那些人的警觉。

所以,简随云选择了右边的洞壁,那正是往后山的方向。

这一切,只是几句话的功夫,简随云却在无语中做好了所有的判断,并且在她与男子的言谈间抬头淡淡扫视洞壁上方——

“随云——”唐盈轻唤,她不知道简随云打算怎么做?

是直接在洞底的花岗岩上破洞,还是十丈之上的普通岩石上?但无论哪一种,都是高难度的。

简随云此时回头,微微一笑,“五日内,必出——”

唐盈怔住,她不知道简随云为什么这么说?

这可是要在山里开洞,就算简随云真能破开这层花岗岩,但外面还有山石,此地山脉土质极硬,石与土成就了一座山,就算破开了花岗岩,要想打通一条出路,短短五日怎么能够用?

何况三人中只有他二人能使得上力气,也只有一对钩为利器,可恨她一臂受伤,不能使力,不然的话——

“简,此洞深入地底,你我合力,中途不出意外也得八日左右方能打通,不过——”男子摸了摸下巴,瞅着唐盈乐起来,“为了这姑娘,不眠不休,用尽内力,也许五日内真能贯通——”

唐盈耳朵竖了起来,为了她?

却看见那男子的眼正笑眯眯地盯在她拿在手中的皮囊上,便突然明白了话中何意——

牛肉干虽然很耐食,她也很节省,但还是在节省又节省中,纸袋已变得空空如也,只有皮囊里余了些酒液。很明显的,现在已没有食物!

没有食物,一个人还能支持多久?何况她这几日也根本无法饱腹,只是维持性命而已。浑身依旧体乏力衰,五日时间可能便是她所能等的极限,而简随云说“五日必出”,是在给

她一种信念,一种坚持下去的希望?

苦笑,“怪不得你们说时间不多了。”

也怪不得简随云几乎毫不浪费时间地就开始要行动了,那些酒液最多可让她再支撑四五日而已。

真是逼人的现实!但她怎能让这二人跟着再不眠不休,拼尽内力?一旦真得开始挖掘出路时,力气会越用越小,内力也同样是越用越消耗,绝不会越来越充盈。就算他们会辟谷,

但的确没有进过食物,那样做,无疑是在拼耗真元。

“退后,堵耳——”简随云淡淡一语,已不再看着她。

“随云……”她要说些什么,但怎么说才合适?

男子这时却笑眯眯向她晃了晃手,“姑娘,此物塞耳,效果不错——”

唐盈便看到这个人的手里,正拿着一团白花花、软绵绵的东西,嘴角抽起,这个人身上倒底还有什么?

“若想劝你的朋友不需那样拼力,不如如尽早后退,抓紧一切可用的时间。”男子眨了眨眼,笑得动人。

唐盈盯着那张脸,此人说话总是吊儿朗当的,却是说在了点子上,她不是糊涂人,知道这时没有比争取时间来得更重要的。立刻接过了男子手中之物,配合地后退十数步,将那东

西撕下两绺来,揉成两小团,塞起了耳朵。

塞在耳中,果然管用,天下间,哪有比棉花更管用,又不伤耳朵的?

那男子竟然连棉花也装着,可以想像他身上真是无奇不有了。

而对简随云这样的朋友,需要的是信任,无边的信任!还有配合,高度的配合!不是过度的推让与无意义的倔犟,今日简随云为她做了这些,它日,如果有需要她唐盈的地方,她

将不惜披肝沥胆,哪怕入龙潭、下虎|岤,踩刀山,渡火海,她也将为简随云豁出这条命去,即便是与全天下为敌,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简随云这一边!

暗暗地下了决心,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没有料到不久的将来,这个想法竟然应验,虽不是与全天下为敌,却经历了一场江湖上的轩然大波!

但她现在看着前面的两人,沉浸在男子刚刚的话里——

那个人,数次将简随云称作她的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此时听来,让她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颤动与快乐,简随云是她的朋友?是吗?

简随云将她当成了朋友,那她呢?她把简随云当作了什么?

恐怕,已不仅仅是恩人,更不仅仅是朋友了。

她的嘴角都在向上弯着,看着前方二人的背影,那男子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凑在了简随云身边,一手取过了简随云左手的那只钩。

难道那男子也欲破花岗岩?

正想着,只见简随云已挥起了一只手臂,如在空中浮过一抹舒云,也像饱沾浓墨的笔峰在宣纸上斜下的一笔,是写意山水画中的那一笔——

然后,即使堵上了耳朵,唐盈也觉得气血翻涌,周围似乎都在震动,尤其脚下所立的同样是花岗岩磨出的地面,如同地震一般,震得她晃了几晃。

再然后,她便看到了碎石击起无数,四处纷飞,而令她心跳的是,碎石舞落后,视线清晰中,花岗岩不再是完整无缺!

简随云做到了!

仅仅是一把精钢打造的兵器而已,在简随云的手中,却仿佛是上古的宝器,将那坚硬的石头硬生生磕出了一道深有尺余的坑洞!

那个坑,竟有两尺余宽!

当简随云再一次挥起手臂时,她仿佛已看到了日光从洞外侵进,已呼到了自由新鲜的空气,甚至瞧到了彩蝶翩翩穿戏花丛中的妩媚妍姿,腹中空落落的饥饿感立刻被抛到了脑后,

整个人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简随云挥臂的动作并不快,她看着,看着,怔住——

因为,简随云突然停了下来,而一停,就是片刻。旁边的男子则侧着耳朵,似乎在听着什么。

出了什么事?疑惑中,摘下耳中的棉花团,向前走了几步,当隐隐听到什么动静时,她讶异,那是什么声音?

从岩壁中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叮叮当当”“当当叮叮”……

就好像有无数的工具在岩壁中敲击着。

“是什么?”不由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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