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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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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随云作者:肉书屋

简随云第19部分阅读

一路下滑到腰间,摩挲着、流连着,将炙热的温度透过双掌,尽情地释放在娇妻的身上。

“相公……”丽人儿也闭上了眼,声音更加的柔媚,自己丈夫的弱点与敏感点在哪里,她了如指掌,哼哼!贼笑更重。

“娘子——”

“杀千刀的……”

“娘子——”

“亲亲的夫……”

“娘子——”

“死相……”

“娘子……”

……

红罗纱帐无风自垂,掩去了那双交缠的身形——

红楼外,是那些又停下手中动作的下人,正看着二楼雕刻精细的花窗,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

第四十八章死|岤(一)

“随……随云……”

“随云——”

“随云————”

“随云——————”

黑暗中,一道亮光“唰”得亮起,摇曳吞吐的火光下,是一张在额际布满豆大汗珠的脸孔,伴着张慌不定的轻喊声,她正蹙着眉头、气息不稳地打量四周,眼光略一扫视后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哪里?

用单臂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

除了手中的一点亮光外,四周一片黑暗!

无论上下!无论左右!全是无法形容的死一般的黑暗!伴随着阴秽、潮湿、浑浊的空气!四周静得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与喘息声,还有缭绕在耳边的回音——

仿佛,这里是尘封了几百年的巢|岤!而她,落入了这样一个所在,还没有死!

脚下开始挪动,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并险些被绊倒,低头看,地面凌乱不堪,几乎无处下足,当眼睛再一扫,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一个身影正盘膝坐于那里时,她脸上现出惊喜,咬了咬牙继续前进,拖着那条不灵光的腿直走到盘膝而坐的身影前时,也看清了那个人影是谁。

“随……随云……”

“随云——”

“随云——”

“随云——”

……

只是一声唤,立刻引来一道又一道的回音,如波浪一般向外扩散,换来无数声的“随云”。

她愕然,这里的回音竟然如此厉害?而地上之人在明灭不定的光线中,双眼轻合,眼观鼻、鼻观心。

她心中猛然一跳!简随云调息并不需要特意盘膝,此番却摆出打坐的姿势,莫非是在下落的过程中,乱了内息?

“你……可好?”焦急的探问刚刚出口,回音再现,她立刻又闭了嘴,仿佛生怕惊了简随云。

“他不会受打扰,你可正常说话。”

一声轻笑传自角落里,立刻又举着火折子转了过去,便对上一张笑嘻嘻的脸。

那脸的主人正支着后脑,翘着二郎腿半躺在那里,一双眼正盯着简随云的方向,眼里幽亮幽亮的,泛着深邃的光泽,像一只狐狸。

等等!狐狸?

再去看时,男子已望向了她,笑容已变,但她却不由地立刻别开了眼。这个男子的眼有种古怪的魔力,她提醒过自己,没必要时,一定要避开这双眼。于是,忽略男子,开始四处探查这个所在,并且沿着壁面,用手不停地敲击、推压,倾耳仔细辨听——

没有任何异常的声音?蹙眉,提气跃起,继续在壁上敲击。

“此处无路——”

身后又传来男子的轻笑。她闻言飞落身形,把十指比上唇的同时瞪了那男子一眼,急忙看向简随云。

发现简随云似乎真的不受打扰,她放弃了敲壁的动作,抬头看了看望不到一丝亮色的顶部,叹了口气,朝男子走了过去。

直走到男子身前,低头瞧,这个人的二郎腿仍然翘着,丝毫没有打算换个动作的意思,好像他正躺在自家铺满云被、舒适无比的大床上,哪有什么死里逃生的狼狈?于是,鼻子里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其身旁。

“原来,你还活着。”瞄了一眼男子,她的口气不算温和。

“你也活着。”男子乐哉乐哉,对她的话不以为意。

“我活着,是因为她——”看向对面的简随云,发现从这个角度去望简随云,是个不错的方向,至少简随云已睁开眼就会先看到这里。

这男子为何偏偏坐在这个位置?

而此时的简随云,神情平静,虽然衣衫褴褛,飘然的气质仍然不受半点影响,但那青袍上明显是被撕裂的痕迹。

低头看看自己肩头与腿部,两处的伤口已重新得到包扎,并且似乎上过了药。看来,在自己醒来前简随云便做了处理,并再度撕下身上衣为她包扎。

“无她,确实无现在的你。”男子也盯着简随云,眼里的亮点如繁星。

唐盈默然,洞内立刻陷入无声的静寂中,手中火折子的燃烧响起轻微的“噼啪”声。

片刻后——

“这是座山洞。”

“很深的山洞。”

“应有百丈余深,可能深及地底。”

“所以,才会阴冷。”

“没想到云老匹夫如此歹毒,大厅的地面上也设有机关。”

“不但有机关,还很绝妙。”

“绝妙?”唐盈瞪着这个男子,良久后才又叹了口气,“是的,的确绝妙,此番我们是上天不能,入地不行,要困死在其中了。”

没想到云海棠那老匹夫的大厅地板上也有机关,机关下竟是这样一座山洞!唐盈恨恨地咬着牙,恨不得那匹夫现在就在她的牙齿间,能让她把其磨成粉末。

先前那张网当空罩下时,也是在云海棠的笑脸被钢壁掩去后,大厅内再无一丝光线,陷入一片全然的黑暗,正在想着怎样应对那张网时,闷雷声响起——

房子颤动得更加剧烈!她就似赌坊里的摋子在被猛烈地摇晃一般,而周围的暗器依然在呼啸,看不到另外二人的位置,她只能听声辩位,试图在黑暗中保全自己。

突然,身子不由地下沉!

原来他们脚下所立之处正往两旁裂开,那巨响声是因为地面在打开所起的。她想拔身而起,不愿掉入地洞之中!但大网已经笼下,她能够感觉到那种压力!

如果不下反上,极有可能被网笼住,并被兜起来——

但在失去光线前,她已看出网绳极粗,黝黑发亮,上面除了涂了毒液,更曾经过特制,在油中反复浸泡、晾干,一旦被其束住,想用内力挣开可是难比登天,只会越挣越紧!所以,绝不能让网罩住!

犹豫、徘徊,却发现无论怎么做都是无路可走!就在那中迅速判断却无法判断的当头——

“下——”简随云的声音传来。

一个字,让她放弃了往上跳跃的挣扎,开始任由自己像坠落的石头下坠——

下坠前,她想象过,这个裂口的底部也许有排得密麻的尖刀、标枪在等着将她们刺穿,也许还撒满了一般陷阱中都会有的石灰粉。所以,也尽量做好应付一切可能的准备,但她没有想到,那一下坠,身体便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只觉越坠越快,越坠越深——

竟然似落入了无底洞!

风,很急!

一丈、十丈、二十丈、三十丈……

四处是随着落下的桌椅家具,在空中带着更强烈的风声,她必须在提气的同时,格挡那些家具,而落势越快,家具的分量越重,便越难抵挡!

心,随着下坠的速度提到了喉咙处,仿佛随时都会跳出嗓子眼外。再高明的轻功,也无法在这种高度中游刃有余,只觉越来越掌握不了自己的身子,在空中失去了平衡。

就在下降了约有七八十丈后,她已头朝下,急速带起的脑充血与缺氧,让她的神志开始模糊——

如果那样子落地,一定会摔个脑浆迸裂!

她曾经从百十丈的山崖上跃下过,但那时可看得清楚四周的一切,而且崖壁有突出的石头可借力,并且有山藤相助,不像这里四周空洞洞,无力可借,黑暗更让一切显得无法预估。

接下来,她已无法估出到底又落了多深的距离?前一日肩胛上的骨伤早已裂开,还有腿部的伤口,都是深可见骨的,速度越快,痛感越强,猛烈的痛让她失去了知觉——

失去知觉前,她只来得及感到了一双手揽上了她的腰间,并将她的身子提正。透过衣衫,那只手传来微微凉意,一抹茶香也窜入鼻间——

而她后来,在昏迷中是被这里的寒意逼醒的。

“此处回音极响,空气也不新鲜,可见此处常年不通风,密闭性极强,而如此密闭的所在,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唐盈仰头看,顶部原是大厅地面的部分,早已合拢,光线难达那般高度,只有黑幽幽一片,在下落前,她已确定那层地面也是钢铁打造。

四周也全是石头砌成的洞壁,打磨的光滑,笔直的延伸上去,使这个洞成为上下一体的方形的空间。而这洞底约有三丈方圆,同样是方形。

这里,的确没有路!

苦笑中,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石壁上的每一块巨石下敲击的声音都是实的,说明这里没有机关,也没门路。而且距离顶部最少也有百丈,怎么脱离这里?

但她们就算没有落下来,又可还会有能力闯出那个金刚打造的大厅?那钢铁的厚度在扫视间已有判断,利器难开。

真是一处死|岤!

他们并没有听到云海棠的话,但这里正应合了云海棠的话,是死|岤!几乎落入这里的生命,都不会活着离去。摔不死,时间久了也会饿死!

那些石壁的厚度,至少在三尺以上!就算是会打洞的穿山甲,也无法离开这里!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出不去?”唐盈盯着这个男子。

男子笑得怡然自得,眼睛盯着对面的简随云——

唐盈疑惑,莫非这个男子是认为简随云定会有良策离开这里,才会这样盯着她?

“此处甚好,就算永远留在此处,有二位相伴也不显寂寞,何况——”男子的眼笑眯成了一条缝。

“何况?”唐盈盯着这个男子的两排牙齿。

“何况,这未免不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机会?”

突然,手中火折子的“噼啪”声骤然加强,火光极不稳定,唐盈心中有些乱跳!火折子是要燃尽了。而她身上只有一个火折子,一旦灭掉,此处将又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蚀人的寒冷本就让这里如同冰窖中,她不得不提着内力来抗寒,如果再没有了火光,黑暗会助长寒冷!而且更无法看清此处形势,不利于他们继续探察出路,届时将如何是好?

毕竟这里毫无光源,运用内力是不可能看分明的。

“这个,也许你用得上——”

笑嘻嘻的声音再度传来,望去,见那个男子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正在她眼皮子下晃悠着。

她怔住,瞪着那东西十分的意外!

第四十九章死|岤(二)

“你,是个怪人!”

唐盈瞪着男子,更是瞪着他的手中之物。

这个人,竟然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多出了一截蜡烛!

而且还是一截又短又粗、大红色的蜡烛!如那洞房花烛夜的喜烛,刺眼地在他手中晃来晃去。

“正常的人在正常的时候,不会带着这种东西。”她瞅了瞅这个人的怀中——

“蜡烛,是好东西——”男子一笑,眼如醉眼流波,在周围暗色的映衬下格外明亮。

“喔?”

“好东西不防经常备在身上。”

“以应不时之需?”

“姑娘聪明——”

“那阁下岂非要装很多好东西出门了?”

“这里,的确有很多好东西——”男子对她的眼神视若无睹,拍了拍自己的怀里,笑得自在。

“那不是会很累赘?”

“累赘之物,关键时却有关键的作用,就如现在——”

说着,他又将手中之物晃了晃,那样子是让唐盈自己考虑接与不接。

唐盈当然迅速考虑过了,此人是个迷,但他亮出来的东西也显然派上了用场。稍一犹豫便接过手,点燃,将之置在地上。

熄了火折子,盯着蜡泪静静地流落,她很快发现这只蜡烛虽然只是普通蜡烛一半的长度,却燃烧得极为缓慢,似乎是经过了特殊地加工处理。照此速度燃下去,可燃十几个时辰!

而小小的烛光,即使只是照亮几尺方圆,都似在黑暗中点燃了心中的灯,带来了一些暖意。

“你,的确是个怪人。”

常人确实不会随身带着蜡烛,就算是江湖老油条,也顶多备个特制的火折子,从没听说过会有装着蜡烛的。

“姑娘不是第一个说我是怪人的人。”

“看来你平日里就很怪,才会让别人也这么认为。”

男子闭上了眼,双臂在颈后舒服地抱着,笑而不语。

“最怪的是,你原本可以走,竟然留了下来。”唐盈眯起了眼再一次细细打量此人——

他能在钢壁合拢的一瞬间,将那个孩子毫发无伤地抛送出去,自己岂不是更有机会逃出去?

虽然当时忙于应对阵法,并没有看清楚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被扔出去的,但应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否则定会有孩子的痛叫声。而那时满天都是淬毒的暗器在飞舞,如雨密布,他

是怎么做到的?莫非——

不可能!

此人如此年轻,怎可能在内力上有如此修为?

习武人的内功至化境时,可在周身布下抵挡利器与他人内力的护身罡气,但江湖上能有此修为的人,少之又少!而能将罡气过渡到他人身上的,更是凤毛麟角。

这男子不可能是在那个孩子身上布下了护身罡气!不可能!

因为他太年轻!

曾听祖父说过,江湖中几百年来内力修为能达到在自身周围布下丈余方圆防身罡气的高手,绝不超过五人!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如果活着,也应该是百余岁了,而那几人中最早练到

那种境界的也是在五十四岁时。

五十多岁就能练到那种化境,已让当时的江湖人啧啧称奇。这个男子最多就是二十余岁,就算他来历非凡,有高人传授上乘内功心法,但怎么可能达到那种境界?并且还能过渡罡

气到他人身上?

一定是运用了其它取巧的方法才把那孩子送出去的!

可惜她没有看到当时情景,只能猜测。但不论此人究竟是何来路,先前所表露的武功已足够让她吃惊,一招间便能把云海棠逼得没有反手之力,那招法的精奇莫测不言而喻。

若不是当时情况紧急,可能根本不会看到他露出那么一手功夫,也依然以为他只是个吊儿朗当的年少人物。

“三人同进,却只我一人出去?”男子听了她的话,晃了晃脚丫子,“一人在外,怎及得上与你们在一起?”

“你的回答倒是有趣。”唐盈挑起一眉,“你可知你这一留下来,却是会把命也搭进来的。”

“我们还活着。”

“现在是活着,但此处无路。”

男子睁开眼左右看了看,点点头,“是无路。”

“如果找不到出路,与死有何异?”

“若真是出不去,那便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了,呵呵……”

“你还笑得出来?若你当时追出,抓住那老贼让他解开此阵,岂不更妙?总比三人同时落了下来要强上百倍。”

“厅中机关一旦开启,即使是云海棠本人也无法再解——”

淡淡的声音传来,唐盈欣喜地看过去,是简随云在说话!

“你……你怎样了?”立刻跃了起来。

简随云微微一笑,淡淡的脸在烛光下如一朵浅色明净的花,“无防——”

唐盈小心地求证着,“你……刚刚是说那老贼设在厅中的机关如若开启,连那老贼也无法再破解?”

简随云点头。

唐盈的表情僵住。男子也一定是看出了这点,就算他出去也开不了机关再救出她们,只是此人与她们并无瓜葛,却也犯不着跟着她们进来,这不是跟着送死?

“未曾想到三大名庄之一的庄主,竟是心狠手辣之辈,连自己的孙儿也不放过!”她的牙再度磨起。

“他只是在赌。”男子坐直了身子,不再是半躺的姿态。

“赌?的确,他是在赌!赌得很高明。那一瞬间如果你没有放弃追击他,那他非但逃不了,连孙儿也搭了进来!

“他赌赢了!”

“但我们却输了。”唐盈叹口气,轻语,“而你这人,在那老贼看来不是个坏人,至少的确改变了方向,去救下了那个娃儿。”

“谢谢姑娘夸赞。”男子笑得眯起了眼。

“夸赞?”

“夸赞在下不是个坏人。”

唐盈突然好笑,“莫非平日里没人说过你是个好人?”

“还真没有!”

“喔?那别人都说你是什么?”

“姑娘刚刚才称呼过在下的那个……”

“怪人?”唐盈见对方笑,便知道自己猜对了,“那倒真是名符其实了。而你这个怪人在旁人问起你尊姓大名时,回答更是怪异。”

清楚地记得云海棠两次询问他的姓名,他也是两次都在回说自己是将死之人。

男子似乎明白她指什么,乐悠悠地回答:“对于云海棠来说,在乘上他马车的一刻起,我这号人物的确是列入了将死之人的名单。”

“对于云海棠来说?”唐盈听出些苗头,“你这话是指云海棠把你当成了将死之人,而非你本人是将死之人?”

“在下无病无痛,只要别人不来拿我这条命的话,活个百八十年应不是难事。”

“那云海棠便是想拿你这条命的人?”

“不错。”

“你与他有仇?”

“无怨无仇!”

“那他为何要杀你?”

“只要不坐上车同来此庄,他的眼里还看不上我这个无名小辛,更不屑于杀我这样的小人物——”

“无名小卒?”唐盈的眉挑得更高,这个人比起很多有名的人物来得更要高深,但这人,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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