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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命(完结)第4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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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画工比及先帝倒还是差了一截。”彦慕只淡淡诉来,并未思及太多,想起先帝文工画笔皆是万万人之上,文骨才气实以天赋异禀。

“哦?”长生闻言不由得悬了笔愣在一处,而后寻了眼彦慕身后的楼明傲,再问道。“楼卿,朕父皇的画笔真有那般绝妙?!”

楼明傲微一惊,未料及长生会询问上自己,下意识遮掩道:“臣…臣不知。”心里确是清楚上官逸尤善丹青,图写特妙。但凡他作画行墨,必要净身斋戒,以示心诚。工画山水,以细腻见长。用笔精巧,浓淡勾勒间生动明栩,心景交融。

“你竟是不知吗?”长生低吟半刻,即爽朗一笑,“也罢,朕以为你会知道。你看朕这画上还欠缺什么?”

楼明傲只一掠眼全景水墨晕章,动静交叠,静如山亭立石丫枝,动是浮萍水粼轻雾,前实后虚,实处堂亭工细有笔,虚处浅岚微熏。乍一眼望去,却得几分境景。

“设色清润,墨以意境,已有北派山水之风。”言间微蹙额眉,“然…山水画功不在工笔,而在气韵。若少以渲染,多用点墨浓淡细笔精勾层层皴描,渍染与皴点再结合得自然些,加之留白相衬,气韵便顷刻而出。”

一番诚言评述后,长生擒笔怔愣。抬眸间更是细细审视了她,而后轻颔首:“浓墨设色,皴染有序,楼卿想说的就是这层意思吧。从前父皇亦是曾这般教导过朕。”

“皇上——”楼明傲低呼了一声,反倒是接不上话,只得垂手立于一侧,静候不言。双手交握,却是濡汗了十指。

长生渐咧开笑意,收了视线,放下手中捏了许久的蘸笔:“朕听说楼卿家的爱子司徒墨是名享京城的丹青奇才,这些年闲下来除了释经修禅,就属喜好这笔笔墨墨。朕有心请他做工笔师傅,不知如何?”放眼于远处峰峦,口中淡淡的,余光掠过她之容颜。

如今长生渐起心思整治霍门,宣墨入宫,实不知出于什么打算。楼明傲不敢多想,忙以身相跪,正言道:“臣代顽劣不才之子谢过皇恩浩荡,只吾子身单体薄,自幼养身于家府私宅,多以娇纵奢养,性不稳且劣。如今更是沾染了民风恶俗,终日流连于烟花之处,若召入宫中应职,怕是会有损朝廷盛名。”

长生听以她的借口,明白皆是百般推脱,只此时苦苦相逼,定也不能奏效,索性释然言:“朕不过就是说说。此事还待从长计议可好?!楼卿先起身吧,早已明令传下,行宫园子里是可以免去这些虚礼缛节的。”

彦慕见状忙挺身而出,打着圆场道:“皇上。中秋之前民居最是热闹。皇上在园子里呆腻了,何不寻访一番?臣听说行宫十里地外,即是西郊繁华地段,那里的凤九楼颇具些名堂。”

一通提议却也勾起了长生的玩心,早也把作画描笔的事抛之脑后,忽起大兴,传令这便要去私游。只还需做足备善,便先准了法慧回以佛堂,命楼明傲相送,自己扭身随着彦慕退下回殿更衣。

楼明傲一时也想不清长生命自己送法慧倒是揣了什么心思,只待众人散去后,迎向几步之外的法慧即是一礼:“大法师,随楼某入后堂退间吧。”

法慧一如往昔的淡定自持,扬以清润的笑意,便随着她入廊绕堂。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冷得不正常,楼明傲疾步在前,却不知要说什么好。闷着头只管一个劲儿往里冲,连走错了堂面都不顾,一路竟走至回廊尽头亦是全然无知觉。凡是跟在身后的法慧瞧出了不对,起身唤住了她:“小楼,这路似乎走错了。”

楼明傲顿住步子,呼吸有些乱,颇为迷茫的回了身子:“是,迷迷糊糊还是错了。”

法慧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眉眼间微微舒展,笑意安然:“小楼。你该不会是不想法慧走吧。”

这话猛地撞入胸口,闷闷的痛,脑子里胡乱绕着杂七杂八的物件,但也理不清个头绪。楼明傲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仰了头敛眉:“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你要离开,你要去哪里?云游吗?修行?可还回来?该不又是哪个秃顶和尚要你去行法授礼。”心头纷乱,言语竟也没了分寸,她只盯着他,为什么要离开,就算什么都记不住也好,断了前尘旧缘也罢。她不在意了。眼下的平静真的是求了好久,等得好辛苦。他做他的法慧,她仍是她的小楼,只还能看见彼此,还能从对方的眸中映出自己的影子就好。为什么又要离别,她如此厌恶离别,就仿佛死别一样沉抑。

“法慧要去康巴藏地。还记得法慧从前云游过那一带吗?听说那里的藏民为法慧立了庙宇,他们请法慧前去渡经译佛。”法慧立于阳光下,僧袍当风。光下掠起层层明熠,刺得她睁不开眼,看不清身前的男人,她恨透了那天的阳光。

楼明傲怔住,一口气缓缓吐出,心渐渐沉到不知何处,早已没了痛,却是不知丢了哪里。咬唇间轻点了头:“是啊,你终是要成佛的。为什么要去做藏人的佛,不肯留下。佛光普照,何处不能成佛。”她竟是执拗了起来,期待的迎着他的目光。

“在这里,法慧脱不去羁绊,是成不了佛的。”他竟有些不忍对上她的目光,偏头错开。

“哪里来的羁绊,谁绊了你拖着你啦?!”她急急道,禁不住挽住他的袍袖,“你一心向佛,有没有牵绊,佛最清楚了,可是他同你说定要离开才可修成正果?!是我吗?可是因为我成了你的羁绊?法慧,你却是这般想的吗?是我累了你,你只不见我就好。”浅眸哀恳的迎上他,水雾漫上,连光下他的身影皆迷糊了。她眼中有他看不懂的伤痛,那痛意引他沉寂。

腕中佛珠已冷,法慧凝着她,一字一句,声声冷然:“不是你。而是法慧的心,于此地,是有言不出的不安。”

她渐渐放开他,佛要她放,她怎敢不放?!

阿九小剧场第六十章百姓之乐

第六十章百姓之乐

久久的凝神,久久的沉静。

她哪里是在看他。却是像看见了佛祖的尊容,如此无情而又博爱。

他站定,终以轻声言道:“小楼。法慧知你不舍。人生难得知己一二,你我虽不是同门轮道之中,却也算得上知己挚友。佛门言缘分,你我却是有缘之人。法慧不会忘记你第一次出现在皇觉寺时的样子,你很特殊,而后还不及反应便那么随意撞入法慧的生活。法慧喜欢听你讲话,你言起话来就像在讲故事,总有那么多法慧尝不到的乐趣。法慧为你破劫,无怨无悔。你并不是同我佛门有缘之人,却同法慧结下了奇妙缘结。法慧是以庆幸不知自己是修了几生几世才能够遇到你。这一切,法慧会记在心底。”

楼明傲苦苦一笑,颇有几分艰难道:“只是这些吗?你和我…就只能记在心底这些吗?”终究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他们是悄然相遇的知己,只于今世结下一段奇妙缘念,而后便什么都不是了。他要成佛,她要留守尘间,原本他们相距的就很远。

“小楼。”法慧微皱起额眉,平静道,“你还想要法慧记下什么?只你说。法慧便记。”

眸中涌起千万般涩苦,她颓败一笑,偏头想他处望去,睫下滚动着热雾:“没有了。这一些…即是全部了。”远处琴声悠转缠扬,夹杂着女旦凄凄的腔调,听进耳中,心空下大半。

法慧仍旧一笑带过,柔意层层淡不去:“那就是了。”

“是。”再也无力出声,烈日下,她努力睁大双眼看清了他,明艳的光束抖散了眸中的泪,“法慧,再见。”

“小楼,阿却拉嘎。”他以康巴藏语回应,眼神清明,四周静谧,只这声音突得清晰了。

“也是再见的意思吗?”她哑声问。

他含笑点头,而后合掌对她一礼,青灰色佛衫沐浴着明光,再不说什么,淡然转身离去。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晕眩,鼻尖尚余有他周身檀香的气息,可人却也远了。她终是笑了,笑中含泪,对着那身影喊出声来:“法慧,阿却拉嘎。”

他离去的脚步并未停下,那一声入耳。依旧淡定,眉眼完全散开,眸光灼灼间笑意更明,唇边掠过平缓的弧度。脚边青石缝中漫出明艳的野花,在他心中,楼明傲却像它们一般,坚强而又光鲜,她不娇柔,不清高,更不会卑怯。她站在那里,努力的立起,便是生存。

用过午膳之后,长生便携彦慕楼明傲以及两个随身侍卫出动。一路间,其三人在先,侍卫随后相护。

自入了西郊南街,林立的商铺杂店扑面而来。时人倒也不多不少,人流并不拥挤,偶有行人驻足观望,他们三人衣着不凡,于此郊地偏隅,众人也只把他们当作来郊外踏青的京中贵人。暗中指点议论了便也散去,谁敢去想竟是住在行宫中那些个尊贵人儿。长生倒也不怕他们指点,时而目光相触,仍温和地对他们颔首而笑。他虽在那些人眼中只是个富绰的少年郎,可在他眼中,他们皆是他的子民,是他的责任。

南街两岸的吆喝更具特色,听得长生连连发笑,竟也忍不住学着吆了两声。彦慕见他如此新奇欢欣,心中喜过又涩起来,实不知这个外表看上去同邻家少年一般的孩子,却在成长之年中,缺失了多少关怀和乐趣。他的游戏便是那些日复一日的奏折,他所得到的关怀更不过是那匍匐山呼中不痛不痒的一声声万岁。世人皆艳羡的九五至尊,少年金命,也许并非是他想要的。

彦慕垂下眸子,余光掠向他处,又一次捕捉到楼明傲的心思不定,只几次他们踱到摊位前,都能瞥到她怔愣着但不知望着何方。他有心相问,却知她不一定会答。

只楼明傲一人留了人流较少的茶摊,长生稍喝了几口温茶,便又拉上彦慕挤进人群。长生从未这般兴奋过,对民街巷道的一切事物都有一股子新奇劲儿,琳琅满目的商肆,各式各色的摊落,来往路人皆和宫里那些个看腻的嘴脸不一样。周身尽是吵闹的吆喝声,东边一叫盖过西面一哼,不觉喧扰。反是热闹喜庆。彦慕起初还以跟在身后伺候,半道上倒也陪着他吃喝玩笑。

街边巷口布满了小食吃点,每行一段皆能闻到不同的香气,一路走走吃吃,全然不顾这二人是用了午膳才出来的。长生手里端着个盛满酥油汤的破口粗盅,正学着小工食汤的模样蹲身在矮长椅上,一扭头地道的做了扬袖擦口的动作,见彦慕小口小口品着五谷粥,忙将自己的盅碗推上去,“你那个好喝吗?咱俩换换,也给我尝口。”

“臣…”彦慕怎敢让这小主子喝自己剩下的粥,急急忙忙道,“我再买碗来。”

“用不着那个费事,我也就尝尝。”长生倒也笑得全然不在意,从他手中抢了一勺,大口大口嚼着,不时地夸上一两句,而后有多舀了几口。这乡间野食最是个口味新鲜独特,他平日里吃多了精烹细做的羹膳,竟也是第一次知道民间小吃的口感尤为诱人。例如这粥,看上去没什么佐料精食,只滑在口中清淡爽嫩,甜又不腻。火候实要比御膳房的师傅讲究的好。

“原来老百姓都吃这些。”长生无心地笑笑,唇角弯上好看的弧度,微一点头,“他们倒也享福,至少比我享得多。”隔着一片氤氲的湿气,他笑容浅浅扬起,瞳子里掺着几分落寞。

彦慕正琢磨出了几句劝言,反被长生一脸无所谓的笑意拦下。只这孩子越摆出满脸无谓的模样,他心底便揪得越紧,此时,他不想把他当作那个以弱龄君临天下的少年。只希望他眼中能有同龄孩子的那分天真无忧。他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他日遵以先帝遗命扶植幼主是对是错,他保住了皇权正统,稳以君臣国纲,只这一切却是建立在牺牲之上,那上天赐予的荣誉生生剥夺了一个稚子的人生。

长生早已习惯了彦慕总以这般无奈而又心疼的目光注视自己,只他要的并不是他们的可怜,要的是什么,心底从来都是清楚的。他一手得到,另一手又失去,却又从不敢去想做个贪心之人,纵是掌以生杀大权,君临于万千臣民之上,总还是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彦卿,楼卿今儿个是心情不佳吧。”借了由头,转了话机,声音破是温和,听不出任何波动。

彦慕只一抬眼,眸中闪了异色,眉尖微蹙:“看着是与往日不大一样。”若是她正常起来,不肖这一刻,便也该领着二人转了不少商铺店面了。

“你知道这女人要如何哄吗?”眉眼中透以狡色,笑得隐约,言着轻凑了身上去。看着四伯父这些年的举动,却也跟着学了不少,对付这女人,倒是有一招屡试不爽。

“倒是要如何哄?”适时地谦虚下来,声音一低。

长生只拉上彦慕的袖子,扫了几眼对面的摊铺,忽而一笑自己起身,倒也拽起了身边人:“走,让你瞧瞧去。”衣摆袍角翩然扬坠,几步间就是绕出了巷口。

杂货商铺,一格格分开的货架摆放以各种玩器。长生却拉着彦慕站在胭脂架前愣了好一阵,二人闻着水粉气便有些迷糊,眼前再列上五光十色的簪玩玉钗,以及各色式样大小不一的胭脂盒饼。更是看花了眼。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长生微抿了唇:“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手上小心翼翼触上一盒饼,掀了漆盖,扣了一指,抹在腕子上胡乱涂着圈。

彦慕倒也曾有过段一段子风花雪月,年轻时不知进取,沉迷于酒色文墨,美酒不少喝,美文不少读,美人更没少看。自也知道这些个都是女人的物件,脸上一汕,握拳轻言:“是女人们喜欢的东西。”

“嗯,找的就是它们。”长生头一点,忙回身招呼来店主,“你这架上什么最贵?!”

店家见这公子哥衣着光鲜,又是出口这般问货,便知道是来了大生意,反扔下前头的几位顾主,忙凑了上来,笑得恭敬:“公子爷,您这是送礼啊,还是自家用。”

“你这还用问吗,男人家用它做什么?”长生见他一脸横肉笑得谄媚,便想起朝中文武百官有几个不是这般面孔,活脱似个j商吝民。

“您二位当是不用的,只说不准得个替家里那位描眉画眼的时机便是用上的。”这店家倒是个能说会道的,想着法儿圆自己的话。

彦慕见他说着没边,只眸眼一凉,沉言道:“我家少年还未娶亲,这是要送人的,你拣些有用的说。”

“是,敢问公子爷,这是要送什么人?!”开这家繁祥记多年,自是看多了那些年纪不大的小公子哥选物件送心仪的姑娘,下意识竟也把眼前这位卓尔不凡的小公子归了一并去。

“送…”长生微怔住,琢磨着说辞,说送自己的臣子岂不是要吓坏了他店家掌柜,侄子送婶娘这等私用物什却也添了暧昧不明智之意,思来想去,终是言道,“我是要送母亲的。”

彦慕却也吓了一跳,猛地眨上眼,张口不言。

那店家亦随着愣下,明白这是位孝心公子,忙笑着掩下先前所有的小心思,一抬手推上去一盏小盒:“您看看这个,是西域新进的货,只我这一家仅有。您再来看看这个……”

(唉,小水都没脸言谢了,这两天时不时来出断更,不过还是要谢。谢谢eva亲的赏~~~白天的加更先是把欠阿九的补上,赏的加更明天补~~~噢,对了,早就被拜托要给朋友做个广告,忙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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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小剧场第六十一章遇刺?!

第六十一章遇刺?!

昏色微醺,楼明傲正有些昏昏欲睡。杯茶凉了好几盏,仍不见那一双人影。道上传来马蹄声响,来往车辘滚滚。店小二走来换上热茶盅,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身形气俊,面容逸华,低眉转眸间透着不凡之色,只斟起水来动作迟缓不熟。楼明傲笑着抿口茶,声音淡淡:“这可不是双端茶伺候人的妙手。”

“我…我是新来的。”那小二头埋得更低,濡了茶水的手忙向背后掩去,指间皆是长茧。

楼明傲本也无事可做,索性打趣他道:“我见你…很面善。”

“大人怎么会数络我们这些乡野村民?”言着并步要退。

一袭温风拂过,楼明傲但觉清醒几分,虚起眉眼笑意阑珊:“大人?!我的脸上可有印着写了官至几品?”

店小二猛地仰头,面容沉定,只眸中异色一闪而过,张口言不出话。

门外脚步声渐近,似一人巧步疾来,细细的云妃帘一掀而起,那月白色袍子迎风而起,略显单薄瘦弱的身影立在帘端明俊神采。楼明傲亦忍不住偏头打量了去。只那一抬眼,映入自己眼中的那个人,是长生,却更似上官逸。连笑起来漾起半个酒窝都同出一辙。

她微一愣,来不及言声。长生即已拂着衣摆而上,一挥手打发那碍眼的小二下去:“去,下去弄两盘点心,正饿着。”步到桌前,忙临了楼明傲坐下,猛眨了眼道:“把手伸出来。”

“啊?”楼明傲俨然琢磨不过来,干瞪眼对上他眸子。

“抬个手上来,又不是要砍。”长生倒也是个急性子,见她这般磨唧,便自己个拉了她的袖子,撂起袖摆,露出她大半截胳膊。手心一松,甩出条珠链子,颇有心意的替她圈在腕子上。

楼明傲作势想躲,皱着眉欲抽回腕子,反被他拉住不放。长生抬眼瞟上她道:“你躲个什么,好不容易挑上个顺眼的。说是天眼珠呢,谁知真假不是?听说戴着生财,你不就是掉进钱眼里的人吗?我看这个正配你。”言着一手拨弄了天珠,复又揉上她腕子,忍不住笑了:“你这腕子,比姆娘还软,攥着是舒服。”

“彦…彦慕呢?”楼明傲脸色微讪。躲了目光寻着另一人。

“他在车上等着。”长生却也认真一笑,似乎是颇为她考虑,“我总不能让他瞧了你的腕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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