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作者:肉书屋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44部分阅读
红锦”二字的腰牌,他们看着谦王的鞭子把丑陋的小丫头卷上马背,开始里牵连他们一生的爱恨纠葛。
☆、冷若冰霜,遵王爷(3)
“上面的字迹是一模一样。”
阿木指着被沈大哥一次次摸着的腰牌,可他记得红锦的那块不是这样的,“反面的不是。红锦的那个干干净净,这块……应该是红锦当初掉了的。我还记得她最初的那块上面有一副美人图,她很高兴的炫耀给我们看——就是这一块吗?”
阿木记得清楚。
阿木更是惊讶:“红锦说……她的腰牌不是掉在山崖上了吗?在迷屯山——怎么,这东西会出现在北国的敬王府?”想起女人嘶喊的话,阿木交错起变冷的十指,是从心里冒出的寒颤!
“她是谁?她居然说她才是红锦?她和我们认识的红锦……有什么很重要的关系?!”
男人冷峻的脸上又附着了冰霜。
他不想把红锦扯入金国的黑暗宫廷——事情不如他所想的那么简单了!
腰牌上的刻字,由他摸着,思念了好久的人……
和红锦的那块,一模一样的腰牌。
敬王府那个疯了的女人……
“你说的……就是她吗?”他自言自语着,“到底……你们谁是谁……”
“沈大哥,你说什么?”
他苦笑着摇摇头:“没……”
再多的谜团,敌不过那份沉甸甸的思念。
如今……他只想再见一面,了结心里的相思苦,不管你是谁……最初见你,你就是那个最最快乐的丫头,能不能……再回到那时候,摒弃我们所有的身份,只在一起,形影不离?
再睁开眼,他翻过背面,借着上面的画像去思念她:“有三年……没见她了吧?”
“嗯。”阿木很诚实的点头,细算了又说不对,“差了点日子,再有一个月,就是三年。”
他来北国,跟了沈云独整整三年,从锦王府的小小侍卫,摇身变成金国遵王府的副将,要不是沈大哥亚父在,沈大哥还能给他更高的官职。
阿木不在乎那些,他总是念起:“红锦吩咐我……守着你,保护你,也不知道她那里怎么样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拨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北国大都的地上厚厚的积雪。
极寒的地方,还是大理最暖和——
那个……
“在红阁的那个阁主,就是她吗?”皑皑白雪迎着月光,阿木看过了深感诧异,身边的疯言疯语很多,“那个地方,鱼龙混杂不说,还没日没夜的花天酒地——她何苦干这些傻事?”
☆、冷若冰霜,遵王爷(4)
当初避而不见的离别,现在又在大张旗鼓的……招谁前去?
指尖的画像,他扶在那张美丽的脸庞上——
红锦的苦,他懂:“不管她是谁,都是我爱的那个女人。她破了自己的脸,只想留下腹中的孩子……脸毁了,孩子也没了。是我没能保护她。”
“以她的医术,能治好自己的。”阿木安慰着,“只是这心里的伤口……”
沈云独抬起眼,他凝望着身边默默相比的好兄弟:“你不也说了吗?我们在一起,张嘴就吵闹,缓过了神儿又会彼此走近。练兵结束了……敬王府的相邀,给了我莫大的一个机会,我可以……有借口走近她的身边。亚父也拦不住——”
阿木听着,心里咯噔一下,再撩起帘子看,车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被卡住。
到拐角的酒家还有一段距离——
他已经开始紧张。
静谧中,他闻到了药物的味道,拔去了塞子的小瓶子,沈云独抬头又服下了一颗药丸。
“沈大哥……你确定……行吗?”
他笑:“我信你,从上京到红阁,一两天的路程。”
“若是你这样的骨肉计……不,我是说,你这样的安排,在红阁里的不是红锦,谁又能救你?”
他侧过头,静静的感受那颗要命的东西划过咽喉,伸手摸出衣襟里的雪纱,看在眼里的红罂粟,漫开在血液里的罂粟味道,他伸手,把东西递去给阿木。
“你收好……莫要碎了、脏了。这是红锦喜欢的……”
“嗯。”阿木应着,他的手有些抖呢。
他很担心:“沈大哥……你确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是怕我死了?”他仰头笑了笑,“也好啊——老天爷若是不让我们再相遇,没有了她,此生我还有什么依恋,她救回来的命,还给她……”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有预感——红锦一定在那里!她在等你去——她还是喜欢你的。”
沈云独苦笑:“她肯定也想你了。”
说话间,他递上那块腰牌,上面的画像也是阿木魂牵梦萦的郡主。
“这个……你也收着。”
“不还给红锦?”
“这东西绝对不能让她看见,关于我的一切,遵王府和亚父的那些,你都可以说。但是今晚敬王府的那个女人,绝对不能在红锦面前提起。”
☆、冷若冰霜,遵王爷(5)
阿木顿了片刻,耳畔又响起了沈云独的话,挑明他的立场,但不责骂。
他木讷的仰头看着亲如兄弟的“主子”:“沈大哥你……”
“红锦让你跟着我,是为了时时刻刻监视我,等再见时,你会把我身边的一切都告诉她。她想知道一些事,她想确认一些事。还请阿木实话实说,别再骗她。”
“沈大哥……我……”
“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些年身边有你跟着,心里也踏实。”
“对不起……红锦她没有恶意,只是很多事情你不愿意和她说。”
“那些……她还是不知为妙。”马车又停住了,这脚下的雪地发出冰霜的咔嚓咔嚓碎响。
“好……”说着,阿木怪不自在的怔了片刻,慌乱地收着沈大哥放在他这边的东西,雪纱归雪纱,腰牌归腰牌。
另一边的沈云独看他这样,忍不住嗤笑——
最冷冰冰的人会笑,阿木当然纳闷……笑什么?
沈云独说:“敬王父子就是这般,就算进了宫里,他们总能找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阿木张了张嘴巴,他皱眉。原来是说那么不堪的一幕啊——
沈云独难得话中有戏谑的意味:“等找回红锦,是该让你的主子给你找一房好媳妇。”
阿木皱眉:“你……你怎么说起这个?!”
“你年纪也不小了。”
“那又怎样——你和红锦爱得那么苦,我才不要栽进去!”
相识了六年,他们算是手足情深的挚友,红锦和沈大哥的悲欢离合,他都看着,包括锦王府里王爷的哀伤。
那只手挡住了阿木,他又从阿木那里抽回了雪纱。
沈云独说:“还是我带着……”
是生是死,红锦都藏着它;如今……还是自己收着吧,生生死死,跟着自己心里也就踏实。
马车快到转角了,阴森森的酒楼挡住了一角的月色,马车里瞬间昏暗了——车轱辘的轮子声冷冰冰的凄凉。
沈云独深吸了一口气:“三年……红阁……你说,她还在等我吗?还是……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外界,冰天雪地。
高处闪亮的刀锋上迎着雪色,从高处飒然跃下,惊了马车,惊了在马车身边的马匹,侍卫们纷纷拔刀相迎:“抓刺客!保护王爷!”
刀刀剑剑的互碰——
他听着,露出得意的笑脸。
☆、陪孩子睡一下(1)
刀光剑影,蓝衣的少年站在高处,他一扬手,更多的侍卫从高处跃下,很快他们将势单力薄的马车团团围住!不断有死伤,不断有殷红的血色绽放在雪地里——
寒凉的刀光,狰狞的刺客大喝一声举着沉重的刀子就往那个男人身上砍!
他的衣襟里,露出一角漂亮的红罂粟花!
整个人抽搐了,我倒吸一口冷气,低呼着坐起了身子急喘!
“云独……云独……”
一个人的屋子里,周围的暖炉还在飘热气……
我一抹额角,渗出了一把冷汗。
做噩梦了,心脏还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跳着,仿若要裂出肌肤找到自己的解脱!
噩梦——怎么会做这种噩梦?!
我拍着发疼的太阳|岤,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冷讽问自己:“想什么东西,你恨不得他死吗?”摇摇头,给自己一个安定的解释,梦是反的,梦是反的……他才不会受伤呢!
“宁叶——宁叶?”喊了两声,外面没有动静,倒是来了另一个声音,“阁主有何吩咐?”
“打水,我要沐浴。”这一身的冷汗。
一番梳洗,换了干净的衣物,天色尚早,卯时未到,冬天的太阳亮起也晚,黎明刚刚跃上天空。
在屋外走动,红阁里认得我的,都很纳闷:头一次看到阁主起这么早。
“夫人用膳吗?”
“阁主需要什么?”
她们战战兢兢的问着,我沉着脸色,侍女和侍者们不敢火上浇油,小心翼翼地问起我的需求。初醒时的噩梦挥之不去,本想走走心里能安定些,越想……越害怕。
我喘了一口气,转身往不远处的屋子去。
守门的侍卫刚好在交替,屋外的四人见了我,惊讶地眨眼:“郡主……”他们更想问我“这么早?”,与常规不合嘛。
尤其,我还是一副黑沉的脸——从锦王府出来的侍卫们关切的问起。
“郡主没睡好?”
“小姐呢?”
他们转首一致地看着紧闭的门扉,再道:“在屋里,昨夜庆姑娘来看过,闹了一番哄着少小姐睡下的。”
我点点头,抬手退开了门。
☆、陪孩子睡一下(2)
也是暖乎乎的屋子,梁上悬着的轻纱和我那边的大红色不一样,这里挂着小丫头喜欢的粉色,屋子不大,里里外外三间,藏在这里的,是整个红阁最贵重的宝贝。
可在屋外守卫的不多,屋里守着的人也少,三个妇人,都是被夫家或是儿子嫌弃的女人,在最初的那一年我收留了她们,她们一直留在红阁,帮着照顾年幼的孩子。
“夫人。”她们低低的问候,对我的称呼,是照最初来的那样。
和外面的人同一个反应,认识我也算有三年了,在她们眼里我不是标准的好妈妈,会一大清早跑来照顾孩子,每次都是娅娅闹得不可开交了,她们才会没辙了抱着孩子来找我。
田嫂靠我最近,她取了一块帕子拧干了递给我——
“夫人没睡好吗?这脸色……”
“没事。”我摆摆手,头有些晕乎,我说,“我来看孩子。”
田嫂点头,陪着我走了两步,妇人们在屋子里的动静很小声,就像三只守护孩子的猫妈妈,不出任何的响动。
“少小姐还睡着……”
田嫂轻轻撩起窗前的纱帐——
我倾身进去看,小小的身子,两岁大的孩子,睡得小脸粉扑扑的,长长的眼睫,雪一般的肌肤,樱花的小唇微微张开。
我在床边坐下,抬手间银铃在响,我摸上孩子软软的发,忍不住去吻着孩子奶香的小脸,小孩子特有的稚嫩香气以外,是一种不寻常的草药味。
“我怎么没发现,原来娅娅很漂亮呢?”我自言自语的问着,很少看孩子的睡相,原来睡着的孩子更漂亮。
田嫂在旁轻轻的笑,她的孩子在战乱中死了,她被夫家嫌弃,走投无路险些在荒山野岭吊死在树上,遇上了我,我只是问她愿不愿意来帮我照顾孩子。
田嫂说:“娅娅小姐是随了夫人,夫人那么漂亮,娅娅小姐自然也漂亮。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孩子了——”
“漂亮吗?”我小心的点了点娅娅的小脸蛋,软软的,像一块糯米糕点,里面还是玫瑰花馅儿的,粉粉的,好想上去啃一口。
小丫头像是感应到了,小鼻子扭了扭,小脑袋动了一下。
☆、陪孩子睡一下(3)
田嫂说着真心话,难得我会亲自来守着孩子,她也高兴,有时候说话就忘了尺度,总在不经意间提起一些不该提起的傻事。
“当然漂亮,夫人也是漂亮的人,孩子的爹肯定也很俊气,这才把娅娅小姐生得漂亮。”
一旁,三嫂沏了我最爱喝的花茶,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的小矮柜上,又小小声的夸赞:“是啊,别家的孩子只会哭哭闹闹,娅娅小姐最乖巧了。”
话说完了,最年长的嬷嬷捅了她们一人一下。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们耳边的银铃声因为那句话而停住了……
五嫂慌了:“夫人……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笨,我是说娅娅小姐她很乖,真的很乖……”
“没事的。”我苦笑,始终没回头,“你们出去歇一歇吧,我陪孩子睡一下。”
没有狡辩,她们喏喏地一点头,往外间去。
细碎的脚步声离开了……屋子里还是很暖和。
我低头,吻着孩子软软的发:“没事……等娅娅长大了,娘会治好你的……以后,娘想听娅娅唱歌……”
孩子没有动静,一层薄薄的汗珠在额头,我轻轻帮她擦去……
孩子听不见,我想说说自己心里的害怕:“娘又梦见他了,又是那个坏人带了好多人追杀他,他被人砍了……身上都是血。怎么会呢,他有一身的好功夫,阿木也会跟着保护他的……”
我的脆弱,只会在娅娅身边,才会对着不懂事的她说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边的花茶冷了,我侧着身子竟是睡了过去,朦朦胧胧的睡意里,不是那双粗糙的大掌在摸我的脸颊,短短的小小的……是小孩子的手指。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蓝紫色的美丽,小丫头最喜欢,她摸了摸我脸颊上的伤痕,又费力的伸高白嫩嫩的小手,嗯嗯啊啊的发声……
她想要摸摸啊!
我笑着低下头,给她看宝石一样美丽的眼睛。
小丫头在宝石中照着自己,幸好——娅娅没有想把宝石挖出来的心思,我凑近她,和嫩嫩的小鬼在一起摩挲。娅娅咯咯笑着,小手一挑,抓着我的一缕青丝,扯痛了一下,我皱眉……
☆、歌舞升平的那种(1)
孩子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往我怀里靠,仰着稚气粉嫩的小脸,仿佛想问我:为什么会和娅娅睡一起??
我去啄她的小脸,叹着:“怎么和你那个要命的爹一样,吱一声那么为难吗?”
娅娅闷着,弓着小身子来摸我的手,找好东西玩。
静谧中,有人在叩门——
“红锦——段红锦?喂,有客人来了。”是唐庆,她去了我的房里,看到凌乱的床第又不见人,找了好久才找到我。
我不想起身,大掌横在娅娅面前,由着她的小手拨弄小小的银铃子。
我说:“老规矩,宁叶呢?”
“她去了。我叔说是老朋友,就是昨晚和你提起的——”
我猛然吸了一口气:“云独?”
自己的纳闷诧异,唐庆却在同一时间给我一个不同的答案:“唐度和莲汐真的找来了,你到底见是不见呢?”
这里……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红阁”?
日上三竿,冬日还是懒洋洋的,被地面上的寒意吓得退缩。
唐度和唐莲汐牵着自己的马匹,呆呆的仰望湘江两岸的琼楼玉宇——不似江南的庄园雅致,在这里楼里楼外都悬着红灯笼,亮了一夜却还是很精神,在寒风里舞着灯笼下的金黄流苏,喜气洋洋的迎着新一天——和新一天的客人。
莲汐闷了一口气……这不是……典雅的酒楼?客栈?
好多人都说这里是“红楼”,和青楼无异,男人们来这里找乐子,风尘中的不仅有女子,还有面相姣好的少年郎……做着过往迎来的买卖。
她仰头看着身边瞠目结舌的唐度,少堂主揣摩着:和红阁有关的……莫不是“那位”?!
“少堂主……”莲汐低低的唤他,“您说……郡主会在这地方吗?”
是沦落到了红阁?
还是说……她是撑起这座红阁的“罪魁祸首”?
像……鸨母那样的女人?逼良为娼的那种??
唐度好半晌才回了神,身边的马儿喘着粗气,冷热相撞,变成一个白色的气团。
他摸了摸身边被冻着的马儿,另一手牵上了莲汐。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歌舞升平的那种(2)
至少……他没在其他的地方找到“救命恩人”的半点音讯。那一年的冬末初春,大理变了天,堡主小叔公回来,说是九王府和锦王府没了,九王爷和谦王都没了,问及段红锦,小叔公只是锁了眉头,说是人活着,没说去哪里。
他相信她活着,会照顾自己。
飘飘渺渺不知所踪,应该是想找个宁静的地方栖息吧。
只是……当北国红阁的势力越来越大,一传十十传百的神秘,他不禁想到了“段红锦”这个名字。
相识一场,唐度深信……也只有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豁达女子,才敢做这等惊世骇俗的“壮举”!!
没有所谓的大门,只有七座绵延着的牌坊,上面刻着一些唐度看不懂的字,两边的红灯笼扎成了一串一串,长长的,像一条红色的大尾巴。
一双男女手牵着手,牵着马儿在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
莲汐很好奇这里的建筑,红木楼阁,还有精细的雕花,她呵出来的气也是白茫茫的一团,露在外面的手,牵着缰绳的是冷的,在唐度掌心里的是暖的。
她哀哀的问着:“郡主她……真来了北方吗?她最怕冷了,不知道有没有冻着,她没了家……浪迹天涯的……”说着,鼻子忍不住发酸。
唐度握紧了她的手:“没事的,我们这不是来找她了吗?”
只是,这里好多的繁华楼阁,还有不远处的高塔,不知……他们的老朋友会藏身再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