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作者:肉书屋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41部分阅读
次,老爷子总能找出反驳的理由。
意思很明了:他就是不喜欢那个女人和他的少主在一起!做个妾侍和侍婢都嫌不配!
“她有了身孕,我的孩子。”
白鬓老者懵了一下,他颤颤地抬起手:“你你——”尚未成亲,有孩子?
“少拿这种事情骗老夫!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
他说着,顽固得不得了!却败给一脸严肃的沈云独。
“我要给她一个名分,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天底下多的是女人,为何偏执要她——如今段东复和谦王都死了,锦王府一把大火,九王府很快也会被封,她那个郡主不被大理皇室认可,你要她何用——她能帮你做什么?!带着孩子只能拖少主的后腿!”
☆、想爱不敢爱(4)
“莫非……亚父想灭我的骨血?!”
木柯听着:怎么……觉得沈大哥的这话……颇有威胁的势头?
果然,白鬓的老汉闷了一口气,说不出话了。
“既然亚父无话可说,我就去接她——一起回去。”沈云独返身,他拽上了木柯的胳膊,“阿木,带我去见她——我不等了,她等了我太久,我去接她走。”
拉动的……只是年轻侍卫的胳膊,木柯踉跄了一步,他冷着脸色不动。
“太……晚了……”
“你说什么?!”
阿木提醒他手里捏着的雪纱,他卸去长剑外面的包覆,露出沈云独最想占为己有的古剑,剑边的书信……都是郡主的字迹。
“你要的剑,红锦帮你留下了……可是……”阿木哽咽了一声,死死皱着发酸的鼻子,他拿起信递给沈云独,“她写给你的,郡主她——让我陪着你离开,她说我们感情如兄弟……她求我追随你左右,代她好好守着你。”
“什么意思?!”沈云独几乎震怒!
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和亚父决裂也是因为她,霎那间,被抛弃的……是他?!
他颤着手去拆那封信,娟秀的字迹……一笔一划,是他教她写的,冷漠地对她,自己迎着的是她的笑脸,陪着她成长了近三年,从什么时候他看不到那么宝贵的笑脸了。
倔强的,坚强的——永远没有眼泪。
白纸黑字,他能看见的,只有四个字: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不再相见?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居然选择退出?
“不会的……不会的……”他喃喃自语,他不相信,每一次都是段红锦在追着他,等他想要给予付出和回应,她为什么选择“后会无期”?!
惊讶和诧异,他瞪着阿木:“说……到底怎么了?”
木柯瘪了唇,想起昨日自己手掌里的鲜血,他的手还在发抖——
红锦的孩子,沈大哥的孩子。
木柯倔强地憋着眼泪,抬袖往不争气的眼眶上擦,他的声音都是哑的。
“孩子没有了,我看到她流了好多血……她说这是报应,是你应该还给王爷的……”
“孩子……”
一身的血,像是跟着那个孩子一起走了……
☆、放不下的爱恋(1)
白鬓的老汉不禁冷嗤,他甚至有些高兴:“看来老天爷也不喜欢少主和她在一起,才收回了孩子。少主——何时回金国?”
冷冰冰的追问,得来不同的反应!
沈云独恨恨地瞪他——
阿木则是愣住了:“金国……你……”他指的是沈云独,“红锦不是说……你会回辽国吗?”
“我不回去……”他的声音低哑。
冷了一身的血,冷了心里的热情——只想将该死的时间倒回去,阻止好多的悲剧!
一步错,步步皆殇。
早该带她走的……为什么自己那么摇摆不定?!
“我不回去……我要等她,在这里等她,她不来……我不走!”
耳边,仿佛有红锦的追问:尝到了吗?和谦王一样的滋味,你也把我们变成他们那样了……活生生的拆散,追悔的等待——也许是一生一世的相隔。
他不想……不想多年之后在思念中只等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白鬓老者才走几步,不听话的孩子,他只能吼:“明日启程!绑也要绑你走!”
握紧了身侧的拳头,他低沉地咆哮:“我不走!我要等她!”
乍暖还寒,迎面的风分不清是暖是冷。
楼下的人分不清——是敌是友。
原以为……他会和阿木一起出来;我亲眼看到的,先出来的……是一群孔武精壮的汉子,他们在整顿他们的马屁,他们之后……是一个吊着白色鬓角的老汉,威武的气势——不同寻常。
看不到……
熟悉的身影。
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白狐狸的披肩落在我的肩头,暖暖的,他拉我退了一步,院里窗口的那道缝隙。
我扭开了他的手,那一刻,恰逢屋里他走了出来,带着我送他的那把剑,阿木就跟在他身后。
“既然放不开……为何不跟着他走?”
唐宙冷冰冰的问我,如果可以,他会把我一脚从阁楼上踢下去——直面沈云独。
他的手绕过来,护在我的小腹,轻轻的捂着给予一份温暖。
“是在担心自己的身子?还是担心——他不要你?”
我冷冷地吸了一口气:“多管闲事……”
☆、放不下的爱恋(完)
“是谁顶着病体站出来送行?上一次的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唐宙冷哼,他的手伸去稳住那窗子,正想慢慢关上……
“别……我想看着他走。”
“你应该和他一起走。”唐宙说得何其严肃,还有一些不忍和不甘心,“你心里有他。九王爷和谦王没了,他们在大理的势力不会一下子消散。但是……你将是大理皇室的眼中钉,如果他们知道虎符在你身上……克伦和南宫策会因为你的血统让你担起重任。”
“我会离开大理——”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离开?去哪里?”
大理,这里不是我的家——中原唐门也不是我的归所。
契丹辽国……那是云独的故乡。
我唯一可去的,只剩下一个地方:
“金国。”
控着窗户,那条唯一的缝隙。
我能看到他在马前……和那个白鬓的老汉僵持,两人争执地脸色铁青——
而唐宙在手上的力道在和我僵持,他想为我开了这扇窗,而我想关上;等他心里的嫉妒开始造反,他又想关上这扇窗,我却想再开一下,多看一眼自己痴痴念了很久的男人。
“你应该跟着他。”
不知何时,唐茂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们身后……
他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哥哥。
在他拔出银针救我的那一刻,他就想封上我们身上的血和泪:从今往后,不再流血不再流泪。
不让段绵爱为我们牵挂……
他和谦王说着同样的话:“你嫁给唐度的那封媒书,不是绵爱的笔迹,是他仿的——那个男人心里有你。”
“你们不会懂……正因为他心里有我,正因为我喜欢他——我才选择不回去。”
“什么意思?”
我笑:抬手摸着自己脸颊上的伤痕……
那面被我打碎的镜子——这些,属于谦王给的最狠毒的烙印,活脱脱的把我化成了一个囚犯。
我掉进了和云独一样的深渊:他愿意和阿木诉说他的苦,他愿意相信阿木……阿木跟着他,我也放心。我也有了自己说不出的苦,恩怨纠葛——等将一切完结,若是你还能等我,我们……再团聚。
马在嘶鸣——
我看到了他上马,飒然威风的背影。
潇洒的……气宇轩昂,他总有那份不一样的气质。
☆、【番外】男人皆薄幸(1)
如释重负的笑了,不再固执,我扬手将那窗户关紧——不可以多看了,心都跟着你跑了,再看……再看整个人都会跟着你,陪你你一起去你说过的“天涯海角”。
暗了的瞬间。
冷风呼啦啦的——呛入了熟悉的声音!
我听见他的大喊:“段红锦!段红锦!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出来跟我走!段红锦!”
“混蛋……”我吸了吸鼻子。
离别,未尝不是另一段缘份的开始:只是不知……红线那头牵着的是不是你?
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像另一个贺子奚。
一把火,烧尽了所有,走上背井离乡的征途——从最开始,从一无所有开始。
【第二部】完结——
【番外】雪中红梅
北国的雪花还在肆无忌惮的飘着——
又是一年的大雪,墙内腊梅红艳。
她是被家丁架着丢出冯府的,冰冷的雪地,白色的冰霜黏在她的素色袍子上,懵了的眼泪来不及流下来,下半身已然感觉到孩子在流走……
家丁们正在推那扇朱红的大门,里面,老妇人凶狠的话传了出来:她在训斥自己的儿子。
“儿啊,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找刀剑上过活的女人,她会武功,你不会!改明儿娶了她,把你打死了,谁给冯家传宗接代,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就是克夫家的命,她那是看上咱们冯家有钱有势,还有呢,谁知道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不是你的——保不准和道上哪个野男人有了赖给你的,你可不能戴莫名其妙的绿帽子,娘给你做主,赶她走了干净。”
虚伪的说辞,老夫人是看不起她的出生。
嫌弃她没有家事……没有资格做冯家的少夫人……
不要她就罢了,为何还要夺去他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前一刻,冯母还牵着她的手,和薛郎说着怎样办理婚事,就在她浑浑噩噩倍感幸福,以为自己将嫁给意中人之际,又是冯母含着笑脸递来了一杯绝情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她没力气用内力,连腹中的孩子也一并保不住了!
☆、【番外】男人皆薄幸(2)
她挣扎着在雪地里仰起头,她还在期待大门关上之前,和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可以冲出来保护她!
没有……
没有!
她等来的是沉重的关门声!
隔绝了一切,只剩下风雪呼呼的吹,仿佛在讽刺嘲笑她的愚钝。
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倾情、献身、有孕——得来的又是什么?丢弃、辱骂、失子!
风里很冷,雪里更冷!
她等着,身下的血已经和白雪溶在一起,像那雪地里盛开的红色腊梅!
她拽进了双拳,揪着皑皑白雪,发出凄厉的嘶喊:“冯岳!你不是男人!你负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孩子是你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冯岳!终有一日!我会叫你这薄情郎后悔的!!”
她喊着,拖着自己的身子在雪地里爬。
她想快些站起来走……快些离开这个肮脏虚伪的地方!
傻傻地希望自己腹中的孩子还能保住,她要去找大夫,她要活着……
风雪在那一瞬间变得好大,苍茫天地中,什么都在她的眼前旋转了。
晃动中,她看到了一朵漂亮的红梅,艳丽地盛开在冰天雪地,踏雪无声,是个人。披着白色绒绒的披肩,撑着一把红伞,分明是个身姿婀娜的女人。
红伞走近了,是听到了她的呐喊才绕了来的……
宁叶呼吸沉重,她仰头看:透了光的伞,红彤彤的,能看出来者一半绝色的脸,再一动——那份倾城绝色的美丽,变成了三道褐色的爪痕,不协调的打破了女人的美艳,仿若野兽的利爪在嫉妒她的美。
素来陌生,宁叶拖着血身子仰望她,而她……也正看她呢。
女人樱红美丽的唇微启:“又是一个可怜女人……”
她在叹,她在可怜她吗?
宁叶倔强地咬紧牙关,沾了孩子鲜血的手,她硬是扒住了冯府门前的石狮子!
她的血,孩子的血,都是冯府欠了她的血债!
“我不可怜!不用你可怜我!天下男人皆薄幸!是他们该死!呃……”她呻//吟着,捂着肚子脚下没了力气。
这一次,她没有跌倒。
红伞下的那只手拉了她一把——细嫩白皙的五指,不在乎宁叶手上污秽的血渍。
☆、【番外】男人皆薄幸(3)
宁叶有半刻愣住了,只能忍痛呼吸……不知前路如何。
“男人薄幸?”对方重复着,那位绝色又破了相的美人痴痴一笑,“的确。是有那么几个薄幸的,也有很多忠贞不渝的,就和我爹和我哥哥一样,他们曾有过很多女人,虚度了很多日子,可心里真正爱的只有一人。姑娘只是未在合适的时候遇上合适的人。冯府的少爷不要你,你可以再找比他好千倍百倍的——”
听着……好放荡形骸的说教。
宁叶打开了她的手,她不要这样的好意:像是从青楼风尘中而来的女人,说着不要脸的话。
可是,她没有闻到厚重的脂粉味儿,宁叶所见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对上身上的白狐狸披肩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她看着,已然模糊了意识:雪女……
雪中的妖精,寒冷的地方,来带她一起走的女鬼。
再醒来时,宁叶眨着眼睛——
她正躺在暖暖的床第,盖了好好的锦被,身下的褥子……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软和的。
头顶简单的幔帐,微微映出另一边的火光。
她转过头,赫然看到一个清瘦的背影,盘着腿孩子似的坐在炭火旁边烘手。
“你……”宁叶想起身,小腹还痛着,她才想起自己被丢出冯府的噩梦,手掌忙钻去摸……
“你的孩子保不住,你的身子……往后也难再有孕。”
宁叶只觉得身子一凉。
她不可思议的打量……救了自己的女人。
青楼女子,不像;她有时候稳重端庄像个公主。
大夫吗?不像……哪有大夫如此直接刺激病人的……
“你……你是谁?”宁叶颤着声音问她,她记得,那是一个有着一半绝色面孔的女人,比她年轻稚气,却有经历沧桑的沉稳。
烘着手的她,淡淡地说:“路人。”
“是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
“为何救我?”
“可笑,你死在路上正合了仇人的意思,你应该好好活着看他们哭。”
宁叶皱眉:这是在教她报仇?
年轻的女子,说话句句犀利。
宁叶对她的身份愈发好奇了——她转开目光,倚在不远处的红伞特别醒目。
☆、【番外】男人皆薄幸(4)
“好好养身子,这是我给你的药方子,你有功夫底子,身子又强健,很快就能好起来。哦,对了——客栈的银子我已付了,你想住多久都成。”说着,白衣的女子站起了身,跨过火盆子,她还在叨叨地抱怨,“还是大理的气候最适宜,北国冻死了。”
说话间,屋外有人在轻轻叩门,是几个男人的身影——
宁叶记得自己晕倒前,她身后跟了黑压压的一群侍卫……皆是男子!!
敲门的人小声说话:“阁主,是时候启程了。”
“行,就来。”
她迈开脚步去拿红伞,宁叶突然喊住她:“等一下!”
对方怔了怔,还是悠然地拿过了伞,抱在怀里——她转身面对宁叶,是,确实是一张不完美的脸,那是胎记?还是褪不去的伤痕?
诡异的褐色,起初,宁叶不敢多看她的。
“还有事吗?”
“我……不,你……那些……都是你的侍卫?”
白衣的女子一歪脑袋,她看着窗上男人们的影子,觉得没什么呢:“不错,前面两个是旧部,后面几个是半年前新来的,家里还有好些没出来。姑娘对我的侍卫们感兴趣?”
宁叶活脱脱哽了一口气!
最初的相识,她只觉得撑着红伞的女人……很是不要脸!
懂医术、说下流话,还炫耀自家有很多男宠——也不想想呢,脸那么难看那么可怕,凭什么男人都跟着你?!
白色的身影在床沿坐了下来。
第一次,宁叶看清了她:这个雪地里的女鬼,半人半妖,半神半鬼——眨着的眼瞳竟是那么美丽的蓝紫色,通灵剔透,还把宁叶看了个透彻。
樱红的唇微启:“你想问我……怎么才能像我一样,让那么多男人只为我一人拜服?”她伸出半温的手指,轻轻拨弄灵叶耳鬓的粘了汗湿的青丝,“你想跟着我回去……想从我这里学一学,怎么掳获男人的心,你还想着回冯府,把你的男人掳回来……”
宁叶羞愤地咬了唇,苍白的,合着苍白的齿。
为什么……她把她的心思都看透了?!
屋外又有人叩门:“阁主?”
宁叶听着,她不敢造次,毕竟人家救过她一命,宁叶问着:“你是阁主……”
☆、【番外】男人皆薄幸(完)
对方笑了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