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嫩的指尖过处,硬梆梆的诱人。
看不见,可是……我可以感觉到指尖抚过他身上的伤痕,凸起的疤痕,可以见证他活着长大的痛苦,日复一日的练剑,总在受伤,好了的旧伤,增加的旧伤——他有他的执着,他需要实现他的远大抱负。
只是……那些关于他的秘密……都是他不愿意告诉我的。
沈云独带着我的手在他的身子上描绘什么,他的伤……还有迷死人的肌理……
“疼吗?”我咽了咽,有那么点……口干舌燥。
这还是第一次……他愿意让我摸他的身子。
最初认识的时候,我撞见他在沐浴,他慌不择路……死死掩住的是上半身,宁可把身下的雄赳赳气昂昂留给我“观赏”。
他……身上有什么?
包括他现在蒙住我的眼?
缩了缩手,沈云独没让我退缩。我娇气的求他:“给我看……”晃着头,想用摩擦挤掉眼上蒙着的雪纱,到底是什么……我不能看到的?
“别看……就这样。”
“你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静默了,粗重的喘息……就像一只饥渴的狼!亲点上我的鼻梁、我的眼,但凡这张脸的每一处都印上他的气息!
气喘吁吁的放开彼此,他点头,散了的发冠,长发跟着落在我的肩头。
“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
他说着,目光里看到我肩头遗留的疤痕……
映在他眼里的通体,白皙通透,那么完美的——却多了肩头的褐色,他的指尖摸着,他很清楚,这是谦王用刺骨粉留在我身上的印记,就像他额角的伤口一样,都是消不去的耻辱痕迹。
☆、痴情纠缠,寒春暖(4)
初遇、吵闹……仿佛还在昨日。
一眨眼,两年了——始终没有碰碎他守护的人,却是自己拱手送了出去……
“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云独……”
“我会保护你……”
我浅浅的笑,这样的话,你始终在说……
“我要你。”
淡淡的三个字,亦是他最想说的。
不同于以前的玩闹,他在描绘身下美丽的身子,他在除去我身上最后一寸蔽体的衣物,刚劲有力的手,充满蛮力,脆弱的布料经不住的发出低吟!
一把火,开始灼烫未经人事的身子!
“不……不要……”
陌生的感觉,突然清醒过来自己在和他做什么——
“你、你玩真的?!”
箭在弦上,都赤9裸相对了,我却被理智打醒了!
“不……不可以!这里是唐门……”我慌了,慌乱的去推他——侵犯在不属于我们的地方,他在肆意妄为的搅乱一池春水……
亲密无间,他和我交颈在一起,陪我一起听着春泉的萌发。
像那挖井探泉的人,从一条小小的缝隙里……找寻最需要最渴求的甘露……
年少气盛,干柴烈火。
都在渴望滋润的刹那……
“云独……不、不要!”
他没有半点想停下的意思:“唐门又如何……”
“这里不是音阁……不是我们的家……”
“音阁……是,那时候,我就应该像辛昆那样毁了你……”他还记得那个该死的男人,一再的退让,假山里无法阻止的那些罪恶。
如果……他没有那样的童年;如果……他没有那样的心魔和仇恨——是不是一切都可以回到最美好的时候?
简直就是着了魔,失了理性的!
“我要你……无论将来,你是不是会记得我……我要做你的男人。”
看不见他的脸色,能听到他如此清晰的话。
“你……你说什么?”
“把你嫁给唐度……不是我的本意,你是我的……在锦王府,在音阁,你就是我的;在迷屯山的谷底,你就是我的;不……在那间破了的屋子,最丑的你……就是我的。自始至终……我们都是在一起的……”
☆、掠夺,契丹人本性(1)
往事历历在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压低了身子,任凭自己的健硕的身躯和娇嫩的身子贴得没有缝隙,厮磨着,折磨彼此的感观。
他恨……拂过我的手,不经意的加重了力道,彼此扣住了五指。
“我宁可……你还是以前的丑样,我就可以没有顾忌地带你走……我说了……我不要倾城绝色的女人……我不敢要,我怕将来也是同样的下场下到黄泉……而你,我也不能保护绝色的你,我宁可你丑……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偏偏,你不会懂我的处境……”
费力的挣扎着想要往深处去……
“啊——”我疼得大叫,心有余悸的准备,却关不上那扇被冲破的禁区之门,有什么被撕破了……碎了,破了,热源和疼痛一起袭来。
连最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在笑,沉沉的冷笑,不像他自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更多的是得意和满足。
“你没有被辛昆他糟蹋……你还是完璧;段红锦……你真是只要命的妖精……”
冷酷麻木的男人,不懂怜惜,就算有……也不知该怎么表达——任由我自己忍下最初的不适和疼痛,他只用他自己的方式……重复那诱人的韵律。
一时间,房中升腾了浮躁,没有屋外隆冬的寒冷,造出的春天更驱走大片的冰霜!撩人心魂的在一起,是不是可以永远不变?
破晓黎明,天色有渐渐亮起的趋势……
连着几天的暖日,屋檐上厚厚的积雪有了松动,它们也像娇羞的孩子,听了一夜屋里的缠绵纵欢,软乎乎的身子热乎乎的,从冰化成了碎,泊泊的水流湿漉漉的往下躺着,在瓦峰的缝隙里流着流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哗啦啦的从高处泄下,透明的……
也有夹杂了碎冰的白色异物,咕噜噜的冲泄。
瓦楞、屋檐,似乎和那张晃着的床第一样,偶尔间发出嘎吱的声响,经不去厚重冰雪的挤压,颤着颤着,偶尔的一震,覆盖的白色掉去了大块。
☆、掠夺,契丹人本性(2)
看到晨曦的一点点光面,雪块挪到了另一处。
晨辉追着,想要霸道的索取更多——
娇嫩的雪色受不了,它只想快点逃开。转到另一处的地方,还是被光芒点点追上,给予它不想要的热度,偏要将它化成一无所有。
底下,寝屋里极度压抑的动静,还是透了出来……
活生生的人,我不介意用“禽//兽”来赞美这位不知疲倦的大侠,可以连着练剑几个时辰不累,可以紧紧占着我几个时辰……一次又一次。
“云独……”软声唤着他,和我五指相扣的人,偶尔会缓一缓他的步调,温柔前行,越走越快,越走越急躁。
仿若野兽蹲守他的猎物……
慢慢的靠近、追踪、猎食——追上了,死死咬着,将猎物囫囵吞入肚子。
“够了……我、我不行了……”
绞着身下的被褥……似痛似乐,说不清的夹杂在一起,奔腾的热血,和男人的气息乱在一起。
湮没了埋进深处,他在找寻百花盛开中最美的罂粟,亲眼看它开出最妖艳的话,哪怕罂粟有毒,他都甘之如饴,化作蔓藤缠绕,风吹雨打,就是不撒手。
尝到了禁果的滋味,最不愿意放手的是他。
看着花开,看着花朵在他身下摇曳盛放,他愿意做那个撒种播种更多花草的农夫……
炙热的滚烫,他低头堵住了我破口的喊叫……全部吞入他嘴里,将这一夜的癫狂,只锁在小小的空间。
左肩头,有他的喘息。
没有退开……他仿佛还想积蓄体力,重新再起——
陷在男人长发里的五指动了动,他的发缠在我的指尖,不断的喘气换气,眼角的雪纱在经过无数的激烈冲撞,它在抱怨,它也在反抗逃脱……
一角松了,慢慢的,掉得更多。
颤动的帐幔,白色的雪纱,红色的绣线——
蒙在眼上的雪纱,自己逃走了……
我咽气喘气,话都说不上。肩头的男人动了,那么留恋不舍……
他伏起身,慢慢起身……想要继续下一波的攻势,最排斥的,也是最美的滋味,让他着了魔,忘了时间忘了处境的流连不返。
拂晓的晨光虽然微弱,至少驱走了黑暗。
☆、掠夺,契丹人本性(3)
轻轻的、弱弱的照亮了架在我身上的男人,汗湿的长发,迷人帅气的轮廓,我抚上他的脸颊,云独微微的一偏头,他亲着来摸他的掌心,万般的亲昵,万般的宠爱,我喘着迎合,另一手搭在他的肩头……
雪白的肌肤和他古铜色的皮肤不一样,一个细嫩,一个刚毅,还有……
还有……
还有——
还有!!!
我惊得瞪大了眼!
入目的,是云独的胸口:
他一直藏起的不敢示人的秘密终是暴露在我眼中……
青色的:瞬间染上了色彩,成了栩栩如生的兽,猩红的眼,白色獠牙……狰狞不堪。
贴着他硬邦邦的身子一起压了下来!
他发现我的异样,摸上我的身,他还在顾忌,赫然看到滑落到雪白颈项的雪纱,蓝紫色的眼瞳,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有他的身影:整个!全部!包括他胸口……属于那个家族的纹身!
“你……你……”我支吾,恍惚间……分不清伏在自己身上的是他……还是一只凶相毕露的狼?!
胸口的大头狼形……云独在掩住的……就是……这个……
他停下了……慢慢停下了!
——却不及我和他之间的震惊。
他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狼……”
“是。”他哑声说着,在享乐中,他仰起了头,下颚、颈子再到他刺着青色狼头的纹身,汇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挡不住了的秘密,他合上眼睛,发出恶魔一样的浅笑。
男人的手抚上了雪纱……
他在抱怨:“难道……这是老天爷的安排吗?我不想让你知道的,那一次……就险些被你看见了。避来避去,你还是成了我的女人……连我的身份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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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契丹人本性(4)
他凶猛的说着——那双温暖的手,在平息气息之后,扣上了我的脖子!
他想就此紧紧掐下去了!永远不放开!
“害怕吗?我是契丹人!是辽人——”
灼热的气息,附耳说着,贴着我的耳朵,很近很近:“抢人凄女、烧杀掳掠……什么恶事没做过,中原人最恨辽人了!”
十指在用力,锁住了我的呼吸。
契丹人,这就是你掠夺的本性吗?
要走了我的清白……连我的魂魄都想一并吞了?
“好看……”我浅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与大宋同期存在的那些王朝:大理、大辽、大金、西夏——
只当我叼了个不一样的外邦人,将来的孩子还能是“混血儿”呢。
我忍下破碎的抱怨,伸手抚上了云独的胸膛,连着他那些伤口一起摸着:“那么好看……早该给我看看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不怕?”
“怕。”第一眼看着,是的确很吓人呢。
可是……
“我喜欢你……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子……所有所有。”
拉下木讷的他,别忘了……是你给了我洗礼,把我从少女变成女人……你的女人。
“可我……是契丹人。”
“那我就喜欢契丹人……”
“这是我的身世,我的秘密……”
“嗯……我不会说的,只有我看见了,只有我喜欢,只有……你我知道……”
颈子上的双手松开了,他从扼杀——变成了疼惜,摸过我汗湿的额角,摸过绝色的脸颊。
男人深邃的眼瞳里,有一种感动在流窜。
“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啄吻在耳鬓的吻,转到了我的眼睑上……
他更喜欢这双愿意接纳他身上恐怖纹身的蓝紫幽瞳。
他驻足停留,等我喘够了,才慢慢起身注视我,大掌贴着我的肌肤,带来无限赞美:“好美的女人……如果不是这张美丽的脸……你早就是我的了。”
狼性凶猛的掠夺,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形容他身子里流窜的野性的鲜血……属于契丹的,属于……那个亡国苟延残喘的过度,他……会是那个废墟中走出的人吗?
☆、破了的妖艳(1)
“红锦……”尝过了其中滋味,他竟是放不下了,“我会带你走——等找出唐安的下落,我就带你走……离开大理,离开唐门……”
“嗯……你说的,我信你。只是……别骗我,别让我再等下去……”
等了你两年……不,加上在唐门,加上你我最初认识的日子,我从十四岁……一直等到十七岁。
原以为这样没有止境的苦涩爱恋终于苦尽甘来……
在我以为,云独的秘密就此而已的简单。
更大的腥风血雨,就在前面等着我——我,只我一人,没有他。
十七岁的这一年,只是另一段分别的伊始。
天色渐渐亮起,他从温暖中抽身离开,站在床边——
隆冬的寒气,刷在男人晶亮的身子上。
我仰着脖子,痴痴地看。
啧啧……身材就是好,没有赘肉,没有多余,精壮的身子还有他胸口的纹身……
感受到了我灼热的目光,云独瞟起目光,他随手从地上扯了一件开始往身上套——又是遮盖上半身的亵衣,一夜欢爱,他似乎比我更羞涩。
“别看了。”
“好看啊……”我弱弱的说着,身子想动却是一身的酸痛,活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的,身上还是温温热热的,好似他还在,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和痕迹。
我很是好奇,看着他穿衣,看着他狼狈兮兮的傻模样……
“契丹人……辽人,是不是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你这样的……狼?”
他蹲身,在抽他的那条裤子。
“不是。”
“可是你有呢……”
他沉默了,不说话。
我闭上眼睛,疲倦得想睡觉,低低的喃语:“穿完了快走——”荒诞的一夜,跳黄河、跳长江……跳鸭绿江都抹不去“j夫滛//妇”的事实。
床边的人在动,男人的手带着那块凉凉的帕子擦上了我的身,冻得我倒吸一口气……昨夜留下的冰水,就那么沾了布巾往他的肌肤上盖着抹。
连着锦被一起被他抱在怀里。
我睁开眼,他的侧脸就在身边,埋着头,认真的帮我去擦拭……那些属于我们俩的气味,混在在一起了,再也分不开的。
☆、破了的妖艳(2)
我说,扭身想躲:“很冷唉……”
“忍一下。”
“你的味道,还有我的……”
沈云独顿了一下,刚毅帅气的脸颊微微发红,可不是……那些让他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的体香,搅着他的味道在一起。
一块小小的帕子,一盆不多的清水。
这里不是音阁,不是我们的家。在这个鸟笼子里……我们只是一团被纸包裹的火团,见不得人,见不得光,哪怕相爱,哪怕结合——都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他拢着我的肩头,低沉的安抚着:“只能这样……”
这个时辰,勤快的人都起床了,唐家的人忙里忙外,他若出去打热水,再从我屋里进进出出,那才叫惹人注意。
沉重的帅脸,仿佛受了委屈的是他——
看他一次次的绞着冷帕子,半干不湿的时候再贴上我的身,勉强擦去昨夜的痕迹。
“没关系,我喜欢你的味道……”靠在他的颈子上,我深深嗅了一口气。
那么浓烈的阳麝……
“你不洗?”
“等回去,我再洗。”他宁可把唯一的一滩清水留给我。
我闭眼应着:“嗯……当心点,沐浴别被唐宣看到了,不然……”我伸手,扯上他的衣襟,娇气的说着,“上面的好大好大是我的……只给我看,只给我摸;下面的好大好大也是我的……只给我一个人用……”
“……”
怀里有只胡言乱语的小妖精,他还能说什么?!
不回答吧,小爪子扯着他的衣襟就是不放,摇着晃着——
他低头,下颚几次碰在我的发:“你的,都是你的……”
已经习惯了他对我“麻木不仁”,突然间那么和气,那么顺从……不太习惯。
闭着眼睛享受他在我身边的亲昵,好想……把温馨的时刻就此定格。
温柔的沈云独,我不敢相信,他只会冷冰冰的对我,一眨眼,变一个样子。
“以后……都会对我这么好?会不会是假的……”
他不说话,只顾埋头清理……再不快点,天就亮起来了……
从身子一路到身下,布巾沾了不一样的颜色,他看着掌心里的东西,看着上面点点的红色,像外面雪景里盛放的红梅一样灿烂。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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