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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念玉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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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念玉作者:肉书屋

丑女念玉第12部分阅读

迫切地希望一个人对我恨之入骨。

他面色如常,淡然道:“我是恨过你,很深很深。皇上的一旨诏书打破了我曾经所有的梦想,对人、对事、对皇权、对利益,甚至是对亲人。一夜之间,我多了一个不曾了解过的妻子,我不能拒绝也无法商量。甚至连与我有牵连的悠绣也要被牺牲。她入宫的那一天我被蒙在鼓里,策马赶回圣都时,为时已晚。突然间,我觉得什么公子名头十分可笑,不要说保护别人,连自己都无所适从。我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只好把一切归咎于最初的源头,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每次见到悠绣一次,便会多恨你一分,其实仔细想想,是我不敢承认自己的懦弱……我确实没有恨你的理由和资格。因为从始至终,我从没有试图抗拒过。”

顿时,我听得哑口无言。恨意或许会让人痛彻心肺,但何尝不是一股欲望,一种痛快淋漓的愤恨。一个人活着可以没有钱,却不能失去信仰。没有目标地活着,比死亡还可怕。

跳动的火焰忽明忽暗,空气十分清冷,范悠然突然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纯凈得不带一丝杂质。他突然瞥头看向我,深邃的眼眸带着一抹明快的光亮,道:“你说得对,福玉公主让我娶的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冥念玉,而不是一个对我仰慕已久的冥念玉,在这里面,许多事情已经注定,不管你是否钟情于我,都会是范家媳妇的不二人选。所以把一切归咎于你,是我的懦弱。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我曾经以为诚实地面对这些会让自己崩溃,所以才想要逃避。不过今日突然发现,说出来反而轻松多了。或许是因为,我还是我,而你……将是我未来的妻子……”

清晨,远方的云彩挥洒下一片耀眼的金光,遍布到崖底的树林中,小道上,自然界的声音全然消失,所有生物一起等待着朝阳叫醒大地。我假寐着,自从他昨日那一番坦白友好的言语后,我便一直假寐着,即使连毛细血孔都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定定地落在我的脸上。

整个夜晚过得十分漫长,似乎感觉到一种情绪慢慢发酵,蔓延,围绕在我的周围。我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他对我有感情,但确实又无法控制别人的情绪,所以,只能选择忽视。

“滴滴答答……”树叶沙沙作响,片刻功夫,一行队仗由远及近,为首的官兵待看清楚我们后,急忙掉转马头,喊道:“王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瞬间,一阵吵杂声音响起,四面八方涌来几仗人马,为首的蓝领官人急忙下马,屈膝跪道:“害范大人遭遇劫匪,乃在下失职,请范大人降罪。”

我面色疲倦,越过他们,看到曹阡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仔细一想,也对,反正有范悠然挡着,不用说自己的身份也能请动惠州知州。跪地的王大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那双眼睛越往上看,越加害怕,毕竟此时的我们狼狈不堪,他又浑身挂彩,一句治安不力足以让这个姓王的丢官免职。

他见范悠然一言不发,只是沉着地盯着我。转头瞥向我时,大惊道:“来人,快传大夫。”话音刚落,一名老者便提着药箱小跑过来,审视完我们的伤势后,一行人马便准备顺着新铺建的藤梯回到陆地。范悠然看了看崖壁坡度,转身冲我走来。我浅浅一笑,立即主动地爬上了曹阡陌的背脊,他身子一僵,瞪了我一眼,可能是因为周围人数众多,也不好发作,脸色一沉地甩袖离开。

整个路上我们相安无事,两天后便抵达了传说中的梦里之城,圣都。就连曹阡陌那般死板之人也不禁瞪大了眼睛,为这里的繁华咋舌。十四年前的两王起义,虽然死伤无数,害姒国失去三分之一的国土,但对于远在天边的首都来说,好像不曾发生过什么。城墙外,被誉为南朝母亲河的渭水蜿蜒曲折地流淌着,不时传来妇女洗衣服时的打趣声。难怪曾有诗云:“人间繁华在圣都,世上美女数渭源。”

外界的硝烟永远弥漫不到这里,南朝盛事,歌舞圣都,即使经历了国家分裂,这里依然繁荣,依然升平,漫天的秋叶随风舞动,掉到清澈的渭水中,看到的不是萧瑟,而是勃勃生机。分外璀璨的落日直射进远方警戒森严、金碧辉煌的皇宫内院之中,那最高的琉璃瓦金顶上泛着点点霞光,显得熠熠生辉又伟岸庄严。秋风袭来,树叶簌簌,如同给整个古城穿上了黄|色的舞衣,旋转着,时刻提醒着外地人这里的与众不同,哪怕是走在普通的青石板路上,都会让人肃然起敬,仿佛感受到一份沉淀了千年的底蕴。古老与奢华的结合,如此矛盾却又分外鲜明。圣都,一个响亮的名字,在世人心中的地位恐怕是现在的北京也无法相提并论的。这里不仅是中原的政治中心,更是经济最强、人口最多的城市。大量御用文人云集于此,使其文化也鼎盛繁荣。无数人把圣都当成一生的梦想,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我小心翼翼地偷瞥了一眼范悠然,他表情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沉默的走着。一个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贵族男子,在出使他国时到底带着怎样的心情?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只有理论基础的井底之蛙,如今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和这个人。

城门士兵待看到范悠杰出示的令牌后,二话不说地给我们清出一条道路。入城后,因为太过拥挤,我们选择下车徒步行走。漫步在宽敞明亮、繁华似锦的圣都街上,周围缓缓移动着并肩接踵、川流不息的无数人群,小二的叫卖声、马车夫的吆喝声朗朗入耳,即使是这些奴才的行头也都是最上档次的丝绸面料。那一刹那,我才明白为何爹总是仰望星空,无奈地叹道:“我们差得太多……”没有到过圣都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到一种发自心底的、从出生便带出来的、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自卑。

灵秋好歹也算大家闺秀,此时都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张望旁边表演皮影戏的小贩,眼睛一亮一亮的。绿娥摸了摸自己的衣角,低下头,闪过几抹不自在的错愕。我捏了捏她的手心,浅笑道:“你们可不要被这个阵势镇住呀,好歹咱们也算在圣都风景最美丽的栾县买了祖宅,又即将在城市中心开店铺之人,与这些都城人没有什么可不如的……”

绿娥宽慰地笑着,面色好了许多。天色渐暗,我转头冲范悠然客气道:“官道上的‘公主’还在路上,我就不上门打扰范家了。”

他面色如常,并不意外,垂下眼眸,沉静道:“惠州遇刺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不能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脸色一沉,愣了片刻,道:“此事念玉自会去查,不用范大人操心了。”

他默不作声,忽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说:“自己去查?如果那日我没有赶到,你可知会发生什么后果?”

我无奈地发现话题又回到了最初,急忙启口却被他打断:“冥念玉,不要再说什么大不了一死,你已经欠我的了,还怕什么?”我咽了一下,看着那张阴晴不定的面容,突然没了话。仔细想想,他说的并没有错。只是为何心底还是有些不甘就这么跟他回家,到底哪里错了……

见我沉默,他神情缓和下来,坦白道:“实不相瞒,我知道你想立即晋见福玉公主,但是因为你信函上讲年底才会到达圣都,福玉公主于上月动身前往西山寺拜佛,并且要闭关三月,到十二月初才会回到圣都。”

我心中一惊,见他说得云淡风轻,有股被骗的恼怒,质问道:“你为何现在才说?”

他面上一抽,嘴角却扬起一道轻微的弧度,平静道:“你又可曾问过我?”

我不语,良久,他明明知道我是为了公主而来,却不提前告诉我。肯定是怕我知道这事后,延缓上都的步伐。这下好了,圣都是他的地盘,要我在这里等两个多月,想起来就觉得十分纠结。但是如果冒失地直接拜见景福帝似乎也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对于那名在位将近四十年的圣主我的心底还是存在很大顾虑的。更何况,这还攸关我的身世。我的心底闷闷的,仿佛被人将了一军,当初原本想拖延婚事才特意说要走三个月的官道,顺便领略大姒风光,如今倒好,玩也没有玩成,还要受制于人。心底一狠,罢了,我一直深知生活就像□,如果不能反抗,只好慢慢去享受。抿着嘴,凝视着这张分外清秀的脸庞,那抹淡淡的微笑在我看来十分刺眼,而他却好像是了却了心中积压许久的事情,整个人轻松很多。

55

范府

范氏别庄在圣都东城,而祖宅在江南织县。姒国有句俗语:“织县富豪甲天下,非数十万不能称富”。不难见织县是何等的富足。而此县中的人大多是范氏旁亲或者从范家走出去的奴仆。范悠然身边的例如悠杰、悠贺等人都是范家收养的子女,用来保护主人,并且统一纳入了悠字辈一代。眼见日落西山,我遣走灵秋和曹阡陌去打点早就买下来的宅府,随身带了绿娥和范悠然一起前往内城。

他步伐轻快,整个人明朗了许多,好像十分高兴,突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个大男孩。他走走停停,总是回头看我,一双深邃的眼眸多了几分温柔的情绪。步入内城后,人群变得稀少,灰色的石板路旁栽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花,姹紫嫣红的争奇斗艳。他带我走了一条小道,直到路的尽头,看到一个红色小门。

他浅笑着,轻声说:“我知道你不想走大门,从这里进去就是长春园,可以直接绕到落秋殿。”

我点点头,客气道:“来到范府不拜见老祖母也可以吗?”

他想了想,上下端详了我片刻,突然笑了,整张脸如旭日般散发着淡淡的暖意,道:“你现在这副模样怕是会吓到她老人家。我已经知会了府中管家,还是先洗洗,好好休息下,等你有力气了再见吧。祖母是家中最肯定此桩婚事的人,对你一直赞誉有佳。”

我无奈地苦笑,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那个范氏祖母又没见过我,何况不是说要死了吗?怎么听他这话好像活得还有滋有味的。冥冥之中,我就像一只待宰羔羊,走入了猎人的牢笼。

圣都

范氏府邸十分美丽,好像是一座梦幻般的花园,风景优美,水泉清澈。主要由长春园、落秋殿、寻冬阁和初夏宫四部分组成。不要说绿娥,连我都看的傻眼,比巴国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顺着林荫小道,并肩前行,环视四周,这里真是名如其实,好像是一张四季如春的画卷被铺在眼前,让人流连忘返。原本应该凋谢的月季、玫瑰、丁香、茉莉、白兰花此时都张开了一张张笑颜,开的灿烂,旺的红火,用百花争艳来形容此情此景真是毫不夸张。刚要走入落秋殿,几句刺耳的女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抬眼看去,眼前站着两名体态丰盈、面容姣好、钗簪满头的女子。一个个媚眼如丝,又好像要被风吹倒般楚楚可怜,惹人喜爱。

“长得丑也就罢了,还打扮得不男不女。”其中一名女子娇嗲地开口,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另一名女子急忙接道:“姐姐不要瞎说,人家背后可有皇室撑腰。”

绿娥脸色一沉,我急忙按住她的手,哑然失笑,这演的是哪一出戏,如果不是因为对范悠然有了一定了解,还真会以为他拉我回来是为了给我下马威的。

“悠锦……”他平静地启口,隐忍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气。我好笑的看着他,才发现两名女子身后还站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可不是在巴国就结下恩怨的三个人之一——范悠锦。早就会想到要碰到她,没想到小丫头还蛮沉不住气的。

我无所谓地耸肩连搭理都觉得是麻烦。范悠然紧张地看向我,刚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发现我脸色如常,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突然一顿,眼神越来越凉,闪过秋的萧瑟,淡淡的落寞爬上满是刮伤的脸庞,一双哀伤的明眸带着莫名的责怪,好像我不在乎便是错的,而此刻被嘲讽的人是他不是我。我心底一揪,闪过片刻的不忍,转念又想,莫非一定要我与他们一般见识了,他才会觉得开心?只是如果我真的如此做了,还是他眼里的冥念玉吗?

范悠锦绕到两名女子的前面,双手叉腰,有点小霸王的趋势,冲后面嚷道:“两位嫂嫂还不过来拜见公主,日后你们还要叫她姐姐呢。”

我眉眼一挑,嫂嫂?眯起眼睛,闪过一丝冷意。我不在乎范悠然会娶谁喜欢谁,但是我很介意有人拿此事挑衅我的容忍度。尤其是这两个女人选得太糟糕了,连紫嫣姑娘的一半美丽都没有,也太过小瞧我。小丫头在府中说话满有分量,二人毕恭毕敬的跪地行礼,不情愿地说道:“还望姐姐日后善待我们。”冷漠的嗓音,透露出一丝傲慢。

“姐姐?”我停顿片刻,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范悠然在娶我进门前不许纳妾。你们是不是应该等以后进了门再这么叫我?”我浅笑着,淡然地看着他们,正好缺个杀鸡给猴看的靶子,自己倒送上门了。高个女子瞥了我一眼,自己起了身子,我脸色一沉,呵斥道:“跪下。”

扑通,又屈膝在地。范悠锦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怒道:“两位姐姐起来。”

“跪下。”这回是绿娥启口,光亮的利剑已经横在其中一名女子的脖颈之间。两人大惊,急忙好生跪着。“起来。”范悠锦满脸气愤,指着我叫道,“这里是范府,你一个蛮地公主休敢撒野。”

我冷漠地扫过她,没有搭理。转头冲跪地的两人质问道:“你们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我……”柔软的女声中多了份慌张,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强硬,眼神偷瞄着救星范悠锦。

“呵呵!”我冷笑着,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嗓音呵斥道,“我问你们,侮辱公主可算蔑视皇权?”

“……”

“议论皇室可算无视王法?”

“……”

“破坏两国邦交是不是罪不可恕?”

“……”

“明知故犯是不是更加不可饶恕!”

“……”两人越听,眼睛瞪得越大,闪过几抹骇意。我冷漠地凝视着范悠然,一字一字说得清楚“范大人,你可是包庇亲人知法犯法之人?”他愣了下,不太情愿地摇摇头。

矮个女子心中一慌,拉着我的腿脚求饶道:“公主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过是普通女子,范大人从来没有碰过我们,刚刚也是一时糊涂才出言顶撞,公主大人大量不要怪罪了。”

我扶手而立,瞥了一眼满脸怒容的范悠锦,放声道:“你叫什么?”

“秋月。”

“秋月可是受人指使,故意在此地口出碎语?”

她脸色慌张,撇头看向范悠锦,想了想又欲言又止。

“念玉……”范悠然适时地开口,脸色极差,说,“此事我会让下人处理,你累了一天,去后面休息吧。”我看着他,笑道:“范大人打算如何处理这两个‘犯人’”。

他面色一怔,冷漠道:“撵出府吧……”

“大哥,此事不关他们二人之事,是我想挫挫这个丑八怪的气势。”范悠锦站了出来,一幅敢做敢当的样子。“哈哈……”我仰头大笑,等的就是她。冷漠说:“范大小姐,念玉与你无缘无仇,你为何总是要纠缠于我?”

她愣了片刻,怒道:“我……我纠缠你?你少臭美了,我纠缠你做什么?明明是你这个丑女人硬要入我们范家的门。”

“悠锦……”范悠然呵斥道,头一次这么直白地生气,白皙的脸上爆出几根青筋。

“范小姐,你好像搞错了,是你大哥特意请我来的。不过在下也算领略了这里的待客之道,告辞了。”我甩袖转身,却被范悠然抓住手腕。“范……”我刚想爆发,却在看到那双哀求的眼神时,没了声音。

“不要走……”他轻唤。我微怔,心底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这种情绪让我迈不开脚步。

他转过身,冷着脸,冲悠杰说:“带小姐回初夏宫,三个月不许入落秋殿。”

范悠锦身子一僵,木然地看着他攥着我的手掌,红了眼眶,责问道:“这个丑八怪害悠绣姐姐入宫嫁给一个残疾,这个丑八怪让我在巴地受尽苦头,如今我不过是骂骂她,你却护着她,大哥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忘了你以前说过的话吗?我讨厌你,你居然帮她欺负我……好,你不让我入落秋殿,我还不稀罕……我去告诉奶奶……冥念玉,这里不是巴国,也不是冥国,容不得你如此欺负我……”她脚下绊蒜,不顾众人的搀扶,捂着脸哭着跑开了。“念玉,对不起。”他看向我,满脸的落寞。

“有热水吧?”我跳过话题,其实一点都不生气。

他点点头,皱眉道:“为什么。”

我一怔,耸肩道:“习惯了。”蓦然回首,自嘲道:“当初你不也是这么说我的?”

他瞬间呆住,怔忡地看着我,映衬着百花之景。平添了一份飘逸不凡的脱俗气质,喃喃道:“曾经的你,过得应该很辛苦吧……”

我没有言语,转身离去。曾经便意味着过去,过去了的东西没必要记住,把握住手心中抓住的幸福才是关键,所以,我这样的人很容易满足。而且带着点雏鸟情结,认定了,便很难改变。我曾经多么彻底地认定他,如今便是多么彻底地否定他。

深夜,暖暖的热水洗去了身上的风尘污垢。忽然不知从哪传来一缕美妙的琴声,我心中一动,倚着云窗静静望去。精致雅静的院落中坐着一名男子,他一袭紫衣,闭着眼睛,沉静地抚弄琴弦,只是那曲调听起来太过缥缈哀怨,忽扬忽挫,传达着道不尽的痴恋缠绵。一曲尽时,男子胸口一痛,咳凑几声,我无奈地迈出屋门,劝慰道:“既然身子没好,还在这冷风中弹此曲,找寒气攻心呢?”

范悠然睁开双眼,看着我,闪过一丝笑意,说:“我不这样,你可会出来?”

我沉默不语,望着那把通体莹白的白玉筝,上面染上点点红迹,滴滴红若朱砂,溶进玉中,散发一种让人心疼的痛楚:“筝不是用来伤人的……”

“有些时候力度控制不了……”

“我就不会这样。”我有些生气,这人分明是成心,让我难过吗?还是同情。

“嗯,因为你没有内力……”他淡然道,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此曲何名?”

“……”

“嗯?”我疑惑的看着他。

“还未命名,只是此时心境,信手拈来的……”

“哦……太哀伤了,我不喜欢。”

“那下次不弹了……”

“……”

沉默,良久……

突然,他站起身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走近我,惊讶道:“你怎么这么白……”

我大脑脱线了两秒钟,才想起来忘记带面膜了……干笑着说:“吓到你了?”

他摇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白皙的手指轻碰了下我的左脸,说:“可会痛?”

我无所谓地笑道:“胎记而已,相当于自己的皮肤,好好的怎会痛?”

“哦……”他心疼地看着我的右脸,手不自觉地多摸了几下,我浑身一颤,怒道:“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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