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爷,纾颜肚子里的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能……”茹暮说出自己的担忧,她不想逃避,这个问题还是越早面对越好。“姑且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或是女孩,都是本王的孩子,本王都会倍加疼惜,谁若是想对孩子不利,本王定要叫他好看。”魏廷回答道,坚定的态度里有他对孩子的爱。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4
更新时间:201081911:45:17字数:1042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4)
魏廷的坚定似给茹暮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看了眼魏廷,又看了眼十九,“那纾颜就有劳王爷照顾了,既然说是期盼孩子,就别叫他成为这偌大的广义王府中不受人注意的一隅。臣妾希望有一日,王爷能发现纾颜的不同寻常。”说着,又把视线移到十九身上,“妹妹好生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姐姐的意思,纾颜清楚……”在听到茹暮的话后,十九觉得鼻尖有些酸涩,她忽然发现原来改变的真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身份。身份不同了,说话、做事自然就不能不有所顾虑,在魏廷面前,她与茹暮都是他的妻,而不是一对可以无话不谈的姐妹。
茹暮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房间,走至舒苑的大门前,却还是忍不住回了回头,十九变成纾颜夫人的那一夜,好像她就是站在这里看着房间里的灯被熄灭的。
“小姐,为什么不多陪陪纾颜夫人呢?”小诺不明白茹暮的想法,明明就是关心十九的,可偏偏却离开了。
茹暮笑了笑,笑容里夹杂着苦涩,好似一杯极为苦涩的茶,幽幽的吐露着无可奈何,“现在,她该与王爷独自在一起才好。”十九,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这是你抓住魏廷的唯一机会,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应该去做了。
微风浮动,送来了阵阵花香,淡淡的香气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其他的味道,混在一起很是好闻。
远处,如俏走得湍急,很快便走到了茹暮面前,虚情假意的询问道:“姐姐,俏儿听说纾颜妹妹忽然昏倒了,严重不严重啊?”
茹暮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有些反感,“纾颜没有什么大碍了,王爷正陪着她呢。”
“不行,俏儿还是不放心。”说着,如俏急切的跑向十九的房间,在方才听说十九怀孕后,她便立即跑了过来,想要确定下这是不是真的。
见如俏也来凑热闹了,茹暮反倒是不急着离开了,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着。等了良久,终于见那对主仆从里面走了出来,如俏的脸上似乎还有些不开心。
如俏阴沉着脸色,双手用力的绞着丝帕,心里一阵落寞。十九怀孕了,而王爷居然眼中只有十九,没有我。不是说,他的心永远都只在我这里吗?为何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如俏妹妹怎么了?”茹暮是真心的关心如俏的,倘若十九因腹中的孩子而母凭子贵,那么,受冷落的就是如俏了。一个女人由被人捧上天到不甘心的落了地的滋味肯定不好受。虽是由衷的同情她,可在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后,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头来。
如俏见茹暮这副样子,顿时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笑盈盈的说:“纾颜妹妹的肚子中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王爷当然要好生爱惜了,日后,她的身子沉了,怕是王爷就会到俏儿这里来了,希望到时候姐姐帮俏儿说几句好话,别叫纾颜妹妹无端吃了飞醋。”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5
更新时间:201081915:42:20字数:1056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5)
茹暮哑然一笑,待十九身子沉了,魏廷自然会回到如俏的身边,不过,那个时候会怎样,都是无法预料的事。“妹妹别多心,纾颜不是那等小气的人。”故意顿了顿,“妹妹身上的香料真香,不过听闻奶奶好像对香料反感,若是没什么应酬,还是不用的为好。”
“是,姐姐提醒的是。”如俏的脸色变了一变,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离开了。
风儿轻扬,调皮的抓起茹暮的青丝来回把玩。茹暮不耐的抬手捋了捋,又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傻女人,居然为了得到魏廷的心,再一次的用坤香……
十九怀孕的消息传出后,惹得舒苑成为了王府的焦点,各种各样的补品都被魏廷搬了过去,一天三餐除了吃饭外,还要吃些补品什么的。弄得十九连连跟茹暮抱怨。但抱怨归抱怨,为了孩子,还是要吃下去的。
才不过十天而已,那张原本瘦削的脸就变得圆润了。十九对着镜子,苦恼的托起了下颚,“真烦人,这若是等个十个月的,我还不成了母猪了?”
“母猪也是一只金贵的母猪。”茹暮借着十九的说辞继续说了下去,端起碗,送到了十九身边,“把这个吃了。”
十九蹬大了眼睛,“还吃啊?人家都是五月出怀,我看我现在就有些出怀了。再这么下去,我看我还是不要生的好,反正……”
茹暮赶忙捂住十九的嘴,“别乱说,看得出王爷是爱这个孩子的,所以,你也不能叫这个孩子出什么意外。”
“姐姐的心意,十九明白。”十九乖巧的端起碗,把里面的汤汁喝了个一干二净。“姐姐是希望十九幸福,十九会努力抓住这幸福的。”她放下碗,看向茹暮,“姐姐,那你呢?能不能抓住幸福?”
“我的幸福不在他那里。”茹暮说的轻松,可心里却似有千斤重的巨石堵着,很是难受。
“十九也有段时间没有收到少主的信了,不知少主在忙什么。”十九并不知道那一晚的刺客之一便是冉驭,她更不清楚月歌派了影姬来叫冉驭回去。
“别想了,过些日子,我去帮你取羞花的解药就能知道冉驭到底怎么了。”
十九似乎在茹暮的话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难道少主出事了?”就见她睁大了眼睛,求证一般的看着茹暮,“是不是那一夜的刺客中有少主?那与少主打斗的人是谁?”
“别瞎想了,不是那样的,我看你是无聊了,才会胡乱寻思的,你好好睡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茹暮知道若是再不走,怕是十九就能猜出个大概了,与其要她这个怀孩子的女人担心,不如什么都不告诉她。
离开舒苑后,茹暮一个人游荡在花园中,想了想那两张出自同一个人的纸条,不知怎的,就联想到了霜怡。特别是霜怡的那张脸,总是能勾起一些尘封的往事,想到这里,她便转了个方向,决定去会一会王府中那个极少与人走动的女主了。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6
更新时间:201081917:28:25字数:1056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6)
霜怡的居所是一座没有名字的庭院,茹暮走到那里的时候,的确吃了一惊,一个可以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女人,居然忘记了给自己的院落取一个名字,抑或说原本有名字,但被摘去了。
当茹暮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特殊的不止是没有名字,连院子里的陈设也与其他的不同,放眼望去,院落里有好大的一片空地,是习武之人最理想的练武的地方。
想来在这里练武应该可以伸展自如,不像我那房间里的一亩二寸地。茹暮的手有些痒了,但这里绝对不是她练焚心扇的地方,她来此的目的也绝非为了参观。于是,收敛起分出去的心神,朝着霜怡的房间走去了。
叩了两下门,礼貌的询问道:“霜姐,在不在?”,片刻过后,门开了,一张似寒梅傲雪般的娇颜呈现在茹暮面前,“霜姐……”
“王妃来此有事情吗?”霜怡问了句,可脸上丝毫看不出是惊讶,或许,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喜怒不显于外。她招呼茹暮进去,倒了杯茶,“我这院子清冷。”
“不,妹妹是来谢谢姐姐的,那日,多亏了姐姐,纾颜……”没等说完,茹暮的脸颊上就笼上了如云霞一般的绯红。这样的理由太有欠考虑,说是谢,为何没有带东西?失策,失策。
霜怡不介意茹暮的空手而来,“王妃不必言谢,纾颜虽是下人出身,但嫁给了王爷,就是与霜怡的姐妹了,救她也是霜怡的分内事,王妃,请随意,霜怡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说着,她不再与茹暮寒暄,径自走到书案前开始算账。
屋子里是算盘珠相互碰撞的噼啪声响,茹暮端着茶,泯了一口,看着霜怡埋头忙碌的模样,不知该如何试探。沉默了片刻,索性就把茶盏放下,走了过去,看了眼账目上的字迹,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了。这字迹与纸条上的居然不像?
霜怡停下笔,看向茹暮,“王妃,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姐姐的字很漂亮,不免有些羡慕了。”茹暮对霜怡笑了笑,“姐姐,会武功吗?”
“略通一些皮毛,加上平日不练,都快忘记了。”霜怡把笔放下,这一页的账目已经做完。
茹暮的眼神一直盯着霜怡的手,偶然发现她的手心上好像黑了一块,“霜姐,你的手心……”这难道是身中武阳诀的征兆?恩,没错。是影姬,应该是影姬!肯定是她与冉驭打斗的时候,被冉驭击了一掌,才会在手心处留下一片黑色的。
霜怡见茹暮有些紧张,终于忍不住浅浅的笑了笑,摊开手掌,上面的确有一团黑色,解释起来,“这是墨迹,刚刚笔掉到地上了,我本想抓起来,不想弄了一手,你看地上,墨迹还在呢。”
“哦,原来是这样,是妹妹太过小题大做了。”茹暮觉得尴尬,愣在原地,诧异着。难道是我想错了吗?难道她真的不是吗?“霜姐可有姐妹?”
霜怡摇了摇头,“没有。”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7
更新时间:201082011:35:16字数:1124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7)
没有?茹暮越来越迷茫了,彷如置身于迷宫中一般,周遭笼罩着团团雾气,迷雾重重中找不到出口。
门被从外面推开了,是魏廷。见茹暮也在,觉得好奇,开口便问:“你们两姐妹何时走得近了?”一句玩笑话后,便直接来到书案前,拿起账目翻了翻,“霜姐,以后本王给你找个帮手如何?”
“谢谢王爷,霜怡的确有些累了,希望王爷能尽快找到帮手,这样霜怡就有时间陪老太君了。”霜怡又开始忙碌,把核对好的账目呈给魏廷,“王爷,这是账目。”
魏廷把账目放到了一侧,“霜姐办事,本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说着,又对茹暮笑了笑,“你说呢?”
茹暮看着魏廷,“是,霜姐真的很厉害。”
“那你以后就跟着霜姐多学学。”魏廷的话中多了些其他的意味,他把头转了回来,看向霜怡,“霜姐,纾颜怀有身孕,这段日子也该给她做些衣服了,待以后肚子大了,怕是那些衣服都穿不了了。”
“王爷放心,昨天,霜怡已经差人去订做衣服了。”霜怡显然比魏廷想得周到。其实,不单是十九的衣服,连肚子里的孩子的衣服都以开始张罗了。
魏廷点了点头,“还是霜姐比本王厉害,那本王就不打扰霜姐了。”说着,面带笑意的离开了。
茹暮看了看霜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霜姐,妹妹想起来点事,也先行告辞了。”说罢,匆匆的离开了房间,快步追上了魏廷的身影。
魏廷负着手,走得惬意,见茹暮跟了过来,俊逸的脸庞上多了些了然的神情,他好像已经料到茹暮会跟过来,没有转头,问:“怎么,不多陪陪霜姐了?”
茹暮看向他,头一次以侧面的角度审视他,只觉那双黑眉太过刚毅,又好像隐忍了太多苦涩的记忆,叫人心疼。“王爷,你刚刚的意思……”
“还不够明确吗?”魏廷放缓脚步,“你当真不懂?”
我懂你话中的意思,却不懂你心中的想法,难道真的要把王府当家的责任分与我一份?茹暮始终看着魏廷,却看不懂他,他不是九年前那个痴傻的孩子,把心中所想的一切都写于脸上。“可是,臣妾怕是做不好。”
“做不好,可以学,一年,两年,或者更多。”魏廷转过头看着茹暮,抬起手抚摸起她的脸,“就像你脸上的伤疤一样,一年,两年,或者更多年,总有一年,我会治好你的。”
茹暮慌张的退后,可才发觉根本退不出,“王爷,臣妾觉得王府里有霜姐就够了,虽然茹暮很想替她分担一些,但终究不懂这些,怕是给她添乱。”
“那你就有时间多陪陪奶奶,奶奶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魏廷放下手,不加掩饰的说,“其实,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话语里是他的坦荡,如君子一般,没有吞吞吐吐。
茹暮心头一紧,看着魏廷,可与那双黑眸碰撞的瞬间,不由得低下头了。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8
更新时间:201082011:36:24字数:1127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8)
“你是害羞了吗?”看见茹暮垂下头的样子,魏廷笑意更浓,他抬起茹暮的下巴,“你是我的妻,不要回避我的眼神。”不知何时起,他已在茹暮面前不习惯称自己为“本王”了,“以后,别叫我王爷,而你也别臣妾,臣妾的叫了。”
避开魏廷,茹暮不禁蹙起眉来,她福下身子,“怕是臣妾做不到。”
“为何?”
“因为,王爷身边还有很多人需要去爱,她们都视你为天地。”茹暮说得直白,回想起魏廷的话,心还是会不自觉的跳个不停,她实在想不出,魏廷的话语里有多少真情,是否那句“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只是为了某种目的的试探。
魏廷看出了茹暮的迟疑,“那你呢?你就没有想过视我为天地?”
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一般,吹拂在茹暮的脸颊上,她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中是她的影,在无声的告诉她,这不是试探。“王爷,臣妾……”如果魏廷是认真的,那她注定又要背负上另外一种罪恶,他们之间的牵扯还能理得清吗?“王爷,臣妾不值得,臣妾没有如俏妹妹的花容月貌,也没有为你诞下子嗣,不值得你的爱,还请王爷把对臣妾萌发的爱意,转给她们吧。”
“你很美,虽然脸上有瑕疵。有一度时间,我很气恼你自毁容貌的行为,不断的告诉自己,你就是一个丑八怪,可也只是换来了暂时的麻痹,与你接触久了,我才发现,喜欢的是你的那颗心,与外表无任何关联。”魏廷说出藏在心底的话,“至于子嗣,我们并未有圆过房。”
“啊……”茹暮直觉背脊上有冷汗不断的涔涔冒出,她的心里还有步羽,虽然已是魏廷的妻,但还是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忠于自己的所爱。
魏廷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在看见茹暮的表情后,还是不由得心痛了一番,“别担心,我说的不是现在,我会等到你愿意为止,我说过,我不会为难你的。”
“王爷……”茹暮忍不住的跪了下来,紧锁的双眉里有她的无可奈何,她的苦衷,又岂是因为一句不愿意?“王爷,你已经有如俏,有纾颜了,况且纾颜还怀着你的孩子,臣妾明白,你很爱那个孩子,可就为什么不能爱屋及乌?连纾颜一起爱了呢?”
你这个傻女人,难道我就比不过你心中的那个人吗?到底在你心里的人是谁?是那个病恹恹的四弟吗?魏廷扶起茹暮,明白要把她心中的影子驱散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如果你觉得爱可以轻易的从一个人的身上转移走,那藏在你心里的人就早已不见了。”故意顿了顿,“我不爱纾颜,这也是不能改变的事。”
“那……可是……”
“我对纾颜的,是感恩,感恩她救了我。现在,她怀了我的孩子,也许,有一天我会因此而爱上她,但是,绝对不是现在。”魏廷把视线移向天边,某种情愫就像天幕一般渐渐的铺展开来,无边无垠。“你不觉得纾颜与你很像吗?”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9
更新时间:201082011:36:52字数:1128
春盎然,花逐水飘零(19)
“像?”茹暮想了想,不明白魏廷指的是哪方面,或许,人与人从相遇到相知,就是因为在对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某种影子,才会吸引着两颗心慢慢的靠近。
“我送你回止苑吧。”魏廷不再逼茹暮接受什么了,决定送她回去。
两个人缄默无声的行走在石板路上。多情的清风缭绕如烟,吹拂得茹暮的裙裾飘然,偶尔还会送来一两片粉红色的桃花瓣,逗弄了一番后,便无力负担它的重量,最后任它们落在地上,混于泥土中。
茹暮走的麻木,脑海里被一片空白占据,步伐很是缭乱,有几次,是察觉到魏廷被挤到了桃花树下后,才把放逐在外的心绪收了回来,不好意思的给他让了让路。
“对不起,我……”
“没事。”
一路上的交谈,仅仅只局限于这简短的一问一答,夫妻间的相敬如宾,在他们的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然,这礼貌的其中却有一份潜藏的疏离,两颗心的距离宛如天边的浮云与地上的泥土的距离,又怎么会因为一两句话而被拉近?
也许,魏廷的心在向着茹暮靠近,可茹暮却始终想要逃离,她的那颗心负担的是与步羽的过往,更重要的是,还负担了一份血债血偿的愧疚。
不知行了多久,魏廷忽然开口,“等一等。”
茹暮依从的停下脚步,就见面前的男子向她靠近,把手伸向了她的头顶。
魏廷微笑着,从她高耸的发髻上拈起那片不知趣的粉色花瓣,“好了,没事了。”
“谢谢。”
说罢,两人就继续向前走了起来,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止苑便到了。
魏廷看着茹暮,眼中多了几分恋恋不舍,“到了。”
茹暮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了,这一路上她都觉得很尴尬,甚至有几次,还有种窒息的感觉。银牙紧咬下唇,暗忖着:我应该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们不可能。想到这里,鼓起勇气,“王爷,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的样子?”
“以前的样子?”魏廷故作不解,他是明白茹暮的话的意思,但他情愿自己不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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