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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扇遮妆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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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扇遮妆作者:肉书屋

残扇遮妆第10部分阅读

给茹暮一张复杂的脸。

入局?什么局?哼,就算入局,我也一定能走出去!茹暮对月歌的恨意又聚积了一些,但此刻只能忍耐。

“好了,话说得多了,该你选择了。要十九,还是见你的孩子?”

“孩子还好吗?”茹暮担忧的问,四年里,她与孩子分别了无数次,总是聚少离多,可四年的思念远远不及这一个月来得汹涌。是母亲的天性,当知道孩子身处危险中,便会不自觉的担心。

“这么说,你是选择孩子了?”月歌把玩着手中的解药,似乎不介意把它摔碎,因为结果已经明确,“你的孩子很好,天天问我,娘亲在哪里,你猜我是如何回答的?我告诉他,你的娘亲很快便会来看你,你掰着小手指头数,一天数一根,当数过三轮之后,你就能见到你的娘亲了。差点忘记了,小家伙来得时候还不会数手指头,这个可是我教他的,呵呵。看着小家伙一天一天的对着手指头发呆,真是叫人心疼。”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4

更新时间:201073016:06:39字数:1050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4)

“不,我还没有给你答案”脑海里勾勒出孩子坐在地上数手指的画面,茹暮心痛如刀割,忍不住的想,这些日子里,他一定很想见我,每数一天,便多了些盼望。可是,见他一面,要用十九的命来换,对十九不公平。

“这可是我给你的机会,小家伙在我手里,可不是什么时候相见就能见的。”月歌清楚茹暮的想法,把威胁的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柔柔的声音里藏着数不清的无形的针,狠狠的刺痛着茹暮心中没有防盾的那一片。

孩子,你等了娘很久,对不对?茹暮想象着孩子哭着闹着喊自己的情景,艰难的闭上了眼睛,口中不禁呢喃起:“孩子……”

“我明白了。”月歌把手中的药瓶随意的扔了出去,“啪”的一声,小小的药瓶在与地面的接触后,落了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你……”茹暮被药瓶破碎的声音惊醒,而停留在她视线里的只剩下了药瓶的残骸,揣着复杂的心情转头看向月歌,放肆的笑颜里有不加掩饰的得意。

“我带你去见孩子,他等了你很久。”月歌转身,准备领着茹暮去见孩子。

“等一等,我要十九的解药!”茹暮叫住月歌,坚定的看着她,告诫自己,我是来给十九要解药的,而非来看孩子的。

“解药?”月歌略显迟疑,目光移到药瓶落地的地方,“你也看见了,解药已经没了。”

“不,你有,羞花的解药也不是只有一瓶。”

“为了十九值得吗?”月歌劝说着茹暮,“想想你的孩子,难道叫我跟他说,你的娘太狠心,不愿意见你?想象一下,小家伙听到这样的话后会怎样?”

茹暮克制不住的想起孩子,孩子,你见不到娘亲,会不会怪我?爱与义再一次成为了矛盾的两端,扰乱着她的心绪。然,她终究不能叫十九去为她和孩子而死。“解药给我。”伸出手,逼迫着月歌拿出解药。

月歌从怀中掏出另一瓶解药,讽刺的说道:“原来我们的扇舞是这般的狠心。可怜的孩子,没有人疼爱,连个父亲都没有。”

茹暮拿过解药,速度之快,几乎可以称之为夺,“别为难我的孩子,否则,我会叫你付出十倍的代价!”说着,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不会的,那个小家伙很可爱。”月歌敛去笑意,脸上的神情暗了几分,“别以为你选择了十九,就可以‘主仆同心’,该你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而且,是一个人。”

月歌的话很有深度,但其中的意思,茹暮没有执著的想要弄清楚。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出生,然后遇见很多人,经历相识,相知,最后分别,继续着一个人的生活,怕是到了白发苍苍,能记住的也只是独自经历过的痛苦与哀伤。

十九也是过客,早晚有一天,她会踏上自己的路,或许会在某次的意外中付出生命,但她绝不能因为中了羞花而毒发身亡……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5

更新时间:201073016:15:19字数:1161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5)

回到止苑的时候,十九的唇已经干裂,可额头上还是有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淌下,芳香四溢中,她勉强从床上支起身子,看着茹暮,扯起笑容,张开嘴唇,却发不出一个音。

茹暮加快步伐,走到十九身旁,从怀中掏出来之不易的解药,拔开瓶塞,把之灌入十九口中,“有些迟了,对不起。”歉疚的声音里有她的无奈,她对着十九笑,笑容里多了些许的疲态。

喝过解药后,十九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看着茹暮,问道:“很累吧?阁主有没有为难你?”

茹暮摇了摇头,不语。

“那你见到孩子了吗?”十九不知这样的问题,会刺痛茹暮,傻傻的问。

“孩子……”茹暮停了好久,撒谎道,“见到了。”

察觉茹暮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十九又问道:“难道孩子出事情了?”

孩子,你会怪我吗?茹暮见十九焦急着等待着答案,继续摇头,“不,他没事,我只是觉得累了,觉得失望,想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了,又分开。”

十九体谅茹暮的心情,“再忍耐十一个月,就不会再分开了,你和你的孩子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没有人再能够把你们分开了。”

但愿如此吧,茹暮微笑着,笑意背后是她隐忍着的对孩子的思念与爱意。

十九总觉得有些不妥。阁主给了解药,然后还叫看了孩子?她会那么好心吗?“扇舞姐,阁主真的没有为难你?”

浓浓的关心,叫茹暮觉得甚是欣慰,她明白十九是真的关心她的,而她怎么可以叫十九担心?忽然想起月歌的话,绝非是随口说出来的。或许,有一天,月歌真的会叫她们分开,只盼望到时候能求一个好聚好散。“十九,如果有一天你能摆脱月歌的束缚,一定要努力的叫自己过得好一点。”

“什么意思?”十九警觉的瞪大了眼睛,茹暮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不会是简单的祝福,“扇舞姐,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真的没事,别担心,我只是才发觉原来我们交心的太晚,错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茹暮把手附在了十九的手上,“以后,私底下我们以姐妹相称如何?”

“恩,好。”十九用力的点头,感动的几乎要流出眼泪,“以后,我们就是姐妹,十九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姐妹之情的。”

茹暮尴尬的不知说什么了,“姐妹之间不要说生或是死,那些都太过沉重。”

“扇舞姐,十九一直想不明白,为何阁主要你替你妹妹嫁给王爷?”十九很早便想问了,只是因为碍于与茹暮始终保持着一个非近非远的距离,而迟迟没有问出口。

“她没有说。”茹暮如实的回答,“她只是说,这是早已布好的局,她这么做,只是请我入局。”

“入局?”十九更觉迷茫,解药的已经发挥了作用,她的脸渐渐有了血色。

“恩,既然她说是局,那就把它当做局吧。”茹暮坦然的说道,已深陷局中,自然会迷乱,该来得总会来,躲不过,逃不掉。

给读者的话:

亲们,400叫荧不小心抢到了,扫了你们的兴致,所以多更一章,感谢你们的支持和积极留言,特别是二少童鞋给荧写了很长的评。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6

更新时间:2010819:54:31字数:1086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6)

雪与风相互纠缠不清,在咧咧冬日中上演着一出又一出雪虐风饕的大戏。日子一天一天的冷了下来,严寒凛凛,叫人难以承受。

每日给佘太君的请安,对于王府的女人们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娇贵的身子总是难以承受严寒的。

请安的时候难免不会碰见其他三房女人,如俏是一个天生的伪装者,一副乖巧的样子,却讨不到老太君的欢心。花露儿与人和善,时常会在远离佘太君的视线后,与茹暮结伴走一段路。而霜怡,大概因为年龄较大的缘故,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在一连请了十次安后,霜怡差下人送来了新制定的衣裳。茹暮的衣服共五件,三件宫装,两件便装。

“这是何意?”望着花花绿绿精细的衣裳,茹暮困惑了,好端端的送什么衣服?

十九拿起一件橘黄|色宫装,展开,在茹暮身上比了比,解释道:“再过几天便是新年了。”

哦,原来是新年。茹暮在心里应了一句,把视线移向了窗子,紧闭的窗户遮挡住了外面该有的美景。“新年,我已经好久没有过过了。”在她的印象里,她只过过一次新年,是四岁那一年的时候,没有华丽的衣裳,没有温暖的屋子,没有诱人的佳肴,但有老乞丐相陪伴……

“我也很久没有过过了。”十九把衣服轻轻的拢在了一起,“记得每年过年的时候,奶奶总会给我缠上一段红头绳,爹爹总说土气,说随便挑一件首饰就比它名贵。可奶奶却笑着叱道,你懂什么,这样才能辟邪,保佑我的小孙女长命百岁。”

长辈给最疼爱的小辈缠上一段红头绳,是北魏流传下来的习俗,是长辈对小辈寄予的爱意的表现。

茹暮明白十九在想过去了。能体会她的心情,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于是,默默的站着听着十九的话,从一段段回忆的点滴里,茹暮知道了十九跟她奶奶的最为亲密……

此后的两天里,各种首饰物件不断的送了过来,在默默的告诉它们的主人:往后的几天会很忙碌,要穿着得体,不能给广义王府丢人。

按照北魏的习俗,年三十的晚上,皇上会在御花园举办一场属于皇室的家宴,本来是只准皇子出席的,但当今圣上阳景帝子嗣单薄,所以,要皇子们携带自己的正室出席。

魏廷坐在凳子上,审视着茹暮穿上的新宫装。宫装款式新颖,穿在茹暮身上好似特意量体裁剪的一般,玲珑曲线展现得恰到好处。“这衣服真好看。”

好看吗?茹暮没有说话,腰间的束带勒得她有些喘不过起来,抑或者说宫装穿起来麻烦,叫她觉得烦闷。

把视线从宫装渐渐移到了茹暮的脸上,魏廷有些恍惚了,虽然面前之人的脸上有两道疤痕,但丝毫不能影响她的美,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于是,重新审度,终于明白,是少了女人该有的妩媚。看惯了如俏的千娇百媚,面对着茹暮的冰冷淡漠,自然觉得不适。“可惜了这衣服了,竟然穿在了一个丑八怪的身上。”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7

更新时间:2010819:56:02字数:1031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7)

“丑八怪?你除了用丑八怪来形容我以外,还会用些别的词吗?”茹暮讨厌身上的橘黄|色的宫装,更讨厌坐在对面的魏廷,从上午开始,他便跑到止苑里叨唠她该穿什么,戴什么,好不容易穿戴好了,居然换来的是冷嘲热讽。

见茹暮有些恼怒,魏廷满意的笑了笑,“难道你不是丑八怪吗?”这应该是第一次,很好的开端不是吗?韩茹希,我一直以为你是冰美人,不会生气。你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茹暮暗暗的用鼻息送出一口堆积在胸口的气,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淡然,嘴角挂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反唇相讥道:“怎么?这样就得意了?我动怒,你就开心,是不是?”方才,她是有些失控,听了几个时辰的废话,从头到脚被魏廷指指点点的说了好几十遍,耳根子都磨出了茧子了。“夫君,别忘记了,我还是你的妻。”

夫君是个久违的称谓,用在这里,甚是讽刺。魏廷以同样寒冷的笑意回敬着茹暮,“对,没错,你是我的妻,所以,我要带你出门。”,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站起身子,走向茹暮,把它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已经做好了相互挖苦准备的茹暮,被魏廷的举动弄得不知说什么了,她看着胸口处的玉佩,脑海里闪过一道霹雳,晃眼的白光疾速扩散,直到周遭是一片空寂的苍白。

“时辰不早了,本王没心情与你一来二去的废话。”魏廷托着白色的玉佩,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些恋恋不舍。“戴着它,别给本王弄丢了。”说罢,轻轻的松开了手,叫之自然的垂在宫装前。

玉佩上的图案是海桐花,五片大小不一的叶子围绕着一簇开得正艳的海桐花,栩栩如生,洁白通透的玉质,精心细致的雕琢,彰显着它的身价不菲,似乎也在告诉别人,它是独一无二的。

看着脖子上的玉佩,茹暮忽然明白了月歌的话的意思,却不敢相信的问:“这样的玉佩,是不是世上仅此一块?”

魏廷点了点头,承认道:“是,世上仅此一块。”

“你相信宿命吗?有一句话说得好,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切都是已定的命,我只不过是送你入局。”月歌的声音响在耳畔,如同天雷轰轰,叫茹暮难以忍受。

她把玉佩攥在手中,试图为脖子分担一些重量。玉佩的花样特殊,只一眼便很容易做到过目不忘。所以,她记得,记得这块玉佩,也记得玉佩的主人。很多被遗忘掉的过往,随着玉佩的影子,慢慢的浮现出来,而且愈加清晰。“这块玉佩真好看,你放心,我会保管好它。”这就是宿命吗?缓缓抬起头,看着魏廷冷峻肃然的脸,心里竟然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很复杂,复杂的笼罩在她的思绪里,唯一能确定的是讨厌不存在了,因为,她是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讨厌他的人。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8

更新时间:2010819:55:08字数:1073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8)

记忆如昨,一切又回到了九年前,那是茹暮在佐刹门呆的第五个年头,按照佐刹门的规定,锁身阁学习武艺的刺客,在第五年必须出去执行任务,视完成情况的好坏,来决定将来的命运。

一直呆在冉驭身边做仆人的茹暮终归也是锁身阁的一员,自然也逃不掉。

“我一定要去杀人吗?”十岁的茹暮看着冉驭,脸上是期盼,她期盼冉驭能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是,这是必须面对的事情。”冉驭肯定的回答。“你答应过我,要活下去的,如果不执行任务,你怎么活下去?”

无法逃避,茹暮觉得难以呼吸,是必须面对的事,可叫一个孩子去杀人,真的很残忍。“好,把三个备选的任务给我吧。”三个任务中选出一个,是佐刹门给年轻的杀手们最大的恩泽,把命运交给他们自己,是存活,还是死亡,都在决定的一瞬间注定。

冉驭摇了摇头,“不,没有,你没有三个任务可以选择。等待你的,是一个已经定好了的任务。”他把铁面具戴到茹暮脸上,“这一次,我陪着你。”

陪着我?丝丝感动萦绕在茹暮心头,她感到自己的手被冉驭拉起,冰冷的手上重新覆上了温暖。

她随着他走了很久,一直走到了一片黑压压的树林。月黑风高的夜,凄凉的风迎面而过,错综复杂的枝桠交叠,形成了一张黑色的网,看上去阴森恐怖。

林子里的空地上坐着一名女人,她揽着怀中的男孩,警觉的用眼睛来回扫视着周围,不住颤抖的身子在默默的说明她的恐惧。地上横躺着四具尸体,殷红的血在残骸的下面形成了蜿蜒的小溪。

冉驭与茹暮躲在树丛里,他看着害怕的茹暮,说道:“看见没?她比你还要害怕,你的任务就是杀了她,你放心她不会武功。”

“一定要吗?她看起来很无助,也很可怜,她怀中的男孩看样子已经十三四岁了,但她却不肯放开他。”茹暮怜悯的说道。

“因为她的孩子是个痴儿,你的任务不是同情他们,而是去杀了那个女人。”冉驭递给茹暮一把匕首,月光之下,匕首散发着淡淡的绿光,是淬过毒的象征。“你答应过我要活着,用她的命换你活下去,懂不懂?”

活下去,简单的约定里有对两个人的承诺,茹暮迟疑的接过匕首,慢慢的靠近女人。

“孩子别怕,别怕,娘来保护你。”女人安慰着怀中只有四五岁孩童心智的男孩,她的腿在流血,染红了她的裙裾,华丽的衣裳失去了本来的色泽。她直勾勾的看着戴着面具的茹暮向他们靠近。“你来杀我?”

“……”茹暮默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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