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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紫陌倾城第5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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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小小的尴尬,而在尴尬中,又渗透着几丝微妙的旖旎。

暮色里下起小雨来,斜风细雨,落花满目。五角亭檐,线落如珠。

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从窗洞里吹进来,将地面打湿,于是空气里就充盈起一种氤氲沉闷的水气。

天已经黑透了。

贺晓双看着迷离的天色,茫茫的水雾,忽然想起自己最后看见母亲的那一幕。

那也是一个雨天,她在花园里摘了母亲最喜欢的栀子花回来。甫一推门,就看见两只绣花鞋晃啊晃的,鞋子上,还绣着母亲最喜欢的卷心莲。地上的影子也摆来摆去,拖拉的很长……

横梁上仿佛伸出了一双手臂,无比温柔的迎向她,“来吧,女女,来娘这里,来啊……来啊……”

那声音是那么甜蜜,仿若鸟语花香中最深情的呼唤。她的眼中起了一阵迷离,身体好象有自己的意识般地伸出手去,把腰带解下来,对了,再把腰带挂到梁上面去,然后再打个结,就是这样,很好,要结的紧一点,然后,把脑袋伸进去……

手臂依然在前方迎接她,令她想起小时候蹒跚学步时,娘也是这样在前面一步步的呼唤她,鼓励她向前走。只要照娘的话去做,就会快乐,就会幸福,就不会再这么绝望了。

等等我,娘啊,等等我……

“砰”的风雨推开窗棂的响声震得室内又是一阵细雨斜斜飞扬。

手臂突然消失了,眼前的幻像瞬间湮灭,她发现自己被赵王抱在怀中,虽然两手徒劳的向空中伸着,但依然两手空空。

前方没有可以被抓住的东西,更没有希望。

唯有仇恨,唯有怨恨,才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贺姑娘,在下的耐心有限,今日应约而来,断没有白来的可能。”他俯下身,铁钳一般的双臂将她纤细柔白的双手紧紧握住,好教她不要动弹。

“你不想给我做妾,那么,咱们便在这里如何?”

正文浣花鸣玉(7)

如此轻浮浪荡,浑没半分尊重与怜爱,口中说这话,手上已经开始去褪她的衣裳了。

众目睽睽之下之下,这室内原本还站着十来个人,他却半分顾忌也没有!

贺晓双终于在回忆中醒过神来,原来真是他。

原来这一回,不再是做梦。

她默不作声,看看他,再看看屋上的横梁,想起方才妙不可言的死亡幻境,心中开始冷笑:娘,刚才是你吧?你想带我走对不对?因为人世太苦,所以想把我也带走对不对?不过——我可不是你,也不是姐姐。

面对苦难,你只会哭,只会叫姐姐忍耐,忍耐不下去就逃避,选了最最不负责任的自尽。

你们就这样丢下了我,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冷漠的世界。

可我不,我才不要像你们一样没出息。我才不要那样懦弱和没有尊严的死去。

哪怕再难,再苦,我都不会死的。

哪怕那一年回来看见娘吊在横梁上的尸体;看见满院的死人;哪怕遇见宫主时被生生的更改了容颜;哪怕后来被送进这鸣玉坊时因为练舞而痛的两脚走不了路;哪怕现在我,正在被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非礼猥亵……我都不会去寻死。

我要活着,哪怕再难。

不但如此,我还要很好的活着,用尽一切方式肆意张扬的活着。

生命本就短暂,所以更要像花朵一样新鲜美好。

你们走那年的春天,杏花没有开,今年的杏花也不会开了,可是,只要我活着,活得够长久,迟早有一年,我能等到她开花。

就在赵王的嘴唇覆上她的颈间时,她轻轻的坐了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然后妩媚的对他一笑:“公子爷,这堂里还有好多人看着呢,您既然志在必得,又何必急成这样?”

见他神色间似有不悦,她又道:“难道公子爷对自己这般没自信?奴家不过是一青楼伶人,公子有钱有势,自然有大把的美人愿意追随。奴家又岂能与钱势对抗?不过,在奴家看来,这等银钱交易,又岂是公子这样的人物所喜好的?晓双不才,之前所说的不愿为妾,其实只是,不能为凡夫俗子之妾尔!”

正文浣花鸣玉(8)

见他神色间似有不悦,她又道:“难道公子爷对自己这般没自信?奴家不过是一青楼伶人,公子有钱有势,自然有大把的美人愿意追随。奴家一介弱女子,又岂能与钱势对抗?不过,在奴家看来,这等银钱交易,断不是是公子这样的风流人物所喜好的。晓双不才,之前所说的不愿为妾,其实只是,不能为凡夫俗子之妾尔!”

说罢,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她就快步掀开珠帘走近了内室,赵王看着紫檀木花罩后面的屋里透出一点晕红的淡薄灯光,笑容一点点转淡,目光却一点点加深。

这个女子,果然有趣!

虽是处子,但已通懂风月,欲拒还迎,知情识趣而又不肯轻易放下身段相合。

她成功的吊起了他的胃口,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他很久没有过了。

只不过,她到底想要什么?

名分?赵王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若是一般的庶妃姬妾,他还勉强可以考虑。毕竟侧妃以上,都算皇室的正式命妇,她这等出身,漫说是母妃不介意,便是其余皇子,也会暗中笑话的。

金钱?自己倒愿意万金购得美人初夜,可是就像她所说的,银钱交易,实在有损他赵王的风雅名头。

再说就是就这样强要了她,虽然总算如愿,但好比牛嚼牡丹一般,有失风月情事的精髓所在。

所以,左思右想一番之后,他竟然隐隐生出一点遗憾来,难不成,还真将她带在身边,耳鬓厮磨?

待要摇头推翻这个想法,可是,转念之间,又发觉这伊人的妙处来!

方才一番肌肤上的亲抚,她虽然不动声色的拒了自己,但是,现在回味过来,她的身体,确实带有难以言语的诱惑。

且不说那滟光迷离,教人神魂不守,只是那肌肤上淡淡的女儿体香,便与他往常遇见过的女子都截然不同!

没错,自己不是不可以割舍,不是不可以忽略!

可是,漫漫余生,若没有了这些尚能教他感到欢愉的美人,纵使得到天下,始终趣味大失了。

隔壁寝室里,贺晓双抬起头,脸上湿漉漉一片,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凝望着这个自己恨入骨子里的男人的脸,嘴唇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风雨凄迷,天地间,一片清愁。

沙漏里的沙细细绵绵的流了下来。

正文花影压重门(1)

秋风阵阵,带着微凉的气息。依稀还有淡淡的花香随之而至,纠缠与鼻尖,轻轻绽放迷人的味道。

觅雪推门而进,只见内房的帘子依旧低垂,显然小姐还未起身。轻手轻脚的将梳洗之物放在了外间的桌上,这才移步掀帘。

一抬头,只见贺晓双早已经起来了,支着手,靠在窗沿上,随意的披散着如云如雾的长发,见她进来,转头而笑,眼波里流转着浅媚娇慵。

“小姐,您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昨晚抚琴到深夜,今天不多睡一会?”觅雪捧着洗脸水上来给贺无双服侍洗漱,见她神色间颇为愉悦,这才问道。

“我当然高兴,他既然已经答应带我回京,那么,剩下的事情,我们不是容易许多了吗?”贺无双依旧娇慵无限的倚在床头,任凭觅雪给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一头纷扬如瀑的青丝。

觅雪却不敢跟着一起高兴,她犹豫了一会,这才慢吞吞的捡了话说出来:“小姐,您真的要跟他一起走啊?可是现在现在宫主不在扬州,咱们也来不及和他通禀情况,奴婢害怕,就凭咱们两,只怕不是赵王的对手”。

贺无双却是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笑着吸了软底便鞋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镜子里的女子眉目如画,明眸皓齿间擒着淡淡的浅笑。

可是下一刻,她变换了一种神色,纤纤玉指在妆台上的胭脂盒里蘸了一坨胭脂膏,然后慢条斯理的涂在面前的青铜镜面上。

觅雪走过去一看,只见贺无双写的正是“应”字,嫣红的胭脂如血一般鲜艳,在满室秋色的晨曦里,映照在镜中女子的脸上。

泛着一种诡异的可怖。

“觅雪,我会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将他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勒死在我的手里的。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容易,可是那样实在太便宜了!娘,姐姐你们在天有灵的话,一定要好好保佑我,看我如何给你们报仇雪恨!”

正文花影压重门(2)

她的额头碰触到冰凉的玉簪,热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心中有些释然,却又有些凄凉。

跟他去京城,进赵王府

回忆起昨天他对她说出这话时,她心头的某块巨石缓缓压下,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然后见那人的嘴唇开开合合,说的乃是:“我是当今天子的皇子,赵王殿下。我要你随我一同进京,以后,你就是赵王府的人。本王不会动你,将来是姬是妾,或是成为本王的妃子,都看你自己的手段了贺无双,如此,你可满意?”

她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滞了。

去京城……

做他的人!!!

不得不说,他这样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饶她再是聪明绝顶,也没想到,赵王会做出如此大胆甚至可以说荒诞的决定——让一个青楼女子,不明不白的跟在自己身边,住在自己的王府里,而且,承诺,只要她不愿意,他不会轻易强要她。

心头一时间闪过无数个想法,紊乱之中,却仿佛抓住了某根至关重要的隐线,并且有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抓住,紧紧抓住。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最凶险最离谱的契机,往往也是最好的良机!

一念至此,她坚定的抬起眼睛道:“几时启程?”

赵王终于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他哈哈大笑,笑声里有遮挡不住的得意和小小的欣喜满足:“明天下午,本王会派人前来接你”。

她点点头:“那这里”。她意指这里的鸨母,以及自己脱籍之事等。

他毫不介意:“无妨,一会我便差人前来办好,你不要管这些,只需准备好跟着本王走就是了!”

贺晓双低下头,她咬紧牙齿,感觉到自己的双手都在情不自禁的战栗。她太清楚这个任务的困难与艰险程度,也知道事成事败各有什么样的结局。

但她无可选择,抬起头时,只见她浅笑嫣然:“那么,奴家恭送王爷好走了!”

正文回京(1)

窗外清风拂动,花枝轻摇间,月色探出云层,遥遥洒将下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赵王一怔,而那人已屈膝跪下,恭声道:“晓双明日恭候王爷的佳音。”

水银一样的淡淡月色,披笼在她身上,令她周身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流动着不属于尘世般的玉洁冰清。而在那无限绮丽的光晕中,身穿蓝纱的少女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就像清澈的水晶,水晶之下,依稀有花朵在悄然绽放。

朦胧而深邃。

赵王望着她,许久,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喊了她:“晓双。”

这个称呼,是一种权利的宣誓。

她总有一天,必然会成为他的女人。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迎面扑来的威慑气息。多么奇怪,明明是丈夫称呼妻子的词语,却因为身份的缘故,竟可以丝毫感觉不到旖旎,只剩下冰冷的阶层划分。

四月的夜,最是舒适。暖阁两壁的窗户全都大开着,丝丝凉风吹进来,吹拂着重重纱帘层层拂动。

赵王转身离去,徒留她一人,盈盈坐在一盏纱灯前,望着他的背影凝神。

第二日,赵王如约差人前来接她,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鸣玉坊的王妈妈只是满面带笑的前来送行。

水浪轻拍,鸥鸟翻飞,贺无双带着觅雪站在船头,凝望着渐渐逼近的帝都的方向,眼眸沉沉。

此去经年,虽然早已留下密信给宫主,但对于他们何时才能赶来接应,她确实一点把握也摸不到。宫主行事向来诡异,是以无人能料。

轻叹一声回身,抬头看向船舱二层,一人站在桅杆上,面色凝重,沉默地望着天空。

那是赵王应玿嵘。

这几日他都异乎寻常的沉默,自上船时遥遥看见过一眼,便再无交集。身为王爷他独自一人用膳,夜间独眠于寝室内。许多时候,他的寝室内彻夜灯火不眠,幕僚们围立左右,甚至连她也成了透明的隐身人。

他没有再来找她,神色间似乎颇有忧虑。

看来此次回宫,必有风波。

正文回京(2)

但他却经常一个人站在船头,遥遥望着京都的方向,沉默不语。

这个人不好色时眼光冰冷,仿佛能够洞穿他人的心思。

贺晓双不敢再看,连忙将视线转回岸上。远处依稀有粉色延绵成线,随着船只的驰近,逐渐变得鲜明——

一簇簇,一枝枝,艳态娇姿,繁花丽色,仿若胭脂万点,占尽春风。更有老树冠大枝茂,垂在岸边,两相倒影,各显芳姿。

不是别物,正是杏花。

贺晓双眉心一悸,眼眶情不自禁的热了起来,幽幽的想:杏花,开了啊……

而她,一别京都,又是多少的年华似水?

“杏花,开了啊。”

一个清朗优雅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说的正是她心中所想。她微微一怔,侧头望去,只见青衫翩然、面如冠玉的男子将手臂搁在栏杆之上,凝望着同一片杏林,微微而笑。

赵王好兴致的走下船头来,伸手将她拢进自己怀里。

“咱们快要到京都了,这几日没有来陪你,怎么样,想我吗?”他只要一恢复风流贵公子的原形,就让贺晓双打心眼里鄙夷和厌恶。

她似乎更愿意他整日板着脸,不苟言笑。

隐隐的,她觉得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而这种猥琐的样子,也许正是他的伪装。

她宁愿面对一个冷血的恶魔,也不愿费尽心思去应对一个双面性格的j诈之徒。

“欲问花枝与杯酒,故人何得不同来?”赵王击掌,命人取来酒杯玉盏,“晓双,陪孤王喝两杯。”

她屈膝点头,迎着风将一头散乱的青丝拢了一下:“请王爷稍候,晓双下去更衣。”

他挥手应允,眼望着波澜渐起的江面,她缓缓退下。

“小姐,奴婢扶您回房更衣。”觅雪迎上来,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上船好几日了,赵王待她始终是这样不离不乱的,她每日里思虑着怎么了解这个男人,摸准他的死|岤,可是到目前为止,一点头绪都没有。

两人这面才退下,回头便看见远远的有几个美丽的乐娘围住他,叽叽喳喳的说话,而他周旋于她们之间,举止温存而稍稍轻浮,风流而不猥琐,更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那些女孩子们全都笑了起来。

看来,这真是个风流人物啊……

正文进京(3)

海上十七日,人间十月天。

也许是上天眷顾秋风无波,此趟回京航行接下去都很顺利。贺晓双自上次在船头与赵王小饮过几杯之后,好几日都不太舒服,她便借着头风发作,一直没有踏出自己的房间半步。

私下里掩下门帘,其实她是在揣摩着,赵王那日的一言一行,到底意味着自己进京之后有何变故?

她一直感到惶恐不安的是,她看不透他,看不透他的心,他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就像戴了一层或者多层的面具脸谱,他将真实的自己,真实的内心,完美的掩藏了起来。

她之所以选择留在他身边,是想找到他坚硬的外壳之下最为柔弱的一个要害,她要他在全然不为所知的情况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现在,她连他的性格都摸不透,又如何能够掣肘得住他?

如此恹恹沉思,加上海上秋风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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