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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 第6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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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作者:肉书屋

在清朝的生活第61部分阅读

嫁得舒穆禄家的嫡长房嫡子,实属高攀了一点不止。又转念一想,如今齐妃李氏被贬入冷宫,即使三阿哥弘时是长子,这皇位也该与他无缘了;剩下的五阿哥弘昼自不必提,唯有四阿哥弘历、八阿哥福惠能一争高下,弘历年长以补母族势微,福惠母族强势难以补年幼弱势。如此,明慧与舒穆禄家的亲事,却也算不上谁高攀了谁。

富察夫人心下一番过量,起初的诧异咽回腹内,脸上堆起了欣羡的笑容道:“明慧姑娘的亲事是上好,臣妾听说过伯爵老爷的这位孙子,不但人品心性好得没话说,而且年纪轻轻已经在军营里混得了出身,不过二十一岁的年纪也已有云骑尉(正五品)的爵位在身。”

以上所说,李氏心里自是如明镜一般清楚,但到了明面上还是得推诿一番才是。富察夫人也是个擅察言观色的主儿,见状亦不多言,话题一绕,又回到了慧珠身上,只听她道:“看来只要和娘娘沾了亲带了故,这福事好事一股脑的就往家头钻,若是能给娘娘结了亲,那才是天大的福分。”说完,轻轻地瞟眼一看,见慧珠仍是如沐春风般似清浅流云的笑容,不禁心里直打突儿,手心隐隐有冷汗冒出。

此言既不是说者无心,亦不是听者无意,慧珠不动声色的听着,心下却自有一番计量,她想起胤禛年前曾提过的事,还有这年来对傅恒的冷眼旁观,以及富察夫人的日渐密切的结交,对他富察一家倒是心生好感,只是

心中一叹,拨了拨鬓上的流苏,四两拨千斤的盈盈启唇笑道:“有些事还真难说,说不定真能成就其事,只是中间时日不短,若有什么变故也是不好说的。”说罢,端起一盏珐琅小碗,视线挪至一池睡莲,若无其事的尝起冰碗。

富察夫人深喑命妇交往之道,听得慧珠这般说来,已是意外收获,便不再深根刨底的继续下去,另寻了趣事扯话。

其余几人看得通透,对着富察夫人不觉热络几分;一时,彼此相谈甚欢,言笑晏晏。

正说笑间,忽听外间扬声报道:“四阿哥、五阿哥到——傅恒少爷到——。”拖长的尾音刚落,就听“哗啦”一声,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帘被人一把撩起,一名青葱岁月的少年,一人当先,首先闯了进来;他身如苍松青竹,气若旭日骄阳,浓墨漆黑的剑眉下市一对繁星点缀的骨碌大眼,咋一看,好一个气质明朗的翩翩少年郎!

随着少年身后一同入内,还有一名年约十三岁的少年与一名不过八九岁年纪的孩童,两人端是生的一副难得的好相貌,尤是那名稚龄孩童五官犹为出众,可是身前那位浓眉大眼的少年映衬下,生生被掩夺了光芒,只叹不过而此。

身着一袭月白色绣蟠龙纹饰的少年郎刚一踏足室内,不笑自含爽朗笑意的圆睦已将在座众人一一过了遍眼,至行近上位,心中早是成竹在胸,遂又恢复了无忧少年的模样,对着慧珠干净利落的一甩袖,单膝跪行一礼道:“儿子弘历请额娘金安!”身后两人同是单膝跪地道:“弘昼(傅恒)请熹妃娘娘金安,娘娘吉祥!”

抑止不住的笑颜跃上脸颊,宠溺骄傲的神色溢满眼底,慧珠口内含笑的让了三人起来,又随意的问了两三句话,就拉过弘历在旁,一边用手里的锦帕为他拭汗,一边笑缜道:“没规矩的小子,你十三婶子、两个舅母、一位姨母、还有富察夫人都在这,你不去行了礼。”弘历咧嘴露齿一笑,学着宫监们的模样,规规矩矩的叩首大声应道:“奴才遵旨!”

说完,一个起身,一个旋身,躲过了慧珠挥肩作势要打的动作,默至尾处的李氏跟前,拱手作揖道:“侄儿见过大舅母。”礼毕,一抬眼,正好对上一旁娇怯起身的慧雅,不觉有些闪眼。

第260章如玉

弘昼、傅恒二人同随弘历拱手作揖,李氏实为身受不起,忙是起身给三人回了半礼,又自觉似有不妥,眼角正是瞥见身侧站立的明慧,便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倾身说道:“给两位阿哥、傅恒少爷见礼。”

明慧自幼与自家兄弟相处一堆,见了年纪相仿的男孩儿,双是略小她几月的,当下便将三人看作自家兄弟般的孩子,也就不似一些闺阁女子那样出不得趟,反是对着三人微微敛颌一笑,小退半步,曲膝福身道::“臣女请四阿哥大安,五阿哥在安。”略有一个呼吸的停顿,又朝着身量不过她削肩高矮的傅恒,弯眼笑道:“傅恒少爷有礼。”

尾后一句话什,音黄莺,清脆娇俏,伴着悠悠扬起的丝竹之声回响耳畔;听之,仿若一缕清泉滑过心头,似能洗涤凡世的尘埃,净化一方润土。

少年稚气,少年心思,少年浮华!偶然遇得一名酷似生母的芳华少女,她又落落大方,不似常见的美貌女子那番扭捏作态。于是,于恰似的心境,遇见合乎心境的她,弘历再难挪开目光,原来——世间竟还有除了母亲、幼妹以外的好女子!

正心神恍惚,情丝燃起之际,不想右肩后被人锤了一拳,倒唬了一跳,忙心下一凛,警惕的回首瞪视。

弘昼没心没肺的撑腰大笑,一张嘴亦是口无遮拦的“诶”了一声道:“我说四哥,你莫不是瞧着人家姑娘长得标志,想讨了回去作媳妇?这感情好,给我找个小嫂子,我也好告了四哥的状。”说着,愈发觉得甚是合理,兀自哈哈兜笑。

弘历刚衍生出的丝丝旖旎心思,被弘昼这一插科打诨的揭露出来,饶是他早已练就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能,此刻也免不了红了耳根,心下恨不得直接抓了弘昼一顿恶打,不过这下他是定不能让弘昼有好果子吃!

心头生起的那股羞味儿还不及细品,已极快地被算计弘昼的心思取代,人也随之回复常态;在众人未及发现他异样之前,弘历已晃着白森森的牙齿,对着弘昼诡异一笑,而后说道:“胡说什么去,这是本阿哥的表姐,若是没记错的话——”尾音一拖,偏头瞧向慧珠,亮出两颗小虎牙,一副讨赏的模样道:“额娘,这位小表姐就是儿子幼时,大舅母带来圆明园玩耍的明慧大表姐,可是?”

弘历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很好的绕过了这段子尴尬。众人只当弘昼孩子心性胡编乱造,皆作了玩笑话听听罢了,但是各自心下不无感叹,宫里宫外盛传的皇五子玩心重难堪重任,看来也不是空|岤来风之言。众人看不明白,上位端坐的慧珠却是心里清澄澄的亮堂,没错过弘历脸上的丝微变化;那句风流天子乾隆帝的话什,不禁窜跳上心头,激得她浑身猛打颤儿,忙捡了话道:“越大越不会说话了,本宫的大侄女再过一个半月就得出嫁了,由得你胡说。”说完,眯眼眨眼也不眨的盯着弘历,果然就见弘历眼神黯了一下。

“咯噔”一声,慧珠心里说不出那般滋味,唯有一如前世生怕孩子陷入早恋的家长,盘算着要将孩子引入正途,把对异性的好感给扼杀在摇篮中。

有了如此念头,慧珠让弘历三人给众人见了礼,又随口问了几句话,便匆匆打发了他们离开。

随后一屋子的女眷们又吃起了鲜果饮起了薄酒,欢愉的气氛愈发浓烈。至一个多时辰过去,几人无一不是绯色上了脸颊,眼里迷迷蒙蒙的有了几分慵懒醉意。遂停了饮酒,接着说了一会子话,也就起身告辞。

慧珠亦不多做挽留,又正好回院子的路与出园子的路是同一条,便随她们一道行了过去,这路上也不知怎走的,不过出了水榭百八十来米,慧珠已和兆佳氏互挽了胳膊,落后众人十步见长。

慧珠兆佳氏瞧了慧珠一眼,忽然出声道:“听说前个儿年妃的身子已养得大好,可怎么不见她回宫的事儿,看来是要留在圆明园里消暑。”都是要出伏天了,还避什么暑?慧珠稍是清醒了少许,停步回望兆佳氏道:“她要留在这处住着。自是无可厚非,本宫只需样样不短她缺她的,稍贵的物事供着就是〃兆佳氏了然的笑笑,两人又说起旁什的话来。

不多时,行至院门口,慧珠又与她们寒暄几句,便拉过明慧到了身边,从手腕上取下了一只通体透亮的白玉手镯,就要往明慧手上套。明慧见玉镯子色似羊脂,光滑如卵,质地细腻,一看便晓得这是一只上好的羊脂玉镯,就是达官权贵之家亦不能常见,忙退了手推迟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臣女当不起的。。。

慧珠不由分说的按住明慧的婉拒,好言好语道:“玉能养人,这又是请了大师开过光的,你出嫁在即,戴了它在身上,总是有好处的。再说这也是本宫做姑母的一份心意,不可推迟了去。”一袭话言之有理,众人从旁附和。

明慧心里难免惶恐,即使慧珠是她姑母,可她也是当朝的熹妃娘娘,不比一般家里的亲戚。于是忙觑眼使问李氏,见李氏朝她点了点头,这才安心的收下,又跪安施了一礼道:“臣女谢娘娘恩赐。”

慧珠颔首,明慧应势起身,抬眸即迎上一双清澈见底的水眸,眸里宛如涓涓小溪流淌,似在清清地流,似在静静地淌,不觉间,使人心生一种莫名的亲昵之感。此刻,她心头不由地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她这位尊贵荣宠的姑母,并不如外界所传那般,是个擅于心计手段专宠的女子,不过是她周身散发的温暖如玉的光润,搅了帝王心!

一时兆佳氏、李氏等人相携离开。慧珠打着呵欠回院。院口两扇木门朝外大开,入得院内,只见一条顾长的羊肠夹路笔直的通向前院,左右两旁植翠竹蔽阳。行走其间,暑热顿消不少,却被漾着竹叶清香的微风一吹,酒劲泛上,困盹来袭,索性回了内室,简单的做了盥洗,交代了晚间食饭时唤她的话,便歪歪腻腻的上塌睡下。

转至晚间,弘历、宝莲兄妹过屋用饭,素心命人绻了窗纱,亲自行至榻前唤醒;睡得过沉,头痛欲裂,慧珠一面支手揉着额限,一面随意瞟了眼户外的暗幕天、火烧云,懒洋洋地问道:“可是酉时快过?兄妹两来了没?”

素心捏了闲头边的银红蝉翼纱帽换上了金纱钩,凑身倾进了床榻扶着慧珠坐起身道:“还差一刻钟才过酉时(晚上七点),公主和四阿哥早来了小半个时辰了,就等主子醒来一块儿用膳。”慧珠露了笑容道:“吩咐厨房摆饭,让他们先食,本宫起身估摸着还得耽搁些时辰。”一旁传阅的玉姚领了话,福身退下。

收拾停当,慧珠脚步微浮的出了内室,至位上坐下,见食几上五菜一汤还未动过筷,只有宝莲面前空着一个食快见底的鸽子蒸蛋,心里又是泛甜又是好气,口里嗔怪道:“让你们先用,等额娘做甚。”话是如此,可闪过笑意的双眼却明显不是那回子事了。

兄妹二人皆生得一副七巧玲珑心,相差得也不过是一个段数高些一个段数底些而已,岂会猜不出慧珠心里的真意。如是,二人时趁合看慧珠的心思,笑呵呵的凑趣,喜得慧珠头痛都去了大半。

不过饭食间,慧珠自是注意到弘历不同往日那般活泼,眉梢处的开阔之气隐隐蕴藏着忧愁,这让她不由想起下午那会儿的事来,因此食饭时便对弘历较之以往更加关切,时时布菜,或是关怀几句。

这般,不免红了宝莲的眼。一时饭毕,宝莲捂着肚子“哎哟哟”的叫着,几个打眼的当头会儿,就滚到慧珠的怀里,嘟嚷着道:“额娘,宝儿不舒服,坏肚子疼、、、额娘、、、”

一旁伺候着的小然子见宝莲这样,拂尘一甩,立马跳了出来,啐了一口,便骂道:“厨房的人怎么干的活,要是做了不干净的吃食给了公主,还真是不要命的活腻歪了!”素心眯着眼睛瞅着宝莲,憋着笑意,吓唬道:“公主坏了肚子可是不得了的事儿,这可不行,奴婢得去找了太医过来看看,让他给公主开几幅苦口良药才是。”说完,就作势要走。

再机灵也是个娇养在父母膝下的孩子,一听要找了太医来,还得喝苦药,宝莲那张粉嘟嘟的小脸立即皱巴了下来,小脑袋瓜子忙埋进慧珠的怀里,委委屈屈的唤道:“额娘。。。”慧珠听的心肝直跳,好笑的揉着宝莲的肚子,诓哄道:“好,不去找太医,就由着额娘给宝儿揉揉可好?不过以后可不许吓唬额娘了。”宝莲一听,哪还又不肯,就着慧珠的怀里,点头如捣蒜般连连应是。

见状,弘历心下大松口气,一晚上频频受了慧珠关爱的目光,他实在是吃不消,这会儿有宝莲挡在前头,他乐得能够脱身,丢下了句“回房复习功课”,就一股烟儿的溜不见影。

慧珠望着兀自晃动摇摆的竹帘,一边感叹弘历是越大越像小水里的泥鳅滑不溜手,一边想着总要找个时间给他纠正纠正。却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也抓不住机会,只能心下唏嘘腹议几句罢了。

文字】第261章玉姚

其时八月暑末,待回宫赴了十五中秋宫宴,连绵数月的酷热天气也得到了缓解,淅沥沥的几场夜雨过后,盘旋在红墙琉瓦上的炎夏暑气已是熙熙攘攘的难以炽人,紫禁城的空气里到处都漂浮着新雨清爽的气息,混合着十里飘香的丹桂之气,弥漫了整个宫宇。

如是,仲秋八月缱绻着金风荐爽,凉凉的秋意就这样缓缓地来了。

十六这日,慧珠从储秀宫省安回来,进了正殿内室,浑身就像没长骨头架子似地,一沾炕席,腻没个儿章法的就倒了下去。

素心心疼的看在眼里,招呼了小娟递了温茶过去,她忙服侍着给慧珠宽了一寸来高的花盆底,又一面为着揉捏泛酸的脚踝小腿,一面泛着嘀咕道:“这是什么事儿,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更别说主子这样金贵的主了,哪受得住!昨个儿一宿都耗在翊坤宫,今一大早又去了储秀宫,还折腾了大半日”

耳旁绕着素心絮絮叨叨的话什,慧珠疲乏的闭上双眼,思绪不期然地飘至昨夜的宫宴上头。十五乃是中秋佳节,当夜天际银蟾光满,人间丝篁鼎沸;而清宫亦不能免俗的大摆宴席,乾清宫内广榭大开,筵席罗列,众人酌酒怡情,品时新出螯蟹,食时鲜果填腹,其景融洽,其乐怡然;却至席阑人散,胤禛摆驾养心殿,众妃归宫即可落幕,不想她前脚刚踏进景仁宫室,后脚就有宫监追来,大呼:“八阿哥不好了,皇上和主位娘娘们都赶了去,您还是去看看的好。”闻言,慧珠当下疲乏尽消,就着还未敛熄的提灯,步履匆忙的向翊坤宫赶去。

翊坤宫内灯火煌煌,亮如白昼,阖宫宫人跪于正殿阶下,殿内隐有女子哭声传出。慧珠心知事急,免了宫监的通传,便拾阶入内;只见室内亦是明灯高点,年氏扶在床沿边哭得死去活来,乌喇那拉氏从旁安抚,身侧还有武氏、耿氏压后,其中武氏亦是一脸如丧考妣的哀痛。

不及慧珠看个分明,正对床榻一面侍立的小禄子快步及至跟前,打了个千儿道:“年妃娘娘刚回了翊坤宫,就发现未去宫宴的八阿哥不对劲了,忙让人请了太医过来,也命人禀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一众人也刚赶来片刻。”末了不觉压低嗓音。

几句话已道明此时情况,慧珠向小禄子了然的点点头,又朝一脸沉色的胤禛福了个身,忙行至榻前,隔着身前几人往榻上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一把捂住嘴巴以免惊呼出声。

福惠正昏迷不醒的躺在榻上,原本细白的肌肤色呈潮红,干涩的嘴角有呕吐物冒出。不过半日的光景,福惠整个人已脱水的厉害,仿若久卧病榻之人。

正心惊的打量着,却见昏迷卧榻的福惠忽坐起身,“哇”的一声呕吐出一口黄涎,里面还带着一些尚未消化的食物,散出一股酸腐的恶臭气味。

“不——我的惠哥儿——”见此情形,年氏身形晃动一下,随即一把抽开乌喇那拉氏的劝服,全然不顾褥子上的污秽之物,扑在福惠身上,就是一阵哭嚎。

乌喇那拉氏见场面混乱,忙又凑过身去劝慰,不料年氏丝毫不领情,转身愤恨的挥开乌喇那拉氏,咬牙骂道:“惠哥儿今上午回来还是好生生的,不过在宫里待了半日,就重病不醒。皇后,后宫尽在您的掌握之中,您倒是说说,惠哥儿怎会变成这样,您又为何下了狠——”

“哐啷”一声骤响,回首只见胤禛一手扫掉几上茶盏,目光荫翳的盯着年氏,年氏不禁下意识的垂首噤声,他方将目光调至太医身上,沉声问道:“福惠如何了?可查出病因,想到治法?”

太医心下陡然一沉,脑中极快的国了一遍思绪,掂量着话什道:“奴才初步一看,八阿哥是食了毒物;现值毒气聚集腹内,才会有呕吐之症。”说着,忽查周围气氛瞬间滞缓,太医苦笑一声,忙转了话道:“不过八阿哥中毒不深,奴才赶来之时,八阿哥未及毒发。。。想是。。。奴才会尽力。。。先让八阿哥将所食毒物吐出来。”

年氏素来心思纤细,闻得太医口中的含糊言词亦能明白一二;顿时,只觉胸口憋闷,前些年连丧两子一女的揪心之痛齐齐涌上胸口,喉间猛然一阵剧痛,她嘶咳一声,口里先是尝到一抹腥甜,随即上身一抽,一口血水从嘴里喷了出来。

“啊,主子——”

“年妃娘娘——”

一时间,室内咋呼声气,众人圆睁双目,怔楞的望着年氏一把抹开嘴角的猩红,又一脸慈爱的看了眼孱弱的福惠,继而眼神聚变无比犀利,一手撑着床栏慢慢起身,一手指着乌拉那拉氏恨道:“皇后,臣妾敬您为皇上嫡妻,甘居其下!可您为何如此对臣妾,想惠哥儿也不过四岁稚龄,您……”一语未了,年氏忽然脸色突变,极其难受的挣扎几下,便无知无觉的顺着床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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