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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 第6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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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作者:肉书屋

在清朝的生活第60部分阅读

知年’,却也是完全不知事。”多年来的默契下,耿氏自是知道慧珠话里的意思,便一五一十细细说来。

月初五竞渡时年氏失足落水,当日晚间小然子所逮的可疑之人在牢房里没了气儿,也就死无对证。接着第二日年氏落水一事便在京城各大茶楼里传了个遍,第三日已有人上了奏折禀事;二者皆道,年家一门命硬,女子重则以身克夫轻则生子子克父,男子命狠震四方,心大贰心生心小天纵才。

更甚者理占全,上书日,年氏生三子一女,其中二子一女皆为五月生,乃是“男害父,女害母”之命,却因胤禛为天子不似凡夫俗子被克,才有二子出生即殁,一女命活两岁殇;现今唯一子生于十月的皇八子福慧的活,却是双倍五月,仍是害父害女之命,所以才有五月正节,害父不得终害其母,导致年氏落水。

而其兄年羹尧以命理之说倒要小些,并未上达天庭,只在市井之地流传。其日:年威名震惊朝野震慑西陲,是为命根震四方;年现为心小是朝廷功臣,若变为大即是朝廷天子心中所患。

如此,年家一门视为不详;且不说年羹尧如何,就是短短三四日,已有紧半数的大臣上奏,年氏母子为不详之人,为了江山社稷逐年氏母子出宫,以维胤禛安泰,并以上月各府州县,胤禛亲批的“恶五月”为依凭。

听到这里,慧珠说不吃惊是假,她一直以为年氏落水不过是后宫宫妃的小把戏,根本未料到这事会闹得满城风雨,不但涉及后宫争宠夺嫡,更卷进了朝堂势力之争,已不是随意处置几名宫妃宫人的事了!

猛地,慧珠想起那次她所看的折子,还有弘历正色相对的话,心下一惊,难道此事真为李氏母子一手策划,可他们又是何时具有如此大的势力,或是背后还有他人相助;又或是李氏母子只是明面上的悬疑,真正谋划的另有其人!

想得过深,面上自然露出几分;耿氏看慧珠心神不属,暗中瞄了几眼,扇子一打,随之摇头叹道:“年妃娘娘母子也是流年不利,大好的节气时候,竟出了这档子事,臣妾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可怜了八阿哥那小的孩子。”

慧珠醒过省,回神一笑,却见耿氏一脸唏嘘的面上隐约有异常,本能的双眼带了探究审视;耿氏心思细敏,察觉慧珠觑眼盯视,有些吃不准意味,忙扇子往面前一拍,突然唤了声“娘娘”道:“臣妾这次来最主要的事,还没给您说呢。臣妾有幸被皇上看中代掌宫务,几日来臣妾是兢兢业业的打理着,实属吃不消,面在娘娘身子已大好,自是由娘娘掌管宫务。”

慧珠心中一叹,初五的意外既然与她毫无牵连,她重新掌权也是正常,同时也安了素心几日来的叨念。心思一转,开口道:“裕嫔既然这般想,那待本宫差人禀了皇上,再由皇上定夺如何?“耿氏连声称是。随后二人便揭过此话不提,另拉扯了些无伤大雅的闲话闹闹磕,气氛渐归融洽,到了后面已是宾主尽欢。

待耿氏走后,慧珠细想了近日来发生的事,脑海里忽然蹦哒出初五那晚的场景,心里突突狂跳,忙顺手倒了一怀凉茶饮下。至心境平静了下来,径自去了厨房,交代了嬷嬷取了一碗粳米用盐水泡了一个时辰,用砂锅加清水熬了一盅粥,再配着几样小菜和几颗青梅果子装成一盘;方打发了小然子提着食盒送到了胤禛的院子,并禀了管理宫务的事。

素心见慧珠这样安排,嫌得慧珠绕了弯肠子,少不得口里说上几句:“主子几日没见万岁爷了,何苦这样麻烦,直接让了小然子请万岁爷过来晚膳就是;再不济,用了圆明园宫务的事,请万岁爷过来也行。”慧珠没答腔儿,懒洋洋的歪腻上了凉炕,手里捧了一册话本看了起来;这般,素心也只好把话咽回了肚里去,自去厨房安排母子三人的晚饭。

见素心离开了,慧珠也没得心思再看闲书,频频向窗外张望院门那边的动静。眼见已是傍晚,弘历兄妹都要回来用食了,院门那边才听到动静;慧珠忙挪到窗户另一半坐着复又瞧起了话本。

等了半晌,门帘一开,却见小然子一人进来,慧珠心下兀自徒生了些许失落,随即又晃头甩去那种淡淡的愁绪,佯怒道:“怎么去了一个多时辰,八成又是去了哪磨叽去了。”

小然子大呼冤枉,逗趣了好一阵才一副贼模贼样的说道:“万岁爷真是赏脸,直接将那一盅子米粥吃的干干净净,就是禄公公都说近月天热,万岁爷可没像今日这么好的食欲了。所以奴才不好拢了兴,只得等着万岁爷用完才能回来复命。”

这话得打了折来听,却也让慧珠眉间扬了缕喜色,毕竟第一次主动送了吃食过去,惯来挑剔的胤禛能食用些,自是全了她面子。

接着小然子又传了胤禛口谕,即明日开始慧珠依旧掌管圆明园一宫事宜。

第256章永珅

短暂的几日养病休息,慧珠再次重掌宫务的日子可谓是平静无波,除了每隔几日要差人过问年氏的病情,再送些用得上的物什过去,一切皆与以往一般无二,平静得如一滩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

相较于京城两处后宫的风平浪静,朝堂上却掀起了层层波澜。

一则,年氏母子逐出皇宫以及贬束年羹尧的大片呼声,被胤禛一命驳回,并为了显示他对年家一门的看重,于后宫内每日过问年氏母子的日常生活,且时不时前去看望缠绵病榻的年氏;于朝野外赏赐各种奇宝珍玩、珍肴美味至西安予年羹尧。如是三番,年家不祥的流言彻底击破,赞美之词溢于朝堂内外,胤禛、年羹尧君臣二人更是被赞誉为千古年前的贤君名臣;一时间好评如潮,年家一门风头至极,满朝文武无一人能与之比肩。

一则,流言风暴下朝廷聚变势力重新划分,胤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击皇八弟胤禩一党。是月二十日重办胤禩一党主要势力,将其下七十、马尔齐哈、常明等皆寅缘妄乱之人革职发配。如此胤禩朝中势力直下剧减,已再无掀波倒浪之能。

转眼间,“恶五”似静非平的渡过,便到了炎暑流金的六月酷暑天;此时节日长人倦,食无胃口。一日晌午未食,慧珠就宽了外裳,单着里衣敝户而歇,听着不知疲倦的知了俅俅鸣声,打起了睡盹。

不知睡地几沉,正有些头欲昏昏时,屋外骤然响起的嘈杂声扰了睡眠。慧珠恹恹的翻个身子,费力的掀了半狐儿眼皮子,眯眼一看,几户正对的后院的一棵石榴树,树枝上火红点缀,红的新颜的石榴儿花瑰丽绽放,实属一副水彩颜料图;但看在慧珠眼里却是夏日炎热之景,她不怠的又瞌上了双眼。

再次睡下不免半梦半醒,忽听嘻唰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未几片刻就听见有人说道:“她睡了多久,可是又没食晌午?”

素心忙抬眼觑了下胤禛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回道:“这月大半月来,主子身子渐宽,又逢日子酷热,便大不想食,所以才”胤禛也不耐听完,随手挥退道:“朕也没食晚膳,你让厨房多备样热鸭汤和午膳过来唔,就在前院的檐下摆桌。”素心领话退下。

须臾半刻,屋室里又静了下来。慧珠却再也睡不下去,揉了揉的惺忪的眼眸,睁眼第一句便是问道:“皇上,大热天的又要食肉汤?”软绵绵的

嗓音带着初醒的慵懒,再配上不觉自含三分的嗔怒,别有一番妩媚风流蕴敛其中。

胤真稍显清冷的目光不禁有些灼灼其华,口吻却依如平常道:“暑日汗多伤阳,津失伤阴,需得热汤蓄养,岂可如你一般,日日把冰粥当饭食

。”话一停,挑剔的眼光在慧珠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撇嘴说道:“收拾好了,就出来。”说罢,转身出了内室。

慧珠心里不忿嘀咕几句,倒也认命的唤了小娟、玉姚二人进屋服侍起身,临出房门时,想起上月埋在后院的梅子酒正好熟了,又让玉姚找了粗

使宫人开了封口送到食桌上。

一时,午膳将阑,慧珠又斟了一杯梅子酒与胤真吃,而后说道:“上日前,皇后娘娘差人来过,说是永坤病重看着不好,三阿哥又被您差事心

情许是不好,这也没太注意到钟氏母子,。”说到这,慧珠不由想起这月初,胤真突然罢丨免弘时所有的差事,怕是与上月重责胤禩有关。

胤真接过酒杯,吃酒不答,后却见慧珠眉目间流露出思索的神色,目光深幽的望着树荫下班班痕迹,波澜不惊道:“你和皇后都来请求,朕也

不管你们是真心或是假意,那就给弘时一个机会,若是他还不知悬崖勒马,朕也无法再念及父子之情。”

话里的冷绝听得慧珠心头倏地一跳,她实属不明,弘时究竟是如何寒了胤真的心,即使年氏落水一事与李氏母子有关,可她实难相信胤真对上

月的风暴无推波助澜之疑,那为何这会又对弘时如此严苛?甚至还放了狠话!

慧珠漾着手里黄澄澄的梅子酒,正有些晃神的想着,只听胤真又道:“过了朕允许的度,即使是亲子,也是一样!”话落,白玉酒杯“嘭。。

。”地一声重搁上食几,激扬了酒水四溅,刹那间,酸甜醇厚的酒香弘漫开来。

胤真冷然回绝,慧珠也未再出言相劝,心想永坤病重说不定是李氏母子使得法了

究竟对于唯一的皇孙,按常理来说都应有十分重视,而李氏母子不过是拿永珅向胤禛打了张亲情牌罢了。同时,她已向胤禛提了此事,也算尽

了乌喇那拉氏交予下的话,便无需自找胤禛不快。

虽是如此,但明面上的过场还是得走上一番。于是过了两日,慧珠遣了一位常驻圆明园擅长小儿疾病的太医回了紫禁城,并收拾了上好的药材

送回宫赏予钟氏母子。如此,这件事在慧珠这儿也就揭过不再提及。

不想就在慧珠渐忘此事的十几日后,永珅一事却生添变故。

这日上午众妃省过晨安,慧珠留了耿氏在院子里说话。正说着,小然子拿了明细过来禀话道:“柱子,牡丹亭设宴的事奴才已打点妥当,这里

记载了相关事宜,您看看可有哪些不足之处,奴才这就去重新打点。”慧珠随意的翻看了下,大致差不多,且又不是什么大事,便打发了小然

子一命处理。

一旁耿氏仔细听着,待慧珠交代清楚了,方不解的问道:“娘娘您这是?”慧珠对上耿氏迷惑的眼光,打着团扇道:“昨日太医向本宫回禀了

年妃的情况,说她再养上三五日就可出病。便想着年妃落水的事,本宫怎么说也亏欠一些情面,这便决定在她病愈的当天设宴牡丹亭,一来庆

祝年妃康泰,二来这众姐妹也可以一起聚聚。”

耿氏了然的点头,夸了几句慧珠想的周到的话,又就着年妃养病的事儿说道:“现在都七月间,年妃娘娘自初五那日落水后,这病情反反复复

竟将小小的风寒之症给拖了二月,实在是……”说着,一面打着团扇一面惋惜的摇头,好一会儿,不知想起合适,往几上凑前了身子,声音低

了几分道:“娘娘也是知道年妃娘娘和宁嫔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就是两年前分宫室的时候,宁嫔耿氏放弃了一宫主位的份例,去了翊坤宫的

后院正殿住,便可见一斑。”

一语毕,间慧珠摇着扇子侧耳听着,于是接着说道:“可是自八阿哥被宁嫔代为抚养后,她们的关系可不似从前了。尽管每日宁嫔都带着八阿

哥去看年妃娘娘,可年妃娘娘却不领情,直接让宁嫔在榻前跪了一个时辰,后面才说忘了让人起来。”顿了顿,耿氏好似一副理解的模样叹道:“也是,八阿哥当着年妃娘娘的面唤宁嫔为额娘,年妃娘娘不解气的说上几句也是平

常只是把自个儿给气着了,咳嗽了几声,竞咳出了血来。”

慧珠一面听着,至耿氏说完,抬首一眼就见耿氏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的快光,不由细想这番话来,的确有些讽刺,十来年的绑成一团,却在

孩子利益面前,毫不犹豫的撕破脸来。说起来,也确实不能怪年氏,年氏四个孩子如今只剩一个,福惠自生下来武氏就在旁宠着他,现在年氏

卧病不起,福惠自是与武氏更亲昵些,年氏眼红也属正常。

二人一时语休,各自心下唏嘘不已,却忽闻外间脚步声极重的响起,下要喝问了来人,就见竹帘一掀,去而复返的小然子一脸掩不住的惊

讶神情,慌慌张张的跑到跟前急道:“主子丨,宫里传来噩耗了,皇长孙永坤猝死!”

闻言,二人俱都大惊,慧珠猛地从凉炕上站起,呢呢不信道:“永坤真的病重,原来他真的是病重”耿氏堪堪回过味儿,不禁重复

道:“居然是皇长孙永坤猝死”

慧珠从耿氏口里再次听见“永坤”二字,心底掠过一片惊然,目光有些涣散的看向小然子,哆嗦着嘴唇道:“皇上他可知道了皇长

子永坤他...他...”话道一半,却难以再言。小然子一急,忙接口道:“皇长孙猝死的事,万岁爷还不知道,奴才是路上遇见传信的人

,这才急忙回来禀得主子。”

慧珠耳里嗡嗡作响,那日她将永坤病重一事只当儿戏来看的想法,不断地在脑海里响遍,她却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吞咽着这个突如其来

的噩耗。

过了多久,许是片刻,许是更久,慧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道:“既然皇上还不知道,本宫亲自去给皇上说。”说完,也末顾得上耿氏

奇怪的目光,带着小然子匆匆寻了胤慎去。

第257章假死

这厢慧珠心慌意乱地赶到胤禛住的院子,却被告知他人在水阁,当下她恨不得插上对翅膀,一下子飞到水阁,幸好水阁离此处不远,兜兜转转一会儿,远远便见黄甲的侍卫、蓝衣的宫监、绿裳的宫娥簇拥在一方朱红镂空的水上长廊。

欲近反情怯,临至水阁入口,慧珠心下那股焦急的火焰瞬间熄灭,她踌躇不前的望着不远处时有飞鸟掠水,拂面柳枝摇曳的水阁呆愣怔住。

这时,位于池水中央的水阁撩起一方竹帘,小禄子抬袖半遮了遮曝晒的日头,眯眼一看,果然瞧见隐在假山后的慧珠主仆,忙迈步朝假山走了过去;拂尘一甩,向慧珠打了个千儿,做出侧身相邀的姿势道:“熹妃娘娘,皇上宣您入内。”慧珠此时犹如受惊的鸟雀,惊异的倒抽口气,方颔首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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