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曳拿匕首马蚤着太阳|岤:“诶?我不就是跟你们一样,吸进来的么?”
谢源实在看不下去,一手抢过匕首,“好,我问你,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这些鱼?”
盗曳看着明晃晃的刀箭白了一张脸:“收起来收起来!你这种人,可以拿刀的索!刀尖还对着我的眼,等会这肉团一挤,本大爷就变成独眼龙了!”被他一瞧,才晕乎道那时候头昏脑胀,哪里还记得这么多?
“你听我说,”谢源有些兴奋地按下匕首,“这个太岁,吸你和吸我们两个的时间间隔,应该不超过半个时辰。假设它是要取食,那我们进来的时候,你还整个都在它肚子里没有消化,它其实没有必要再开口进食了吧?这说明什么?”谢源把手探到黏液里摸索了一会儿,摸出半截还没有腐烂完的鱼骨头,“看,狂吸水,然后滤过水留下食物,大概是它寻常的进食方式,我们等到它再开缝的时候,拼命出去不就行了?”
盗曳歪了歪脑袋:“本大爷有一点点听懂了……那万一这太岁真是龙宫娘娘派来接我们的呢?”
陆铭踢了一脚,踢出个头颅来:“你看,以前也有人来过,变成这幅鬼模样了。你怎么说?”
谢源啧了一声,使劲往盗曳身边挤挤,嫌弃道尽力而为吧,你们力气这样大。陆铭也不摸了,专心致志等太岁开口,八风不动地压到谢源身上。
“你们要亲热也别在这里啊……”给谢源垫屁股的盗曳闷闷道。他这么一说,热气全喷在谢源脖子上。
抱着谢源的陆铭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对上盗少近在咫尺的脸:“敢乱摸,弄死你!”
“快起来小鹿!快起来!”夹在中央的谢源像是被两只怪兽给缠了手足,即使知道盗曳陆铭现在都没那意思,也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他不喜欢被完全压制的感觉。还是两个。
陆铭在他耳边暧昧道,还有地方起么?它在长。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了动静,谢源赶紧嘘了一声。隔着一层太岁,那声音不甚清晰,三个人都很默契地竖起耳朵。
只听外头传来哗哗的淌水声,来来回回足有三四趟,然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哎呀哎呀,这次是完了……这一次是真的完了……这可怎么办好啊……”
陆铭当即跳起来:“阿昭!”
谢源都没空吐槽他现在有空间了。
外头似乎很是震惊,许久才自言自语道:“哎呀呀,我一定是回光返照,否则怎么会听到陆兄弟的声音呢?”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远了。三个人绝处逢生,纷纷死命地拍打肉质软膜,“阿昭!阿昭!快回来!”谢源还大叫eback。
但是淌水声渐渐远了。
三人面面相觑,急得一塌糊涂。最后陆铭把他俩推到一边,扯了裤腿给他们把耳朵塞了,“蒙好!聋了不怪我。”
说罢,气沉丹田一声长啸,谢源只觉得胃里突然窜上一股浊气,一路呛过喉咙直达鼻孔。口腔天花板上的那块嫩肉被弹得剧痛无比,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想不到他爷们居然还会狮吼功!
陆铭赶紧把他的头揪起来抹了把鼻血:“怎样?有哪里不舒服?”
外头的阿昭终于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刚才是你吼?这狮子功了得!想不到原来你是个活物啊……我倒真没见过这么大的太岁,难道是成精了?您说如果能把您老人家搬回去,我娘能饶了我么?”说完,啪啪拍打起来,显是在用挑瓜的方式验货。
陆铭再也受不了了,狠狠一脚踹在他拍手的位置,“阿昭!”
阿昭“妈呀”一声:“真的是陆兄弟!陆兄弟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模样你妈!”陆铭再是八风不动,也涨红了一张脸,“我,盗曳,还有阿源全在里头,快把我们弄出来!”
阿昭贴上来大吼:“陆兄弟!我没有刀剑啊!”
“火!火有么!”
阿昭又道没有。“我也是被推下来的!什么都被搜走了!”
“奇怪,他怎么在南疆……”谢源思忖。转念一想,本来阿昭就是他带去西凉的,也许是和龙夜吟不好相处,或者是不喜欢那个城门守的职务,来追他们的车驾了。他离开西凉的时候,的确为计都和阿昭留过这条后路。
想不到来得真是时候。
“你快想想办法呀!”盗曳跪起来死命抻着太岁的内壁,“这里面又臭又恶心,还越来越挤了!”
被他一说,谢源也觉得呼吸困难。
就听得外面的阿昭碎碎念了许久:“唉,我把你们弄出来……也没用啊。你们知道我和这太岁……现在在哪儿么?这次可以真完了,完了呀。”
阿昭接着道,“我们在一条巨蛇的肚子里!反正不是被太岁吃掉……就是被蛇吞了,你们出来也没见的怎么好,真的。黏哒哒的。”
一五四、人生赢家该是死三个送一个
“什么?!”三人头皮发麻。
盗曳把匕首一抽,疯了一样朝内壁捣上去,“本大爷不管了,妈了个逼什么鬼玩意儿!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他一口气连续扎了十几个洞眼,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动静,可是没一会儿,太岁被扎穿的地方就开始流血!那个血腥味极淡,一缕缕地顺着肉质渗下,被渗到的地方有火辣辣的疼痛感。没过多久,他就感到内腔里的肉质翻滚起来!
“有门!”陆铭也抢了把匕首飞扑了上去,不久,底下的粘液全被血染红了!
果不其然,在巨大的、类似抽搐后,那太岁猛地裂开,三个人都被挤压得头晕眼花。尚在幽怨中的阿昭赶忙把人拉了出来。外头也是一样的黏液内腔,但是被硕大的太岁撑开,形成一段宽敞、类似帐篷的形状。三个人呕吐了半晌才缓回来,可惜外面的气体也不咋地新鲜。谢源一看到坐在角落里那个融化了一半的人,就又拉着陆铭的领口呕吐起来。
盗曳讷讷道:“这样大的蛇……”
“南疆的人,是崇拜蛇神的。”
几个人都站在蛇肚子里,油然而生一股悚然的神圣。神圣完了,问起阿昭外头的事情,阿昭一一说了。原来谢源他们一行人离了西凉之后,龙夜吟也拍拍屁股走了,计都和他商量了一下,觉得他们不安全。于是赶紧安顿好城中诸事,将政务都平稳地交予文庙老头和城外的西府军,就匆匆来追他们了。后来他下南疆遇上了金克颐,金克颐也正忙着去弥林寨找傻子,他就跑进寨子里头,谁知不发一言就被寨子里的巫人给推下山了。
那才叫冤。阿昭以四个字作结。
“傻子丢了?老金跟你一道被推了下来?”谢源问。
阿昭点点头,又摇摇头:“傻子自个儿跑了,大概逃家里来了。我那时候都走到杨沙溪谷口了,距弥林寨两里地,就撞着老金。老金后来让我先去探路,我被抓了丢下山,他大概是跑了。”
谢源有点狐疑。差人探路不算恶事,但是伙伴落入死生之地却弃之不理,这就有点丧心病狂。金克颐这人他了解的,生活在千绝宫这种化外之地,也是极有涵养,言笑都很克制的模样,不会做出这等事情。而且,阿昭应该和金克颐不认识啊……
“你……你怎么跟他碰上的?”谢源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随后又觉得,该觉得慌张的是阿昭才对。
阿昭腼腆地笑起来,挠了挠头:“我耍轻功的时候哪里知道他在树上,踹了他一脚,两个人过了几招。后来一说,一个找傻子一个找谢源谢左使,才知道自己人。他好像听说过我。千绝宫的情报挺灵通的嘛!”
这又犯了谢源的忌讳。他满心不乐意地想起来上回和云中流会面,被金克颐戳破的事情。他总觉得老金在他身边安插着人手。可是现在纵然不是自己人,也混成自己人了,斩一刀下去,他也流血他也疼,也只得这样了。
陆铭和阿昭关系不错,这时候打趣他,那个计都你搞到哪里去了。谢源听他一说,又觉得疑窦丛生起来,斜睨着阿昭。只见他一个激灵,一张英俊但透着孩子般傻气的脸红了红:“啊……这个……这个……”
他“唉”了一声,挠了挠头:“在西凉城中的时候,他一跟我商量来南疆,我就急吼吼交接了兵马。我是怕自己笨手笨脚误了行程,让他干等。我挺想跟他一道走的。”
谢源靠了回去。他知道这大概是桩风月事,那就无关紧要,遂蹲下身在巨蛇的胃液中摸索起来。一边厢阿昭还在害羞地讲述被人发卡的过程:“……谁知道他事情多,弄起来也麻烦。我等了他三天,他让我先走,那我哪能啊?我就说等你一起走呗,咱俩结个伴。他就突然变得很古怪,后来几天避我都跟避蛇蝎一样的,哎呀难受死我了。有一天又突然跟我说,说他知道我是个好人什么的,但也应该以你们的安危为上……我听他话说得有道理,当天夜里就出城了。他大概赶着马车在后头慢吞吞跟吧。”说到这里就很担心得跟个婆娘,“现在这个世道不好,他那么文弱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路上过得好不好……陆兄弟,盗兄弟,你说他回来之后,我还有没有戏啊?”
盗兄弟无言地卷着裤腿,陆兄弟则以为分享了阿昭兄弟忐忑忧伤又带着伤痕的情事,面露喜色,连连拍他的肩头说有有有,很有:“他都说你好了哇!那一定是有门儿!是不是啊阿源!”没等谢源回答,就偷偷跟阿昭道,谢源当年也觉得我是个好爷们!
盗曳再听不下去了,怜悯地摇了摇头,抬脚踢了踢谢源:“摸什么呢好爷们?”
“九煌。”
盗曳想起正头来,跟着摸。
在他们身陷蛇神肚腹忙着摸宝的时候,嘤嘤正被夸猫背着,走进密林深处。这里离寨子已经很远了,举头不见炊烟,四望不闻人气,连鸟叫声都很稀缺,隔着雨林望天上的白云都觉得惨兮兮的。嘤嘤因为一下子失了三个心爱的男人,嚎啕大哭。但后来因为缺水不由得变成哽咽,最后连哽咽都没力气了。夸猫怕她逃走一直背着她,倒让她省心。
万念俱灰的嘤嘤腾起了无穷的怒火,打算朝这个月神的走狗开炮。但是她所有的愤恨到了夸猫这里,都像是豆腐碰白墙:他是有问必答,有讪必搭,可惜唇舌之恶毒较之嘤嘤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又都精通汉语与巫语,嘤嘤连用放眼赚点便宜的余地都没有,一颗少女心像是发酵过头的米面馒头,只想一口气划花他那张八风不动的脸。
太可恶了!原先在寨子里看他寡言精炼,也没看出来是个如此恶毒的人物!
嘤嘤觉得她大好的、强悍的人生似乎在此处走到了尽头,以后她便要遭受此人以及他的情妇——月神的糟蹋,是故陷入无穷的绝望中,只能以睡眠来抵挡这份绝望。
这样一口气走到夜晚,夸猫背着她藏到了一个山洞里。他没有带火,山洞里一气的黑,嘤嘤却因为某种危险的气息睁开眼睛。她恶毒地想:死了好,一起死个干净,给后爹二哥还有盗伯伯他们陪葬!一会儿又想:唉,那个死娼妇不在这里,j夫滛妇少一个都不行!我下了地,怎么给后爹二哥还有盗伯伯他们交代!摇摆不定的嘤嘤姑娘恨起来就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在夸猫的肩膀上。她感到底下的肌肉一瞬间绷紧了!
然后他猛地一侧身,滑开腰间弯刀,嘤嘤因为这个动作被狠狠撞在洞壁上不说,还被刀柄捅了个眼泪横流!
嘤嘤随后就发觉夸猫不是在玩她,那个瞬间,危险的黑影往他俩身前猛地窜过,悬停在月光照不见的角落里。洞|岤外头的蒿草上滴滴答答的血,那个人被夸猫伤了……
夸猫捧着她的屁股颠了颠,往前踏了一步,外头立即有一个疲惫的声音响起:“不要过来,如果不想死在慢吹红底下的话……”
慢吹红是一种用脂粉香炮制的蛊毒,虽美却恶,入蛊者会经历一个不可停止的全身渗血,然后干瘪地死去。期间每一个毛孔都是针扎的感觉,如果脂粉中加了太岁血,这种痛感会扩大到千倍万倍以上。
但是嘤嘤现在完全没有什么经历去管慢吹红是什么,她只是快活地往前一凑:“傻子!”
夸猫警觉地抱住踢踏不已的嘤嘤退进洞中,滑开了弯刀:“原来你们还有人。”
蒿草丛里一静,傻子步履虚浮地走出来,对上夸猫:“把这小姑娘还给我。”
夸猫在看到他正脸的时候显然是一愣,然后漫不经心地一笑,把弯刀滑进腰间刀鞘:“那可不行。什么都能让,女人不可以,少君殿下。”说完,堂而皇之地转身就走。
“你胡说些什么,混账东西!”嘤嘤又要发飙,被夸猫毫不爱怜地揪揪鼻子,拉扯头发。傻子被他的行迹搞得一头雾水,站在月光地里发愣。
今天早上他不知怎么,居然想起了以前的事,虽然只是一些片段,但好在片段够多,让他可以搭凑起模糊的自主意识。他出生在一叶竹排上,然后就以四十迈的速度过完了二十年,最近的大事是,他傻了。
他依稀循到弥林寨,却不料在离寨子一里地的地方迷了路,但好在遇到了几个族人。平时,他这个少君虽然在弥林寨里不太露面,但人人都认识他,还很愿意献点殷勤。结果今天所有人都跟见了鬼似的,跑得飞快。他依稀想起来,谢源说过有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在寨子里作威作福,就觉得此事蹊跷。他在原地逗留了一会儿,希望族人能回来找他,没想到来是来了,都举着锄头弯刀。傻子这人武功极差,又不舍得对族人下手,就只能晃进深山老林里找月神解惑,顺道敲顿饭。
好不容易找到进月神庙的洞口,居然还被这人割了一刀!
看他这打扮,还有后来对自己说话的口气,显然是认识自己的。但是他居然如此倨傲!这让傻子愈发摸不着头脑。平日里让巫人不要舔自己的脚还很费他的口舌……
傻子听着嘤嘤愤怒的嘶吼,想了想,一头钻进了洞口。
“横竖都是个死,”勇敢的傻子想,“要做个明白鬼!”
一五五、嘤嘤终于升职了
当傻子殷殷切切想要做个明白鬼的时候,几个明白鬼殷殷切切不想做鬼,于是故技重施,拿刀哗啦大蛇的肚子。大蛇吃痛,硕大的身躯跌撞腾挪,隔着蛇腹都能听到石头哗哗摔落的声音,一行人也就老实了。
陆铭汗湿着脸放下屠刀,“如果不能一刀切了它的肚子……”
其余三人呆呆望几柄短匕首,素来不在一根筋上的阿昭吞吞吐吐:“如果这大蛇身在什么诡异的地方……纵是我们出去了,也是个死。”
“你想变那个样子?”陆铭睨了眼被消化了一半的人,表示对这种消极政策的极度鄙视。倒是谢源很赞成。他觉得这神蛇绝逼是月神养的,不遛回去求她,没有别的办法。月神没有理由如此曲线地干掉他们吧?
“这儿是不是要塌了呀?”进洞的嘤嘤不再跟夸猫过不去。她总觉得这座大山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撞头?
夸猫居然没理她,拧开了火折子自顾自往里走,每一个岔路都毫不停留,眼见是十分熟识。傻子虚弱地跟在他身后十步远的地方,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识路。
他只见过月神一面,让他自己来摸,他是不能保证能见着人的。
不一会儿那撞山的声响没了,嘤嘤安心睡了会儿,等睁眼时,夸猫正双手掐着她腰,往山壁上放。她第一反应是抱着他的手臂不松手,夸猫却真的不动了:“还舍不得我了?”
嘤嘤狠狠啐他一口,“这里什么地方?!”
夸猫灵活地一闪身,抓着石槽退到一边,让她看清全貌。她面前是一个很大的洞|岤,底下到底有多深,黑咕隆咚看不清,嘤嘤往后头缩缩,觉得她所在的凹槽十分浅,就像一个粗糙的神龛。
神龛……她突然惊醒了。
“月神!”嘤嘤咬牙,“月神你搞什么名堂!”
随着她一声呵斥,洞壁上的某两处开始有盈盈点点的亮光,像是无数萤火虫在汇聚飞舞,越来越亮,然后汇成两个赤裸女人的模样,盘腿坐在洞壁的凹槽中。她们脸上都带着濯银面具,长发是融融的月光,流淌到圆润洁白的膝上。
神圣又不可触碰的美丽。
她们无声地望着嘤嘤,像是无比肃穆的死物,让她心悸出汗。这种眼神……这种眼神……
嘤嘤额上渗出了汗珠:“……这是……月神!你在哪里!不要装神弄鬼!”
“她们都已经死了,是林中的树叶说给我听的。穿着玄甲的使者已经去过更南面的村寨。现在,他们来到弥林,下一个,就是你们了。”
“你别诈唬我!关我们巫山派什么事?!”嘤嘤扒着石壁大声回道,像只愤怒的小老虎,“你让我来见神蠰,就是为了恐吓我么?”
再没有声响。她的愤怒像是打在了水里,对面那两个莹亮的幻影也随之消失了。但是光没有彻底消失。嘤嘤定睛细视,望见了嵌在山洞里的两枚玉佩,一闪一闪,让嘤嘤想起天真懵懂的小荷。
整个巫域在正常年节里,原本应该有三位月神,分别镇住在北部的弥林寨、东南的和寨还有西南面的岣嘉寨,当时和寨月神的力量最为强大,传承也最为古老,神蠰也跟随她住在巫域的东南部。后来,和寨的月神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出走巫域,建立了巫山派,和寨便又重新推选了一系月神,去往最古老的古蜀地接受相柳一脉的试验。
但是大概因为后一系月神是半路出家,并没有得到先代月神的力量与祝福,所以后来和寨就慢慢没落,被弥林寨所取代。而那个出走的月神——也就是嘤嘤的祖师爷——被剥夺了月神的身份,所以嘤嘤和此前的继承者一样,都只是月圣女,再没有亲近过神蠰。她听说,老祖师是因为和一个汉人相恋,才被赶出去的。
现在,巫族最神圣的神蠰就住在这座山里,她却满心惶恐。她不知道她落在了月神的手里,是不是要把巫山派的帐都算在她一个人的头上。这可真是太亏了。
突然,面前攀来一只大手!她本来是不善于尖叫的,此时一口咬坏了舌头,结果翻上来的人是夸猫。
嘤嘤差点没把他踢下去,“滚!”
夸猫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把一些生鱼
无心插柳作者:公叔度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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