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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 作者: 公叔度 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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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源有点撑不住了,可惜的是,即使他清醒着,可以随意调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也不一定打得过陆铭。现在更加不可能。

打不过陆铭他就不可能……那个;

打不过陆铭,他也不能出去找漂亮妹妹;

而且,打不过陆铭,他连跟黄金王……那个,都比较够呛。

黄金王已经被陆铭沉到水池底下去了,老天保佑他继承自闪族的笔挺鼻管可以救他一命……

所以为什么正常的生理需求变成了比武招亲啊混账!他只是很无辜地想找个人滚床单,为什么会跟个闯关似的,要去打陆铭啊混蛋!他是boss么是boss么!boss为什么管情事啊!

“过来!”

陆铭大爷忙着摘葡萄往嘴里塞:“我……我不。你又不断袖。”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也很正派。”

微妙啊……

谢源咬牙,哼哼了两声,瞟了眼他,再瞟了眼。这是极限了,再明显的邀宠他做不来了。

谁知陆铭大爷噗吐出口葡萄籽,拧紧了眉:“你什么意思?我陆伯纯饥不从猛虎食,暮不从野雀栖。”

谢源咬牙切齿,行,这都野雀了……

陆铭大爷看着他披着苏茜红的波斯大折花蝉翼纱,颤颤巍巍站起来,摘了颗葡萄含在嘴里,眯起了眼睛。耳旁是不稳的脚步声。

六十四、不求做情侣但求做炮友

“怎么又是你。”谢源看着床顶。

“你还想是谁。”陆铭看着床顶。

两爷们赤膊躺在波斯式的大床上,罩着薄薄的辈子。头顶是个镶金的圆盘,丝幔从边缘垂下将大床与外界隔开。无孔不入的兰奢待香似乎淡去了一些,但床上滛靡的味道甚至比外面还要不堪。

“唉,肚子都大了。”谢源默默地缩进被窝里翻身,脑子不清地来上一句。

“打掉。”陆铭默默地释放着冷气,少年人蜜色的胸膛袒露在丝被之上,若是夹一支烟大概更有味道。

谢源翻了一半,被冷气激得瞬刹一僵,终于体会到那些失足少女的痛苦,爆起就锤他的头,却把自己疼得嗷嗷直叫。小伙子哪里捉得住,滑得跟个泥鳅似的,在床上窜来窜去。

窜到床边:“是你自己坐上来的!”

窜到床尾,顶起绯色的床帐:“我什么都没做我在下面!”

又窜到脚边:“我不断袖是你断袖!”

谢源默然,抬腿把玩着“bazzga”的家伙踢了下去。

打死他也不愿意回想昨晚上自己干了什么。但是即使不用回想,那句话也跟震荡波似的回响在耳旁:“自己坐上来。”

自己坐上来……

自己坐上来…………

所以说又发生了刑上大夫的悲剧啊!可耻!太可耻!他堂堂七尺男儿,堂堂七尺!难道他在上面就是他什么都干了这小畜生什么都没干么?还不是他爽么混账东西!一看到溜回来趴在枕边的脸,和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忍不住想打一拳在上头。

陆铭眼疾手快地接下拳头窝手心里,晃荡着鸟一跃跳上了床。

谢源炸毛:“你又想干嘛!”

“唉,”陆铭叹了口大气,“你不要闹了,都闹了一整夜了……我在下面很累的,还没好好合过眼。”

说着,一副都是你不好的样子,瞪他一眼。

谢源登时毛骨悚然,只觉得天底下最失足的少女,也不能及他一半的辛酸啊……男儿一把泪,瞬间斯巴达,奋力地想把这始作俑者活生生掐死在床上。陆铭哎呦、哎呦叫着,搂着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不一会儿就滚到比较拿手的地位。

陆铭僵着脸作家长状:“大清早还不安分,该罚!”

心里灭哈哈叉腰大笑着。

谢源则盯着近在咫尺的唇,小海豚一样的,还带着水果香,赶紧拿手挡了:“我不断袖!”

陆铭唉拉唉啦扯过他的手,轻轻啄了那花瓣一般淡色的唇,昨晚上欺负惨了,现下还很可怜呐。亲完还很下流地舔了舔唇,吧嗒吧嗒味道,露出“你好像很好吃”的神色:“我也不断袖嘛……”

两个人若有所思地对视了一下,谢源没有骨气地被晃着尾巴的大眼睛闪瞎了,扭过头。陆铭大喜,低下头跟那花瓣打了个啵,两人间的温度在唇齿厮磨间不正常地上升,等分开之时已经烫热得不行,于是感觉还不错的两个不断袖的,又顺理成章地打算干坏事……

“喂……不对!”谢源把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小牛犊子推开,白皙的胸膛起伏着,上头还有点点清淤,“即使是寻欢作乐,也不能总是我在下头!我还是魔教左使,地位很高的,应该做老倌,你这种师门未出名声为显,还成天在我家骗吃骗喝的,明显是小倌啊!”

说着一摊手:快把你的菊花交出来!

陆铭趴在他身上,一低头舔了舔他的手心,痒得老倌气势全无:“我昨天已经奉献了一晚上了,你怎么不讲道理。做苦力还至少要给点甜头……”

说着,从手心舔到腕上,在昨夜留下的印记上既轻又柔地吮弄着。另一只手则抓住他纤细的脚踝,从那根系着脚踝的红绳往上摸,摸到膝盖处往身旁打开,牢牢地固定在腰侧。年轻又强韧的身体像是流水一样漫过谢源的胸膛,温柔的,和丝绸一样柔韧,最后停在他的颈侧,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谢源心说我又不傻,拼着大力推开他,下床把衣服抄了起来。

陆铭侧着头看他的背影。他像是鸟一样停在柜子边上,虎视眈眈地套着袖子。

突然,谢源伸手直指他背后:“他醒了!他醒了!”

陆铭反应奇怪,撩起果盘上的青果弹指射出,黄金王的身影却一闪,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抽水声!

谢源疾走几步走到水池边,却见水流回旋,不一会儿竟露出一个一人见方的洞口!水池底下并不符合宫廷的奢华,四边有火燎过的痕迹,只有底下贴着蓝青色的瓷砖。黄金王已经不见了。

“哟吼,暗道。”谢源套着个袖子冷讽一句。陆铭跳下床,光着脚哒哒哒跑过来,看着放空的水池闷声不吭。

“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谢源瞥了他一眼,走到黄金棺前,把棺材用力打开。女人依旧是昨天所见的模样,睡在红色天鹅绒衬的棺材中,很安详。

她长得很美,一头乌发,眼线虽然不是很挑,但相当长。一笔眉也像是画出来的一般。她穿着伊斯兰的服饰,棺材盖上也挥着很多奇形怪状的神祇,看来黄金王为了这个女人甚至像异教的原始神祇寻求福祉。不过她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玉色的腕子,戴着衔尾玉龙。必然是个汉人。

谢源仔细盯着她的脸,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陆铭看他的模样就不高兴,一边套裤子一边问:“这谁?”

谢源问他有没有见过,他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谢源沉思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由头,比了个眼色让陆铭摸摸有没有死透。陆铭仔细检查了一遍,“死透了。”

“大概死了多久?”

“没多久吧……”陆铭嗅了嗅,“味道还不大。”

“不对,应该死了很久。我上次来的时候,黄金王对我动过手脚,大概是为了她。”谢源想了想,把棺材盖阖上,“他想要让她复活,提到了……原金,你们在外面有听说这个东西么?”

陆铭摇摇头,黑幽幽的眼里透露着一股不安,小动物一样的,全然信任和依赖的。谢源想起嘤嘤的那句话,抬手就想摸他的头,却在半空中一僵:“没事,应该没事。黄金王用很多人试过,据说只有我一个还好端端的,要出事早该出事了。”

“那我们快回去吧。”小少年低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谢源抿了抿唇,错开他炙热的目光:“我想把事情搞清楚。”

陆铭不再多话,扎上皮带,回到门廊处取了自己的双剑,“你先出去找他们,我下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谢源看他要劝,不由得抢白,“估计她们也不会开门——你昨天怎么进来的?”

陆铭又切入傲娇模式,哼一声:“我说黄金王宣我,她们就让我进来了,还让我进门之后记得喝酒,否则会中兰奢待的药性。”

谢源扶额:原来黄金王本来就想让他喝酒解春性,后来也是,他妈的这是怎样的一个大乌龙啊!

果然这世上的男人不会都是基佬……

谢源陷入了十八岁少女寻常的纠结里:分不清好男人坏男人。

在他怨念万丈的时候,陆铭摘下墙上的风灯,丢进了那个洞口里。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风灯落地的声音,幽幽的一点烛火在底下明灭,照亮了湿漉漉的地面。距离不是很高,大概有个三四丈,两个都会轻功的没费什么功夫,就下到洞里。

洞里很冷,非常冷,冻得谢源一哆嗦,连滴滴答答的水声都像是冰凌而化。谢源从怀里抖抖索索摸出火折子点燃,眼前是一条深深的甬道,澄浆对缝堆砌而成。两人对视了一眼,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甬道便渐渐开阔起来,脚下总是萦绕着一股凉气,谢源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两旁的洞壁也渐渐地脱离了石质,变得十分奇怪,那材质似玉非玉,似石非石,馄饨半清。谢源忍不住摸了摸,才蓦然发现是冰块,足有一人多高。

“凌阴。”谢源道。

陆铭收回诧异的眼光,四处照照。

“你还记得仪礼里讲丧礼,贵族去世,小殓大殓下葬的日子,都是需要占卜而定的。如果日子选得比较远,尸体可能会腐烂,这时候就需要冰块。冬天的时候往往凿冰放到荫蔽的山洞里,以备不时之需,夏天颁冰也可以取出来降暑。”

“上面的房间也的确很凉快,那个女人不腐……”

“那得直接冰在冰里才可能。”谢源皱了皱眉,“现在算时令已经是深秋,这里还热成这个模样,他们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冰块?周围没有什么深山老林吧……”

“你看!”陆铭突然一把抢过他的火折子,照进冰块里,“里头是黄金!”

“这搞什么。”谢源嘀咕,瑟瑟缩缩地看了几眼,嫌冷又躲到陆铭身后去了。他们俩都没穿鞋,踩在石道上冷得简直能跳起舞来,陆铭看他冷得经不住,“要不我背你?”

谢源白了他一眼,缓缓行起内力,没有九煌戒催动,这过程有些缓慢,但终归是好受一些。而且目力也精远了许多,他发现冰块里头的金块形状都有点古怪,按着某种不可知的规律堆叠着,让他想起最初关陆铭的柴房。那个柴房里的柴火并非像他所想一样,一捆捆扎起来,而是劈成了同一个制式的木条,横着摆一层,再竖着摆一层。

谢源长那么大没见过这么古怪的金条,抽了下嘴角继续朝前走去。

六十五、你这不干啥啥不会么

“你不要再割我了!”阿昭护着衣领,节节退后。嘤嘤手握匕首,很不解地皱起眉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眼一闭就过去了。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你怎么怕成这样啊?还庄主呢!真是难看死了!”

“实不相瞒我晕血!”

“去。”嘤嘤骂了一声,没办法地把匕首收进青鲨皮套里,瞄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阿昭,“行了行了,你自己不想要命我管你做什么?起来吧。”

阿昭爬起来拍灰,锁骨上斜拉了一道口子,蜿蜒的血线漫过他结实的胸肌。

嘤嘤回头,咬着匕首默默地绑起散发。锁骨是最接近肌理的骨骼,她割了道口子,阿昭的骨头里似乎是有金屑。而那块矿石,却变成了普通的碎石。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些修仙者会神神叨叨地去练金丹,傻乎乎的,她可没这个兴趣,所以完全摸不到头脑。他们南疆要纵尸也好,要下蛊也好,都是通过蛊虫。那好端端的骨头突然变成了黄金,是因为矿还是什么?进过矿洞的人都会这样么?她自己呢?她可不想在身上拉道口子。

眼珠子骨碌一转,有了计较:得赶紧找到小鹿盗头头,看看他们的身体有没有异变。然后……

然后当然是告诉谢源呗,这么麻烦的事情,丢给他丢给他。

刚扎完马尾辫,身后就突然伸出一双大手捂了她的嘴,死死捂着拖进矿道里。嘤嘤一惊,猛踩他的脚,谁知阿昭捂得更严实,就是手颤颤巍巍的,看来痛得要死。

“有人来了!”

嘤嘤放松下来,跟着他隐到黑暗里,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收手了。静下心来,可以听到背后的矿道里走来一个侏儒矿工。顶上传来侍卫换班的声音。

“我们赶紧出去吧,”嘤嘤低声说,眼睛一闪一闪的,“我怕变成小金人儿。”

阿昭蹲下身搂住小小鸟,“嘘——”一双眼盯着走过路过的侏儒矿工。虽然知道他不会注意到他们俩的存在,但光是看他衣衫褴褛、脊横骨突的模样,就够吓人的了。

两人不禁屏住了呼吸,当然,也许是因为侏儒那股浓烈的汗馊味……

噗,噗,噗。

草鞋踏过矿洞,沉闷又缓慢的低响。他的动作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侏儒都要迟钝许多,连呼吸声都像是破旧的风箱,总觉得这个弯着腰的家伙,下一刻就会被风摧枯拉朽地毁去。

两对眼珠子齐齐转到眼角处,矿洞口被大背篓遮得不见了光。眼看那个吊诡的影子脱离了视线,阿昭和嘤嘤都不经松了口气。

谁知大气没叹完,洞口突然一亮,那侏儒居然不声不响地摔在了地上!一时间背篓“轰”地砸上地面,矿石哗啦散了一地,像是潮倾一般,直没到两人的脚背!

嘤嘤飞快地窜上阿昭,跟爬树似的牢牢夹着他的腰:“我不要碰这个东西!你对他做了什么!”

阿昭赶紧捂住她的嘴,往后退进岔道里。洞口传来轻微的咬噬声,阿昭吓了一跳,探出头去,却没有看到任何虫子,不过那侏儒似乎又消瘦了一些。

不久,外头那栈道就吱嘎吱嘎直响,几个卫兵从天而降,把那个侏儒从小金山里拖出来,一人挟着一边胳膊拖走了。

“这么良善?居然不忙着捡金子忙着医人,啧啧。”阿昭看着满地的金矿皱皱眉。嘤嘤催促着快跟上去跟上去。

“那也得换个姿势……”阿昭托住她的屁股颠了颠,让她在背上趴稳,悄悄地步出了矿洞。

甫一出洞,齐刷刷十来柄长枪指着他俩,远处的栈道上,两个卫兵拖着那个失去意识的侏儒,像是拖着一个巨大的剥皮老鼠。

阿昭收回眼神,缓慢地举起手来。嘤嘤瞪着眼睛,在他肩头发出嘶嘶地威胁声。

“别瞪了,跟他们走。”

嘤嘤又瞪了一会儿,乖乖溜了下来,把拴匕首的那一面隐在阿昭身后:“为什么?”

阿昭双手抱头,在卫兵们戒备的眼神下缓缓走到长枪阵的中央,跟着那十几柄冷厉的刀锋缓缓移动:“我不识路,你呢?我觉得这可能是唯一遇到他们的办法了。”

“……你个柴火桩子,到底还会什么?!”

两个人跟着卫兵步出了矿洞。银月如钩,夜深如井,整个城市都酣睡着,干燥的空气里飘着石榴花香。卫兵的步履整齐,长枪时不时顿地来催促他们行进,在没有这些冰冷的主旋律的时候,间或可以听到夜莺在枝头唱着古老的谣歌。这些比起逼仄的矿道要好上太多,卫兵鬓边的汗水,新鲜皮革的味道,嘤嘤感觉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阿昭却有些气馁,他们没有和那个侏儒一同带走,而是回了皇宫。卫兵们把他们带进一个庭院,庭院中有一个大概十步长的露天浴池。官员鼻子上驾着单片玻璃,翻着一本古兰经站在池边,拈着他的小胡子。

“又见面了先生们。”他看了看嘤嘤,仄歪了头,“还有一只走失了的小小鸟。据说你们并没有按照宇宙的王,伟大的王,强有力的王,黄金城的王,世界四方的王的要求,为黄金城做出那么一丁点儿的贡献——挖一天一夜的金矿,而是一个个都逃跑了,那么黄金城也只能收回他的善意。”

“呃……我必须澄清一下,逃跑的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些家伙,他们从来都是些背信弃义的小人,嗯……至于我们,我们只是看到那位挖矿兄弟晕倒了想把他搀出来……”

嘤嘤点点头,“就是这样!那个很二的武士,很瘦的刺客,和很漂亮的小倌,都跟我们没关系。”

嘤嘤和阿昭难得有默契地对视一眼,笑得一团和气。

那官员却面色一沉,拈胡子的手一顿:“他们看到了?!”

那些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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