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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 作者: 公叔度 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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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作者:公叔度作者:肉书屋

无心插柳作者:公叔度第8部分阅读

没有。”

谢源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这枚戒指……”

“一个商队主人送的。”谢源被逼出了急智,“哦”了一声,摘下来晃了晃,“先生喜欢?喜欢便拿去吧,当做谢礼。”

金克颐脸上狐疑的神色去了一大半,哈哈一笑:“我年纪大了,戴这花里胡哨的东西做什么?你要谢我……”

他瞄了瞄谢源窗前的书桌。谢源看到上头堆着平日里写的字帖,大为懊恼:早知道应该收拾起来。这帅大叔应当看过“谢左使”的字……别说这谢左使不识字啊!

要拦已经来不及,大叔抽手就拣出一张纸看了看,上头是他闲来无事抄的《孝经》。

大叔背对着他缓缓道:“想不到谢左使有如此闲情雅致……嗯,字倒是很遒劲有力,看起来颇有公孙弘的味道。”

谢源哭笑不得:公孙弘是个汉代的大儒,历史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是他干的事,被董仲舒抢了名头。厉害是厉害,倒没听说过以书法见长。不过这大叔知道公孙弘这件事还是让他颇有好感。

那大叔转过身来挥了挥手中的几张纸,小心折好藏在了怀中:“要送便送些墨宝吧,金石都是身外之物,没什么意思。”

谢源看他云淡风清继续扒饭,情知不妥,也没办法手伸到人家怀里拿回来。

金克颐待到傍晚,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便走了,走时让谢源多喝些寒香酒,顺道提点他一句:你打小被书荷姑娘伺候着,现下在这种苦地方大概过不惯,过几日我就把她送过来。

谢源拢着袖,看那个白衣翩翩的人影隐入血一般的山道里,不禁苦恼地摇摇头:不管是来是走都一样突兀,吩咐也不容违逆,看来不似表面那么好说话,年轻时候当是个任侠放旷的游侠。

谢源回坛中,问那个大夫寒香酒什么来头,大夫说就是一般去火的酒,但是药力比较大,一般人还是禁不住的。谢源觉得再怎么样都比明煌要靠谱许多,拎着小酒坛带上食盒去看小鹿。

老宋挑的上房就在隔壁“居客来”的顶楼。这里的客栈为了效益最大化,都一个德行,中间进去是个窄小的天井,三面都打通了做酒肆饭堂,谢源走到五楼,整间屋子都打通了,垂着帘幌。有妖娆的侍女伏在地上纤软一跪,风情万种地替他撩开帘子,取意天然的桐油木板光可鉴人,不染尘灰。

三十一、滚床单前先掉金豆豆

谢源看着那姑娘,心说这老宋真不靠谱,幽囚还附带送几个娇妻美妾,小伙子苗子烈,哪里还忍得住,何况家丑不外扬,把人都差了下去。

面前是打通了的宽敞大厅,镂空的窗扇落地,一抬眼便是昆仑的巍巍态势,迎面晚风习习,果真上等,大上等。谢源循着身左的暧昧灯光走去,掀开丁零当啷的珠帘后,迎面就是嘤嘤和老宋在划拳喝酒,衬着轻烟软罗那叫一个煞风景。陆铭一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地翻身朝里,镣铐碰着塌边,当啷一声。

“好了好了回去吧,都喝大了。”

嘤嘤不服气:“我可没那么没用。”夹起醉得满嘴胡话、输还是赢都认不清了的舅舅,临门口出手随意一抛,谢源接了,发现是钥匙。

“小心,烈着呢。”

女孩子狡黠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谢源听着熟悉的笑话,有些沉重。

天渐渐暗了。谢源背风,笼着灯罩点明火:“今晚上不放你了,要小解晚上自己在底下拿盆。”

说着把食盒放到他边上,自己倚着塌一边喝酒一边看演艺。演艺最好不过,既有打打杀杀的霸道,又有缱绻绮丽的春宫,过瘾。但是一晚上都没有翻动过一页,只有火苗的影子在书页上妖祷。倒是喝得有些高。

谢源看着月亮渐渐升上来,拍拍一旁的少年,“早点睡了,明天一早就送回去见师父。”

他静静把一旁冷掉的盘子撤在案几上,翻身到里头,借了陆铭旁边小小的一片榻和衣睡下:“半夜饿了自己吃。”

过了很久,少年喑哑的声音响起来:“我总会杀他的。”

谢源把两手枕在脑袋后,故作轻松道:“别让我看到就好。我的地盘上,你总得听我的。”

陆铭不响。

“其实你不杀他他也会老死的,你只要活得比他长。或者你出息,气死他也成。”

黑暗里传来一声冷笑:“你就是不想看他死吧?我只是个外人,他是你朋友。”

谢源看着外头的圆月,“他待我很好。”

顿了一顿,拍了拍小少年的腿:“你也很好。夹在中间从来最难为人——日后你娶了心爱的妇人,妇人日日与母亲吵架,那个时候你就懂我了。”

“我母亲过世很多年。”

谢源叹气,看了一眼小少年轻笑:“今天总归说什么做什么都错,罪不容赦,当真该死。”

过了一会儿,锁链轻响,他听到少年转头的轻微声响。陆铭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谢云伸手搂过他,拍了拍他的背:“君子?岂敢。是小人,只顾眼前。今天是金克颐要和你过不去,我也把他绑起来。”

少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谢源觉得脖颈上冰冰凉凉的液体。

“你不知道……”

陆铭蜷成一团。

你不知道。他想。

你有这世上最好的父亲,他高高在上,有泼天富贵,有霸道强横。但是在你面前,他只是一个父亲。你学会第一步,他欣喜若狂;你第一次开口,他大摆筵席。他手把手教你习书,手把手教你练武,他在外头再怎么臭名昭著,回到家来,还是会摆出别扭的笑脸,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所有的好掏出来给你。你被人欺负,他会难过,他会发怒,他会把那些臭小子拎起来揍一顿,只因为你是他的儿子。

但你不会想到,这个世上上有些人生来不带这种福气,只有冰冷的襁褓。一回头,没有父亲站在身后,也没有宽阔心安的手可以握可以躲,便只能双手握剑。

父亲是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父亲,就已经成了孤儿。

我的父亲,纵然生前名动江湖,却没有死在开山立宗,也没有死在歼灭魔道,甚至没来得及闯出一片江湖。他不明不白死于金克颐的剑下,情杀。

好比一场大戏还没有开场,就匆匆拉了帷幕,用不光彩的方式,恍若一场闹剧。

母亲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女人,因为自己的缘故害死了丈夫,你让她说什么?她说什么有人信么?如果有人信她,她还会上梁自缢么?

金童玉女就这样沦成了笑柄,江湖上,嬉,笑,怒,骂。

怒什么,骂什么?我有名姓。但是我真的衬得起这个名姓么?

青暮山天下武学圣地,江湖中有名有才之人,早早都把子嗣托付给了掌门。不乏高门显贵,也有小流家宗。纵是平民布衣,好歹……还有洁白、不沾污点的名姓。

我呢?

杂种。

这就是我以什么身份长大的。

那个男人一个情字,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早上,我看着师兄弟白衣翩翩,乘着高头大马去山下武场习武,我不能去,我只能低着头洗衣。中午,他们带着师姐师妹谈笑风生,饮着冰镇绿豆汤,我只能低头看着倒影,手里不停。傍晚,他们白衣翩翩地归来,意气风发,可我的衣服没有洗完。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要练最好的剑法,使最快的剑,让掌门师父看到我。我做到了。他们不再多说,可是我耳边永远有窃窃私语,永远都有。

这些事,师父师娘都不会知道。

但是死断袖,你不一样的。

那天下大雨,你把嘤嘤叫进屋里,给她擦头,我就在窗外呆呆看着,我以为你也像他们一样,总也看不到我。

可是你伸手,想也不想地把我扯了进去。

我那个时候就想,那一刻简直是我的命。

死断袖,你愿意牵我的手。还没有人愿意牵我的手。你救了那个永远抬不起头来的我。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做大侠。只是大侠会有很多人喜欢,会被很多人崇敬,会被很多人……爱。

那样,大家看我的眼神就不会闪烁,也不会躲闪,我也可以跟师兄弟一样,与人谈笑风生,也不会总有人觉得我……脏。

其实我只是个很胆小的凡夫俗子,我要的,只有一点点。连你是死断袖我也不在乎的。

可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呢?

“就算在雨里淋半年,也不会有人来管我的……”

谢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小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用尽全力把少年抱紧了,“瞎扯。真没人管还长得那么大,抱都抱不过来,也算你厉害。”

“他杀了我父亲。”陆铭喃喃。

谢源摸摸他的头,“睡了。”

陆铭哪里睡得着。小时那些萎缩、阴暗、没有盼头的日子涌上心头,似乎总也分不清到底有没有长大,有没有真的遇到过一个很漂亮的死断袖,动不动就抬起头摸摸他。是热的,是实的,安心了,又把脑袋缩回他怀里,于是闪烁的画面也变成了塞外的小镇,终日跳动起阳光来。

但是思及杀父仇人被死断袖放走,心下就悲愤……

胡思乱想一阵,最大的问题就来了,饿得慌。

但被死断袖抱在怀里,不敢动。所以熬到半夜谢源发神经的时候,他正好醒着。

他起先只是听到谢源说梦话,说得大概是番语,他一个字也听不懂。说了一会儿不响了,开始急喘,练武之人呼吸都平顺,陆铭慌神,爬起来推推他:“喂!喂!谢源!谢源!”

谢源“嗯”了一声,翻了个身,陆铭慌慌张张去点灯,被铐着够不太着。

烛火亮起,谢源貌似很难受,抬手遮着脸往床边瑟缩着。陆铭力气大,抓了他的手一掀,吓了一大跳:他整张脸都不自然得潮红,那双冷静且时常带着笑意的眼迷离得要死,看他的时候都对不准焦距。

陆铭没见过这阵仗,对着他的脸想来几耳光,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谢源大概是羊肉吃多了,皮肤凝脂一样的薄滑,现在又潮红得很是旖旎,打得重可能会皮开肉绽。陆铭知道这太胡扯,但就是狠不下心。他力一松,谢源就整个人往他身上扑,陆铭只能发大力搂着他去够水杯:“你等等!等等!喝点水!喝点水再睡!”他觉得谢源大概又真气逆行了,整个人像个火炉似的,抱怀里烫得他直冒汗。

陆铭急得没法,得去叫人才行,但他被拷在床上……钥匙!

死断袖把钥匙收在哪里?!

陆铭一激灵,后悔自己刚才跟他怄气,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他的耳朵大喊:“谢源!谢源!钥匙在哪里?钥匙!”

谢源侧卧着,迷迷蒙蒙听到声音,形状妖然的眸子睁开,斜眼看着陆铭,怎么看都零碎。他胡乱笑着伸手勾住了小少年的脖子,一翻身压在底下:“钥匙……美人啊美人……”

陆铭那个郁闷,问也白问,哪里还管那么多,一手探进他亵衣。刚碰到他,他就低低叫了一声,不知为何让陆铭想起了春天山上的野猫,也是这样在夜里没命得叫春。陆铭突然就觉得胸口有股火在烧,狠狠捏了他一把:“你叫什么?”

谢源不知是疼还是舒服,“嗯”了一声,陆铭头皮发麻,骨头酥得都使不上力气了。

三十二、昆仑神隅下闹黄暴

谢源今天和衣睡,大概是山风吹着不怕热,要不就是为了藏钥匙。陆铭骂得他狗血淋头,满头大汗地压着乱动的人上下其手,越找越性急,索性把他腰带一松,把他像只大乌龟一样翻过身。

谢源被弄得气喘如牛,躺在床上挡着脸傻笑,陆铭简直打他一顿的心都有,结果低头一看,什么念头都飞走了。

死断袖衣衫不整地被压在自己身下……

还神志不清……

最最重要的是……

腰好细!

陆铭眨眨眼,不对不对,糊涂了,不是这个。眼光向下摘了他拴在亵裤上的钥匙,用最快的速度腾出手,陆铭跑到门口,听到背后“咚”得一声,谢源整个人都从榻上摔了下来。

“你躺着别乱动!”陆铭手忙脚乱往回跑。

谢源胡乱揉着脸“哎呀”,“哎呀”,大爷似地一伸手就戳到他门面,揉起他的脸来。陆铭一边防着鼻孔被爆,一边去馋他,但是喝醉酒的人沉,他怎么都撵不动,索性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想想不放心把他给拷在榻边的横杠上,轻轻拍拍他的脸,“谢源!谢源!你乖乖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听到没!”

谢源被铐着还不老实,挣扎着要坐,陆铭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喝水?”把人揽起来去够杯子。谁知道脖子上突然“啾”得一下,陆铭一怔,低头正对上谢源的鼻尖。

烛火在夜风中猛地一晃。

谢源低头,下颔轻点在他肩上,环他的腰的手慢慢往下按。

陆铭执杯的手一倾,水泼了两人一身。

现下,他周身都是那股惯常闻到的冷香,已经整个把他包裹了起来,就像那尊崇而雍容的手。谢源缓慢地把他半压在榻上,呼吸幽微,陆铭看着两列轻颤的睫毛,三魂都去了七魄。以至于被宽衣解带,被肆意抚触,被轻柔地抵住唇瓣厮磨,都迷迷糊糊不似在人间。

纱帘被风吹得鼓起来,陆铭猛地惊出一身冷汗,一把把他推开爬下榻。谢源一个措手不及,被重重掀翻以至于长发四散。他想要冲过来却挣不开手,镣铐当啷当啷,传得都有些空蒙了。

“你……你有话好好说!”

谢源难受地撑着额头,半卧在凉薄的锦被上不说话,被迫抬着一只手看上去很有些可怜。

陆铭躲在案几后面,离得远远的:“喂,你……你发情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长发从肩上缓慢地泻下,谢源只露出一只湿润的绯色眼睛:“快去找个人来,憋得疼……”

陆铭不安地握了握手:“哪……哪里疼啊?我给你叫大夫去?”

谢源垂头,“那里。”

“太下作了!”陆铭又退了一步。

其时谢源醉得一塌糊涂,腹中又有火在烧,就想找个人灭灭火。迷迷糊糊中被拒绝,还被骂成下作,心中无限伤感起来——我堂堂大好男儿,连发炮都不能,还要被人骂,一头栽倒在床上想等会儿去蹭床。

陆铭看他下作着下作着突然扑通一声栽倒,两腿不听使唤地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心下直呼:“不好,中计!”但就是停不下来。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塌边,伸手剥开谢源脸上汗湿了的长发,“喂……”

谢源闷笑,飞快地把人拉下来,在他开口之前撬开唇齿用力刷了进去。

陆铭长到十八岁没碰过女人,这一来刺激太大,等意识到这死断袖居然当真轻薄他的时候,本来半卧着的人早就被压在了底下。

“你……你终于忍不住了,嗯?”陆铭哼唧着,乘着两人唇分之时看那靡靡的滛线,“狐狸精。”

谢源被戏谑也只是咧了下嘴,魅惑似地喘息着伏在他上头。他不时左右仄歪着脑袋,妖然的眸子定定看着小少年微张着唇,似乎在寻找最佳的进攻路线,然后果真再接再厉一口亲了下去。

嘴唇上有潮湿的温度,从下唇到上唇,非常温柔地轻啄着。光是唇齿间的刺激就已经非常舒服了,陆铭在烛光里眯起眼睛,感受着满嘴湿润的酒香,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春梦还是醒着。

再是什么死断袖不死断袖,这种时候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谢源单身撑着榻,一手慢慢往下摸,向小少年紧实有力的腰凹一滑,就轻轻揉弄起来。

陆铭恍然,抱着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没几下把谢源剥了个精光。双手终于颤颤巍巍钳上他的腰,陆铭嘴里连声啧啧,对着光洁细腻的皮肤简直不知道从哪儿下口才好。谢源被他握得难受,不时掰他的手,陆铭一怔,拉过他的右手就往指缝里重重得舔去。

谢源的手特别纤细修长。他有一次讲课,中途捏着薄胎的瓷杯子喝茶,月光打在那只戴着九煌的手上,陆铭就起了遐思。后来他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当晚梦到的全是这只手,醒过来还幻想着体验了一把。

手指之间的皮肤特别敏感,谢源本来就是来求熄火的,被舔得一阵一阵麻,脸不自觉地往旁边侧了过去。长发早散了,腻着汗水黏在脸侧,把眼睛鼻子都遮了个遍,只剩下白皙的下巴。陆铭起了兴,在上头狠狠咬了一口。谢源吃痛,不乐意地骂了句什么,下面就着他蹭了起来。

陆铭羞耻心彻底被他弄得死透了,抓过他的手把两人的那话儿套在一起弄,出来得倒比谢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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