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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独不见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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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独不见作者:肉书屋

清穿独不见第5部分阅读

能和她如胶似漆!”

话音刚落,门被踹开,一脸愤怒的十四站在门口,我惊呼:“十四爷!”

十四大步走过来,举拳就往舜安颜脸上打去,舜安颜也不还手,很快,鼻血便流了出来,我扑过去拉住十四胳膊,叫到:“十四爷息怒,您这么打,额驸会出事的啊!”十四正在气头上,哪能拦的住,使劲一抬手,我被甩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的冷冷一句:“住手!”

抬头看去,四阿哥和十三站在门口。四阿哥走过来拉住十四,十三绕过来扶起我,十四一脸的愤怒,四阿哥缓缓说道:“十四弟,温宪刚去,你在这闹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十四狠狠的瞪着舜安颜一会儿,一转身,大踏步的走了。

四阿哥走到舜安颜身边,冷冷道:“公主尸骨未寒,额驸还是去灵前好生陪伴吧。”舜安颜垂着头不说话,慢慢起身走了。

十三扶着我道:“不碍事吧?”我摇摇头说:“不碍事,两位爷怎么会来?”

十三答道:“早想来给温宪上香,今日和四哥行到府外,见你和十四弟神色匆匆,又见他上完香后尾随舜安颜而出,这才跟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一眼四阿哥,十三小声说:“四哥知道。”

我断断续续把事情交待一遍,说道后面,泪已不知不觉淌下。十三也是一脸惊痛。

三人默默站了一会儿,四阿哥走过来道:“差事办完了?”我点点头。他说道:“这事不要再提,温宪婉儿都已经去了,无凭无据的提起来,温宪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宁的。”

我和十三点点头,他接着说:“十三弟就先回去。我的马车在外头,如意跟我一起回宫。”

坐在车里,不停的想起舜安颜的话,三个人谁都没有错,却是这样的结局,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四阿哥看我发呆,问道:“怎么,刚刚摔着了?”我摇摇头,出神的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他们都是一片痴情,真心付出,却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他沉默良久,说道:“红尘之中,自是有痴儿女。想来情到深处,就身不由己了。换了是你我,也不见得逃的出。”我转头去看他,正对上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我心中柔情涌动,低下头去,他叹口气,伸手握住我的手,我没再挣扎,由他一路握着。

风雪一程

温宪下葬后不久,康熙再次踏上南巡的路途,四阿哥和十三随行。

我第一次隐约发觉,帝王之爱,确实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他拥有的、挂念的都是这个天下,他的惊鸿一瞥,已是恩宠。

秋去冬来,温宪的离去带给这个宫廷的阴影,也渐渐随着时间隐去。

十二月的一场大雪,整个紫禁城银装素裹。德妃怀里抱着暖炉,斜倚在榻上,冬雪在一边伺候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即将到来的新年。我蹲在屋子中间给炭炉加炭,听她们聊得高兴,却不愿去凑热闹。

这是我在紫禁城度过的第二个冬天,以前和承庆在冬日的草原上骑马,和弘昱在大阿哥府里堆雪人、打雪仗却像是几十年的事情……已经很久没看到过阿玛、姑姑,亲人们的音容笑貌,在冬日里格外暖人。

正在炭火前发呆,听到通报,说四阿哥、十三阿哥前来请安,赶快起身恭迎。

通传声刚落,两人就并排而至,我双手交叠,屈膝道:“请四阿哥、十三阿哥安”,四阿哥抬手正要示意,十三已经上前一步扶我起来,嘴里说着:“大冷的天,不要多礼啦。”我抬头看四阿哥,他面上淡淡,举步走进去给德妃请安。

德妃看到两人过来,心情更好。我端着茶进来,看到三人热热闹闹的说话,正聊到春节写春联的事,德妃笑道:“听说今年皇上南巡途中,在行宫召集大臣和皇子们研习书法,席间邀请众人观赏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所写的对联,据说诸位臣工都是钦服不已。”

四阿哥忙说:“那是大家谬赞了。”德妃说道:“老四也不用过谦,你的字如何,额娘还不清楚?”十三阿哥也在一边笑着说:“四哥的书法确实有过人之处,儿臣的字也是全赖四哥指点。”

我看德妃和两个阿哥都心情不错,把茶依次奉上,退到德妃身边说道:“既然娘娘今天兴致这么好,不如让奴婢们准备笔墨,娘娘也好和两位阿哥研习一番。”

德妃笑着点点头,向着冬雪道:“瞧把这个鬼丫头机灵的。”冬雪笑着说:“还是如意妹妹聪明,总能体察娘娘的心思。”我上前一步笑道:“姐姐不要笑话我啦。”说罢拉着冬雪一起下去准备。

铺纸研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恭立桌旁,德妃一边在屋里踱步,一边看着外面的大雪,想了会儿,转身冲着两个阿哥说道:“瑞雪兆丰年,两位阿哥就以冬景为题,写首小诗吧!”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各自背着手,凝神静思,我偷偷看两人的侧脸,四阿哥一脸的超脱孤傲,十三阿哥神色间却是颇为悠然自得。不一会儿,两人都提笔写了起来,我一边研墨,一边歪着头看二人落笔,果真是颇有相似之处,只是相较之下,十三的字显得为遒劲有力,四阿哥的字却更有风骨。

德妃见我看的入神,说道:“如意也是读过诗书的,本宫还没见过你的书法如何?也来写一副瞧瞧。”我赶紧不住摇头,说道:“奴婢才疏学浅,笔下的字,更是丑的紧,不敢污娘娘的眼。”德妃示意冬雪研墨,说道:“叫你写就写,丑了本宫又不怪你。”

只好拿了纸过来,心想我又不会赋诗。呆呆看了一会外头的雪景,提笔写道: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逾关那畔行,

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

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

心里知道德妃今天心情好,不该写些思愁离绪,但现下脑子里就这首词最清楚,也顾不得许多。

不一会儿,三人都已经写就,德妃走过来,正要细看。听的外头太监喊:“皇上驾到!”各人赶忙放下手中的纸笔,正色接驾。

康熙一身便服,披着貂裘进了屋,诸人给康熙请安过后,德妃上前一步,一边接下康熙的貂裘递给梁九功,一边说道:“这大风大雪的,万岁爷还要过来,万一感染了风寒,龙体欠安,臣妾可怎么担待的起啊!”

康熙笑道:“朕就是看着雪大,才一时兴起要出来赏雪的。路经钟粹宫,就来看看你。”说话间看到桌子上的东西,颇有兴趣的问道:“怎么这笔墨纸砚的,是在干什么啊?”

四阿哥上前回答:“儿臣和十三弟今日给额娘请安,难得额娘心情好,我们兄弟二人便写首小诗,博额娘一笑。”康熙双眉微挑,面露喜色,走到桌前拿起写就的诗道:“如此,朕就和德妃一同品评一下。”

听的康熙念到:“渔翁独钓寒江雪,春雨秋风总是闲。满眼儿孙长绕膝,卖鱼沽酒醉苍颜。看笔迹,是老四写的吧?”

四阿哥躬身道:“皇阿玛圣明,正是儿臣拙作。”康熙一脸慈祥的看着他的四儿子,说道:“都说你研习佛法,性情淡泊,看来还真是有几分世外高人之风了。”

四阿哥忙说道:“儿臣惶恐,儿臣只是领悟了些粗浅的佛法,皇阿玛谬赞了。”

康熙笑笑,拿起第二张,念道:“瑶圃琼台玉作田,高人策蹇灞桥边。诗成自为丰年喜,沽酒寻梅亦偶然。”读完之后点点头,看着十三道:“老十三倒是满心悠然啊。”

十三阿哥也颔首道:“儿臣拙作,只求皇阿玛不骂便是。”

康熙呵呵一笑,侧头拿起我写的那一张,问道:“这张小楷,字体秀丽工整,不过透着稚嫩之气,是谁写的?”

我心想,又撞上了!赶紧跪下道:“回皇上,是奴婢。”康熙看我一眼,略一停顿,说道:“朕认得你,你叫如意是吧?”

我忙磕头道:“回皇上,正是。奴婢的字粗陋的紧,不小心让皇上看到,扰了万岁的雅兴!”

康熙摆摆手道:“以你的年纪,已经写的不错了,只是本朝纳兰侍卫的这首词,满是思亲之绪,你可是借诗传情,思念亲人了?”

我赶忙磕头道:“奴婢愚笨……奴婢不像阿哥们,满腹诗书,会写诗作词,恰好背的这一首,便写来救场。”

康熙点点头,面色不变的看着我,缓缓的说:“对了,朕在御花园经过时,正遇到大阿哥家嫡福晋在永福轩避雪,你这会去,兴许还能见着。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过去啊?”

我大喜,却不完全明白康熙的意思,抬头看看德妃,她笑道:“还不谢恩。”我连连磕头道:“谢万岁爷!”躬身退出门口,拔腿飞跑起来。

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我满心的期待欢喜,一步未停的跑到永福轩外,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熟悉的身影,心中激动,喊道:“姑姑!”

姑姑应声转头,见到是我,也是一脸喜色,弘昱看到是我,一边喊着:“如意姐姐”,一边抬脚跑过来,他比以前长高长壮了许多,跑起来也不再东晃西晃,我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抱住他。

弘昱搂住我的脖子,说道:“姐姐,弘昱很想你啊。”我鼻子一酸,说道:“姐姐也想你。”

姑姑急急走过来拉起我,说道:“雪这么大,也不知道穿上披风雪帽,连伞也不打一把,快到里面来,让我瞧瞧。”我一手牵着弘昱,一手挽着姑姑,往轩内走去。

姑姑走了好一会儿,我还坐在永福轩,呆呆傻笑着,觉得一切像梦一样,姑姑说阿玛升了四品典仪,现在在京里,说不定什么时候跟皇上出游,就能见到。她还说阿玛身体很好,玛父也身体安康。

看到她和弘昱气色都不错,我真是说不出的开心。心中一边对康熙感恩戴德,一边想以前天天可以见到父母,却不以为然,现在要人允许才能与清代的亲人见短短一面,却不自主的满心感激。人,可真是贱啊。

听见身后脚步声,转身却是十三,起身给他行礼,他笑道:“今天得偿所愿,请安的笑容都格外甜啊。”

我又是一笑,美滋滋的说到:“当然了!”十三塞给我一双手套、一顶雪帽,说道:“刚刚看着你疯跑出去,就知道是光着头就出来的,这么久了,也不冷?”

我心中感动,不自主上前扶住十三胳膊道:“想到姑姑,就兴奋的什么都忘了!谢谢十三爷啊!”

他打我一拳道:“哼!丢三落四的黄毛丫头!”两人正笑着,听见身后动静,我忙离开十三,转身却见四阿哥一手撑伞,另一只手臂上搭了件斗篷。

三人对视,都是一愣,四阿哥先开口道:“大嫂走了?”我点点头,他走过来,神色不变的把斗篷放在桌子上,也不看我,向着十三道:“十三弟,可要一起出宫?”

十三赶快上前一步拉住他说:“好啊,四哥请。”兄弟二人相谐而出,我看着桌上的斗篷,抱着手套傻在原地。

殃及池鱼

康熙四十二年正月起,便再没看到四阿哥和十三,听说是跟着康熙南巡去了。

自从上次在永福轩见过姑姑之后,再没有和四阿哥单独相处过,过年的时候跟他贺喜,他也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仿佛曾经紧紧握着我的手的那个人,不是他。有时候真的怀疑那只是我的一场春梦而已。

皇上热热闹闹的出宫去了,宫里依旧平平淡淡的过。

六月,裕亲王病逝,康熙十分哀伤,宫里着实惨淡凄冷了一阵子。

德妃习惯午睡,我服侍她躺好,又叮嘱小丫头月蝉在边上守好,打算到院子里舒展一下筋骨。刚出了屋门,便看见冬雪挽个小篮往外走,我把她叫住问道:“姐姐这是要去哪?”

她笑笑道:“去御花园摘桂花啊。好容易宫里头丧葬的气氛过了,这御花园的桂花也渐开了,须得备些才好。”

德妃喜欢吃桂花糕,冬雪便找御膳房的师傅软磨硬泡,练就了一手做桂花糕的好本事,平日钟粹宫里头免不得自己备些桂花。

我看今天天气尚好,德妃身边又不缺人手,有心出去透风,便缠着她要跟去,冬雪是个好脾气的,但凡我求,她多半要应。当下两人挽着篮子出门。

冬雪一边带着我在桂花丛里穿梭,一边不停教导:“如意,须得选最新鲜芬芳的,桂花糕要的就是这股清香。”我不住点头,心想这年头混口饭吃太难了,做娘娘的大丫头都这么大的学问。

冬雪对原料要求高,两人忙活了一下午,终于采了两小篮子,当下高高兴兴的并肩往回走。

沿着宫墙经过养心殿附近,转个死角,没留神儿和来人撞了个满怀,冬雪一下摔在地上,桂花撒了一地,我第一反应就是去伸手扶她,却见她一脸的惊怕。

抬头看去,对方面容白净,细长的单凤眼,一身明黄朝服,太子!

忙不迭的跪在地上磕头,嘴里不住的说:“奴婢们愚笨,没看见太子爷大驾,冲撞了太子爷,请太子爷恕罪。”

听见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骂道:“该死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赶着去死啊!没看到是太子爷的大驾吗?”

抬头看见一个面相尖刻的太监不住冲我和冬雪骂着,一边骂,一边还狠狠的踹了冬雪一脚。我心中鬼火直冒,心想你又是什么东西,难道你就看到了?嘴里却什么也不敢说,只好伸手去拉冬雪,一边偷偷白了那人一眼。

如果人倒霉了,走路会撞到太子、喝凉水会塞牙、给太子的太监翻白眼还会被看到,而且是被太子看到。

只见一双做工精美的靴子立在我跟前,靴子的主人说道:“看来你很不服气啊,抬起头来。”心中郁闷,逼着自己挤出一幅谦卑的表情,抬头看着太子。

他看到我,略略愣了一下,接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寒意,厉声道:“真是得了势的奴才飞上天啊,何柱儿,给她长长规矩!”

那名叫何柱儿的太监把我从地上拎起来,推到墙根儿,阴阴说道:太子爷仁慈,不罚你别的,在这领个“板著”吧。

我一听,马上头就大了,所谓“板著”,就是受罚宫女面向北方立定,弯腰伸出双臂来,用手扳住两脚。不许身体弯曲,一直要持续一个时辰。一般站下来,非得头晕目眩,僵仆卧地不可。

弓着身子,听见冬雪在身后不住的求情讨饶,太子却不发一言,心想今天是栽了!心里默念着十三啊、四阿哥啊、十四啊、大阿哥啊,你们随便哪个显个身救救我。

等啊等,盼啊盼,这些大仙却一个也没见着。又是怕、又是累,双腿不住打颤,强忍着泪水,决不能在他们面前哭!

太子懒得看我受罚,听见他叫何柱儿,准备离去,心想完了,这要罚到什么时候,难道我朱媛媛穿越几百年的时光,就为了把小命断送在这里?

正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当口,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道:“请太子爷安。”

何柱儿尖声尖气的声音传来:“啊,是佳音姑娘啊。”那个姑娘柔声跟何柱儿打个招呼,又听的她道:“怎么,这两个丫头冲撞了太子爷?”何柱儿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听到太子的声音。

又是佳音姑娘的声音传来:“看样子,这是德妃娘娘宫里的,这满地的桂花,可是给娘娘准备的?”冬雪赶忙应是,那姑娘又说:“太子爷就看在德妃娘娘面子上,饶了她们吧,给她们立立规矩到是好处,但是耽搁了德妃娘娘的事儿,就不好交代了,还让人以为太子爷不孝敬德妃娘娘呢。”

又听的向冬雪道:“太子爷罚你们,也不为别的,是看你们拿了给娘娘的东西,又不用心看着,这撒的一地,是什么样子?!”

冬雪不住的赔不是,太子哼了一声,甩下一句:“算了”,拂袖走了,何柱儿一路小跑跟过去。

慢慢立直身子,忍不住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感觉一双温柔的手扶着我。一会儿缓过劲儿来,看到身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的女子,圆圆脸,圆圆的眼睛,温和的笑脸,嘴边还有两个小酒窝,我知道她就是佳音了。赶紧俯身说道:“谢姐姐相救。”

她咧嘴一笑,说道:“没什么的,太子爷平日还是很和气的,怕是今天心情不好。以后走路小心点。”说吧,气定神闲的走了。

冬雪一手挽着篮子,一手扶着我,慢慢的走回钟粹宫,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我,不住道歉。我一边忍着腿上的痛,一边不住的安慰她我没事。问冬雪认不认识那个佳音,冬雪说只知道她是康熙跟前的婢女,我心想就是不一样啊,太子都买她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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