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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独不见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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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独不见作者:肉书屋

清穿独不见第4部分阅读

的思念着外头的蓝天碧草。

那天十三和十四阿哥都来请安。我看两人神情,隐约觉得不对,两个人当着德妃还算一脸恭敬,德妃背过身去,两人偶尔对望,都是一幅气鼓鼓的样子。我疑惑的看着十三,他自是板着脸,一个眼神也不瞟给我,再看看十四阿哥,也是虎着脸不理人,着实把我搞的一头雾水。

趁着出门端水,偷偷拉了十三的小太监小喜子来问,他偷偷给我说:“如意姐姐,您问起,我不敢隐瞒,今儿个围猎十三爷得了头筹,十四爷排在十三爷后头。万岁爷大大赞赏了十三爷,十四爷不服气,给我们爷摆脸色看。两位爷一来二去这就骠上劲儿了。有人问起,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要不十三爷非得打死我不成。”

我点点头,心里暗自好笑,这两个阿哥,都是一身好的骑射功夫,又是一样的争强好胜的心气儿。头些年十四年幼,还不怎么。现下大了,心里头谁也不服谁,俩人犯起横来,兄弟中怕是只有四阿哥、八阿哥管的住他俩。

再回帐里,看到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一双儿的混世魔王!

下午德妃在帐子里休息,我和冬雪跪在身边,一个捏手,一个捶腿。

四阿哥挑帘进来,给德妃请安,母子俩刚说了两句闲话,小喜子急急走进来,向着德妃、四阿哥磕了头,抬眼看着四阿哥,四阿哥瞪他一眼,说道:“有话直说,当着娘娘,难道还有什么隐瞒不成?!”

小喜子磕头称是,说道:“回娘娘,回四爷,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两人比试猎虎,都受了伤,被侍卫们接了下来。这会儿正在十三爷的帐子里头歇着呢。奴才怕两位爷再起冲突,想请四爷过去看看。”

德妃吃惊的站起,急急问道:“伤在何处?要不要紧?”小喜子忙答道:“不要紧,都是皮外伤。”

德妃略略点头,四阿哥走过来扶她坐下,温言道:“额娘不必担心,我先去看看两位弟弟,想必此事已经惊动了皇阿玛,额娘不如先去皇阿玛那边,若皇阿玛生气,额娘还可以从旁劝解一下,若皇阿玛不生气,您再陪他一起过来。”

德妃细想一下,觉得有理,点点头说:“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四阿哥转身欲走,德妃冲我到:“如意跟着四阿哥去瞧瞧,看有什么事,帮个手。”我正担心十三,听到吩咐,忙跟了四阿哥出去。

走到十三帐外就听到两人的声音传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甚为激烈。四阿哥停在帐外,示意门口的侍卫噤声,我在一旁听着,大概是十三说老虎最后被他所杀,十四阿哥说若不是他射伤了虎眼,十三不可能顺利杀虎。四阿哥听了一会,掀帘而入,听的里面两声“四哥。”再没了动静。

走进去一瞧,十三和十四阿哥低着头站在床边,两人都包着手臂,一脸的恭顺像,四阿哥走过去细细查问了两个人的伤势,见确无大碍,冷着脸问道:“这么出息,年纪轻轻都能猎虎了。”十三努努嘴,想辩解,看看四阿哥的脸色又低下头,十四倔强的把头偏在一边。

我在身后看着,心中竟泛起一丝暖意,如今的他们,虽不敢说像我和承庆一般亲近,但至少心中还是有兄弟亲情在的。日后,为了金殿上的那把椅子,他们会把这份情一点点的耗尽……

四阿哥看俩人都蔫了,也没再苛责,坐到一边椅子上,小喜子端了茶过来,我接过给四阿哥奉上。十三和十四阿哥见状,也知道四阿哥不会再责骂,都是一脸的轻松。

我过去分别扶两人躺下。十三看着四阿哥笑道:“四哥,弟弟知错了,在这杵了许久,闷也闷死了。”

四阿哥抬头瞟一眼十三,说道:“哦?我看你们俩斗嘴斗的很来劲儿嘛。”

十四接口道:“四哥就别挤兑我们啦,我们知错还不行嘛,两个大眼小眼的瞪着,确实无聊,才斗了两句嘴。”

四阿哥把茶放在一边,一幅无奈的表情看着十三。十三冲我眨眨眼说:“如意,给我唱个曲子解解闷嘛。”

我心想感情是编排我呢啊,偷偷瞪他一眼,看着四阿哥,他静坐在一边,也不置可否。十三继续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有心取笑他一番,歪头想了一想,说道:“好,那奴婢就唱个曲子给十三爷解解闷。”后退了两步,张口唱到:“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一曲唱完,十三、十四阿哥和小喜子都是一副无语的表情,四阿哥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十三摇头道:“这曲子不好,怎么就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了。”

我正色答道:“眼睛被十四爷射瞎了,尾巴被十三爷揪掉了!”十三和十四阿哥一愣,接着哈哈笑了起来,四阿哥也是眼中含着笑意。

十四阿哥冲我到:“如意,不许偏心。你给十三哥说个乐子,也要给我说一个。”我苦着脸说:“十四爷就别为难奴婢了,我想不出了。”

十四一笑说道:“你知道十三哥喜欢音律,唱歌给他听。我却爱兵法布阵,你须得说个故事给我听。”

我求救的看着十三,他在一边笑的灿烂,一张脸花一样的。我真是恨得牙痒痒,心想,早知道不来看你。

转转脑筋,冲十四阿哥道:“那奴婢就说个借箭的故事给十四爷听。”十四摇着头说:“草船借箭?不要。”我答道:“不是草船借箭,十四爷博览兵法,奴婢的故事,您倒是不见得听过”十四阿哥动动身子,歪着头看着我,说道:“那说来听听。”

我走到十四身边说道:“话说以前有位将军,被敌人的大军围攻,固守城池好些天,眼看城里头的箭和粮食越来越少,将军愁眉不展,可怎么办呢?将军夜里看着城外的大雾,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一条妙计。”

我顿了一顿,十四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接着讲啊。”

我转身,一边踱步一边接着说道:“夜里啊,将军命人扎了好些草人儿,趁着雾大,沿着城墙放下去,围攻的敌军发现了,自以为是城内守军要出城突围,碍着雾大,又不好贸然出兵,于是便放箭出来,这样一来,第二日就收到不少的箭。”

十四点点头说道:“倒是活学活用。”我接着说:“此后几日,将军夜夜用这法子,渐渐的敌军就发现了草人的秘密,自然不再上当。”

十三看我停下,问道:“后来呢?”我笑笑说:“第六日夜里,将军选了一百精兵,在每日放草人的时辰,沿着城墙溜了下去,这一百勇士,个个以一当十,冲入敌营,放火为号,城中将士乘机杀出城门,重创敌军。”十四叫声好,说道:“真是虚实难测,兵法妙用啊。”

我正要开口,听的帐外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虚虚实实,妙。”

我心中一惊,转身看去,只见康熙挑帘进来,身后跟着德妃、大阿哥。满屋的人连忙接驾,我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心想这下死了,竟然被康熙撞上。

康熙走过来看了两个儿子的伤势,又问了缘由,四阿哥在一旁小心答了,话语中自是帮十三十四掩着藏着。

康熙听完哼了一声,象征性的训斥了十三十四两句,也没再说什么。想来是觉得自己儿子英勇,不忘旗人的根本,只要没有大碍,也就不以为意,何况十三十四都是康熙喜欢的儿子,为这点争强斗气的小事呵斥他们也不值得。

康熙说完了十三十四,转身向我问道:“刚刚是你在说话?”我听他问我,忙磕了个头道:“回皇上,是奴婢。”

康熙又问:“朕听你说的很有意思,你是哪个宫里的?叫什么?”我又磕个头说:“回皇上,奴婢是德妃娘娘宫里的女官,叫如意。”康熙走到我身边说到:“抬起头回话。”我抬起头,看他面色还好,心中略放心了一点。

康熙笑着看我,问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知道这些个兵法谋略的?”

我心想我现代的老爸是军事学院的,茶余饭后当然听他说了不少。嘴上答道:“回万岁爷,奴婢的阿玛是戍边的守备,小时候跟着阿玛,看过几页兵法,闲暇听阿玛说的。”

康熙点点头,冲着德妃道:“德妃,你身边还有这么灵透的丫头啊。”德妃向康熙福了一福,说道:“都是托万岁爷的福,这孩子是大阿哥家嫡福晋的侄女,也是大阿哥府里教的好。”德妃这么一说,便是把面子卖给了大阿哥。

康熙看了大阿哥一眼,又看我一眼,说道:“原来是科尔坤的孙女,你玛父如今身体可好?”

我忙再磕个头说道:“谢万岁爷惦记,托万岁爷鸿福,玛父身体还健朗。”康熙笑笑嘱咐十三十四好生休息,转身走了。

德妃走到我身边说道:“在宫里放纵你们惯了,险些就在万岁爷面前出了岔子。”

我忙磕头说:“奴婢知错了,请娘娘恕罪。”德妃又笑道:“起来吧,都是我身边的人,还能真怪你不成?难得你这么机灵,这两天就留在两位爷身边帮忙照顾着吧。”

我点头应是,心还是咚咚直跳,如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那天送走了德妃等人,只剩十三和我在帐子里,我狠狠瞪他一眼,说道:“十三爷,都是您起的好头,差点害我被皇上责罚。”

他笑着说:“我哪知道皇阿玛也喜欢悄悄在外头听人说话啊。再说最后不也没什么,皇阿玛还夸你机灵呢。我好久没跟你开玩笑,一时兴起,才想逗逗你的。”我看他一脸无辜,也没气了。

德妃说让我留下却又没说是伺候哪一个,只好两头跑,十三是相熟的,自可以稍微怠慢些,这样一来,倒是照顾十四的时候居多。四阿哥常来看望十三,确实比对亲弟弟还要亲。

十四却很难伺候,又是让我伺候他喝药,又是让我给他念书,我天天被他使唤的哭笑不得。

那天八阿哥来看他,拿了些进贡的苹果过来,小太监给八阿哥奉了茶,我在一旁给十四削苹果。

削好了递给他,他瞟了一眼说:“这么大个儿,我怎么拿啊?!帮我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我眯着眼冲他笑一下,耐着性子又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在盘子里摆好了递给他,他又瞟了一眼说道:“我手没力气,你喂我吃。”

我咬着牙眯起眼睛再笑一下,拿叉子叉起来喂他,他得意的吃了两口,又说:“你切的太小了,还不够我半口吃的!这个赏给你吃吧,重新给我削一个。”

我真是觉得一股气直冲脑门,心想“小恶魔!”,忍着气再次冲他笑一下,把盘子放在一边,洗个苹果重新削,十四悠闲的靠在床上,斜着脑袋看我削苹果,笑的格外开心。

八阿哥在一旁一脸的悠闲淡定,饶有兴趣的看看十四、又看看我,也抿嘴笑了,真的是笑靥如花……

闲暇见过大阿哥,说话间还是温和的样子,只说弘昱、姑姑都很想我。我想起虎头虎脑的弘昱,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阵暖意,笑了……

情之为物

一趟塞外之行,大多时候都在十三、十四床前度过,回到京里,累的腰酸背痛,这奴婢二字,岂是容易当得?真是小心谨慎、低声下气、劳心劳力!

再次见到温宪,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明显清瘦了,德妃问起,温宪只是说近日有些厌食,已经请大夫看过,并不碍事。

我却不信,私下两人说话,我拉了她的手问道:“公主可是心里有事?”她缓缓摇摇头,目光凝滞,全然没有了当初的神采。

我看她面色凄苦,不免心疼,抱住她冲口说道:“好温宪,你要急死我吗?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温宪身子一僵,缓缓回抱住我,声音渐渐哽咽,听她在耳边说道:“如意,他不爱我。”我扶正她身子,掏出手绢擦掉温宪的眼泪,说道:“有什么难过的,慢慢说。小夫妻之间,总是难免有误会的。”

温宪摇摇头,愣愣的看着远方,喃喃说:“如意,你知道吗?我现在怕极了晴天……”

我疑惑的看着她,这话又从何说起呢?

温宪也不看我,自顾自的说到:“不记得从哪一天开始,他很少回我们的府里过夜……还记得那天是个雨夜,外面雷雨交加、电闪雷鸣,我一个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还是觉得冷,等了一夜,他都没有回来,第二天看到他,我却在想,还好他没有冒雨回来,否则万一受凉了,可怎么办呢?他不回来,只是因为有雨。”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抽动一下,不忍心再听下面的话,也不忍心阻止温宪倾诉,只得缓缓伸出手,紧紧扣住温宪冰冷的指尖。

温宪看着我落寞的一笑,接着说:“后来,他不回来,天却不再下雨……我知道,阻止他回来的,不是雨,而是我!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已!如意,我真的很恨晴天,让我想多骗自己一刻都不可以!”

我心中仿佛有根针直直刺进,一阵尖锐的痛,看着温宪,一句话也说不出。

温宪抽泣着小声说道:“本来觉得日子久了,自会亲近,谁知道……却越是疏远了。六月以来,跟我说话、相处都是毕恭毕敬,处处透着生分,像是生人一般。我几次欲找他谈心,他都是装糊涂,眼神里头全是躲闪,一丝爱意也无。”

我握着温宪的手,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低声问道:“娘娘和佟夫人可知道这事?”

温宪摇摇头,说道:“人前人后,他对我都是礼让三分,你让我如何说呢?”她眼神一黯,低下头小声说道:“再说,我又如何忍心说呢?”

我揽住温宪,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觉得说出事实,不仅失信于十四,还会给婉儿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只会平添温宪的伤心,还不如撒个善意的慌。当下反复嘱咐她爱惜身子,不能苦了自己,又宽慰她说日久生情,舜安颜总不会一直冷落她。温宪听我劝了一会儿,脸色略略好转。

清朝的公主们,表面上身份尊贵,实际上很多都非常短命,大多数都是婚姻不幸。要么就是远嫁蒙古,离乡背井,要么就是政治婚姻,夫家不容。可是温宪这样善良单纯的心思,难道也逃不出这凄惨的宿命?我不信这个邪,也不能信这个邪!

自那日见过温宪,心里就一直惦念,总想着不能这么看她自苦,想来想去,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法子还得在婉儿身上想。心中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对婉儿太残忍,思来想去了几天,始终拿不定主意。

反复思忖,终究还是心一横,心想走一步算一步,眼下总不能看着温宪难过!再说日子久了,太后皇上总有可能发觉,就算没有他们,佟大人知道了,舜安颜和婉儿也都没有好日子过!

好容易逮到机会,在院外碰到十三,叫住他到一旁,急急说道:“十三爷去找婉儿姐姐想想办法吧,舜安颜一直冷落温宪,这样下去,温宪非得垮了不可。”

十三叹口气道:“如意,这是人家的家事,你又如何管得?”

我皱着眉道:“我知道,可是十三爷你不是没看到公主的样子,难道要我看着温宪受苦?”十三反问:“那你可曾想过婉儿?”

他这一问,正问到了我心头矛盾之处,只好皱着眉头叹气,只觉得情之为物,简直是招魂索命!喃喃说道:“想了啊,知道让她劝自己的心上人去爱另一个女人,很为难。但是要是佟大人知道了舜安颜因为婉儿冷落温宪,婉儿也不会好过的。”

十三凝神看着我,我拉拉他的袖子,哀哀的看着他,说:“十三,求你。”十三眼神渐转柔和,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士为知己者死。冲你这份管闲事的心思,我走一趟就是。”我给他作了一揖,喜道:“谢谢十三爷!”十三无奈的笑笑,摇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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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天气忽冷忽热,德妃感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刚服侍她吃药睡下,出门就碰上四阿哥来请安。我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到门边,向他摆摆手,小声说道:“娘娘身子不适,头昏了半天,刚刚躺下。”

他点点头,缓步走到院子里,在树下静静立着,晚风吹过,四阿哥一袭藏青的长衫,下摆随风飞舞,勾显出清瘦的身形。夕阳渐沉,一树一人的影子在地上拉的长长的,更显得寂寥。

我心中一动,四阿哥给人的感觉一贯清冷,但他今天的背影,似乎显得特别寂寞。

举步慢慢走过去,小声问道:“看四爷面色不好,不如回去歇了,到时候奴婢跟娘娘说您来过就是。”他摇摇头,望着远处呆呆出神,阳光照在半边脸上,看不清楚表情,他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意,还记得我说的人生八苦吗?”

我点点头,答道:“记得,四爷跟奴婢说,人生的苦,全在执着贪念,求不得,放不下。如意那天经四爷开导,心中觉得舒畅了许多呢。”

他叹口气说道:“求不得,放不下……试问真正伤心处,谁能放得下呢?”我疑惑的看着他,小声问道:“贝勒爷,您?”

他神色一黯,声音几不可闻,听的他道:“皇额娘,已走了12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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