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独不见作者:肉书屋
清穿独不见第2部分阅读
不是看上本公子,要跟了爷走了?”小姑娘说不出话,一边哭一边不住的往后躲,那老者忙挡在跟前,向任少爷求道:“任少爷,我们不敢要您的银子,还请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我,我给您跪下了!”
那任少爷如何肯饶,推搡间老者重重摔倒在地。我气的火冒三丈,本想拍案而起,却见周围的人,都是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想这任公子定是扬州的纨绔子弟,平时行凶逞恶管了,这些人是见怪不怪,现下承庆不在,我一个小丫头,肯定打不过他们,该如何是好?心中正在犹豫,听见身后一个清亮的声音叫到:“住手”。
不怒自威【小修】
转身看去,却见开口的是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眉目英俊,身姿挺拔,头戴一顶湖蓝色的生丝缨冠,身穿玄色湖绸长袍,手拿一柄折扇,当真是风雅俊秀,气度不凡。
只见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那个任公子身边问道:“你刚刚说只要把曲子唱完,这银子就是这小姑娘的,对吧?”那任公子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我是这么说的,怎么着?”
那少年答道:“你说把曲子唱完,却没说一定是这姑娘唱,我现在就来替她唱完。”那任公子显然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面上一愣,我忙起哄道:“就是就是,只要有人唱完就是,人不能带走,银子也要给的。”有几个胆大的,也跟着起哄。
这时,那个中年书生摸样的又站起来说道:“不错,曲子要唱。看小哥装扮,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你硬要和伶人一伍,我们也不拉着你。可钱给了老头,这笛子也是要吹的,小哥你莫非要一边吹笛子一边唱曲儿?”
那老者刚刚摔倒时手已经崴到,不能再拿笛子。这分明是故意挑衅。我早看他极其不顺眼,像任少爷那样的真小人也便罢了,最可恨的就是他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心下再也气不过,霍的站起来走过去,大声说道:“诸位楼上的客官听了,今日小生和这位小爷一起,帮他们把这歌唱完。”又向那任公子道:“公子,不要食言打自己耳光。”那姓任的瞟我一眼,狠狠一甩手,说道:“好,爷到看看你们俩小白脸有什么本事。”
我扶了老者起来,从他手上接过笛子,向那少年说道:“兄台是唱歌还是吹笛子?”那少年向我笑一笑,接过笛子去,说:“我吹笛子,愿闻姑娘雅音。”
我微微一愣,这几日我和承庆在外都是男装,他竟直呼我姑娘,还真是个聪慧过人的。我向他点一点头,他双目微闭,吹起笛子,笛声悠扬,比那老者更要动听许多,我定一定神,张口唱起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声音本就不算差,这些年跟着惠兰,还有陆师傅学习音律,更有提高,这街头卖唱的活计,还难不倒我。难得的是那少年,年纪尚轻,笛子却吹的比师傅还好,我随着他的调子,渐渐竟忘了这满厅的喧嚣,脑海中依稀浮现星空中银河的样子……
一曲唱毕,满堂叫好,自己才忽的惊醒。和那少年相互对望一眼,都是对彼此欣赏之色。那中年书生走过来,向我和少年说道:“两位小小年纪,谈吐举止不凡,想不是寻常人家子弟。请问高姓大名?”
我俩都是一愣,那少年哼哼冷笑,说道:“今日不过一场小赌,赢就赢了,输就输了,问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我们的名号,怕你还问不起。”那人脸上一冷,说道:“看来小爷很是傲气啊……今日不与你计较,后会有期。”说罢欲下楼离开,我叫一声:“慢着,解药留下。”
那姓任的脚步一滞,大步走过来,轻佻的说道:“什么解药?怎么你也不舍得小爷走?看你一脸俊俏样,比女儿家还要勾人啊。”说完便抬手往我脸上摸去,那少年身形一闪挡在我身前,抬手把他的手挡开。同时听的一声“住手。”我心中大喜,承庆回来了。
我忙跑到承庆身后。那任公子喊一声:“好啊,你们是来扬州捣乱的?!”一伙人站在一起把我们三人堵在楼上,推推搡搡,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我急的不知所措,正在苦想脱身之计,忽见那少年向着任少爷,毕恭毕敬喊了声“四哥。”我和承庆同时抬头看去,只见三个人走上楼来,为首一个竟是当年在正红旗大营遇到过的、身穿便装的四阿哥胤禛,身后跟了两个侍卫摸样的跟班。
我完全惊呆,他看见我,也是一愣,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愿透露身份,我一个“四”字未喊出口,硬生生吞了回去。他看也不看姓任的那群人,径直走到那少年身前,板着脸道:“出来这么久,不怕阿玛发现罚你,跟我回去。这是在闹得什么?”
承庆也瞪我一眼,问道:“就是,我才走一会,你又惹了什么事端?”我和那少年简单把事情说了,那姓任的一伙也是被忽然来到的三个人搞的一头雾水,不知是进是退。
这时四阿哥转向姓任的,淡淡的说道:“这位公子,还要闹么?”姓任的脖子一横,大声说:“闹又如何?不闹又如何?爷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四阿哥瞟他一眼,冷冷说道:“听闻当今圣上南巡的圣驾正在扬州附近,我们不妨闹的大些,请他老人家评评理也好。”他语速不快,却字字给人一种压迫感,不怒自威,姓任的恨恨的打量了他一会儿,一甩手,抬腿走了,那少年喊一句:“解药留下。”
四阿哥身后一人飞身出去挡住那个书生模样的,那人脸色微变,大概是摸不准四阿哥的来路,不想把事闹大,恨恨的说:“原就没打算把她弄哑,一会儿自然会好。”那侍卫转身看着四阿哥,他微微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果然慢慢恢复。老头忙拉了小姑娘跪下,千恩万谢。四阿哥使个眼色,让两个跟班扶了一老一小,自己拉了那少年走下楼去,我和承庆对视一眼,也一起下楼。
我一边走一边想:那个少年称他四哥,一定是位阿哥了。看他的谈吐举止,还有侠义心肠,加上绝佳的笛声,定是十三阿哥无疑。心中暗暗对这位“侠王”生出好感。
一行人走到大街上一处人少的地方,四阿哥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张银票,向一老一少说道:“你们今天起身离开扬州,那任公子是有来头的,你们再待下去免不了再被缠上,到时候就没这样好的运气了。这些银子够你们置办个小家业了。”老者拉着小姑娘跪下说道:“几位爷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愿知道几位爷的名字,我们祖孙以后日日上香,为几位爷求福求寿。”四阿哥摆摆手道:“不必。”吩咐身后侍卫送老人出城。
我长吁一口气,承庆向四阿哥一抱拳,朗声道:“小妹鲁莽,多亏公子今日相助。”四阿哥瞟我一眼,仍淡淡说道:“不必,我也是帮自家弟弟。”承庆拉着我便要告辞离开,十三阿哥喊住我说道:“姑娘,今日相遇,倒是缘分,姑娘气概不输男子,不妨交个朋友。我叫胤祥。家住……”
十三阿哥说到这里停住,侧头偷偷看四阿哥脸色,我也跟着看去,那位依旧是一张冰山脸。只听十三阿哥接着说道:“家住京城禛贝勒府。”我没想到他会以真名相告,更没想到他把四阿哥的住处报了出来,不由得一笑,向他一抱拳,说道:“我叫伊尔根觉罗如意,家住京城青河边上。”
十三阿哥点点头,笑着说:“那么,有缘再见。”我也一笑说道:“有缘再见。”转身向四阿哥福了一福,他微微点了点头,四人便各自走了。
承庆当天带我离开了扬州,一路也不怎么和我说话。我知道他又怪我惹事,想尽了办法讨巧卖乖,他也带搭不理,我灵机一动,走到第三天索性躺在床上装病,他担心起来,过来嘘寒问暖,我一看他脸色好转,忙死皮赖脸缠住他,承庆哭笑不得,终于不再气我。我假装怪他小气,说他不够仗义。他却认真看着我说道:“我不是气你帮人,是怕你出事。万一我不在,有人为难你,可怎么是好?”我心中感动,抱住承庆笑嘻嘻的叫到:“好哥哥”。他抬手勾我鼻子,笑道:“就你会撒娇”,两人相视而笑。
身世揭秘
和承庆两人办完了事情,心中没有牵挂,一路回去,更是欢喜。我把四阿哥的事情告诉他,他有些吃惊,先是责怪我当年受伤不告诉他,接着取笑我有贵人命,才11岁,已经遇到两位阿哥,我就笑他是劳苦命,两人笑笑闹闹一路回到了坝上。
阿玛看我们平安回来,又听我们说了在扬州的遭遇,不免又说我行事鲁莽之类的,我瘪瘪嘴说:“阿玛教导哥哥要忠君爱国、胸怀天下,怎么做女儿的帮个人都是错了?”阿玛抬手作势要打我,承庆忙起来拦住,说:“阿玛别理她,她就是得理不饶人,讨个嘴上的便宜。”阿玛一脸哭笑不得。
秋天的时候阿玛说该给承庆娶房媳妇,不能再由着他天天带着我无所事事。我心里咯噔一下,才发现一直以来自己都忽略了这个问题,这是古代,男子女子都很早成亲,承庆已经19岁,算晚的了,恐怕过两年,我也要被嫁出去。想到这一层,心里更加郁闷,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会是如何,阿玛看我不支声,以为我怕承庆结了婚,没人和我玩,呵呵一笑便未再理我。
听承庆说,阿玛给他定的亲事是直隶州知州范大人的二小姐,打算明年春天完婚,一边说,一边脸就红了。我看承庆自己似乎很满意这门亲事,便也替他开心。之后便常常取笑他等不及要做新郎官,承庆说不过我,只好摸着头傻笑。
冬天的时候承庆去东北办差事,我穿着厚厚的棉衣送他出门,拉着他的手说等春天到了和他一起回京城,娶漂亮嫂子,他拍拍我的头,说唱个歌送送哥哥,我嘻嘻一笑唱到:“九九那个寒冬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细听我小如意,哪怕你一去呀千万里呀,哪怕你十年八载不回还。只要你不把我如意忘啊,等待你胸戴红花呀把家还。”
承庆听完哈哈大笑,抱起我在雪地里转了好些个圈,我笑着喊“哥哥快放下,我要晕啦!”承庆又转了几圈,才把我放下,抬手拍拍我的头,笑道:“不用十年八载,哥哥我三月就回,回来再带你骑马、陪你买漂亮衣服。”
我在身后看着他跨马而去,一幅雪上空留马行处的景象,心里没来由生出一阵怅惘。
承庆已经去了两个多月,我从康熙三十八年末等到了三十九年初,没有等来承庆,却等来了我要参选秀女的消息。八旗满十三岁的女孩子三年参选一次秀女,康熙三十九年,如意就刚好满13岁,正好赶上康熙四十年选秀女。我听到消息,整个懵了,原本以为在古代就已经是很惨,谁知道还要被送到紫禁城里去,觉得前途无望,日日打不起精神,茶饭不思。阿玛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也无计可施。
一天夜里,阿玛和我一起吃过晚饭,屏退了下人,拉我坐到他身旁,我知道他有什么郑重的话要告诉我,便乖乖听着。阿玛低低开口说道:“如意,阿玛一直瞒了你,你的生母是朱姨!”
我淡然的看着他,对这个消息,我倒不诧异,凭母老虎和惠兰对我的态度,我一直都怀疑朱姨才是如意的亲娘,只是碍于她的地位才不敢说。可是阿玛下面的话却听的我目瞪口呆。
原来如意的娘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却是康熙二十一年文字狱主犯朱方旦的养女,她自小由朱方旦收养,学识才情都很不一般,朱方旦案发之时,她正和朱方旦的妻儿、弟子陆光旭等人一起待在扬州,陆师傅便是那位陆光旭的徒弟。当时阿玛还只是个委署骁骑射,在扬州跟着办案之时,结识了娘和陆师傅,因为娘是养女,不在族谱之列,陆师傅当时年纪小又是从犯的弟子,便幸免于难。
后来阿玛与娘相恋,冒险娶了她回家,陆师傅也去他乡求学。因为娘身份特殊,又是汉人,阿玛尽管爱她,却只能纳她为妾。玛父为此事重重责罚了阿玛,父子自此疏远。母老虎不知道娘的来路,只把满心的夺夫之恨撒在娘的身上,娘性子温婉,也从不计较。
再后来有了如意,娘怕如意以后因为汉人的身份被欺负牵连,便求阿玛把如意记在了母老虎的名下。母老虎自是不愿意,但是也经不住阿玛要求,再说多年没有子嗣,族人的闲言碎语她已是不堪承受,于是也答应了。
听阿玛说完,我默默无语,怪不得上次阿玛一定要我去扬州,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格外宠溺!
阿玛看我不说话,犹豫着上前握住我的手说道:“如意,阿玛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娘,我,我太懦弱,我早该让你们母女相认的。”
我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阿玛把我抱到膝上,柔声说:“你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像你娘的样子,我时时看到你就想到她……你娘命苦,所以才给你取名叫如意,说是盼着你一生喜乐平安,孩子,阿玛不愿你再委委屈屈活着,要是你不愿意进宫,我就去改了族谱,若你是汉人的孩子,就不必去参选秀女。只是这样一来,你的婚事便不会太好,但阿玛终是要给你找个忠厚老实的人家,不让你被人欺负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倘若真改族谱,阿玛必定要受玛父的责罚,家里少一位参选的秀女,是个大大的损失,心中觉得有些过于自私,但又觉得这样一来,自己的一生,至少可以比较自由,而且以后再不用在母老虎面前装孝顺。思来想去,终是觉得难于抉择,想一切等承庆回来,让他替我拿主意。
天人永隔
算着就要到承庆回来的日子,每日翘首企盼,这些天特地练习做了几次承庆最喜欢的饭菜,骑马的技术也有提高,想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阿玛看我一幅沉不住气的样子,笑我一届小女子,难成大器,自己却也是掩不住的喜悦,我偷偷哼一声,懒得去揭穿他。
千盼万盼,终于等到承庆一行人回来的消息,正和阿玛在家候着,家门嚯的一声被推开,跑进来一个军士模样的人,跪倒在阿玛跟前。
阿玛温和的看着他说:“别急,有事慢慢说。”
那人抬头,却是脸带泪痕,我和阿玛大吃一惊,只听那人说道:“报,报守备大人,公子爷、公子爷在奉天殉国了。”
我大脑嗡的一下子,仿佛停止了思维,呆呆的站起来,听见阿玛在身边颤声说:“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也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兵士,只听得他说:“公子爷在奉天办完了差事,奉命去清点要运回坝上的装备,谁知道看仓库的人看管不甚,竟然起火,公子爷被困在里头,最后火虽扑灭,公子爷却被……却被烧死了”。
我呆呆立着,觉得刚刚的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觉得他说的一定不是承庆,承庆怎么会死呢,他在骗人,承庆一定就要回来了,我要去接他回来,我要第一个见到他。
心里这样想着,就呆呆向外走去,走了几步被人拉住,却是满面泪痕的阿玛,他喊道:“孩子,你要去哪里啊?”
我呆呆的说:“阿玛,我去接承庆哥哥啊,他说要回来带我骑马呢。”
阿玛身子一抖,似是站立不稳,颤声说道:“孩子,你承庆哥哥已经不在了啊。”
我猛地甩开阿玛,冲他大叫:“不许你这么说,哥哥不会死,他不会的。”心中却一阵阵痛起来,隐约觉得阿玛说的句句是真。只有自己去奉天找到承庆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便抬腿跑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我踉踉跄跄不知道跑了多远,心里想着承庆承庆,脚步越来越乱,不知道跑了多远,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承庆死后,我和阿玛都病倒了。我一连几天下不了床,睁开眼闭上眼看到的全是承庆,他捧着点心站在我床前的样子,他陪我跪着的样子,他教我骑马的样子,他护在我身前的样子,他叫我妹妹的样子,他傻笑的样子……记忆,每一幕都那么鲜活,唯独鲜活的承庆,却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我曾说,在这个世界,我所依所靠,所牵所挂,唯承庆一人。现在他去了,我仿佛魂魄也去了一半,心痛的无以复加,泪却一滴也无。
阿玛那夜带人抱了我回来,一夜间人仿佛老了十岁。他叫人去给家里送信通知二娘,陆师傅听到消息赶来照顾阿玛和我,说家里已经乱成一团,二娘天天寻死,要阿玛早日好起来回去看看。阿玛告了假带着我启程回京。承庆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我们所能带回去的唯独他的衣物而已。
回到家里,家人们已经是穿麻戴孝,一片惨白。二娘哭的肝肠寸断,母老虎也是落泪,阿玛撑着身子准备丧事,惠兰领了我去小院,我躲在她怀里,不流泪,不说话,也不出去见人,日日看着承庆以前送我的小东西发呆。
再遇十三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几日,惠兰看我又未吃饭,便轻轻拍着我,劝我看开些,不能日日如此,我也不回答。
听的门响,应了门却是大院的家丁,说有人找我,我想不出我还认识什么人,将信将疑的来到大院,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在树下等我,我看那身影似曾相识,开口道:“请问……”。
那人转过身来,竟是十三阿哥。
我惊诧不已,扬州一别已是一年,十三长的越发挺拔俊秀,我忙过去向他请安,他扶住我说:“不需行这些虚礼。”
我引他到屋里坐下,一边吩咐人上茶,一边问道:“十三爷怎么会知道我家?您又怎么会过来的?”
他淡淡一笑说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十三爷?”
我还未回答,他接着说:“有心,自然打听的到。那天四哥把你以前在军营的事告诉了我。我便想着有机会要来找你。”
我点点头说道:“这一年我一直和阿玛在坝上的。”
十三接着说道:“这次倒是四哥让我来看看你,奉天军营着火的事报到了户部,四哥在户部看到了抚恤将士的名单,里面有你哥哥。他走不开,便托了我来看看。”听他提到承庆,我手不由得一抖,心中难过,说不出话来。
这时,堂外一个声音响起,“贱蹄子,给承庆守灵天天不见你的影子,这会子就忙不迭的勾引男人了?”
十三霍的站起,却见母老虎带着丫环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二娘,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看着我,眼神里竟也是厌恶。我不想和她们计较,阿玛病在床上,我不想惹他再难过,便起身向她们行了礼,接着转向十三到:“十三爷,我们出去说。”
十三看了我一眼,正欲出去。母老虎又尖着嗓子说道:“没规没矩的东西,当着我的面就敢和男人出双入对的,和那姓朱的贱人一个坯子。”
十三一拍桌子喊道:“你住口。”
二娘阴阴的开口说道:“原来还说不得了,如意,你这当作新靠山的小相公可是大有来头喽?”
我心下不忿,拉了十三走出门去,母老虎在身后喊一句:“你敢出门试试。”
我转身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看我敢不敢。”和十三走到大门口,母老虎叫到:“来人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