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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心 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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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心作者:肉书屋

步步逼心第9部分阅读

的鱼竿,眉眼一动不动,似了无生气的石像。这是他成年以后突然间学会的表情和习惯,没有往昔的天真与热情,徒留一种沉暮。

研白站在空荡荡的池边,面前一滩暗暗的水渍,心沉了一截。他对陆涧玥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一旦选择漠视,那就是真的要决然的将之视之如敝屣了。九凌,是真的与他们彻底决裂了。

十多年来的情谊,去的好似流水般,说不惆怅,是假的。但又能怪谁呢?各人有各人的执着。

像九凌这样对父母生死亲情友情轻易就能丢下的人,毕竟太少。他们无法做到像她那样开阔。陆涧玥,终究是个无情的人。

若要怨恨,只怪那杀业累累的新生帝国。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的父母亲人俱都埋身于那辉煌下,只留下无尽的怨恨给后代,如若不恨,如若不报复,他们又何存何在呢?

这世界不过弱肉强食,他们只不过是做了那枯骨下仇恨种子的延续者。谁有立场来劝说他们放下屠刀?

我死后,管它天下大乱还是流血漂橹,就让嗜血的魔鬼满足的在地狱业火中狂笑吧。

都已经疯了的人,还顾忌什么?抱着仇恨的杀器而来,难道还能企望兵不血刃么?

世人常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换,手足不可断。

当她还是陆涧玥的时候,九凌亦是不以为然的。自己的手足自然不会傻得去断,但若是长在他人身上的呢?砍了又若何?痛得又不会是自己。

你看这大厅里坐着的三位,不就是这么个例子么?不过这几位好歹是敢作敢当的汉子,也不顾忌当面撕破脸,其他却是躲得远远的。

“雁霄阁一事,纯属意外的惊喜,十三。”木容沉沉发话。

“原本的计划是要利用你南廷皇裔还有陆机之女的身份,揭露陆机身死的秘密引起动乱,一步步招揽人心,再见机行事。你的利用价值便在于你特殊的身份。只是没想到,珈弈会引出更好的计划。”

原本保守的计划,遇上再来的变化,实在感谢上苍创造了机会。

“我该感谢你们将如此大的赌注投在我身上喽?”撩了撩飘逸的长发,九凌偏头。

“‘神生’是前代毒王毕生最得意之作。陆涧玥,你别无他选。”木容冷酷的一笑。

揭开往日兄友弟恭的假象,这原来才是该有的相处模式。九凌缓缓咧开无声的笑容,一一扫过昔日的故人,突然冷静的问了一声,“习砚是怎么回事?”

优熙梵撩了撩刘海,一往如昔的风情万种,妖娆的眼一转,淡声回答,“不就是你想的那样么?凌海阁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随便进出的。”只是暗底下见着九凌不同往日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暗暗捏了捏手。表面上的平静却至始至终护的滴水不漏。

元霁破例的一直沉默。

陆涧玥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往他身上投注了一眼,如雪山薄雾般冷寂幽然。又缓缓启口,然而话一出口,众人等待的刨根问底却是没有,这人反而若无其事的又跳跃到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话题上。

“流光是把好剑。”九凌的语调不可谓不平静,几乎像是在叙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只有面无表情的洛嘉抬了头,似有所悟的瞄了九凌一眼。

木容一笑,成熟稳重的脸上露出奇异的表情,“那是我取天下至阴且无坚不摧的寒铁所铸,设计打造无一不是亲力亲为的心血,那其中有另一段故事,相信你一定也没耐心听。”

“我也没兴趣听。”九凌缓缓拍了拍衣襟,“毕竟我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没兴趣。无论怎么说,结局也不会有所改变。”

何况,她并非一无所知。流光是把利剑,名贵珍少,却是个死物,只配给杀人的手紧握着踏上血腥。正如凌海阁的陆涧玥一样,精心培养成天之骄子,不过是为了将之锻造成手中的剑。

思维永远跳跃的九凌顿了顿,复又问,“不觉得取太子性命太过莽撞了么?四皇子应该没安排你们这样做吧?”

木容讶异,暗暗奇怪她怎会清楚,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虽然暗流汹涌,可是表面太过宁静了,他们不动,我凌海阁岂能一直等下去?替夕桓洛制造一点机会,不是很好么?”

“原来如此,与我想的大抵差不多,”了解的点头,九凌漆黑的眼没什么波动,“是等不及了啊。提前将争夺白热化,抓住最有前途的一方靠山,性质跟坐山观虎斗差不多,说不定,最后还会有意外的收获。的确是看起来没甚战术含量却实则高明的招数。只是,你就那么肯定,凌海阁轻易就能将那个儒雅的太子送上死路呢?夕源光可不是死人。”

“不,不,不是凌海阁,十三,”木容笑的畅快,“是你,陆涧玥,前丞相陆机的女儿将他送上了死路。私人仇怨与凌海阁根本半点关系也无。”

漆黑狭长的眼眯起,九凌目中一片冰凉。

“你的意思是说,我陆涧玥怀恨皇帝在心,十年磨一剑最终也要让夕源光尝尝失去亲人与继承人的痛苦?”她冷笑,“确实不错的想法,可是,凭什么肯定我会按你说的去做?”

洛嘉、优熙梵俱都沉默,座上的人一扬嘴角现出残忍来,“陆涧玥,你一定会去。虽然行刺难以成功,可是对于你陆涧玥来说却是机会颇大,一旦成功归来,凌海阁会许诺‘焚天’,活下去的希望,你是不会舍弃的。”

“我会信你给我‘焚天’的承诺?你真认为我是傻子?”

木容摇了摇头,语气并不咄咄逼人,无形之中却已剥夺所有往日的情分,“我给你‘焚天’不是不可能的,起码尚有多年的情分,不至于毫不留情面。只要有可能,你难道会放弃么?”

“不错的分析。”长眉微挑,九凌冷冷回答,目光中闪过让人捉不住的光芒。

既然如此,不必再留情分了。

“那么,各位师兄,”她悠忽扬起诡异的笑弧,“就在此等候佳音吧。”

我会让你们满意的咬牙的。

第四十三章

危楼高百尺,高处不胜寒。

九凌斜睨落雁塔下的风景,眼神中的冰凉疯狂让身后的涟青暗暗心惊。

习砚突然于一日传信说主子要召回‘子夜’,七部便一刻未敢耽搁。陛下得知后,脸上有奇异的笑容,似乎从这个举动中窥见了什么乐见的将来。

虽然习砚在信中说说得极为隐晦,却犹是隐隐透出两点,第一便是召回‘子夜’是他擅自主张,其二便是独孤家的主子身上发生了不小的事。七部一直念念不忘归于故土,可惜主子却丝毫不作表态与理会,她在大顺这块土地上蛰伏了多少年,‘子夜’便也跟着消失多少年,所以这次因着不好的预感,即使冒着违令,七部也打着习砚的传信装作不知内情的赶来。他自登陆靠岸,便先七部人马赶赴凌海阁,毕竟‘子夜’重归,行踪自需隐匿,而大片的人马,太招惹人注意。飞鸽传信后涟青便接到一纸只言速到,心下暗自奇怪将自己撵的远远的主子怎么会主动联系,没想到却知道了习砚的死讯。暗暗思量下,大致也清楚了九凌的心态。

前代主子尚晨殿下太过善良,忧郁的让人伤心,生无可恋的到后来一心求死不求生。当初他跪着求殿下走,殿下也不曾动容半分,固执的让人生愤,亦寂寞的让人心痛。而小姐却没有那种软弱的感情,冷漠果断,城府心机俱深,高贵霸气自然天成。

这无疑是极致完美的帝王。涟青心中欢喜。

只是在殿下死后的几年,他心中刚升起的一点子希望便被生生掐灭。

小姐的确无情。甚至无情到不在意杀父之仇,不眷念一分情分,兜兜转转,只将自己隔在万千红尘之外。她不会如‘子夜’的部下所期望的那般携着复仇的火焰席卷天下,不会接受自己祖父的遗业,甚至从未去见过自己唯一的亲人一面。

东华太子销声匿迹于大胤,行踪成谜。无人知道,昔日的皇胄带着亲信到了新的国度,开辟了更为辉煌的时代。可是,身份只贵不低的尚晨殿下却毫无留恋的抛弃了一切。

如今,昔日的东华太子已逾六十老远了,与尚晨殿下产生嫌隙一气驱逐唯一的儿子之后膝下无一人承欢,心里念叨的不过是唯一的孙女可以回海域接替他的皇位,常伴他身边。

可是,即使是每年送去海域的画像,也是习砚一手操办的。小姐,就连一句话也未说过。

这样的人,不会如尚晨殿下一般无私优柔,悲天悯人,却也不会如涟青所愿的,做凌于九天的王者。

因为,这天下,没有一样东西在她眼中。

可是,今日的九凌,却流露出不平静的气息。

九凌静静远眺天际于地的交接,眼中露出如寒冬霜寒一般的冷厉。在这座雁山的塔上,京城的全貌跃然眼下。天下,似乎就匍匐在脚下,紧握在掌中。

她如人所愿般的安安分分,静静看争斗谋伐,不置一语,不涉一足。可是树欲静,风却不止。

这天下,蠢蠢的欲望横流,自私的阴冷的人比比,为着如画江山天下大权纷纷汲汲营营,使尽手段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想起金銮殿上的那张轮椅便满目森寒,似要冻结目光所及的一切。

那个陪伴在她身边已经很久的侍卫习砚,他沉默寡言,冰冰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明明是个鲜薄寡情的人,却偏偏还是跌入了让他失掉性命的魔障。

明明他的职责只需要守在主人身边做个称职的侍卫便可以了。

习砚,习砚,明明是个非亲薄凉的主子,为什么你要为我如此的奋不顾身呢?

这就是人们口中的爱么?可交付生命,可献上忠诚,至死只愿对方幸福。可是如若知道一切,你会不会长笑这是一场闹剧呢?你死的丝毫没有价值。

你那最后的眼神,我是懂的。

可我原来一直是不信这样飘渺的东西的,将来,也不会去信。

因为你沉默,因为你冰冷,所以‘子夜’的人,我惟独留下你,因为在进退自由间,我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我将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也只是希望即使在面对一个亲近的人时,也能做到视为无物的淡漠。

我希望我的一生,什么都不用得到,便什么都不用承受。

我想要做一个无情的人。所以身边的人,只做了试炼。

可是如今你决然的赴死,却让我的心有了从未有过的动摇……

我想我还是没有做到心如铁石般的冰冷。

陆机,陆机,我终要步上你的后尘么?

可是,我却不甘心啊。铁杵磨针了十几年,却还是没有等到无心的那一天。

九凌的眼细细眯起,嘴角扯出邪肆的笑容,绯红的唇角宛若子夜的血月一般残忍恣意。

这个天下既然已经动摇了她死沉的心,那边要做好承受一切的觉悟……

十二岁那年,她给了自己一个赌局。若他们安安分分,她便龙潜海渊,若他们卷浪推澜,她便翻天覆海倾国倾城相还。

她从忘情脱俗的云端被硬扯下来,那么,这个天下,就用来垫背吧。

“涟青,”细眼微吊的女子转过头来,看向忠心的侍卫,“若我果真一怒,又该作何反应呢?”

她漆黑如夜的眼闪过邪肆与妖惑,涟青注意到与往日的不同,隐隐察觉出其中有自己期待已久的东西——霸气与狂傲。于是青衣的儒士俯身恭敬的答道,“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匹夫一怒以头抢地。主上,你自己明白的。”

“这样啊,”她偏头,在对方惊喜的眼神中,嘴角流出残忍的弧度,“涟青,那便叫他们全都回来罢。”

回来罢,回来帮我覆了这天下,管它流血千里,管它枯骨万千。

魔鬼已经复苏,便让它嗜血而归罢。

这个天下,我憎恶它很久了。

且看看,到底是鹿死谁手。

第一卷慢热痛苦的结了……无良女人要出来了,火山爆发很严重!

亲们,看在凰很勤奋码字的份上,票票啊……

“你回来了。”黑衣的男子站在‘清涧’飘扬的旗帜下,墨发飞舞,面目清朗如月。平平淡淡的问候似乎水到渠成般的自然。

黑衣的人拍着略有些陈旧的栏杆缓缓顺着台阶而上,袍角一只银色的鹰展翅欲飞。她头上戴着银色的冠凛冽飞扬,微吊的眉眼俱是冷冽与锋芒一般的尖锐,满身洋溢冰冷霜寒。

再也没有一分慵懒与散漫。取而代之的是长刀出鞘的无情与清冽,似秋风扫落叶般的利落。

白衣翩跹的日子远去了,现在是属于黑夜与魔鬼的时代。

九凌缓缓走近,凛冽的眼睛只是一瞟门口的美男子,恍若未见的径直进了厅堂。风简墨无奈一笑,顿了半响,才跟着进去。

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摆设,只不过这次的客人却是蛮多。大概是因为门口有那个美如墨兰的男子,此间风景一时独好,客人殆有观美心态。

黑衣的九凌一进门便接受了一大片痴迷的目光瞩目,客人们品着茶赞叹的投来惊艳。

蓝衣的风莲靠在柜台上嗑着瓜子,一看见九凌进来,呆了呆,半响没反应过来。

苦恼的皱了柳眉,风莲半天没抓出到底哪里不对劲。怎么说呢,这人明明是她认识的那个陆涧玥,哦,不对,是独孤九凌,可是这个气质感觉一点也不对啊,却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九凌是懒懒的漫不经心的,带着点冷眼看红尘的味道,可是这位,却恁是带着生人勿近的冷厉。似是剥去了外间懒散的壳子,内里却是寒铁一般的冷硬,带着铿锵杀伐的威震煞气,又有秋水一般霜寒的光芒乍现,晃得人不敢直视。

那眼神,似乎在无言的昭示神一般的倨傲与绝对,而目光所及的众生不过是随意支遣操纵的可怜蝼蚁。

却是比以往的风华更为慑人。漆黑的眼似苍穹里破开的一个狭长洞口,幽黑且吸人沉迷,泛着黑色的诱人的危险。发上别着银色透亮的冠,那人微吊的眼扫来,仍旧是做着与以往一样的动作,促狭的唇吐出调侃,“怎么,不招呼老熟人了么?莲姬。”

莲姬妖娆一笑,呸的一声吐出瓜子壳,飘过一道远远的弧线掉落在地面。拍了拍手,她徐徐的翩跹而来,裙摆盛开如花,“怎么会?十三可是我客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了。老娘向来对于美的事物都有着强烈的执着呢。只是有些犹豫,是继续叫你十三呢,还是改个名字比较亲切点,阿墨说你和凌海阁的关系不怎么好呢。”总不能说,是因为你那名字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吧?风莲咋了咋舌,这个一定不能说,说了铁定只有被灭口的份。

“改个称呼?有必要么?”九凌挑了挑眉,莲姬目光一亮,暗叹,这动作真是该死的迷人,不羁中带着三分危险四分魅惑。原来,这家伙更适合黑色,竟能把这样的色调硬是穿的尊贵无比霸气天成,连阿墨都被比下去了。

“喏,先在这儿坐一会儿吧,小四马上奉茶上来,还是老样子?”莲姬撩了撩长发,风情万种的妖娆引得人人侧目,见着九凌不置可否的颔首,她转头朝着贴外间窗边的一个少年招呼,“小四,上一壶‘暖霁’。”

少年瞥了瞥黑衣的九凌,扬了扬嘴角,眼睛似抽搐一般的朝着刚进来的风简墨猛眨两下,飞一般的进内堂去了。好家伙,绝代美男又来了,墨哥的风头又被抢了。

风简墨面无表情的靠近九凌的座位,撩了袍子也跟着坐在她对面。

“你想做什么?”如墨般泼洒清雅的风简墨定定看着九凌冰雕般的脸,“或者,我应该问,你在谋划什么?”

薄薄的怒气与冰冷从风简墨身上渗出,刚把茶点端上来的小四暗暗呿了一声,看着两人之间犯冷的竟似对峙,就差没大胆的吹起口哨了。多么经典的画面啊,‘清涧’的招牌美男遇见外来的挑战,两人为着美丽之名战火暗延,搞不好待会儿就可以观看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

小四一边斟茶一边拿余光瞟着黑衣的九凌,那人头上的银冠反射着冷厉的光芒,对着他家墨哥的敌视视而不见,幽幽的支着下巴打量着其他客人。哎,好吧,其实这也不算是对峙,是他家墨哥自个儿在较劲儿。

茶满了。小四悲哀而遗憾的退场了。

“你我的约定依然有效。风简墨,”九凌执着茶盏贴近唇边,表情与昔日的陆涧玥并无相差,只是那目中却如拨云见月后的寒光细碎,“你只要需要记得这点就好了。”

“除了这点,当真是没半点情分了。”风简墨摇摇头,寒意有些颓废的溃败了,目光中说不出的颜色流溢,凤目凛然一整,犹是骄傲如兰一般的姿态,“这天下太平无事,你本就无心,何苦自扰呢?”

语义隐晦,然却是不移的反对。九凌一笑,“是不是自扰,总要试过了才知。”

“你若不满,大可与我为敌。”她漆黑的眼闪过锋芒,薄厉如刀削,“尽管试试,看看这次会是谁胜谁负!”

风简墨摇头,略有失望的眼迎上九凌冰冷无情的姿态,一瞬间闹不清心中的情绪究竟是怒,还是不甘。不过是无意中交叉的两条线路,合于一点短暂的相交后,薄情无心的女子仍旧无动于衷的抽身远离,而他却渐渐有些迷惘,不舍丢失一点熟悉。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愫在他胸臆滋生,令他越来越烦躁不安,越来越不像自己?

“我只不过是不希望你将来后悔罢了。”他自若的拉开嘴角一抹弧度,依旧是平淡无常的模样,没有丢失半点矜贵。

九凌的回答是饮尽一盏茶水,扬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抛下一锭银子,转身玄衣荡开,走的华丽泠然。

倘若这天下没有她独孤九凌索要的绝对自由,那便千军万马毁之殆尽,再重新于手下创造!

独孤家的人,血液里带着偏执,一如东华太子,一如陆机,也不差她九凌一个。

“今日,不过是来告别罢了。”她冷冷的声线似极细的丝线钻进耳中,没有丝毫的起伏,眨眼间人影便消失在那一门漆暗里。

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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