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川和慕时丰心有灵犀的对了下眼神,又瞬间分开看向陶然,林百川也算镇定,顺着她的话问道,“陶然,无缘无故的,阿城为何要怀疑你?”
“神经病吧,他说我接近江迎东是有目的的,一会儿说我是丹尼尔派来的人,一会儿又说我是警察卧底。冤死我了,我什么时候主动接近江迎东了,还不是他上赶着来见我!”
林百川也没再多问,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江迎东并不是怀疑到了他们的身份,而是对陶然的身份有所怀疑。他下巴朝着汽车那边轻扬,“快上车吧。”
陶然嬉皮笑脸的环抱着他的腰,“老公,我和你说个秘密,我的确是警察卧底,专逮你们这些坏人的,是不是怕怕了?”
她放开林百川又跑到慕时丰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我真的是卧底,比珍珠还真,你信我吗?”
慕时丰另一只手使用揉了揉她的短发,“行了行了,别半夜发神经了,赶紧上车回去。”
陶然放开他的胳膊,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她现在选择实话实说,以真乱假,他们就不会有所怀疑了,毕竟没有哪个神志清醒的卧底会到处宣扬自己就是卧底,除非像她这样的,疯癫了。
回到家洗过澡已经凌晨一点,她一点困意都没有,脑海里一直回放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越想头脑就越清醒,直到快天亮时她在林百川怀里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醒来后也才八点半,头疼欲裂,她敲了敲脑袋,才稍微舒服一点,今天要去江迎东那里讨要说法,昨晚被抓时那个缉毒队长下手太狠,她的左胳膊现在都还疼。
掀了被子直接下床,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去餐厅吃早饭。这个点,林百川应该早去上班了,可是走到客厅时,她两眼发直,她确定她现在很清醒,没有做梦,更没有眼花。
慕时丰和林百川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几乎是神同步,两人都微微低头,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每人面前还摆着一份报纸。
陶然听到了自己的肺炸裂的声音,这也太欺负人了。她气势汹汹的来到餐厅,他们两人默契的一同抬起头,慕时丰贱兮兮的看着她,“宝宝,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林百川把身边的一张椅子拉出来,“以为你还要多睡一会儿。”
陶然踢了椅子一脚,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你们俩这是一刻都不开了是吧?一大早的就腻歪在一起,恶心不?”
林百川的报纸也看的差不多了,他叠起来放在桌角,又把她的牛奶蒸饺鸡蛋还有凉拌黄瓜给她拿过来,“饿了吧,快点吃吧。”
慕时丰指指黄瓜,“这是我凉拌的。”又指了指蒸饺,“这个也是我一早就下楼去买的。”
就在陶然感觉自己快要七窍流血时,林百川幽幽来了一句,“你也就跑了趟腿,钱是我给你的。”
陶然,“...你们一早就秀恩爱,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林百川把她拉过来按在椅子上,“赶紧吃吧。我们这边出了点事,我和他商量对策的,别瞎闹了。”
她一个激灵,“怎么了?江迎东不会发现你俩现在有一腿吧?”
“跟江迎东没什么关系,别的事情。”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开始吃早餐,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慕时丰,他今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来他们还没有商讨好对策,否则早就离开去公司了,她匆匆吃了几个虾饺,就离开了。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慕时丰抬头看着林百川,“头儿是不是敏感了?然然怎么可能会跟江迎东一伙的?”
林百川的手搭在陶然之前坐的那张椅子的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背,思忖片刻才缓缓道,“可能头儿太过紧张我们,而陶然又是唯一一个和我们朝夕相对的人,昨晚江迎东最后收手,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在特意保陶然,所以头儿怀疑陶然很正常。”
慕时丰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派人盯着是为了保护她,自从上次的车祸后,我也是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她再有个意外。”
林百川点点头,“头儿派的什么人盯着她?”
慕时丰卖起了关子,“信得过的人。”
“...”他还不爱知道!他起身准备去公司,扫了慕时丰一眼,“还准备赖在这里不走?”
慕时丰笑着看他,“你要送我上班?”
林百川瞪他一眼,拿起外套就离开。
江家别墅。
江迎东正在院子里修理自行车,阿城站在一边汇报事情,“今早看守所里的人传来消息,说是替慕时丰顶缸的那个机长...死了。”
江迎东拿着扳手轻轻敲了下车胎,“死了?”
“和我们的手法一样,死于心梗。”
江迎东点点头,继续拧螺丝,“慕时丰也是一个心狠的角儿。陶然昨晚怎么大闹市局的?”
阿城不禁盯着江迎东看了几眼,他还真是料事如神,“不仅把缉毒队长修理的血压升高,就连值班局长都被她损的一声不吭,最后还让他们穿着警服请吃麻辣烫。”
江迎东笑笑,“被惯坏了。”
“六哥。”阿城欲言又止。
“说。”
“上次的毒¥品被截,跟陶然脱不了干系。”
江迎东用力拧着螺丝,直到拧不动,他看向阿城,“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