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川嘴角上扬,“然后我俩一起去威胁头儿,他若不救陶然,我们就洗手。”
“...林百川,我们家宝宝没有白嫁给你。”
“......”
林百川兜里的电话响起,是座机号码,他不陌生,心里咯噔一下,他下意识看了眼慕时丰,划开接听键。
“您好,请问是林先生吧?”
林百川的嗓音清冽,“对,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您太太陶然女士在我们市局,还要麻烦您过来一趟。”
林百川的感觉越来越不好,难不成真的是毒品?
没等到林百川的及时应答,以为被吓傻了,电话那边的人又赶紧解释,“我们和陶女士之间有些误会,解释清楚后,她还是不愿离开。”那人顿了顿,“她还扬言要铲平市局,所以麻烦您过来将她带回去。”
此时,市局办公室。
陶然正坐在桌子上,这张桌子被移到了门口,堵着门。她翘着二郎腿,叼着根烟,嘴里还巴拉巴拉个没完,十五六个警察还有一个值班的市局领导都坐在那里无奈的聆听她的‘教诲’。
这都不是重点,最最大的亮点是,季扬站在她边上举着手机在给她录视频。她把烟灰直接抖在了地板上,“知道兆隆传媒的老板跟我什么关系吗?”
十几个人都耷拉着脑袋,老公是中远的总裁林百川,跟兆隆老板自然不会不熟悉。
陶然笑了,“兆隆传媒的老板是我...”她差点脱口而出是她前男友,然后顿了下,换了个好听的词,“是我世伯家的哥哥,就你们今晚这样的行为,我完全可以曝光给他,让他给我出口气。”
市局领导刚要解释,才说了两个字陶然就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最讨厌说话时被别人打断,就像你们刚刚抓我时,我让你们别抓,你们能同意?”
然后十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他们副局,绝对是三生有幸看到副局在一个女人面前吃瘪。
她问,“你们刚刚问我要了我老公的号码,打通了吗?”
负责打电话的年轻小警察连连点头,“打通了,马上就过来。”
“看我老公过来后,不得把你们这市局大楼给铲平了!”
她接着‘训话’,“你们以为持证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是吧?说我贩毒?你们这不是间接谋杀吗,万一我胆子小,被你们这么一恐吓,我还不得被吓出神经病?说不好听点,都能当场气绝。你们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她看着手里的烟一点点燃尽,“怎么都不说话了?刚刚抓我的气势哪里去了?”
众人,“......”不是你不让说话的吗。
她终于发话,“你们可以说话了。”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领导,脸都快要拧巴出水来了,“陶女士,今晚让你受委屈了,我代表我们市局给你致歉,希望你能谅解我们的工作需要。”
陶然冷笑一声,“体谅是互相的,当你们凶神恶煞对着我,把我当成穷凶恶徒对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谅解我?我一个要身材有身材,要身家有身家,要智慧有智慧的倾世美人哪里看上去像贩毒人员了?你们要冤枉我朝三暮四,我也就认了,毕竟长得太招摇,让人有这样的误会,也是没法子的事。”
然后一室沉默,所有人的嘴角都抽搐了。
她把烟蒂仍在垃圾桶里,从桌子上跳下来,揉揉自己的左肩膀,“刚刚是谁抓的我?”
没有人应答,因为抓她的那人是他们缉毒大队的队长,本以为抓到了个大毒贩,没想到检测结果出来后竟然就是咖啡粉,当场血压升高,正在值班室休息呢,已经经不起刺激了。
副局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挺晚的,看她这样子应该算是消气了,“陶女士,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
陶然摆摆手,“我自己有医院。”她微笑着看向副局,“领导,我今儿心情还算不错,也不打算怎么追究了,可是得给我个说法是不是?毕竟你们刚才也算是伤到我了,身体上,心灵上,精神上。”
“好,你想要什么说法,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定满足。”
陶然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群人,忽的玩味一笑,“我饿了,想吃麻辣烫,只要参与今晚抓捕行动的人都必须得陪我去,一个都不能少。”她又迎上副局的视线,“领导,可以吗?”
副局,“...”他能说不可以吗?就她这样的性子,还真能曝光给媒体,到时候他的老脸该往哪里搁。
陶然又加了句,“必须穿警服陪我去。”
然后那些个警察都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蜡烛。
林百川和慕时丰赶到市局时,陶然和季扬已经离开,据值班警察说是去吃麻辣烫了,可是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貌似不太愿意说起这事,慕时丰看了那人几眼,点点头就和林百川离开了。
坐上车,林百川掏出手机准备给陶然打电话,慕时丰发动引擎,“不用打,我知道她在哪儿。”
林百川顿下手中的动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己的老婆却要别人告诉他在哪里。他看着夜色中有些朦胧的灯光,“你们以前经常去?”
“呵,吃醋了?”
林百川紧盯着前方的路,沉默不语。他怎么可能不吃醋,她和慕时丰在一起将近五年,那是他代替不了的青春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