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骗行天下作者:未知
女尊:骗行天下第7部分阅读
情都是半越安排好了,岩茶替他挑了好一点的位置坐了。
车内一切都布置得很妥当。车上铺了很厚实的地毯,不是华贵的什么皮毛,就是寻常人家用的棉布厚毯子,铺了两层,人坐在上面丝毫不觉得颠簸。六个车垫,两个给了皇甫书景垫着,半越倒在一边索性睡了过去。
卷帘打开车内的小抽屉看看,有一些杂书,岩茶赶紧拿了过去递了给皇甫书景。卷帘再打开另外的食物篮子,里面居然有几个屉子,各色点心冒着香气,岩茶赶紧又挑了一些给皇甫书景吃,自己还不忘咬了几个。小白顺势递了两个水袋给他们。
皇甫书景淡淡的瞟了小白一眼,岩茶扬起小脑袋狠狠接过。这一切卷帘都没吱声,只是嘟起小嘴,看着小白笑得坦然。
没有挂车帘,车内又宽敞,众人坐在车内居然可以看到沿路的景色。小白轻声跟众人讲解,声调温柔,轻松风趣,连一心扑在书中的皇甫书景也偶尔抬头询问一些风土人情,小白也都一一解答了。
天气很好,温度适中,和风徐徐,人语轻柔,半越就感觉自己躺在那广阔的海洋中,随着波澜慢慢的晃悠,依然的舒适。
最后,她十分遵循身体本能的饿醒了。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睡眼惺忪的接过小白递过来的糕点和水袋,只管吃喝。似乎对车中突然多了一个人也不感到意外。
撑着圆鼓鼓的肚皮,她也不看皇甫书景一眼,再跳到了车架上,跟女车夫学驾马车。
哎,在陌生的地方,任何技能学了都会有好处的。比如她半越在穷途末路的情况下说不定会去做马车夫这个省力气的轻松职业。
在她的眼中,能够养活自己的职业都有学习的必要。
学习的过程其实很无聊。无非是拐弯的时候该怎么抽打马匹的臀部,直走的时候该如何抽打,停止的时候该如何让马儿停下,半越拿着皮鞭抽着抽着脑袋里面就浮现自己穿着女王装,一手皮鞭一手蜡烛,脚踩皇甫书景,斗志高昂的调教对方的场景。
咳,其实,皇甫书景这个皇子很有调教的潜质啊!
埋头看书的某皇子忍不住打一个哆嗦,就看到车门口某个女子诡异邪恶的眼神,似乎要将他吞吃入腹。他下意识的往车厢内缩了缩。
第十七章
“小白,这已经出城很远了。”都在官道上了,你还不下车。
“我多送送你不好么?”这话真是有深意啊有深意。不知道的人还当他小白这个情郎舍不得半越这个娇女呢!
偏生,小白不是多情少年郎,半越也不是多金娇娇女。
“还送多远?”
“前面半里路有个桃花亭。”
半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有小白在这里,白里絮应该是在前面的桃花亭等她吧!
桃花亭啊!
桃花啊,哎!
白里絮,应该在梅花亭等她才对。
梅花,才像他的气质。苦寒,不让眉!
也不对,好像没有形容男子为梅花的,那么,是苦竹么?坚韧,直拔,不妥协,偏生有着脆弱的绿叶,随风簌簌,不折不饶。
她这里胡思乱想,没多久马车已经到了目的地。
小白率先跳下马车,恭敬的引着半越走入桃花亭。留下皇甫书景在车内不闻不问和岩茶的偶尔探头窥视。
所谓的桃花亭,周边半里都是桃树,虽然不是三月,那光秃的枝桠肆意伸展着,背后的半红半女的枫树倒成了背景,红的越热闹,孤枝的越发单薄,响应对比。
那人就偏生一袭暗得极致的靛红出现缓缓走出凉亭。湛蓝的眼眸,薄薄的淡唇,白净的脸颊,身段修长挺拔,动入挺柳,静入绿竹,翩翩君子,踏风而来。
这瞬间,半越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平视着他,他回望着她。
两人的眼眸中同时映出对方的容貌。
她轻轻的笑道:“这就是你的答案?”
他轻碰自己的脸庞,缓缓答:“是。”
“为什么不继续带着面具?你这个样子,不是摆明了对我用美男计么?”
白里絮轻笑:“可惜,在这里你什么也不能做。所以,我这美男计也无法成功,不是么?”
“唔!”她静静的凝视对方的眼眸,在这个大黎国人们并不全是黑眸,曾经她还遇到过绿色眼眸的女子,只是在她喜好中蓝色最为清澈,可是,面前这个男子实在不是纯真的主啊!
“说吧!我还能做什么,值得你如此下成本的亲自来诱惑我。”居然面具都不带了。他不知道他这个容颜可是典型的蓝颜祸水,偏生她半越最怕祸水啊!
“你安排一人到我身边,我让小白在你身边。”
半越回头看看,小白不知道何时退到了马车旁,回以微笑。明显的,他已经知道了白里絮的安排,小白自己也接受这样的‘监视任务’。
半越沉重的迈入凉亭,恨不得自己像个武林高手,一脚一个脚印踩踏了这一方土地。
“你不信任我。”
白里絮轻笑道:“我们初识,何来信任。”
半越从桌上挑了写满字迹的纸张看:“这话说得对。”
“你安排一个人在我身边,我安排一个,以示公平。以后也能够让我们合作更加轻松。”
“小白还是一个孩子。”
“他已经十五岁了。”
半越从纸张中抬起头来:“大黎国男子到了十六已经成年,你放他在我身边,呵呵,让我这个单身女人如何想。”小白这只小白兔就送入了半越这只色狼的嘴巴边上啊!他不担心半越一个色心大发就明目张胆的吃了小白兔么?
白里絮没有想到对方说得如此直白,呆愣一会儿,遥遥的望着小白,话却是对着半越说的:“这是小白昨日自己求的差事。他说他想要出去闯荡,跟在你身边很好。只要你我一直合作下去,你怎么也会护着他。”
半越嘴巴一撇,他们这是将她当做老妈子呢:“我根本不是一个好人。明白的说吧,小白这孩子我很欣赏,我不保证以后我不会对他下手。”
白里絮眼眸稍稍掩下:“我知道。”
“他这也愿意?”
“他自己求的。”
“你这是将自己重要的亲人卖给了我。白里絮,你收容这些孤儿难道是为了你的富贵荣华?”
“不!”男子回过头来,眼中的纠结痛苦一闪而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这些孩子。小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愿意让他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
“可是你说归说,做归做。”男人啊,永远都是口头说得好听,做又是另外一码事。
转念想想,半越似乎抓住了重点:“其实,你们是怕我半路反悔,所以小白是自愿来做桥梁的,是不是?”有了小白这裙带关系,怎么样半越也是踏上了白里絮的贼船。
“……是。”
半越冷笑道:“如果我说,我不要小白,我要你呢?”
白里絮抬头对视着她,一方嘲讽犀利,一方冷静无波,他点头:“好。”
“啊!”居然跟昨夜一样的答案,这个人昨晚到底有没有想明白啊!
白里絮冷漠的再次点头:“我替换小白。只要你能够保证能够让这些孩子一直好好的活下去,不受欺凌。”
半越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弄错了?不受欺凌?我是个什么人?没钱没势,凭什么让你们不受欺凌?再说了……”她一指远处的马车:“你难道不知道么,我现在就是被压榨的对象。那马车里面的男子是谁你比我清楚吧!”否则昨夜你就不会说对方是个皇子了。
“你调查过我。而且调查得相当的清楚,所以你该知道,我已经被都城的半家给轰了出来,我已经不是半家的人了。我也不会成为那个大世家的妻主。你如果想要鲤鱼跃龙门,找我是打错了算盘。我这个人一穷二白,毫无任何翻身的资本。”
白里絮轻松的道:“你既然知道我查过你身世,那么你也应当知道我对你半年之内设局赚取当铺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很感兴趣。再是,你这一路往东,一直到前日到达白家镇,我推算了一下,你沿路至少赚了不下四十万两银子。”
半越眉毛一跳:“你确定我是‘赚’,而不是‘骗’?”
白里絮笑道:“当铺的那些原石足够十万两,还不算你半年之内不停的当给他们的动物皮毛,那些皮毛有些还送到皇宫做了贡品。”
半越忍不住发牢马蚤:“nnd,早知道老娘还要卖更加高的价钱了,或者当初还要敲大一点的竹竿啊!啧啧啧,我胆子还是太小了。”
白里絮笑容更深:“你一路行来,买卖的无外乎珍贵药材,小说杂本,饰品图样,稚童绘本,还有春宫画册……”说到这里忍不住瞧瞧望了半越一眼,很失望的,对方脸上只有自得没有尴尬:“其余的自然无所不用其极的菜式,各种糕点,还有重说未见的花茶,适合富商男子喝的清酒,果酒,唔,还有一种称之为饮料的茶汁,甚至于连衣裳款式等等你都有贩卖。比如,这半年内由危转安的潇湘街的‘流星花园’。”
咳,她当初只是因为偶遇一个苦闷女子,两人拼酒下不小心听到了对方的烦恼,然后她出了一点鬼点子,哪里知道对方是白家镇潇湘楼中的一个‘老鸨’,苦于经营不善面临关门大吉。半越就借着她那前辈子从酒吧看到的那些东西,给她出谋划策了一番。没想到试着运营下居然成功了,囧。对方感谢她,也顺道将好好的鸭馆改成了‘流星花园’,没错,就是她昨夜去听小曲的那家鸭馆。
没想到这些都被白里絮调查了出来。
该说是他太厉害,还是说这古代人太没有防备?
“所以,你觉得我既然能够帮助‘流星花园’,也定然能够帮你浮云酒楼。”请原谅她,当初她只是狂调侃了一下流星花园中的小白脸们的‘看家绝技般的各色性格’而已,实际上作为成熟女子她并不好那一口啊!
白里絮一直在仔细注意对方的神色,实在不明白刚刚这人还笑容满面,转而显得无奈无言,不过他还是据实已告:“流星花园老板是女子,与你自然能够相谈欢畅。不过……”
半越微笑的望着他,等着他再给她什么惊喜。
“只不过,你并没有出全力。当初你只是以数十款衣裳图纸,还有一份叫做‘策划书’的书稿给了顾老板。”顾老板正是那流星花园的女老板。
半越道:“你只看到了明面上的事情。的确,我是给了她那些东西,可是作为一个生意人对方怎么可能就凭借那些东西来相信我。”
白里絮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许诺,一旦流星花园没有赚到银子,你愿意毫无条件的以五十万两银子购买下它。不让顾老板做冤大头。”
半越苦笑:“你怎么这种事情都可以调查到。”
“我……自然有自己的人脉。”
半越又翘起二郎腿:“以你的美色还是小白这孩子为代价,或者是你浮云酒楼的任何一个孤儿。”
白里絮脸上痛苦笼罩:“不是。”
“不是?”
“这些都是一个人告诉我的。”
“哦!”
“……这个只有江湖人知道的。白家镇其实是一江湖势力的总坛。”
咳,江湖。好刺激啊!她半越却是时候穿越到了正统的民间不?还是她不小心穿越到了金庸大人的哪本小说里面。居然江湖都出来了。
好吧,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正好那总坛的坛主是女子,然后那女子也看中了你。可惜你一直不从,然后对方就接着各种理由纠缠不休。你就打蛇随棍上的套取你需要的情报。关于马车中的皇甫书景是不是皇子也是那坛主派人调查的。”
“……是。”
“然后,那坛主最近对你的要求越来越过分,而我出现了。你正好就逮住了我这个冤大头,替你挡灾?”
白里絮忍不住倒退一步,惊疑,恐惧,苦闷,委屈等等走马观灯的淌过,声音都失去了平素的淡然和冷漠:“你……不愿意,是么?”
任谁都不愿意吧!当天底下女人是傻子么?当她半越是傻子么?她是贫民噎!她不懂武功,有点小钱,可是那小钱到了江湖人眼中根本不够看,一个不爽对方就劫富济贫救济她们自己的口袋去了。她半越是那种自己揽麻烦上身的人么?
可是,该说的话全部被对方欲哭无泪痛至极限的神情给阻止了。
“那坛主这么多年没有动你,也不愿意你找别的女子嫁了,可见对方对你是势在必得。”男人是祸水啊是祸水:“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那位痴情常情又无怨无悔受你利用的女子呢?难道对方长得太丑?”
“……不是。”
“那是她长得太漂亮了?让身为男人的你也嫉妒?”
“……不是。”容貌出色有利有弊,他不会为此去嫉妒一个女子的。
“那就是她不会赚银子,是个败家子。找你的话正好可以让你赚钱养她,她顶多是让手下那群江湖儿女们给你打打小手,做做暗庄啥的。”这个计策好啊!说不定那个女人真的比她还懒!唔,找个漂亮又会赚钱的男人,自己除了圈圈叉叉就只用扳着指头数钱,这是半越的人生目标啊!
“……不是。”这个女子想法太怪异了?还是说他自己的想法太单纯?
“那么她长得过去,又有银子,又有权势,江湖人啊!啧啧!你干吗不喜欢对方?”
白里絮突然感觉一阵无力。她是不是也太刨根问底了一些?虽然如果要合作的话,双方了解是很有必要的,可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如果连你拒绝对方的原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踌躇半响,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白里絮面上纠结的痛苦成倍的增加,那双明慧的眼眸中狂潮般的悔恨屈辱、憎恶、厌恶、痛恨、还有黑如深夜的绝望卷浪的袭来,瞬间将一个冷淡疏离高洁的男子打成了卑微懦弱胆怯的孩子。他的喉咙嘶哑,双目赤红,连那总是朦胧白雾般的面容也扭曲得变得丑陋,他几乎是从心底里嘶喊,可是声音那么小,那么弱,反复轻轻一碰,那些话语就飘散在了空中,随着落叶尘土翻飞,再也寻不着,只留下一地的遗恨。
他一字一句缓慢的说:“那个女人……在我父亲过世的那一夜,强暴,了我。”
“哦卖糕!”那个女人真彪悍!她也想知道□的美男是什么滋味啊!要不,她也试试?噎,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又开始游荡在有过□历史的男子身上。
可是,因为吐露了真实,已经开始陷入自我哀怨世界的男子完全忽略了某个人的恶毒眼神。白里絮已经成了破碎不堪的瓷娃娃,不堪一击。
半越调整了一下脸部表情,好吧!强人无处不在,她虽然羡慕那个女子,可是她也实在做不来□的事情。唔,她情愿没有感情的一夜情,419之后什么麻烦都没有。犯不着去□啊!就算要□也要让它变成合j。
咳咳,好吧,她又想歪了!
再次调整面部表情。
她放柔和了音调:“既然你已经是她的人了,又何必再这么折腾自己呢!她的目的就是要你嫁给她,如果你之后接受了她,也就不会是现在骑虎难下的情况了。”你们古代不是看到了对方的身体就要死皮赖脸的嫁给对方么?
“我不!我永远不会嫁给那个禽兽!”咳,一个男人叫女人是禽兽,半越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是,男子那咬牙切齿的表情透露出来的恨和绝望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其实,半越也知道,□始终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被伤害时候不灭的事实。在现实生活中,谁会爱上□犯?就算是青梅竹马,对方能够暴力的制裁你一次,那么也可以暴力的制裁很多次。
两人之间,不管是处于情到深处还是单相思,施暴的哪一方也不管有多少个理由,多少的情不自禁,在另一方最脆弱的时候以□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说到底是不可饶恕的!
那一夜,是施暴方夙愿终尝的一夜;那一夜,也是被施暴方身心破碎的一夜。
一方会津津乐道或者某些夜里不停的回味体会,不管口里说得自己如何委屈,身体和心里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另一方,每当想到那一夜,脑中回荡的永远是屈辱,是憎恨,是不可原谅。
相爱的两人,一方不替另一方考虑,只为了满足私欲,这已经是情路上最不可磨灭的伤痕。
那些小说中的,被施暴方爱上施暴方,总归只是幻想;现实生活中,哪个女人会爱上对她使用暴力的男人呢?更何况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以□来达到自己欲望的男人。
想通了关节,半越那冷静的放心被撕开了小小的一道裂口:“好吧!你不嫁就不嫁!反正也没有被□的去嫁个□犯的道理。”本来就没有这种道理,不过在古代就是有这种道理。
啊,她脑袋浆糊了:“那如果,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并不比那个女人性格好太多。你对我动用了美男计就该知道我是好色之人;既然知道我一路走来赚了多少银子也就该知道我好财;甚至于你也知道我没有碰皇甫书景,这说明我这个人怕麻烦……”虽然她不会去□美男,她不承认自己是没有那个力气,江湖人啊,在床上就是绝对的霸权啊!她也想去学武了,不知道这大龄女青年去扎马步会不会太晚?
她继续笑道:“那么你还来找我,难道不怕我跟那个女子一样,强了你的身子,夺了你的酒楼,让你生不如死?”
白里絮缓缓的望向那马车中瞧瞧探出头的皇甫书景,低声道:“我已经不是完璧,这个身子你要我给;我成了你的人,酒楼也就是你的,你要如何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生不如死,呵呵,毫无牵挂的我,活着有什么?死了又会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