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妖且闲_np文作者:肉书屋
美姬妖且闲第61部分阅读
诚恳。
她心中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比孝闵公主差,但是在追求方面,着实比不上人家志向宏大,她所求,不过是一方安宁没有这么多束缚压迫的天地,自在的活这一生,所以,她知道冲不破这世道的束缚,便不惜铤而走险,看似玩闹一般的聚下这份家产,实则每一步都耗费了她的心血。
“你这是在拒绝本宫?”孝闵公主目光微寒。
roushuwu.
白苏深知这位孝闵公主的喜怒无常,即便她有一展抱负的愿望,以她的性子,也不会选择跟着这么一个难伺候的主儿。
“素实在是为殿下着想。”白苏转身对众剑客道,“你们退开十丈。”
众人微微一犹豫,却还是依言迅速的退开十丈远。
孝闵公主露出一丝兴味的神色。
白苏却是喉头微微一松,血液顺着她唇角溢出,这血也有方才没有咽下去的,也有她故意咬破舌尖的血。
孝闵公主微微蹙眉,看着白苏淡定的掏出帕子拭了拭唇角,“不瞒殿下,素已经命不久矣。”
“何故?”孝闵公主显然有些怀疑,但看着白苏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心中也有六七分相信了。
“心脉损破,连皇巫都束手无策。”白苏虽是笑着,却莫名的有种苍凉的味道。她身中相思缠,心中又对顾连州不能忘情,被毒蚀心也不远了,虽则没有说真的原因,却也不算说谎。
白苏笑着看她,“我这样,是不是有博取同情的嫌疑?”
————————————
万恶的停电嗷嗷嗷~~在网吧被烟味熏死了,每个星期还停两天,悲剧啊悲剧今儿一不小心还被人围观了,上网就上网,朝别人屏幕上看个什么今儿啊,害的俺好久写不出来。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255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255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七王之乱
孝闵公主皱了皱眉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谋天下,不可一蹴而就,无论音谋还是阳谋,少则耗费数年,多则十年甚至数十年,讲究一个始终。”白苏心中实在不认为自己能成为一个权谋之士,别的不提,她根本就没有这份心,“当年卧龙那般旷世奇才也耗尽一生,终未能完成天下统一的大业,素自不敢与他相提并论,但我这样随时可能归西的之人,不值得殿下屈尊。”
纵然白苏明白,孝闵公主的眼光可能不是放在她身上,却依旧装着不知道,认真解释。
孝闵公主也明白,有时预谋一件事情许要许多年,若是谋士一死,多半之前的铺垫就枉费了,谋天下,又不是小事情,遗嘱交代交代便就完事了,只是她并不在意白苏能活多久,对她来说,也许几个月就够了。
孝闵公主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她身边多得是能够出谋划策的谋士,只是她缺一个能够总揽大局的军师。
“你可以走了。”孝闵公主淡淡道。
白苏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向她欠了欠,“如此,素便告辞了。”
孝闵公主微微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看着白苏纤弱的背影,缓缓道,“昨日,太子从禁宫中被救了出来,尚京要乱了。”
白苏心脏猛的一缩,心知她依旧是在试探,所以只是顿了一下脚步,道,“素此去,归隐山林,这些都与我无关,不过,还是多谢殿下相告。”
白苏正要举步,忽听孝闵公主道,“我有一事不明。”
白苏转会时,静静笑道,“殿下请讲。”
“为何一年前你肯为了他涉险,而今时今日,听闻他身处险境,却无动于衷?究竟何为真何为假?”孝闵公主不是个痴迷于爱情之人,但是她也是个女人,但凡女人对爱情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好奇与向往,孝闵公主便是想不明白,白苏究竟是甘愿为顾连州赴死是真,还是此时此刻的无情是真。
“我与殿下说个故事。”白苏站在崎岖的山道上,仰着头看孝闵公主,暮色之中仅存的一丝金红阳光洒在她身上,显得温暖而柔和,她用如竹林细雨的声线娓娓道来,“从前有一对爱侣互相倾慕,却不能在一起,他们便一起相约到神庙去盟誓——生同寝,死同|岤,誓死不变。神被他们的痴情所动,便帮他们排除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个故事讲到此处原本已经圆满了,所有通话都会在最美的地方终结,可白苏这个故事才到一半,她唇边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然而三年之后,两族矛盾,家事生变,两人却又持剑相向,在神庙赌誓——从此恩义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神很疑惑,便显身问道:三年前你们信誓旦旦的说永不变心,为何三年后,又如仇人一般刀剑相向?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何为真?何为假?那时的恩爱是真,之后的怨恨也是真。爱情这回事,没有什么真假,也没有什么永恒。
白苏说完,朝孝闵公主微微欠身,让香蓉的搀扶着下了山。
孝闵公主静静的看着白苏纤弱却坚韧的背影越来越远,轻轻抿唇,感情中这种强烈的爱恨情仇,她从来都没有过,纵然从前爱慕宁温,即便现在还爱慕着他,也依旧能够为了权力而放手,说到底,她更爱的,始终是权力吧。
“小姐,公主竟是如此轻易的放了您?”香蓉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孝闵公主千里迢迢的跑过来,肯定不能就吹完山风就回去了。
白苏背上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若不是孝闵公主心血来朝,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而她又讲了这么个故事,恐怕今日是免不了一场厮杀。
她松了一口气,道,“孝闵公主心目中的无双国士从来都不是我白素,而是他。”
香蓉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白苏口中这个他,是指顾连州。
孝闵公主当初说只要白苏成了顾连州的正妻,就跪求她为幕僚,却从未说过要求她为军师,孝闵公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若是白苏以商人庶女的出身能成为顾连州的正妻,那她一定在顾连州心中有着相当的分量才行。
“她知晓我与他分道扬镳之时,便起了杀意,只是我的故事让她明白了某些事情。”白苏想起孝闵公主方才听闻此事时忽然大笑出声,眼中满是赞赏,但白苏知道,有些人就喜欢用笑和别的神情掩藏真实情绪,而不巧,孝闵公主正是这类人。
孝闵公主动了杀意,却并未动手,只因白苏后来讲的那个故事,让她明白了,纵然白苏与顾连州各奔东西,但彼此的情分是不可抹灭的,她若是动手围杀白苏,且不说对阵千余剑客有多大的损失,便是做的这件事,就会把顾连州给得罪干净了。
这么划不来的事情,孝闵公主自是不会做。
“顾少师之才,恐怕所有争天下的人都会想尽办法拉拢。”香蓉轻声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白苏,既然孝闵公主已经动手,那么其他人恐怕也都开始了吧。
白苏刚刚走到山下,顾翛的哭声便将她的思绪打乱,十二见白苏终于下来了,急忙道,“您可回来了,自打您走后小主子便开始哭,怎么哄都不行,恐怕是饿了。”
白苏也不多问,急急登上车,顾翛正在十三的怀中哽咽,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哑了,白苏心中揪起,过去接过他,轻轻拍着,“阿翛不哭,母亲在这呢”
仿佛是听见了母亲熟悉的声音,顾翛停止的抽噎,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白苏,因为哭的太用力,眉头和眼睛周围都发红了,小嘴一撇一撇,那样子委屈极了。
白苏忽然有一种被依赖的感觉,她解开衣带,给顾翛喂乃,心中却是比前些日子明朗了许多,她的儿子还这么小,他需要母亲。
这几日白苏心情郁郁,任由相思缠腐蚀她的心,可如顾翛今日这个形容,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消沉下去了
“阿翛,母亲不会抛下你的。”白苏目光坚毅,前世,所有的医生都告诉她活不过二十五岁,可那时她积极配合治疗,乐观向上,求生欲望便是连死神都不能按时将她带走,纵然只多活了一年,却也是奇迹了。
而如今,这个相思缠并不致命,只要她不再想顾连州,只要她放开这份执念,还是有可能看着顾翛长大成|人的。
蓦地,白苏想起妫芷的曾对她说:希望你,无论何时都能够如从前那般惜命。心道,原来你早就料到我会有这么一天了吗?
“从今起,不许任何人提起顾连州,也不许报他任何消息”白苏忽然抬头对十三道。
“是。”十三道。
其余几人怔了怔,也忙随后应声。
月东升,夜风呼啸,这一路越往南走,气温逐渐升了起来,幸而天公作美,行路以来也没遇上什么恶劣的天气。
车厢nei燃着火炉,温暖宜人,白苏抱着顾翛沉沉睡去,香蓉和十二支着脑袋靠在几旁小睡。
这一夜,白苏又做梦了,只是这个梦杂乱之极,甚至连前世的点点滴滴都毫无章法的穿插其中。
那一年,她二十岁,心脏病发昏迷了两天三夜,醒来的时候,面上罩着氧气罩,晨光从百叶窗照射进来,窗台上嫩绿嫩绿的小盆栽生机勃勃,母亲见她醒了,惊喜的不慎摔落一只瓷碗,红肿似核桃的眼睛干涩的都不蹦出一滴眼泪了。
那个时候,白苏在氧气罩里带着重重的呼吸声,笑着对她说:妈,你女儿是鬼见愁,哪这么容易就歇菜了?
当时那种求生的欲望,是任何痛苦都击败不了的,梦里,她也对还是婴儿的顾翛说:儿子,全世界人都死光了,母亲和你也一定活着
车队行了近三个月,白苏就在顾翛一日日的变化的惊喜中度过,每每逗弄着他,看他翻身,看他伸着胖胖小爪子四处乱抓,心情就十分愉快,纵然那双墨玉眼依旧令她时时都能想到顾连州,但毕竟还在控制之中。
到达姜国的宅邸时,已经可以穿单衣了,姜国的气候温暖又湿润,很是养人,除了耕地少了些,闭塞了些,却也是处难得的好地方,山清水秀,刚刚下过雨,满山遍野的花瓣被拂落了一地。
宅子是建在一个山谷中,谷中约莫有方圆十余里的平坦之地,倨说这是姜国第二大谷地了,原本姜王的私人别苑,因着婆七出了钱,便就卖了。
一般权贵没有人愿意来姜国,婆七只出了很少的价钱便就弄了过来。
白苏不禁唏嘘,这姜国可真是够穷的啊,连王都要靠卖地过日子,不过这也正好符合她的隐居标准——深山老林。
宅子的四周都是树砌成的迷宫,按照白苏的要求,修剪成围墙的模样,到处都是绿茵茵的,只不过走起来十分麻烦,剑客们随着入府,越是往里面走,越是惊讶,亭台楼阁山水回廊,睛巧之极。
许多房屋都是木制,因为谷地朝湿,所有木屋上全部都刷上一层桐油,防止水汽浸入,整个院子都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和桐油味道,却显得别样温馨。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256章宁皇宴贴
第256章宁皇宴贴
三个月,陆离当真踏平秦川,如期抵达姜国,大军还未入山,姜王一听陆离来了,立刻亲自相迎,表示以后唯陆将军马首是瞻,姜国以后就是陆将军的属地,好歹是保住了地位,陆离走后,他还是姜国的王。
这对姜王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反正姜国也没什么便宜好占,陆离这棵大树也挺好靠的,若是改日别人又打来,也称臣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王这番作为,可是让白苏笑了个把月,只是欷歔秦川王,一辈子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终究还是不如姜王这破罐子破摔的。
偷得浮生半日闲,白苏躺在摇椅上,听小七磕磕巴巴的给她念着清心咒。
看着这睛巧的院子,白苏心中便是一阵舒爽,这么大个院子算起来也并没有花掉多少金,最多是买了三百多个奴隶,木头取自山上,深山老林里最不缺的,可就这些粗树,更有许多是不错的木料。
白苏把很久以前在鱼洛码头买的工匠组成工队,让他们每个人带十几个徒弟,这院子的建造历时一年零三个月,想来那些学徒们也都能做些像样的活计了。
躺在摇椅上,白苏从摇晃的视线里看向那个陡峭的山崖,隐约能看到一个凸出的石台边围的木质栏杆,唇边的笑意渐渐有些变了味道。
爱情,会让人变得贪得无厌,便如起初,她见到顾连州的第一眼,只是想着要与他生个孩子,然后便带着孩子跑路,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但在后来的日子里,渐渐的想从顾连州那里得到更多,一旦沉迷之后,便不再能够洒脱的放手。
然而白苏现在已经不再奢求那么多,便是连妫芷的事情也都看得淡了,她终究是一个通透之人,有些事情只有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时候才能够看的清楚,才能够放下。
即使白苏懂了妫芷的感受,也依旧没有放弃寻找去寻找她,她的医女应当是逍遥在世外的高人,而非窝在一个角落里等死。
晃着晃着,白苏垂下眼眸,视线中多了一双步履匆匆的脚,是十三。
白苏抬头看着步履生风却依旧气息平缓的十三,含笑道等着她回禀事情。
“小姐,奴婢昨日在宁国时,收到了一个帖子。”十三从袖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绸缎帖子。
白苏皱皱眉头,她记得宁国以明黄为尊,这个帖子怕是皇家宴会,但她既然已经隐世,也就不再想过问此事,遂伸了个懒腰,“你去吧,不然就让香蓉去。”
“小姐,这是指名道姓要您去的。”十三也很是烦恼,若是白苏不去,得罪了宁国权贵,恐怕她们的客栈和花境都无法在宁国生存,若不是实在没有法子,她也是打心底不想拿这等事情来烦白苏。
白苏伸手接过帖子,一边想着怎样推辞,一边随意的扫了那帖子几眼,但这一看,却是眸子猛然颤了一下,“这是何人送来的贴?”
里面的nei容,十三并没有看过,见白苏神色不对,便连忙回道,“奴婢不曾看见人,只听一个嘶哑的声音,说是请您务必要赴宴。”
“看来这一趟非去不可了。”白苏声音略有些无奈,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宁温说,籍巫知道妫芷的下落,若我不去,定然会后悔莫及。”
“小姐,医女会不会在宁皇手里?”十三也知道宁温此人手段不拘,并非是个正人君子。
“不会,妫芷是渡掉了巫命,她纵然没有了武功,没有了巫术,她的毒也是天下无双,没有谁能奈何的了她。”相对于此,白苏更担心的是,妫芷失去了巫命守护,相思缠入心,已经过去这么久,如果她还没有死,恐怕已经落入幻象之中。
“婆七还没有回来?”白苏叹息一声,婆七也是个痴情之人,自知道妫芷失踪后,便带人四处奔走寻找,如今已入滇南丛林四五个月,每月传书回来,都是没有进展,却依旧丝毫不放弃的寻找。
十三看着白苏手中的帖子,道,“宁皇似是对小姐不曾死心,他会不会借此诱小姐前去?”
白苏摩挲着绸缎面,淡淡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从来是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但事关妫芷,必须得去,不过此事还要妥善计划,以便万一时能全身而退。”
“小姐说的是。”十三应声道。
两年前白苏可以为了妫芷涉险,纵然是真的忧心妫芷,但那时多半是心里存了一股子怒气,因她执拗的性子,便就闯了去。
而现在,她面对的是宁温,这个城府深沉却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并不好对付,即使白苏冷静计划,也不见得就能成功,只是这一次,她依旧要去闯。
“十三,你说说外面的情形,主要说宁国的。”这一旦出去,就必要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形,她封闭自己三四个月,除了上次孝闵公主告诉她的只言片语,白苏便再也没有关注局势。
十三垂首道,“是。宁国现在的大权都被宁皇揽在手中,前朝遗老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丞相之职至今还悬空着,朝堂一下子空了许多,现如今只由宁皇一个人撑着起呢,从新任宁皇登基后立科举,说是唯才是用,任何人都有才之人都可以参加考试,入朝为官。”
白苏不由惊讶,宁温竟也是个能治世的
据白苏所知,这个世上本是没有科举考试,所谓的考试只是太学上舍中的考试,能入太学的都是权贵朝臣之子,每年也有状元、探花,可那毕竟是极少数人才能参加的考试,也并不规范。
十三继续道,“宁国之nei尚算安宁,尤其是因着宁皇长相极为俊美,所以有些反对他的人,也有软化的迹象。”
这白苏是知道的,《宁国志》中曾有记载过,宁国人爱美,上至选储君,下至选官吏,都是先看姿容再看能力,宁国人对美的追求已经到了外人无法理解的疯狂地步。
“还有,”十三犹豫的看了白苏一眼,见她示意继续,才道,“雍国却也定下了,雍帝五个月前在巫殿自刎,天皇太后、太后、武皇后均在巫殿守灵,太子登基,年号雍熙,七王占了东北之地,与陆将军比邻,被封为景王,封陆离将军为北疆王,封孝闵公主为新任的汉中王,封风华公子为北地王,丞相回朝辅政,少师已为帝师。”
说到这里,十三再次偷偷看了一眼白苏的神色。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257章那个人
第257章那个人
白苏神色淡淡,恍若未闻,转而问道,“宁皇这次大宴是个什么由头,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欢宴吧?”
“奴婢不知,宁国还不曾传出大宴的消息,约莫小姐这帖子是最先送到的。”十三回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起初她才觉得,是不是宁皇故意引小姐过去。
白苏将请柬往几上一丢,懒懒道,“反正还有几日,令举善堂的斥候密切注意一下,另外派人去滇南问问婆七,可有医女的消息,务必在一个月nei传回消息。”
白苏正与十三交代些事情,十二却将顾翛抱了过来,原来这小家伙一觉竟是睡醒了。
自打他五个月大时,醒着的时间就渐渐多了,常常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每每看见白苏都咧着嘴乐个不停,加之小模样生的可爱,又不爱哭闹,如玉雕一般的小人儿,把院子里的每个人的心都俘虏了。
“小姐,小主子可真让人心疼,醒了这么久,也没哭没闹,自己在玩儿着呢。”十二把顾翛递在白苏手中,一边还恋恋不舍的逗着他,小家伙倒也给十二面子,咯咯直笑。
白苏抱着顾翛坐到摇椅上,道,“这都是随了我的性子,我小时候也是不哭不闹的。”
众人也都是后来才入白府,所以并没发现白苏话中的漏洞,素女的阿娘在她出生后不就香消玉殒了,而她的乃娘也在她五岁时就死了,哪里又会知道自己的小时候,而白苏的妈妈没事就会在病床跟前同她讲小时候的乖巧,小时候窘事。
“小姐,到建邺来回至少需要三日,您这一走,小主子可怎么办?”十三问道。
顾翛现在还没有断乃,她到哪里去,应是要带上他,不过却是心疼的很,顾翛还不满周岁便因着她长途跋涉,幸而这一路上也没生病,这次又要带着他去涉险,心里实在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