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憨夫(上)作者:未知
女帝憨夫(上)第2部分阅读
地不受人重视!
她真的很为小主人的未来担忧,兰琇侧转过头去,将忍不住流出的眼泪擦掉,再转回,想接过宇文逸臣手中的碗筷,她来喂夫人,让他去吃饭,却遭到了拒绝。
待宇文逸臣喂完闵敏,桌上的饭菜已经快凉了,兰琇本想拿去再热热,他却说不用了。闵敏在一旁等着,他则快速地将温凉的饭菜囫囵地吞了下去,然后便陪着自个的娘亲玩。
兰琇收拾饭桌,端着碟碗到这处偏院的专用小厨房内,然后洗洗刷刷,快把所有的工作做完的时候,就听见从闵敏寝屋那里传来了哭叫声,暗道一声:不好!她拎着手里的抹布就赶回寝屋。
果然,兰琇才到,就见到闵敏拿着屋里的东西边宇文逸臣那个方向砸去,边哭骂道:“你走,你走!你说过这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的!骗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砸人,却见她的眼睛看的并不是宇文逸臣,如若仔细察看,会发现她其实是在望着空气,也就是说根本是对着她自个幻想出来的宇文浩然。哭喊完,她缓缓滑落身子,坐在了地上,泪汪汪地朝身旁看去,然后抱着空气在那里边用手拍,边说:“臣儿,乖,娘的乖臣儿,娘只有你了!”
兰琇的眼睛瞬间集满泪水,心里难过道:今天夫人的病竟然犯得比往日还重!
再看宇文逸臣,他被赶到了门外,估计他是没来得及躲,被闵敏随手抓住的东西砸到,额头被砸出了一道小口子,血顺着额际流了下来。
他的头低着,兰琇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闷闷低落的声音道:“兰姨,时间不早了,麻烦你照顾我娘,让她早点休息吧!”说完,他抬头再看了他娘亲一眼,那一眼充满着很复杂的情感,似受到了伤害,更似坚定了什么。
宇文逸臣转身走了,在回他自己的寝院的路上慢慢地走着。偶尔路过有烛光的地方才能隐约看见他脸颊上的泪痕和额头上渐渐干涸的血迹。
亲生儿子就在面前,而作为娘亲的却把空气当孩子,人生最悲伤的事情也莫过于如此吧!宇文逸臣深吸一口气,忍住想哭出声的举动,却阻挡不住眼中的泪水再次顺颊而下。
有多少次,他期盼过,当年,爹没有踏进青楼,也就没有那个意外,那个所谓的逢场作戏!也许爹娘现在还会像当初一样的恩爱。
他非常地明白,官场如泥沼,像战场,人心叵测,阴谋诡计实属稀松平常,处身在内的人又怎能不变!所以,又有多少次,他曾希望过,他的爹亲从未踏入过那片肮脏之地!那么,或许,爹对娘的感情就不会产生变化!
还有很多次,他曾设想过,如果爹不是这宇文一族的宗主,仅是普通的平民,就不会有所谓的重任在肩,更不必考虑什么家族的利益而与他族联姻,那样,会不会直到现在爹和娘还过着简单温馨的小日子!?
更甚者,他由衷地期望爹没有那么的出色,那么,当年的爹就不会被皇上赏识而下赐女人!
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既定的事实他无力去改变,希望也仅仅只是美好的想法而已!
第七章各自的人生目的
对爹的那四位夫人,他恨吗?不,他不恨!身为燕都第一名妓的二娘,不管她是否是幸运地有了二弟,还是使了心机,他都不恨她!是女子,有谁愿意入青楼,过那依门卖笑,毫无尊严的生活呢?谁不希望有个好归宿?是以,可怜如她,何以有错在身?
三娘虽然出身富贵,却又何尝有自己的选择权!初嫁时,即为妾,须与人共侍一夫!身为堂堂邬氏三小姐,也不过是其父兄手中用于联姻的一枚棋子罢了!哪里称得上幸福!
四娘和五娘,更可怜,活生生的人却被当作物品,当作礼物般地送来送去!连最起码的人的地位都没有!
所以,即使她们是造成他娘亲疯了的主要原因之一,他宇文逸臣也不会怨恨她们!
错在谁?错在他爹吗?他爹不该有了他娘后,再去沾染其他的女子!只是,人子何以有权论父之过!
是以,他宇文逸臣无法断定谁人的过错,没有权力去评价谁是谁非,更不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他可以决定自己的事情!
他不要做宇文一族中最出色的孩子,他要做宇文族人中最愚笨的那一个!资质愚钝的宇文少宗主不能担当宇文一族的未来,迟早会被换掉!这样他就可以把这个位子让给其他的弟弟,让那四位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孩子身上的可怜女子有所期盼。至于花落谁家,那就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
他不要踏入官场那片险恶肮脏之地!算计他人,手染鲜血之事都不是他想做的!他想成为一名大夫,行医济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不是为自己,他要为他的娘亲积福!
总有一天,他宇文逸臣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带着他的娘亲,游遍天下!或许见过山河美景的娘亲,思绪豁然开朗,放下心中的执拗,恢复正常;或许途中能寻访到名医,治愈他娘亲的病;当然,也许那时他的医术有所小成,能够找到治疗他娘亲的方法!总之,能让他的娘亲有一天清醒地认出他这个儿子,才是他最大的愿望,人生的目的!
也许,当他还没能离开却年龄到时,爹让他与人成亲,但是不当少宗主,就不会成为宇文宗主,那也就没有什么因为宇文一族而产生的责任,再加上他会让自己的憨傻之名流传出去,这样的人,在宇文家族中不会受重视,未来谁若想与宇文家联姻,也绝对不会选中他的!所以不存在当他有妻室时,还会被迫娶亲的事情!他予为他披上嫁衣的女子许下的是一生一世!他不会让她陷入与人共侍一夫的境地!不会让她尝到遭人背弃的肝肠寸断!即便是他与她之间不是因为爱而结合,或是曾经山盟海誓般的爱情淡化成了亲情,他宇文逸臣都会担负起一名男子身为丈夫的责任!决他不让成为他妻的女子重蹈他娘亲的覆辙!
已经走到自己院落的宇文逸臣停在了院中,负手而立,虽未长大成|人,却有顶天立地沉稳之态,在人面前一向显露得憨傻的脸孔竟然看上去甚是威严,总散发着呆傻气息的他此时浑身散发出高贵逼人的气魄,仰望星空的他,对于自己的选择更加坚定!
而同一星空下,在那烜禁城内的安康殿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快步走向福泰阁,后面紧随三人。
跨过高门槛,进入自己的住处,小娃儿端坐在了床上,面无表情,一身黑色的劲装让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阴暗气息更加浓厚。
随后跟进的两名长相一模一样,年约九、十岁的小宫女,一名提着药箱,另一名则端着水盆,两人快步走到小娃儿身前。一个忙着帮他撩起衣袖裤腿,涂抹伤口,一个则为他洗脸。
最后进来的则是一名年仅十二、三岁的小太监,他也端着一盆水,放到地上后,转身把门紧紧地关上,然后再端起盆走到小娃儿身边,帮他洗脚。
“小主子,您……您还是请御医来看看吧!”擦干小娃儿的脚,小太监看着小娃儿身上的伤觉着心疼,也认为总让他们找理由想法讨来的药不够好,他红着眼睛,看向小娃儿,衷心地劝道。
小娃儿的眼睛往过一扫,目光一寒,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低,冰冷地声音在屋中响起:“下去!”
“小主子!”两名小宫女和那名小太监异口同声地叫出了声,脸上莫不是深深地关怀之情。
“通通下去!”无视他们三人的关心之意,稚嫩的清冷声下着命令。
无可奈何,欲言又止的三人只好慢慢地退了下去,走之前,都难过地望了小娃儿好几眼。
她们的十六皇子才四岁多,可天天练武弄得浑身是伤,看得叫人心疼!她们每次都想叫御医过来,可是小主子从来不肯,应该说从未有人听说过由冷宫出来的小主子有请过御医看病看伤之类的事情,她们怀疑小主子之前即便是有伤病,恐怕也是如这些日子般地忍着不说。
小主子不喜欢让人近身,如今能让她们帮忙涂抹胳膊与腿处的伤口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而因此看到他幼小的胳膊和腿上令人触目惊心的旧伤痕让她们觉着或许小主子都已经习惯地没了痛感,他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啊!视主子如恩人,忠心耿耿的三人痛心地想,即使不赞成小主子的做法,但还是听从命令地退出屋子,关上门,守在外面。
见三人出去后,原本一动不动的小娃儿忍住身上伤处传来的痛感,起身,换下练功服,穿上夜里睡觉时的衣裤。上等布料贴身,由皮肤处传来的舒适感,让小娃儿再次拥有处于梦中的不真实感。他的手摸了摸布料,感受着手中的滑适感,耳边却响起了一名女子温柔且带哭音的声音:“小主子,对不起,莫芳只能给您找来太监的衣服改改给您穿上……”
回忆如同潮水般地涌出,不一样的人,不同的话,各种行为,交织在他的脑海中,而那温柔且总带怜惜的声音出现最多。
“小主子,除了莫芳和莫香,您千万不要让别人帮您换衣洗澡……”
“小主子,您就一直照现在这种打扮,这样虽然在冷宫苦一点,但那些废妃们却不敢真地要您的命,除了主子她……”
“小主子,公主没有皇子尊贵,再加上废妃所生……您要真是个皇子该多好,这样莫芳冒死也会冲到皇上身前告知……”
“小主子,对不起,莫芳应该把从陈公公那里借来给您裁衣服的剪刀还回去……”
“小主子,莫芳……没法再……陪在……您的……身边……了……对不起……”
回忆越多,小娃儿的眼神越冷,嗜血之色渐起,脸上的恨意浓浓,皇子比公主尊贵是吗!既然所有的人都把她认成皇子,那么,她就以皇子的身份活下去!
伤痛算什么!她要做最厉害的皇子!她要做最优秀的十六皇子!
这一生,即使到死,她也要找到那个女人!找到那个从她还未出生时就想杀了她的女人!找到那个活生生地夺走她此生唯一拥有过的温暖的女人!她要杀了那个从未给过她一丝母爱,宛如仇人的女人!
她要让那个女人后悔,让那个女人跪在她这个被称作不该出生的孽种的面前!让那个女人匍匐在她这个被亲娘恨之入骨的女儿的脚下!她要让那个女人对她说,对不起!
她,狄羽琏,真正应该称为十六公主的人,不需要别人的关心!找到那一对私逃的男女是她这一生的目标!
收起心神,小娃儿冷着一张精致小脸,皱眉,抿嘴,转身走向桌案,爬上椅子,拿出纸张铺好,磨好墨,拿起笔,端正地坐直,默书练起字来,一遍又一遍!
“轰隆隆——!”一道惊雷响彻天边,手握笔的小娃儿忽地身体僵直。
“轰隆隆——!”当雷声再次响起时,小娃儿慌乱地丢下手中的毛笔,一脸惊吓地跑到床边,飞速爬了上去,抱着被子,缩在角落,浑身颤抖。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时不时地伴着雷鸣闪电,燕都最常见的雷雨又出现了。
小小的人儿双手捂着耳朵,却无法阻挡雷雨的声音传进耳中,令人窒息般的黑暗记忆随之不断涌出。
美貌雍容的女子嘴边含着笑容,生平第一次和蔼地唤怯怯乔乔的小娃儿到身边,却在小娃儿伸出小小的手抓住她的衣袖,嘴角浮现一朵小小的开心笑容时,女子的笑容忽然变得狰狞,手抬起,狠劲地落下!
小小人儿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女子拿着剪刀时的狰狞笑容,害怕地颤抖着,几不可闻地呜咽着:“芳姨……呜……芳姨……小羽好怕!呜……好可怕!”曾经,有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时,那温柔关爱的声音所唤的名字,那个被小娃儿深藏在心中最喜欢、最温馨、最想用的名字被叫了出来。
闪亮的电光划过天际,透过窗户,映照在那缩在角落,忽地惊恐抬起头的小人儿身上,散落着发丝,布满泪痕的娇小脸庞不容让人错认,那是一位怯懦柔弱的小女娃!
雷鸣声仿佛在怒吼,之前那颗已经坠入魔道的心谁来拯救!?瓢泼大雨像是在洗去往日的伤痛,只是,此时满是伤痕的这颗心又有谁能抚平!?
第八章废立的激烈争执
雨滴一落下,仰望星空的宇文逸臣就回过神来,他走向自己的寝楼,进去后,找到自己的小药箱,把额头上的伤口自行处理了一下。
才弄好,他正在洗脸,就听见有人叩门的声音。
“进来!”宇文逸臣有点纳闷,按理说这个时间没有什么人会到他这里来。
因为资质愚钝,没有主人架子,凡事喜欢自己来做,所以伺候他的不管是奴婢,还是奴仆,都不把他这个少宗主放在眼里,认为迟早会换了少宗主人选,无一不打混偷懒的。而宇文逸臣对这种现象也不在意,不会跑到父亲面前去告状,反而放纵这些人,久而久之,少宗主跟个傻子没两样的思想在众人心目中根深蒂固了,因此基本上都大胆地爬到了他头上,这个时候早就蹿得不见踪影了!
“少宗主,宗主请您到正厅去。”来人是宇文府的总管常鹤。
“这么晚了,爹他有什么事吗?”宇文逸臣习以为常地对来人和蔼地笑一笑,“可以不去吗?”泛着傻气的小脸充满希翼地望着常鹤,语调略带渴望。
原本见他的笑容,条件反射地对他回一个笑容的常鹤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僵,摇头道:“不行!有客人到,宗主请所有的少爷们都到正厅去,就连三爷和五爷家的几位少爷们也都必须前往!”
“发生什么事了吗?”心飞快地跳了两下,难道今天爹和诸位长老们终于决定废了他的少宗主之位了?宇文逸臣内心激动了起来,却没有显露出,只是缓缓地把手中的擦脸布放下,对常鹤点点头,起步出门。
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常鹤见他两手空空地就走了出去,忙跟上,支起手中的油纸伞,护着他走到长廊处,这才收起。两人沿着迤逦曲折的长廊走往正厅那方。
正如宇文逸臣所想,此次召集众子,确实是为了废立少宗主之事。
之前,考完武学后,宇文浩然甩袖而走,众长老跟上,聚在议事厅,摒退了所有的下人,然后由大长老起了头,争论起了废立少宗主之事。
“浩然,还是下决心把少宗主的人选换了吧!”一位年届古稀之岁的白发老人神色凝重地向宇文浩然建议道。
“臣儿还小,再过些年看看吧!”虽说对长子恨铁不成钢,但宇文浩然的心可是很偏向他的。他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小时候那般可爱,用着软绵绵的奶娃声叫自己爹,会走路的时候,总喜欢在自己脚边打转。小小一丁点的时候就知道给他这个爹端茶,知道孝顺的!他跟别的孩子对自己的意义是不同的!所以宇文浩然一听见大长老这么说,和以往一样,直觉反对!不肯换!
“又是再等等!你是准备把我们这一族的未来当儿戏不成!?他还小?他今年都十二岁了!再有两年都可以成亲了!可你看看他刚才的表现!”大长老不悦,他乃宇文浩然的二叔公,宇文家族现在最年老的长辈。虽然奉宇文浩然为宗主,可是说话很有分量,此刻一生气,语气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不是我对这孩子有偏见,而是他的资质的确不够!任谁都能看出这孩子脑子愚笨,你怎么放心把一族的未来交到他的手上!?”
“少宗主人选必为宗主嫡出,这是族规!二叔公,我的嫡出之子就他这么一个!废了他的少宗主之位,请问您准备到哪里找另一个合乎资格的孩子出来担当此位呢?”提及长子的资质,宇文浩然禁不住地直皱眉,可也正是如此,他更不愿意废掉宇文逸臣的少宗主之位。那孩子资质愚钝加上娘亲疯癫,如果再没有自己这个做爹的在背后撑腰,他在这个家族中怎么还能生存下去!
“哼!这还不是你的错!当年你不顾族中反对,硬要娶她,结果只不过多娶了几房妾,她就疯了!孩子也只生了那么一个,还那么愚钝!”大长老提及闵敏,心中就怒,多么丢人的事情,他们宇文家的当家主母就为了那么点小事疯了,没有容人的气度!
对于闵敏,宇文浩然的感情很复杂。毕竟是自己爱过的人,也许爱意早在当初那段时间的争吵中渐渐消失,或许对她的情谊也早已转变成了亲情,但又由于她的疯癫,让他心存愧疚。不知道如何面对已经疯癫的她,所以他选择了避而远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两人共同拥有的这个儿子最好的!所以在这件废立少宗主之事上,他的立场很坚定。
“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逸臣这孩子虽然本性善良,看上去老实憨厚,可是我看他真的不适合担当我宇文一族的未来的重任!作为宗主,仅仅用善良憨厚是保不住我族人世代荣华富贵的,他的性格也不适合在朝为官,又如何能让我族在朝中继续屹立不倒呢?浩然,你要想清楚,这可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而是我全族的大事!”四长老,宇文浩然的六叔认真劝道。
“情况特殊,不能死守着族规,这一代能者上位!从你的其他几个孩子中做选择吧!”二长老,宇文浩然的七叔公显然也同意更换少宗主人选。
“……”宇文浩然不吭声,脸色难看地坐在那里,心想今天莫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逼他做个选择?
“还是再看些日子吧!勤能补拙,大哥和我也会尽量督促这孩子的,说不定过两年他就开窍了。”六长老,宇文浩然的五弟宇文浩正见自己的兄长不吭声,知道他不愿意更换少宗主,便出声帮腔。其实他也觉着宇文逸臣不合适这个位子,但因为他格外喜欢这个大侄子,所以还是希望能多给那孩子一个机会。
“开窍?你说说从他六岁够资格参选皇子伴读以来,年年有皇子入读慧武殿,而他是次次落选!不说别家,今年就连最小的逸新都成为十三皇子的伴读了!”三长老,宇文浩然的二伯发话了。
提及今年的选皇子伴读的考试,在座的各位就连宇文浩然都忍不住地骂宇文逸臣是个阿斗!出题的太傅陆仁绅早都被他们宇文家打点好了,提早把考题弄了出来,特意帮宇文逸臣准备好,这考题连宇文逸新都没有告知,怕他太小,透露出去。结果,不知道题的宇文逸新考上了,这宇文逸臣据说考试紧张,手抖啊!抖得监考的太傅眼睛差点没跟着抽起来就算了,那考卷上,被他抖得字字如鬼画符,整个卷面宛如暴风雨过境,脏乱不堪,弄得那陆仁绅很遗憾地告知他敢把试题透露出来,可他不敢把那么脏乱的答题卷呈给皇上。阿斗!扶他都扶不起来!
“也许是我们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宇文浩正抚抚额际,对宇文逸臣那让人想昏厥的结果只能如此解释道。唉,那个孩子小时候给人感觉挺聪明的啊,怎么长大以后越来越笨了?难道真的是压力太大?
“那是为六岁孩童准备的考试,能难到哪里去!?他都十二岁了!有压力又怎么样?”简言之,笨!大长老瞪着眼睛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