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网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年华乱晋第5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侍人妈妈见司马蘅紧抿着嘴,双眼有些发红,只当自己说话说得重了,于是叹了一气便放缓了语速:“女公子性子是蛮了些,但心地总还是不算太坏。虽平日里对下人打骂多了些,但下手总是有分寸,不会让人受重伤。今日里那婢女只是个意外,所以,若能在女公子面前站得住脚,这日后虽说为奴为婢,但总算好过风餐露宿。我听闻你是管事从难民群里带出来的,既然如此,你应当更珍惜才是。”

司马蘅不知侍人妈妈为何会如此为她着想,但心里还是感激的,便垂道:“我会小心侍候的,不让妈妈担忧。”

侍人妈妈听了,便点点头:“你听得进去便好。如此,你回去休息会,明早再到帐前侍候就是了。”

司马蘅应了声诺,然后等侍人妈妈回去后,便呼了一口气,慢慢朝自己早前铺好的地方走去。这会放松下来,才感觉自己身上湿腻之余却满是酸痛。今日里的两次摔倒,让她多少是受了伤的。

等回到那火堆前时,火堆的火还没有完全熄下去,映着那火苗,司马蘅轻轻挽起了衣袖,胳膊肘那里却是一片发红,有细细的血丝渗了出来。司马蘅掏出帕子轻轻的擦了擦。若是在宫里,只是弄伤了一点点,便有些清凉的药膏涂。可这时,想要清水都难。想必膝盖上也定是如此的,只是不方便察看而已。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大伙便全都起来,开始收拾东西,继续朝南方而去。

起得早了,还在睡梦中的王华,在被侍人妈妈叫醒后,又不免的发了一顿脾气。在梳头时,把一把木梳朝司马蘅门面猛地就扔了过来,要不是躲闪的快,一双眼睛可能就没用了。

司马蘅只觉得一阵后怕,额头隐隐作痛,虽闪得快,那木梳还是在她的额头上擦了一下。

等走到路上时,小如趁大伙没有注意,便拉了拉司马蘅的衣袖:“姑娘,要不,我们偷偷离开吧,女公子如此蛮横,姑娘要是真有什么事,小如可怎么向公子交待。”

司马蘅握住小如的手:“就算离开,我们无钱无物,也许过不了多久也会饿死。反正都会有事,还不如随着大伙更是安全些。”

小如皱着眉头:“可姑娘让女公子如此对待,小如实在是看不下去。”

“若想得到庇佑,总是得负出些代价的,如此小伤小痛,我能忍受。”司马蘅回道,但更多的也是说给自己听:“想要在这乱世里好好的活下去,便就得忍受。”

司马蘅把这话放在了心里,一路上,那王华把水泼在她身上,让她在地上跪一个晚上,用绣花针狠狠扎在她手背上时,司马蘅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虽百般刁难。但如侍人妈妈所说,都是小打,并不会把她往死里送。所以在皮肉上传来疼痛时,司马蘅暗自要自己忍耐忍耐,也就真的忍了下来。眼看南方越来越近,司马蘅心里很是激动,这些小伤也就算不得了什么了。

这一日在一间客栈休息时,当王华用把一杯热水泼在了司马蘅身上时,公子王子章正好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脸色便又沉了下来。

王华一见,忙从榻上站了起来,一扫方才的生气,有些怯怯的唤了一声阿兄。

王子章沉着脸没有理会王华,只是对司马蘅道:“你跟我出来吧,今日里便不用侍候了。”

王华一听,便有些急道:“阿兄,她不用侍候,那我怎么办?”

“怎么办?”王子章没有好气道:“你不是常说婢女多的是,买过便是了,你大可重新买过。”

听着这话,王华撇了撇嘴:“若我买过,你又会说我败家。”

王子章怒极反笑:“你倒也有自知之明。”说完又是冷哼一声:“父亲撑着这一个大家已属不易,你还如此不识体量,真是枉为父亲疼爱你一场。”

这话说的重了,王华双眼立刻红了起来。

王子章却是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对司马蘅又道:“随我出来吧。”

第二十四章怀疑

更新时间201271823:07:34字数:2399

司马蘅迈着小步,垂首跟在王子章的身后,没有理会王华向她投来的狠厉目光。王子章出了屋门,一言不发的朝客栈的后方走去,衣裾飘摇,步伐缓慢。他没有让司马蘅不要跟着,显然是有话跟她说。

司马蘅压下心头的诧异,跟着王子章来到后方院子里。见四下无人,王子章便在一棵桃树下停了下来。站定后,便双目闪动打量着司马蘅。

司马蘅心中有些忐忑,她从不曾被一个男子如此大胆的打量过。以往的男子见到她,都是要退避的。对这样带着点审视目光她是陌生的,是不适的,甚至带点恼怒的。只是这时不是发作的时机,只有把头垂得更低,不让真正的情绪显露出来。

“你不是个普通人!”王子章打量了一会,见她把头垂得更低,但开了口。语气温和,却带了肯定。

司马蘅心头一跳,忘记了方才那情绪,心念急转间只想着,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若是认出了,是否又会把她交给胡人?她埋藏在内心深处唯一不安的,也只有她的身份。所以王子章话一出,她就感觉自己的后背紧绷了起来。那怆惶奔跑的情景,在她面前又一一浮现。

“你不必紧张,我说你不是普通人并无恶意。只是好奇你为何如此忍耐主子的百般刁难,可是经历了哪种艰难之事?。”王子章似乎看出了司马蘅的不安,他语气更是缓和了下来,甚至还隐含了些笑意。

“公子何出此言?奴婢本就是个苦命之人,又如何会不能忍耐?再说,能有个安隐之处,不用饱受饥饿之苦,主子小小的惩罚,又何足挂齿?”司马蘅慢慢开口回道,头更是埋下去了两分,额间之际有发丝垂落,显得很是温顺。

“你手指光滑细腻,不像做过苦力之人,那以前定不会是苦难之人。你举止有度,显然受过大家风范之礼,如此,家世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王子章一点一点说来:“本来就只有这两点,可如今听了你说的话,便又要再加一点。你所之话,乡下村姑,定不可能说出这样的雅语。”

司马蘅的心随着王子章的话慢慢的沉了下去,本来交的握的双手握得更是紧了,这个王子章双目精光闪动,显然不是个好糊弄之人,思量了下便又道:“公子多心了,奴婢确实是个低下之人。公子放心,奴婢会谨守自己的本分。”这是要告诉他,她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就算他说的对,她也就对他们无害。

王子章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守本份,我家妹子的脾性我又不是不知,你能忍耐,就能看出你的本份。我方才说过,我并无恶意,只是好奇你的身份。我一个商贾之户,若是不小心走了眼,让一个贵人在我处为奴为婢,那就是个罪过。”

王子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司马蘅给他一个交代,若是不能的话,这里怕是也容不下她了。王家能成为一方富户,怕是离不了这个小心谨慎。

王子章就算逼人,却也还是君子模样,这样的人不会简单,司马蘅在心里盘算着,要她说出真正的身份,那是绝不可能的。那若随意编个,怕是不会瞒过面前这个显然心思细腻之人。

“如今世道不稳,战祸更是不断。就连守了洛阳城百年的晋朝都被胡人攻破了,其中中多少世家被破,又有谁知道?我只能告诉公子,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我姓司马。”司马蘅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的姿态不再温顺,看王子章的目光虽柔和,但却让人不敢与之轻易对视。

司马是前朝的国姓,凡之有关联的都是皇亲国戚。身份不俗,但经过百年的传承,这样的贵人却是不再少数,同司马蘅这样年纪的姓司马女子,更是众多。就算眼前这位商户之子再厉害,一时之间也不能查出她真正的身份。

王子章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她会再遮掩一些,不想她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反而让人不容怀疑,显得她得是坦荡。

王子章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是了,唯有这个曾尊贵的姓氏,才能培育出眼前这个女子这样目光坚定之人。

王子章心里认同了眼前这个女子的话,晋朝灭亡,姓司马之人从云端跌落在泥间。这个女子,落难到为奴为婢似乎也并不稀奇了。思绪间便把所知的姓司马的人都过滤了一遍,却是找不出一个与这个女子相符之人。失望之余便自嘲的笑了下,他只是个低贱的商贾,又如何会认识所有的姓司马的贵人呢?

司马蘅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表示了,再多的关于她身份的话,她不会再说,就算把她赶走。

王子章收回思绪,与司马蘅对视着:“那如此,你应该是姓司马,名蘅了?”见司马蘅一怔,便又笑道:“你的姓氏如此尊贵,我想,你定也不会把名丢掉,你虽说你叫小蘅,其实更应该是司马蘅,可对?”

司马蘅虽诧异他能猜到这个,但并不多担心他会知道她是清河公主。因晋朝的子民只知她的封号,她的闺名却是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得于知道的。

王子章看了看司马蘅的神色:“看来我是猜对了。”却也是没有再追问下去,他既然相信她是这个姓氏,却也对她有了一些尊重。

“公子如此聪慧,奴婢却也不敢多加隐瞒。”司马蘅又垂下了目:“若无其他要事,奴婢便先回去了。”

“不急。”王子章拦阻道:“既然知道你的事了,不论如何便不能再让你到家妹身前去侍候,她的性子泼辣,你定会受很多委屈。”

“公子好意,奴婢心知。只是奴婢早已不是什么贵人,只是空有姓氏而已。如今就连这个姓氏也是见不得光,公子能收留已是感激不尽。再多的奢望却是不敢的,望公子也忘了奴婢方才之话。”司马蘅不想有什么改变,这样很好,不要让人多注意,只要一到南方,寻一机会便可各奔东西。

“你不该妄自菲薄,身为晋人,无论如何,司马之姓都是尊贵异常。”王子章略一沉吟:“若把你奉为客卿,怕是太若人注意。不如这样,你来我身前,我那正少一个侍候笔墨之人。如此,我便能看顾一些。”

司马蘅摇头拒绝:“多谢公子美意,我如今这样很好。”在心思聪慧的人面前,却是更让人要提起十二公精神来应对,如此这样,还不如在王华身前。她虽泼辣,但心思却相对粗一些,虽受些皮肉之苦,却也要好过去王子章身前。

司马蘅的拒绝,让王子章有些意外,他又细细的打量了她两眼,只是她垂着头,看不清表清。半晌,王子章便点了点头:“如此,委屈你了。万一有事,便可随时来寻我,我定相帮。”

司马蘅听了便弯腰福了福,却无再多话,转身离开了。在他审视的目光面前,她只觉得如芒刺身,全身不舒服,只望快些离开此地。

第二十五章隐秘之话

更新时间201271922:54:20字数:2654

“公子,你看,是否还要继续观察她?”司马蘅走后,王子章在桃树边又站了会,确定不会再有人来后,便转身对桃树后的人问道。

随着他的问话,从桃树后转出一个身穿青袍的年轻男子,一对长长的剑眉让他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有些坚毅,可偏偏又长了一双凤眼,让他的脸色柔和了许多。这样的男子,若笑便能温和亲善,若严肃,便又能让人畏惧。此时,他的嘴角便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司马蘅离去的方向,回道:“她的话应是不假,倒也没有什么嫌疑了。早前远远在马车前看她,只觉得她不像个普通人。于是,便让你细细观察。如今真实大白,便也就由她去吧。”

“公子能否猜出她的身份?”王子章站在那年轻男子身后两步外,态度显得恭敬严谨。

青袍男子摇头:“很难,如今司马家族四分五裂,要查一个女子是件不易之事。”

“若无头绪查便是难的,如今有了她的名字,若动用人手,倒也不是不能为之。”王子章神情显得有些激动,与方才那谦谦有礼的样子,却是像换了两人:“只要是这个姓的,公子,我们都不能大意。”

“司马蘅,司马,蘅。”王子章的话显然有理,青袍男子有心里思量了后,没有马上回王子章的话,只是轻念着这三字,半晌,他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这个念头让他微眯着凤眼闪过一缕精光,那光让他的眼睛显得更是波光粼粼,但他的语气却是更缓慢:“嘉之,你可有知道洛阳城里有在找一个女子?”

王子章一时没有反应不过来男子的问话,微愣了后回道:“如何会不知,只要找到这个女子不但有赏银,还能得到一个官职,整个洛阳都城都为之沸腾,又有谁不知?”

男子双手负在身后,慢慢的踱起了步子:“那你又可知那要找的女子是谁?”

王子章摇头:“这个,并没有明说,那却是不知道的了。”

男子踱到桃树下,伸手摘下一片垂下来的青翠树叶,放在鼻闻了闻:“是,清河公主。”

王子章一听,双眼瞬时瞪得滚圆,但多年的浸染,让他很快又调好了自己的情绪:“清河公主不是被送给了如今的国君,怎么会找她?难道她逃了?”

男子看着树叶却是弯嘴笑了:“不是,她没有逃,但也没有送给国君。”说着,抬起头看向王子章,一字一句道:“送来的是河东公主,晋朝的大公主,而不是二公主。所以国君才会愤怒,但当时要她也只是个借口,固,当时只作不知。但事后想想,却觉得被愚弄了,才会想要贴出告示,找出她来。”

“怎么会这样?”王子章震惊了,“那国君,怎么会断定清河公主还在城中?”

男子回道:“当时追击晋君的人回报,只看到一个年幼的女子跟在晋后身旁,应是最小的始平公主。所以,国君才觉得清河公主应还在城里。

王子章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接着便有些愤怒:“明明指定的是清河公主,怎么会变成已有了婚约的河东公主。那晋君怎么如此大胆,他难道不知这事惹怒了国君,那全城之人的性命却是全没了的吗?如此不顾民众的存亡,倒真是该死。

“嘉之不必激动。”男子丢开树叶,走到王子章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听到消息,是那清河公主不愿被送,私自逃走了。公主不见了,那样的情势又是逼人,那晋君想出这样一个折中的法子,希望瞒天过海,却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我觉得,能想到这样大胆法子的人,定是那司马睿,也只有他有这份胆量。又听闻,那司马睿与清河公主自小感情就比旁人要亲厚,我看,那清河公主的逃定也少不了他的影子。”

王子章冷哼一声:“再如何,如今还不是亡国奴。”

青袍男子摇头;“却不可大意,他可是我如今唯一当作对手之人。有人来报,他已到了南方,你如今去南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王子章点点头:“定不负公子所托。”说完,便有些疑惑:“与公子越说却是越远了,那这些又和这司马蘅有何关联?”

青袍男子只是但笑不语的看着王子章。

王子章看着不语的青袍男子,脸色越来越凝重:“公子不是会说,那司马蘅就是清河公主?”

“我不曾细瞧过她的面目,却是不敢肯定。但却是隐约了想起一件事,当年细查司马睿之时,曾听说他有时会带一个男子出门,对外介绍是他的远方表弟,名唤阿蘅。”青袍男子笑意越来越浓:“阿蘅,小蘅,司马蘅,看来她对这个名字确实喜爱的紧,冒着露马脚的危险却也是不改。”

王子章脑海中回想着城中告示中那女子的样子,再想着司马蘅的模样,对比了半晌,他眼睛里也是精光一闪:“公子若是不这样说,我倒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如念这么一讲,再这么一比,却是发现画中人与司马蘅的确有相似之处。”

青袍男子凤眼一挑:“那如此,定是不会错了。”

王子章用力握了握双手:“公子,为保不误,你倒可以找个机会,好好的瞧瞧她。”

司马蘅不知自己走后,在那株茂盛的桃树下的那翻对话,不然,她心中定是会翻起惊涛骇浪,只恨逃跑不及。虽是这样,但她的心思还是不得安定的。

王子章对她的怀疑,虽他说只是好奇,但她知道这绝不像他所说的那般简单。可如今还在他的庇护下,到达南方,虽是心下难安,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着离南方越来越近,司马蘅深吸一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日后小心行事,不露马脚便是了。

再回到女公子王华的屋外时,她早前被她泼湿的衣裳却是早已经干了,司马蘅顺了顺衣裳上的皱褶,顺完后,才发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婢女了,不免又是一呆。

走进屋里后,王华正敞开窗子,兴致勃勃的看窗外院子里的景致。侍人妈妈在一旁担忧的说着:“女公子,一个大家闺秀是不应该这样抛头露面的,你看,外面的廊上行过的人那么多,若是被那些粗俗的人瞧了去,可是让女公子污了清白。”又道:“女公子,快关上窗子吧,若是被公子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顿责备。”

似乎是听到了公子两字,王华伸直身子,气呼呼的用力一拉窗上的顶窗之木,窗子便怦得一声落了下来:“公子公子,总是跟提到阿兄,妈妈你存心气我不是?知道我畏惧兄长,你就如此拿他来压我不是?”说到最后,双眼却是要冒出火来,腾地站起身子,把手上紧握的帕子用力丢在了侍人妈妈脸上:“你如此念着阿兄,你就到他身前去侍候吧,我这里可容不下你。”

侍人妈妈没有理会迎面而来的帕子,只是忙垂首告罪。

王华却是不解气,转身四外寻找着什么可拿来出气,一抬头间就看到刚进门来的司马蘅,看到她,又想着方才因她被兄长责骂的情景,于是指着司马蘅便叫道:“卑贱的奴才,你滚出去,在门外跪不到天亮不准起来。”

王华性子刁钻,几乎没有一刻消停,若是若她生气,下人更是要受罪。司马蘅却早已习惯,想着这是老天对她的考验。,于是这会听了王华的话,便一言不发往门外走了去,准备跪着。

王华本以为司马蘅会如侍人妈妈般告饶,但却发现她并不是那般,反而一身淡然,似受罚的并不是她。这样的气度更是若恼了王华,觉得婢女更要有婢女的样子,而不是像个主子,于是恼怒的大叫道:“去,去叫管事大人前来,这个婢女目无尊卑贵贱,我要卖了她。”

第二十六章遗弃

更新时间201272023:12:51字数:2520

司马蘅依言跪在门外的廊下,每个经过这的房客,或是仆人,又或是店小二,都一眼能够看到她。但无人为她说情,而她也不需要这些。

年华乱晋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