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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花辞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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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袭击耿于怀只是让自己无暇顾及,只是用“青”拖住他的脚步,那么“东靖盟”此刻最大的空门就是自己的家和“朱雀堂”的大本营。“朱雀堂”的大本营虽然不在“耿宅”,可是亦离的不远,如果一旦出事,那么迅速回防不是问题。那以“耿宅”为中心,最鞭长莫及之地应该是他住的地方,而且东西亦是送到那里。

炸弹?

刘业勋下意识的否定这个答案。没有他在的地方,对于她来说没有攻击的必要。而且爆炸引出的后续问题,对她没有好处。她既然费心走出了袭击朱雀这步棋,只怕后手并不只是想炸他的房子。

而且她肯定亦知道自己并不在家。自己不在家,她居然还送东西过去,那么那东西莫非并不是给他的?那是给谁?家里除了鸠尾和一个佣人,没有旁人。或者她送的东西只是要让别人知道他收过她的“礼物”?那这个别人是谁?目的呢?

思虑百转,显然考虑的要点里漏掉了什么?会是什么呢?

推门而出,刘业勋想去看一看耿于怀现在的状况,“东靖五子”里最快到的应该是童擎,估摸着下午能到。其他的几个人可能要明天中午才能陆续赶到,而游破云估计要再晚一天。他在的最远,从非洲的丛林到机场亦有相当的一段路程。

走到耿于怀休息的卧室门口,还没有推开房门,已有护士急匆匆的开门冲了出来,可能没想到门口刚好有人,吓了一跳,冲出的身子没有收住,居然正正的撞在了刘业勋怀里,而刘业勋脑子里正纠结着未破的结,明明看到了居然也没躲开。

伸手扶住了歪斜的身子,他本能的询问:“没什么吧?”

护士红了脸,急忙跳开了身子:“对不起。我没想到您在门口。”

刘业勋侧身让了道:“里面怎么样?”

“烧退了,人也安稳了很多,现在正睡着了。”刘业勋点头,示意护士去忙自己的。

人却没有再进入卧室的打算,隔着半开的门,看到耿于怀的手紧紧的抓着“袭人”的手腕,心里一丝不忍缓缓泛滥开去。于怀在感情上比自己要执着,也更坚定,他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一旦抓到了就不愿意放手。如果花语没有死,如果时间可以后退,那么他会让花语和耿于怀在一起吗?

心下暗自摇头,他给不了自己答案。或许再次选择,他依旧会义无反顾。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卷忆殇第三十一章“袭人”有一张花语的脸,可是柔美的五官上那份担心和焦虑却不是伪装。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蹙眉……如果是花语在世,还有可能。可是……

~花语!

其实你不用死,当初的逼迫并不是要取你的性命。只是保护于怀的一种手段,只是对于怀的一种磨练。你走了就是死别,连一分相遇的机会都不再给对方。那么聪明的女子怎么会走出如此决绝的一步棋。

决绝吗?

刘业勋对自己又一次摇头,曾经年少轻狂时,半盏相思半盏愁。

庞同德还没有死,庞雅媛和庞雅轩依旧逍遥。如果花语还活着,她还能那么决绝的放开和于怀纠缠的手吗?

庞家!

眉头一皱,什么东西好像撞了一下那模糊交缠的纠结。

庞家会和幽晚有什么牵扯吗?幽晚和“蟒帮”一向走的近,而“蟒帮”的帮主简风亦又是庞家的女婿。虽然以简风亦的作风只怕不见得会为庞家报仇,不过如果他活着,那就有对付“东靖盟”的千万理由。如果两个人是因为这个原因走到一起,那并不是没有可能。

刚才计算漏了的会是这个吗?

庞雅媛轻易同意和简风亦离婚,简风亦的动机很清楚,可是对于庞雅媛来说,她那时的放手简风亦和“蟒帮”,无疑对自己相当的不利,除非简风亦给了她一个绝对值得冒险的理由。的确,在庞雅媛的案子上,最终是以原告败诉终结。而“柏家”的反应值得玩味,他没有选择对付庞家,而是日趋收紧了和“东靖盟”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边界。

而这个能让“柏家”掉转枪头的人,这个能让一环扣一环的推断偶有断裂的人如果是幽晚,那么一切疑惑都将不再是疑惑。庞同德在拘禁时,甚至到宣判,反应都很安静,这本就出人意料,他手里还有很多政府官员的“私隐”可以利用,可是从头至尾没有任何动静。这也让于怀原本留了的很多应变后手都落了空。

如果庞同德的反应,用不是不想利用,而是没办法利用来解释的话。那么那些“私隐”呢?以简风亦的作风,会不会事前已鸠占鹊巢的挪为了己用?给自己找一个护身符?就如和花语结婚一样。从刑离对自己的描述,不知道花语是用什么办法在被控制的情况下,让简风亦居然以为她是“东靖盟”的朱雀,进而想迎娶她来平衡和“东靖盟”之间的恩怨。

的确,如果花语是“东靖盟”的朱雀,简风亦在“迎娶”和“私隐”的双重保护下,自然能够安然身退。偏偏花语不是,甚至本身是朱雀的女人。这个谎言对简风亦而言,不谓是骗的不重,伤的不轻。

他随花语跳下去悬崖,在他眼里可没有世人想的那样单纯。他不跳能如何,在半山亭,以“东靖盟”的实力,以于怀的脾气,他能够全身而退吗?与其活着受辱,冒险跳下不见得不是一个逃生的办法。更何况他的确没有死。那么高落下却没有死,除非原本就有布置,简风亦是“弑叔”上位的,简仲原本也不是一个轻巧的角色,却被19岁的简风亦弄到灭门夺权。

可见简风亦的心机不但深沉,手段不但狠辣,心思缜密亦不在话下。

那么……

刘业勋猛然抬头,眼光灼灼的盯着与耿于怀手手相缠的“袭人”,花语会没有死吗?10个女袭人想对付耿于怀,原本是件自不量力的事,可是居然做到了。那只有一种可能,除非阻击的人里面有于怀下不了重手的对象。

而事实是这次阻击的确是伪装了“花语”的样貌展开的,幽晚利用了耿于怀的弱点,可是于怀不是傻瓜,以他的心思怎么可能会上当。除非真亦假时,假亦真。

心里莫名的推测,居然理出这样的头绪,不得不让刘业勋心惊。这做事的风格的确是幽晚的,这残忍的手段的确是幽晚的。而且耿于怀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抓其他“袭人”的手腕,独独抓了她的,甚至在他攻击她的时候,以命相护。只有一个解释,他认为这个“袭人”是花语。

在10个“袭人”里认出自己的情人,说容易不容易,说难却也并不很难。既然是情侣,那肯定对对方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一个眼神,一颗痣,或者一件信物。眼神在“袭人”身上遛了一转,居然看到了撕裂的下摆处半露着一条银链玉茉莉腰链,是这个吗?

其实是不是腰链并不重要了,关键是耿于怀认出了她。眉头一蹙,刘业勋眼内一片凌乱纠缠,原本不会在出现的难题,居然又放到了面前。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卷忆殇第三十二章猛然转身,刘业勋离开那半开的门口,几乎有些逃避自己推测出的真相。如果那个女孩只是“袭人”,那么他是不是不用做那么艰难的决定。

是的!

那女孩不是花语!只是“袭人”而已!

匆忙的下了楼梯,大声喊了执事跟自己一起上车。心里惴惴不安。他想不出幽晚要送的东西,可是直觉的他知道那件“礼物”会让他和“东靖盟”陷入不可挽回的困局。所以一定要阻止。

派出的第三小组可以阻挡面上的,可是暗处的呢?鸠尾是把双刃的剑,一个没有绝对忠诚和立场的人,在这样一种时候,他的选择很危险。而他不能任这样危险的棋子在此刻放在一个可以扼住自己喉咙的位置。

上了车,刘业勋拨通了第一个电话,接通的人是鸠尾:“鸠尾!你20分钟之内赶到朱雀堂调集100个人,等候我这边的命令。”20分钟,如果鸠尾没有异心一定可以赶到,如果有异心,明年的今天他给他上三柱清香。

车子刻意的经过了“东靖盟”朱雀堂的大本营,放下了随身的执事,交代了他应对的策略。刘业勋命令司机迅速往北郊的家赶去。

身子靠进身后的座椅,手指揉着不曾松开的眉角。

一个不准备送到自己手里的“礼物”,却要送到他的家里?或许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重要的是东西是在他的家里!

心头一震,刘业勋终于想通了幽晚这份特别的礼物是什么东西!

春水潋滟,翠柳新绿,轻风拂面似乎又能看到那树顶的绚烂光影中,模糊的有着那抹带着琉璃光晕的身影。

幽晚缓慢的移动着脚步,走在那曾经的院子里,仿佛时光已倒流回记忆里那一片璀璨光明之中。

不该来的,心里那么那么抗拒着,可是嘴巴告诉司机的是这个地址,眼睛渴盼的依旧是那久远的曾经,双脚尽管每移动一步都如行在刀刃上一般,可是还是缓慢的往记忆中那棵会说话的树,那块一不小心就会让人绊倒摔跤的卧石移去。

“幽晚,让我们再见一面!”他是否知道他说出的这句话,对她是怎样的意义?

刘业勋!刘业勋!刘业勋……

促狭鬼!促狭鬼!促狭鬼……

终于移到那块池塘边记忆里的卧石旁,卧石还在,对面的柳树却少了几棵。那原本记忆中的位置只剩下一片半截新断的树桩。身子就这么僵直的立在卧石边。

都说物似人非,原来时间久了物也会变的。说不出的酸涩涌上心头,那一池绿波涟漪就着光秃秃的岸边,显得悲怆而凄凉。风一过,那原本的轻柔舒爽,居然让幽晚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噤。身子一顿,扶着卧石缓缓的坐下。

他说了约定的地点,却没有给她约定的时间。把腿轻轻的收到卧石上,她今天穿了白色的短袖薄毛衣和柔绿色的大摆长裙。虽然初见他不是这样的打扮,可是颜色上基本是一致的。而且她现在的腿……用手把裙摆拢在石上,巧妙的盖住那丑陋的义肢。她来得早了,可是也不是没有好处,是不是?

缓缓的屈膝,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有些温暖的阳光洒在白皙的肌肤上,安静而祥和的压住了心底那一丝一丝外溢的寒凉。手指突然摸了一下鬓旁,才记起刚才梳头的时候用过染发剂了,心里有些浮动,明知四下无人,可是脸庞却刹那飞红,一抹热气从心底翻滚而上,手指尴尬的顺了顺散出的一缕发丝,然后有意无意的,手指在卧石上慢慢的轻轻划起来。

一个口,一个贝,一个力,散乱的重复着,固执的交叠着。

他说:“你是我含在嘴里的宝贝。”

她笑:“那个‘力’呢?”

他拥她入怀:“我有了力气才能保护我的宝贝啊。”

然后是笑闹,是暧昧的脸红,是他含笑却认真的眼眸在自己的眼中放大、靠近。然后是炽烈而浓情的纠缠。

“促狭鬼!”幽晚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居然失控的把心底那尘封的三个字脱口念了出来。身体一阵轻颤,原来这三个字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记忆,她的生命。

天边的光芒渐渐暗淡,夕阳~太阳落山时最后的璀璨华丽。天快黑了!而他说:“我会等你的,只等你,如果天黑了见不到你,那我会来找你,翻遍了全世界也要把你找到。”

三十三章

第三卷忆殇第三十三章电话调成了震动的,因为有时候声音在幽晚看来是件多余的事。耳朵听到的是谎言,眼睛看到的是骗局,可是人还是要留下耳朵和眼睛,因为人总是在一个又一个的骗局里寻找着真相,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和失望。

缓缓的拿出电话,缓缓的把手机贴近自己的耳朵,池塘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很美的月色映在一滩冷冷的春水里,不知道是月浸入那一片的寒凉,还是春水染透了月的哀伤。

“在哪呢?”电话里是冷漠的男声,有些邪肆,有些轻浮。

“你在管我吗?简风亦!”

不屑的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仿佛自天边慢慢凝聚而来:“你的家给‘东靖盟’抄了。”

幽晚轻轻的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手指依然固执的在卧石上一笔一笔重复的划着那“一个口,一个贝,一个力”。

“还有送东西的人被刘业勋报警抓了,当时他家里热闹的很,可不是你说的冷清,n市有鼻子有脸的好像都在那和他攀交情。”还是在笑,笑容越发的温柔,似水如雾,淡淡的轻轻的,连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在蔓延。手指却轻轻的发着颤,那粉色的透明的指甲在卧石上划出轻而细的声响,象斑驳碎裂的腐蚀。

“‘东靖盟’派鸠尾挑了‘袭人’在n市的十二个探哨。”

僵硬的脖子有些麻了,微微左右扭了一下,还是固执的继续去寻找月色下没有写完的字,那一笔一划却再不是原来的痕迹,复杂着,烧灼着,象一团火象一块冰自指尖用力的穿透~促狭鬼!

她看着自己写下的字,幸福的微笑,唇边含着一丝娇嗔,一抹羞涩。她的“促狭鬼”!她爱着的促狭鬼啊!

“‘柏氏’的人没有按约定过来接手剩下的事……”幽晚缓缓的把手机拿得远了一些,她不想挂断,可是亦不想再听。双膝更加用力的象自己靠拢,义肢的金属卡住了另一只脚上的肌肉,可是她还是笑着收拢,双臂紧紧的环住自己。那样的用力,几乎想把身体缩回母亲的芓宫里一般。

皎洁的月色投在她弓起的脊背上,拉出一抹浓色的暗影,孤单的、寂寞的、轻轻的颤抖着。

促狭鬼!

~我会等你的,你说过要来找我的,就算翻遍全世界也要找到我的!

送走了n市的副市长,刘业勋疲惫的走入书房。这样狼狈的一天,这样漫长的一天,终于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幽晚总是能准确的抓住对手的弱点,一击而中。她的计划不可谓不周密,如果不是相互太了解,彼此太防备。今天可能要以血相见。

因为推测出幽晚送的“礼物”只是一个火折子,所以加倍的防备。甚至在车上就打了电话,约了n市的副市长,n市检查厅的厅长,律师事务所的一位同僚来家里聚会。具体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可是那已不重要,只要备好了人证,守株待兔亦不是太笨的法子。

~幽晚你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火种”丢到我的怀里吗?不!我偏偏要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陷害的前兆,是预谋的暗算。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原本第一个邀约的电话是打给n市市长的,如果能约到他来,应该算更为理想的人证。可是这位市长,居然和其他几位政府高官应“柏氏”周年庆的约去了城外的渡假村。

有意思,原本只是推断,却在无意中得到了证实。

幽晚!

~你居然真的联络上了“柏氏”,那么简风亦手中的那些“私隐”只怕亦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吧!

下午三点,快递送来了一个十公分左右的方形包裹。刘业勋轻描淡写的扣下了人,拆开了包装,里面是一对八公分高的瓷做的合欢喜娃娃,击破了瓷面,就看到里面满满近两公斤的“冰毒”。还没有来得及报警,院子里已冲进二十多个缉毒便衣。然后看到一室呆怔的政府高官和嘴角含笑的自己,只能狼狈的拿了“快递员”打道回府。

~这应该就是你原本要送我的“惊喜”吧!

不过显然一切还没有结束,“耿宅”附近的七个派出所突然有了频繁的人员调动,只怕亦是你的杰作,是要趁乱围攻“耿宅”吗?借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调动政府的力量一举歼灭“东靖盟”的核心人物吗?只怕这也不是你最终的目的。

“东靖六子”齐聚n市,对于你来说,只怕不但是打击“东靖盟”的最好时机,亦是报复我的最好机会吧。你那么了解我,所以深知“东靖盟”对我的重要。所以你要害的不是我,而是要让于怀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死去,要让“东靖盟”在我的手里一寸一寸的凋残。

你~只是想上演一出让我疼痛的戏码吧!

窗外清冷的月,如勾似匕,带着寒芒,透着锋利,仿佛要割断那最后的情系纠缠。刘业勋斜躺在落地窗旁的核桃木摇椅里,眼睛已轻轻的闭起。

~幽晚,今年的游戏实在精彩,如果一切只是想让我恨你,那么……你做到了!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卷忆殇第三十四章凉凉的夜,渗透的寒,春露原来亦已深重。薄薄的短袖毛衣裹不住湿意和寒冷,轻薄的柔绿裙摆温暖不了苦涩惆怅。手指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卧石上寻找那些丢失的名字。粉色的指甲磨断了,有了裂口,指甲的根部生生的疼痛着,从无名指换到中指,从左手交到右手,可是人只有10根手指,当10根手指都已满是伤痕,还有什么可以替代它去追寻往日的记忆和温暖。

天边渐渐显了曙光,那么美的月色渐渐暗淡成一片模糊的透影,仿佛苍穹上一块丑陋的疤痕,带着几分狰狞,透着几分犀利。

时间好快!

居然黑了的天亦要大亮了!

幽晚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痕,看着对面清冷的树桩,笑意扩到了眼底;看着自己所坐的卧石,笑意散到了全身;渐渐无声的笑化作细细的、尖锐的嗤笑;嗤笑的声音渐渐放大,变成了放声的大笑;大笑又变成了狂笑,笑到全身颤抖,笑到全身抽搐,笑到整个人都软倒在卧石旁,人却再也不愿意坐上那刻尽相思和温情的记忆。

刘业勋,如果当年你有苦衷与无奈,那么今日你还有什么借口?

伸手用力的开始推那块一米多长,半米多宽的卧石。她原本就腿不方便,没有任何使力的支点,推了半晌,那卧石居然纹丝不动。可是心里发了狠,那冰浸炭焚的怨恨没有一个去处,只是反反复复的煎熬伤痛。看到一旁几根散乱的手腕粗的木栏,伸手抽了几支,撕下裙摆,紧紧的捆绑在一起。然后把尖锐的一端插到了卧石下,使力的一撬。沉重的卧石居然有了一丝松动。

大吼一声,使了全身的力气去压,卧石一个翻滚居然向着池塘的方向滚了一个翻身。而木栏亦应声而折,木栏上突起的钉子深深刺入了幽晚的手掌,幽晚却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迅速又抽了几支木栏,用先前裙摆撕下的布条捆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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