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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农家腊酒浑第3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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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农家腊酒浑作者:未知

莫笑农家腊酒浑第32部分阅读

,来个五品以上的衔,那齐宝会有失落感,只怕也是在所难免吧。再加上这段时间齐宝对自己的几番示好,自己都没有给予积极的回应,看来自己只是顾着悲伤郁结,却没有顾及的齐宝的感受啊。

齐敏也是被齐宝宠坏了,从小到大,看上去齐敏是在各种地方帮衬着齐宝,但是在感情上,却是齐宝在默默地关怀着齐敏。

齐敏到这个世界来,其实是孤独的——虽然不缺父爱和母爱的关怀,但是那种内心的孤独和无力是难以用语言表述的。所以在不自觉中,齐敏对于这个世界,还是认为是个“异世界”,自己是个“外来者”,这里的人与自己并不是一样的。

齐长春、文氏、齐宝,乃至于齐升和齐芸,以及以前的苏睿,是难得的几个真正走进齐敏心里的人,而齐宝和齐长春夫妇可以说是齐敏内心的依靠。只是对于齐氏夫妇,齐敏更多有一份尊敬,而对于齐宝,却更多有一份撒娇一般地任性,或者说任意而为——在内心深处,总觉得不管自己做什么,齐宝总会了解、理解和谅解的!

现在经文氏这样一说,齐敏倒是想到了一些之前忽略的东西——唉,自己总是忽略一些不该忽略的东西呢!

从前一世就是这样——齐敏有时想想,前世的父亲在某些时候的行为的确也有些异常,自己也从来没有注意可这些,只是肆意地享受着父母对自己的爱。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个太过自我的人呢!

于是便下定决心,今后要好好地调整心态,要好好地回应齐宝。

文氏见齐敏默不作声,还以为她同意自己的看法,就道:“敏儿,我知道你与宝儿也是情投意合,但是咱们这样的人家,现在这样的处境,他也的确是不好做,你且先等一等吧。反正你也还年轻,且看看这一期的科考,看他能不能再考一个功名回来,如果不行,也只是命了。”

齐敏道:“娘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让宝儿为难。”

是的,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再这样高调了——自己越受人称赞,宝儿的压力就越大吧。

可是,再怎么低调,如果齐宝在意的话,那还是没用的啊。而且要是因此而把这些东西都交给齐宝去经营,他也的确不是那份料——经商需要的头脑,齐宝并不具备。

齐敏虽然也不是经商的人材,但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毕竟见多识广,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安抚齐宝,然后等待齐连春回来,然后把这“味精”交给齐连春去运作。

文氏道:“你个性乖巧,我自是放心的,但是这段时间我总是心神不宁的,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齐敏安慰文氏道:“娘,你只是一直思念爹爹而已,还是不要多想,安心休息的为好。”

齐芸和齐升也连声劝慰,他们都知道文氏身体越来越差了,都不愿她再劳心伤神的。这时外面的珙瑆过来,道:“夫人,乡下的大奶奶来了。”

大奶奶指的是齐永春的老婆高氏,她这时候过来,齐敏自然是知道为的什么,文氏也明白,便道:“快迎进来。”然后对齐敏道:“她这是来找你的,你去迎她吧,我精神不好,略说两句也就是了。”

反正这时午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齐敏便应了一声,与珙瑆一起出去。

刚刚过了二门,高氏却已经走了进来,见到齐敏,忙笑道:“敏儿怎么出来了,你娘身子不济,你应该在她身边才是。”

齐敏笑道:“您是长辈,我娘若不是身子不适,应当亲自出来迎接您才是,我这个作晚辈的出来,您不挑理就好了。”

高氏道:“敏儿越发乖巧了,跟我还如此客气做什么!”

齐敏笑道:“这是应该的啊,哪里是客气呢!”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进到了后室,那里齐升已经离开,只有齐芸还在——齐升年轻气盛,心中鄙夷高氏为人,便不愿意见她。

高氏见文氏已经披了一件裘袍,斜倚在小几旁——如今已是二月下旬,虽然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但仍有些凉意,而且文氏身体不虚弱,便披着一件轻裘——便上前问好。

文氏面色仍是苍白,便对高氏道:“嫂子今日却来看我,我正想着嫂子呢。”

高氏道:“我也挂念着妹妹呢,妹妹如今身上可好些了?”

文氏道:“俗话说‘病去如抽丝’,哪有这么快便好的。”

高氏道:“我看妹妹只管安心将养着身子,不必多想别的什么。敏儿又聪明又能干,把这家里上上下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真是妹妹的福气。”

文氏道:“可是呢!这样好的女儿,我也真不想把她嫁出去呢!”

高氏笑道:“可不是宝儿命中注定的姻缘?等来年宝儿中个功名,便找人去衙门里,把黄册给改了。”

文氏道:“只是苦了我的敏儿,平白要担个童养媳的名份。”

高氏道:“妹妹快别这样说,如今这盱眙城里,谁不知齐家大小姐心灵手巧,做了那天下无双的‘鲜味饼’出来,都在笑苏家有眼不识金镶玉呢!”

文氏和齐敏的脸色都变了一下——会为这种话而感到高兴或者出了一口气的,只有高氏这种人吧!

高氏接着道:“敏儿这次做出了‘鲜味饼’,那‘四季楼’的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呢!上回敏儿做那轮椅的时候,我就说敏儿不得了呢,这次果然还是!”

齐敏听了,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便道:“大伯母谬赞了,我不过瞎玩玩儿,不料却作了这东西出来。要是大伯母想要在乡下,或是盱眙城外别的什么地方开一家酒楼,那我自然鼎力相助——这东西也不值甚么钱,咱们自家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到时尽管向我来拿。”

齐敏的意思,自然是你要开饭店,那是可以,但是别到盱眙城里面来与我抢生意!至于贩卖“味精”的事,更是闭口不谈,只等齐连春回来再说——不知为什么,对于齐连春,齐敏却有一种信任。

可能是因为当年听了他与父亲的对话,了解了他的为人,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次的一万两银票吧,反正齐连春在齐敏心中是个讲义气值得信任的人。

与他合作,应该能赚不少钱吧,然后把这味精的秘方也卖出去,这样就能推个一干二净,不跟那什么科学院沾上关系。

不过现在的孙县令并没有对齐敏的“鲜味饼”发生什么兴趣——孙县令来到盱眙也有半年了,他为官倒也清正,是个“正派”人。而在这种“正派人”的眼里,齐敏的这种奇技滛巧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更何况对于古代的官员来说,女子和官员根本就沾不上任何关系。

只是齐宝还是对齐敏的风光有点担心,之前还曾对齐敏说过:“生意火红固然是好,但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这是必定遭人嫉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好事变了祸事?”

齐敏道:“这个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担心。”

齐敏的打算就是逐步放开味精的买卖,这样遭的嫉就会少一些——味精说到底不过是个调味料罢了,只是盐是官卖,味精现在还不是官卖——而且迟早也会到这一步的,这其中的话说起来太麻烦,所以齐敏也懒得跟齐宝多解释。

当时齐敏觉得齐宝是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刚才被文氏一说,现在又听了高氏的话,心里也觉得自己对齐宝的态度也的确是有点问题,等找个机会,还是要跟他承认错误,好好跟她说说才是。

这时高氏又道:“敏儿说的是,这盱眙城里,谁都知道你这‘四季楼’的大名,谁还会来自讨没趣。我呀,想去临朐开一家酒楼,也叫‘四季楼’,敏儿你说可好?”

齐敏对她看看,心想——真没想到你还有点品牌意识。从盱眙到临朐,也不算太远,这边红火了,迟早那边会知道,而且你儿子在那里当县令,那人家还不尽力巴结!

只可惜这会儿也没有品牌保护和专利权,人家要起什么名,自己也没法挡得住,不是么!

所以只好笑着说:“那是再好也不过了,咱们齐家日后子孙繁多,开枝散叶,把这‘四季楼’开遍天下,岂不是好!”

高氏也笑了起来:“敏儿的嘴越来越甜了!福儿前几天来了信了,灵梓生了一个儿子,我正要去看看呢!”

齐敏道:“原来大哥已经有了儿子了,却不知起了个什么名?”

文氏也在一旁道:“这可是恭喜大嫂了,一举得男呢!”

高氏听了也显得很高兴,道:“名字已经起好了,是永春起的,大名叫齐修平,小名叫润哥儿。”

第卅四章卖了秘方

齐敏心想这名起得不错,齐、修、平,齐家、修身、平天下,看来齐永春起名的水平比他老子兄弟都要高上一截。

虽然这孩子不是嫡出,高氏现在也不在乎了,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这可是齐家的长子长孙,日后若是起了祠堂,也是要写进族谱的!”

文氏笑了笑,心想自家男人已经去了,若是起宗祠,那也与自己无关了!而且文氏现在病体虚弱,往日里与高氏有意一较高下的心也早就熄了,便也就和她的调:“是啊,大嫂就是命里该遇着贵人呢!”

文氏这话也是一语双关,暗含着齐福的名字,高氏听了更是高兴。

高氏与她笑了一回,又对齐敏道:“敏儿可也是我的贵人呢!这次我可是要仰仗你了!”

齐敏掩着嘴:“大伯母说哪里话,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大伯母何时去临朐,来知会一声,我送一百斤鲜味饼给你。”

高氏听得心花怒放,更是没口子地赞齐敏。齐敏见她说话愈加没有遮拦,怕她又说出什么尴尬的话来,更何况齐芸就在边上,高氏除了进门时打了个招呼,就如同没看见她一样,齐敏也怕齐芸心里不是滋味,便找了个借口回房,起身时挽着齐芸,带她一起离开。

“芸儿你若觉得大伯母烦,便自走去,别理会她。她虽然嘴上刻薄些,但人是个爽利人,也不会来跟你计较什么的,不会说你失礼。”齐敏牵着齐芸的手,走在自家院子里的小道上。

见齐敏这样劝慰自己,齐芸道:“姐姐不必多说,我虽然年幼,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我自有娘亲和哥哥姐姐们疼着,何苦与她这样的浑人置气。”

齐敏听了笑笑——齐芸也的确是个懂事的孩子。

于是就拉着齐芸到了自己房里,教她一些女红的事——齐芸在女红上的天赋不如齐敏,文氏教了她一年多,然后就遇着齐长春去世这样的大事,精神和身体都一下垮了下来,哪里还有心思教女儿这些,所以最近也都是齐敏在指点她。

两个人刚刚坐定,拿了针线出来,齐升却过来了,问二人道:“大伯母这次来又是为的什么?”

齐敏道:“你怎么没有去县学?”

齐升道:“每日里都是那些东西,何必日日都去。隔几天去一次,有什么不懂的,问问先生也就是了。”

齐敏道:“你最近却不甚用功了,不要荒废了。”

齐敏现在当家,不但在下人面前很有威势,就是在齐升面前,也很有大姐头的派头。

齐升听了,自然也是唯唯诺诺的。齐敏道:“不过你说的也有理,日日去县学里,也不过与那些腐儒一起厮混,浪费时间罢了,所谓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要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齐宝从外面进来,笑道:“好一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却不对我说!”

齐敏瞪了他一眼:“对你只能说学海无涯苦作舟!”

三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齐宝随即道:“听说大伯母来了?是为了‘鲜味饼’的事吧?”

齐敏点了点头,把刚才高氏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齐宝点了点头,还没说话,齐升却道:“大伯母总是这样,有好处就要占。”

齐敏道:“升儿,作人要厚道,不要刻薄。我们毕竟是都是姓齐的,齐大哥对我们也不差,做人处事,心要放宽一些才好。”

齐升听了,便垂首称是——齐升样样都好,就是心胸不够宽阔,这一点他很像文氏。只是文氏什么心事都放在心里,在儿女面前也不露出来,齐升好歹在兄姐面前还没有什么保留的。

四人说了一会话,齐升和齐芸就告辞了,齐宝对齐敏道:“盱眙城里的‘醉仙’、‘天香’、‘状元’三家酒楼一起来找我,说想和我们一起开酒楼,到凤阳和京师两个地方,各开一家大的。”

齐敏笑道:“这个事也要来问我么?想法子拖着呗,也别一口回死了,但也千万别答应。”

齐宝道:“我又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自然要回来与你商量一下。”

齐敏心想这正是个表明心迹的机会,就道:“宝儿,我并没有想要瞒着你什么的,只是我性子不喜欢在事情还没有定,或者还没有成功的时候就先说出来。”

齐宝讶道:“敏儿你怎么了?”

齐敏道:“宝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冷落了你?或者说,你以为我也会在意旁人的街头巷议么?”

齐宝这才知道齐敏的意思,想了一下,说:“敏儿,我也有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也同样爱你的。”

齐敏道:“宝儿,我这次作出的‘鲜味饼’,我想是可以赚上一笔的。”

齐宝道:“那是自然,现在我们家的四季楼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齐敏道:“一幢酒楼,赚的钱也有限,况且若真的赚了大钱,官府自然会找上门来,与其那时不得不交出这‘鲜味饼’的秘方,不如我们找个时机,把这秘方卖了出去,到时人人都会,官家要专卖这东西,也不会专找咱们,咱家也乐得不出这个头,引官府来注意。”

齐宝道:“你想得不错,我是一点也没想到呢!”

齐敏道:“你经营生意还行,但是做买卖大概不行。我想着三叔是惯做买卖的,等他回了盱眙,便与他一起合作在做这个事——对了,三叔的宅子现在怎么样了?”

齐宝道:“哦,他的宅子已经弄好了,花了有小一千银子呢。”

齐敏道:“他给了咱家这许多银子,便花在了他身上,也是应该的。”

齐宝笑道:“只怕他也不要我们出钱的——他临去时给了我五百银子,我是尽量用最好的人手最好的料子。要不是怕遭人嫉,再花一千银子也行啊!”

齐敏笑道:“你也知道不要遭人嫉么!”

齐宝却道:“三叔这次那一万银子兑成了小额的,可是惹来不少议论。不过他这次要不是这样回来,你大概也想不到要与他一起合作‘鲜味饼’的事吧。”

齐敏道:“的确是的,我本来正愁我们都不是做买卖的人,这东西赚不了多少银子呢,却可巧三叔回来了——这真是瞌睡了送个枕头来。”

齐宝道:“我是不行的,等三叔回来了,索性连‘四季楼’也交给他帮着打理,咱们就收些利钱。”

齐敏道:“你便是懒,自己照看这酒楼不好么?何苦既烦了人家,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齐宝笑了笑,并不多言,只道刘连春为人信得过,他是肯定放心的,所以让齐敏也不必担心。

齐敏心想——这明明是两回事!

但一时也没想到该怎么跟齐宝说,也就先放了下来。

待到了晚间,高氏却是已经回去了,齐敏见文氏的精神略有好转,心想虽然来了城里这么久,但文氏的朋友其实也不多,李恪一家因为与苏家也曾有过姻亲关系,李兰是苏重德的外孙,所以如今也都不再来往了,现在高氏来城里与文氏聊聊天,也算是给她一个精神上的调剂。

却说高氏回去后就着手准备,一边给齐福去信让他准备些银子,一边在白河村招募一些人手,准备一起去临朐。

齐永春倒是栈恋故土,不肯轻易离开,高氏倒是强势得很,非得要去临朐,最后没法,两个人一起来了盱眙城里,各自向文氏诉苦。

文氏能有什么法子,只得两边和稀泥,对齐永春说乡下也没甚么好的,去了也就去了,留人看家也就是了;然后又对高氏说,临朐那边齐福也不知会待多久,说不定三年一过,便调去了别的地方上任。

事实上县令这种地方上的官员,没有特别的差错或政绩,一般是不会调任的——有些人熬一辈子也只是个县令,没法去中央,甚至还会在各个地方来回做县官,搞得像不断地背井离乡一样。

最后还是齐敏支持了高氏,说是就算走了,那在临朐的“四季楼”也能脱手卖给别人,齐永春夫妇去临朐居住,就当是出远门游玩了——山东那边的胜景不少,闲暇之余游山玩水,岂不比在这白河村里终老的好。

这番话最终打动了齐永春——虽然高氏为人刻薄了一些,但对齐永春还是很好,两人伉俪情深,想到齐长春正当盛年就这样撒手去了,心中也都唏嘘嗟叹,所以也就觉得这样去山东看看也好。

“只是,村里的老宅子和地……”

齐敏笑道:“大伯不必担心,我们会定期派人去照看的,料来也是无妨的。”

齐永春笑道:“那可多谢你了。”

齐敏道:“这不算什么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待到齐永春夫妇离开,文氏对齐敏道:“怎么平白地答应替他们照看宅子和地,若出了什么事,如何了得?”

齐敏道:“我想着娘也闷了,不能总待在家里,便一起去乡下住一段时间,换换心情。偏生我们的宅子也多时没有人住了,要打扫起来也烦,更何况家里面物什也都不合用了,不如住到大伯家里去,也是两相宜!”

文氏笑道:“就是你会来事!”

齐敏也是的确这样想——这里的一草一木,以及乡下自己家的老宅,都是充满了文氏与齐长春的回忆的,所以住到齐永春家里去,既算换了个环境,又算有一点回忆(齐永春的房子是齐家老宅的主屋,齐长春那边是分家分出来的),也许文氏会因此而换一份心情吧。

而且这段时间里齐敏的“味精”都作了上千斤了,都堆在那里,也就不急了。

不过这次回乡,齐敏和齐芸、齐升一起跟着,齐宝要在盱眙城里打理生意,也就没有跟去。

但这都是这一年秋天的事了——一切的筹备,都要很长的时间,秋天去山东,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然后一路兑换着银票过去,正好能赶在过年前开张。

齐敏还预备了一车味精过去,放在坛子里,一车二十个坛子,二百多斤。齐敏说送高氏一百斤,高氏却也不肯担她这个人情,一定要买,只是要多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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