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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妃第6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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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是个看起来已过了知命之年的中年人,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面相庄肃,五官端正,脸上略有沧桑之色,却精气神十足,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子霸气。与这股不怒而威的气息相去甚远的是,他的正一脸认真的剥着面前小碟中的煮花生,剥好一颗,扔入口中,极为享受的咀嚼着,然后继续剥下一颗。他面前的酒盏已经空了,桌上有几盘小菜,一大盘牛肉,四五个空酒壶随意摆放着。

那中年文士将剥好的花生扔入口中,朝着冷冷清清的一楼喊道:“言伯,再来两坛缠梦!这样的好酒,老夫可好久没喝到了!”

“好咧,很快就来!”楼下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柜略带欢喜又显得极为恭敬的声音。

中年文士对面,坐着一个红衣女子。这女子面容极美,只是一脸冰寒之气,眉头微皱,目中有毫不掩饰的焦急之色。只是,在眼底不易察觉之处,还隐藏着一丝敬畏。

发自内心的敬畏。

红衣女子便一直静静的坐在中年文士的对面,一语不发。直到掌柜恭恭敬敬送来了两坛缠梦,红衣女子极为自然的拎起酒坛,给对面的中年文士酒杯斟满,然后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说道:“元帅让我留下,便是要陪元帅吃喝游玩么?若是如此,可否改日?”

那中年文士哈哈一笑,他将面前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举止神态极为洒然,说道:“老夫不过一届方外游士罢了。元帅?小丫头你忘了么?你才是元帅啊!”

若是叫北庸国或是司兰国任何一方朝臣将军看到这酒楼中此时的画面,恐怕都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北庸保有不败战绩的昔日大元帅慕容霸秋和司兰国如今的公主大元帅司兰雪衣。

司兰雪衣听了慕容霸秋这话,也不敢动怒,想起从昨夜至今的时光,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昨日夜里和慕容云奇在涿郡城夜市闲逛,陡然听闻战鼓,司兰雪衣一番猜想之下,心神动荡之下便再不理会慕容云奇,径直便要冲出涿郡城,回司兰大营而去。便在她刚刚甩开慕容云奇之时,突然看见前方一个青衣中年文士缓步而来,看着疾速奔去的司兰雪衣,竟然露出了一抹笑意。待司兰雪衣靠近那文士百步之时,一股威压当头压下,司兰雪衣顿时气息混乱,险些从半空摔落。

待看清楚了那中年文士的样貌,司兰雪衣心口猛的跳了几下,心知再北庸城内,若无此人同意,自己只怕再也别想离开。硬闯是绝对不行了,司兰雪衣是极聪明之人,只盼对方知晓自己心意,能放自己出城。于是恭敬见礼,压下心底焦急,平静道:“司兰雪衣见过慕容大元帅!”

只怕天下没有人能想到,游历四方,行踪飘忽的慕容大元帅,竟然在涿郡城中。

遇见了慕容霸秋,司兰雪衣自然不能再横冲直闯,而是老老实实的向慕容霸秋告知了自己来涿郡的目的,甚至极为清晰的说出,自己急着想要赶回漠东郡,是为了救唐子俊和莫非,按她的猜想,在漠东郡阄的战鼓洋洋的,必定是唐子俊无疑。

可是,慕容霸秋根本不听取司兰雪衣的任何解释,不知是不相信司兰雪衣的话,还是丝毫不担心唐子俊和莫非的安危,总之是直接否定了司兰雪衣想要告辞离去的想法,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一般,带着司兰雪衣在涿郡城游玩起来。并极为慷慨的邀请司兰雪衣尝尽涿郡美食。

只是,一向以吃货著称的司兰雪衣,此番境地,跟着慕容霸秋,又哪里有半分胃口。一面猜测慕容霸秋的心思,一面想着如何才能离开。

直到今日午时,慕容云奇派人在中军大营外大声喊话,说是司兰公主大元帅叛乱,杀死司兰大将忽伦左,已然投靠北庸,司兰军必败。一时间,司兰军一片混乱。结合漠东郡的变故、忽伦左的暴毙和司兰雪衣的失踪,一应猜想在司兰军中蔓延,直闹得人心惶惶。若非忽必思和一应公主府的亲信竭力压制,只怕司兰大军已然炸了营。

借着这个时机,涿郡中军大举进攻,杀得司兰军节节败退,一时间气势如虹。可让慕容云奇没有想到的是,忽必思竟然不顾中军,点齐十万兵马,直接攻向涿郡城下。忽必思跟随司兰雪衣多年,自然不相信北庸军胡乱喊的鬼话,思量之下,知道必然是公主被什么限制在了涿郡城不能回来,他当即便毫不犹豫的进攻涿郡,只为施加压力,救出司兰雪衣。

司兰雪衣是在午后被慕容霸秋拉着在涿郡城西垂钓之时,听到慕容云奇亲自来汇报军情,才得知这一事情。慕容云奇说话之时极为大胆,丝毫不避讳她,显然是根本不担心她会在父亲的监视下闹出什么变故来。

司兰雪衣出听闻时,本就焦急的心情气得几欲疯狂。当场便要和慕容云奇打架。却被慕容霸秋像拉小孩子一样将两人拉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兵不厌诈,兵不厌诈嘛!”司兰雪衣几乎银牙咬碎,却无半分办法。直到此刻,司兰雪衣才终于想明白了,为何慕容霸秋毫不担心唐子俊二人的安危,原来是早有打算。两军大战一起,哪里还有人会为了两个人而耗费兵力?此番发动大战,实在是对两人最大的掩护。

第263章烧营

司兰雪衣紧紧的蹙着眉,看着极为享受的嚼着卤牛肉的慕容霸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慕容元帅使计挑起大战,只怕也没有想过忽必思会放着中军战场不管,反而极为坚决的围城吧?若是两军在坝下对战,唐子俊和莫非自然很容易乘乱混入城中,可如今忽必思紧紧围城,守卫严密,慕容元帅如此,岂不是反而置两人于死地么?”

慕容霸秋“嗯”了一声,手上的筷子轻轻敲在碗碟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夜里极为清晰。他微微皱眉说道:“这个,的确是是出乎老夫原本的预料。不过……”慕容霸秋突然露出极为自信的笑,眼中光彩一闪而过,说道,“旁的人也就罢了。他可是唐子俊!老夫看中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被击倒?便是杀,他也能杀进城来!”

司兰雪衣半张嘴看着满面笑容的慕容霸秋,以她的定力心智,也突然觉得有些恍惚。若非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威压绝不是可以伪装的,她必定要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真的便是传说中的慕容大元帅?不是谁冒充的吧?如此盲目自信,如何能在战场保持不败神话?司兰雪衣失神半晌,满满灌了一杯酒,才说道:“就算是唐子俊,也不可能独自一人应战千军万马!何况,他还要带着一个完全没有内力,只有一身花架子功夫的莫非!慕容元帅是在和雪衣说笑话么?”

慕容霸秋看着窗外的夜色,仿佛能透过城墙,看道城外的战场,他的神色极为淡然平静,沉默片刻后,突然笑道:“你是怎么教导属下的?放着战场不管。宁愿损兵折将,连连败退,也要为了救你一人。不计生死,拼命围城?”说着又喝了一口酒,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莫不是。这便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司兰雪衣皱眉冷声道:“前辈何苦为难雪衣?”

慕容霸秋洒然笑道:“小丫头这话不对,老夫可是好吃好喝。待你如上宾。”

司兰雪衣猛的站起身来。她当然明白慕容霸秋的意思,对方待自己如上宾?自己该如何回报?谈条件!司兰雪衣愤怒之下脱口道:“是为了救你北庸的将军和妃子,凭什么要本公主来妥协?”

慕容霸秋平静的看着司兰雪衣:“就凭你对唐子俊的心意。就凭你是莫非的同门。”

司兰雪衣大怒,顾不得对慕容霸秋的敬重和隐惧,大喝道:“雪衣一直以为慕容元帅是个光明正大的君子!”

慕容霸秋不愠不火,呵呵一笑,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能保我北庸数十年安宁。便是用些手段,也是值得的。何况,兵不厌诈!”言语间,他的手上竟然还在剥着碟子里的煮花生,一副你爱谈不谈,满不在乎的神情。

司兰雪衣顿时涌起一阵无力感,抿嘴看着慕容霸秋半晌,眼中光芒闪动,突然说道:“雪衣愿意自废武功,领司兰大军舍弃坝下。退回漠东郡!”

慕容霸秋微微动容,正色道:“想不到你既对子俊用情至此。”他略一沉吟,说道,“自废武功大可不必。老夫只要你一句话!公主只需承诺,公主有生之年,司兰军决不犯境!”

司兰雪衣神色变幻,面色阴沉,却始终没有说话。

司兰雪衣虽不知道祭天大典的变故,但以她对北庸朝政的了解,她深知,皇帝李柚必容不下日渐势大的慕容世家,而慕容氏也绝不是任人宰割之辈。所以,只需稍加挑拨,北庸必乱。北庸乱时,便是司兰国挥军东进之时。就算自己自废武功,也可以去天忍教找师父帮助,不说完全恢复,至少可以恢复三四成,带兵出征是绝无问题的。可惜,这一切,仿佛都在慕容霸秋的计算之中,他要赶在北庸内乱之前,先平定家门外最大的威胁。自己若是答应了他,那此生,只怕再无机会完成父王的遗愿了。

慕容霸秋看着司兰雪衣变幻的神色,正色道:“老夫只说一句:不仅是我北庸的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司兰的百姓同样如此。”慕容霸秋重回涿郡,自然有他的理由。他需要涿郡的安宁。因为他需要用涿郡的兵,好好处理一下北庸的事。所以,她需要司兰雪衣的承诺。

司兰雪衣沉默了很长时间,便在此时,西门外突然传出呼喝之声,又有兵刃刀戈之声响起,却并无战鼓号角之声。慕容霸秋和司兰雪衣同时惊觉,必定不是两军交战,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闯营。此时,唯一有可能闯营的,只有唐子俊和莫非。

慕容霸秋道:“时间,不多。”

司兰雪衣眼中寒光爆闪,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司兰雪衣有生之年,司兰军绝不越过绵离河半步!若违此誓,犹如此筷!”说着,司兰雪衣拿起一根竹筷,手中微一用力,竹筷顿时寸寸碎裂,化为灰烬。

“好!”慕容霸秋一拍手,豁然站起,说道:“老夫信你!便是看在此番司兰王私自毁约,你能不顾一切斩杀忽伦左的份上,便有让老夫信你的资格!既然做出了承诺,便有守护的觉悟。这一点上,许多男儿也不如你!”说着甩给莫非一枚令牌。“你走吧!”他也不担心司兰雪衣会为了发兵北庸而做出什么自尽破誓的行为,因为失去司兰雪衣的司兰国,便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司兰雪衣接过令牌,二话不说,朝着慕容霸秋恭敬一礼,一跃从二楼窗户跃下,直朝西门奔去。

……

唐子俊要抵挡重重围杀,将莫非扔出包围后再无暇顾及,打斗中觑见莫非还傻傻立在百丈开外,立刻运气真气,大喝一声:“走啊!滚回去!”便是这一瞬便又是险象环生,避之不及,情急之下倒地滚出丈远,放躲开袭来的一枪,却也受了些伤。

莫非被唐子俊一喝,顿时一个激灵,眼中立刻现出清明之色。只是她看了看追来的司兰兵,又看了看突然倒地,生死不知的唐子俊,身子一震,心中突然生出前所未有的惶恐和剧痛,再不犹豫,握紧手中利剑,横于胸前,疯狂的朝着追兵迎面杀去,口中大喝道:“小牛哥哥!小牛哥哥!你不要死!莫非来了!莫非来了!”一面说着,眼泪已然止不住的疯狂滑落。

只需要一眼,便足以让莫非认出那月牙玉佩。两枚玉佩,一枚属于莫名,一枚属于莫非。从她们出生开始,便随时戴在身上。杏花村逃亡之时,莫非将玉佩挂在了小牛哥哥的脖子上。

他是小牛哥哥!小牛哥哥没有死!小牛哥哥不能死!

杏花村,小牛哥哥为了救她独自犯险。今日,她决不再与小牛哥哥分开。要生同生,要死同死!同生!共死!

莫非心中再无旁的念想,只余一片平静,手中剑舞疯狂而起,砍杀在追兵身上,直朝唐子俊接应而去。

恰恰是这份平静的执着,这份心无旁骛,反倒应了剑舞之道。那把伴随莫非多年的相思软剑,此刻在莫非手中竟然发挥了前所未有的威力,杀得敌军阵阵后退。那些追兵本也没想到一个弱质女子能有如此胆量和实力,一时间也有些乱了,更给了莫非可乘之机,只是心存一念,越战越勇。

……

唐子俊滚出数丈后借着斩杀一名司兰兵之势一跃而起,瞥见莫非杀了回来,心中又急又恨,却又没有办法阻止。他目光一转,见左首立着两座黑色大营帐,他在司兰国日久,曾与司兰雪衣一同平反,知是那黑色大营便是存放辎重粮食之处。

唐子俊心中已有定计,当即扔出一大把十字镖,乘着敌军招架不及之时,摸出一个黑色瓷瓶,朝口中倒了一粒乌黑的药丸,在吞服药丸的同时,手中长剑一刺,刺死当先一名敌兵,从他手中抢过一个火把,一跃而起直扑辎重营而去。

司兰兵见唐子俊早已是强弩之末,不曾想他竟然还能有这般勇猛之势,大惊之下连忙追赶而去。唐子俊吞下了一粒唐门特制的回元丹,药力催动之下,真气稍有补充。在奔跑途中又捏碎一个瓷瓶,吞下几粒飞速丸,顿时脚下速度更为迅捷。不过转眼间,头一低,已钻入那黑色大营之中,高举火把,见物便烧,顷刻之间,在两个辎重营中连点了七八个火头,这才冲出。

辎重营中堆的不少是易燃之物,火头一起,立时噼噼啪啪的烧将起来。唐子俊心中已有算计,当下也不去担心莫非,干脆将剑捆在腰间,再抢了一根火把,一手一个,到处便去点火。

司兰兵营终于现了乱相。司兰兵全然没有料到,唐子俊竟然烧起了辎重粮仓。

唐子俊见此计可行,又瞥见前方一座马厩,二话不说扑上去便点起火来。登时战马奔腾,喧哗嘶鸣,这么一来,司兰军营终于乱了。唐子俊猛然抬头向城头望去,心中道:“慕容云奇,你还没醒过神么?”

第264章攻城

慕容云奇在城中听得西门外敌军扰攘,奔上城头,只见司兰军营有厮杀之声,但唯恐有诈,只是在城头观望,此刻见几个火头从司兰军营中冲天而起,心知司兰军绝不会拿辎重军粮作假,心中笃定有人在敌营捣乱,忙点起五千人马,命慕容驰、慕容灿兄弟杀出城去接应。

慕容驰兄弟冲出里许,火光中望见一名红衣女子剑舞成风,疯狂的朝着司兰军营中杀去。再看军营之中,四处点火的紫衣男子已然扔掉火把,抢了一匹马,手中长剑金光闪烁,朝着红衣女子急冲而至。

慕容驰兄弟总觉得那紫衣男子的身影极为眼熟,猜测之下只道是将军派去司兰的钉子,却不急着上前厮杀,领着人马布开阵势,射住阵脚,阻住追向紫衣男子的敌军。这才下令分出一队,朝红衣女子冲掩而去。

待那紫衣男子的马匹渐进,慕容驰兄弟这才看见是辅国大将军唐子俊。顿时大惊失色,旋即大喜,朝城头慕容云奇大喊:“是唐子俊将军!”说着连忙挥动旗帜。发动阵法,朝唐子俊掩杀而去。

慕容云奇站在城头,听了慕容驰的呼喝。定睛看去,见果然是唐子俊。顿时猜到那女子必定是莫非无疑,心中大喜,忙下令开城相迎。

……

便在城门开启之时,城外司兰军营突然鼓角雷鸣,火光大亮,早已有备的司兰大军来攻。

慕容云奇眉头紧皱,立刻下令守城大将督率兵马。守御四门。一眼望去,只见火把闪动,司兰兵漫山遍野,不见尽头。司兰大军这两日曾数次围攻涿郡,但军容之盛,兵力之强,却以这次为最。看来自唐子俊闯营被发现之时,忽必思便有所准备,时刻等待着城门开启之时,准备攻城。

此时司兰大军也不再顾着追杀唐子俊和莫非。而是在忽伦左的指挥下,全力攻城。好在慕容云奇镇守涿郡军中日久,与司兰雪衣和忽必思都战了不下上百回合,熟知忽必思攻城的诸般方略。心中早已定数,不论司兰军以弓箭、火器、垒石、或是用云梯攻城,守城的北庸将士居高临下,在慕容云奇的调度下,总能一一破解。只是,刚刚开启的西城门却是再次紧紧关闭,不敢再开。唐子俊二人,以及慕容驰兄弟带领的五千人马,便被困在城外,成了孤军。

不过半个时辰,司兰军已折了二千人马,但兀自前仆后继,奋勇抢攻。

固守涿郡的几十万大军此刻都已在坝下中军大营与司兰军中军对战,涿郡城中除了精兵数万,便是数十万百姓。司兰军如此不畏生死,猛烈攻城,城中人心惶惶,均都知道,若是此城一破,必定无人得以幸存,因此也不用官兵号召,丁壮之夫都是安顿好自家妇孺老弱,担土递石,执戈守城,与涿郡守军共抗强敌。一时城内城外杀声震天动地,明月之下,夜空之中,羽箭来去,有似飞蝗。

……

有了慕容驰兄弟布置了军阵相助,唐子俊获得了片刻喘息之机,便是这片刻时机,他又从怀中摸出数瓶丹药,也不顾师父的告诫和可能的后果,直接扔入口中,吞服调息。

片刻之后,唐子俊手执长剑,目中精光闪动,一眼便瞥见莫非混在一众涿郡兵马中奋勇杀敌。但没斩杀一个敌军,便是要往自己的方向望上一眼,稍有机会,便会奔跑而来,遇到阻碍,又再次挥剑杀敌。

唐子俊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复杂情绪,长剑一挥,顿时策马朝莫非奔去。所过之处,凡是阻挡者,不是在长剑之下身首异处,便是咽喉中了碎月飞刀,立时毙命。便是这样,杀出一条血路,终于到了莫非身前,

刚刚斩杀一人回转身来,便看着策马渐近的唐子俊,莫非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唐子俊的脸,目光一刻也不愿再移开。在大片辎重大营的燃烧下,半爿天布满红霞,映着天上一轮明月,景色瑰丽绝伦。身周是北庸军和司兰军飞骑奔驰,狰狞的面目清晰可见。

可这一切,莫非此刻都看不见了。无论是瑰丽的火光天空,还是狰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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