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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妃第4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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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抬头,“郡主?”

慕容蓝认真的盯着莫非的眼睛:“做人不能太无耻!”

莫非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的!”

慕容蓝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思,继续说道:“元帅的人格这种东西不能随便拿来起誓!并且是起这种毁人格的誓!虽然元帅不会介意!”

莫非沉思片刻,才想起慕容蓝说的是她在御书房门口用父亲的人格起誓说那根针不关自己的事。莫非微涩一笑,狡辩道:“郡主殿下,您误会了。我说的是我的父亲。我父亲是大将军莫毅。他已经死了,人都死了,自然没有人格,只有鬼格或者神格。”

……

不知道是太医的药实在管用,还是去了心病的原因,第二日睡到午时才起,李柚的竞是精神了许多。常妃静静的为他梳着乌黑的发丝,唇角始终保持着恬淡的笑容,眼中流溢着满足的光彩,看着竟比平日美了几分。

李柚从铜镜中看到她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若论品格,倒真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入主中宫的。”

常妃一颤,连忙跪倒,“臣妾惶恐。”

李柚叹了一口气,侧身将她扶起,淡淡笑道:“便是这一点不好,君臣之礼太重。”

……

就快到李柚寝宫,莫非接过榆钱手上的雪梨银耳羹,让榆钱等人在宫门候着,独自走了进去。万金站在檐下,远远瞧见一身大红织锦缎大氅的身影走来,待得近了,才认出是谁。万金怔了一下,忙行礼:“给莫妃娘娘请安。”

莫非是得了李柚特许可以随意出入皇帝寝宫和与御书房的,见万金行礼,也不作他想,只点一点头,径直欲往殿内去。万金却并不起身,又叫了一声:“莫妃娘娘。”

莫非这才起了疑心,止住脚步等他说话。此时灵素端着面盆已经打里面出来了,见了莫非,倒是吃了一惊,只默不作声请了个安,又朝向莫非往屋内使了个眼色,便退走了。

莫非见灵素出来,已然猜到了几分。李柚一向不喜欢宫女服侍起居,除非有人侍寝。

莫非端着银耳羹的手微微颤了颤,心口一阵酸涩,怔了怔才问:“谁在里面?”

万金并不答话,微笑道:“娘娘若有要紧事,奴才这就进去回皇上一声。”

莫非怔怔半晌,冷然一笑道:“哪里会有要紧事,我明儿再来瞧皇上就是了。”语毕,将银耳羹轻轻放在地上,转身,款款拾阶而下。

万金长长舒出一口气,他还真怕以莫非的性子,如果硬要进去,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便在莫非要转进宫墙之后时,陡然听闻身后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莫非猛然回首,正对上一对清亮深沉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以拳捂唇,正猛烈的咳嗽,然而目光却不肯离开她半分。

莫非怔怔与他对视半晌,然后转目去看他身侧轻轻替他拍背的女人,忽而低头自嘲一笑,没有行礼,没有说话,只是转入那道宫墙隐没了自己的身影。

李柚的脚步情不自禁往前一步,却又止住,口中想要唤出的名字变成更加剧烈的咳嗽。

常妃望着那处已经没有半分衣角的宫墙,脸色再没有温婉平和的笑,只轻轻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眼中的泪不要滑落下来。

李柚渐渐止住了咳嗽,从朱红的宫墙收回目光,却看见地上那一盏还冒着丝丝白气的银耳羹,唇角浮现一丝苦笑。

……

莫妃172_第一七二章此时,相见怎如不见

第一七三章有时逃避,有时冰释

莫妃173_第一七三章有时逃避,有时冰释……

上天从来不会因为你失去一样重要的事物而特别眷顾你。

所以,上天没有因为莫非失去了她的家人而特别眷顾她。相反,她所受的苦难仿佛比旁人要多很多。

她千辛万苦学了剑舞想要报仇,却被一个爱穿红衣的女子一刀断了希望。那女子叫鲜伶俐,已经死了。

她付出极大代价闯宫救出姐姐,接受自己慕容府三小姐的身份准备平安喜乐的和姐姐在祁山别苑好好过日子时,却被一道圣旨打破了平静,她被迫要舍弃安逸,承担责任,代替那个有些疯痴的女子入宫。那个女子叫慕容云溪,是慕容霸秋的二女儿,慕容云随答应母亲要一生一世保护的姐姐。

她难以抑制的思慕于一个人,恰好那人还是她幼时的故知,可那人偏偏不喜欢她,只好叫她的初恋这般无疾而终。那个人叫慕容云随,如今是她的三哥。

她百般纠结痛苦终于放下一切打算再也不爱时,那个男人不介意她的心意,强硬的闯入了她的世界,然后替她挡了一剑,以为他要死的时候,她终于发现自己实在恨不得自己替他去死。那个男人叫李柚,当今圣上。

她想找仇人时偏偏没有线索,她准备和李柚好好过日子时,闻书香告诉她,那个仇人就在晗宁殿中拈花微笑。那个仇人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人,是和穆太后,是李柚的母亲。

她望着月色挣扎了无数个夜晚,万般纠结收拾好心情,安排好一切,打算复仇前和李柚好好说说话,却看到了一直逃避而从来不去设想的画面:那个女人和他一起从寝宫走出。琴瑟和谐。那个女人叫常慈新,陪伴李柚最久的女人。

所以,莫非走了。仓皇而逃!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李柚。

该如何面对刚刚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的李柚呢?莫非第一次这样问自己。然后摇了摇头。告诉自己:“我什么都没看见,他也什么都没看见。所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往昔”

生活就是这样。需要多一些自我欺骗。因为美好总是短暂而虚妄的,而真相总是血淋淋的。撕扯痛楚。

莫非漫无目的的在御花园的石道上走着,明仙宫一应人等都被她打发了回去。榆钱起初极坚持的跟着,莫非便转身静静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甚至让榆钱生出了莫非连眼都没眨一下的幻觉,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就要那样看一辈子。榆钱只觉得浑身的衣衫都湿透了,只好跪了。莫非见她跪了,便温和说道:“那就跪上半个时辰再回明仙宫吧。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

莫非只想一个人走走。走路有时候并不是为了散步或是想要到达某个目的地。

走路有时候只是为了想明白一些事情。

其实她一直很清楚。李柚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李柚。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就更不是了。然而知道是一回事,要接受却是另一回事。以前不必接受,现在刻意回避不想接受,以后便不需要接受了。所以,莫非一直没有想过要接受,便自然而然的逃避,臆想着只有李柚和莫非两个人的世界。所以,今天在寝宫撞见的事既在情理之中。却又显得很突然。

莫非不恨常妃,她知道就算今天站在李柚身边的不是常妃也会是其他女子,南宫雪,吕云红。姜妙萍或是杨瑾懿。

她只是觉得有些痛罢了,她只是觉得有些冷罢了,她只是想要逃避罢了。

……

有佩刀的羽林卫穿行而过,莫非没有看到。有宫女太监下跪行礼,莫非没有看见。她有些出神的走着,缓慢而坚定。她有些生气。生自己的气,她在气自己为什么要生气。然而越想平静反而越加的烦闷生气。

几道阴影投射,青石板路的前方被人挡住了。一路走来,都没有人敢拦她的路。现在却有人挡住了她的路。莫非抬头,南宫雪与洛昭容并肩而站,正在她的面前。

南宫雪见了莫非失神的样子,眼神中略略露出吃惊的神色。倒是洛昭容,一如既往的沉默着,看到莫非,只是微微曲膝见了个礼。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很清楚莫非此刻并不想和任何人讲话,拉着南宫雪便要离开。

南宫雪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静静看着莫非,然后毫不避讳的朝洛昭容道:“请姐姐在前面等我,我与莫妃娘娘有几句话要说。”

莫非皱了皱眉头,看着南宫雪的莹白俏丽的面容和那双晶莹的大眼睛,突然莞尔一笑。面前这个女子再也不是当年在七秀紧张躲在王乙清身后的胆小师妹,也不是当初入宫时拉着她的手叫师姐的可爱小师妹。眼前的南宫雪,是李柚的妃嫔,是倾心思慕慕容云随对她恨意深浓的女子。

看着洛昭容带着众人远远离去的背影,莫非淡淡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别惹我。”

南宫雪掩嘴一笑,大眼睛随着她动人的神情眯成一弯新月,无比俊雅清丽。

莫非突然想到毕竟是因为自己一念之差害得她深陷深宫之中,从而失去了和慕容云随在一起的机会,不由生出一丝愧疚同情,轻轻叹息一声,压了压心绪,缓缓道:“从七秀相识,我俩虽未熟稔深交,我却从未生出过害你之意。宫中相见,因为我心中有些事,本意是疏远你的,不料却得你至诚相待。你对我越好,我回想当日入宫之事,便越多些愧疚。如今你疏远我恨我,在我看来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南宫雪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泛着异样的光彩,却没有说话,反而是微微蹙起了眉。

莫非自嘲一笑,淡淡道:“说来上天就爱这么捉弄人。本以为你我不过点头之交,你的事我不管也没什么,即便事情的结果没有符合你的心意,但这世上又有几件事能顺了人心呢?所以入宫秀选那日我本是心安理得的没有管你,后来见你被选上,在令公府门的一番谈话,见你伤心至斯,确实有些微愧疚之意,但也以为是一梦醒来便能忘记的事情。谁能料到,一入深宫,你我竟成了至交好友。我们的关系越亲近,见你对我家那位花瓶三哥的感情越深纯,我心中便如同压着块大石头,呼吸不畅。”莫非想着或许这是与南宫雪最后一次谈话,所以她的话说得很直接,也不管南宫雪是否能接受,她只图能畅快的尽舒心意便好,“所以,那日画室一醉,叫你知晓了真相,记恨了我。我虽后悔,却又有些畅快。只是又有些不忍,仿佛将我心中的大石移到了你的心中,让你再没了笑容。于是生出许多遗憾。”

南宫雪是个柔弱温和的性子,并不是很有主见的人,这些日子虽然对莫非记恨,却生不出害她的心思,此时听她一番话,险些落下泪来,心中更是又悲又恨,又悔又痛。仔细回想当日选秀,莫非不过是没有提醒自己罢了,一切都是自己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与旁人何干?自己有什么资格怨恨旁人?扪心自问,若非与莫非相交甚厚,自己又岂会迁怒于她?

莫非见南宫雪含泪欲泣的模样,心中涌起诸多不忍,敛神真诚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时至今日,我依然当你是朋友。”她略一停顿,“不过请继续疏远我,与我亲近,只会带累于你。嗯……”莫非略一犹豫后说道,“李柚心地纯质,是值得真心相待的人,你不妨,试着真正放下云随,好好看看李柚。”

南宫雪有些怔忪的望着莫非,总觉得这些话有些别的意思,仿佛,还是很不好的兆头,只是她此时心乱如麻,抓不住要害。

莫非缓缓上前两步,走到离南宫雪极近的地方,微微一笑道:“言尽于此,走吧,别让洛昭容等得急了。”言罢莫非直接绕过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去。

南宫雪忽然转过头去,唤道:“莫非!”

莫非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唤的是莫非而不是莫妃娘娘,莫非明白南宫雪的意思,所以她等着南宫雪的话。

南宫雪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问道:“衣中针,你到底想做什么?”

莫非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回头望着南宫雪的大眼睛,道:“看吧,即便没有我今日的话,你依然没有去向皇上或是太后说出那件锦衣在交到我手上前绝没有问题。你心里恨我,却依然护着我。我很高兴。只是我不能告诉你我想做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绝不会害你,但你一定要继续疏远我。我若有什么事,你千万不可为我求情,切记!”

说完转身便走,南宫雪追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总觉得心下有些惶恐不安,望着大红的身影渐行渐远,才将双手放在唇边对着人影渐远的方向喊了声:“师姐,要小心啊!”然后远远看见莫非没有回头,却举起右手挥了一挥。

……

莫妃173_第一七三章有时逃避,有时冰释

第一七四章找寻失踪的莫妃

临近冬日的深秋,夜色如水,如水般清凉,如水般冰冷。

明仙宫跪了一地的宫人们瑟瑟发抖,他们却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寒冷,而是因为内心的寒冷以及快要让他们喘不过气来的强大压迫感。

李柚的脸色很难看,阴沉而苍白,夜色中,明灭不定的灯火下,眼神阴戾似鬼。双手负在背后,一动不动,浑身却透着仿若不动冥王般的煞气。

榆钱跪在最前,嘴唇已经被牙齿咬破,浸出血来,却仍然没有忍住扑簌而下的眼泪。她极为吃力的承受着心中的恐惧和李柚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力,重重磕了个头,哀求的唤了声:“皇上!”

李柚刚开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待咳嗽平息,苍白的脸色已经挣得通红,他眯着眼,好不掩饰眼中的杀气,平淡而冷漠的对身旁肃立的王卫说道:“封了明仙宫,若是莫妃有什么事,便将这里所有的人统统埋了。”他的语气平静,声音却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适才的剧烈咳嗽。

王卫跟了李柚多年,光凭脸色也能猜到几分李柚此时的心情,他清楚知道,此刻哪怕有半点导火索,只怕皇帝敢烧了整个明仙宫,他不敢有半分异议,连忙抱拳应了声“是”。

李柚举步往明仙宫外走去,脚步很急,失了平日的从容。万金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但万金的脸色很小心跑得也很小心,没有半分声响,好似生怕惊动了李柚。

李柚走出明仙宫门,猛的停住,万金跑得有些急险些撞到他的身上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连道“奴才该死。”

李柚却仿佛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望着眼前沉沉的夜色,心中一阵慌乱烦闷,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他的人生第一次失了方向。不知为何,李柚竞突然想起莫名其妙-堕水而亡的苏妃,背心顿时生出一阵冷汗,他猛的回头望着王卫道:“传旨封锁各宫,任何人不得出入,锁四门,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城,召集所有羽林卫,全面搜索,不要遗漏任何一处地方。”又朝万金道,“起驾,去晗宁殿!”

李柚的拳头握得极紧,坚硬的指甲快要陷进手掌他毫无所觉,只是默默祈祷:“莫妃,你千万不要有事!十万不要有事!”伴着李柚时而剧烈的咳嗽,御撵快速朝晗宁殿行去。//

北庸堂堂一位妃子突然失踪了,偌大一座皇宫,上万的宫女太监,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妯的去处。这种事北庸开国以来从来不曾有过。

李柚乱了。所以皇宫乱了。

明仙宫一片死寂,每个人脸上都是灰败的颜色。有担心,更多的是恐惧甚至绝望。榆钱软软瘫在地上半晌才被江裳扶了起来,她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敲着朱红的宫门,向门外包围明仙宫的羽林卫求情道:“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娘娘!”没有人会理会她。羽林卫只是面无表情的守在宫门口,一动不动。

乱的不仅是明仙宫,整个后宫都乱了。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亲自下的旨意,封了所有的宫门,羽林卫全体出动,仿佛在找寻什么,只是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不见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后宫出了大事,各宫窃窃私语着各种猜测,却没有一个人有确切的消息。只是看着神情肃穆的羽林卫砰砰的撞开一又有一扇的门,风一样的冲进去,又风一样的冲出来。

每一个柜子都被打开,每一张床底下都被检查了三遍以上,这一夜,宫中被踩死了无数只蟑螂,连老鼠也无所遁形。

榆钱悔恨得要死,如果中午自己宁死也要坚持跟随娘娘,娘娘怎么会失踪?然而后悔在此时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让她依着朱红的宫门失声痛哭。

晗宁殿今晚异常寂静,每个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冯太医和祝太医聚在一处低声说着什么。慕容蓝刚刚给太后施过银针,正在收拾。梅雪寒拧干一张毛巾轻轻为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太后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因为没有通报,李柚走进殿内时候众人都吃了一惊,哗啦啦跪了一片,山呼万岁之声还没有出,李柚却是抬手制止了,望着冯春问道:“怎么回事?”

冯春连忙答道:“回禀圣上,太后今日晨起便觉得通体寒凉,只道夜里受了些凉,祝太医一大早来看过,也开了药,却不见起色。微臣中午从圣上那里回太医院才知晓此时,便即刻赶来晗宁殿。合诊之下,才知道太后邪寒入体,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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