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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妃第4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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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妃作者:未知

莫妃第42部分阅读

是太后早放在手心,故意做出从颈后拿出的样子,目的便是要陷害我。”

看着太后的脸色由红转白,呼吸有些急促,莫非没有太多别的表情,只是一味的平静淡然:“当然,我和在场的所有人都绝不敢对太后有半分怀疑,我只是想说,任何一件事都存在很多可能性而已,这件事也不例外。可能是司制房的人失职,也可能是雅充媛手滑,也可能是我故意,也可能是太后蓄意……甚至常妃姐姐,或是雅充媛身边的曼珠、我身边的榆钱,都脱不了干系。太后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治我的罪,便不要再提此事。否则,便将所有人治罪,当然,包不包括太后您自己,这我可就不敢说了。”

太后眼中愤怒的火焰已熊熊燃烧了起来:“好大的胆子!”太后盛怒,低吼道,“哀家身为太后,断不能看着这后宫之中再如此长幼不分,孝贤不论,乌烟瘴气。来人,将这贱人拿下!”

莫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可惜太后并没有捕捉到那种情绪,她只听见莫非略带悲凉和惋惜的声音低低道:“太后就这般容不得臣妾么?臣妾只是想为太后送件衣裳罢了,万万没有想到,弄到如今的局面,臣妾确实有错,还望太后以身体为重,不要动怒。”

此时莫非诚恳的话语听在太后耳中无疑是最虚伪的狡辩,太后没有理会她,只是斩钉切铁的说道:“哀家就是容不得你!只有你死了,哀家才能不怒,才能万寿无疆!”

“那母后便多赐一杯毒酒,将儿臣一同杀了吧!”

……

这句话没有蕴藏什么情绪,甚至声音有些低沉虚弱,但是听在众人耳中,犹若晴天霹雳一般。因为说话人的身份,更因为整个小院都仿佛粘稠凝结的那股气势。

太后身子颤了一颤,艰难回过头去。御书房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李柚双手负在身后,面色苍白,静静站在门前。气度极其沉静,仿佛刚刚站到那里,又仿佛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

“臣妾(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众人山呼万岁的声响中,太后回过神来。

太后的神色间有些许懊恼,从发现针的那一刻起,她盛怒之下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李柚的御书房门前而不是在她的晗宁殿。她完全忘记或是根本不想记起李柚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宠爱程度。

太后突然醒悟,这件事从最开始就是个局。莫妃故意在御书房门口等着自己,故意言语示弱让自己降低了提防,故意用针激起自己的怒气,让李柚看着自己的决心,让自己和李柚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

太后想解释两句,但看着面前跪着的众人,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太后想关心李柚几句,她本来可是担心李柚的身体才来的,可是看着李柚淡漠平静的苍白面容,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太后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她是李柚的母亲,知道李柚的性格,适才轻描淡写的那句话要下多么大的决心才能说出口,而一旦说出口,便再没有退路可走。

太后张了张嘴,最后缓缓走到李柚身边,静静看了他半晌,说道:“你没事就好。”

李柚躬身行礼,平淡而疏离的说道:“多谢母后关心,儿臣没事。”

语气疏远得仿佛自天边传来,太后神情一阵恍惚,一阵心痛。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觉得终于失去了李柚,她唯一的儿子。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自己曾经在李柚面前所作的一切,都是李柚默认和允许的,都是李柚的孝顺。若是李柚真的不再在意她这个母亲,不再为了顾及她的心情而挣扎痛苦,李柚竟然可以变得如此坚定强大而不可控制。面对这样的李柚,难道自己真的要废了他,另立新君?立谁?远在僻壤的养子李佳?

太后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无力退出几步,虚弱道:“从此以后,皇上的任何决定,哀家决不干涉。皇上要保重龙体。”

说完,默默转身,眼光觑见地上跪着的莫非,难掩厌憎和怨毒,目光却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分,只是扶着梅雪寒的手臂沉声道:“走吧,回去。”

莫妃170_第一七〇章决裂

第一七一章深秋夜色中的两场谈话

莫妃171_第一七一章深秋夜色中的两场谈话……

太后愤怒而失望离去之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莫妃娘娘也告辞离去,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一句问候,只是异常平静的行礼退去。非常文学皇帝也没有挽留或是安慰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默认她的离去。同样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常妃并没有如往常般亦步亦趋的随着太后离去,而是留了下来,小院中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李柚看了一眼万金,万金躬身行了一礼,招呼着小院中众人退了出去。

李柚看着这个陪了他近十年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朝御书房走去,走了两步,突然以拳捂唇,发出一阵压抑的咳嗽。常妃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极为自然的走到他身后半步,轻轻拍着他的背,如同当年在东宫时一般。

好一阵,李柚平息了咳嗽,沉默了很长时间,却并没有再往御书房中走去,轻轻牵了她的手,在院子里散起步来。常妃平和无争的脸颊浮起一抹红晕,她微低着头,静静跟在李柚身边,眼中微有湿意,鼻头有些酸涩,唇角却是淡淡雍容的浅笑。

这样静静的走着,有多少年他们没有这样惬意闲散的散步?常妃不记得了,但她很满足,满足之余,心中又有些惶恐不安。她总觉得今日的皇上与往日有些不同。她留下,是因为在太后离开时李柚看了她一眼,她知道李柚有话要对她说,所以她很自然的留了下来。这便是由时间培养的默契。

御花园的小院里满是金桂的香气,蕴在浓浓的夜色中显得有些朦胧。在一处小拱桥边,李柚突然停下了脚步,常妃同时停住了脚步,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多走出一步。就那般自然的停在了李柚身边,与他并肩。

李柚听着拱桥下潺潺水声,望着远处一片墨黑中的星点灯火。淡淡道:“慈新,这些年,辛苦你了。”

常妃微微侧头。望着李柚轮廓分明的侧脸,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远处。低低道:“臣妾甘之如饴。”

李柚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味难明:“我知道,所以,我不说谢,只是,我知道,你确实很辛苦。但是。从今日起,你不用那般辛苦了。”

常妃眼中的诧异一闪而没。她当然明白李柚说她不必那般辛苦是什么意思——从今日起,她再不用去晗宁殿请安。

自李柚继承大统那日对她说让她照顾太后,她便每日晨昏都会去晗宁殿,沉默而温和的照顾着那个因为常年殚精竭虑而身体不好的女人。后宫皆赞她贤德孝顺,她只是一味平淡而沉默,这样的沉默叫人信任。所以,太后信任她,皇上也信任她。所以,她是皇上安插在太后身边最深沉也最明目张胆的棋子。从她获得太后的信任那日起。晗宁殿的所有事情,都在李柚的掌控中。面对太后的信任和李柚的冷漠,她并不挣扎也不后悔,正如她所说。她甘之如饴。

李柚很了解她,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李柚曾经对她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如果时间都无法冲淡你对一个人的思念,那么对方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而你,就是最悲哀的那个人。我知道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而我却不希望,你是那个悲哀的人。”当日,桃花灿烂,她听了那句话,微低着的头只是略略摇了摇,没有说话,没有抬头,所以,李柚看不到她眼中的泪。

常妃同样很了解李柚。她知道,在李柚心中,她是一位姐姐,是一颗棋子,是一位知己,但从来不是妻子。

她以后不用再去晗宁殿,因为晗宁殿自今日起,将成死地。

很多事情再做出决定之前,总是显得那般沉重,然而一旦做出决定,那些事情的重量仿佛会在一瞬间之内失去,被院里的风轻拂便飘摇直上铅云消失不见。1

李柚这几天想了很多事,今天又听见了很多话,所以,他才会轻描淡写的说出那句话:“那母后便多赐一杯毒酒,将儿臣一同杀了吧!”

很简单的一句话,很不简单的意思,代表着李柚刚刚做出的极其艰难的决定:他不再向太后妥协任何事情。并且,用性命为价表明了他的态度:杀了我,或者你归老。

太后从那句话领会了他的态度,没有多余的话,她同样很艰难的做出了选择,她选择归老,那么便是彻底的败了。确实败得很彻底,不仅交出了所有的权柄,更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只是,太后败了,常妃不用去晗宁殿了,她以后,该用什么借口来见李柚呢?所以,她沉默片刻,忍不住问道:“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么?”

李柚回过头望着她,微微一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却没想到你会来问我这样的问题。”沉默了片刻,仿佛才捉住常妃这句问话的意思,笑道,“慈新,我会经常去金辰宫坐坐的。”

常妃微涩一笑,突然道:“慈新斗胆,莫妃不是莫名。”

李柚一怔,但一怔之下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许多事,只一个词,半句话,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或许便是所谓心灵相通,但李柚却不爱她。她知道,也不怪,只默默爱着李柚。

李柚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她的身世有些问题,我不想查。我只知道,她对我的心,是真的。至少现在是,所以,我不想问什么。”

常妃身子一震,望着李柚的脸,眼中难以掩饰的震惊之意。莫名入宫之时,她曾觉得微微心酸,却不似如今这般,心中竟有些刺痛,迎着李柚温和的目光,常妃没有掩饰什么,而是直接了当的说道:“臣妾有些妒忌了。你对莫名的那份心意,虽欢心喜爱,却全不似这般,这般……”常妃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微微低头一笑,继而沉默。

李柚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道:“慈新,你知道么?她叫我李柚。自月胧纱之后,她便叫我李柚。她说,只愿与我做平常百姓家的夫妻,可惜这个心愿,只怕我永远无法满足她了。”

常妃的心情极为复杂,然而面容上却始终是平和而温暖的笑意,极真诚的道:“恭喜皇上,终于得偿所愿了,找到此生所爱。”

李柚长长呼出一口气,淡淡道:“待唐子俊回来,让他将莫名接回宫来,便再无遗憾。如今我已有了保护她的能力,必定会好好保护她,不会再叫她受一分苦。”

常妃明白李柚的心思,纵然确定了李柚此生最爱的人是莫妃,可毕竟莫名才算是他的初恋。初恋这种东西,所有的男人都会有些情节,皇帝也不例外。

只有她知道,李柚在莫家灭门案中做出了让步,本就有愧于莫名。但一次让步,必然步步退让。在太后与莫名的争锋相对中,李柚再一次做出了让步,所以,她知道李柚始终觉得有愧于莫名,这种愧疚,甚至让他在莫名打入冷宫的这些年,不敢去看望一次。

常妃从来不嫉妒莫名,即便是在莫名最受宠的时候,她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因为她知道得事情比任何人都多。别人看到了莫名的荣宠,她只看到了这个孤女的可怜。

常妃紧了紧李柚的手,轻声道:“皇上,早些回去歇息吧。”

李柚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执着常妃的手缓缓朝院子外走去。

……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夜深人静,明仙宫画室,正进行着一场有关人格的对话。

“郡主殿下,您终于来了。”莫非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大事之秋,她不喝酒。

“莫妃娘娘,你以为本郡主出一趟晗宁殿是很容易的事么?”郡主殿下慢悠悠的坐在莫非的对面,毫不客气的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庐山云雾,皇上喜欢的茶果然不错。”

“郡主殿下,劳烦您冒险了!”莫非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莫妃娘娘,身为太后的义女,您可以叫我小姑。”慕容蓝厚颜无耻的说道。

“郡主殿下,您冒险前来,不是为了和我确认称呼这件事吧?”莫非缓缓将她面前的茶盏添满。

“小姑我冒险前来,是专程来告诉你,太后年纪大了,蓝冰花的毒发作会比较晚,大约明天早晨才会觉得冷,明天午后才会觉得通体冰凉,穿多少也暖不起来……”仿佛是感受到莫非杀人的眼神,“唔,对,那种感觉,没人比你更清楚了。”

慕容蓝笑了一笑,看着慢慢喝茶没有说话的莫非,道:“总之,待她寒毒发作,我便会和冯太医配合,告诉她,七秀温泉是唯一可以调理治疗寒毒的地方,对于她的头风顽疾也有好处,加之她此时和皇帝之间的紧张关系,她必定会去。你要配合好时间。”

……

1这(句话出自《将夜》第二卷,第一百三十二章第一句。向猫腻大人致敬。)

莫妃171_第一七一章深秋夜色中的两场谈话

第一七二章此时,相见怎如不见

莫妃172_第一七二章此时,相见怎如不见……

听着慕容蓝的话,莫非的面色依然平静,握着茶盏的手却有些微微发抖。

慕容蓝发现了,却装作没看见。

莫非自己也发现了,她自嘲的将手上的茶盏放在桌上,揉了揉右手腕,轻声道:“我有些等不及了。”

“这么长的时间你都等过来了,怎么这会儿却有些紧张?”

“那老太婆一句话,便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全部。我却还要对着她跪跪拜拜,笑意盈盈,极力掩饰胸腹间快要喷涌而出的杀意……我只能说,我憋得很难受,而且,若不是想着即将执行的计划,我绝对没有办法再忍一刻钟。”

慕容蓝沉默了很久,她不能体会却能够理解莫非的感受,只是有些话,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不过自己和她的关系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于是,慕容蓝看着莫非,很认真的说道:“你确认这件事不会牵连慕容家?若是慕容家有事,我会第一个站出来抗,然后把你卖了。”

莫非楞了一愣,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你又不是云溪,没人叫你二小姐,你怎么有时候比她还二?”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加重语气道,“有是当然要把我卖了,可是你站出去做什么?先前做了那么多安排,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和慕容府闹翻了,知道我要大逆不道叛出家门。我做的事自然和慕容家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你可以告诉天下人,我做这些事是故意要陷慕容家于不义,或者你让云随那家伙自去请罪,就说身为家主和兄长不会管教族人和妹妹什么的,难不成李柚还敢杀了他不成?至于你。便是死了也得藏着掖着!你跳出来抗?你有几斤几两?能抗什么?你一跳出来那才真是火上浇油的糊涂事儿!”

慕容蓝被她说得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略略有些尴尬的转着手中的茶盏,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荷花纹路。沉默了很久,问道:“你……真的能活下去么?”她抬起头看着莫非,微微蹙着眉。“我总觉得这事儿很不靠谱,你到时候该怎么活下去?”

莫非微微一笑。她当然想活下去,并且想要活得很好。只是,若是真按照云随所说,将复仇之剑交到时间的手中,自己则只需要慢慢看着太后病死便好,这样既安全,自己又能在中宫之位上坐得稳稳的。这是最好的选择。却不符合莫非的审美观。想着那个亲手毁掉自己幸福生活的仇人在晗宁殿享福慢慢垂死而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她的心里比被猫抓还难受。她必须祈求时间的脚步慢一些,太后的病情稳定一些,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做些事情。这些事情,必须做,哪怕有性命之忧。

莫非当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月胧纱的信使快马加鞭赶去司兰国。莫非知道他一定会回来,没有理由。她就是相信,如果他知道自己有危险,一定会出现。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时赶回来。

莫非笑着替慕容蓝添满茶。缓缓说道:“在杏花村的时候我都没有死,这次当然也不会死。相信我。”

慕容蓝的神色有些怪异,喃喃道:“若不是我换了你的毒针,你已经被太医发现下毒害太后,而她已经把你杀了!叫我怎么相信你!从东山营帐策马而回,到这次用淬了蓝冰花的毒针刺太后,你哪一次不是在拿命毒?哪一次不是差点就死掉了!叫我怎么相信你!”

“郡主殿下,那是因为,我足够相信你!上次你及时让李柚回来了,并且让李柚和太后之间的关系第一次产生了不可弥补的鸿沟。”莫非略一停顿,眼神黯淡了一分,却立即继续说道,“而这一次你也成功替我换掉了毒针,让李柚和太后彻底决裂……”

慕容蓝便从那一丝的停顿捕捉到了莫非的心思,毫不顾忌的叹道:“可惜了小皇子。因为这件事我有些后悔在太液湖边答应你帮你复仇。如果没有这场复仇,或许你会过得更好些。”

莫非眼中晶莹一闪,摇头道:“那只是意外。如果没有这场复仇,我会生不如死。”

这样惊心动魄的话题就在明仙宫的画室里淡淡流淌。没有顾忌,只有信任。

没有人相信那根藏在衣中,扎中太后后颈的针是莫非做的手脚,甚至连太后自己都不相信。然而事实上,确实是莫非在从晗宁殿赶往御书房的马车上,极其小心的从头上那只随时佩戴的镂空穿枝芙蓉纹白玉钗中取出一根绣花针,然后极其小心的别在衣领处。没有人知道,连榆钱也不知道,所以更没有人相信,所以皇帝也不相信。——除了在晗宁殿中和她交换过眼神,并点头同意她行事的慕容蓝,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莫非头上随时佩戴的白玉钗中空的钗柄中藏着一只淬着蓝冰花剧毒的绣花针。

只有慕容蓝在晗宁殿中看懂了莫非手抚头钗的意思,并且在片刻犹豫之后表示了支持。于是莫非绝对的信任,再不担心那根针会被别人发现。

一阵良久的沉默后,莫非举起茶盏,突然道:“慕容蓝,在我亲手杀死她之前,不要让时间或是病魔杀死她。所以,拜托你,一定要让她活着。”

慕容蓝没有说话,没有点头,只是举起茶盏和莫非手上的茶盏轻轻碰了一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无比悦耳。

没有任何征兆,慕容蓝突然开口:“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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