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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第2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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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歉,见我还是继续不搭理他,尉迟尹无奈的叹了口气,替我拉好斗篷,便平稳的大步朝沁芳殿的方向走去。

“本王带王妃到花园里散散心,你们不用跟着。”

看到尉迟尹一直抱着我的亲密姿势,再加上这句隐隐带着命令的吩咐,见到我们往外走本来想跟上来的婢女太监们便都很是了然的停住了脚步,纷纷行礼后在原地目送我们离去。

沁芳殿离佳容宫不算太远,穿过御花园就能看到了。待我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我立刻要求下来自己走,尉迟尹也不勉强,把我放下来后就在前面领着我前行。此时御花园里没有其他人走动,四下一片静悄悄的,只听到脚踩在落叶上的悉簌响声。配上周围零落的景象,那一座座恢宏的金顶宫殿看起来也少了以往的富贵气息,多了一份萧瑟。

沁芳殿外一个聋哑的宫女正在打扫落叶,见我们走过来也不阻拦,看看周围都没有人,便放下笤帚行了个礼,领我们从偏门进了殿阁。

宫殿里宁静阴凉,和我上次来时一样。那宫女把我们领到鸿妍睡着的内殿后便行礼告退,尉迟尹摆摆手,内殿里守着鸿妍的两个宫女便也告退出去。我走到床边,也不要椅子,直接坐到床边的小踏上。

“太医早上来看过,这会儿不会过来,宫女也不会擅入,你可以待久一些,我就在外殿等你。”

“谢谢。”

尉迟尹没再说话,朝我笑笑便走出去,顺手关上了殿门,本就安静的内殿立刻变得愈发静谧,我都能听到鸿妍微弱但平稳的呼吸。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鸿妍的情况比我那日刚刚见到她时要好了很多,身上很多伤已经不需要再缠绷带,头上的绷带也取掉大半,脸上隐约有了些血色,若不看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别人大概只会以为她是睡着了。

“鸿妍,这么久没来看你,没有怪我吧?”

我抱膝靠坐在床沿,正好就在鸿妍的耳旁。看到她身上的伤恢复得这么快,我忍不住要期待她醒过来。虽然知道严重脑震荡后能醒来的几率极小,可还是忍不住抱着希望,以前看电视里,不是有妻子几十年坚持不懈地照顾变成植物人的丈夫,结果创造了奇迹的报道吗,我也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鸿妍。

“照顾你的宫女都不会说话,这里也没别人来,你这段时间一定很闷吧。可我今天就要回王府去住了,短时间可能也不能来看你,不过我会和尉迟桓说的,以后有机会一定常来陪你说话……”

“你说你怎么这么潇洒呢,说跳就跳下去了,都不想想其他人的感受,还害得我现在替你给别人当老婆……夫妻戏不好演的啊,我可不想对着一个根本和我没关系的男人叫相公……”

“鸿妍,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个心上人,在你出嫁那天就声称再不娶他人。你爹爹觉得于他有愧……嗯,他以后会是泽国的重臣哦,你高不高兴?……”

“鸿妍,其实我也有心上人啊,我也知道被迫分离的感觉,很难受的。可是不如意的事这么多,人总要坚强,你说对吧……早点醒过来吧,我还想和你一块儿比剑呢……”

“对了,你爹和你哥哥知道你路上‘受惊’的事,担心得不得了,差点就想到扈国来探望,把尉迟桓他们吓得够呛,不过你爹他们这么忙,怎么可能说来就来呢。但是他们还是派人送来了好多东西给你,都是你最喜欢的哦,我先替你收着,等你醒了再给你好不好?”

“鸿妍,以前总是你说的比我多,现在怎么这么安静呢,太不像你的风格了……醒过来和我说几句话啊,我一个人说的喉咙都要冒烟了……”

……

“说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听得不耐烦了?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可是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过阵子我再来陪你。”

絮絮叨叨的对着鸿妍说了一大堆,时间也过了很久。佳容早就回到佳容宫,但是听说尉迟尹带了我逛御花园,倒是很配合的不让人到这边来“打扰”我们。不过要是再多耽搁下去也不好,我便结束和鸿妍的“对话”了。

尉迟尹站在外殿的一堵墙前,那上面挂的是他的母亲——扈国的前皇后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个很端庄贤淑的高贵女子,完全看不出是有密谋宫变叛乱的野心的人。尉迟尹和他的母亲有几分相像,他一直凝神的看着画像上的人,不知在思考什么。

“出来了?”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扭头看过来微笑问道。我点点头:“时间不早了,再呆下去佳容可能就会派人来找了,今天就这样吧,以后还有机会来,鸿妍也需要静养的。”

“好。”尉迟尹答应着,和那三个宫女打了个手势,见她们行礼应下后便和我一块朝外走去。

“司徒姑娘,谢谢你肯留下来帮皇兄,赫连小姐的事实在是棘手,多亏了你配合。”

还没走出沁芳殿,尉迟尹突然换了认真的表情,语气诚恳的向我道谢。我一愣神,看着他狭长深邃的双眼,随即微笑着摇摇头:“王爷不必道谢,我知道你们这么做也是有难处,但我终究是要离开的,你们还是快些想好解决的办法吧。”我不会当一辈子鸿妍的替身。

尉迟尹微微一顿,眼中似乎是闪过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那是自然,上次是我冒犯了,只要这次的难关过了,没有理由再留着司徒姑娘。”

跨出殿门,我们两人便都不再说话,只默默地往前走。待走到佳容宫前时尉迟尹才回过头来,我也很配合的朝他伸出手,于是两人携手前行。

不就是演场戏吗,就当是特殊经历好了……

第38章解印水镜

“王妃,王爷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

“知道,已经好了。”

我一边应着一边勾下眉上的最后一笔,看了看镜中淡淡的妆容,满意地起身绕出了屏风。

佳容昨天已经随迎亲队伍离开了扈国,漠云虽没有来亲自迎接,却派了陆荣前来护送。为怕被认出来,我只好称病呆在王府里听了一天外面的敲锣打鼓声,只让尉迟尹给陆荣转交了一块鸿妍随身佩带的玉佩带回给赫连丞相,以免他和漠云起疑。

回到王府的这几天,尉迟尹一直忙于负责安排佳容的婚事,没空来折腾我,我落得清闲自在,无聊之余仗着自己是王府里除了尉迟尹外的另一个老大,天天动刀动枪的把王府倒腾的是鸡犬不宁。

“皇兄听闻若儿这几天常在府中舞剑,而且随身带着的这剑乃是剑中极品,故想让若儿带了去鉴赏鉴赏。”

见我走出来,尉迟尹淡淡的笑着,抬了抬手中的凤剑。

我“哦”了一声,抄手抓过剑,扭头朝外面走去。尉迟桓对外是这么说,其实只是找借口让我进宫看刚送到的水镜。想到即将见到水镜,我的心情又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对比我的兴奋,尉迟尹今天表情却有些严肃,上车后一路上都没再开玩笑,面带思索状,似乎是遇上什么麻烦事。进了宫再次见到尉迟桓,他脸色也不太好,似乎比上次更加憔悴疲惫,也许是这些日子为了旱灾的事思虑过多了吧。皇帝果然不是好当的啊……

“司徒姑娘。”屏退左右后,尉迟桓仍是没有多说废话,只向我行了个浅礼便把我带到一张放着一个精美木匣的桌子前——

“如今水镜虽已物归原主,但却被封在这玉石之中,朕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望司徒姑娘能指点迷津。”

指点迷津?这水镜是司徒瑶封印的,我一不懂法术二没有咒语,怎么帮忙指点?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依言上前打开了木匣,只见那块在麒趾寺里见过的莹润玉石正静静地躺在明黄的丝缎上,莹白的混浊中,玉石里的那面镜子似乎在闪着诡异的光芒。

凝视着冷寒玉和其中朦胧的镜面,我忍不住抬手抚过冰凉的玉石表面,在触及玉石的一瞬间,心底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情绪,好像见到失散后久别重逢的亲人,又好像是分离后失而复得的恋人。心脏骤然紧缩,眼前有些发黑,那种不期而至翻腾不止的欢愉欣喜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仿佛要把我击晕过去。

“若儿,你怎么了?”手臂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我一下子清醒,却发现自己已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尉迟尹扶了我的手臂一脸的担心。

我摇摇头,却在心里纳闷,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情绪?再走近看向那面镜子,同样的感觉又汹涌袭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心脏狂跳不止,我突然产生了要劈开那层玉石障碍拿出那面镜子的想法。

和初见血灵珠时一样,我又一次,仿佛是被蛊惑了一样,好像有人在耳边隐约呼唤。手不受控制的就抽了凤剑,用尽全力向冷寒玉挥去。

“呛——!”

金属和玉石碰撞的尖锐声响刺痛我的耳膜,虎口被震得辣辣生疼,身子在大股冲力下往后退了好几步,尉迟尹急忙上前来扶住我。站稳脚步后我仍能清晰地感受到剑身在不停的抖动,一如我颤抖不已的心。

“咔吧……咔嗒……”

桌上传来细碎的声响,定睛望去,只见一击之下,坚硬的玉石上竟已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缝,慢慢的破裂开来,碎成几块大小不一的碎块,和木匣的碎屑残渣一起散落在桌上。

冷寒玉碎开的那一刹那,跌落出来的水镜好像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稍瞬即逝。我心里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解决了一件大事般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感受到殿里的气氛立刻变得不一样,又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心中隐约不安,抑制住想冲过去拿到水镜的冲动,我第一时间想到扭头看向尉迟桓和尉迟尹,却惊讶的发现他们俩都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手或紧紧握拳或捂住胸口,仿佛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站在身侧的尉迟尹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莫不是我这一劈,把水镜的封印给解了?心头一紧,我突然想起这水镜没有了冷寒玉的压制,邪性就会毫无阻碍的散发出来,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激动就把冷寒玉给劈了,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身后两人痛苦的表情,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好像还是安然无恙,脚步就不受控制的冲过去把水镜攥到手里,立刻感觉到有丝丝寒意从手心源源不断地沁入身体,我忍不住打了个抖,手却不愿放开,好像手里握住的是自己最珍爱最不该丢失的东西。

“司徒姑娘,刚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把水镜拿到手里后,只是觉得身体里有些冷,倒没有其他异样,稍后尉迟桓和尉迟尹的脸色也开始渐渐有所缓和,尉迟桓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又惊又疑地提出疑问。

“这水镜煞气太重,方才我解了它的封印,之后常人碰了它怕是会丢掉性命。”我想了想,转身对尉迟桓说,“冷寒玉能压制水镜的邪性,皇上让人把这冷寒玉的碎块做成镜匣吧,或许还能镇住它。”至于我拿着水镜也能压制住它的邪性,可能是和体内的血灵珠有关吧……

尉迟桓对我的话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点头答应后便招来身边的心腹太监吩咐下去。待殿中没有其他人后才又招手让我和尉迟尹坐下,他随即也面带疲惫的靠进龙椅揉着太阳|岤。

看他憔悴不堪的样子,我抓着水镜的手紧了紧,思虑了好一会儿,终于转身轻声问道:“皇上可是在担忧各地的旱灾灾情?”

尉迟桓闻言睁开眼看我,随即又无奈的点点头:“旱灾持续已经快一年了,如今干旱已越来越严重,且不说灾情严重的地方,就连未断流河域附近的居民也已开始抢水囤积,甚至为此闹出了不少人命……”他没把话说完,只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年轻俊朗的脸庞上笼上一层阴霾。

尉迟尹此时脸色沉寂,我亦默然。没有身临其境,我无法真切体会到外面那个世界已是怎样的紧张慌乱,只能凭想象和预知去观望那些干燥颓败的土地。尽管是这样,我内心依然受到强烈的冲击,怜悯不忍之情溢满胸腔。

“皇上再想办法让百姓们坚持一段时间,这场旱灾,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里轻若浮丝,下一瞬,殿里静寂无声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姑娘刚才说什么……旱灾要结束了?”

尉迟桓闻言愣了一会儿便轰地站起来,疾步走到我面前急切的大声问道,呼吸急促,眼里闪耀着耀眼而又不敢肯定的光芒。

“如果我没有弄错,立春那日,将会天降大雨,结束这场大旱。”距今也不到一个月了。

这是前几日就已经知道了的,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与其让尉迟桓整日担心旱灾何时结束,还不如告诉了他,让他想办法让百姓熬过这个冬天,还有如何做好灾后的善后工作,这才是目前对受灾的人们最有效的救助。

尉迟桓看着我,眼里有如释重负般的释然和狂喜,脸上交织着兴奋和激动,嘴唇张合了几次,却说不出话来。

尉迟尹也是闻言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和他哥哥差不多,冲过来抓了我的手激动地问:“若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现在倒是什么场合都不叫我司徒姑娘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的预言还没有出过错。”我耸了耸肩答道,随即又看向尉迟桓:“皇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百姓熬过这个冬天吧。”

尉迟桓没有说话,只凝视着我手里的水镜,他低头思索了良久,半晌终于抬起头微笑——

“朕相信先知的预言。既是如此,朕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司徒姑娘在立春那日,以司命先知的身份,用水镜为我扈国子民求来一场大雨呢?”

嗯?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解地看着尉迟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觉得……皇上考虑的重点应该是如何采取政策让百姓安然过冬吧,这雨到时自然是会下的,不需要靠我或者水镜求来……”

尉迟尹闻言微笑不减,脸上有恳切的神色:“司徒姑娘放心,朕自有办法让百姓们挺过这个冬天。但这雨,是自然而然地下的还是求来的,意义却将大不一样,还望司徒姑娘能再帮朕这一次。”

我看着他眼里深邃的神色,有些了然。尉迟桓果然是擅谋略的帝王,为巩固自己的声望和地位不放过任何机会。

不过,为什么非要我去求呢?他自己去效果岂不是更加好吗?

还没等我提出疑问,尉迟桓已经给出答案:“朕并非不想亲自求雨,只是司命先知的声望远高于他人,影响必会比朕去要广泛得多,而且朕想借此机会让百姓都知道水镜已回归扈国,可照目前的情况看,恐怕只有司徒姑娘才能接近水镜……”

他语毕目光炯炯充满期待的看着我,尉迟尹也一脸的殷切期望,狭长凤目里光芒灿若星辰。

又是先知这个身份啊,还真是容易惹事……我被两个大男人这么看着实在有些尴尬,脸上讪讪的傻笑着,心里却一片迷茫。求雨……这于我倒不会有什么伤害损失,可是该怎么求啊?我立时就想到电视里那些带着鬼面具乱叫乱跳的萨满法师,有些不寒而栗。

我支支吾吾的晃了半天既没答应也没拒绝,那两个人却当我是默许了,欣喜之情任瞎子都看得出来。想着自己还算是个“人质”,我纵是无奈也没有直接驳了尉迟桓,便和他海阔天空的研究起让百姓顺利过冬的话题。他们倒也分得出求雨和救灾的轻重,收起喜悦的神情,很慎重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被气氛感染,也认真起来,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竟是到了接近黄昏的时候。我们不便留宿在宫里,为了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去,尉迟桓便让尉迟尹带着我离开了。

皇家工匠的工作效率很高,在离开正殿之前,盛装水镜的镜匣就赶制好了。我没有猜错,水镜装在匣里,果然又被压制住了邪性。却不知为何,我怎么也不舍得松开拿着水镜的手,仿佛一放手就会失去最珍爱的宝贝一样。不过尉迟桓似乎也不打算把水镜留在宫里,可能是对刚才的经历心有余悸吧,总之是爽快地把水镜交给我保管了。

推开厚重的殿门,浓烈的橘色夕阳扑面而来,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视野中的雄伟建筑在逆光的夕阳中只呈现出一个个模糊不清的黑影,染上了神秘的色彩。光线投射到手中的玉匣上,反折出一片莹莹的亮光。

渊源

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整间屋子里暖烘烘的,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伸懒腰打哈欠。我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貂皮大衣,惬意地缩进软榻里,摩挲着手里的水镜出神。

为了等冷寒玉的镜匣做好,尉迟桓还是留了我们在宫里用晚膳,傍晚才从皇宫里回来。一回到王府我就随便洗漱一下,把麝烟和婢女们都撵出去,一个人躲到房里研究水镜。麝烟以为我是累着了,也没有多问,收拾好房里就领人退了出去。

我端详着手里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水镜。这面传说中的上古宝镜,并没有繁复华丽的装饰,澄澈圆滑的镜面上雕着些淡淡的古朴花纹,好像是古老的复杂文字,又好像是神秘的图腾。也不知它是用什么材质做成,清晰透亮得几乎连现代的水银镜都望尘莫及。

水镜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里,晶莹剔透的镜面清楚地映出房里的事物,指尖传来的是清凉润滑的触感。我半阖上眼皮,心里回想着刚得到的关于水镜的信息。

对于水镜,我一直都没有得到与之有关的具体信息,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些皮毛表层的东西。但今天拿到水镜后,我终于清晰地了解了水镜和血灵珠的过往——

在巫族还处于鼎盛时期时,巫族司命一脉出了一对灵性极佳的少年——司徒连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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