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言说的爱作者:未知
莫可言说的爱第5部分阅读
那件不知名贵多少。莫家出手真是不凡啊。
文先生有些不好意思,还想推辞,莫文昊已说:“曾祖父说,您教导我家三个孩子,师德深重,日后还要重重答谢”
文先生也实在是喜爱此物,想了想,就收下了。
走进琴房,莫文昊开始将上次的功课弹出来给文老师看,文老师立在一旁指导,莫言也仔细聆听着文老师的讲解,目不转睛的盯着莫文昊在钢琴上奔跑的手。而莫欣晴却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不敢乱走,如坐针毡。
文老师见莫言很认真,就让她弹一曲给自己听一下。因为事先说的是莫文昊和莫欣晴学,并没说还有个莫言,所以文老师一直也没听她弹。她羞赧的坐在钢琴前弹了一曲自己练的比较熟练的练习曲,文老师立刻对她刮目相看。她虽然才八岁,但看来在手型上下过苦工。手指支撑非常好,放松度、灵活度恰到好处,弹奏过程中的力度和节奏也都是在8岁孩子身上难得一见的。要知道,学习钢琴尤其是起步练手型阶段是最为枯燥的,多少孩子都过不了这一关。看到莫言在钢琴上的手,就知道这是个性格刚毅坚韧的孩子。文先生不尤起了爱才之心,点点头,开始指点起莫言来。
上完课,坐在车上,莫言还沉浸在刚才的课程中,觉得文先生不愧是钢琴大家,给她指出的问题都是醍醐灌顶的。莫文昊坐在前排,也不说话,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莫欣晴纳闷的看着莫文昊,总觉得他哪里不同了。好像不再那么难伺候、难相处了。
其实,这几天莫家的人都觉得莫文昊好像有些改变,具体变在哪又说不出来。遭遇绑架事件之后的莫文昊,神情永远带着冰冷、桀骜、有时甚至是仇恨。对所有的人和事都带着愤愤、嘲讽和不耐。莫家的大人们都有一种不敢惹他的念头,生怕一刺激他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他像是体内塞满了炸药,到处寻找自己的火引子,一有机会就要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一样。所以,莫老爷子对他极为关注,不许任何人惹他。
莫文昊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同了,这种改变是他乐于接受的。过去的两年,他心中时时刻刻纠缠于母亲的种种,现在尘埃落定,他只能接受现实。加之向莫言倾诉了心中的所有秘密,他轻松下来,能够拨开眼前的迷雾,想想自己的未来了。他决定要坚强的、积极的活下去,他似乎又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第二天一大早,莫欣晴就把莫言拉出了家门。
刚考完试,老师判三天卷子,学生们都放假。司机送她们到校门前,莫欣晴就让他回去了。,那已经聚集了十多个一年级的男孩,都是要去方之谦家里玩的。
莫言纳闷的问莫欣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去方之谦家啊?”
莫欣晴惊讶的问莫言:“你不知道啊?你不是和他一个班吗?”
莫言看着莫欣晴大惊小怪的样子,好笑的摇头。
“他是我们学校出名的小发明家,专爱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能修理各种东西,连我们老师的收音机都是他修的。听说他家里有间房,专门放他发明的各种小东西,所以同学们都想看看。”
莫言还真不知道方之谦的这项特长,跟着莫欣晴向方之谦家走去。
方之谦家离学校不远,就在侨华医院后面。那里是一片大杂院,政府一直想改造这里,但那里的产权和居住的人太复杂,有许多钉子户,令许多开发商都望而却步。
莫言和莫欣晴以及其它的同学,穿过狭窄的小巷,东拐西拐的来到一个小四合院门前。门开着,一帮男生喊着方之谦的名字就跑了进去。方之谦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招呼着大家。大家都叫嚷着,叫方之谦拿出那些发明来看看。
这时,从房间里走出了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中等个头,十分的瘦。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丛生,看得出精神不太好。唯一比较好看的一双凤眼也微微发红。她身上的浅蓝碎花棉袄面都发白了,看出来是穿了很多年了。有阅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历尽风霜的人。
莫言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心脏在心口剧烈的跳动,简直要冲出口腔来了。
那老太太慈爱的看着这些孩子,看到莫言和莫欣晴时,不禁走向前,轻抚她们的头说:“哎呀,还有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呢”
她转头对方之谦说:“快去你那个房间看你那些稀奇古怪的发明吧”,又转过来对其它的孩子说:“看完了出来,姥姥给你们泡蜂蜜红枣茶喝”
孩子们欢呼着跑进一间房,莫欣晴也兴奋的跑进去。
只听里面一阵吵杂,这个问:“这个是什么?”
“闹钟开灯。闹钟一闹,灯就亮,专门在冬天用的”方之谦回答
那个问“那个是什么?”
“包饺子用的磨具”方之谦又答
总之林林总总,有冬天的防滑鞋套、有双面节水拖把还有简易削皮器,方之谦在里面耐心的解答。
突然莫欣晴说:“我发现你发明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做家务用的啊?”
方之谦笑着说:“是啊,这些东西我都是给我姥姥发明的。她干活很辛苦,我发明这些让她省省力。”
莫言站在门外像个蜡人,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听没听到里面的谈话。这时那老太太走出来看到莫言站在那发呆,忙走过来问:“小同学,你怎么不进去?”
莫言没反应,老太太又问了一句,莫言才如梦清醒,慌忙答了一句:“里面太多人了”
老太太笑着说:“那快到这屋来,里面暖和”
莫言跟着老太太进了另一间屋子,挺暖和,收拾的也很干净整齐。桌上已经放好了10多个纸杯子,老太太开始调蜂蜜红枣茶。
莫言看着老太太拿热水把大红枣洗干净泡软,不禁问:“您是方之谦的姥姥吗?”
老太太抬头对她笑:“是啊。你是他的同学吗?以前从没见你来过”
说完转身去旁边的一个柜子上拿蜂蜜,莫言的眼光跟着她转,看见那柜子上摆着一张照片。她着了魔似的跟过去,仔细看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个漂亮的少妇抱着一个小男孩,那少妇眉目如画,一双凤眼透着些欲语还羞的忧郁。
莫言的眼光离不开照片,特别是少妇那双凤眼,她喃喃的问:“这是谁啊?”
老太太看她直勾勾的看着照片,一时间也不知道她问的是照片上的少妇还是那小男孩,只得回答到:“是之谦和他的妈妈”
莫言顾不得体会自己现在的心情,她试探的说:“阿姨好漂亮啊!”
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阵悲伤,叹息的说了句:“可惜,之谦的妈妈已经不在了。要是她还活着,看见你们这么多同学和之谦要好,肯定会很开心的。”
莫言还想问,可那些男孩子和莫欣晴已跑了进来,还热闹的讨论着那些小发明。
老太太连忙拿着蜂蜜和红枣调成饮料,倒在十几个杯子,分给孩子们。孩子们道着谢,猛夸老太太调的茶好喝。
方之谦得意的在旁边说:“我姥姥泡的蜂蜜红枣茶最好喝了,平常想喝还喝不到呢”
莫言突然说:“方之谦,再带我去看看你那些发明吧。刚才里面人多,我没看见。”
方之谦有些受宠若惊的答应着,他刚才注意到莫言没进来,还以为她对自己的发明不感兴趣呢。
钻到那间专门摆放小发明的房间,莫言看到随墙摆着一溜老式的柜子,柜子上面全都是各种小玩意,墙上还贴了一些方之谦的奖状。
莫言问:“这是你的房间吗?”
方之谦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半响说:“这是我妈妈原来的房间。”
莫言小心的说:“我听你姥姥说你妈妈不在了”,莫言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坏的小孩,去揭别人的伤疤。
方之谦盯着莫言看了一会,如果是别人,他不想说。可莫言一贯的那副静静的模样,让自己有些脆弱。
他低下头,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悲伤:“我妈妈死了,警察说她和我舅舅参与了一起绑架案。我妈妈被那些绑架犯打死了。”
他看到莫言眼中的同情和惊惶,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不相信我妈是坏人,等我长大了我一定找到真相。哼,倒是我舅舅,跑了2年多,前一阵子被抓回来了,说是要判无期,我姥姥到处找人拉关系救他呢。”
莫言看他提起舅舅的鄙夷,不禁问:“你不喜欢你舅舅?”
“嗯”方之谦回答:“我妈活着时他总是欺负我们,说我们在家里白吃白住,骂我是没爹的杂种。还抢我妈的钱。搞不好我妈的死也是他造成的。”
莫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方之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你不用同情我,我虽然没有妈妈,但姥姥对我非常好。我把我的发明和奖状都放在妈妈的房子里,让她看看我多么的努力,让她保佑我和姥姥,我要很成功很成功,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他甩甩头,看上去像在抖擞起自己的斗志。
莫言眼眶一酸,心中想起那个玻璃房中寂寞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们谁更不幸。
回来的路上,莫欣晴见莫言一直闷闷不乐的,才后知后觉的问:“姐姐,你是不是不愿意陪我来方之谦家啊?”
莫言摇摇头,说:“我愿意啊,下次你来,我还陪你”
莫欣晴喜笑颜开的说:“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姐姐。方之谦的姥姥好和蔼啊,不像我们的奶奶总是冷冰冰的。”
莫言用眼睛瞪了莫欣晴一眼:“小心被奶奶听到”
莫欣晴习惯性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人家只和你说嘛”
转瞬间,莫欣晴又愁眉苦脸的:“可惜啊,我9月份就要到香港念书了呢。到时你就不能陪在我身边了。我求妈妈要你和我一起去,她却说9月你就该升四年级了,去香港的小学会不适应,在北京念完小学再说。”
莫言平静的听着,能一个人留在北京,不用每天看到妈妈、新爸爸、新爷爷、新奶奶,对她来说是种解脱,她几乎要感谢母亲的这种安排了。
莫欣晴替莫言犯愁:“到时我去了香港,小叔叔又去了英国,你一个人留在莫宅陪着曾祖父,多寂寞啊”
莫言吃惊的望着莫欣晴:“你小叔叔也要走?什么时候?”
莫欣晴还是第一次见莫言用这么急促的语调说话,还以为她是不想一个人留下,笑着说:“怕了吧,剩你一个了。别急,不会很快走的。小叔叔有英国伊顿公学的学位,今年9月入学,不过可能会提前几个月去上相关的英语课程。”
莫言的心里泛起滔天的巨浪,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伙伴,也要离开自己了吗?那自己那颗心怎么办?又要在胸口四处冲撞,让自己痛不欲生,不得安宁了吗?
她的心酸酸的、酸酸的、酸酸的……
五脏六腑都被腐蚀掉了。
第十一章
夜色如水,莫言呆呆的靠在吊床边的树下,透过玻璃,目光停驻在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吊床上,莫文昊躺在上面,一本英语书盖在他的脸上,看样子是睡着了。良久,莫文昊动了动,拿开书,伸展一下四肢,跳下床来。
接着他楞住了,他看到莫言黝黑黝黑的眼睛毫无焦距的呆望着前面。以往他跳下床,都会看到莫言靠在树边睡着了,今天她有些不同。
他做到莫言身边,用手在莫言眼前晃了晃,让她回神。
“怎么了?今天怎么没睡?是不是靠在这里睡不舒服?明天我也给你栓个吊床”莫文昊说。
莫言低下头,摇了摇,小声的说:“不用了,等你去了英国,我可以睡你的这张”
莫文昊心中一紧,僵硬的说:“你知道我要去英国念书的事了?本来我想找个机会自己跟你说的。”
莫言诚实的回答:“是欣晴告诉我的,她到时也要去香港念书,这里只剩我。”
莫文昊沉吟不语,眼睛也望向外面。
莫言轻声问:“听说伊顿公学的要求非常高,英国自己的孩子里也是1500个中才收1个,你但不担心去到那里不能适应啊?”
莫文昊转头看莫言,笑着说:“看来你找过伊顿的资料”
莫言点头。
“担心,非常担心。那里是全英国最优秀的贵族子弟集聚的地方,光是英语,我已经比那些土生土长的学生不知道差了多少倍。”莫文昊说。
莫言无声的望着她,眼光里也带出了担忧。
莫文昊继续说:“记得你跟我说你的愿望是快点长大。你知道吗?我的也是。但我要的不仅仅是长大,还要强大。强大到能脱离这让我喘不过气来的莫家。只有长大了,变得有力量了,我才会知道我的未来究竟在哪,我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的眼光深邃而悠长,仿佛目视着一条充满荆棘的路:“长大的路上肯定有许多困难,但我必须克服。现在碰到的,不过只是第一关而已。”
莫言感受到了他的雄心万丈,她眼前浮气另一个身影,白天那个叫着要很成功、很成功的身影。
她压住心里的那丝冲动,决定让他毫无牵挂的走。
有些事情,就等长大了再解决吧。
莫文昊看着莫言发呆,第一次觉得莫言有心事,且是他所触及不到的。大概,莫言是不舍得自己走吧。他知道莫言对自己的依赖,就像自己对她的依赖一样,在这样一个硕大冰冷的宅院里,只有他俩的心灵能依偎在一起取暖。
但是,他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命运的洪流扑面而来,他们只能无力的随波逐流。
莫文昊沉吟了很久:“我可能会提前去英国,春节过完就走。我的英语老师和我一起回国,顺便让我突击一下英语。”
其实,莫文昊从小就开始学英语,家里专门给他找个一个叫acada的英国人做老师。
莫言喃喃的说:“这么快?”
莫文昊迅速的答道:“本来不想这么快走,我刚刚下的决定”
“为什么?”
“为了未来”莫文昊答。
他的目光再次凝视着她,他逼迫自己不去留恋,未知的未来让他必须义无反顾。
他用手搅乱莫言的头发:“我们必须自己长大,你帮不了我,我也帮不了你”
莫言在心底里哭泣起来,但却命令自己对着莫文昊展开一朵笑靥。
那只是肌肉僵硬的扯动,眼睛里明明是悲伤却假装欢欣。这难看的欢颜仿佛向莫文昊的心里泼了一瓶硫酸,疼的他直冒白烟。但年轻的莫文昊故意无视这鲜血淋漓的痛,毕竟对他而言,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11岁的他不会知道,在以后无尽的岁月中,他无数次的看到莫言这样对他笑着,一次比一次让他更痛,直到他的心脏被腐蚀殆尽。虽然,这笑容从始至终都是因他而绽的。
莫文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有点恶狠狠的说:“要是不想自己留在这,你就好好学英文。等小学毕业了,我想办法让你来英国念中学。”
莫言猛的抬头看他:“真的?”
刚觉得从此不见天日,莫文昊又指了一条生路。
如果能去英国和他一起念书……
这念头美好的让她不敢再往下想,她忙不迭的点头,重重的点头,眼里已冒出些泪光。
莫文昊看着她哭哭笑笑的表情,顽皮的扯她的辫子,脸上也绽出笑颜来。
莫文昊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有蒙蒙的白光浮起。他对莫言说:“快走吧,天亮了。”
一如往日,跑到岔路口,他往东,她往西,他记起了什么叫住莫言说:“今天你不上学吧?”
莫言回答:“刚考完试,老师在判卷呢”
莫文昊说:“白天我爷爷不在家,莫欣晴也会跟大人们出去,你来我院子一下”
莫言想也不想的重重“嗯”了一声,快步跑走了。
她不想多问,只要莫文昊让她去,她就去。对莫文昊有求必应已经成了她的习惯,而且越来越根深蒂固。
因为离农历春节不远了,宋应雪带着黄豫谨和莫欣晴要飞去香港购物。本来宋应雪嫌香港的购物环境太吵,想去巴黎和米兰,但考虑到黄豫谨刚刚回来,且香港那边的别墅也有些事要安排,便决定去香港了。莫欣晴倒是要莫言一起去,但莫言拒绝了。
今天莫毅峰一早出门,莫言跟着宋应雪他们在西院吃早餐。早餐后,大家匆匆忙忙的拉着行李去机场,连宋嫂都跟走了。莫言慢慢向东院走去,整个莫家大宅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的叽喳声。由于是冬天,树木都光秃秃的,池塘结了冰,湖心亭显得分外的冷清。家里的司机、花匠、清洁工、厨师等因为主人不在都自动放了假,只有门房那有人看管着门户。莫文昊住在东边最小的跨院,与莫毅峰住的跨院紧挨着。莫言还是第一次来,走进小院一看,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小院不大,正房和左右厢房只有各一间房间,院的正中央是一棵国槐,巨大的树冠因枝叶都掉了显得有点稀疏。可莫言想,待到7月槐花飘香,满树芬芳的时候,整个小院都被这科槐树的花阴覆盖,不知是怎样的一份美景。
莫文昊已经透过书房的轩窗看到莫言。他推开门出来说:“不进来干什么呢?”
莫言赶紧走过去,跟他进了书房。书房里清一色的明清摆设,莫言也看不懂都是些什么,只见到一张四方大桌上已摆好笔墨纸砚。
莫文昊走到书桌旁,叫着莫言:“快点过来给我磨墨”
莫言走过去,笑着说:“你要我来帮你磨墨啊”
她见书桌上摆着一些不认识的东西,就问莫文昊。
“这是笔架,这是笔筒,这是笔洗,这是墨匣,这是墨床,这是水注”莫文昊一一解答,难得的有耐心。
莫言听的一头雾水,莫文昊叹了口气,拿起一个上有蟾蜍形状的方壶,塞到莫言手里说:“这叫水注,你快去装点水。”
莫言快步跑出去装水,眨眼就回来了。
莫文昊又把那个叫做墨匣的东西打开,那匣子上还描着金色花纹。他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长方体,黑漆漆的东西,塞到莫言手里。莫言看着手里的东西,幽默的对莫文昊说了一句:“这个我认识,是墨”
莫文昊好笑的看着她说,快点磨。莫言的眼光被莫文昊推过来那方砚台吸引住了,不规则的椭圆形状,上方雕满灵芝,左方和下方雕满云纹,云纹上是一支展翅的凤凰。
莫言不禁说“真漂亮”
莫文戏虐的看着她说:“你还真有眼光,这是松花砚,以前只有皇家才能用的。后来库存的松花砚全都弄到台湾去了,这块还是从皇家流落在民间的子弟手中买到的”
不言而喻,又是一块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宝。莫言也不惊奇,莫家积攒六代,家中所藏比起以前的皇家也不逊色吧。
莫言拿着墨,看着砚,盯着莫文昊说:“我不太会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