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殇作者:未知
鸾殇第26部分阅读
合呢!”我不疾不徐得说道,安凤凖当初可是证实了我的无辜!
悦儿忿忿地也瞪了我一眼,一语不发地抿紧了唇。
我继续说道:“舞袖之死就更加奇怪了!那一夜我明明都已经离开了安陵王府,却偏偏有人将舞袖的死栽赃到我的身上!”
“舞袖本来就死在你的函烟苑!”悦儿咬牙切齿地说道,言辞激烈地说道,“你在杀了舞袖之后畏罪潜逃,王爷没有处罚你,你现在竟然还i对我胡言乱语!”
我微微敛下眼眸,“舞袖的确是死在函烟苑不错,可是据我所调查的消息得知,舞袖是因为追赶她最心爱的一只纯种白色小猫才去函烟苑的!”
而那只纯种白色的小猫……
我转过头看向不远处在假山上眯眼打着磕睡的小猫,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个笑容。
如果紫妍没有骗我的话,那只猫是安凤凖在舞袖生日时候送的礼物。
想来有人不甘心安凤凖送东西给其他的人,可是又舍不得毁掉安凤凖的东西,所以才会在利用完了之后还将它留在身边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悦儿不悦地吼道,气急败坏地大声说着,“我只不过是代舞袖照顿它而已!”
我倏地转过头,眼神陡然变得清冷,再度逼向她,口吻嘲讽地说道,“究竟是替舞袖照顾,还是想要将它据为己有?”
悦儿的脸色骤然闪过一道杀意,冷不妨地伸出手用力地推了我一把。力道之大,逼得我不得不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如若不是晚晴适时伸出手扶了我一把,恐怕此刻的我已经撞到另外的一根圆柱上,头破血流了吧!
“悦儿还真是力大无穷!”我回过头淡淡地看了晚晴一眼,晚晴无声地避开,我这才转身望着悦儿嗤笑着说道,眼神从悦儿的头看到脚,细细地打量着她,“看来悦儿的身子不仅仅是恢复了些许,而且是比常人要强健许多呢!”
她不是体弱多病么,不是每每走几步路都喘息不止的么?为何在忽然之间力道竟是如此之大?
悦儿并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那样森冷的眼神,那般深刻的仇恨……
不言而喻,她对我的仇恨,是来自于安凤凖对我的宠爱,来自于安凤凖对我的用心。
就像她对长青、舞袖、紫妍的仇恨,都是因为她们分散了安凤凖的注意力,让安凤凖不再只对悦儿一个人好的缘故。
也就是说,悦儿的目的,始终只在于安凤凖。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值得忌讳的了!
“当初进入函烟苑的鼠鬣,正是悦儿你召唤去的,为的就是想要利用长青之死来诬陷我,想要除去我。”我冷笑着将事实一件一件地摆开,看着悦儿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铁青。
“长青的死,更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先引诱长青给碧螺喂食,而那些喂给碧螺的食物,早已经被你下了剧毒。所以长青在给碧螺喂食的时候,手指中便沾染了剧毒。接着你又劝说长青吃下了无毒的绿豆糕,可是长青的手指上已经沾染了剧毒,无毒的绿豆糕在她拿起来的时候便成了巨毒之物。”
这便是长青的死因,为何长青所中的毒是那般剧烈;为何长音的挣扎不那般明显一一因为她还来不及挣扎便已经死去。
而那根五彩的羽毛,便是碧螺的羽毛。因为吃下了剧毒之物,所以它才会拍打着翅脖痛苦地挣扎,才会使得它的羽毛飞落。
想必真正的碧螺.早已经吃下了毒死去。
而现在在悦儿手中的那只碧螺,只怕是早已经训练好的吧!
悦儿望着我的眼神渐渐变得惊恐与诧然,我便已经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舞袖之死你更是采用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局!”我顿了顿,这才缓缓地说道。
“哪里有问题?”悦儿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纳,面色稍稍恢复了些许,只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我笑了笑,知道她这番自是默认了我先前所说的一切。
“舞袖自我嫁入安陵王府以来便一直针对我,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与她的关系并不好;而且她被王爷关起末,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设计,她自然会恨极了我!”
“她恨极了你,你不也是恨极了她么?不然当初不会设计她被王爷关起来。因为你恨她,所以杀了她泄愤不也是合情合理吗?”悦儿冷冷地说道。
我看着她逐渐收拢的手指,低声浅笑着道:“是呀!所以悦儿你便利用了这一点,想要以这一点来陷害我!只是,最大的破绽是一一既然我与舞袖的关系那般恶劣,她又怎么会穿着中衣、发丝散乱地不顾白己形象便来了函烟苑呢?莫不成是想要来被我嘲讽的么?”
舞袖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可不愿意留下任何把柄让我有机会嘲讽她的。
而那一夜,她却穿着中衣、头发也没有梳理便来了函烟苑。
更何况,舞袖并不是悦儿,对安凤凖的情并非那般坚持执着。
她虽然珍爱安凤凖送给她的那只小白猫,可是她最爱的,依旧是自己。
她是绝对不会为了那只小白猫而让自己被我羞辱的。
悦儿只想着利用舞袖对我的恨意来冤枉我,却没有预料到这也成为了她诬陷我的最大的破绽之处,最有为的证据之一。
“你说得这些真的很符合逻辑,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你推断的而已。”悦儿故作轻松地一笑,“你凭什么说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那些老鼠总不会是我让它们去你房间的吧?还有,碧螺如果真的吃了剧毒之物,为何没有大叫出声呢?你说舞袖是追着那只白猫去的函烟苑,难不成我还能指使那只白猫不成?”
我眯眼笑望着她,“你说得没错。这当然都是你指使的!”
“哈哈!”悦儿笑得不无嘲讽,“我又不是动物之神,怎么可以命令得了那些动物,你真当我是神仙了么?”
我低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狡辩,还不知悔改呢?
“悦儿是逻些城人吧?”我低声询问。
“那又如何?”悦儿冷哼,不屑地答道。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据我所知,逻些城的人,有着一个特长——那就是懂得如何操控动物!”
我还记得有一次与安凤翔一起去看戏耍,在台上表演的那个汉子便是指使着动物,结果被人拆穿了,说他是逻世城的人,懂得如何操控动物,因此才使得原本很精彩的节日丧失了吸引人的神秘感。
如果普通的逻些城的人都懂得如何操控动物,作为逻些城城主的女儿,悦儿想必能力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我这般说,悦儿竟然大笑了起来。
“听闻沈青鸾聪慧过人,竟果真是名不虚传!没有想到我精心布下的局,竟然就这么被你揭穿了!”
我猛然抬起头,清冷的目光化作一道道责怪的力刃刺向她,为她此刻竟然还笑得出来愤恨不已,“为了得到安凤凖的宠爱,你就可以如此藐视人命么?每个人都有活下来的权利,你凭什么剥夺她们的权利?”
悦儿被我凌厉的眼神所震撼,一时之间竟然呆怔得说不出话来。
“我要你主动与安凤凖坦承这一切!”我缓缓地伸出手岬住悦儿的双肩,低沉地与她说道,“你必须还她们一个清白,花她们公道!”
如果安凤凖知道他一心想要护卫的人竟然是主使一切之人的话,他该有多么失望。所以,我不打算将这一切告诉安凤凖——这是给安凤凖一个机会,更是给悦儿一个机会。
因为悦儿主动坦承一切的话,安凤凖至少还会以为她有悔改之心,对她还不至于彻底绝望。
可是没有想到——
悦儿却忽然靠近我,在我的耳畔低声笑着说道:“王妃,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约你在这里见面么?你就算知道了一切那又如何,只要我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话毕,竟然朝我阴森诡谲地一笑,然后身子微微朝后—倾,只朝六角亭外跌落。
六角亭是建立在流经安陵王府的延河之上,她这么跌下去……
我还来不及伸手去拉她,却见一道玄色的身影像是天际划过的流星,迅速地追随着悦儿的身影而去,一个鲤鱼打挺旋身而起,悦儿的裙裾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被延河水沾湿就被来人救了上来。
而来人正是一一安凤凖。
我转过身看了一眼安凤凖飞掠过来的方向,在一瞬间立即明白了悦儿为何要约我在这里见面。
因为六角亭可以说是安陵王府地势最高的地方,在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四周发生的一切——包括安凤凖踏入安陵王府的那一瞬间。
她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等待安凤凖踏入安陵王府的这一刻陷害我!
我竟然疏忽大意至此!
“凤哥哥……”悦儿的面色惨白,两只手紧紧地揪着安凤凖的长袍衣襟,在安凤凖的怀里颤抖着,“我好害怕……以前好像有过这样的感觉……”
安凤凖的脸色亦是铁青地扫向我,厉声呵责道:“你是哪里来的刁奴?竟然敢推悦夫人.你吃了豹子胆么?要是悦夫人出了什么事,就算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刁奴……
我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惹人注目,所以我挑选的是一件深青色的长袍,与安陵王府里下人们的衣服颜色相似。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至于将我看成是安陵王府的奴仆吧?
我的手缓缓地抚上我的脸颊,想到自己的脸,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失望。
他认不出我来了么?
我抬起头幽幽地望向他,以及躺在他臂弯处的悦儿,只见悦儿的眼底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王爷,你认不出我来了么?”我低声说道,声音里竟然带着颤抖。
正如我颤栗地厉害的心。
没有了出尘脱俗的容貌,没有了令人羡慕的乌黑秀发,他当真就不认得我了么?
我的眼睛依旧和先前那般清亮,我的眼神还依旧和先前那般有神,可是为何他却认不出来我呢?
“鸾儿?”听到我的声音,安凤凖不可思议地低声喊道,“你……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的声音里带着震惊,那样的眼神竟然像是最炙热的阳光,狠狠地灼痛了我的脸。
我低下头苦笑,“王爷,难道因为我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就不认得我了么?”
没有了那样明肌如雪,没有了花容月貌,没有了如缎子一样的乌发,我难道就不是我了么?
安凤凖沉默了,眼神依然古怪地落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我。
“王爷,妾身得知王妃姐姐容貌巨变,便邀请姐姐来这里,打算将上好的胭脂水粉送给王妃姐姐。可是没有想到王妃姐姐不仅仅容貌大变,心也大变。不仅仅不领妾身的好意,还说妾身这么做是在嘲笑她,甚至还将妾身推了下去……”
悦儿靠在安凤凖的怀里,委屈而又可怜地抱怨着,只是在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却又倏地一变,带着得意的挑衅。
安凤凖望着我的眼神在听到悦儿的话语之后随即变了又变,最后凌厉地问我,“鸾儿,你当真对悦儿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怀疑我?
没有询问我为何我的脸会变成这样,没有关心我的身子;也没有问过我悦儿的话是不是真的;而是问我,是不是“当真”做过这样的事情……
既然怀疑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我冷笑着抬起头,“你既然已经信了她的话,为何又要问我呢?”
不是已经相信了她的话么,问了我,难道在我解释说不是之后他会选择相信我么?
他对悦儿的动作是那般呵护,可是看向我的眸光却是那般凌厉。
我能说什么?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鸾,我……”安凤凖望着我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许,可是却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靠在他怀里的悦儿见安凤凖神色有些闪烁,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声音好不委屈地说道:“凤哥哥……悦儿好怕……如果刚刚悦儿落入了水里……会不会和当年一样……会不会就去见我的父亲去了……”
当年一样……
见自己的父亲去了……
她是在拿若蓝来要挟安凤凖,在拿沈琅邪来要挟安凤凖么?
我冷笑着眯眼看她,她竟然当真以为自己便是若蓝么?
我抬起头恨恨地看向悦儿,对她的前后不一致倍感厌恶。
这样的人竟然还自称是若蓝,白称是战神沈琅琊的女儿;这样的人竟然在用沈琅琊的名声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如此玷污沈琅琊的名誊。
她竟当真如此不知羞耻!
心里被这样的愤怒充斥,忍不住冷笑着嗤道:“和当年一样?战神沈琅琊要是知道自己有着这样一个恬不知羞的‘女儿’,怕是要从坟墓里气得跳起来了吧!”
“啪一一”一声清脆的响声。
震惊了悦儿,亦是震惊了我。
脸颊处热辣的疼痛扩散开来,从脸颊处一直蔓延到我的心头。
“沈青鸾,不许你侮辱本王的师父!”安凤凖的脸色铁青,刚才掴过我一巴掌的手因为气愤还在颤抖着。
我低下头,捂着被他打过的脸颊。
因为没有了那张容颜,所以他可以毫不怜惜的下手;
因为不相信我,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因为悦儿的话而掴我!
我缓缓地抬起头望着安凤凖,对悦儿偷笑的神色视而不见,只是冷冷地望着安凤凖,一字一句地道:“安凤凖,在你的心里,我——沈青鸾,究竟算什么?”
温柔的时候可以柔情蜜意,百般呵护;冷漠的时候却又可以挥掌相向……
在他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重回王府123
我的问话,让他倏地一阵,脸上闪过一道复杂而看不清深意的神色,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冷峻的面孔上浮现恼怒的神色,瞪着我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不过,如若你再继续做出这样令人无法饶恕的事,就不要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话毕,他又低下头,望向悦儿的神色在瞬间变得温和,仿佛是害怕吓到她,低声说道:“悦儿,我们先回房吧!”
悦儿娇羞地点了点头,顺从地伸手媚然地环绕着安凤準的脖子,微微回过头来,嘴角悄然上扬,勾勒出一个得意的弧度。
安凤準却浑然未知,抱着悦儿大步朝她的房间走去。
我怔怔地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慢慢地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
王妃……
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他的王妃而已!
是他安陵王爷的王妃,却不是他安凤準心目中爱着的女人。
我的手缓缓地抚上我的脸颊,感受着脸上起伏不平的凹凸,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原来,没有了出尘脱俗的容貌,便失去了与他心目中的“若蓝”相互抗衡的资格。
他忘记了么,我不是他的妃子,因为我早已经被他——休了!
而且,他的王妃之位,我根本就不稀罕!
没有了他的心,空要王妃之位,又有何意义呢?
“回去吧!”我抬起头,淡淡地看了晚晴一眼,从来没有希望她帮我对安凤準讲出实话,毕竟她要是与悦儿沆瀣一气,相互勾结着呢!
我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转身,大步朝函烟苑走去。
到了现在这一步,我可不能在继续厚颜住在陵意楼了!
函烟苑……
从哪里来,便归向哪里去吧!
有用等他开口赶我离开陵意楼。
我曾经以为安凤準对我生死不离,这样的爱便是我想要追寻的;可是却凄然发现,原来所谓的爱,竟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既然这样,我又何须在这样的爱上花费时间?
我的时间,毕竟已经不多了呵……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依旧留在这里,更多的是为了能够以安陵王妃的身份做一些事情,将所有的心力都凝结起来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虽然在这一刻心如焚烧那般剧烈的疼痛,在安凤準怀疑的眼神中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清脆声响。
可是,心痛,只不过是因为我自己选择了错误的人而应该承受的惩罚。
这样的心痛持续着,最后竟然成了习惯,已经渐然麻木。
我在这样的心痛下安排着接下来会估的事情,计划着我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
只是,安凤準却惟乎是故意要扰乱我的心绪,常常在我面前展现他与悦儿的亲昵,展现着他与悦儿之间的如胶似漆,凸现着他对悦儿的深情厚意。
用膳的时候毫不顾忌地亲昵给她夹菜,甚至上演着唇哺喂的戏码,平素的嘘寒问暖更是常有;
与悦儿在花园里赏秋菊的时候相依携手,那种亲热的姿态在王府里流传了许久;
为了让悦儿能够顺利参加秋狩,安凤準甚至带着悦儿出了王府,更是让悦儿用他最心爱的、平素都不让人靠近的战马练习马术;
……
这样的事情几乎是数不胜数。
抬头之间,远望之时,总是会在不径意之间捕捉到他们亲密不已的场景。
我对他这样的做法已经慢慢地麻木失去了感觉,从最初的不相信到后来的坦然面对,不过只是几天的时间。
是同情么?
因为我惹人注目的容颜不再,丧失了值得我骄傲的资本么?
还是因为我被安凤準抛弃了,丧失了作为王妃应该有的荣耀和权势?
只可惜,我却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应该很可悲。
我失去的,只不过是一个不是真心爱着我的男人。
而安凤準失去的,却是一个愿意以性命着他的女子。
怎么算,都是安凤準吃亏!
我浅笑着面对这一切。
对自己容颜是否被损可以并不在意,对他所作的一切也可以习惯释然,原本不受我控制的心痛最后变成了一种习惯,就再不会察觉到痛了。
我只是在暗中布置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打算在秋狩完成了最后的计划之后便与决然离开这里!
在我的盼望中,最终等来了秋狩的日子。
只是在秋狩的前一日,安凤準特意吩咐了管家去请裁缝来给皇帝赐给的新布料给悦儿量体裁衣,并且还亲自去给悦儿挑选了金钗首饰,只是因为悦儿说不想在皇上与其他大臣面前看起来太寒碜。
本看上,安凤準对悦儿几乎已经是宠到了——只要是悦儿开口,他就一定会按照悦儿所说的去做!
直到很晚的时候——
他竟然出乎预料的截然一人来到了函烟苑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