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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1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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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便留在幼小的文简记忆中了。他只记得当日便被大哥文筵第一次大声喝斥。而沈家的表哥沈撰则是十分气愤地道:“你姐姐要嫁给我大哥的!”

正是这一句,让当时还呆若木鸡的孙豪给惊醒了,他才晓得当日庆弟在去歙县的路上说过有婚约一事,不是骗自己。可笑的是自己却还怂恿着他退婚,盼着寻个小堂妹嫁于他,哦,不对,如今他也不是他,而是她了。一切一切,都是他蒙在鼓里。在那近三个月的朝夕相处中,他是真正放下所有防备心理,把自己的一切都坦露无遗地给”庆弟”瞧,没想到……

他自失忆后,因相信人,结果身上衣袍被剥,钱两被盗,自己被冻得大病一场,一路又是乞讨到得九江,遇得”庆弟”,共渡患难,同舟共车。同吃一锅饭,同喝一瓢水,再次全心托付,只是……

他有些无法接受,扔了手中沾血的帕子,如风一般,卷出门外去。文简哭叫道:”黑子哥……”文筵不知他是不是又要找人算帐,吓得一赶紧唤:”孙表叔!孙表叔……”见他没回头,不知他要哪去,只赶紧让守信快跟了去。

他视若未闻,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挤入人群后,守信跟了没多久,彻底便不见人影了。

孙豪一路狂挤到阊门,心思纠结,扯不清,道不明,说不得……跟随他的小厮道:”少爷,这是去哪?周宅?”他以为少爷是要到周家。

孙豪脚步一滞,道:”不去!”

小厮也才跟随孙豪几个月,虽有些了解,可少爷却是个想到一出便闹一出的,从来没个定性,寻思不到他下一个者主意’又是什么。见他满脸不痛快,担心地道:”少爷,是去江家么?”

孙豪一听江家,便想到了江涛,由此就立时想到了任弛,又想到庆弟曾说过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便没好气地瞪着小厮道:”江家给你什么好处了?咱们咬去江家?”

小厮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多嘴。孙豪站在街上,满身戾气,旁人皆见得这模样只做瘟神,也不敢靠近。而孙豪的心,便如河面上无人之舟,随了风吹,晃家荡荡。”归家!”

小厮鼓足了勇气道:”老爷还在周宅呢……”孙豪瞪向他道:”你去!我自归家了。”便上了船,在不管他人如何。似乎也只有凤阳才是可去之处,原以为,快乐便是在庆弟身边,那是知己,胜过家中诸兄弟手足。偏偏到如今,这一切好似一场梦,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庆弟,是女子……

他心思简单,一有什么事想不明白,又遇不得人开解,便易进了死巷子,出不来,唯有烦燥,故则在码头,狠命地踹踏板,吓得船家哆哆唆梭。

文箐那时仍在担心沈颛有个什么好歹,再加上男女不处同一室,根本不知晓这些事,待文简哭哭啼啼地过来道:”黑子哥跑出去了……”她以为孙豪是去找方才打架的人不是,只守信回来与文筵报信道,跟丢了孙少爷,不知哪去了。

众人便道:”那他去哪了?”

周腾也急了,既怕孙豪再次与任弛打起来,又担心孙豪或许是气不顺便出去寻事。若在有个三长两短,孙父还在周家作客,他又在自己茶楼前闹出这些事来。终究要牵连自己,只赶紧让人找去。

还是文筵道:”江家大少爷与他相识……”

这话提醒了周腾,赶紧请江忱出面去与任弛那头试探一下。”江兄,这事还请居中多多周旋。今日一事,实与我家无关,孙家已请复,如今亦是伯爵,任家好歹也是官场上人面。这,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求孙任两家莫要因此伤了和气……”

江忱一听周腾这话,便是要择了周家出来,心知肚明,满口应承下来。

孙豪之父,孙振彼时还在与周叙套旧,一个只说感激的话,一个则是客气推让。孙振原也是戍边指挥使,偏侄儿孙杰爵位被夺,孙家所有人承爵的官位便也都没了,他先时还道自己兢兢业业,哪想到墙倒众人推,又有人寻了他一个错,便也连累着职位不保。如今孙杰复爵,他亦复职。他是个武夫,好歹还讲些道理。周叙原不屑与孙家人往来,只是同孙振应付一些话,见其为人倒也并不是十分让人反感。

孙振那边与他说得差不多了,听得周叙两日后便要与巡抚家眷一同起京,立时高兴地道:”那正好,我也赶紧要上京去谢恩,一道,一道。”他茶杯一落下,便道有意与周家再结亲。

周叙一愣,孙家隔了十来年,再次联姻?这事而需得从长计议,沉吟一番,方道:”如今家中守制,这儿女之事……”

孙振尴尬一笑,道:”对,对。此时,这事确实不妥,不妥……”

只此时,孙家小厮却返了周家来,与孙家其它人说得少爷在街上闯了祸,如今一个人返家去了。其它孙家下人都吓了一跳。而周腾派人归家询问孙少爷有无回来,江家那边亦未见得孙豪,文筵急急归家,不得不将此事报与周叙听。

孙振那边先是一听孙豪任性而为,大怒,也没管什么地方,便骂起儿子不懂事,给周家人添了麻烦。从小厮嘴里得知一切后,又火冒三丈,怒目圆瞪道:”任家?便是上次打你家少爷的那个?”

他只这一个宝贝儿子,平素虽然遇到不懂事的时候,也恨不得抽两马鞭,可是孙豪前年不见音讯,去年底方才寻回来人,自觉儿子在外头一年,长进了不少。失而复得,从孙家老太太到孙夫人,个个对孙豪爱如珍宝。而且因孙豪与周家子女关系,才有周叙托人给孙家说好话,如此一来,孙豪在孙家地位早就今非昔比了,凡是他所提甚么事儿,无依不允。便是孙豪堤到,不若与周家联姻,孙家本记恨先年联姻被拒之事,不过周家这次的人情甚大,孙振也以此为妙。

此时他听得儿子受了欺负,很是愤怒,对任家与任家娘舅便恨在心里了。拱手对周叙赔不是,道:”既是我家小子不懂事,连累了周公宅中小姐名声,此事我孙家必要寻那人给贵宅讨回一个公道……”

周叙那边也从文筵嘴里晓得,一切事由皆由任弛戏周珑所引起的,对任弛也便十分不满。他现在正要返京任职,没想到家眷却当众受辱,也是十分气恼。听孙振之言后,只嘴上劝道:”孙大人莫着恼,只事需得从长计议。”

孙家人的性子从来不是”忍”字当头,自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快意了事,更不会畏畏缩缩,藏头缩尾,便道:”周公有何妙计?”

周叙又不能因为周珑一事,而真正去与任家寻事,毕竟一织造中使一职,执一方官印,岂是自己能随意动得了?孙家要去挑衅,最终只会连累周家。此时若是不忍下这口气,一但现下与中使撕破脸面,只怕人未到京,一纸之状已于圣上面前旰自己。可有些事,又嫌孙家是莽夫,实在是与之说不得。”孙大人,小不忍,而乱大谋。”

“多谢周公提醒。”孙振瞧不起读书人没个胆气,只道这事交与自己。可他也知,现下虽孙家起复,却是经不得任何风波,可要是忍下这口气,他却又生吞不得。偏自己家在凤阳,对于苏州也只是手长袖短,奈何不得任家。思来想去,唯有一途。”我家内兄虽居杭州,管不得苏州一事,却好赖也是掌管了杭州织造这么多年,苏杭往来频繁,焉能逮不着他一个错处发落了?!”

周叙听了一愣,过后才明白他这是要借郑家之手来替儿子报仇,便也没多劝。原来是想还了孙家助文箐姊弟这一人情,便要与孙家划清界线,如今阴差阳错,再次因为周珑这事,不得不与孙家同一阵线。

他们二人这边谋画,不想,亦有人,会藉此机会,混水摸鱼。此处不细表。

大人的事,自有大人张罗。文箐彼时是半点而不知晓。沈颛那一摔,果真是摔伤了头,晕晕沉沉,一个时辰方彻底醒转。这期间,吓得华婧是面无人色。大叹后悔。

文箐心里也不好受,或者说是心乱如麻更是合适。际替周珑单薪,又因孙豪一事儿左右为难,如今再添沈颛之伤,他是为了护文简才如此,只觉内心种种愧疚。一颗心思做几块,惶然不安。听得沈颛醒转,也不禁长舒一口气。

周家人有愧,认为沈颛之伤乃是因为自家所引起,便要接了沈颛到周家好生照料,好了方才让回家。

这种考虑也不能说不全面,毕竟于氏十分宝贝这个曾孙,要是见得沈颛这头上伤,焉能不伤心?华婧现下六神无主,周家说甚,她自是依了,只好带了弟弟沈撰返家,留了沈周照看。

周珑道德家里,面对一众人质疑,自有人问及玄妙观到底何事?她到底在哪处被任弛见得?不得不含泪委委屈屈地将玄妙观一事说将出来。邓氏便再次马后炮甩出来:”肉无臭自无蝇。说来说去,怨不得他人……”

周珑心里恨得咬牙,偏不能发作。

魏氏那边可不管什么缘由,先是把周珑叫了过去,大骂一通,便道:”不到出嫁之日,不许出门!”又将家中一众女子一再管束,道是再有出门烧香拜祭之事,也不得私自离开众人半步。说着说着,免不得又说到文箐认识孙豪一事,多少还是因为孙豪闹起。

文箐心里听得难受,既替周珑这无妄之灾抱不平,又替自己担心。从长房院里出来,却听得三婶李氏道:”如今倒是好了,这事要在苏州传开来,日后文筜她们的婚事都没得个好!”

这话只让周珑更是抬不起头来。文筜,那得差不多十年后呢,可她只要过了孝期,便已到了出嫁年龄,却连个提亲也无?难怪方氏着急此事呢。

文筜走到一旁,恨恨地对文筠道:”家中坏事的,就属你坏事最大!若不是你闹脾气,小姑怎会一人落到任弛那?!”

她因气愤说得甚大,邓氏亦听得,也没管顾自己辈份,竟与小侄女计较起来:”同文筠何干?若不是她自个儿去亭子里,又哪来事端?你莫在此处挑拨是非,若真有半点姐妹之情,你何出此言!你……”

李氏一听她要教训自己女儿,气恨恨地道:”文筜半点儿错处也无!不怪你家女儿又怪谁?!”

二人到得自家院里,又大吵起来。文箐也不劝架了,她心神疲惫,同周珑默默地回屋。方氏也没顾得上文箐再面前,对女儿哭道:”你怎么这般命苦啊……都怨姨娘,若不是姨娘,你兴许早早便嫁了人,哪来今日这些事?”又哭,”我早说,那些热闹凑不得,这些年里,你都好好的,怎会今年就这般急呢?你啊……”她虽后悔,责备周珑,可也晓得周珑这是要在嫁人前拼一拼,可谁知,却是出了这些荏子呢?

周珑只掉泪,在方氏面前暗泣。

关氏在一旁劝着方太姨娘好久,只道:”现下小姐倒也无事,姨娘莫要想多了……”

方氏哭道:”都闹成这般了,今日不知外面会传成甚么样呢?”她担又不已,关氏只好小声劝道:”小姐以难过至极,姨娘莫要再让小姐更伤心了。”她扶了方氏下去,只拜托文箐多与周珑说话。

文箐在一旁早看着十分难受,可是对于人之命运,她虽说要自己掌握,可是话是轻巧,谁晓得这暗中行舟,又会撞到哪处?此时也只想得一句,劝道:”小姑姑,天无绝人之路,总是会好的。事情又不是到了不可收拾之境地,总有回旋之地……”

周珑一双眼哭得红肿,木呆呆的,不知听进这话也无。文箐担心不已,只把小月叫到一旁,让她万万要跟紧了,寸步不离。她方要出门时,周珑凄然一笑,道:”箐儿,你放心,小姑姑再是想不开,也舍不得姨娘与你还有文简……如今,名声便是坏了,倒也好。免得姨娘老挂切有人打我的主意……”

她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原来寄望于二嫂,哪想到二嫂早逝。在这个时候,放手一搏,想落个才女之名,总能替自己寻得好一点人家。哪想到任弛闹出这么一个出来,只怕……而方氏生怕其它人要打她主意,随着孝期步到一年便要结束,便日夜不安。对女儿这两个月来出锋头一事,也有所阻止,又寄予一些希望。如今,只怕一切希望都如泡影了。

文箐从她屋里出来,心理沉重。这事,就像李氏所言,要怨今日孙豪多管闲事吗?

文简不叫唤,孙豪不冲动,任孙二人不打架,会不会玄妙观一事便被周珑捂住了?

可是,终究,纸包不住火的。

正文242沈孙二人再会

孙豪并未如先前所言归家去了。那日他中途又折返杭州,得了表哥开解后,想清了一些事。于是他在周家人张罗着长房要上京的时候,满腹心事来周家。原来他到了杭州,再次遇上了其父亲,逮着了抽了几鞭子以示教训,再不放任他在外游荡,只让他一同返京去。

李氏这边在厅中接待孙豪不冷不热。若是没有周珑一事,孙家复爵,李氏自是巴结讨好。如今,苏州城里自有传言:任家与凤阳孙家两位少爷,为争夺美人而大打出手。美人,自是只故长史家庶出小姐是也。当然,也流传了其他版本。李氏只想着儿女名声,略有些嫌弃孙家:莽夫一个。

孙豪执意要见文箐,小月在外头见得雨涵来通报,便小声嘀咕道:”他还来做甚?若不是他上次大打出手,咱小姐……”

文箐彼时正在周珑屋里商议宅子一事。魏氏认为周珑之所以这么一回事,便是家中规矩太散漫了,便对雷氏道:”如今且在孝期呢,怎能起屋?”雷氏替文箐解释了一句道只是修缮。魏氏责令莫要再动工,待过了孝期再行事。可文箐与周珑哪里等得及,尤其是方氏如今便盼着赶紧能随文箐搬了出去才好。方氏听说文箐手头上钱财紧张,便立时拿出自己的积蓄,文箐好说歹说也没推拒了,最后只道结算工钱时,若有不足,到时自然找太姨娘挪借。

她一听孙豪来了,自是愣了一下,道:”他不是归家去了吗?现下咱们家可知有甚么事了?”

雨涵见小姐紧张,忙道:”孙家少爷要随其父上京,特意来与四小姐及简少爷辞别。孙家老爷也来了,在长房老太爷书房里呢。”

文箐瞧向屋里,周珑也盯着她,道了句:”你替我向他道声谢!”

文箐点了个头,去找弟弟。文简在前院客房沈颛处。

沈颛清醒后,只道是小伤,便急着要回去。可他顶着脑侧伤口,周家焉能放他这般回去,自是十分挽留。姜氏由华婧嘴里听到这事,很是不高兴,只是急儿子的伤势,借口要去帮文箐瞧一眼在修的宅子,同祖母于氏打了招呼,特来看望儿子。而文简因为自己连累大表哥受伤,也知道错了,此时愧疚地陪着沈周,呆在客房。

只文简当日那句话,却是落在了沈家人耳里。姜氏此时听得孙豪又来了,瞥眉,瞧了眼自家儿子,见他仍在教堂弟沈周摆棋,暗中叹口气。

文简知黑子哥又来了,早跳开了去,欢喜地道:”在哪呢?在哪呢?”他神情欢愉,一扫方才在沈颛面前的苦脸,沈颛侧躺在床上,手上执着棋子久久不放,有些落寞地低下头来。

姜氏瞧在眼里,痛在心中,却对文箐笑道:”孙家少爷是箐儿姊弟的恩人,孙家如今复职,是件喜事,箐儿同简儿去,记得道声恭喜。”

文箐点了个头。文简小声问姐姐:”黑子哥要去北京了?那不能教我骑马了?”问话里,有些失望。

文箐心中其实有些很不是滋味,此时也没多的心思宽解他,只安慰道:”你现在学骑马,连缰绳都拽不住,日后大了,咱们再买马,姐姐教你……”

文简生怕她反悔,一再确认道:”真的?黑子哥又不曾教姐姐,姐姐怎会呢?”

文箐不想同他解释这些,道:”马厩都让周大管家帮你建了,姐姐何曾骗过你?一到新宅子,到时自让你养鸡养狗养鸭,你再大些自会有坐骑……”

哄得文简顺了意,她自己却有些落寞地走在廊下。方才从沈颛屋里出来,姜氏道了句”快去快回”。

对于孙豪,文箐知他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冲动好胜,没人在一旁克制,他总是一犯再犯,一路上连带自己也经常不得不多次提醒他。此时,也不知他所来又为何。仅仅是告别?她心惶惶地来到厅里,曲身行礼。

孙豪还不太适应她做女子打扮,瞧她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又说不出话来,幸而有文简欢喜地道:”黑子哥,你哪去了!这几日我担心不已……”说着说着,他已扑了上去。

“文简,要知礼!按辈分,该叫孙表叔!”李氏在一旁监督着,皱眉道了句。

孙豪开心地抱了抱文简起来,道:”三奶奶莫客气,我倒是乐意简弟叫我黑子哥,当日一路上,我与文简便如亲兄弟一般……”说到这里,又有些黯然。实际上,当日他更是把文箐当作亲兄弟还亲,分开后,日日恨不得不要归家,只与庆弟泛舟江湖。

文简被他抱着,摸了一下他眉骨,只见他眼角仍有些发青,不解地道:”可是,黑子哥说了,让我不要叫孙表叔,只叫……”他没说下去,因为转头瞧见李氏脸越拉越长。

文箐不想弟弟再惹出麻烦,忙道:文简,听三婶的话。”

这话落在孙豪耳里,便是心中早有些准备,也好似被击打了一下。他轻轻放下文简来,却被文简按了一下眉角,小声问道:”……痛不痛?”孙豪摇了摇头,脸上或身上的这些小伤算甚么,痛的是心里,如今连庆弟都叫不得,简弟亦叫不得。原来说情同手足,哪知真说起来在周家自己既不是朋友,昔日与简弟庆弟之间亲近的称呼都作不得数,只能某少爷、某小姐的唤来……可文简这一声问,却又让他心里有些暖意。于是紧紧地将文简牵在身边,看着他的脸,寻思着到底是眉还是演又或是鼻子同”庆弟”有所相似?今日一别,再见不知是何年。他瞧着瞧着,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鼻头有些发酸,眼发涩。

李氏拉长了音对文箐道:”箐儿,你表哥可好些了?”

提到沈颛,孙豪既心生愧意,又略感有些发涩、发苦。他自己那时尚未能理清其中缘由,只张着耳,又听着文箐回答道:”多谢三婶,大舅姆方才还道他好多了,如今也只略有些头痛。”

李氏瞧了眼孙豪,道:”肿还没消,怎能无事呢?这头上撞出一条口子来,你大舅姆自是心疼死了。这几日,我让厨下里多备些补汤,你端去与他喝了。”

家中有下人照顾,哪里会要文菁去端汤?

孙豪起身道:”都是在下鲁莽所致,连累了沈家少爷。我这厢去与他赔个不是……”他说这话时,又瞧了两眼文箐。

文箐一想到姜氏尚在屋里呢,便急着阻止道:”表哥只怕现下歇着呢,这个……”其中”有所不便”四字未吐出,文简却道出一句:”黑子哥,我带你去!”

文箐急着用眼色阻止文简,奈何文简没瞧到,却让孙豪瞧到眼里,误会了。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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