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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8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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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作者:未知

明朝生活面面观(完结)第85部分阅读

往回走。

走着走着,又想着儿子可能也来,这样一家人都可以拿工钱了,然后……

突然,脑子里终于想明白,自家男人上次在船上说的那事了。陈妈尽管被赶了,可阿静却是没被老夫人那边多责罚,不过是说了一两句,现下没来干活不过是怀着身子,这要是生了孩子以后,届时,自然……自己在四小姐面前才两日光景不到,而阿静可是跟着四小姐好多年了,那四小姐要选的话……

恍然大悟后,她觉得自己太笨了,竟然现在才明白昨日男人所说的意思,顿时改变了主意,决定不告诉四小姐了,这样自然无人怪罪自己了,哪边都没有得罪。她思量过后,立时改了方向便朝厨房走去了。

才进厨房,却见得鲍氏与程氏在耳语,待她一走近,便立时停了,一个转身切菜切得“吭吭”响,一个则弯腰烧火续柴蒸饭。

鲍氏冷着脸道:“郭娘子,咱们还有好多菜没洗呢,劳你大驾了。”

郭董氏气得要跳脚,踢了旁边的筐子道:“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咱们三个,干的都是厨房里粗活计的,你也不是管事的,凭甚么指派我?轻松活计你们倒是全拣了,这大冷天,洗菜还不把我手冻掉?”

鲍氏扔了铁钳,双手叉着粗腰道:“凭甚么?我问你,你昨日可曾洗过菜?轮也该轮到你了……”

程氏在一旁叫道:“那筐子莫再踢了……踢坏了里头的韭芽(即韭黄),咱们哪里买去闹到三奶奶跟前,到时咱们谁都吃不消。”

郭董氏端起盛了几颗白菘的筐子道:“记住了,今日我洗的菜,明日后们再让我洗……”

鲍氏哼一声:“隔两日是年夜端日(即正月初一,古为元旦,元日,朱元璋忌元,原改为端日,后渐渐恢复。),菜这么多,你让我二人洗?我倒要看看你有甚么本事能拣定一项活计做你若是不能,那洗菜咱们就三人分着来。我们本来是厨房的,偏生有人要往高处跳,尽会讨好巴结人……”

郭董氏气得咬牙,抡起胳膊开始卷袖子,手边无物,只抱起一颗白菘要扔过来;鲍氏也不示弱,提了根粗柴棒在手……

程氏劝道:“莫争了,时辰不早了,夜饭误了,哪个认责?三奶奶要是怪罪下来,莫把我牵连进去,我可是半点没离开过厨房,手没停过……”

那二人闻得韦氏这番话,也晓得事情轻重,纷纷偃旗息鼓。

文箐同其他人从长房院里出来时,周同与周腾还陪着周叙他们聊天,倒是把男孩子们都打发回来了。

周李氏看一下天色,灰蒙蒙的,怨道:“这天色,到底今儿这夜里落不落得雪?”

周邓氏头都没抬,道:“老这么阴沉沉的,要落不落的样子……要是索性一下子落了倒也好了。昨儿个明明好似落了起来,只一会儿,竟然便没了。”

文筠牵着文箐的左手,嘟着嘴道:“落雪的话,多不好啊。我去找四姐玩,一走过去,鞋面都要湿透了。”

文箐感觉她的小手热乎乎的,比另一边文筜的手温兴许要高出一度来,笑道:“那你在屋里不要出门,待我去找你玩。五妹,你要是冷,莫要扶我了,可别着寒了。”

文筜在右侧扶着她,看一眼她的伤脚,扁道:“四姐,就你这脚都走不得路,跟个瘸子似的,还……”她话没说完,头上便被她姆妈敲打了一下:“有你这般说你姐的吗?平日里怎么教你的?老是不长记性。”

文筜撤了手,摸着头,虽不痛,却觉得很委屈,要哭地道:“我又没说坏话,不过是关心四姐罢了,姆妈,你……”

周李氏恨女儿不争气,径直就往前走,道:“你扶着你四姐好好走,今儿个我可是撂了一应事务,眼下都堆在那里,也没那功夫教训你了。四弟妹,要不然,你送箐儿他们回屋?”

周邓氏自然一口应承下来。文箧见得哥哥姐姐都不回屋,也非闹着要去文箐那儿玩,韦娘子亦拗不过他,只好抱着他跟在后头。

才到门前,就有个打扫院子做粗活的壮婆子笑着走过来。周邓氏问是何事?

那婆子嘴上回着话,眼睛却是讨好看了一眼文箐:“四奶奶,我这过来是想问一下,四小姐带回来的物事,要放哪间屋里?”

周邓氏不以为然地,能有多少东西啊,道:“还要放哪去?这屋子好几间,你随意挑一间便是了。”看向文箐,又道了句,“等等,你们四小姐脚有伤,若是衣物,还是搬到卧房里间为好。”

文箐点头。“四婶说的甚是。”一进正屋,且看盆里火烧得倒是旺,屋里很是暖和,便道:“四婶,你们快坐啊,我且倒壶水来。”

“你坐下吧,这些自有下人来忙。”说着这话时,她亦想起文箐身边确实没有一个固定的人服侍呢,想问身边婆子丁氏,却想起她带了文筹他们在隔间里玩。便问小西:“郭家婆子呢?”

文箐亦好奇,回来时就不见郭董氏了,也没人同自己说一声。

小西已经快手快脚倒上了茶,这时端了上来,辩解道:“我随了六小姐去的大小姐屋里,只四小姐是同奶奶们一起在花厅那边的,郭娘子自也没随我们过去的……”

韦娘子正蹲下来,在给文箧解罩着的他的小棉袄,她自是清楚,刚想装哑巴,却被文筜给揭穿了:“韦娘子,你同郭娘子在一块呢,你说她去了哪里?”

周邓氏见得最后是她,便也不想问原因了,只道:“算了,算了,定是偷懒去了,眼下人手不足,小西,你留在这边,服侍四小姐。”

小西应一声“是”,又看一眼文筠,却听得自家小姐欢喜地道:“正好,方才我还替四姐姐发愁呢,小西,你便替我好好服侍四姐姐。”

文箐感动地拉着文筠的手道:“多谢筠妹这般为我着想,只是,小西在我这,你那处便没人侍候,四姐实在是难以心安……”

文筠大方地道:“不会不会,我要有事,还可以找丁娘子,哦,就是我奶妈。她照顾得我久了,我更习惯。小西才来没多久呢,你要了她便是。”

文筜见文筠这般积极,好似自己不表态,就有失姐妹情份了,丢了脸。便热情地道:“那个,四姐,我身边的丫环要不也给你?”

她丫环叫雨涵,还小,不过九岁,也是刚来没两月,虽懂些字面上的规矩,却是不懂大宅里的弯弯绕绕,平时没少被周李氏训骂,单纯得很,闻言吃了一惊,有点带哭腔道:“五小姐,我哪里做得不妥么?”

文筜脸红,恼道:“就是因为你做得好,我才让你服侍四姐姐的……”

文箐一见两姐妹都抢着“上供”一样的给自己丫环,她可不敢夺人所爱,忙道:“要不得。五妹,你心意我领了……”

文筜以为她嫌弃自家丫环笨,便有些不爽,只坚持道:“她服侍你,我还可以找韦娘子……”

韦娘子正帮文箧脱外袄,这时听得,忙对周邓氏坦言:“四奶奶,郭家婆子去厨房帮忙了。现下灶间忙不开,她手艺还凑合,三奶奶看她在长房那边站着发懒,就让她回厨房帮一下忙。四奶奶,要不要我现在就叫她过来?”

文筜恼火地看着韦娘子,又瞪眼看向丫环雨涵,只是碍于四婶在面前,骂不得。

周邓氏一副懒作计较的样,吩咐小西:“既是厨房忙,便让她去吧。小西,你可莫要偷懒,便是有人要派你活,那也只能听四小姐的。”

小西一呆,然后点头又应一声“是”。

文箐心想:这家里谁都可以作主用哪个,唯独自己没得主张,没人想要征求一下自己意见,而自己却要任他人打发下人还要感恩不尽。“四婶,丁娘子又要照顾筹弟又要妹照顾筠妹,只怕是忙不过来。反正我先时一个人在外面,也习惯穿衣洗漱自己动手,要是给我一丫环这般上下照顾,我倒是有些失措。”

周邓氏好似并不因文箐拂了自己的好意而生气,只叹口气道:“你如今归家了,自是不能同先时在外头没人管那般可怜了。若是身边没人侍候,这说出去,我这作为婶子还不被人戳破脊梁骨?我又不是个管事的,只是手头上真是没人,再也多不出一个给文简了,你们姐弟将就着……”说完,很是为难地摊开双手,又看一眼韦娘子。

文箧闹着要离开火炉去与哥哥们玩,韦娘子又生怕他受寒,不同意,文箧便说饿了。韦娘子趁了这借口,只好又给他穿上衣服,向四奶奶说一声,便抱着走了。

文箐对周邓氏致谢道:“四婶这番关照,我自是省得,很是感激。那……我也就不推辞了。且劳烦小西几日,待过完年,我让陈妈来家,就好了。”

周邓氏听了这话,眉头紧拧,气愤地道:“你要找陈忠家的娘子来?那不是再次请贼入门?我们没把他家送官府便已是给开了恩”

文箐讶道:“贼?陈妈作贼?这,这究竟从何说起?”

正文147不安宁1

文箐刚问完,文筠已急着说出答案来:“他家贪没你家的钱财呢你还要……”

文筜在一旁也点头,有些气愤地叫道:“就是他们家是贼呢”

她俩话未完,文箐却大声质疑道:“贪没?不可能陈妈一家绝不会干这种事。你这是打哪里听来的谣言?怎么竟有人无端造出这等污人品行的事来”

周邓氏早就没了笑容,脸色很不好看,盯着文箐。

文筜见自己被四姐姐再次否了,自然不乐意,便道:“才不是谣言。我听姆妈说,那婆子当着伯祖母面都承认了的。伯祖母才发话……”

“筜儿”文筜被四婶叫一声,立马不再吭声了。

文箐一脸疑惑地看着周邓氏,十分急促地问道:“四婶,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甚么都不晓得。说陈嫂作贼,绝不可能我母亲与姨娘都信得过她,要是让她将命给我,她一家子都不会眨眼的。又怎么可能作贼?”

周邓氏看着她一个问接一个问,那般肯定下人无错,甚么“无端造出这等污人口行的事”的话,这可实在是对自己对这个家亦是无理之极。皱眉冷冷地道:“我哪里晓得,只她自己都承认了,若是她家未贪没,又怎会当着一众人的面承认?难道我们周家还能冤枉她不成”

“陈妈侍候我母亲几十年,怎会做这等事来?实在是说不通啊……这事,我没见到陈妈亲口对我说,我还是不能相信……”文箐感觉她语气一反先时的热络,很是冷淡,听在她耳里,便似冰一般地寒。再看一下身边的人,个个都认定了陈管事一家是贼,贪没了周家的钱财。这,让她很无力。她是十分不相信这件事的——若连陈嫂都背叛周家,做了背信弃义之事,又还有谁可相信?

她颓然地坐下来,却亦恨不得现在就找了陈妈问个究竟。

“箐儿,我瞧你是太冲动了,竟说这等胡话来……你这话,要是传到家里其他人耳里还了得?岂不是家里所有人不信任么?快莫要再提她了,四婶这是为你好。”周邓氏被她质疑,心里不豫,但终念她年小,不过比文筠大两三岁,故而也就不好当场撂下便走,只好出言再相劝。

文箐听得她这句,心里一惊。可她心里的疑问没有得到很好解答,终是提起放不下,便紧锁眉低头瞧脚下青砖地面,恨不得盯出个陈嫂来。

抬箱笼的婆子一会儿进来一下,每次抬一个箱笼,于是,门亦跟着关一下,开一下的,寒风便肆无忌惮地吹进来,很是冻人。

两个婆子很费劲地一边抬着箱笼,一边问道:“四小姐,这最最后一个了,你瞧瞧,可还有遗漏的?”周邓氏闻言,这才想到搬行礼的事,数了一数,四个

文筜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讶然道:“四姐姐,你从哪里带来的这么多物事?”

文筠嫌五姐太笨了,道:“四姐不是在杭州舅姆家吧,肯定是她舅姆送的啦……”

周邓氏收了微微流露出的惊讶,缓缓道:“箐儿,这是你沈家舅姆送你的?怎么送这多衣物?你这正在长身子呢,过一年半载的,还不就穿不得了。”

文箐只挂记陈妈一家子,哪里还有没心思顾这些,既然她同四叔一样误会为全部沈家送的,便也懒得多解释了。“也只一箱衣物。”

周邓氏却是有些疑惑地看向这箱子:那其他箱里又是什么?真是沈家赏的?她是越想,越觉得蹊跷。

文箐见婆子仍在寻思放哪处,便只好振作精神,站起来,看一眼箱子,道:“没错,就这几个。”又指着其中的一个箱子道“这个且放在这边无碍行走的地方便可,那三个且搬到我寝间去。”

周邓氏对小西道:“小西,莫要站着,你也过去帮把手。”

文箐见小西她们要帮,突然想着一件事来,便道:“等等,那三箱中有一个轻一些的,定是衣物,还是留在外间吧,还有今天车上的被褥,莫要放到卧房去,我实在是担心在船上又沾了虱子蚤子,莫要带到家里来了……”

文筠听得虱子,惊呼一声,忙捂了嘴,又不好意思地放下来,道:“那个,身上好痒的。”却被旁边姆妈狠瞪一眼,责道:“你四姐是爱洁,才这般说的,哪像你”文筠低下头去。

文筜当时亦是与文筠同时开口,却是更直接,叫道:“四姐,你身上闹虱子了?我听说,那可是下人或贫户家不爱干净才……”

雨涵本来也要去帮忙,此时听得小姐这话,忙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服的后腰,文筜恼道:“你拉我作甚?”

雨涵满脸通红,手足无措,低声叫一句:“五小姐……”

周邓氏似有些歉意地对文箐道:“都是婶子的过错,没教好她们。只你两个妹妹还小,不会说话,你作姐姐的多担待些,日后多指点她们。尤其是文筠,平日里仗着太姨娘宠,怎么教她,都不往耳朵里去,如今你来了,这一下子就让她晓得高下了……”

文箐挤出个笑来,道:“四婶太见外了。两个妹妹都是无心之语,我怎么会生气?再说,她们也是关心我,我领会得。”

文筜与文筠这才晓得自己刚才那些言行,便是嫌弃姐姐身上污秽,一时都脸红,纷纷认错道歉。

周邓氏又对小西与雨涵道:“你们晚间便替四小姐将这些衣物被褥取走洗净了……”

文箐却补上一句:“还请厨房多备些热水,要是有药,我同弟弟再好好泡了药,万一有虱子,这般身上方才能除尽。”

周邓氏恨不得现在就抽身而走,心里暗叹一口气,还是三嫂会办事。

雨涵与小西便去抱箱子上放的被褥,略瞧了两眼箱子,却是瞧不出来内里到底何物,又见得四小姐竟然拐着脚去里间取出个钱袋来,婆子每人皆是六文钱,她们二人亦得六文。

文箐边发赏钱,边道:“过年了,这几文钱,大家且拿了去买包茶点。”

周邓氏见她这般料理,仿佛便又见着一个二嫂来。待婆子走后,体贴地道:“你才归家又哪里有钱,沈家送你的,莫要全花了出去。平日里过节,给他们的赏钱,自会公中出来。”

文箐闻言一呆,能让公中出最好不过,只是她自己的钱,爱怎么花便怎么花,可不想被人掣肘,立时作无措状辩解道:“啊,多谢四婶提醒,下次定不会了。我不晓得家中规矩……这个,这个,只因归家匆忙,一路急赶,未尝买下甚物事,拿不出象样的打赏来,又怕下人以后敷洐……”

周邓氏便不说话了。

文筜却在一旁鼓噪道:“四姐,你给他们这么多赏钱作甚?平时要真是高兴了,赏一两文便是了。”

文箐笑道:“多谢五妹提醒,只是给出去了,也不好收回来了。日后我再不多赏。”

文筠觉得文筜是妹妹,却偏在四姐姐面前指手划脚,有些打抱不平地道:“也不多啊。我爹每次差不多也是这般啊。就你,小气得……”

周邓氏喝止自家女儿。文筠噘着嘴,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见得姆妈很严厉的眼神,且脸上真有几分不悦,忙闭了嘴。

文筜十分不高兴地看着六妹文筠,可是四婶在面前,却不也敢多挖对方的丑事。文筠却是情绪来得快,去也亦是格外的快,此时却拉了旁边文箧的手,道便拉了文箐道:“四姐姐,你且同我再说说遇到真无赖,之后又如何了?”

文箐顾不上接话,因为一个哈欠早先便要打出来,只是忍了很久,如今实在憋不住了,便侧过去身半遮了嘴。

周邓氏见状,便道:“你四姐累了,且让你四姐姐好生歇息,再有几刻钟,要吃夜饭呢。”

文箐忙说不要紧。可还没开讲,却听得文笈叫屈:“四婶,筹弟打我我脑壳都撞痛了……”

周邓氏立马过去拉了儿子,扬手作势挥了一下,落在儿子头上,骂道:“我打你个不知兄友弟恭的好好的,你打哥哥作甚?”

文筹抱着头,辩白:“他该打他竟然骂我是胖猪,我爹亦是。”

周邓氏咬了下牙,变了脸色,开口时又放轻了些音量,对文笈道:“笈儿,你骂弟弟不要紧,可四叔毕竟是你长辈,我晓得你不是目无尊长,可也不能口不择言,语出不敬……”

文笈没想到告状不成,反而挨训,委屈地道:“四婶,我没骂四叔。不信,您问简弟。”见到文简在隔间的门口处,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去,揪起文简的领子,道:“你说,我是不是没骂四叔?”

文简被他这么一揪,脖子卡在衣领处,气喘不顺,脸色发红,道:“我……我不……晓得……”

文笈气得恼恨地一下子推开他,也没想到自己用力过甚,把文简推倒在地上了,只指着文筹与文简道:“你,你们两个,合伙来污蔑我,我不同你们玩了……”跨出门的时候,扭头,对妹妹文筜道:“走,咱们在这作甚?平白受他们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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